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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错爱:大叔溺宠小娇妻-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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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苏凡的眼里,泪花闪闪,靠在他的怀里。

    他轻轻揽着她,下巴在她的发顶磨蹭着。

    夜,静谧。

    时间不早了,等霍漱清洗漱完毕,冯继海和张阿姨都离开了。

    苏凡看着他那滴水的头发,心里不忍,道:“你怎么不把头发擦干?会感冒的。”

    霍漱清好像微微愣了下,笑了,道:“你好久没帮我擦头发了,现在来帮帮我?”

    “可是我的手”她说。

    “没事,我来”他说着,从浴室里取了条新毛巾出来,坐在床边,轻轻拉过她的手,拉着她的手给自己擦。

    虽然基本都是自己在动手,可是,霍漱清的心里还是满满的幸福,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一样。

    明明就是回到了过去啊!虽然她不记得很多事,可是她的习惯都没有改变,比如说她看见他的湿头发就会这样说。

    她的动作缓慢,霍漱清还是不忍她累着,就松开了她的手,静静望着她,亲了下她的手,道:“我自己去吹干,你等等我。”

    苏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子里却是他刚才那喜悦的神情。

    只要她对他的感情稍微回应一点,他都会很开心。

    他开心了,她的心,好像也就会慢慢轻松一点。

    不想亏欠他太多啊!

    这是他的情意,她是亏欠不起的,何况她已经亏欠了他很多。

    对,一点点开始吧,一点点。

    苏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样的一个男人,值得她去付出,值得她去努力接受,值得她去爱,哪怕是第二次爱上他!

    很快的,霍漱清就过来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收拾一下床。”霍漱清道。

    苏凡没有说话,看着他一个人搬过来折叠床,然后打开床,开始铺上褥子和被子枕头。

    那张床,他睡着一定很不舒服吧!

    如果是过去,如果是她记得他的话,她会说“这张病床很大,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睡?”可是现在她不会说出口。

    “折叠床很不舒服的,你明天就回家休息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了。”苏凡开口道。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霍漱清道。

    “我妈说新家早就装修好了,离你上班的地方也不远,你可以去那边住”苏凡道。

    霍漱清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静静注视着她的双眸,右手抚上她的脸颊,道:“什么时候你回家,我也就回家,明白吗?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里的。”

    苏凡低头,泪水噙满眼眶。

    他说的每个字都是那么的感人,都那么地让她心头止不住颤抖。

    “傻丫头,怎么这么爱哭了?以前虽然你也喜欢哭,不过没有这么能哭啊!”霍漱清含笑注视着她,轻轻擦着她的泪。

    苏凡抬头望着他,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霍漱清很想和她躺在一起,虽然之前她没有醒来的时候他也偶尔回爬上这张床,躺在她的身边,这样抱住她,可那个时候的她根本不会看他,一点都没有反应,不像现在,她会看着他。

    可是,他终究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之前在吻她的时候,她就有点抗拒自己的亲近了,他怎么可以再强迫她呢?

    慢慢来,慢慢来吧。

    她总会接受他的,而这一天,不会很远。

    夜色渐深,苏凡也不想耽误霍漱清休息,毕竟他难得可以早点回来睡个觉的。

    病房里只留下床下一盏夜灯亮着,霍漱清每晚都会在睡觉前打开,因为是在床脚的灯,光线又不是很亮,所以不会影响休息,也能让他在一睁眼就会看到她的状况。

    而今夜,这盏灯不再是让霍漱清一个人观察她了,这盏灯下又多了一个人的目光,那是苏凡投向霍漱清的目光。

    也许是为了可以近距离看到她,离的她更近一点,这张折叠床每晚都会和她的床齐平,两张床之间隔着一个人可以通行的距离,却也是距离她最近了。

    苏凡静静望着灯光下那平静的睡脸,那英武的五官,那俊逸的面容,那温柔的声音,那

    他是一个绝对会让女孩子着迷的男人,不管他是二十岁还是三十岁抑或是现在的四十岁,而他的魅力,她相信会一直持续更久。

    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她该是多么幸运的一个人啊!可是,她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曾经有多么幸福有多么爱他

