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空熏的奇妙妖怪大冒险-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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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起来了！”披甲武士难以置信地望着稍微露出一部分的阿席达卡他们，立刻朝手下命令道：“朝他们射箭！快！”

　　　　兵卒们闻令，搭起弓箭朝阿席达卡瞄准。

　　　　阿席达卡脑后一阵冷风吹来，下意识用刀砍断了偷袭的箭矢。警惕着的阿席达卡朝背后望去，砍刀架在身前随时预备。

　　　　“挡住了！还要射箭吗？”兵卒大为震惊地朝披甲武士问去。

　　　　披甲武士摸了摸下巴，眺望着逐渐远去的阿席达卡。

　　　　终于，披甲武士摇了摇头否决道：“算了，这样只是在浪费箭头罢了，不要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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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席达卡牵着亚克路在大湖内游向炼铁堡，一路上水面飘动着各种人的尸体，大片的血液已经开始污染原本的湖泊。

　　　　艰难接近炼铁堡的阿席达卡他们忍受着剧烈的血腥气味，朝城墙上镇守的人们吼道：“有人吗！”

　　　　听到喊声的小时她们往下望去，看到阿席达卡后全部都大惊失色。

　　　　“这是！阿席达卡君吗！”“不会是幽灵吧！”“是他！他回来了！”

　　　　“小时！炼铁堡现在情况怎么样！”阿席达卡就这样浸泡在湖内，朝着城墙上的小时她们喊道。

　　　　小时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朝阿席达卡大声回复道：“糟透啦！人们大多全都跟着黑帽大人去打仗，女人在这里遭受浅野军队的袭击！死了很多人啊！”

　　　　“黑帽大人呢！她去哪里了？”

　　　　“黑帽大人带着人马去猎杀山兽神啦！我们被围攻，抽不出手通知她！”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的甲六拿着着阿席达卡之前携带的长弓出现了，甲六举着长弓和箭矢筒朝阿席达卡兴奋地喊道：“喂！小哥！这时你之前落下的东西！”

　　　　“笨蛋！为什么不把斗笠和蓑衣一起拿来！”小时往兴奋的甲六头上狠狠地锤了一拳。

　　　　“没那个时间嘛……”甲六一边小声抱怨，一边把长弓卷着箭筒朝阿席达卡扔下，中间又吃了小时一拳。

　　　　阿席达卡一把接住长弓，朝甲六感激道：“谢谢你！甲六！我现在去找黑帽大人，告知她炼铁堡遭受袭击的事。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啊！”

　　　　“放心！必要时我会把滚烫的铁浆倒下去的！这帮家伙敢登墙我们就把他们烫得死去活来！”甲六朝阿席达卡挥手喊道：“一定要小心啊！小哥！”

　　　　城墙上出现一个缺口，缺口里伸出两支石火矢。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离阿席达卡不远的几首小船被轰沉。伤员透过缺口朝阿席达卡鼓励道：“虽然我们是伤者，但是我们也要战斗！快去找黑帽大人吧，小哥你一定要保重啊！”

　　　　说着，伤员又抬起石火矢朝远方轰射：“敌人的船来了！快点离开！”

　　　　阿席达卡再次把弓横放，徒手上好了弦。一边斩断飞来的箭矢。

　　　　最后，阿席达卡骑上亚克路沿着岸边飞快离开炼铁堡。

　　　　阿席达卡，再度参与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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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三人斩

　　　　“该死！”阿席达卡望向山坡上追下来的四个骑马武士，一咬牙朝亚克路喊道：“亚克路！敌人追上了，再快点！”

　　　　那四个身穿蓝色披甲的武士显然与之前的杂兵截然不同，不说他们所骑的那筋肉结实的马，光是手上拿着的精制薙刀和杉木长弓就能表现出其优越身份。

　　　　相对的，能力也……

　　　　全身一阵恶寒，阿席达卡想也没有想就偏下头，一枝铁箭矢擦破兜帽急速掠过。

　　　　一连串的箭矢连续钉在亚克路奔过的路下，要不是亚克路的脚力出众，早就被严密的箭矢给射杀了。

　　　　阿席达卡转头望向不断逼近的武士们，脑海里瞬间有了定夺。

　　　　“朝山上跑去！”

