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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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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失控地叫出声。
刚才一定是她看错了,那个男人应该早就死了,看着一动不动躺在马路旁的老人,鲜红的鲜血浸染地面,形象诡异的画面。脑海中浮现那个雨夜,母亲惨白怨恨的脸,交织在一起,越来越混乱,以为麻木冷硬的心,居然开始抽痛。
不,她永远不为他而痛苦,永远不会的!
对这个男人的最后一面,是在法庭被法警带走时的情景,当时,她扶着心碎的母亲,充满恨意地望着他,而那双自她出生时起,一直饱含疼爱、宠溺的眼睛,除了一如既往的疼爱之外,渐渐地被愧疚、难堪、羞惭取代,直至被法警强行押走的凄凉背影。
那个背影与鲜血中残败苍老的面庞交相呼应,在她脑海中纠缠着、争斗着……
“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顾承业将车停在一旁,走到她身旁搂住她,以为她是被这场交通事故吓坏了,柔声安抚:“静言,没事的,不要看,马上会有人过来处理。”说完,自作主张地将她的头按进怀中,掏出手机,通知他的律师团队处理后续事宜。
突然,静言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激动地说:“快,送他去医院,他会死的,快送去医院……”
“静言,你冷静一点儿,已经叫救护车了,我的车不能离开现场。”顾承业耐心地安抚,看来她真是吓坏了。
静言虚脱地靠着他,神情茫然,处理事故的警车、救护车来了又走了,她都不太知晓,只是本能地要求顾承业送她到医院,然后,傻傻地一个人呆在手术室空旷的走廊里,等待手术结果。
顾承业无法脱身,去面对交警的问询,虽然他自信不会有任何问题,他有强大的人脉、律师团队与金钱摆平这一切,更何况是一个拾垃圾、没有身份的老头子。
楚泽岳匆忙赶到医院,满脸惊惶,自从接到静言惊慌无助的电话后,满脑子都是她车祸受伤的情景,新闻报道中各种车祸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重播,让他差点儿崩溃。
从没有像此刻深刻地感受到静言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已经远远超出他理智衡量的范围,直至见到她孤伶伶地坐在手术室前面的空地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幸好,她没事,完好无损的在他面前,高高悬起的心脏终于归位。
他轻轻地走近她,激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稳,仍然颤抖的双手放在她消瘦的肩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情绪,缓缓地说道:“静言,我来了。”一路上所有的担忧,化成简单的五个字。
静言木然地抬头看向他,似是一时没有认出他,陷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不能自拨,接着,她猛地扑进他怀中,将他强壮的身子撞得靠着墙臂,他僵硬地抬起双手,不敢碰触她的身体,最终,在胸前传来一片湿意时,万分疼惜地拍抚她的后背,用着他自己也不认识的温柔声音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有我……”
“是他,是他……他回来了,又再次出现在我眼前,他不是死了吗?他应该死了呀……”静言语无伦次地说道,眼里尽是慌乱和恨意,还有一种她极力压抑着的思念。
他是谁?楚泽岳没有问,只是无言地抱紧她,最近跟她之间的冷战,在此刻宣告结束,他从没想过自己能有抱着她的一天,仿佛空虚、寻觅了许久的怀抱,迎来了最渴望抱住的那个人儿,一颗心更是为她的痛苦与慌乱而揪痛着,这种感觉对性情冷淡的他来说,是如此陌生,又有一种难言的满足充斥胸间。
“我该叫爸爸的男人,他回来了,被顾承业撞倒在路边,倒在血泊中……他怎么还会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恨他……恨他呀……”
静言的情绪接近崩溃的边缘,爱恨交织,她那么恨他,为什么又要拼命地救他?这个男人死一百次都嫌不够,不是吗?她所有的痛苦与耻辱均是拜他所赐,他更是杀害妈妈的凶手,造成她所有痛苦的罪魁祸手。
是他!原来如此。从她的话语中知道真相,更令他感到沉重,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又会掀起什么样的巨浪呢?