    脑袋里,回想着他刚刚给她说的他们初遇的那一天的情形,那个初雪的夜晚。

    一个枯燥的饭局,却在他的描绘中那么的充满诗情画意,好像有仙人的手在挥动着,牵引着他们的视线,牵引着他们的命运。

    此刻,苏凡不禁羡慕起曾经的那个自己来,可以那样被他注视,可以被放肆地被他爱着!怎么不叫她羡慕呢?羡慕,却又深深地悲伤。

    如果她不会忘了他的话,一切都会像过去一样,继续美好快乐的生活,如果,却也只能是如果。

    夜色,越来越深,他的脸庞,在光影中形成自然的明暗分界,却更加显得他的五官那么的立体,那么的魅惑。

    苏凡不禁微微笑了。

    想必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贪恋他吧,也是这样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吧,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啊!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那么让人着迷,就算是已经忘了两人的曾经,此刻看着他,苏凡也深深觉得自己已经跌入了一个迷恋他的深渊,爬不出来,却更加不想爬出来。

    霍漱清,你真是致命的毒药啊!

    都说女人是毒药,可是男人居然也会如此。不过,这也不奇怪,想必说女人是毒药这种话的人本身就是男人,所以就只会针对女人来说。如果让女人来说,让她来说的话,霍漱清就是一剂毒药,让她毒发身亡却也心甘情愿。

    那么,曾1;150850295305065经的她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的心情呢?

    光是这样看着他,脑子里胡乱想着这些,苏凡就已经觉得脸颊热了起来。

    幸好他睡着了,要是他醒来了看见她跟个花痴一样的,不就丢死人了吗?

    转过头,看着那漆黑的墙壁和房顶。

    苏凡的心,却在不知不觉间生出恐惧来,好像那黑暗会将她吞噬一般。

    不怕,不怕,什么都不用害怕,他在的,霍漱清在的,他一定会保护我,一定!

    不知道是刚才发花痴耗费了太多的体力还是什么,苏凡也渐渐觉得眼皮重了,控制不了的就掉入了梦乡。

    可是,这个梦里,真的好安静,什么都没有,没有黑暗,没有手术室,没有死亡,也没有霍漱清,什么都没有。

    安安静静的,真好啊!

    就像和他初遇那一天的雪一样,这样无声,这样柔软。

    苏凡好像躺在一片雪地上,雪花一片又一片从空中飞舞落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眉毛上,她的梦里。

    一切都会好的,她相信!因为她被这个世上最好最完美的一个男人爱着宠着呵护着!
………………………………

第304章

    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让苏凡以惊人的速度在恢复着。

    一星期后,她已经可以自己抬起手用勺子吃饭了,当然筷子还没有办法使用。至于下地行走,在别人的帮助下,她拄着拐杖可以在病房里走几步,最多可以走五步了。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很震惊的,包括医生在内。

    每个夜里,霍漱清都从张阿姨的记录本上看着苏凡的进步,眼里那毫不掩饰的喜悦投在苏凡的心里,让她的心也一阵阵胡乱跳动着。

    她那如少女般羞涩的视线,让霍漱清总是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好像上天真的让他们重新开始了。

    现实总让人不能如意,让人觉得生活无比艰辛,好像艰难的快要无法喘息无法活下去,可是,在这样艰难的生活里,上天却总是会让人看到一点点微弱的美好,那一点点微弱的光芒就变成了在黑暗中照亮前路的唯一力量。正如此刻,对于公务繁重、深陷尔虞我诈局势的霍漱清来说,苏凡每一天的一点点的进步,就是支持着他每一天早上睁开眼去履行自己职责的力量一般。

    生活,就是一个骗子,不是吗?已经很难了,可还是欺骗着你往前走,骗你说前面更好,明天更好。可是,这样,心怀着对明天的美好期待,不正是活着的意义和美好吗?

