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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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早晨，尴尬的不仅是静言，还有他！
　　昨晚那个痛苦、脆弱的女人，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无法告诉她，是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死命地缠着他，他不得已才整个将她抱在怀中，哄了整个晚上，她才从恶梦中平静，他是太疲累才稍稍休息了一下……
　　静言撑着不适的身子，迅速换好保守可爱的睡衣，将他的被子扔在椅子上，孩子气地瞪着被子。
　　讨厌，全是他的味道，自己的身上，也有着那个可恶男人的味道了，虽然好闻，但是讨厌……讨厌……
　　正当她跟被子进行仇恨较量时，房门被推开，她正在咒骂的人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静言因太过用力而疲累的眼睛无神地望着他，她自己也不知道瞪了多久，无奈地发现她讨厌的人仍然好端端地站在面前，她懊恼得直想哭。
　　“喝点粥，然后吃药。”
　　静言瞪着递到面前的粥，丁点儿食欲都没有，摇摇头，胃一点儿也不饿，因为已经气饱了。
　　“不喝也行，走吧！”楚泽岳放下碗，作势要抱起她。
　　静言连忙抓紧被子，防备地瞪着他，声音微弱地问：“去哪儿？别过来！”
　　“医院！”言简意赅地回答，男人的眼里是无比的坚定。
　　“你……”
　　静言苍白的俏脸上再次浮现红晕，不过，是被气的。她怎么会收留这样可恶的男人来折磨自己的？后悔不已！
　　她乖乖地端起粥，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因为感冒，味觉已经没有感觉，但不知为何，心里冒出一股强烈的酸意，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明明已经没有味觉，明明是清淡的白米粥，为什么酸酸的……甜甜的……暖暖的……
　　楚泽岳看着边吃边哭的女人，浓黑的眉宇紧蹙，有那么难吃吗？！
　　……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天的静言，第二天就坐不住了，身体仍然没有恢复，只好抱着笔记本电脑在床上看小说，有了喜欢的小说，她感觉感冒已经好了一大半。
　　楚泽岳在自己房里，埋头写文。这两天，他尽量让自己少出现在她面前，至于原因，也许，是两人都比较尴尬吧！似乎从那一晚之后，他无法坦然地面对这个精明、能干、聪明又现实无比的女房东了。
　　QQ里突然蹦出一条留言，他迅速点开，那个独特的符号让他高兴，那是他写文以来交到的最好的书友——“孤行原色”。
　　“谋，在吗？”
　　“在！”
　　“你昨天没有更新哦！”
　　“嗯，一个朋友生病了，我现在正在赶文！”
　　“生病？我也生病了，好想看你的文！”
　　一个微笑的符号，“看医生了吗？好点了吗？”
　　“已经快好了，不过，被一个臭男人给气坏了？”
　　楚泽岳看着QQ里夸张的符号轻笑出声，从这个语气和这句话，他轻易地就判断出对方是个女孩，他迅速发出一条信息：“既然是臭男人，就不要生气，否则，自己也会臭臭的。”
　　静言看着对方的回信，突然哈哈大笑，是啊，跟那个沉闷的臭男人生气，自己不也变得跟他一样了吗？
　　“嗯，我不生气了，那种奇怪、沉闷、自闭、有洁癖、颓废、没有大志向、霸道又嚣张的臭男人，我才不生他的气呢！”
　　楚泽岳看着她的留言，微微拧眉，有这么奇怪的男人吗？有这么多缺点的男人，会是她的男朋友？不过，他无意打探她的隐私，送给她一个按抚的图片，转移话题：“原色，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取名‘孤行原色’吗？”
　　静言一愣，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瞥向右边的衣柜，里面有一份妈妈送给她的礼物，她的眼神一黯，回道：“孤行原色，有好几层意思呢。随着年龄的增大，我无论是生活还是灵魂，越来越色彩缤纷，却越来越找不到原来的自己。我想当一个孤独的行者，在空旷无人的地方与天地融入在一起，那种孤寂也许会令人崩溃，却更能让人直面灵魂，直面真正的自己。孤行，是一个人给我的启示，原色，是我对自己的奢求，因为它已经离我越来越远。”
