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空熏的奇妙妖怪大冒险-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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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过分啦！”不知为何女孩就这么坐在地上哭闹起来了：“呜呜呜……欺负人！”

　　　　“好臭！好恶心！最讨厌变脏啦！”

　　　　冒失又爱哭的女孩因为奇怪的理由就这么哭了起来，该不愧说到底是小孩子吗。

　　　　嘛，别看着我。不是我弄的，明明是她自己摔倒。（斜脸）

　　　　总之，最后她还是停止了哭泣，但却不是因为心情平静下来而停止的。

　　　　“水……很臭？”女孩呢喃着，陷入了震惊之中。

　　　　不可能，明明是从她未出生开始就被村里人依赖的清河，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异味？

　　　　“难道！”

　　　　女孩跑到河边轻轻捧起一些河水，靠近鼻子嗅了嗅。

　　　　真的有异味。

　　　　一瞬间女孩的内心闪过许多念头：倘若是这条河被污染了，那么村里人不就无法打水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异味……？”

　　　　女孩惊愕地看向河水，清澈逐渐被腥红侵染。

　　　　令人毛骨悚然的血如同蛛网般分裂开来，无法入鼻的血腥气味让女孩无意识地捂住鼻子。

　　　　“血？”

　　　　为什么河里会有血？女孩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想也没想就顺着血液的流向跑到了上游――

　　　　“那里有人！”

　　　　惊讶的女孩喊道，河上游端的一块岩石似乎挂着一个人，河内血迹的源头就是它。

　　　　有人死了？

　　　　“血、好多血……”

　　　　女孩不断颤抖着，蹑手蹑脚淌过河，走向那个貌似死掉的“人”。

　　　　所见为一袭黑袍，插在岩上的黑色刀刃――

　　　　熟悉的鬼面具与记忆重叠，这种差异感让女孩害怕到几乎无法出声。

　　　　“阎魔、大人？”

　　　　无言的恐惧感像是冰窟一样袭来，那一天晚上的景象再度浮现在女孩眼前。

　　　　难道……

　　　　舌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想说什么却都说不出来。

　　　　不只舌头，连全身都在打颤。

　　　　心里隐约得到了答案，但却没有勇气去面对。

　　　　女孩愕然惊醒。

　　　　“阎魔大人！！”

　　　　全然不顾已经没至膝盖的深水，女孩伸出手挣扎地走过去想要拉住它，结果脚底一滑失去了平衡。

　　　　噗通

　　　　毫无悬念地掉进河里了。

　　　　大口咽进血水的女孩痛苦地挣扎着，慌忙中手伸向了阎魔大人……

　　　　入手一片冰冷。

　　　　女孩的挣扎猛然停住。

　　　　；
………………………………

弎

　　　　写本书容易嘛？

　　　　屏蔽书就算了，还屏蔽章节

　　　　屏蔽章节也算了，还屏蔽了第二次。

　　　　现在可能又有某些章节无法加载，我已经投诉了。

　　　　同人没人权也不是这么玩的。

　　　　一天比一天事多，我忍。

　　　　谁又说不准下次直接删除作者账号呢？

　　　　说真的，如果我不幸卷入某些奇怪的麻烦事，也不用悼念了。

　　　　这块摇摇欲坠的大牌子，总会给我一种一触即倒的错觉……

　　　　――――――――――――――――――――――――

　　　　＇师傅，弟子有一疑惑不得解答，究竟为何意？＇

　　　　＇……即为行为。＇

　　　　＇行为？＇

　　　　＇行为的阐述太不准确，应为＇

　　　　＇弟子还是不解。＇

　　　　＇你种下一朵莲花，莲花生长完成，这是业。等你将莲花拔起，放到地上践踏，这也是业。＇

　　　　＇哦……弟子似乎明白了，师傅说的也是与的区别吧？＇

　　　　＇……＇

　　　　＇师傅，你怎么不说话？＇

　　　　――――――――――――――――――――――――――――――――――

　　　　梦见自己手持刀刃，屠戮无数怪物。

　　　　抓起丑陋的头颅，将武器递进去，不断重复如此。

　　　　直到有一天，身边再也找不到任何怪物的时候，看向自己沾染鲜血的双手有些陌生。

　　　　原来我才是真正的怪物。

　　　　失去了存在意义后，将刀刃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

　　　　“滚开！”