    霍漱清忍不住揽着她的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轻轻的,却落进了她的心里。

    苏凡抬起头,眼里都是甜蜜的笑意,好像是一个等待着奖励的孩子一样,等着给她一颗糖。

    霍漱清不禁笑了,食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道:“你这个小家伙。”

    苏凡嘟嘟嘴。

    霍漱清笑着,拉起她的手,注视着她的双眸,道:“那你想要什么奖励?说出来,我都会给你。”

    苏凡低头,却又微微抬起头,快速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摇头着。

    霍漱清真是爱死她这小女人的模样了,这丫头,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用她不经意的一个表情或者眼神让他心神荡漾,让他迷醉。

    “怎么,是怕我给不起吗?”他笑问。

    苏凡想说,我想要的一切都有了,只要每天可以看到你,我什么都不要。

    可是,这样肉麻的话,她觉得自己说不出来。

    “没什么,没有想要的。”她说。

    “真的吗?”他含笑问道。

    他的低头,视线却像是会转弯一样,投向她那被浓密睫毛挡住的眼睛里。

    苏凡的脸颊滚烫着,她知道他在看着自己,他的语气他的眼神,都让她自己心潮澎湃。也许,她每一天都是为了能在夜里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听到他这样轻松的话语,才不顾汗水湿透衣服和头发,不顾身体上传来的那穿入骨髓的疼痛,一步步挪动着她的脚步。

    什么都是值得的啊!

    “丫头,你是最勇敢坚强的女孩!”他敛住笑容,神色严肃道。

    苏凡抬头,望着他。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中间,视线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脸上,一分一毫都舍不得移开。

    苏凡笑了下,道:“我是女孩的妈!”

    霍漱清明白她说的什么,笑笑,道:“你啊,就算是当了妈也是个小姑娘。”

    “为什么?”她不懂,眨着眼睛望着他。

    “呃,因为,”他故作思考,道,好像是想明白了一样,笑着说,“因为正常当妈的人不会问为什么。”

    苏凡不懂,看着他,眼里却是他的笑容。

    “真是的,又捉弄我!”她也假装生气了。

    好像是初恋的小情人一样,苏凡的这一招在霍漱清这里真是立竿见影。

    他赶紧说:“我哪有捉弄你,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明天问问你妈,或者小雪”

    “够了啦,为了这种事去问,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苏凡打断他的话,道。

    霍漱清笑了,道:“这有什么丢人的?”

    “人家,都会觉得我跟个白痴一样。”苏凡嘟着嘴,转过头去,道。

    在霍漱清的眼里,这样的苏凡那么的可爱那么的俏皮,好像又变成了云城时的那个样子,好像他们真的在恋爱一样。

    他拥住她,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含笑注视着她,道:“我的小丫头啊,就是这世上最特别的女孩,不管是二十岁三十岁还是七八十岁,在霍漱清眼里都是小女孩!”

    这样的情话,在他说出来是那么的自然,在她听来是那么的甜蜜。

    是该感谢这样的一场灾难,让他们又有了一次重新恋爱的机会吗?

    苏凡舔了下嘴唇,霍漱清看着她这微小的无意识的动作,心头的浪花一波高过一波。

    他的唇,轻轻凑到她的唇边。

    苏凡抬头望着他,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嘴巴。

    如同初吻一般,她的嘴唇好像被电了一圈,麻麻的。当他席卷着她的唇舌之时,她的全身颤栗着,记忆排山倒海而来。

    似乎在过去,他也是这样吻她,吻她的唇,她的脸,她的身,她的手,甚至她最隐秘的位置。

    可是,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一切都变成了白色,而那白色瞬间就变成了血色。

    苏凡猛地推开他,开始咳嗽干呕起来。

    霍漱清不知道她这突然怎么回事,担心起来。

    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觉得嗓子眼里好像有血的味道在往外翻涌。

    霍漱清拍着她的背,等她不咳嗽了,他才给她拿来毛巾擦着嘴巴,给她端水漱口。

    “怎么了?”他问。

    苏凡摇头。

    她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很美好的局面就被她给破坏成这样了。

    “对不起。”她说。

    “傻瓜!”他轻轻说了声。

    苏凡看着他收拾着残局,脑子里却依然懵着。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吻她的时候她会这样反应?

