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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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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把他脸上一滴接一滴冒出来的汗珠,轻轻地拭去。
“我阿爸说你的伤不重,很快就会好的,最多两个月。”她安慰着许督善,“你放心好了,我们的瓦格博神会保佑你的。”
天真的少女哪里知道,在这个天外来客的心中,竟深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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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变脸
在香格里拉的大草原上,许督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享受着奶酪、酥油茶、青稞酒,特别鲜美的羊肉、牛肉,畅饮着饱含多种矿物质的高原矿泉水,度过他平生以来第一次像神仙一样的生活,实在是惬意极了。
一个多月以后,奇迹出现了:他原来脸上的疖子和粉瘤已经不见踪影,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好像重生了一张脸:白皙、干净、滑嫩,皮肤富有弹性,肌体充满活力,变成了一个帅气十足的小伙子!
这一天,次仁边珍和扎西次仁刚刚从草原深处回来,他们一边吆喝着,把羊群往羊圈里赶。
次仁边珍大声喊道:“瓦片孩,快出来帮帮我们!帮忙我们干点活。”
“好嘞!”许督善从蒙古包里飞跑而出,来到牛马羊群中间,手脚并用,左冲右突,和次仁边珍他们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把它们赶进了圈里,并牢牢扎上了篱笆。
次仁边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摘下帽子,让瀑布般的头发抖散开来,她平伸双手,舞动着那性感迷人的腰肢,旋转转了几圈,那秀发便飘逸起来,如波如涛,让许督善看直了眼。
“你看什么呀?啊?我看你都看傻了!”次仁边珍一声娇叱咤。
此时,她发现,站在她眼前这个气喘吁吁的瓦片孩,原来那张坑坑洼洼、凹凹凸凸的脸不见了。她扑闪着大眼睛,惊奇地问,“咦?怎么回事?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什么?我变了?变成怎么样了?”许督善不解地问。
“你可要谢谢我,要感谢我们的大草原,感谢我家的祖传秘方,”次仁边珍大笑着,跳跃着,开心极了!“你变美了,变成了一个大帅哥了,真的是大帅哥!也许,你现在就是我们草原上最帅的一个人呢。”
次仁边珍看到这张和原来完全不同的脸,吃惊得杏眼圆睁,心跳一阵比一阵加快。她的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甜蜜和兴奋,荡漾着浓浓的幸福涟漪。
她仔细凝视着许督善,激动得呼吸也紧张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看到许督善这张阳光俊美的脸这一刻起,她的心跳就加快了。
而在以前,她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她觉得这种感觉来的太突然,简直就是怪怪的。
“是吗?那,这样是好,还是坏呢?”许督善不知道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忐忑不安地问道。“不会像是你说的猪八戒吧?”
次仁边珍又“咯咯咯”的大笑起来,说:“你这个瓦片孩,变美了当然是好事啊!我刚才说了,你现在就是我们这个大草原上最帅的人。你太与众不同了!”
