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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棺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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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爷爷和我
我叫柳愉,这是我爷爷取的名字,他说我五行少木,但柳属阴,我从小身体不好,名字上要有属阳的字补缺。可是又不能改姓,幸而榆树属阳,而榆柳可共生相益,所以就叫柳榆,不过很快爷爷就发现了我的奇特,没过多久马上给我又改成了柳愉,榆愉谐音,那种阳木的先天生克之性,便可以互通。至于为什么奇特,等我慢慢说到后面大家就清楚了。
其实我是个可怜娃,从小就不知道爹娘在哪,是爷爷从野外把我捡回家,一直把我带大的。
我住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叫做坎儿村,这个名字并不古怪,全国这种落后的山区多如牛毛,小村子七零八落,山民淳朴而少闻,给村子命名都很随意,我们邻村都是这种名字,下瓜洼、赵家坳、蛐蛐台儿等等,说是邻村,其实要绕过山路走过去没有一天也得大半天。坎儿村很好理解,就是因为村外到处都是沟坎相连的山路,崎岖难行,才被先人叫了这个名字。
爷爷是村里唯一的先生,很多同村人都叫他刘先生,因为我们村儿的柳姓实在太少了,少到只有我们一家,而我们这一家子柳姓的人,其实只有我们祖孙俩,严格说,其实是一个半。
叫刘先生,爷爷也不纠正,就随他们叫了。先生的意思其实很广泛,在这里却是通用的,因为爷爷过去不但是村里的教书先生,还能帮村民治病驱邪,算命看相,察风水,定阴阳,样样都干。
在这十里八乡的,爷爷的名气很大,家里有人有个灾病的都要走过很远的山路来找爷爷治病祛邪。据说他年轻的时候还在外面闯荡过,后来上了岁数,才回到了家乡。
关于这件事,爷爷是承认的,因为他曾经跟我讲过,我就是他在回乡路上捡到的。
那时候,应该是二十多年前了,天色已经很晚,爷爷独自一人往家里赶,在走到距离村子还有四五里路的时候,就走到了一处乱葬冈子。说是乱葬冈,其实山里全是这种地形,正规的坟茔地,也是乱七八糟的。
这个乱葬冈是解放前的叫法,后来经过整理,就成了一个公用的坟地,周围几个村里,谁家死了人,都要埋在那里,天长日久的,山民又多没见过世面,闭塞的生活自然就让人迷信。这里就经常传出不少邪乎事,有人说在这里遇到了鬼打墙,还有人在这里看见过鬼抬轿,至于什么鬼火、鬼叫更是常见,后来慢慢的,这地方就成了一处寻常人都绕着走的禁地。
爷爷为了抄近路,刚好就从这乱葬冈子经过,但他刚上了乱葬冈,走出不远,忽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小孩的啼哭声,这要是换成一般人,早就吓跑了,不过爷爷艺高胆大,而且他见多识广,就着残缺的月色眯起眼打量了一下附近的高低起伏,就觉得这哭声不仅仅是蹊跷,他必须要查个究竟,仿佛这哭声是自己的命数里本就应该经历的。他在乱葬冈上绕来绕去的找,结果就在一处坟头发现了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
那小孩自然就是我了,爷爷说,那天晚上很冷,我光着屁股一直趴在坟头上哭,冻得手脚冰凉,脸蛋通红,娃娃的叫声虽然凄怜,但并不邪戾。我曾问过爷爷是怎么听出来的,爷爷就半笑半绷着脸说,你不懂,这不是光靠听的。
爷爷见了我就起了恻隐之心,以为这是被人遗弃的孩子,于是就把我抱了起来,却在这时候,前方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爷爷很奇怪,因为旧时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吃了晚饭早早就会上铺瞌睡了,根本不会这么晚出门,再说那时候农村养马都是用来干活的,况且也没有多少人家有马,就更少会有人骑马,骑着马赶夜路就更加不可能。
爷爷就蹲在了地上,想要看个究竟,很快,那马蹄声从远到近,透过低矮的坟包,爷爷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骑着一匹黑马,跑到了我刚才哭泣的那座坟头,在坟的左右走了两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但过了一会,那人就翻身上马,远远的跑开了。
爷爷当时很是惊讶,因为他知道,刚才那个人,是去那个坟头找我的,如果不是他刚好经过,把我藏起来,恐怕当时我就要被那个人带走了。
