挥剑破九州-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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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儿，林夕然禁不住摇晃着脑袋，想着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若这世上真有比他师傅清悠老人沈应天还厉害的人物他不可能不知道的。林夕然就这样坐在床边胡思乱想，待他回过神时已是半夜三更时分。

　　　　他感觉他师傅的手略有些冰凉，借着房间里微弱的火光伸手到他师傅鼻梁前一探，气息变得十分薄弱。林夕然长呼一口气，本就伤势未愈的他此时也变得有些吃力。

　　　　迷迷糊糊在床前守候了一夜，等他听见鸟叫醒来时，他师傅已经满脸苍白气息全无。顷刻间，林夕然只感心中一阵阵疼痛，双脚无力跪倒在床前，口中更是喷出一口鲜血，尽管他前一天就知道他师傅要西归的事实。

　　　　林夕然捂着胸口苦不堪言，只对天吼道：“师傅！”随着这两个字在山谷的回声，林夕然整个人昏死过去，无尾灵猴在一边亦是不知所措，看看清悠老人又看看林夕然，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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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恩师西驾　（二）

　　　　尽管提前知道清悠老人沈应天会驾鹤西去，林夕然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口吐鲜血大叫一声‘师傅’便昏死在清悠老人床前。林夕然伤势未愈，清悠老人沈应天的死更是让他肝肠寸断。

　　　　清悠老人走的很安详，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用尽自身真气救活了徒弟林夕然，并将自己悟出的最高剑术也教给了他；如果说在尘世还留有遗憾的话，只怕就是他临死前对林夕然讲的那一段还没讲完的回忆吧！

　　　　竹屋外，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气候相比前一天要阴暗一些。竹屋里，清悠老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已然没有生命的气息。林夕然则昏倒在地，气息不稳加上急气攻心，若不早些治疗，只怕他也会很快就如他师傅一样死去。

　　　　房里到处沾染了鲜血，是林夕然的，无尾灵猴伤神地摇晃着他的身子，却也不见他醒来。天色渐渐变暗，一声“咳嗽”打破了房里的宁静。林夕然醒了，他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他只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可当他回头看见床上他师傅的尸体时，心还是一阵阵如刀割般疼痛。

　　　　林夕然咬着唇没有哭出声来，眼泪和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嘴唇破了，可是也不及心中万分之一的痛。无尾灵猴见林夕然醒了，急忙取来一杯茶水，没承想被林夕然反手就打翻泼在竹屋墙壁上。

　　　　他指着无尾灵猴一步步靠近它，开口怒斥道：“就是你这只爱管闲事的破猴子，说什么极为正义，若不是你，死的就是我，今天我师傅就会活得好好的。我要杀了你！”

　　　　言罢，林夕然抬起旁边的竹凳子径直朝无尾灵猴砸去，可是又怎么会砸的中呢！无尾灵猴只轻轻一晃就不见了。竹凳子砸碎了，林夕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与前一天听清悠老人讲故事的时候判若两人。

　　　　带着伤心难过，忍着沉重心情，托着满身伤势的他起身走到清悠老人身边。看着那张慈祥的面孔，林夕然强忍着泪水和伤势抱起了那个养大他的师傅，迈着笨重的步伐一步步往外走。

　　　　刚出门没走几步，就看见无尾灵猴在前面等他了，虽然此刻有些恨无尾灵猴，可是它明显是想带林夕然去安葬他师傅清悠老人。林夕然昏迷了三年，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无尾灵猴比他知道的要多，更何况他师傅似乎跟无尾灵猴早就相识了，想必他师傅生前就告诉过无尾灵猴要将他葬在哪里。

　　　　缓缓地跟在无尾灵猴身后，不一会就走到了竹林另一处安静的地方停了下来。无尾灵猴默默走开，因为它知道林夕然此时的心情是何等悲伤；而林夕然抱着清悠老人沈应天的尸首此时却愣住了，因为在他面前有另一座坟墓，正是用内丹救了他的四臂青龙的坟墓。

