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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空熏的奇妙妖怪大冒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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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该斩，所以更应该忏魂。这个时代任何人都是有罪的。但是，到转世的下辈子之前，就算是阎罗王去审判，一张白纸一样的灵魂应该是彻底的无罪。”九空熏的声音仍然听不出什么感情：“我不希望恶人被前世的‘业’所束缚，没有人天生就是恶人，也没有人愿意做恶人。说到底，还是这个乱世的错。”
“大人，我不得不提醒你……”叶子起身朝九空熏再次拜道：“如果是以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待的话，手刃如此多人的大人您，您也是一位十恶不赦的罪徒……”
“早有觉悟了。我现在正在被鬼神索命。”依旧是毫无感情的话语，但是叶子听出了其他的东西。
“地狱、奈落，我何处不能去？若我说的话，或许就是责任感驱使着所作所为的我落实‘鬼皆斩’，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哪怕如此，大人。您只是孤身一人，哪怕拼尽全力也是徒劳的。”
“我个人能力是有限的，不可能诛灭世间一切恶徒，不可能拯救世间一切可怜者。我只是个浪人，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做到。”九空熏一字一句，看着叶子的眼睛说道：“所以，我贯彻的原则实施的范围，在我双瞳所见的范围之内。”
说完这一切后，九空熏笑了笑。这是叶子第一次听到眼前这男子的笑声。
“我是浪人，我是武士，我不是圣人，我不是救世主，只是一个无雄才大略。无雄心壮志的莽夫。”
“但是……”
接下来，叶子听到了这个男人，用最为自豪的语调朝叶子大声喊道。
“我是，斩鬼之鬼！所见之业，所见之恶，无不斩！”
叶子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绚丽的灵魂，什么是极彩。
在眼前的男子说出这句话后，叶子被染黑的内心深处，什么东西被轻轻地触动了。
“那么，大人。‘恶人’遇上你是否都只有死路一条呢？然后再被一张符纸所忏魂？”叶子继续向九空熏问道。
九空熏思索了一阵子，给出了回答：“如果是以前的话，我连画符忏魂都懒得画。”
“但是在经历那一次事件后……我意识到了。，如果是真心悔改的家伙，在我心情好的时候会给它一个机会吧。”九空熏说着说着突然间就笑了：“可惜这样的家伙基本上都没有。所以一路走来，碍事的家伙全部都一刀两断了。”
叶子不断想着，九空熏突然抓住了她的双手。
被冷不丁抓住双手的叶子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才警惕地望向九空熏。
“符纸的数量还有些不够，你也来帮下忙吧。”九空熏拿起笔放到叶子手上，用手抓住叶子的手引导着：“看清楚了，我只画一次。”
“啊？是……”
叶子静下心来，静静地跟随着九空熏大手的指引在纸片上面画出痕迹。
现在才感觉到，九空熏的手似乎比身为毛娼姬的叶子的手，更冷。
寒冷刺骨，但是叶子却感到了异样的安心。
一张忏魂符花费了叶子和九空熏十分长的时间，这时叶子才发现原来画好一张符纸要多么困难。
低头望着散落一地的符纸，叶子若有所思。
“别愣着了，坐下来帮忙。”九空熏从一旁又拿了一支笔，又开始埋头书写。
叶子反应过来后，脸稍微红了起来。带着复杂的情绪，叶子低下头也开始默默地画起符纸。
昏暗的油灯下，坐着两个不断书写的身影。
就连叶子自己也想不到，原本带着杀死眼前之人决意的她，居然坐下来和他一起为被叶子杀死的人画忏魂符。
但是，这样的感觉……
不坏嘛……
叶子一直戴着的微笑面具终于卸下了，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的她。
不是毛娼姬，身为人类时的她。
未画完的符纸，被一滴眼泪沾湿了。
…………………………………………………………………………………………………………………………
既然符纸已经散落一地，那么再二人索性就把画好的新符纸直接扔到地上。
等到符纸已经差不多稍微覆盖满整个房间的地面后，九空熏才对叶子说道：“好了，差不多也该够了。”
“足够了吗……？”叶子低着头，借着刘海的阴影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低着头的少女，隐藏起来的是充满泪痕的哭颜。
“接下来，还需要画最后一张。”九空熏扯过一张最大的白纸，开始专心致志地勾画起来。
这张大符花费九空熏的时间比之前还要长，从复杂的图案和文字上看得出这一张符咒是独一无二的。
等到完成之后，九空熏像是炫耀着什么一样，举着符咒朝低着头的叶子说道：“叶子，看。”
“诶……？这是？”叶子匆忙抹去脸上的泪水，睁着微红的眼睛惊讶地望着九空熏手上的符咒。
“这是给那位凶手，额外画的。”九空熏的话语中虽然仍然没有感情，但是却让叶子僵住了。
“我能感觉到……能感觉到她的痛苦……”九空熏看着符咒，叹了口气。
