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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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泽岳站在客厅里，想起凌晨给“原色”发的留言：
　　原色，我的身边有一个矛盾的小丫头，她聪明世故，游走于不同的男人之间，她说：这是在选择合适自己的男人。也许，你要说她现实虚伪，但自从认识她以来，我只看到她的原色，一个热情、坚强又心地善良的女孩，却强压着自己的本性，去追逐她认为需要的一切：金钱、男人。
　　在那一刻，我没有看不起她，只有一种感觉：心痛！
　　楚泽岳走到阳台，看着晨阳从东方升起一缕金色的光芒，璀璨而耀眼，脑海中回荡着两个字：心痛！是为她呢？还是为自己！他分不清楚。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陌生了，他以为自己是没有感情的人，现在的他，更没有资格去想“感情”这两个字！
　　“喂，楚泽岳，我等你30秒，否则，我就回房继续睡觉！”
　　客厅里传来女孩挑衅的话，声音充满着活力，让他不自觉地又笑了，突然觉得外面的一切，是如此美好！
　　“来了！”
　　男人含笑的声音里，充满着无穷的力量，一种毫不掩饰的快乐，让这个清晨，熏染上特殊的色彩，那是一种最欢快的色彩。

　　第25章　神秘搭挡

　　静言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形象代言”的合约，对于合约里提到的责任和权利，她一一仔细地解读着，仔细衡量着自己接受的程度，虽然这是远离娱乐圈的事情，但她仍然谨慎地防止自己进入那个声色圈之中。
　　也许，这个形象代言，能让她名、利、婚姻三得，也许，将全盘皆失。
　　她想了想，拔了一个电话。
　　“善缘，现在有空吗？我去找你！”
　　“什么事？我一个小时之后要开庭。”电话里传来善缘干练的声音。
　　“有个合约想让你看一下！你什么时候开完，我去找你，我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静言知道她最近在为一个重要的案子忙碌。
　　“下午3点，直接去中级法院吧！”善缘说完就挂了电话，整理她的资料去了。
　　静言望着话筒微微一笑，这个女人，真是利落干脆。
　　静言准时赶到法院门口，看到善缘和一群人正从里面走出来，一身稳重的黑色西服将她的干练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长发挽成一个古板的发髻，戴着银框眼镜，使她平添几分成熟，让人忽略那张可爱年轻的脸庞，待人处事有着一种女人少有的豪气，跟净很相似，净是不动声色的，一切隐藏在她冰冷的外表之中，而善缘则是外向而直接的。
　　“善缘！”静言高兴地叫了一声，小跑步到她身边，刚要讲话，就被一女人抢了先。
　　人群渐渐地分散开来，只剩几人停在大门口，一位端庄美丽的女子走到善缘面前，漂亮妩媚的眼睛冷酷极了，不屑地看着她，高傲地说：“就算是他跟我离婚了，你也得不到任何东西，他对于女人的态度，我比你更清楚。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个冷酷的男人。”
　　“康夫人，我只是康董的法律顾问，他的一切诉讼案件我都得全力以赴。”善缘不卑不亢地回答，垂眸不看她，但握着静言的力道加重了许多。
　　“就凭你这副模样？也想爬上他的床？你根本就不够资格！”康夫人轻蔑地辱骂道。
　　“康夫人，今天到此为止，走吧！”旁边的男律师适时地提醒她，眉宇紧蹙，看向善缘的眼神充满复杂的情愫。
　　“我真弄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的眼光！杜律师，打赢这场官司，否则，你就输给这个女人了，更别提抓住她的心。”康夫人傲慢地说完，完全不顾丢下了什么炸弹，款步走到驶过来的轿车旁，驱车离开。
　　“善缘，我想不到你也会用那样的证据，你的正气呢？”杜律师痛心地质问，眼里不着不敢置信。
　　善缘深吸口气，定定地看着他，平静地说：“我再说一次，我是康氏的法律顾问，康董的一切法务都是由我来办。那些证据虽然不那么光彩，但你能否认它的真实性吗？你既然知道那是不光彩的，就应该知道你辩护的人也并不光彩。我约了朋友，先告辞了。”
　　静言看着情绪不太稳定的善缘，主动提议开车，自从上次出车祸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男人一直站在那里望着她们，她压下疑惑。