后来,爷爷就把我抱回了村里,一直把我带大,让我跟他的姓,他常说我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一直就对我很好,但村里人却私下说,我是从乱葬冈捡来的孩子,天生阴气重,不但克我爷爷不说,只怕活不过多久,就得夭折。
但爷爷对这些传言并没在意,事实上我也挺幸运的,身体虽然不怎么好,也长到了二十岁,而且没什么大灾大难。
我从小就跟着爷爷,他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我,虽然他没刻意教我他的诸种本事,但是他每次看病祛邪都会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地进行,仿佛就是给我演示一样,所以我也跟爷爷学了不少本事,同时爷爷也坚持让我读书,他总是说,只有读书才能有出息。
但是我记忆最深的,却是爷爷经常对我说,没事的时候,不要去那个乱葬冈,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我也一直记着爷爷的话,没事从来不往那个方向去。
只是有些事情,想躲也是躲不开的。
那年我已经十八岁了,而且很幸运的考上了城里的一所大学,再过一个暑假,就要去学校报到了。
就在这一天,我正在家闲着,隔壁村的郭瘸子灰头土脸地来找爷爷,真难为他的瘸腿,不知走了多少山路,看样子急着赶路摔了不少跟头。郭瘸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他的儿子病了,爷爷详细问了病症后,便给他开了一副药,让我帮忙送回去,因为郭瘸子腿脚不便,怕半路出差错。
那时已经是下午,日头有点偏西了,不过两个村子算是离得很近,按我自小在山里摸爬滚打练就的步速,正常来讲,走一个来回也就半天,所以我自然是痛快的答应了,拎起药送郭瘸子回家。
我本以为会很顺利,但没想到我预算的路程时间,是按照正常人来算的,这郭瘸子走路一步三摇,加上村外的路本就崎岖坎坷,我扶着他足足多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他送回了家里。
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我在小路上绕来绕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不知怎么,平常很熟悉的路,却越走越陌生,也不知怎的,这跑过不知多少次的现成小路忽然极度偏僻起来。
摔了几个跟头后,我心里有点发慌了,就着夜色打量这条路,竟然好似从没走过!我想起爷爷教我的明目诀,脱口便默念起来。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亮起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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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访诡棺
这灯远远看去,似乎是村里的灯光,只是迷迷离离,仿佛飘在空中一般。有灯就有人家,就算赶不回爷爷身边,也有个借宿的地方。
想到这,我的心里才算是安定了,于是便继续往前走,但我越是往前走,那灯光却越来越是弱小,我心里奇怪得很,知道不大对劲,可我的双脚就是停不下来,心里忽然火急火燎的,就像心腔里爬满了节肢虫,奇痒无比,这种痒不是挠挠就能解的实痒,而是鬼迷心窍似的好奇的痒,放佛不看个究竟,心脏就要炸开一般。于是不觉脚下越走越快,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灯光往前走去。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一处山岗上,突然一股冷风吹过,我激灵一下子醒了过来,浑身一阵冷流起伏,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子,因为前面不远处正是那片乱葬冈……
刚才的那片灯光,早已经不见了。好奇心悸的躁痒早就褪去,现在只剩爷爷孤零零的那句话:以后不能去那个乱葬冈子!
我头皮顿时发麻,我知道,自己这是遇到鬼打墙了。我迅速深呼吸了几下,像爷爷每次拿不定主意时那样,用力跺跺脚,没想到,心里竟真的平静下来了。
既然确定是鬼打墙,我的心反而镇定了许多
爷爷说,夜视暗而益明,意思就是越是黯淡,眼睛的视力反而越好。我往周围看了看,又辨认了下方向,让眼睛重新适应这里的暗度,渐渐地山坡和树的轮廓就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心安,就看到了在前方不远处的山岗,影影绰绰站立着十几个人影,弯着腰干得热火朝天。
我不由奇怪,这些人大半夜的是在干嘛?