她如果真的能够去恨他,就不会独自一人守在手术室外面了,他怜惜地搂紧她,给她无言的支持与安慰。
…………
静言站在病房前,犹豫着是否要推门进去,三天过去了,他终于度过危险期,仍在重症病房观察,后脑勺裂开一道大缝,左腿骨折,最坏的下场就是他将变成植物人。
犹豫良久,最终轻轻地推开房门,仪器声在静谧的空间里跳动,以证明病床上躺着的老人,生命还在继续。病床上的老人,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双唇惨白无一丝血色,仿佛白蜡制成的蜡偶,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脸上如沟壑般布满皱纹,头发剔光,如果不仔细看,单纯从面相来讲,早已经看不出当年英俊与意气风发的模样。
她之所以会在一瞬间认出他,是他的那双眼睛,里面一直不曾改变的,就是对她的疼爱,还有浓浓的卑微与怯懦,虽然仅是一眼的对视,她就是读出了这些。
她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怔怔地望着他,似乎在他身上搜寻着什么,却悲哀地发现,记忆中“爸爸妈妈”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轻渺得如烟尘,随时都有被微风吹散的可能。她已经快记不清他们具体的相貌,所有的感官,只被床上苍老的病容所占据,令她更加傍徨的是,连那份刻入骨髓的恨意,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被什么东西在突然之间稀释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空寂与茫然。
她不断地摇头,怎么可以,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恨……只有恨啊……
楚泽岳提着水壶走进病房看到就是这一幕,抬手看了眼时间,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她就过来了,看到她强装冷漠的俏脸,眼底残留着还未来得及收敛起的对亲情的渴盼,温柔地一笑,不准备揭穿她的伪装,柔声问道:“过来了。”
静言感激地望着他,无声地感谢,这个男人,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默默地为她做着一切,唯独不愿意跟她坦白他自己的一切。他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呢?为什么她在痛苦茫然时,第一个打出的电话,是打给他?
突然,床上的老人,眼皮微微颤动,似欲苏醒,静言屏息等着,将纷乱的一切抛之脑后,楚泽岳走到她身旁,默默地给予支持。
老人在看清楚坐在床边的静言时,眼睛下意识地闪躲,又不舍地将目光落成在她身上,几近贪婪地看着,嘴唇颤抖,久久无法成言,泪珠滚落,一股浓浓的悲伤萦绕在病房中。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不是死了吗?他们不是将你的骨灰葬在山上了吗?活着时欺骗所有的人,死了也还要欺骗吗?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无所有,连你欠下的那些债都还没有还清,你还想得到什么?还想得到什么!”最后一句话,静言几乎是怒吼而出,她强装的冷漠在此刻崩溃,太过痛苦的心,让她不知要用什么心态来面对他,只想让自己的心少痛一些,哪怕是一丁点儿。
“言……言……”老人颤微着叫出她的小名,一直不曾改变的,就是称呼在浓浓的疼爱之情。
静言紧紧抓住楚泽岳的手臂,指甲深陷进他的肉中而不知,只求不在这一声称呼中落败,他以为过去一切都可以一笔勾消吗?她死死地盯着他,双眼圆瞠,不让眼泪掉落。