　　她们这一群朋友，从来不彼此过问隐私，给彼此独立的空间，她们之间是一种可以信任又可以放松的特殊友谊，所以，她们才异常珍惜，关系也日渐亲近。
　　安静的咖啡馆里，善缘掏出手机开机，不停地有收信息的声音，善缘懒懒地瞄了一眼，无力地躺在沙发上。
　　“好累！”善缘摸摸脸，幽幽地说：“姓杜的今天说对了一件事，在这件案子上，康董耍了计谋，派了一个帅气男人勾引他的老婆出轨，并拍下视频存证，才使这个拖了三年的离婚案渐近尾身。男人，无情起来真的好恐怖，尤其是有钱的男人。女人又怎能斗得过那些在商场上成精的男人呢，唉……”
　　“善缘，你很累了，今天就休息吧！这家咖啡馆的音乐不错，小睡一下！”静言没有问她任何问题，只是静静地听着。
　　善缘倒在沙发上，伸出洁白的小手，静言微笑着将合约递给她，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起来，对于这种合约，她非常熟悉，因为有一个人的所有代言、影视合约，都是经过她的手。
　　“这是我看过的最公平、也最保护代言人的一份合约，‘长亭园’我听说过，不过，这个合约是给谁的？”善缘的眼神渐渐变得认真，眼里有着深思。
　　“给我的！”静言坦言相告。
　　“什么？是你！他要合作的女主角是你？”善缘惊讶地问道。
　　静言疑惑地看着她，“他？什么意思？”
　　“看看吧！我这里也有一份‘长亭园’的形象代言合约。”善缘从公事包里掏出一份合约递给她，这是那家伙最新的一份形象代言合约，她正在审阅中。
　　“龙君毅？！是亚洲巨星龙君毅吗？他被请来做‘长亭园’的形象代言人？你是说，我就是跟他合作的女主角？”静言惊讶地问道，美眸里净是不敢置信。
　　龙君毅虽然一直绯闻不断，但他那俊帅无比的外表，塑造了无数偶像角色，红得发紫！那个令无数女人尖叫的天王巨星要做她的搭挡，没有搞错吧？她以为只有她一人而已！
　　善缘的眼里闪过不已为然，凉凉地说：“静言，我以为你已经成熟到不会追星了，那种除了脸蛋长得漂亮的男人，有什么好崇拜的？”
　　“善缘，你这样说，不怕引起公愤吗？”静言痛心地说，很不幸地，龙君毅正是她最喜欢的明星，她仍沉浸在震惊之中，无法回神。
　　“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份合约吗？”
　　静言迅速坐正身子，一副你尽快说的急切表情，逗笑了善缘，本来沉闷的心情好了许多，懒懒地回道：“因为我是他的专属律师，这个理由够充分吗？不过，我很奇怪，你的那份合约，太过于维护你，这不太正常。通常情况之下，像这种代言人的工作，签约方一般会淋漓尽致地将你利用个透，而不会仅提几点要求。”
　　静言闻言一愣，犹豫了一下，说：“哦，可能是因为我认识他们董事长的原因，而且，我也是此项目的参与者之一，跟一般纯粹的代言人不太一样的缘故吧！”
　　“哦？听来感觉有什么好戏在里面？对了，静言，听说楚木头最近总是拉着你晨跑，他是突然之间受电击了吗？否则，怎么突然开窍了？”
　　静言听她提到那个最近变得奇怪的男人，感觉他的精神和状态好了许多，整个人变得严肃极了，让人莫名地产生敬畏感，真是越来越摸不着了，无聊地说：“能不谈他吗？他绝对是在报复，我之前有得罪过他一次，就那一次，他却记恨到现在！”
　　“但据我所知，他虽然像木头，而且沉闷极了，但绝不是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好……我不说了……那就说说龙君毅那只花花虫吧！”
　　静言的双眼一亮，眼里是纯粹的对明星的追崇和好奇。
　　善缘见状无奈地一笑，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希望下一句话她不要跳起来才好，故意缓慢地说：“他，就是虫虫，那只宇宙第一自恋的花花臭虫子，缠了我二十年了，我的美好人生，从7岁认识他开始就结束了。”末了，她的语气不无抱怨，一副痛心疾首、后悔莫及的模样。
　　“什么？！他就是你神秘的虫虫男友？你神秘的虫虫男友就是亚洲天王龙君颜？！善缘，你没有骗我？”静言再也无法强装淑女，几呼是吼地叫道。
　　善缘坐直身子，伸出纤纤食手指在她眼前摆了摆，一脸严肃地说：“我严正声明，他不是我的男友，但我是他今生最大的债主，如果不是他，我的人生绝对完美无比。我今生最大的失败和痛苦就是这只臭花花甲虫，他让我签了一份最成功的契约，却因为这份太成功的契约，而让我痛苦至今。”
　　她掏出手机，示意静言帮忙查看，静言接过来一看，全是“虫虫”的留言：
　　“圆圆宝贝，我今天被姜美玲吃了豆腐：挽着手臂拍照了，时间合计5分钟又30秒。”
　　“圆圆宝贝，报告一下，今晚有一场戏，有亲吻镜头，我保证一次完成，就一次哦！不要生气！”