　　　　林夕然轻轻将他师傅的尸首放在旁边，走过去看着坟前墓碑上刻的‘青龙’模样的文字，瞬间更是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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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恩师西驾　（三）

　　　　林夕然抱着他师傅清悠老人的尸首跟着无尾灵猴来到四臂青龙的坟边，看着坟前墓碑上刻的‘青龙’模样的文字，他瞬间更是痛心疾首。与四臂青龙见过数次，还带着路天骄和柳轻风取了它两颗龙珠，没想到这次它竟舍弃自身内丹来救自己。

　　　　看看青龙的墓碑，又看看他师傅清悠老人的尸首，林夕然已经泣不成声了。泪流满面徒手在青龙的坟墓旁挖起了坑，本就带着伤的林夕然一边挖一边想；“林夕然呀林夕然，你区区一条贱命，却害得你师傅和四臂青龙葬身于此。纵然你死了又如何？你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不怪老天安排你家破人亡、视父如凶，你根本就不该生存在这人世间！”

　　　　林夕然越想越恨自己，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变黑，坟坑也已经挖好，林夕然双手鲜血直流，满脸泪眼婆娑。他走到他师傅尸首旁边，将他师傅清悠老人沈应天抱进挖好的坟坑里。

　　　　想掩埋，心里有太多的不舍，林夕然此刻只想再看他师傅几眼。黑夜慢慢笼罩了大地，偏偏这一夜没有半分月光，林夕然独自待在竹林里，没舍得将黄土盖住他师傅。

　　　　竹林里一片死寂，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换作普通人，尽管是对着自己最亲的人的尸体，只怕也会浑身发颤，心里发寒；可林夕然跪在清悠老人坟前，除了伤心流泪之外别无其他，更谈不上什么害不害怕，就算清悠老人此时诈尸从坟坑里飞出来，相信林夕然只有兴奋绝无怯怵。

　　　　就这样伤心难过跪在坟前一夜，隔天巳时，林夕然终于还是忍住不舍将他师傅埋了。替他师傅立好墓碑，亲手在墓碑上刻上碑文，上款刻写“恩师清悠老人沈应天之墓”，下款刻写“不孝弟子………立”。

　　　　林夕然在名字的地方留了空，并非他不愿留名于清悠老人墓碑上，而是他觉得自己不配把名字留在他师傅的墓碑上。事罢，林夕然到对面席地坐下，背靠着一颗不粗不细的竹子，双手满是鲜血，一只放在弓起的膝盖上，一只随意放在地上，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四臂青龙和清悠老人沈应天的墓。

　　　　林夕然心里对自己充满恨意，无尾灵猴却显得有些心疼他，替他找来果子和水，可他…食欲皆无，滴水不沾，只盯着青龙和他师傅的墓碑，泪水似流尽一般，眼眶里已无半颗泪珠。

　　　　东起西落、晴空万里、刮风下雨全然不顾，就这样不吃不喝在两座坟前待了五天五夜。无尾灵猴知道再这样下去林夕然肯定会死，这是它最不愿看到的，可是它又能怎么样呢？

　　　　浑身外伤内伤无数，再加上现在又这么折腾，纵是神仙也坚持不了，更何况林夕然只是一个凡人罢了。在坟前待了五天五夜的林夕然已经变得狼狈不堪，脸唇皆白毫无半点血气，终于还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林夕然晕倒，无尾灵猴慌张跑到他身边，极具灵性的它将林夕然扶起放到背上，随即张开翅膀带着林夕然就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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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酒楼伤人（一）

　　　　林夕然五天五夜不吃不喝昏倒在他师傅清悠老人沈应天和四臂青龙墓前，无尾灵猴带着他不知飞了多久，也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总之这里是一个闹市，而不是像竹林那样静寂。

　　　　又是一天午时，昏迷不醒的林夕然耳边传来一阵阵似苍蝇般的议论声音，满身是血的他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看见身边围了许多人，而这些人个个都在讨论他。他扶着墙从草席中慢慢起身，身边围着的那群人纷纷害怕躲开。