　　楚泽岳看着留言久久地没有回神，他被震撼了。
　　似乎，就在这一瞬间，他找到了自己一直在追求的东西，沉迷于脱离现实，去孤独地旅行，而真正欲追求的，就是这四个字：孤行原色，在孤独的旅行中，释放掉被繁杂的尘世赋予的缤纷色彩，追求最自然的原色，追求自己真正的灵魂，那也是他创作时的源泉。
　　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她给了他答案。
　　“原色是一切色彩的基础，它看似简单，其实是最复杂，最变幻莫测的。你说有一个人给了你启示，能告诉我是谁吗？”
　　静言也震惊了，为他对于“原色”的理解，一种深入灵魂的交流让她激动不已，坦诚地回道：“画家谷镜明。我很喜欢他的《深山孤行图》，那似乎就是在画他自己。”
　　谷镜明？！
　　《深山孤行图》？！
　　在画他自己？！
　　楚泽岳端着的水杯，“砰”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静言在卧室里听到这个声音，疑惑地抬头看向房门，继续等着他的回复。
　　2009－01－01

　　第23章　矛盾女孩

　　静言没有等来任何答复，“谋杀灵魂”突然在网上沉寂了，连载的文也已经几天没有更新，让她疑惑不已，但随之而来的一连串事情，让她无暇想太多，只当是正常的等待。
　　两人坐在餐桌旁吃午餐，静言的食欲恢复了一些，努力吃饭以让自己尽快恢复体力，她仍然在跟他赌气。
　　想起那晚，错其实并不在他，她的淋雨、感冒、做恶梦，他都是不得已之下才做出反应，曾经无数个雨夜，她从恶梦中醒来，只有自己一人再次陷入孤独的恶梦之中，她现在更多的是尴尬和不知如何跟他相处。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划破略显沉闷尴尬的空气，静言迅速接起电话。
　　“容静言，你好！”
　　“呃，PETER？”
　　“嗯！我生病了，刚从医院打吊针回家，现在已经舒服些了，找我有事吗？”
　　楚泽岳听到她的话，不赞同地抬头看着她，意外地看到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吃晚餐？”静言沉吟了一会儿，虚弱地回道：“我不太舒服，更怕传染给你，改天吧！”
　　静言婉言拒绝了林海帆的邀请，更拒绝了他来家探访的好意，放下手机，继续吃饭。那样的清高的男人，不挫一挫他的锐气，他会以为国内的女生轻易就能追到手，哼！
　　她刚刚放下电话，又接到陈宇强的电话，居然也想约她吃晚餐，她又找了一大堆理由拒绝了。
　　“呼……”
　　静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再次端起饭碗，刚伸手挟菜，手机又再次响起，她恼怒地瞪着手机，今天是怎么了，一顿饭就如此难吃到口。
　　“顾董？！”静言惊讶地抬头，不期然地对上楚泽岳漆黑的眸子，心虚地迅速闪避，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
　　“嗯，容小姐，今晚想请你共进晚餐，不知是否肯赏光？”电话里传来顾承业冷静傲然的声音。
　　静言垂眸深思，缓缓地回道：“顾董，我的身体不太舒服！”
　　“正好找个特色的餐厅，给你补补身子。长亭园的形象代言人选拔赛已经结束了，我之前的提议，不知容小姐考虑得如何？”
　　静言一怔，她最近一直乌龟地不去想这个令她头痛的问题，冷静地回道：“顾董，晚餐地点在哪里？”
　　放下电话，静言无力地趴在餐桌上，一顿饭就应付了三个男人，心情一点儿也不好，她糊乱地吃了几口饭，准备起身离开，却让一个她几乎忽略的男人叫住。
　　“多吃一点儿，晚上应酬时吃不了多少东西，这鱼汤喝一点儿，很滋补的。”楚泽岳终于开口，难得地说了一长串，沉稳地为她盛了一碗鲜鱼汤。
　　静言转身看着他，然后看着餐桌上的三菜一汤，想起他为此忙碌了整个上午，这几天他精心地准备着每一顿饭，让她不得不感动，难得听话地坐下来，端起鱼汤慢慢地喝起来，感觉食欲又来了，将刚才烦恼的事情抛之脑后，她又盛了一碗饭，慢慢地吃起来。
　　“他们……是……你的男……朋友？”楚泽岳放下饭碗，犹豫地问道。
　　静言正在喝汤，闻言被呛着了，不停地咳嗽，呛得眼泪直流，半晌之后才回道：“男朋友？你说他们？不可能。”