　　　　突然惊醒的鬼人怒吼道，肌肉习惯性紧绷想要摸到武器。

　　　　瞬间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这回可是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记起来了……

　　　　差不多搞清楚状况的九空熏看向周围，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女孩缩在墙角抱头颤抖。

　　　　“对、对不起。”女孩畏缩地声音传来。

　　　　“……不要误会了，我并不是针对你。”说完这话九空熏就想狠狠地抽自己的脸，这么强势说话，这不是越抹越黑吗。

　　　　果然，原本就吓得颤抖的女孩反而抖得更加剧烈。

　　　　深深体会到自己鲁莽程度的九空熏在内心不断扶额，尝试性地作补救：“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吧？在下万分感激不已，至于刚刚的失礼反应，请务必见谅。”

　　　　完全没有料到九空熏态度差别如此之大，女孩一时目瞪口呆。

　　　　等了半天没动静后，九空熏有些郁闷：不会又说错什么话吧？

　　　　“我说错话了？”

　　　　“没有！不敢！阎魔大人说的都是正确的！”

　　　　女孩条件反射般慌忙喊道，如果九空熏的手还能动，一定会将自己那张不争气给缝上。

　　　　也不能怪这个一日三刻都在使刀用掌的莽夫，换作他者断然做不到不吃不喝不睡无时不刻战斗，这也侧面造成一个问题――

　　　　九空熏，对于人际交往很苦手。

　　　　平时来说只要斩杀眼前的敌人就行了，一旦强势惯了以后就难以回归到平缓的日常状态；当初还在京都住的时候明明和邻舍们相处得不错，反而到现在就变成这幅难以启齿的模样。

　　　　完全行不通，张口闭嘴就是肃杀的气氛啊！

　　　　正在九空熏不断尴尬的时候，一直瑟缩的女孩弱弱地问道：“那个……阎魔大人没事吧？”

　　　　暗自松了口气的九空熏感觉这比砍杀妖怪更加费神，一边顺着女孩的话头回答下去：“还死不了，多谢救命之恩了。”

　　　　原本来说那一刀绝对是致命才对，结果变成了现在这幅半死不死的样子。让九空熏苦笑不得的是原先无论如何都想摆脱的东西现在反而救了它一命。

　　　　铭刻在身体表层的赤色纹路――源于高位神明的诅咒不知为何与那柄魔入牙起了反应，导致那入我魔度起了错误估测。

　　　　所谓错误的估测，就是将融入九空熏身上的诅咒当作它的一部分了，只杀了九空熏和死印。

　　　　剩下半条命，但终于还是幸存。

　　　　“真是糟糕的状况，久违了五十多年的肉身，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九空熏扫视着自己的身体，叹气道。

　　　　黑袍的上部被解了下来，裸露的上半身裂开的部分被青白色的亚麻绷带小心翼翼地包扎好了。这显然出自眼前这位不知名女孩之手，可亚麻绷带还是被不断渗出的血液给染红――

　　　　按理说，就算在鬼族中也位于最顶点的九空熏的肉身，除了天下无双的怪力外，还具有斩下头颅都能愈合那种怪异程度的再生力才对。

　　　　但却对胸腔那裂开的大段裂口毫无办法――

　　　　也不能说毫无办法，还在渗出血液的缘故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身体自己想要愈合。但伤口却被看不见的所阻拦，伤口在愈合的一瞬间再度裂开。

　　　　九空熏每一秒都在重复着致命伤，但死不掉。

　　　　“那边的女孩，不必拘谨，靠近过来坐吧。”检查完身体后，九空熏看着墙角的女孩：“你那么畏缩干什么，就算我想袭击你全身也无法动弹啊。”

　　　　“诶……？真的可以吗？阎魔大人？”女孩把放在头上的手放下惊讶道。

　　　　“……其实我刚刚就想问，你一直嚷嚷着的不会是……？”

　　　　不用看了，这里还有除了它们两个之外的生物吗？

　　　　心知自己在女孩心目中因为误会而变得高大上的形象，九空熏不禁嘴角抽搐：自己如果是阎魔还用得着在这里打生打死？

　　　　“那样的话也不必说了，我不是什么阎魔大人。”

　　　　这是实话，严格来说九空熏还在地狱的追缉范围内。虽然有些怀疑为什么地狱到现在还没来人追杀，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在图画书上看到过哦！阎魔大人的衣服和上面画得一模一样！”