　　　　也难怪，此时的林夕然除了身上的血迹之外，更是披头散发、胡子拉碴，全然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叫人看了怎能不怕。林夕然没有理会这些人，现在他感觉自己除了饥饿口渴之外，身上的疼痛亦是不断加剧，可为什么就是死不了。

　　　　恍恍惚惚的他四处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个酒楼，他不理会众人眼光扶着墙便朝酒楼走去。颠簸进到酒楼里，正碰到两人吃完离开，而桌上还有些剩菜加半壶烧酒。看见酒，林夕然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急忙跑过去拿起来就喝。

　　　　半壶酒瞬间一饮而尽，再往桌上看，除了剩菜什么吃的都没有。林夕然一心只想酒，半壶酒饮尽大呼道：“小二，小二，给我上壶好酒！”唤了两声不见店小二踪影，转头一看，才发现另一边围了许多宾客，他们连同店小二一起正听说书先生说江湖里的事，正是梦听语一家的事迹。

　　　　林夕然好奇地走了过去，只听说书先生说道：“哪七魄教教主南宫执便是当年的剑魂梦听语，这梦听语与他夫人很是恩爱，可是就在他夫人怀了孩子之后呢！他就不甘寂寞去勾搭他的小姨子，也就是冥幽教的教主古幽玉。这二人背着梦听语的夫人勾搭成奸，而后便生下了一个女儿，就是古岚歆；然而在这之前呢！梦听语的夫人也生下了一个男孩儿，便是哪采花大盗林夕然！在林夕然满月的时候，这梦听语是大摆宴席、广邀豪杰，当天来的全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剑鸣欧阳名逸。众人酒过三巡之后，梦听语因为高兴醉的迷迷糊糊，可是回到房里之后突然发现……”

　　　　说书的卖了一个关子，一人急忙问道：“发现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呀！”众人很心急想知道答案，纷纷吵了起来，可站在后面的林夕然却知道，这说书的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只见说书先生挥挥手让众人安静，道：“这梦听语回到房里之后，发现他老婆正在与剑鸣欧阳名逸行苟且之事，而且行得正欢呢！事后哪欧阳名逸怕事情败露，便趁着梦听语有些醉意一把火将听语山庄烧了个精光，谁知道梦听语命大没死，几十年后化名南宫执又回来了，可还是没逃过欧阳名逸的毒手，在三年前冥幽谷大战中，还是死在了欧阳名逸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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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酒楼伤人（二）

　　　　说书先生扭曲事实，林夕然听得火冒三丈，听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人开口打断；“你说的不对吧！我听说听语山庄被烧的时候林夕然都七岁了，怎么在你这儿就成了刚满月了呢！”

　　　　闻言，说书的开始急了，急忙解释；“别人说的是胡说八道，我说的可是真真切切的。哪欧阳名逸早就与梦听语的老婆在一起了，谁知道梦听语的老婆是那种人呢！谁又知道她跟多少男人……”

　　　　“一派胡言！”说书的话音未落，后面就传来林夕然的怒斥之声；众人闻声张望时，林夕然已经穿过人群来到说书人的面前，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只往说书人脸上伺候，众人半天才反应过来去拉林夕然。

　　　　而林夕然被拉开也不停手，想起刚才听见的那些咬着牙气不打一处来，奋力挣脱便朝说书人冲去，一口咬在说书人耳朵上，顷刻间鲜血直流，说书人整只耳朵被咬下来，林夕然这才消了一口气。

　　　　将耳朵吐到地上，擦擦嘴角的血随意拿起一壶酒便离开了，走到门边时与两名个子不高却相貌英俊的男子碰撞了一下。对方见林夕然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男子刚要发火林夕然就一言不发走了，他想去追，被另一男子拉住，说算了。

　　　　两人进到酒楼，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叫了半天店小二才浑身发抖走过来。两人没在意酒楼里发生的事，只叫小二有什么好菜都上上来。点菜作罢后，拉住想去追人的男子发现酒楼里似有不对劲的地方，慌张凑向另一男子，嘴里颤颤巍巍叫道：“小……”“嗯……”