经过和许督善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交流,这个正值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十九岁藏族少女,不知不觉地发现,许督善身上有一种深深吸引她、令她不可抗拒的魅力。
这到底是什么魅力,她自己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次仁边珍就这样悄悄地、热烈地爱上了他。
不久,许督善的身体完全恢复,他在次仁边珍手把手的教导下,很快学会了骑马,学会了做草原上男人应该做的所有活计。
次仁边珍喜欢看他在草原上策马飞奔,喜欢他在这时候所展现出来的汉族男孩那别有一番韵味的潇洒英姿。
她喜欢听他唱歌,喜欢这时候他所流露出的与藏族青年完全不同的汉族风情。
她喜欢看他跳舞,喜欢这时候他所挥洒出来的令人着迷的翩翩风度。
一个英俊的汉族男孩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鲜感觉和体验。
她觉得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那样充满温馨和富有魅力,这一切的一切,就一日更甚一日的增添了她对他的深深眷恋。
为了生活上的起居方便,扎西次仁一家专门为许督善搭建了另外一个蒙古包。这个蒙古包用羊毛毡和白布围成,简单而又实用。两个蒙古包相距不到一百米。
茫茫的草原,肥壮的羊群,奔跑的骏马,白色的蒙古包散落在碧草蓝天之间。
一辆摩托车和勒勒车停在蒙古包的外面,远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绕着草原中的一个小岛缓缓地流淌,成群结队的马、牛、羊经常在这里悠然自得的畅饮甘甜的河水。
有时候,还可以看到几十只鹅在河中游泳,它们把头钻进水里,然后猛得摇了摇,踮起脚尖拍打着翅膀,趾高气昂地“嘎嘎嘎”叫着,然后又摇着笨重的身子,向像绿色地毯一样的草原走去。
许督善经常在另外一个山头上,居高临下的欣赏着这如诗如画的牧民家园美景!如醉如痴,沉浸其中,乐不忘返。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许督善就觉得草原的生活开始变得枯燥无味起来。
这里没有任何娱乐设备,没有电,更没有大城市的霓虹灯闪烁,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只有茫茫的草原,辽阔的牧场,肥壮的羊群,奔跑的骏马,星星点点的毡包,河流、湖泊,除了它们还是它们。
每天上午,扎西次仁就骑着他的黑色骏马,吆喝着上百头的牛、马,把它们赶到水草茂盛的地方。
每当这个时候,次仁边珍的嫂子边玛丹珍,也骑着另外一头漂亮的白马,不停地挥动着套马杆,不停地吆喝着,配合着扎西次仁驱赶着它们。
一粗一嫩的两种声音,此起彼落,此长彼短,在草原上回荡,仿佛是天籁之音,十分动听。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边的羊圈里,次仁边珍则牵着她那两岁的藏獒天狼,跟在阿妈格桑央宗的后面,也在“哦赤、哦赤”的吆喝着,帮忙着把那些“咩咩”叫着的羊儿往圈外赶。
不久以后,许督善跟着扎西次仁大叔,一起去茫茫无际的大草原上放牧。两个男人出去的时候,留在家里的三个女人就在蒙古包里各自忙开了,她们总是有干不完的活,其乐融融,说说笑笑的,等待着他们放牧归来。
许督善就这样跟着扎西次仁,日出而去,日落而归,日子过得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更有规律,更加平淡和宁静。
他牢牢记住次仁边珍一家对他的救命之恩,非常主动勤快的帮助他们干所有的活计,很快就获得了他们的喜欢和赞许。
然而,许督善这样做,其实另有目的。
在这个世界上,许督善已经没有了真正的亲人,只有亲戚。
但是,即使有亲戚,他也恨他们。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给过他爱和关心,哪怕是一丁点儿。
他还记得还有一个叔叔和舅舅,都在城里上班,但是他们从小就看不起许督善这个贫困的农村家庭,几年也不会到他那摇摇欲坠的泥土房中走动一下。即使是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也不可能慷慨解囊救济一把。
那一年的一个深夜,一连夜的倾盆大雨,使他家那座本身就支离破碎的泥土房土崩瓦解,沉睡中的父母亲被突然倒塌的泥墙和横梁压死在几块木板和两条板凳拼起来的床上。
那一夜,在离家三十公里远、正在上初中三年级的许督善因为住在学校而幸免于难。好心的邻居你五十块、他一百元的东拼西凑,最后才算终于把丧事办完。
许督善把在这个时候所有帮助过他的每一个人都牢牢地记在心里,并向他们写下了欠条。
狠心的叔叔和舅舅没有参加丧礼,更不要说能够提供什么帮助。开始懂事的许督善,从此就把他们永远铭记在心里。
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铭记。他铭记着他们,就是为了有一天要报复他们。他从此发誓,一定要比他们更有钱,更有出息。
而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甚至很可能没有了人身自由。他相信,公安部门已经对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即使他长有翅膀,也休想飞得出去。
许督善心情十分沮丧。这时,以前诵读的《圣经》中的诗文,又一次回响在他的耳边――
“快快回到主的身边吧。别想你能继续躲过去。他的愤怒可能突然临到你,你将在惩罚下之死去。”
“切莫认为自己犯罪之后能够逍遥法外;主会迫不及待地惩罚你。”
许督善虽然有忏悔之心,但是,他一万个不愿意接受主的处罚。他还需要奋起,还需要拼搏,还需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改变他的人生!