    明明她也主动了,可为什么最终变成了这样?

    意外的发生,让苏凡觉得自己没办法面对霍漱清,觉得很对不起他,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霍漱清以为她是药物反应,因为她现在还在用药。可是,一般的药物反应应该不至于如此。不过,他也只是猜测,毕竟他不是专业的医生。

    尽管如此,霍漱清的脑子里还是回响着那一个问题,谁给苏凡下药的!

    从苏以珩的手下调查来看,苏凡身体里药物成分并无异常。可是,血检尿检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他们发现问题就已经不早了,或许那些药物早就分解了,或者那种药物分解后和其他正在使用的药物一样,具有同样的代谢产物,这样一来的话,就很难检测出来了。

    就在霍漱清这样怀疑的时候,苏以珩位于京通公司的实验室里,他的手下也对这个问题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负责这个项目医学方面的是一个叫徐妍的女博士,在对苏凡的血液、尿液,甚至汗液进行了连续两周的跟踪分析,徐妍终于发现了问题。不过,在霍漱清找不到答案的时候,苏以珩方面也没有任何的进展。

    即便不能亲眼看到顾希是怎样努力行走的,霍漱清也能从她每天的行为记录中看出她的坚持。因为他的办公室是不能随意和外界联的,所以他即便想实时看到苏凡的行走,那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不过,即便他看不到,他心里的喜悦也是让周围的人感受到了的。

    冯继海和他的秘书都是每天跟着霍漱清的,当然知道苏凡的进步。而红墙内那些没有亲眼见过苏凡的人,也都知道霍书记的爱人努力进行康复训练,而且效果显著。这一对夫妻的情深,早就在红墙里传成了佳话。有一天方希悠来看望苏凡的时候,还和苏凡聊起来,说苏凡早就成了红墙里的名人了,就连第一夫人都听说苏凡是个很坚强勇敢的人。

    方希悠是个穿梭于红墙内外的人,她的消息都是绝对准确的,再加上她从来都不乱说话,说的也都是恰到好处的话,这让苏凡对她的话意并不怀疑。

    越是这样,苏凡就越是觉得不好意思。

    每一天,对于苏凡来说都是艰难又美好的一天。艰难的康复训练,却因为晚上可以等到霍漱清回来和他说说今天的进展和见闻就变得轻松了起来,这一天,也变得越来越值得她期待,期待着夜晚到来,他回来的那一刻。

    然而,因为康复训练太累人,耗费了她太多的体力,吃完饭她很快就睡着了,以至于霍漱清晚上回来的时候,她总是已经入眠。有好几个晚上,她都没有等到霍漱清,天亮醒来的时候,霍漱清已经走了

    这么一来,她这一整天的心情就会变得非常糟糕。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可是谁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她也不好意思把实情说出来。要是让别人知道她是因为没有见到霍漱清就心情糟糕,岂不是要被笑死?可是,她想见他,想和他说话,他也是同样。

    于是,到了中午休息,或者去哪里检查工作或开会的时候,霍漱清就会给她打电话,问问她的情况什么的,聊几句。

    每次只要霍漱清的电话打来,苏凡的心里就会忍不住地狂乱地跳跃起来,全身的血液好像在沸腾。当然,毕竟他们是夫妻,两个人通话的时候也不会有旁人在场,可是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可以很清楚看到她脸上那幸福的小女人的表情,等电话挂了,罗文茵等人再进去病房的时候,苏凡脸上那未散的红晕,还有说话间那不经意的喜悦,都会让别人猜到刚刚的情形,猜到此时她的心情。特别是这样的心情和之前她那低落的情绪一对比,谁会不知道她是想霍漱清了呢?只不过,没人会说出来,毕竟这还是挺让她害羞又很让人羡慕的事,不是吗?

    都说夫妻有七年之痒,而且苏凡已经失忆忘记了以前和霍漱清的种种,可是现在两人依旧这样你侬我侬的,怎么不叫人羡慕呢?