　　　　原本畏畏缩缩的女孩，突然活泼地凑到九空熏脸上大声道：“不要骗人哦！就算是阎魔大人也不能说谎，不然要被拉长舌的！”

　　　　“你一个小孩子哪里学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完全无法理解究竟是谁那么闲，把打工仔鬼差的衣服画到阎魔身上，搞得九空熏现在进退两难――总不可能说自己亲手捅死好几个鬼差，还把它们的衣服扒下来穿了吧？

　　　　被当成猥亵狂是小事情，最怕吓到这个女孩，被当成穷凶极恶的恶鬼就麻烦大了。现在九空熏还不能指望自己行动，所以更多的节外生枝必须尽力避免。

　　　　最后，九空熏还是打算模糊过去了：“哈哈，算是吧……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女孩咬着手指头，思索了一阵子，最后摇摇头：“我没有名字。我没有爸爸妈妈，没人给我起名字。”

　　　　这样啊……

　　　　九空熏心中暗自摇头：这孩子也是战乱的牺牲品吗。

　　　　虽然看着很乐观的样子，说不定也很辛苦。

　　　　“虽然很冒昧，但是还是想请问……”九空熏口中的那个乐观孩子犹豫一会，最后终于向它请教道：“大人应该很强，对吧……？”

　　　　我很强吗？

　　　　如果很强的话，总不至于被对方砍得半死。虽然对面也是规格外，但果然“强弱”这个概念永远只是相对的。

　　　　为什么问我这个？

　　　　还没等九空熏缓过神来，女孩终于最为棘手的问题被抛了出来。

　　　　“大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面对着意料之外的疑问，九空熏略微失神。

　　　　；
………………………………

肆

　　　　就在你们认为我不更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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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世仇吧。”

　　　　“世仇？”

　　　　九空熏对于这个问题，也有些说不准。

　　　　那入我魔度，这个魔佛曾经死于九空熏师尊本格寺真我手下，如果要寻仇的话自然也是要找本格寺的弟子。

　　　　关于那入我魔度为什么死而复生这一点九空熏也不是很清楚，那入我魔度的强超乎想象却是事实。

　　　　九空熏本以为自己与本格寺的差距已经缩小不少，自认为能够很好地继承“斩鬼之鬼”的名字。直至那入我魔度几乎瞬杀自己的那一刻起，一种难以形容的耻辱感在九空熏的内心燃烧着。

　　　　一刀，他撑不过一刀。

　　　　这还算什么斩鬼者……

　　　　九空熏的双拳紧紧握住，尖锐的指甲刺进掌心内渗出鲜血。

　　　　我，有辱师名！

　　　　“这一定是个漫长的故事。”女孩看着九空熏默然不语的样子，小声说道。

　　　　九空熏笑了笑，回答道：“是啊，非常漫长呢。”

　　　　之后，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女孩费劲心机将沉重的九空熏搬到这所破庙来，破庙内的供象破烂，隐约看出不动明王的轮廓。

　　　　似乎是察觉到九空熏的目光，女孩腼腆地笑了笑：“这所庙宇是破旧了点……对不起。”

　　　　“……谢谢。”

　　　　看起来这里像是能够让它安心的地方，总比暴尸荒野来得好。

　　　　“那个，阎魔大人。请在这里安心休养吧。我会一直伴随的。”

　　　　得到了感谢，受宠若惊的女孩立刻答道，语气中兴奋的感情抑制不住。

　　　　只不过，九空熏此刻的心情却糟糕得多。

　　　　再无颜面继承“斩鬼之鬼”的名号，现在的九空熏就是一个胸口开裂，浑身残废的无能者。

　　　　这样一来，丧失光耀的名字后，好像就是一无所有了。

　　　　真是失败啊，不过一开始谁都是一无所有的，只是重新再来一遍罢了。

　　　　为了这个名字而粉身碎骨，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在此发誓，绝对要从那入我魔度手上夺回“斩鬼之鬼”的名字！

　　　　下定决心要重头开始的鬼人望向女孩，这个女孩从见面的一开始到现在，似乎一直对九空熏抱有相当程度的好感。但这种事情本就不该让普通人介入，现在九空熏是时候找个理由将她劝退了。

　　　　“……你在听吗？”

　　　　“嗨嗨，一直在听呢。”