我沿着矮树趟子走近些看,这群人都穿着黑衣服,后面摆着一个黑乎乎的箱子,凝神倾听,这些人好像在说着什么,但距离有些远,山岗上还有风声,听的不是很清楚,只隐约看出来,他们似乎是在挖坑。
很快,在地上就挖好了一个大土坑,有人拉着一条长长的绳子,看来是准备要将那个大木箱吊起,缓缓放进土坑里去。不过奇怪的是他们这一系列动作竟然毫无声音,而且他们身上的黑衣宽大得似乎不合身,说是黑衣,其实更像是黑袍,看着松松垮垮的,山冈上的风吹得野草簌簌地起伏,却丝毫吹不动他们黑袍的衣角……
忙完了这些,这些黑衣人就开始往半空里撒纸钱,其余的则肃立在土坑之前,看着这一幕默不做声。
是的,这些人是在给人下葬,那个黑箱子,根本就是个棺材。
按理来说,下葬迎亲这类红白大事,从来都没有晚上做的。尤其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出门的时候我都看黄历了,今天太岁当值,阴司鬼门半开,最忌上梁、下葬。
也不知这是哪个村里的人,居然把下葬的时辰选在这种时候,恐怕是死者难安,子孙后嗣福薄,总之是没有好下场。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站起来喊了一声:“喂,你们……”
可是我这一句话还没喊出来,就见前面不远处的那十多个黑衣人,竟然齐刷刷的不见了!
我吃了一惊,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眼花了,爷爷从我小时便授我这副明目诀:“灵台虚守,意在肾丑。口津落喉,清汗出腠。”我已烂熟于心,无论是大梦初醒还是夜中行路都不可能会眼花,可是我还是赶紧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前方的土坑周围依然空空荡荡,连一个人影都没了。
风吹过我的脸时更加冷了,那是因为我浑身汗毛竖起来了。是啊,这里是乱葬冈啊,按常理来讲,有十多个人整齐穿戴的送葬怎么可能埋在这种地方!
那刚才的十多个人……
我越想越怕,转身就想跑,但却突然发现,那些黑衣人是不见了,可是地上的土坑,还有那个棺材却还在。风吹着棺板上的奠字带,像两缕白发幽幽地飘着。
我跺跺脚,稍微定了定神,爷爷说过,人有三盏阳灯,邪祟莫敢近前。胆气下沉凝聚,阳灯才会更加炽烈。这阳灯人是看不见也觉不出的,只有鬼物会看见,会恐惧。所以落入这种邪祟境地万不能恐惧,因为一恐惧,胆气就要外泄,阳灯就会后力不足而暗下去,明暗的过程,可是有鬼物邪祟在围观呢,它们看见暗下去了,就晓得你惧怕,就会靠近你,让你视觉渐渐朦胧起来,加深你内心的恐惧,心神乱了,恐惧愈深,人自己就开始胡思乱想。它们就那么静静等着你自己吓唬自己,渐渐耗尽灯火,而最终灭去时,你的阳气就会成为众鬼的口中食。所以此时须要心中守静,闭目收肝,稳住胆气,使灯火保持旺盛,才能安然无恙。
我定住心神,重新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终于更清晰了些,稍后我的目光稳稳落在这副奇怪的棺材之上。棺板的柳木似新的,隔着这数十步还能闻见新斫木头的青味,我以为会是臭的,但不是。棺材侧板还有不规则的柳皮残余,像一只极难看的暗花壁虎静静伏在上面,令人不舒服。
棺材里会是什么人呢?