    可是,就在大家看着情况越来越好的时候,那个一直隐藏着的问题才开始逐渐显露出来。

    一直以来,苏凡从来都没有问过任何人,为什么自己会躺在医院里无法行动,因为她的眼里总是大家殷切的眼神,希望她可以尽快康复的殷切希望,脑子里也总是霍漱清。可是,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脑子里似乎总有这样的一个疑问,她为什么在这里?

    心理医生每天都会来和她聊,却也依旧没有去触碰那个问题。罗文茵很是担心,不知道苏凡为什么不问,越是这样不问,就越是担心,就以为苏凡是不是脑子哪里出了问题而没有查出来。

    事实上,这个问题不光是困扰着罗文茵的,也同样困扰着所有关心苏凡病情的人。谁都不敢猜测一旦苏凡知道了真相,会发生什么。特别是现在看着苏凡和霍漱清的关系缓和了起来,而且进展的好像很不错,万一苏凡知道了是刘书雅开枪杀自己,而刘书雅又是霍漱清的那么,这对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夫妻感情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可是,事实是不能回避的,不是吗?

    已经苏醒半个月了,苏凡每一天都在努力进行着自己的康复训练,到了周末霍漱清可以休假的时候,他就会用轮椅推着她在楼道里走走。毕竟她已经在病房里躺了大半年,虽然病房里没什么不好闻的味道,可毕竟那是病房啊!加上她现在活动范围只是在病房内间,甚至连病房的客厅里都没有办法走过去,于是,每次霍漱清可以休息,或者是覃逸飞、邵芮雪、覃逸秋等人到来的时候,推着轮椅带着她在走廊里走走。

    苏凡住的这边,一楼有一个很漂亮的室内花园,四季如春。因为京城的气候四季分明,一年中没有多少日子是真正舒服的,医院里建了好几个室内花园,为的是让病人可以在一个舒适的环境里,更加有利于身心康复。

    因为霍漱清工作太忙,很少来陪她在这里放松,平时都是其他人带她过来。可是,每次,大家都会注意到她盯着玻璃窗外的车发呆,不知道在看什么。问她那边在看什么,她只是笑着摇摇头。

    快要到年关了,念卿也放了寒假,被霍佳敏接到榕城霍家去了。苏凡每天看着窗外那阴沉的天空,总是觉得那阴云不是压在天上,而是在她的心头。重重的,怎么都喘不上气。

    每次见了霍漱清,她都想问他,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不能动?可是,话到嘴边,望着他眼里那充满期待的神情,她就张不开嘴。

    身边的人很多,可是没有谁是她愿意开口的。

    有些东西,在心里压的时间越长,就会浸透身心。

    霍漱清也注意到苏凡这几天沉默的时间越来越多,虽然他见到她的时间不多,可是就那么有限的一点相处时间里,比如说晚上他睡觉前去洗漱回来,就会看着她转过头盯着窗户上那漆黑的夜色发呆,一直盯着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要问的时候,她却同样摇头微笑。

    她在隐瞒着什么,她在隐瞒着她在想的东西,他猜不出来,现在他真的猜不出来了。好像经过了这次的事件,两人的世界又变得复杂了许多,不再像过去那样他可以轻易猜到她心里想的东西。隔阂,终究还是在这半年里产生了,尽管两个人都在努力去忽视这些存在。

    霍漱清打电话问心理医生,苏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独处的时候情绪会那么的低落?

    徐医生跟他说,可能是因为苏凡开始思考枪击事件了,虽然嘴上没说,苏凡应该是已经想起来了。

    “那她为什么不问我们?这么多人在呢,她为什么不问?”霍漱清问道。

    “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徐医生说,“这些日子我在尽量让她自己说出来心里的疑惑,只有她自己说出来,我才能对症治疗,可是关键的问题她根本不说,每次我往那个上面引的时候,她就自己把我引到别的地方去了。”

    “为什么这样就很麻烦?”霍漱清不明白,毕竟他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

    “这种情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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