因此,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现在,他最重要的是,不能够因为任何某个原因被次仁边珍一家人赶出蒙古包。只有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做事做人,才是长久之计。
许督善认为,现在到处都充满了危险,只有躲在草原,才是最安全的。
………………………………
第20章 情迷意乱身相许
草原上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又过去了十多天。
傍晚,扎西次仁和许督善回到蒙古包,却没有发现格桑央宗她们在迎接他们的归来。
扎西次仁叽里咕噜说了一阵什么,就走进了蒙古包,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碗,碗底下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用汉字写着什么,扎西次仁看不懂,就交给了许督善,让他看看是什么意思。
许督善拿过来,一看那娟秀的字迹,就知道是次仁边珍写的,从她特意用汉语书写这一做法来看,显然是次仁边珍有意写给许督善的。她写的是说,她们三个人下午就回香格里拉县城洗澡了,晚饭都已经准备好,你们好好享用。
次仁边珍还在纸条的空白处,画了好几个心形符号,许督善对它凝视良久,耳朵一热,便想入非非起来。就这简简单单的几行字,却包含着少女许多温柔的情义和良苦的用心。
但是,次仁边珍却没有说晚上要不要回来。
“哈哈,今晚喝酒没人管了,”扎西次仁高兴地说。他三下五除二,就从床底下取出一瓶五粮液,往自己的碗里倒了一大半,然后就要往许督善的碗里倒。
许督善急忙说:“我今天不喝酒,肚子有点不舒服。”扎西次仁看了他一眼,看样子他并不像是在说假话,就“哦”的一声,欢天喜地的继续往自己的碗里加了一些。
许督善在一旁忙着,等他把次仁边珍她们准备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的时候,扎西次仁碗里的酒就下沉了一半。真够快啊!
“没人管我喝酒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哈哈哈!”扎西次仁开心极了,仰头大笑,蒙古包的房顶似乎都被他的笑声震动得直哆嗦。接下来,俩个男人面对面坐着,开始享受丰盛的晚餐。
扎西次仁大口大口地撕咬着刚煮熟不久、还冒着腾腾热气的大块羊肉。“瓦片孩,你年纪不小了,也应该有一个老婆了。有老婆晚上睡觉才舒服,知道吗?”
“谢谢,谢谢大叔!我年纪还小。”许督善把那一大盘烤好的藏香猪肉推到他的旁边。“过几年再谈也不迟。况且,我现在也没有任何条件。”
扎西次仁嘴里虽然“哦哦哦”地应着,但是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他只在乎他碗中的美酒和眼前一大堆的香肉。他一人独饮,酣畅淋漓,不一会儿便喝高了。
许督善只好扶着他跌跌撞撞地闯进他的蒙古包,把他安顿在床上,看他“呼呼呼”的睡去,就放心了,接着就往自己的蒙古包走去。
草原上没有三个女人忙碌的身影和悦耳的声音,周围突然间就变得死气沉沉的。许督善耐不住寂寞,骑着那辆扎西次仁三年前买的、破旧得漆面脱落的摩托车,一踩油门,漫无目的地在草原上狂奔了好一阵。
回到蒙古包,放好摩托车,天色依旧大亮。许督善信步走着,来到一小山包上,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的景色发呆。
夕阳的余辉温柔地洒在草原上。远处,三五成群的犏牛、羊群在专心致志地啃着绿草,它们就像标点符号一样,零零星星的散落在草原上。还有从那藏民居里升起的袅袅炊烟,夕阳下的河流和远处的群山交辉相映,相得益彰,便构成了一副色彩斑斓而又生动亮丽的草原风景。
许督善正看得怔怔出神,突然间,一双柔软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背后传来一阵“咯咯咯”清脆的笑声。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次仁边珍已经悄悄来他他的身后。
许督善没有抓开她的手,反而反手抱着她的腰,说:“不用猜我就知道,除了次仁边珍美女,难道还会是其他人?”