想到这里,我壮了壮胆字,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想要看个究竟。
那棺材摆在坑里,还没有填土,我试探着来到棺材旁边,上眼一看,顿时更为惊讶了,因为这口棺材,竟然是柳木的。
要知道,寿材不同于普通家具,对于材质来说极为讲究,普通人的寿材,多用杉木、柏木;有钱的,可能会用到楠木,再土豪点的,恐怕就会用金丝楠木,紫檀,阴沉木等等不一而足。但是用柳木,这可是犯了大忌讳的。因为柳属阴木,比如我和爷爷的姓氏,必须为此找阳性的字对克一下,中和其间的阴气。
不过至于更深的原因,究其犯了什么大忌讳,我也不大清楚,但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棺材盖突然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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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野庙诡事
一只手缓缓地从棺材边缘的缝隙里挤了出来,随后是另一只,它们并不像死人的手那样呈青灰色,借着月光的返照反而显得发黄。棺盖并没有钉上,也没有用鱼肠胶封死。两只手稍一用力,棺盖就跌落了。饶是我和爷爷一起见过的怪异也不少,可是自己单独面对棺材中伸出手推掉棺盖的事,我双腿还是控制不住地战抖。看到里面的“东西”打开棺盖就像睡醒的人掀开被子一样随意,我不禁估量起里面的家伙究竟是何种起尸。在这乱葬岗里,发生事变的要素很多,阴气聚集、怨念强烈、野物横行,任何一种要素都能令尸体发生尸变。
而我则将刚刚探出的身子迅速缩进旁边的灌木丛里去,心里咒骂自己为什么这么大好奇心。黑暗中,我看不清这人的脸,但能感觉到这人有呼吸,而且很沉很绵长,似乎这一系列动作令他消耗了许多力气。他僵僵地起身,随即翻出棺材,仿佛知道自己要去哪一样,定定地朝着山坡背阳的一侧走,山的阴阳就是山水的朝向,阴为山的南面水的背面,阳则正好相反,比如洛阳城就是地处洛水之阳。
死人复活就在眼前,不过我心里却并未特别害怕,我总感觉那人是个活人。不过这令我心里更加奇怪,而且看背影却似乎有点熟悉的感觉。我心道蹊跷,拉开距离远远缀着跟了上去。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忽然远远地就看见前方那一点熟悉的飘忽的灯光又出现了!
这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有心想回去,但是好奇心又来了,如果我没弄清楚就回去了,这一系列疑问让我往后一年都不能睡个好觉。
我还是定了定神,坚持走了下去,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这个熟悉的背影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像一支钩子,似乎渐渐勾起我某些深藏的模糊记忆。
我又跟踪了一段路,就发现那男人停了下来,他面前不远处,隐约有一座小庙。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爷爷曾经说过,这乱葬冈的尽头,过去曾有一座山神庙,但是荒弃了很久,难道就是这里?
这时那男人已经站在了小庙前面,一动不动,浑身就像通电样的,不住颤抖,我暗道不妙,爷爷曾经说过,地处于荒山野岭的野庙长时间没有香火供奉,就会坍塌,这庙为灵佛最为不喜,于是连土地爷都会遗忘不管,而阴煞邪物正取了这个空子借气养阴,久之便成了凶庙。如果不知情况拜了它们,必然灾祸临头。
此时面前这座小庙,大概就是师父所说的那种凶庙。
这人站在那里一直在大口喘着粗气,夜里凉,隐约能看见他的呼吸有白雾,而这人似乎是在努力抗拒着什么。
我藏身在后方,透过残破的庙门,往破庙里看去,远远见到庙宇中央果然供奉着一尊神像,我念了明目诀,隐约看到那泥塑神像有些残破不堪了,可是看去没有庄严感,就连凶恶也谈不上,而是一种歪歪斜斜、曲曲侧侧的别扭,看了心里很不舒服,又道不明何种不舒服。
这神像倒是像小鬼更多几分,在神像下方的阴影里,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像不停起伏的黑油池,细细看去,我的妈呀,真实恶心至极!
那一片并不是黑油池,而是无数黑蛇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不停蠕动!
那个人就站在这一群蛇中间,不停地颤抖着。
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蛇的报复心极强,寻常人敢惹蛇的也是少之又少。他年轻的时候,正闹灾害,农田颗粒无收,能吃的东西几乎没几天就没有了,村子里有几个人用水灌洞,本想是捉田鼠充饥,却灌出了几只蛇,那几个人不知道饿晕了,还是年轻不怕事,就把那几只蛇用扒皮抽筋,给炖了吃了。
那个年代忍饥挨饿,一上秋天,路边连草根都不见一棵,有炖肉吃,人就跟疯了似的,结果吃了没几天之后,因为一点矛盾,和邻村发生了一场械斗,说也奇怪,别人都没什么事,唯独打死黑蛇的那几个人,被邻村的人用锄头活活砸死,而其他几个也吃了黑蛇肉的,也被打烂了肚肠,在床上躺了整整几个月,差点就丢了命。
这件事给我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时看到这些黑蛇在这里聚集,似乎是在拜神,我不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心想那个男人难道也是得罪了这些黑蛇,所以被黑蛇迷了过来?