　　　　不断躲避着闪过的箭矢，阿席达卡驱使着亚克路快速奔上山顶。

　　　　感觉到在这个距离下弓箭无法对急速移动的阿席达卡他们造成威胁，武士们也停下了射箭。

　　　　这时，阿席达卡突然惊讶地向前看去。

　　　　山下不远处焦黑的痕迹清晰可见，大片的浓烟顺着风向飘到了阿席达卡这里。

　　　　“这种气味……是动物被烧焦的气味！还有石火矢的火药烟味……”

　　　　在阿席达卡下意识停顿的那一瞬间，一枝暗箭朝亚克路射来。

　　　　“什……！”

　　　　腿部中箭的亚克路哀嚎一声，失去平衡的它连同骑在他背上的阿席达卡一同朝山下滚落。

　　　　“亚克路！！”

　　　　结结实实地跌在地上的阿席达卡奋不顾身地朝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亚克路扑去，用手抓住那只箭矢不断使劲想要从亚克路腿上拔出来。

　　　　从山顶冲下的武士骑着黑马朝阿席达卡发起冲锋，阿席达卡咬牙不断使劲将箭矢往上拔。

　　　　插在亚克路腿上的箭矢被阿席达卡拔了出来，由于肌肉结构结实加上没有伤到动脉，亚克路的伤口并没有大出血也没什么大碍。

　　　　但是此刻，如同死神一般的披甲武士们已经来到了阿席达卡的面前。

　　　　阿席达卡将从亚克路腿上拔出的箭搭在长弓上，朝一个武士的脸瞄准。

　　　　松手的同时，箭矢也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但是在连脸部都装有精铁面罩的武士面前，箭矢瞬间就被面罩给弹开了。

　　　　阿席达卡原地翻滚顺势拔刀，躲过了四个武士的骑兵砍杀。但是一个武士抬起手朝阿席达卡就是一箭，阿席达卡再次险而又险地避开要害，只是兜帽被钉在了地上。

　　　　短暂回避后，阿席达卡从地上站起，握着亮白砍刀的右手不断用力。

　　　　“我才是死神。”

　　　　在连阿席达卡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砍刀的刀柄被他的手按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手印。

　　　　吱吱喳喳做响的刀柄，彰显出恐怖的怪力。

　　　　同时，原先就可怖的右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腐化，到最后紫黑色腐蚀了整只右手。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狂吼着的披甲武士高举薙刀朝阿席达卡冲锋而来。

　　　　阿席达卡不躲不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二者相接触的一瞬间，极光一闪。

　　　　漫天的污秽血液飞洒，顺着血雨落下的是被斩断的残臂和一颗头颅，而掉落的残臂上仍然紧握着那杆薙刀。

　　　　被瞬间斩断臂首的无头尸体无力地从奔跑着的黑马上落下，随即而来的是阿席达卡背后的一枝暗箭。

　　　　看都不由看，阿席达卡一抬手抓住了飞来的箭矢，同时把砍刀用牙咬住，双手拉起弓箭朝袭击的武士瞬间瞄准。

　　　　当被一个虾夷人用弓箭瞄准的时候，你就死了。

　　　　螺旋的箭矢卷动着恐怖的气流，如同炮弹一样的魔箭把那个武士连同战马一起轰成了碎尸块，红色白色的污秽之物洒遍了草地。

　　　　连杀二人的阿席达卡朝着远处的最后两个武士张开手发出了警告：“不要再过来了！”

　　　　两个武士犹豫了一会，还是朝着阿席达卡发动冲锋。

　　　　阿席达卡从背后抽出一支箭，搭在了长弓上。

　　　　同时间的，另一边远处某个武士的头颅被飞来的箭矢所切断，滚落在地上。

　　　　被吓跑胆的最后一个武士硬生生停止战马的冲锋，调头立刻往回逃跑。

　　　　阿席达卡目送远去的那名武士，摇摇头叹了口气。

　　　　虽然阿席达卡并不想杀人，但是该杀时就要毫不犹豫地狠下手。

　　　　英勇骁战的虾夷族人从来都不会畏惧任何挑战。

　　　　稍微剧烈活动了一下，阿席达卡本就不乐观的身体状况再进一步地恶化。

　　　　差不多身体的四分之一已经被腐化，接下来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趁着身体还能动，阿席达卡应该要做些更加应该做的事情。

　　　　“亚克路，别动！让我看看伤口。”

　　　　阿席达卡按住挣扎着爬起的亚克路，仔细地在它大腿的箭伤部分检查了一遍。

　　　　阿席达卡朝着亚克路叮嘱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下面看看情况。记得千万别动。”