老人颤微着抬起骨瘦如材、黝黑的大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小手,指间厚厚的老茧,几乎勒痛了她,更令她的心开始跟着他颤微,那是要怎样的生活,才能让一个养尊处优的人磨出这样厚重的老茧,她发现自己的心墙被这轻轻一握,轰然倒踏,冷冷地嘲笑她。
老人虚弱地重喘气,破碎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让听者心酸,仿佛他在下一刻就会突然停止似的。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对……不……”最后一个字未说完,他情绪过激地昏了过去,楚泽岳急忙按下急救按钮,医生赶来迅速进行抢救。
静言怔然地站在一旁,漠然地看着医生抢救,他即使昏迷中,如此虚弱的身体,却仍紧抓着她的手不放,每说一个对不起,她就感觉力道大了一分,奇异的是,手上传来的痛赶走了心底的痛意。
妈妈,我该原谅他吗?在他变得如此陌生之后,在他欺骗了所有的人之后,我还能原谅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书·网·提·供}还有五章左右,本文正式完结,努力抽时间完成中~
只能感叹,写文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53
第52章 公平命运 。。。
楚泽岳再次充当着看护的角色,不过,这一次他是带着复杂的心情侍候着病床上的老人。
老人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每次清醒时,就会不停地对楚泽岳讲述静言小时候的发生的趣事,言辞之间,净是一个父亲的骄傲之情,直到累极之后,沉沉地睡去。
不管他的过往是如何不堪,但他对静言的那份父爱,是无人能及的,只是,他亲手将那一切给毁了。
一个人的欲望,到底有多大呢?这个老人凄惨的经历,现在官场上的男人,又有多少人一直在重复着他的经历呢。
“你是谁?”老人萎靡的神情中透着精明,问得意味深长,他们虽然不是特别熟悉,但因缘际遇之下,已经无法用陌生二字来界定了。
楚泽岳的对上他浑浊无神的目光,琢磨了一会儿,坦诚地说:“我叫楚泽岳。”
闻言,老人的眼神变得凌厉,虽然病重的身体无法将气势传递出来,但楚泽岳知道,他对自己的回答非常不满意。
“谷镜明,曾经的名字,一个已经死了的身份。”楚泽岳耸耸肩,轻松地说。
老人僵直紧绷的身体迅速放松,似乎对这个答案一点儿也不惊讶,反而有一种满意,从他放松的唇角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命运,何其公平!
当年,他拍下谷镜明的一副画,引火上身,最终导致他的身败名裂与家破人亡。
现在,却是这个男人,已经该“死去”的男人,在照顾着他最重要的宝贝,也是唯一能让他将女儿放心去交付的男人。
这个男人,能给女儿幸福,也深爱着言言,他是彻底地可以放心了。
一个男人,如果深爱着一个女人,比任何条件都要重要,虽然他现在一无所有。如果没有爱,任何男人,即使是看似拥有一切的那个顾董,也不够资格接近他的女儿。
他的一生,不该有去恨的人,唯一的祸手,就是他自己。
该说的,他都说完了,无法说的,就埋在心里,有些伤痛,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岂能乞求用只字片语去抚平那些伤痕?
至少,他的女儿会得到幸福,一种真正的幸福……
…………
顾承业在静言的办公室,逮住急着要离开的静言。
这个女人让他像个初尝情事的嫩小子似的,对她神魂颠倒,她点燃了他心中的那把火,却想跳到一旁看戏,他绝不允许。
“静言,忙完了吗?”