想起刚才埋棺材下葬的那一幕,我却又糊涂了,这黑蛇再厉害,总不可能变成人形,把一个人埋起来吧?
眼前的这群黑蛇在神像处翻涌片刻,庙门外的男子也不断的颤抖,就跟打摆子似的,这诡异的一幕越来越是耍疑砩厦俺鲆还珊猓恢耄侨汉谏呃锩妫畲肿车囊桓鐾铝送卵斓男抛樱⒖瘫阌幸恍∪汉谏哙侧灿慰毯缶共恢幽睦镌死匆桓鏊廊说镊槛猛罚裥蛊钠で蛟诤谒戏觯蟾庞腥母龃执蟮暮谏咭黄鹆按频卦说搅松耥柘旅妗
骷髅头一出来,那男人好像一下子崩溃了似的,又好像受到了召唤,扑通就跪了下去,那个大个黑蛇嗖的一下游到男人背后,竟然盘踞他的头上,片刻后那男人顶着脑袋上的蛇盘,对着神像又拜了起来。
就在这时,借着神像前的灯光,我终于看清了那男人的侧脸,顿时出了一身汗,这人原来我们村里的罗小栓,他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关系还不错,但此时脸色苍白,体若筛糠,整个人看上去就跟丢了魂似的。
神像前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我终于看清了那神像的面目,扁扁的脑袋细长的身,身材纤细却披着一身盔甲,这他***哪里是什么山神庙,分明就是一座蛇庙。
我惊讶起来,就在这时,忽然听到爷爷叫我的名字。
爷爷来了我就有了救星!我激动得大声答应了一声,回头一看,心里就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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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柳异树
身后和周围都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更别说爷爷了。
我知道噩运降临了,深山野外,尤其是乱葬冈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千万不能随便回应的,爷爷说过许多次,可我这次居然给忘了。
我应了这一声之后,神智就有点恍惚,紧接着那声音又喊了一次,我身不由己的就又答应了一声,但这一次,那声音却是从前面传来的。
我不由自主的就迈步往前走去,这时候心里还是明白,知道不能过去,一旦被黑蛇迷住了,那就废了。
但我心里这么想,身体却不受控制,往前走了几步之后,那声音又喊了一声。
“柳愉……”
这声音飘飘渺渺,我忍不住又答应了一声,顿时就觉得耳边轰的一声,一片嘈杂的声音像细针一样扎进了脑子里,随之而来的就是从眼睛开始蔓延向脑后的剧烈刺痛,嗡的一下子,喉咙苦极了,胃里翻江倒海,哇的一下就呕了一大口,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吐的一滩竟然在起起伏伏地动,眯起眼睛一看,竟是一群蠕动的刚破壳的蛇蛋!
这是我意志的极限,知道胃里闹腾的竟是这样的东西,我的胆气彻底破了。这时我的眼前忽然一片黑,耳朵像小时候水泡子里扎猛子时灌进了水一样,闷乎乎的胀痛,然而浑身僵硬,根本不听使唤,仿佛这身体根本不是我的一样,行尸走肉一般慢慢接近那个庙。我知道,一旦像罗小栓那样在大仙像前叩拜,今晚可能就是我最后一个夜晚了。迷迷糊糊中,我发现虽然身体不听使唤,但是头脑却相对清醒,虽然我看不见也听不清周遭的事物,可是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我试着动一动身体最末端的部分,手指、脚趾,虽然我大脑的指令下发出去了,可是手脚根本就没有回应,这不由让我心里更加沉重了。等等!我还有舌头!我马上感应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发现自舌头到喉咙都肿胀不堪,似乎填满了整个口腔。怪不得我神志不清,想必是我肿胀的舌头一定程度上阻塞了呼吸。但是舌头却能够听从我的意志,虽然肢体反应慢些,却是能动弹的。我艰难地动着舌头,却发现这比想象的要难,而前面就是那野廟了,我甚至隐约看见了那黑蛇的神像,我心里大概估算了一下,走到那个塑像前也就十几米的距离。
终于我把舌头放在了上下牙之间,只要我用力一咬,疼痛就会让我惊醒。这可能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然而这希望就这么破灭了,因为我的下巴根本不听使唤。朦胧中,我隐约听到一些远处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有人说话,又像是什么东西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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