　　　　“算是一个请求吧，请不要再管在下了。”

　　　　女孩呆愣了一会，接着笑道：“哈哈哈，肯定是我听错了。”

　　　　“这真的是为你好，我与它的事情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够介入的。假如那个家伙知道你偷偷将我救起，说不定你也会遭到连累。”

　　　　九空熏的话字字属实，他不敢赌那入我魔度是否会对普通人放开一马，倘若女孩因为九空熏而陷入相当程度的危险的话，那就不只是失去名字这么简单了，完全就是职分失格。

　　　　斩鬼者的职责，就是柭除鬼邪，救治民众。

　　　　见女孩没有回应，九空熏继续说道：“我的伤势并不是一般的伤势，只靠绷带与药酒是不可能痊愈的，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留下呢？”

　　　　业力，这是九空熏伤口上沾染的东西。

　　　　业的沾染，是最为让九空熏忌讳的。一旦沾染上“业”，也就代表着麻烦的事情要来了。

　　　　柭业这种程度的事情是相当困难的，特别是一旦与“死伤”的业纠缠不清，等闲之辈或许就该一命呜呼。

　　　　九空熏需要时间，只要三个月，他就能大致将“业”拔除。

　　　　诚然若是有人帮助的话，这个时间或许会再缩短一些。但九空熏更清楚不该将任何人卷入事端，所以无论女孩说什么，九空熏也不能让她留下于此。

　　　　依旧没得到回应。

　　　　九空熏渐渐有些烦躁，干脆直接说道：“这是旧代妖魔之间的纷争，人类不要插手。”

　　　　我是可怕的妖魔，你快离开吧。

　　　　可是，还是没能得到回答。

　　　　九空熏用眼睛的余光看向女孩，不知何时女孩将头埋入双膝，小小的身子不断颤抖。

　　　　“大人……都是坏蛋。”

　　　　泪珠滴落在破庙的泥地上，无声的眼泪让九空熏感到难受。

　　　　九空熏，难以应对眼泪和女人。

　　　　不能够让她留下来。

　　　　“……”

　　　　九空熏闭上眼睛，没有出声。

　　　　“说什么为我好，其实根本就没有在意我的想法吧！”

　　　　不等九空熏辩解，女孩起身猛地推开庙门冲了出去。

　　　　目送着女孩逐渐远去的身影，九空熏叹了口气。目光又转向角落被染湿的地方——

　　　　就在九空熏昏迷的时候，清洗和处理伤口都是女孩所做的吧。

　　　　水桶内，被血染得红得发黑的污水还没倒掉，挂在木桶上的白布早已染得赤红。

　　　　白布上面血的气味，除了九空熏自己的血，还有不认识的血。

　　　　回想起刚刚女孩一直畏畏缩缩，似乎是一直掩藏着自己双手的那副样子。九空熏像是心里堵着什么一样，却说不出来。

　　　　算了，至少没把她牵扯进来。

　　　　九空熏思绪繁杂，不一会就因为过度疲劳而陷入了睡寐。

　　　　我真是差劲。

　　　　——————————————————————————————————

　　　　九空熏睁开了眼睛。

　　　　好像睡了很久，破开的纸窗外面，光亮已经完全消失了。

　　　　入夜了……

　　　　血腥气味涌入九空熏鼻内，在久违了五十余年嗅觉感受下是如此地强烈。

　　　　是伤口又开裂了吗？

　　　　九空熏尝试性地动了一下身体，依旧无力。

　　　　果然伤势还是太重了……

　　　　这样想着，九空熏突然听到庙外传来一阵喧杂的声音。

　　　　九空熏敏锐地听到了类似争斗的声音，心知庙外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动身前去查探，而几乎裂成两半后的身体却动不了。

　　　　九空熏暗自在内心骂道，但对现实却依旧无济于事。

　　　　难不成是那入我魔度……？这下可没办法了。

　　　　拖着这具残体，只不过是苟延残喘。假若真是那入我魔度，那么九空熏将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杀死。

　　　　良久，庙外的声音逐渐平息。

　　　　虚掩着的大门，和九空熏预料地一样被推开了，然而来者却令他意外。

　　　　蓬头乱发、浑身沾满鲜血、手持染血木棍的幼小身影。

　　　　透过门缝外，九空熏看到了一地的狼犬尸体，看上去是经历过厮杀的样子。

　　　　虽然来者的脸被乱发遮住了，九空熏还是认出了她。

　　　　女孩深呼吸了几次，努力使剧烈的喘息平静下来。

　　　　九空熏愕然。

　　　　良久，女孩抬起头，睁着黑眼圈笑道：“我回来了。”