　　“圆圆宝贝，救救我，今晚有个女色魔安排了晚宴，公司让我一定要参加，她是这部电影的投资方，指名只要我一个人去，地点：XXX，　8点钟一定要来救我！爱你的虫虫！”
　　“……”
　　静言已经不敢再念下去了，虫虫，也就是那个天王巨星龙君毅，短信里的这个男人，跟她想像的天王巨星何止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简直无法想象是同一个人嘛！明星不都是很风光吗？他为什么要善缘去救他呢？看来，有些事物，还是保留些想象好一点儿，事实总令人伤心的，但却更多的是……好奇……
　　手机正好在此时响起，善缘看着来电，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冷静地说：“丁哥，最近好吗？”
　　“丁哥，老规矩，救他出来，4。5折！”
　　“丁哥，这个月就发生了5次此类事件，你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正常情况下，当‘订单量’上来时，都要有折扣的，不是吗？就是4。5折，如果你不去，我就亲自去，还省钱！”善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黑亮的眸子里闪过狡黠和无奈。
　　“嗯，将他打包回公司，别送到我这里，我想清静！”善缘迅速挂掉手机，耸耸肩，一副终于搞定了的表情。
　　静言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去救人？还谈起折扣？似乎还是老伙伴关系。是去救谁呢？对了，那一条短信，虫虫发过来的求救短信，难道……
　　善缘轻轻地敲她的头，笑着说：“不要用你那被言情小说毒害了的脑子想我的事情！你这份合约从法律和权责利方面没有问题，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接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接这个合约？”
　　“呵呵……你以为我的律师是白干的啊？这点察人观色的本领都没有，那我在司法界岂不是白混了！”
　　静言静静地看着外表干练，行事干脆的小女人，想起虫虫短信的内容，兴奋地笑了，甜甜地说：“善缘，我们来打个赌，今晚，虫虫绝对会造访你的闺房！”
　　善缘闻言，俏脸一变，眼中的无奈更甚，其实，连她自己也猜到了结果吧？只是嘴硬地想拒绝。
　　“所以，有些东西，尤其是漂亮的东西，远观即可，切勿亲近，以免美梦破碎。让你看短信，就是让你做好面对事实的准备，他不会放过我的任何一个朋友，用他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脸，哄骗得你相信他的每一句话，到时，我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静言，是好朋友的，见到他之后，就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切记！”
　　善缘握着静言的双手，郑重告诫，一副慎重拜托的模样，可怜又可爱，静言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一对超级宝贝，到底有着怎样的瓜葛？那个多情的杜律师，还有那个听说冷酷的康董又是怎么回事？
　　果然，如乔老所说，她身边的朋友，没有普通人。
　　2009…01…05

　　第26章　未知约定

　　晚上，吃完晚餐，送走几位娇客之后，客厅内只剩下两人，静言捧着笔记本电脑，埋头搜索“龙君毅”的信息，哇塞，不仅信息量多，绯闻和女友更是满天下，好一个花花大牌明星啊，这样的男人，又岂会是善缘能放心托付终身的男人，难怪她总是叹气。
　　她气愤地关掉网页，打开QQ，看到一条留言，是谋发给她的。
　　她急切地点开，看完留言，她的心里浮现一种怪异的酸涩，有些嫉妒那个女孩的幸运，能呆在谋那样的男人身边，被他关心着。他会心痛，不会是爱上那个女孩了吧？原来，像自己这样的女孩还挺多的，为什么自己的身边就没有人替自己心痛呢？
　　为了生存，现在的女孩都学聪明了，也学会现实了，这并没有错啊……
　　她的手在键盘上停留了半天，一时不知道要留什么好。问候吗？太平常。再深聊吗？他的身边已经有令他心痛的人了，自己的位置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心里会酸酸的？
　　“谋，在吗？”
　　“原色，好久不见！”
　　“恩，最近太忙！今天，我的一个朋友诉讼离婚案件，她同情那个女人，却不得不为另一方辩护。你说，当婚姻走到尽头时，就只剩下彼此中伤吗？又或者，只有对于钱财的争夺。”