　　　　说完，阿席达卡独身一人摸着石头下山。

　　　　走着走着，阿席达卡感觉不太对劲，似乎有什么跟着他。回头一看，亚克路一瘸一拐地缓慢跟着阿席达卡下山。

　　　　“亚克路！”此刻阿席达卡的语气已经带上一丝怒意了。

　　　　亚克路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阿席达卡，阿席达卡剩下的话被憋了回去。

　　　　最后，阿席达卡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

　　　　轻轻牵起亚克路，阿席达卡朝亚克路说道：“这次我最后一次和你胡闹了，以后你就去寻找新的主人吧。不要挂念我了。”

　　　　就这样，濒死的人和半残的山羚一同踉踉跄跄地走下上去，接近那已经结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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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野猪的荣耀

　　　　血液顺着珊的刘海滴落在土地上。

　　　　负伤的珊和山犬，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乙事主努力向森林里挪动。

　　　　和炼铁堡的一战，毫无疑问的惨败。

　　　　大败。

　　　　先是被诱饵引出，接着是各种早已埋好的陷阱，野猪群还没到人类面前就损失了一半。

　　　　然后就是威力改良后的石火矢，漫天的火焰像是地狱一样。

　　　　浓烟之后，什么都不剩下了。

　　　　苟延残喘的乙事主，负伤的山犬族人。趁乱逃出了人类的围剿圈。

　　　　真是讽刺，带队的领袖居然抛下士兵，灰溜溜地逃跑了。

　　　　乙事主的伤口处，硕大的血珠打在地上，一路走来染成了一条血河。而它原本就无神的盲眼此刻一片惨白。

　　　　绝望的眼神，那是完全的绝望。

　　　　所谓野猪的荣耀，在石火矢的炮口下如同一片烂泥。

　　　　抛下自己的族人逃跑，这就是荣耀吗？

　　　　面对敌人无能为力，像是肉畜一样被宰杀，这就是荣耀吗？

　　　　被打得落花流水，血肉模糊的野猪之主，这就是荣耀吗？

　　　　“乙事主大人！请振作点！我们会向山兽神求助的！”被绝望的气氛所感染，珊摇了摇头朝乙事主大声喊道，期望让乙事主再度振作。

　　　　然而乙事主没有作声，微微凸起的眼球像是死尸的眼睛一样恐怖。

　　　　庞大而又伤痕累累的身躯，像是行尸走肉一样一瘸一拐地前进着。

　　　　乙事主的灵魂已经死了，现在走路的只是一具巨大的腐肉架子。

　　　　已经死去的，又怎么振作呢？

　　　　不说失魂落魄的乙事主，珊和山犬也是疲惫不堪，连它们自己都无法鼓励自己了，对于乙事主的话语更是没有什么用处吧。

　　　　“……有什么动静？”垂着头前行的山犬突然动了动耳朵，扭头朝背后看去。

　　　　虽然依旧是一片宁静，但是却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

　　　　珊朝乙事主不断鼓励着，突然乙事主蹄一软倒下了，吓得珊慌忙推着乙事主的身体不断用力试图抬起来。

　　　　乙事主大片的血滴落在地上，珊踩了个滑顺着土坡滚了下去。

　　　　一头栽在地上的珊揉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看向四周。

　　　　草丛内隐约看见疑似野猪的身影不断耸动着，珊立刻警惕地跑到乙事主的身边轻声道：“乙事主大人……！有情况，时候有什么在接近！恐怕是敌人！请打起精神迎敌！”

　　　　“唔……浓郁的血味影响了嗅觉，什么都闻不出来……珊，小心！”

　　　　漫天的枯枝烂柴朝珊他们所在的方向砸去，珊挥手挡开，朝树上的狌狌们喊道：“狌狌们，请冷静一点，山兽神会拯救森林的！”

　　　　“都是、你们的、错。”

　　　　“森林要、毁灭了。”

　　　　飞来的石头打在珊的脸上，珊愤怒地朝着狌狌们质问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森林的战士的吗！？”

　　　　“你们、引来了、不是野猪、不是人类、的东西。森林会、被毁灭。”

　　　　“不是人类……也不是野猪的……东西？”

　　　　珊朝另一端望去，无数的老鼠、蚂蚁一类的生物不断慌忙地撤离森林。

　　　　这种情况……

　　　　尽头出现的，是疑似野猪的生物。

　　　　说是疑似野猪，因为原本属于双眼的部分被挖开，蒙上了薄布。

　　　　珊的长矛再次握紧。

　　　　垂着头的山犬再次抬起头咧牙。

　　　　这些家伙不断变多，逐渐出现在珊他们的视野内。

　　　　“野猪群？不……！”