　　　　………………

　　　　；
………………………………

伍

“丫头，这几天你好像都很高兴啊？”

　　　　志村大叔卸下扛在肩上的水桶，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看着将水倒进水缸里的女孩说道。

　　　　女孩没有回头，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交到了新的朋友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一天到晚往外跑啊。”女孩的态度让志村大叔头痛不已：“整天看不见人影，简直不像个女孩子，也不能太活泼了啊……”

　　　　将最后一木桶水倒进水缸后，一脸兴奋的女孩头也不回地往外蹦，还不忘和志村大叔道别道：“大叔，我先出去啦！晚饭之前我会回来的！”

　　　　“你这孩子！哎……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简直比男孩子还调皮。”志村大叔还想说些什么，一转眼就发现女孩早已溜得无影无踪，只能自顾自地叹气。

　　　　前天和大前天也是这样。好像就是这几天左右，这孩子往外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虽然过去也是这么野，但最近越来越看不到人影了。

　　　　自从上次她在夜里偷偷溜出村子差点被狼吃掉后，村子里的大人对小孩子的看管越来越严厉了。现在就连大人也不会在夜间离开村子。

　　　　哪怕她准时在天黑前回到村子里，志村大叔也不怎么放心。万一被流窜山匪或者野兽袭击了呢？

　　　　得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说教。志村大叔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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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提着水桶和红布走向破庙，时不时回头环顾四周以防有人跟着，简直和做贼似的。

　　　　就连村子里与女孩最亲近的人也不知道，几天前，她救回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而且这位了不起的人物现在栖身在这间狭小的破庙之中。

　　　　这间破庙对于女孩来说，并不是泥偶木人居住的地方，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真正的阎魔。

　　　　这是，只属于她自己的秘密。

　　　　“哼哼，村里的其他孩子一定还以为我在吹牛呢。“一想到那些孩子一脸羡慕看着她的模样，女孩心里忍不住一阵得意：“我可是见到了真正的阎魔大人哦！”

　　　　稍稍得意了一下子，女孩站在破庙门前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带着虔诚轻轻推开了破庙的木门。

　　　　腐朽的大门嘎吱作响，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女孩走进破庙，将水桶稳稳当当地放在地上，朝眼前的存在双手合十拜道：“阎魔大人，我来了哦。”

　　　　“……我说过很多次，用不着这么称呼我。”

　　　　沉稳而带有锐气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完全没法想象几天前【它】还带有敌意的样子。

　　　　它倚靠在黑暗的角落里，坐立不动的样子宛若威严不可冒犯的不动明王，哪怕浑身上下被亚麻绷带所包裹，也有着丝毫不像重伤者的稳重。

　　　　每次女孩与那双璀璨的金色双眸对视的时候，那种看破一切的锐利感让她由得为之战栗。

　　　　谁能想到，就在几天前这位如此令人敬畏的存在身体几乎被切成了两半，处于半死不活的濒死之中呢？

　　　　至少，它现在还是能听进女孩的话，不会强硬地拒绝一切帮助。

　　　　知道这一点后，女孩的心略微平静下来。

　　　　“可是，这是原则问题啊！”

　　　　“奇怪的原则……”

　　　　说完这句话后，它不再发出声音。看上去它一直对阎魔的称呼感到困扰，如此顽固的态度让女孩想起村里的顽固老人。

　　　　不管是不是阎魔大人，总之它现在需要我的帮助。

　　　　想到这一点，女孩端起水桶走到阎魔大人身边，开始解下它上半身那染得发黑的亚麻绷带。

　　　　和女孩预料得一样，她刚解下绷带，大量的血立刻就从阎魔大人身上的那条巨大伤口中渗出。

　　　　最初更换绷带时女孩还因为此而吓得手忙脚乱，经过阎魔大人的解释之后才得知这是无可避免的现象。

　　　　用阎魔大人的话来说，就是它的伤口每时每刻都在愈合，紧接着就又裂开了。在征得阎魔大人的同意后，女孩还特地观察了它的伤口，发现确实是有很多新生的肉芽在挪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