　　“不是男朋友？那还去约会？”楚泽岳直觉地反问道，眼里尽是疑惑和不赞同。
　　静言一副他是老古董的眼神瞪着他，不以为然地说：“谁说非得是男朋友才能约会？他们在追求我，我在试炼他们，如果试炼成功，他们就进级为男朋友，如果再有可能，就成为老公人选，这就是游戏规则。”
　　“同时和几个人交往？”
　　“既然是试炼，就证明还是在选择阶段，如果对象只有一个，那还有什么可选择的？”
　　“他们既然让你不能放心地与之交往，就证明他们不是你真正要寻找的男人，就不适合你，你这是在浪费时间！”
　　静言闻言一怔，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她，俏脸一红，一股莫名的羞怒和尴尬涌上大脑，冷冷地说：“楚泽岳，你管得也太多了，谁是我的男朋友，跟你无关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浑身上下，笼罩着灰暗的色调。”
　　楚泽岳怔怔地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睛一暗，他低下头，拳头紧握，他知道自己逾距了，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去说她，她最后的一句话更是直刺他的心脏，是啊，自己都是灰色阴暗的色调，没有任何资格去说别人。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端起餐盘走进厨房，背影孤寂而苍凉。
　　静言怔怔地看着他，内心被懊悔缠绕，她知道刚才的话伤了他，冷静下来的她，知道他话语中的关心，如果她有亲人或哥哥，也会这样来告诫她吧？而自己……
　　“楚泽岳……”静言小心翼翼地叫道。
　　“你休息吧！”厨房里传来男人平静的声音，却透出莫名的疏离感。
　　静言失落地坐在沙发上，抱起笔记本电脑，无意识地上网，这个男人自从住进来之后，第一次让她感觉到距离，以前，虽然他的存在感不强，却总是在她不经意间，无微不至地出现在她需要的任何地方。
　　打开网页，看《谋杀灵魂》仍然没有更新，催文的留言都快刷爆网页，谋到底是怎么了？那天突然间像是消失了一样。
　　她的视线无聊地在客厅内扫视，被鞋柜旁一双破烂的鞋子吸引了注意力，那是楚泽岳的鞋子，他除了买菜之外，几乎不出门，这是他唯一的鞋子。
　　此时，他从厨房走出来，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他的脚，第一次发现他穿的拖鞋已经有些破了，而且还有些小，这个男人，对自己总是这么随便吗？都不会去买一双合适的拖鞋？身上的衣服仍是她上次买的那两件。
　　……
　　汉轩餐厅，顾承业优雅地坐在一间幽静的包厢内，看到侍者带进来的女子时，露出了狩猎的光芒，听说她是个孤儿，虽然身份有点儿不合适，但如果按照他的计划前进，她将会是最合适的人选。
　　“容小姐，身体好点儿了吗？”顾承业站起身，亲自将她带到餐桌，让她坐下后方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谢谢，因淋雨而感冒，已经好多了。”
　　“嗯，容小姐可要保重身体啊，不要让我一直挂念着。”一句话，不着痕迹地将两人的距离突然之间拉近了许多。
　　静言微微一笑，没有拒绝他的特意亲近。
　　如果说林海帆是一抹渗入黄色的绿色，黄绿色是年轻而充满激情颜色，陈宇强就是在用褐色伪装自己，故作优雅。而顾承业，就是那抹明黄色，是财富的象征，稳重精明，在太阳下鲜艳耀眼，而在阴暗处时，则显得阴沉。至于楚泽岳，他就是那一抹灰色，柔和而高雅，那是一种被动的中间色，需要依靠邻近的颜色方能获得生命，它意味着一切色彩对比的消失，是视觉最安稳的休息点。然而，人眼不能长久地、无限地注视着灰色，因为无休止的休息意味着死亡，他目前似乎在灰色地带一直挣扎着……
　　静言暗捏拳头，提醒自己集中精神，不要想其他乱七八槽的事情，尤其是那个别扭的男人。

　　第24章　特殊礼物

　　“静言，多吃一点儿，今天我做主点了这些菜，都是对身体有滋补作用的。”顾承业得寸进尺地直呼她的名字，热情地给她挟菜，神情轻松而自然，平时那种距离和高高在上的感觉，今晚都消失了。
　　静言没有拒绝，她既然决定来赴约，就是决定跟这个男人深入交流，虽然她知道这场男女朋友的交往游戏，自己可能会很累，甚至知道两人如果结婚，那样的婚姻不会拥有太多的爱情和幸福，但从她做出这样的选择开始，她就放弃了得到爱情和幸福的机会。