　　　　乙事主原先灰暗的眼神亮起一丝光芒，孤独一掷的他朝不明生物的方向嘶吼着。

　　　　“回来了……我的士兵从黄泉国回来了……”

　　　　无意识接近着不明生物的乙事主转身朝他们吼道：“一起去山兽神那里吧！为我们讨回个公道！”

　　　　珊追上自顾自带路的乙事主，大声往它的耳边喊道：“乙事主大人！请冷静点！失去的士兵是不可能复活的！他们不是您的士兵啊！”

　　　　不明生物不断逼近，珊望向它们的脚下瞳孔一缩。

　　　　隐约露出人的手脚，兵器的冷芒也若隐若现。

　　　　“原来如此……这些卑鄙的人类披着野猪的皮来隐藏自己的气味……”

　　　　“他们是人！”

　　　　珊一边试图和开始奔跑的乙事主解释，一边焦急地往后观望。

　　　　“乙事主大人！他们是人类啊！他们想利用您带他们到山兽神那边去！快停下来！”

　　　　巨大的山岩被疾奔的乙事主撞得粉碎，飞溅的碎石块不断砸在珊的头上。

　　　　“无能的山兽神！给我出来吧！如果你还是森林守护神的话，让我族复活击溃人类吧！”

　　　　乙事主已经疯了，完全不听珊的劝解。

　　　　“珊！立刻离开乙事主！我们已经被人类包围了！”一边躲避飞溅泥土的山犬望向四周，咬牙朝珊吼道。

　　　　“不行啊！如果现在离开的话，乙事主会变成邪魔神的！你快走吧！一定要告诉母亲，人类的目标是山兽神！”

　　　　下定决心的珊朝远方的山犬大声喊道：“快去！如果母亲还活着的话，她能够解决这一切的！绝对不能让山犬一族的血脉在这里断绝！”

　　　　“可恶……珊！小心啊！”

　　　　“好孩子……”

　　　　这时，疾奔的乙事主脚一软滑倒了，后面紧随的猎人们立刻团团围住珊他们。

　　　　确定山犬已经离开后，珊横起长矛和猎人们对峙。

　　　　“先过来的先杀！我要揭开你们的伪装外皮！”

　　　　猎人们碍于珊的阻拦，迟迟没有上前。

　　　　远处突然一阵悠远的狼嚎声传来。

　　　　珊一愣，随即惊讶道：“什么！阿席达卡也来了？”

　　　　“滚开！你们这些丑恶的东西！”珊挥舞长矛击退趁机上来刺击乙事主的猎人，逼退了猎人们。

　　　　“好热……我的身体……着火了吗？”

　　　　乙事主白色的皮毛上突然浮现出许多紫黑色的斑点，立刻反应过来的珊立刻回头，无数恶心的紫黑色怨气像是蛇一样爬出斑点不断挪动。

　　　　“不行啊！不能变成邪魔神！”珊慌忙拍掉那些扭动的怨气，但是怨气冒出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逐渐淹没了乙事主全身。

　　　　“不行啊！”珊仍然试图努力着，但是怨气反而把珊的手给缠住了。

　　　　远处的猎人从皮毛下伸出手，抓起石块冷不丁地往珊头上砸去。

　　　　头部遭受重击的珊失去了意识，倒在了乙事主身上。

　　　　到最后，珊淹没在乙事主身上不断挪动的怨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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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反应了！”

　　　　远处传来一声回应的狼嚎，阿席达卡拍了拍身边的山犬问道：“怎么样？”

　　　　“珊有危险。”身边的山犬给了简短的回复。

　　　　“我们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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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终曲前

　　　　“太慢了！上背！”山犬停下朝后面追赶的阿席达卡吼道，阿席达卡毫无迟疑地骑上了山犬。

　　　　难以想象的速度，扑面的狂风吹得阿席达卡的眼睛都睁不开，森之眷顾的精灵在危难关头终于发挥了全部的力量。

　　　　白色的闪光，只能以这种词汇来形容。山犬和阿席达卡的身影在高速中逐渐变得模糊。

　　　　“准备好！前面悬崖！”

　　　　声音在动作之后才传达到，山犬毫无减速地飞出了断崖，身影在黑夜之空微微发亮，如同闪烁的流星急速冲下。

　　　　顺着势能，山犬四脚张开撇外呈大字状，在紧急降速后迫降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之上。