次仁边珍笑着,把手松了开来。两人在草原上追逐打闹了一阵后,一起坐着,遥望着草原那美丽的景色。
藏獒天狼乖乖的蹲在主人的旁边,不时警惕地望周围观望,寸步不离,忠诚地保护着主人的安全。
多少年以后,当许督善走到绝境,又一次穷凶极恶,要屠杀次仁边珍全家的时候,正是这只威猛无比的藏獒,在千钧一发之际,瞬间把他扑倒击昏,才挽救了他们全家性命。
当然,这是《极仇》很后面的话。
次仁边珍告诉许督善,香格里拉的来源是一个传奇。它缘起于英国作家希尔顿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当年,希尔顿看了探险家洛克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发表的照片,从而触景生情,就虚构了一个亦真亦幻、世外桃源般的世界――香格里拉,写成了《消失的地平线》这本书。
这本书成于1933年。当时,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战争的阴云正在聚集。向往和平的人们厌倦了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和打杀,渴望得到一个安宁、团结而又稳定的生存环境。《消失的地平线》中所描写的香格里拉这种地方恬静、美丽、安详,正好迎合了当时人们的愿望。
半个多世纪以来,人们一直在苦苦寻找《消失的地平线》中的香格里拉。直到上世纪末,人们才发现,云南迪庆州境内的雪山、冰峰、草地、峡谷以及多民族、多宗教和谐共处的氛围,正与《消失的地平线》一书中所描绘的情景有着惊人的相似。这样,天堂一般的香格里拉,终于被世人发现、并被很好地挖掘出来了。
“我觉得,香格里拉就是真实的人间天堂,我永远爱着它。”讲完故事后,次仁边珍幸福而自豪对许督善说,“瓦片孩,我看你在大草原呆得很烦了,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去什么地方?”许督善问。
“一个很漂亮、非常漂亮、绝顶漂亮的地方,就不告诉你。”次仁边珍打下伏笔,神秘地说。
第二天一大早,许督善就跟着次仁边珍,来到了香格里拉县城,租了一部私人的轿车,沐浴着明媚的阳光出发了。
今天,次仁边珍打扮得很简约,一身粉红色的运动服,肩上背着一个淡蓝色的小包,戴着墨镜,全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青春气息。
“我们到底往哪里去啊?”在路上,许督善按捺不住好奇,一个劲地问。次仁边珍好像和他捉迷藏似的,只是不停的鬼笑着,却不回答。她戴着耳机,很享受地听着手机里播放着的音乐,时不时地和着旋律哼上几句,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神情极是清纯可爱。
他们在一个湖边停了下来。这里的湖水清澈见底,绿幽幽的。一阵风吹来,水平如镜的湖面便泛起了层层涟漪。周围是绿意簇拥的原始森林,清幽而又宁静,身在其中,让人倍感赏心悦目,神清气爽。
“这是属都湖。”次仁边珍一边说,一边给他一张宣传单。“你看看,里面是关于它的详细介绍。”
次仁边珍带着许督善上了一艘橡皮船,橡皮船劈波斩浪,很快就渡过了属都湖。下船后,他们有换乘了车,越过牧场,穿过茂密的原始森林,直下一条河谷,就来到了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深山、峡谷和密林,在那水草丰腴的牧场上,一堆堆、一簇簇的牦牛和绵羊,正星星点点的散落期间,伸手可及的古树和灌木林千姿百态,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里涛声浅唱,漫山遍野的野杜鹃和狼毒花在微风中摇曳多姿。
许督善深深地呼吸着这里清凉的空气,好像觉五脏六腑都被清洗过了一遍似的,轻松惬意,无比舒畅。
“哇,好漂亮的花朵!”
“快来看哪,哪里有一只雪兔……呀,那边又有两只毛冠鹿耶!”
“这就是尼汝,我最喜欢的地方!太美了,简直就是神话的仙境,世外的桃源!”