　　她要找一个最合适的男人结婚，拥有金钱，是最基本的条件，到目前为止，顾承业是最合适的人选，甚至超出了她预定的目标。
　　“顾董，你也吃。”静言露出甜美的笑容，优雅地开始用餐。
　　顾承业精明的眸子里闪过光彩，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温柔地说：“顾董？太疏离了吧？，我对静言可是非常欣赏的，现在更是已经臣服于你的魅力之中，叫我承业吧！”
　　“好的，承业！”
　　“呵呵……我今天真是高兴，女人最喜欢绕弯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可静言却非常不一样，直接而坦诚，我最欣赏这种人了。”顾承业愉快地笑了。
　　“我也曾经犹豫过，毕竟以你的身份地位，让我不敢奢想，但有些感觉是无法骗人的，试试吧，我对自己有信心。”静言聪明地满足了男人膨胀的虚荣心和高高在上的感觉。
　　“别人我是不知道，但如果静言倒追我，肯定成功，我保证！”顾承业幽默地说。
　　“是吗？那你做好准备咯，我没有追过人的。”
　　“嗯！好，如果你速度慢了，我会反追过去的。”
　　静言诧异地抬头望着他，讶异于他的幽默和誓在必得，温雅地一笑。
　　饭局在两人的刻意营造中，愉快地进行着，彼此的陌生迅速消融。
　　两人走出餐厅，在停车场碰到了张总，他正搂着一个年轻的漂亮女孩。
　　“静言，她就是形象代言比赛的冠军，不过，以她目前的状况，不适合了。”顾承业意味深长地说。
　　静言闻言猛地抬头望着他，他是什么意思？要毁了那个女孩吗？不能做形象代言人，只有在她的名声极坏的情况之下，才能让大众自然地接受，而不会怀疑是举办方的炒作和操纵。
　　“她的目标是进军娱乐圈，刚出道的新人，有新闻总比没有新闻好，就算是绯闻也是好事。”顾承业语带蔑视地说，深深地看着静言。
　　“她还只是个孩子！”静言喃喃地说，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能拒绝做这个形象代言吗？
　　“静言，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无论是对于长亭园，还是对于我来说，你都是最特别、最合适的。放心，我会负责捧红她，这是我让她演这场戏的条件。她是孩子吗？当孩子拥有无穷的欲望时，她就已经不再是了。”
　　顾承业带她到停车场，示意她上车，欲送她回家。
　　静言仰头静静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是一个非常有手段的男人，他可以温柔、可以多情、可以阴狠、更可以绝情，一切仅凭他的兴趣和需要，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如果让他失去兴趣，下场不只是凄惨而已。这个游戏，她到底要不要彻底地参与，她得想想，好好想想……
　　“不了，我还有客户在百货商场等我，我现在得赶过去。承业，关于代言的事情，我再想想，三天之后给你答复，再见！”静言不待他回答，拦了一辆的士离开。
　　顾承业深沉地看着渐渐消失的车影，露出兴味的笑容，跟她接触愈久，越觉得她的难以捕捉，她聪明又防备心极重，不肯轻易踏进他的圈子，他的眼光绝对没有错，这是一个最合适他的女人，而且，对她的兴趣是越来越浓了。
　　“顾董，容小姐答应了吗？”张总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怀里仍然搂着那个年轻女孩，她漂亮的眼睛在看向顾承业时，眼里闪过爱慕、崇拜和敬畏的光芒。
　　“嗯，做得很好！好好享受吧！”
　　顾承业随意地瞥了女孩一眼，没什么表情地离开了，在对那个气质高雅如水墨画的女子动心之后，其他平淡的小花岂能再入他的眼呢！
　　……
　　静言坐在出租车里，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出神，突然，她激动地让司机停车，付了车钱后，走到一家专卖店门前，脸上的神情矛盾而挣扎。
　　这是一家户外运动服饰的专卖店，旁边紧挨着几家运动服装专卖店，她犹豫地迈出脚步，懊恼自己出门前为什么要看那双破鞋的尺码！