　　　　男子还未叫出口就被另一男子吓了回去，慌张改口叫道：“公子，这酒楼里好像发生过什么？我看这里的人好像很害怕一样。”闻言，另一男子也仔细观察了一下，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这二人虽是男儿装扮，但却是女儿身子，一女子是当今丞相慕容柯之女‘慕容青青’，另一女子便是她的贴身丫鬟，唤作‘从容’。慕容青青长期呆在丞相府里十分憋屈，趁她爹慕容柯和她哥哥慕容青云不在时偷偷溜了出来，慕容柯派人满世界寻她，但都被她躲过了。

　　　　慕容青青听闻从容的话细看了一番，随即叫来店小二问话，店小二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得清楚。从容听见刚才在门口撞到她们那个人咬掉了说书人的耳朵时，回想起那个人的模样，顿时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而慕容青青就不一样了，自认为她是当今丞相的女儿，就不能放过这等作恶之人；在店小二说完说书人耳朵被咬掉后，慕容青青一拍桌子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酒楼作出这等伤人的事。我看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不像是好人，瞧本小…嗯咳…瞧本公子不好好教训他！”慕容青青差点说漏了女儿身，话刚说完的她，起身便要去追林夕然，岂料一步未走就被从容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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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酒楼伤人（三）

　　　　慕容青青听店小二说完酒楼刚刚发生的伤人事件后，决定要好好教训林夕然一番，一拍桌子起身就要出门去追时，被从容一下拉住，只见从容脸上满是担忧言道：“公子，算了吧！这种事自有官府去处理，咱们还是坐下吃东西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说着，慕容青青在从容头上使劲敲了一下，随即便追了出去，谁知刚到门边就看到一众官兵朝她们走来，前面还有一个似贼一般鬼祟的人给官兵带路。

　　　　慕容青青以为这些官兵是她爹派来抓她回去的，急忙拉着从容躲到门后，等官兵路过之后才出来，没想到刚出来就看见那些官兵围着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林夕然。

　　　　林夕然被无尾灵猴带到了这个集市，从草席上离开进了酒楼，这才刚出酒楼回到草席上倚墙喝了几口酒就来了一群官兵，这显然是有人贪财把他当成通缉犯举报了。林夕然自顾自的喝酒完全不理会眼前这群人，只见带头的官兵上前一步，大声问道：“你是何人？家在何处？何故在此装神弄鬼？吓坏邻里街坊！”

　　　　带头官兵默默等待林夕然的回话，但林夕然却只是喝着酒只字不言；一句话的功夫酒壶里的酒已然被喝光，林夕然扶墙起身想去寻酒继续饮，刚起身便被带头的官兵拔刀指着，口中还不留余力大声吼了起来；“你想干嘛？难不成你想造反不成？不许乱动，乖乖的跟我们回官府，不然我就杀了你！”

　　　　所有人全无动作，只这人一人拔刀对着林夕然，而林夕然更是不屑搭理他，起身后便要离开。带头官兵以为带了这么多官兵林夕然肯定不敢放肆，可林夕然却偏偏想死。这时候酒楼里的慕容青青等人以及街坊邻里开始围起来看热闹，带头官兵见势想逞英雄，刀指着林夕然就是一顿吼骂；“瞧你这厮也不像什么好人，我劝你赶紧束手就擒，免得受刀剑之苦！”

　　　　闻言，林夕然双眼瞪大看着带头官兵，怒气汹汹吼道：“你说得对，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杀我就来呀！来呀！”话语间，林夕然自己走向带头官兵，到他面前时一把抓住带头官兵的刀直往自己胸口戳。

　　　　林夕然这一举止使得众人目瞪口呆，带头官兵拿着刀看见林夕然手上和胸口都流出了鲜血，瞬间更是不知所措。正是这个时候，天上忽然飘下白茫茫的一片似石灰般的面粉，就在众人闭眼躲避之际，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抓住了林夕然就把他带走了。待官兵回过神来，眼前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已经消失了。