顾承业抓住她,一起坐到会客的小沙发上,眼底闪过一丝挫败,她几乎“油米”不进,他有满手的好牌,却不知哪一张是她最想要的,也许,他无奈地意识到,她也许一张也不想要,这更加让他不想轻易放手。
错过了她,他此生都无法再找到一个令他如此心动、沉沦又难以驾驭的女人,他从不做后悔的事。
“我要去医院。”静言试图脱离他的掌控,但他的力气出奇的大,看着勒出淤青的手腕,乖乖地放弃挣扎。
“医院?医院里那个脏老头关你什么事?人是我撞的,与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不逼你马上答应我的求婚,但你不能选择逃避。静言,我对你的认真,绝对超出你的想象,甚至……甚至已经超出我自己的想象。”顾承业烦燥地扯开领带,平素精明的眼里净是狼狈与懊恼,像一只被爱囚住的困兽,思想仍然在挣扎中,但行动已经屈服,却又不知该如何行动。
静言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突然,轻轻地笑了,无比认真地回道:“承业,我跟你坦诚,在刚开始时,我不想招惹你,我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你这种钻石级的男人,虽然欣赏但宁愿敬而远之。后来,你的冷漠与高傲激起我的挑战,我……曾想试一试,如果挑选一个如你这般优秀的男人,我的人生将会彻底转变。”
“我真的努力过……曾经想让自己变成一个能接受你这种男人的女人,报歉,我失败了。不是你的原因,纯粹是我的原因。”
“我太敏感了,我过去的经历让我痛恨一切权贵阶级、有钱的人,但又拼命地去赚钱,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跟你的相处中,你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触痛我最痛的那根神经,总会做出触犯我尊严的事情,甚至,我们的价值观完全不一样。”静言自嘲地耸耸肩,清澈的明眸里无一丝杂质,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坦然。
“我吸引你的是什么呢?是这副躯壳吗?那能有几年的吸引力呢?你不需要女人的爱,因为,你有资本拥有许多女人的爱,对你来说,女人的爱是最没利可图的投资。”
“放开我吧,你只是因为我拒绝了你扔下的各种诱饵而已,你是要征服我,这种游戏不是我所要的。我很尊重你,你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但请放过我吧,我只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女人该有的缺点我都有,自私、爱吃醋、虚荣、爱享受……甚至,我也曾算计过从你身上得到好处……”
“不要再说了!但她们没有你的自知之明,能认清自己的女人,只有你一个,能让我神魂颠倒的女人,三十几年来,也只遇到你一个,我若是不抓住,那我就是最失败的人。”顾承业抓紧她的小手,将她扯进怀中,眼神危险地盯着她明媚的小脸。
静言慌乱地瞥向门边,期待有人能进来救自己,绝望地想起,今天下午她们都外出办事,她因要做一个方案,而留在公司值班,又因急着要去医院而准备提早关门……
“静言……你认真点儿!”顾承业挫败地低吼,这个女人真是生来打击他自信的,他都快将心掏出来了,她还在神游之中。
“呃……嘿嘿……”静言心虚地低笑,努力想着如何摆脱他,她没有想到顾承业“玩”到最后会变得如此认真,这都不太像他了,至于他用情的真与假,她不想去深究,惹不起。咦,有了……
“承业,你先放手,抓痛我了。”静言皱眉看着手腕,已经青紫了,唉……男人不能惹,以后要注意了,她在心底叹息。
顾承业低头看到她受伤的小手,迅速放开,心疼地帮她揉搓。她巧妙地躲开,讨厌男人碰她的身体。她的躲避让他的眼神微暗,迅速被一抹坚定遮掩,他一定要得到她的人、她的心。
“承业,我……已经……有……有男人了……”
“谁?楚泽岳吗?那个破了相的男人?那个一无所有,只是在网上写个网络小说的无能男人吗?”顾承业脸色铁青地瞪着她,眼睛通红,似要吞噬她一般,颈际青筋忽隐忽现。
静言秀眉一皱,不喜欢听有人这样评价楚泽岳,下意识地替他争辩:“他不是无能的男人,他有自己的苦衷,写小说怎么了?写出大家喜欢的小说就好。而且,他长得不丑……”
“原来,谣言是真的?”顾承业拳头捏得死紧,声音阴狠地逼问。
“谣言?什么谣言?”静言疑惑地反问,趁机站起身离他几步之遥。
见他已经相信自己的借口,不禁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绷紧了皮,顾承业的表情好恐怖,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尤其是他强烈的优越感与高傲,她再次后悔,当初怎么会敢去招惹他的。
“你为什么要去看那个老头?那又是你的什么人?”
“他?一个认识的人而已。我要走了,请出去。”静言不想再跟他多说,抓起包走到门边,等着他出去好关门。
顾承业深沉地看了她良久,眼神变得平静犀利,仿佛又变回了最初认识的那个强势、冷漠的男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在女人面前太弱势,他习惯了掌控局面,平生第一次心动的女人,却也是狠狠地耍了他的女人。
她有男人了,很好……非常好……他会让她知道惹了他的下场……
“静言,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记住了!”