　　“有感慨了吗？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不要以别人的命运来约束自己。用心地去寻找吧！”
　　“如果，我说如果，我做出跟你身边的女孩一样的选择，你如何说？”静言紧张地盯着屏幕，连连咬唇，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楚泽岳盯着屏幕，久久地不知如何回答。
　　在他的心中，原色应该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孩。现实生活真的让人只能掩盖真实的自己而生活吗？他苦涩地一笑，自己又何尝不是，但就因为自己是如此，才更想看到那个能跟自己神交的女孩，做出忠于自己的选择。
　　“原色，如此理解原色的你，会做出适合你的选择的。”足足十分钟之后，他才回了一条讯息。
　　静言失落地一笑，迅速回道：“我让你失望了吧？也许，每个人的真实，只存在于内心，又或者，只存在这虚拟的世界里。对了，茶茶看了你的文，说你的文缺少风花雪月，太阴暗、血腥了，呵呵……”
　　楚泽岳轻轻地笑了，顺着转移话题：“是写《围城不危》的作者吗？写出那样一部小说的人，应该是一个幸福的人吧？铁汉的柔情，总是用在刀刃上，他心目中的女神，快要出现了，我已经在构思中。他的处境越来越危险，要谈风花雪月，也是刀光剑影、枪林弹雨的，还是血腥啊！”
　　“嗯，期待中！谋，你说，我们有没有碰过面？如果我们某天在这座城市中相遇，会认出彼此吗？”静言突发奇想地问道。
　　楚泽岳犹豫了一会儿，回道：“真实的自己，也许真的只存在于虚拟世界之中吧，现实中的我们，都将真实的自己藏得太深。我想，就算是面对面，我们也不能发现彼此。”
　　“哦？是吗？我们来个约定怎样？”静言的嘴角微微勾起，发出一个俏皮的符号。
　　“什么约定？”
　　“如果，我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一个男人，我觉得他像你时，我就说出我的名字：孤行原色，你的口令是：谋杀灵魂。我会尝试三次，如果三次都失败了，我放弃见你的奢求，如果我在现实生活中抓着你了，你得请我吃饭。”
　　“呵呵……似乎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没有拒绝的理由。太晚了，休息吧！”
　　“谋，我其实也在矛盾中，不想失去自己，却又不甘心过普通的生活。但到底什么样的生活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呢？我真想在后悔之前能想清楚这个问题。你有着令我心安的力量！知道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男人，他特别小气，现在想办法折磨我，我得早睡了，好困！晚安！”
　　半夜，楚泽岳出门喝水，看到客厅的灯仍然亮着，电脑扔在地板上，那个丫头斜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双脚搁在沙发背上，整个人呈倒立姿势。
　　这样也能睡着？
　　如此夸张的睡姿让他叹服不已，不累吗？他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凌晨1点了，她如果再这样睡下去，明早起来颈椎肯定要疼。
　　想了想，他上前拍拍她的手臂，试图叫醒她，谁知她不老实的玉腿一个横劈，直接踢向他，他结实地挨了一脚，痛得眼冒金星，不敢置信地瞪着熟睡的小家伙，她是故意的吗？他早知道她最近一直在抱怨自己叫她起来晨跑，但看着她越来越好的脸色，他会坚持下去的。
　　“喂，容静言，睡卧室去！”
　　睡着的人儿根本不甩他，另一只脚再次劈过来，这次，他敏捷地躲避了，想不到睡着她，居然有暴力倾向，真是恐怖的睡癖。
　　他固定住她的手和脚，动作迅速地抱起她走进卧室，一分钟后，他安全地闪出她的闺房，靠在墙上，笑着摇摇头，长长地叹一口气，睡着她，像个耍赖的小孩子。
　　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黑沉如墨的夜色，星星点点的路灯在下面亮着，一片寂静。他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混沌的思维立刻清醒了许多。
　　他想着原色的留言，生活，真让人如此累吗？每个人都不得不戴着各种面具生活，却宁愿在虚拟的网络上去相信那种其实最不安全的安全感。