　　　　带头官兵暗自庆幸，好在这人被人救走了，不然他就这样一直朝自己走过来自己倒不知如何是好了。随意向百姓交代了几句，人群也慢慢散了，留下一群官兵忍不住会拍拍他的马屁，而带头官兵却不希望再碰到林夕然，因为他感觉林夕然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毫无人性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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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借酒消愁（一）

　　　　林夕然被一个不知名的人救到了一间破屋，除了救他的人之外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儿。到地方停下之后，那人随便找了一张破凳子让林夕然坐下，随即便替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本以为只有刚才的刀伤，没想到这仔细一看林夕然不论手上脚上从头到尾没有一处不带伤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林夕然这样的人，根本毫无头绪要怎么办，唯一想到的就是先替他止住刀口的血。

　　　　随意扯了一些破布替林夕然包扎，一边包扎一边说着自己的来历；“你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我叫‘言三月’，是‘飞龙派’的第二任掌门。我们飞龙派的立派祖师是‘吴翅吴老三’，也就是我师傅，不过他在三年前的冥幽谷大战中已经死了。这位是我师弟，叫‘破罐儿’。飞龙派暂时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飞龙派的人了，我作为掌门，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作为飞龙派的一员，你需要知道我们飞龙派的规矩；我们的门规就是要听掌门的话，其他的随你自己。”

　　　　言语间，言三月已经替林夕然包扎完了，可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治不好林夕然，所以便吩咐他师弟破罐儿；“你在这儿看着他，我去找大夫！”说完，言三月转身离开，只是门还没开就听他师弟说道：“师兄，咱们连馒头都吃不上了，哪还有钱去给他请大夫呀！”

　　　　提到馒头时，两人的肚子同时咕噜叫了起来，只听言三月忍饿说道：“你只管看好他，这人很有胆量，我们飞龙派需要这样的人。至于怎么请大夫，我自有打算，我去去就回！”

　　　　话音一落，言三月便走了，破罐儿垂头丧气直接坐到地上。林夕然全然一副冷漠模样，什么飞龙派他听都没听过，也不屑去理这两人。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鬼’，破罐儿对着林夕然喃喃自语；“也就是我那傻子师兄不怕你还救你，要是被人发现，我看我们都得跟你一块儿死。”

　　　　语毕，破罐儿靠在墙上闭眼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言三月出门请大夫，一去就是一个时辰，可是他回来的时候，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不过手里多了一些治外伤的药，还有几个热乎乎的大馒头。

　　　　回到破屋，见门大开着，言三月急忙跑了进去，看见的，除了睡觉在流口水的破罐儿就没有别人了，那个他冒险从官兵手里救回来的林夕然已经没了身影。

　　　　“破罐儿！”言三月一声怒吼。破罐儿醒来浑浑噩噩、跌跌撞撞，看见言三月手中的馒头急忙抢过来狼吞虎咽就吃上了。言三月真是拿这个师弟没办法，问他林夕然的去向，他嘴里包着馒头答得不清不楚，就说“刚刚还在这儿呢！”

　　　　无奈的言三月担心林夕然，一是怕他还会遇到官府的人，二是担心他身上的伤会置他于死地，要是那样自己的飞龙派不就又少了一个人了吗？想着，言三月又出门去寻林夕然，而此时的林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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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借酒消愁（二）

　　　　林夕然离开言三月的破屋独自在热闹的集市上游荡，一路上东倒西歪撞倒了不少摊子，自然也挨了不少口水。跌跌撞撞又见一个酒馆，林夕然进去抱起一个酒坛便大喝起来。店家掌柜见林夕然这副模样急忙叫人把他赶走，可林夕然就这样抱着酒坛任打任骂也不离开，最后被三四个人抬着他直接从酒馆里扔了出来。

　　　　林夕然被扔到大街上，又引来一些喜欢看热闹的人。掌柜见林夕然喝了他不少酒气愤难平，吩咐手下猛打林夕然，店中小二自是不敢违抗，抄起棍棒直朝林夕然身上伺候。

　　　　“哪里来的乞丐，竟敢到我的店里来撒野，给我狠狠地打！”掌柜横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