像魔咒一般,顾承业说完这句话之后,风一般地消失在办公室,留下怔住的静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男人被惹毛了。她摇摇头,甩掉心中的害怕,没事的,他遇到更美丽的女人,就会将她迅速抛之脑后,以后少跟他接触就好。
2010…07…0 4
54
第53章 错踪纠缠 。。。
静言心事重重地赶到医院,却看到空着的床铺,心中一惊,迅速询问主治医生,才知道病人又去急救了,伤口突然大量出血,却在几近休克时才被医生发现,已经抢救一个小时了。
静言疯狂地赶到手术室,浑身冰冷,楚泽岳已经坐在那里,正拿着手机在犹豫着是否要打电话,抬头看到她,迅速走了过来。
“静言,他……我中午回家拿衣服,交待护士特别看护,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意外的,对不起……”
静言拉着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努力对他笑了笑,但心中的恐慌太甚,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她真的要失去所有的亲人了。
时间缓缓地流过,两个小时之后,手术室门缓缓打开,医生走出来,对着静言摇了摇头。静言僵直着站在手术室门前,表情平静,接着,看到护士推出的病人,用白布盖着,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掀开白布看他最后一眼,却发现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只能虚软地靠在楚泽岳身上,被黑暗侵袭。
…………
人生,有许多意外,而有些意外,让人感到触手不及的同时,也会感叹命运的无常与捉弄。
静言看着手中的文件,律师已经离开许久,她仍无法相信自己猜测到的事实。
谁能够相信一个拾垃圾的老头,居然会请律师管理他的“遗产”。看着文件,她久久无法回神,俏脸上面无表情,眼底涌现浓浓的嘲讽。
距离老人逝世已经过去一星期,她渐渐接受现实,他出现得太突然,走得亦突然,还来不急去感受亲人的回归就突然离去。她将文件递给楚泽岳,后者惊讶地抬头望着她,眼里闪过恍然。
“他是自杀的!”静言平静地道出事实,唇边挂着一丝虚无的嘲讽,幽幽地说:“他早就买好了人生意外险,将微薄的收入都交了这份保险,接着,出了这次车祸,他选择用这次事故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不仅有意外险的保险赔偿,还有顾承业的赔偿费……”
“受益人都是你……”楚泽岳淡淡地指出事实,担忧地望着她。
“是啊……都是我……”静言仰起头,眼泪流入发际,双手紧紧抓住文件,纸张的折皱让她细嫩的手心刺痛,一如那天他用长满厚茧的粗糙大手紧握她的小手时的疼痛,心好酸……好痛……
“他连死,都不忘算计别人,谋取他认为应得的,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终于……我能还清剩下的债务了,不是吗?那些本就是他欠下的,他现在以命抵债,天经地义……”
“静言,不要再说了。”楚泽岳忍不住地抱紧她颤抖的身子,无论她嘴里说得多么无情,但他就是知道,她的心比任何人都痛。
静言紧闭双眼,依偎在他宽厚的怀抱中,这副厚实的胸膛,总是能给她平静,给她无人能及的安全感。第一次,有人和她一起品味痛苦,原来,有人分担痛苦,比她想像得还要令她迷恋。
两人静静地依偎在沙发上,谁也不曾言语,萦绕在两人周围的,是一种难言的轻昵与温柔,就在楚泽岳以为她睡着了时,她似梦呓般地吐出四个字,反复地呢喃着:“孤行原色……孤行原色……”
楚泽岳浑身的肌肉紧绷,眼神复杂地望着她,下意识地想要说出另四个,那是他们曾经约定的“密码”,却无法轻易地说出口。
他即是谋杀灵魂,也是楚泽岳,更是谷镜明,一旦真相揭开的那天,他就失去了留在她身边的理由。无论是何种身份,他是一个有妇之夫,还有一个女儿是事实,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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