　　　　“喀拉！”

　　　　一人大小的大岩被恐怖的脚力踏得粉碎，但是阿席达卡听到的碎裂声有两次。

　　　　山犬依旧狂奔，但是右腿却扭曲得……

　　　　泪从狼之眸不断溅落，再被气流卷飞。不断划过毛脸的泪水和狰狞的狂吼。

　　　　山犬哭了，森林要完蛋了。他们输了，甚至珊也陷入险境。

　　　　阿席达卡忍耐着急速的风压，艰难地伸出手拍了拍山犬的背。

　　　　“放心……继续加速吧。”

　　　　接连撕开几颗大树，山犬猛然出现在秘密前行的山兽神狩猎队后面。

　　　　“敌袭！快朝它开火……”说话的人被山犬撞飞，接连的炮火根本没有打中疾奔的山犬和阿席达卡。

　　　　“等等……那是！”

　　　　带头的黑帽和疙瘩和尚也注意到了阿席达卡，阿席达卡俯下身朝山犬轻声说道：“你先走，这里我有些事要解决。”

　　　　阿席达卡从山犬背上滚下，毫无惧色地站在了黑帽和疙瘩和尚的队伍面前。

　　　　“黑帽，听我说。”

　　　　炮火擦着阿席达卡轰过去，爆炸的气流不断吹动阿席达卡的衣襟。但是阿席达卡仍然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

　　　　黑帽朝背后的部队招了招手：“停火。”

　　　　“炼铁堡现在正在遭受武士军队的袭击，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狩猎神明吗？”阿席达卡朝着远方的黑帽大喊道：“炼铁堡的大家都在等待着你回去，立刻停止无意义的猎杀活动吧！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啊！”

　　　　“要我相信你？证据呢？”黑帽吼道。

　　　　“没有！我什么证据都没有！一切的导火索都是你本次所领导的战争！这一次你还要辜负你的人民的期望吗！”

　　　　阿席达卡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这一次是带着怒火的话语。

　　　　“让我停止猎杀妖物却让我回去杀人类？”

　　　　“难道人类和森林，真的没有共处的道路吗？”

　　　　阿席达卡摇了摇头，朝着山犬的方向追去了，不再理会黑帽。

　　　　疙瘩和尚和黑帽都默然，之后疙瘩和尚无可奈何地挠了挠头：“这小兄弟究竟是哪一方的？”

　　　　黑帽凝视着阿席达卡远去的方向，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黑帽大人，我们回去吧？”冈沙朝黑帽请示，黑帽思索了一会后回复道：“……我已经把最好的武器留给女人们了，如果是她们的话应该没问题的。”

　　　　“继续前进，这次要砍下山兽神的头颅。”

　　　　黑帽继续指挥着，还是照常前进。

　　　　“别大意啊，这次的对手可是神明。”疙瘩和尚挥舞着伞朝众人鼓励道，一个蒙着面的石火矢兵悄悄凑上来：“大祭司，这个女人也是趁机杀掉吗？”

　　　　“不不不……向神明出手可是会被诅咒的，就让这个女人自己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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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空熏跪坐在草地上，面前是已经倒下的大山犬。

　　　　大山犬紧闭的双眼微微陷下，眼眶更是黑得吓人。身体也没有了平日的灵气和光。

　　　　它已经死了。

　　　　叹了口气，九空熏问大山犬的尸体：“已经够了，还要继续吗？”

　　　　“……真是的，被发现了。”

　　　　大山犬的尸体没有动弹，但是尸体上缓缓浮现出大狼的虚影。

　　　　这一次，是灵魂之间的对话。

　　　　“现在住手还来得及，灵魂损耗完的话，连转世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咬下那个女人的脑袋之前，就算是化身凶暴的邪魔神也是可以的。”朦胧的虚影似乎笑了：“我活够了。”

　　　　“……晦气，你们这些家伙脑袋个个都是这么顽固的吗？”

　　　　虚影望向夜空，似乎察觉到什么。接着低下头继续和九空熏交谈。

　　　　“时间不多了，这次我叫你回来有更重要的事情。”

　　　　虚影朝九空熏趴下，低头道：“对不起，这次的委托有问题，请放弃吧。”

　　　　“理由。”

　　　　“你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怨兽神。”

　　　　九空熏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盯着虚影：“你这话……有些……”

　　　　“我也是在最后一刻才察觉的，如果对手是那位的话。恕我直言，你根本没有胜算。”

　　　　“请放弃吧。”虚影朝九空熏低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