　　原色，令他欣赏不已，如果真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之中，那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为什么心会有点儿激动呢？那为静言的选择而心痛的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这二者都不是自己想象的感情，否则，怎么会对两个人同时产生这种感觉呢？他确信自己不是一个滥情的男人，而且，他是一个连离婚资格都没有的已经死去的人。
　　生活，累吗？
　　一无所求的他，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活着，其实，很容易！
　　……
　　第二天清晨，两人在公园里跑步。
　　静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跑到他面前，状似无意地问：“楚泽岳，你……昨晚……是几点睡的？”
　　楚泽岳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俏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让他觉得好玩，直接了当地回道：“你是不是想问，你昨晚是怎么睡到卧室去的？”
　　“呃……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静言瞪大美眸，诧异地望着他。
　　“昨晚，某人在沙发上倒立着睡觉，技巧之高，我平生仅见！我好心地想要抱她回卧室，她用右脚踢了我一脚，左脚欲再踢我时，被我挡住。我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将她扔回了床上。一切的经过就是这样的，还想要了解什么吗？”楚泽岳好心地释疑，眼里有着难得的笑意，一脸的调侃。
　　静言闻言之后，俏脸迅速变化着，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白，咬牙说道：“你原来如此长舌，我总算是见识了，哼！以后……不许……抱我回房睡觉！”
　　她狠狠地威胁完，快跑几步离开了，却忘了去在意，眼前的“长舌男”，以前是惜字如金的，在其他人面前更是如此。
　　“年轻人，最近气色不错！”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楚泽岳转身，原来是乔老，对静言特别关心的老人家。
　　“乔老，早！”楚泽岳淡淡地打招呼，他总觉得这个老人家在紧盯着自己，一种莫名地压力让他感觉沉重。
　　“嗯！对了，你还想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吗？”
　　“有什么不妥吗？”
　　“在法理上，没有什么不妥，在情理上，容丫头也不会赶你走，她的心很软。但你要一直活在过去吗？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该如何走？累了，受伤了，休息一段时间不为过，但太沉迷于其中时，就很危险了，尤其是心也沉迷时。”乔老睿智的双眼深深地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
　　“我找回自己时，就会离开！”
　　“年轻人，做任何事，都要干脆利落，不要伤人又伤已哦！”
　　“乔老，冒昧地问一句，您认识我吗？”楚泽岳仔细回味着老人的话，总感觉他对自己有种莫名的熟悉，而自己却不认识他。
　　乔老双眼一瞪，气呼呼地说：“臭小子，你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别人怎么会认识你？我走了！”说完，年老矫健的身子迅速消失在拐脚处，留下沉思的楚泽岳。
　　……
　　玫瑰园
　　布置华丽的卧室，酒红色的床褥拖到地板上，男人的拖鞋、长裤、衬衣从门边一直沿到床边，女人的睡袍扔在沙发上，床上一对相拥而眠的男女，脸上都有着疲态。
　　谷絮洁缓缓睁开妩媚的眼睛，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白晰的肌肤胜过女人，仔细一看，他的五官俊秀极了，是很耐看的那一种，平时戴着眼镜，又穿着西服，总让人只注意到他的斯文和商人的精明。
　　越是看他，她唇边的笑意越浓，这个男人的温柔，是最致命的罂粟，让人上瘾，想戒也戒不掉了，毒已经渗透进她的心，她第一次有了疯狂地感觉。
　　“强，不要背叛我！”谷絮洁轻声地呢喃，眼里浮现担忧和狠决，红唇颤抖地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