次仁边珍高兴得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她在花丛中、树林里来回穿插奔跑着,时不时传来一声声清脆悦耳的欢呼。
从次仁边珍的一举一动和特别神采奕奕的眼神中,格桑央宗已经看出,自己的女儿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勤劳英俊的小伙子。
有一天,当她问起女儿心事的时候,次仁边珍红着脸,承认了。
“阿妈,我已经高中毕业了,以后我也不想去读书了。我想留在草原上照顾您和阿爸,”次仁边珍低着头,一脸的羞涩,用藏语说。“这样,嫂子就可以跟着阿加,照顾好阿加了。”
阿妈说:“等你阿加回来后再说吧。那个小伙子看起来挺好,干活挺不错的。阿爸阿妈也喜欢他,你们的事,一定要征求你阿加的意见。”
“我看这小伙子真的是不错,还可以陪我喝上好几杯呢!次仁边珍,我的西姆,你如果不去读书,也是可以的。你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阿爸扎西次仁提着一个新扎的马鞍走进了蒙古包,“只要你喜欢,他同意,我和阿妈都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阿爸阿妈祝福你们。”
“但是,我还……还没有问过他是怎么想的。”次仁边珍垂下头,手指把那长长的辫子卷了卷去,心中不安地说,“或许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我去问问他。如果他同意,我们以后就可以养更多的马、牛、养了。希望明年它们可以增加到一千头。那小子可以帮忙我管,我们俩管得过来。”扎西次仁安慰女儿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他从小失去父母,一直到处流浪,什么户口都没有,不过这没有关系。在草原上,流浪的羊长得更快。总有一天它会找到家的。”
“家里多了一个壮小伙,日子就可以过得更加安稳踏实。”嫂子边玛丹珍翻转着挂在墙壁上的各种风干的肉,“这样,我就可以更加细心地照顾好阿爸阿妈了,我们家境可以比以前更好,到时候可以在城里再建一栋楼房了。”
边玛丹珍温柔细腻,做任何事情都很有主见,而且有条有序,计划性很强,自然就成了家里的主心骨。虽然丈夫格桑顿珠常年在外打拼,一年才回来几次,但是她毫无怨言,总是为全家人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任劳任怨地操持着家里的大事小事,把里里外外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同时悉心照料好公公婆婆,不论再苦再累,脸上总是露着微笑,很得一家人的喜欢。
这时,许督善从河里提了满满的一桶水,走进了蒙古包。
“嗨,瓦片孩,你喜欢我的西姆吗?”扎西次仁一边往碗里倒青稞酒,一边大声问道。“次仁边珍喜欢你,我想你不是个傻瓜,应该比我更明白。”
许督善听了,心中狂喜。
“您全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们给予的,”许督善十分谦卑地说,“我愿意为您付出一切。我什么都听您的。”
“非常好,懂得感恩是一种宝贵的美德。”扎西次仁一只脚踏在椅子上,高兴得把半碗青稞酒一饮而尽,把碗往桌子上一丢,那个碗和他一样兴奋,得意地转了几圈,最后在桌子的边缘停住了。
扎西次仁接着说:“她的哥哥格桑顿珠过几天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全家商量,给你上个户口,取个名字,选个好日子,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晚上,草原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夜晚的气温已经是零度以下,草原上不可能有电,没有电灯,更没有空调,这突然而降的大雨更使气温直线下降,许督善盖了四床棉被,依然冻得瑟瑟发抖。
雨继续下着。
在电闪雷鸣之中,一个身影在许多善的蒙古包门前一闪,接着走到了他的床前。
许督善在电闪雷鸣中睁开迷离的眼睛,恍惚之中看到了这是个高挑而丰满的身影,正要张嘴说什么,却被那饱满、温热、湿润柔软的嘴唇堵住了,她紧紧地抱着他,气喘吁吁地地吻着他。
“阿爸阿妈同意我们结婚了,你也同意了,我太幸福了……”次仁边珍像做梦一样喃喃地说,“我太激动了,一直睡不着,一个人睡,好冷……”
许督善把被子掀在一边,乘势一个翻滚,把她压在身子底下,肆意地亲吻着她。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电一样的传遍他的全身,他那环住次仁边珍的手臂越来越紧,他激动地抚摸着次仁边珍那温热的、如白玉般光滑柔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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