　　静言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家门，楚泽岳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等她，客厅一片黑暗，她打开灯，里面空无一人，明亮的眼神一暗，非常不习惯这样的冷寂，一股深深的疲惫感突然袭向全身。
　　不知不觉中，她似乎将他当成了不可缺少的家人，但对于以前合租的女孩却没有这种感觉，真是奇怪的感觉，只能说，这个男人太善于持家了，让她对他产生了依赖，嗯，一定是这样的！
　　她走到客房前面，门边映出的灯光告诉她，那个男人在家里，只是躲起来不愿意见她，她咬咬唇，道歉的话又说不出口，犹豫了一会儿，掏出便签字写了几句话，将买来的东西放在门口，就回到自己的卧室。好累！还没有彻底恢复的身体特别容易疲劳，她趴在床上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半夜，楚泽岳在确定静言已经睡着之后，悄悄地打开房门，准备到客厅喝水，被堆在门口的盒子震住，这是什么？他疑惑地拆开盒子，里面一双崭新的登山靴子让他震住，还有一双运动跑鞋、新拖鞋、袜子、两套运动服、一件休闲外套……他惊讶地看着这些东西，一时无语，心被什么给堵塞住，怔怔地看着这些东西，一无所有的自己，突然拥有了这么多的东西……
　　突然，一张淡紫色的纸条从盒里飘出来：
　　楚泽岳：
　　这些今晚都试穿一下，标签别拆，虽然是按照尺码买的，不合适可以再去更换！
　　你本是一个热爱运动的人，不管你之前经历过什么，试着先放下！
　　一切，从运动开始吧！让身体先运动起来，所有的一切，就会跟着运动起来！加油！
　　不是免费的哦，是交三个月来的伙食费，你的房租费可是一分都不能少交的！！！哼！
　　还有，对不起！不过，你不再过问我的事就好了！
　　最后，谢谢！
　　留言有点儿乱，甚至有点儿矛盾，证明写这些留言的主人，心里也是混乱而矛盾的。
　　落款处画了一只非常卡通的猴子，吐出可爱的舌头，有点儿讨好，又有点儿调皮的模样，画得非常传神，逗笑了楚泽岳。
　　他看着地上摆满的东西，一阵暖流传遍全身，喃喃自语：“傻丫头，想要精明世故，却又傻傻地信任别人，还这样大方地待人，矛盾的傻丫头！”
　　看着手中的纸条，他的眼神变得柔和，漆黑的眸子变得幽深，听话地开始试衣服，一番折腾之后，惊讶地发现，不仅尺寸合身，连款式和风格都非常适合他。
　　他珍惜地一一折叠好，收拾好这一切，坐回书桌前，感觉灵感又如泉涌一般不断地冒出来，这是第二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这几天停滞不前的故事突然之间峰回路转，他迅速沉迷于写作的亢奋之中。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清晨，静言弯曲着身子，抱着棉被一脸幸福地睡着，突然，耳边传来烦人的敲门声，讨厌……
　　她将被子盖住头，准备当只睡懒觉的驼鸟，但敲门的人似乎跟她杠上了，有节奏地、不停地敲着，她猛地坐起来，披着背子前去开门，哪个不怕死的讨厌鬼敢扰她清眠。
　　“起床了！去跑步！”
　　静言睁着迷蒙的眼睛，茫然地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帅气男子，一身合体的运动服让他整个人变得帅气又阳光，脸上的疤痕平添几分性感，最恐怖的是，这个沉闷的男人笑了，居然……居然那样可爱！有两个小酒涡，这样的男人居然有可爱的小酒涡？他平时不笑是不是怕人家笑话他？
　　一只大手温和地摸上她的头，拍了拍，让沉醉于迷茫幻想状态的静言彻底地清醒了，一切不是幻想，这个男人真的笑了。
　　“快点梳洗！一切，从运动开始！5分钟，否则，我会直接将你拖下楼！你已经有一个月没有锻炼了，难怪容易感冒。”
　　男人低沉的声音徐缓地传进她的耳朵，她听得柳眉一皱，这个男人变了，不是变可爱了，而是变可恶了，居然开始威胁她了。
　　她气呼呼地走进浴室清洗，脑袋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边洗边拼命思考的静言，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令他突然之间转变。
　　楚泽岳站在客厅里，想起凌晨给“原色”发的留言：
　　原色，我的身边有一个矛盾的小丫头，她聪明世故，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