“结果到头来，连凶手也没能抓到。什么都做不到的我只能画上一张符咒，期望暴躁之魂灵能够平静下来……”
地上的符纸被不断低落的泪水不断打湿。
“平……平静了……”叶子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什么？”
“没什么。”叶子用衣袖插拭着颜上的泪珠，朝九空熏微笑道。
这次的微笑，宛若春风。
“不要老是摆出那副哭颜，这么不停地流眼泪可不行呢。”九空熏托着下巴思索了一阵后，朝叶子郑重地说道：“这样吧，既然找不到凶手，那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现在我就会离开这里。”
叶子像是知道了些什么，抬起头惊愕地望着九空熏。
“我这次给你一个自己决定‘命’的机会。”九空熏非常认真地望着叶子的脸，说道：“你自由了，完全的自由。”
拍了拍僵住的叶子的肩膀，九空熏起身朝叶子道别：“打扰这么久了，实在是非常的抱歉……对了。”
九空熏拿起叶子放在桌子上的那杯茶：“茶都冷了，实在抱歉。”
“等等！”望着九空熏拿起茶，叶子一个激灵朝九空熏扑了过去。
“怎……”
九空熏手上的茶被叶子一把夺过，叶子立刻把茶仰头喝尽。
“叶子，你……”
“对不起，大人。”叶子的眼神被刘海的阴影所遮住：“我不是人类，我是妖怪。我是毛娼姬。”
“最近的人都是我杀的，一切都是我干的。就连刚刚，我端进来的这杯茶连我自己都能毒死……我曾经想杀死大人。”
说着，叶子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再见了大人……我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得到任何救赎……就算悔改也……诶？”
叶子的头被一张大手所覆盖。
“别自说自话啊少女哟，你不觉得你这‘茶’味道怪怪地吗？”九空熏不断揉着叶子的头，大笑着把少女的黑色长发揉乱。
叶子的表情僵住了。
这不是茶的味道，是……
酒。
“怎么样？我都说过我的酒比你的酒好喝了，现在亲自尝了尝感觉味道还不错吧。”九空熏拍着叶子的肩膀，豪放地大笑道。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妖怪？”叶子突然反应过来，九空熏刚刚说过，他的眼睛能够看穿内心……
九空熏却是打了个哈哈，无视了少女的话语：“哈哈哈，不要在意细节！你现在不也是真心悔改了吗？”
“不可能的，我已经无法回头了。”叶子不断摇晃着脑袋，朝九空熏否认道：“我现在身为妖怪，还杀了那么多的人。不可能被拯救了……？”
九空熏把刚刚画好的大符贴在了叶子的脑袋上。
“拿着，这张是真家伙。”九空熏面具下的黄金瞳不断闪烁着：“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再做妖怪了，这张符能够让你的怨念消除，让你下一世转身成无比幸福的人。”
蓝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小酒馆，黑夜被无比耀眼的苍色之光所驱散。
极度暴闪着蓝光的符咒在不断净化着叶子，叶子的身形不断变得虚幻。
但是叶子没有挣扎，而是朝九空熏点了点头。
九空熏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在灵光中渐渐消失的叶子。
“什么呀……这丫头。”九空熏笑了笑。
毛娼姬，最后一刻流着泪，微笑着朝九空熏做了两个口型。
｛谢－谢｝
“真是没办法呢，又干了无聊的事情。”九空熏扛着黑刀，推开了酒馆的大门。
但是，面具下那勾起的嘴角却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或许，偶尔做些这样的无聊事也不赖呢。”九空熏望着月亮，哈哈大笑。
那么，接下来又要去哪里呢？
这就是，鬼人旅途中的一个小小插曲。
哼着小调，黑袍者再度隐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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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娼记事（完）
**节快乐……虽然晚了点。
；
………………………………
新年快乐！
现在的时间是二十一世纪，二月十九日。
已经搬进出租屋的九空熏较为满意地看着一尘不染的周围。
虽然只是出租屋但也非常仔细地打扫了，哪怕是房间的一些难以清洁的角落也用特殊手法处理了。
新年新气象，开心过个年。
九空熏倒在沙发上，感到无限的满足。
如果硬要用一个字来形容他此刻内心想法的话，那大概就是“爽”了。
“爽啊……爽啊！新年快乐！”盘算着一年的新计划，九空熏不由得笑了起来。
“咦……？有人敲门？”
小小出租屋的房门被粗鲁地不断敲响，看起来像是有客人来了。
“一大清早的，谁呀……！”九空熏疑惑地走到门前准备开门。
然后门被砸飞了，门板结结实实地撞在九空熏的鼻子上。
“哇！我的鼻子！”九空熏捂着鼻子大喊道：“幸亏没见红……”
“看起来还过得不错嘛，熏爷。”意料之外的熟悉声音。
九空熏抬起头来，呵斥道：“萃香！你这样敲门太粗暴……咦？”
被暴力砸开的大门前站着四个“人”，刚刚带头说话的正是之前元旦时和九空熏闲逛的鬼王。
“别这么一副傻样了，新年快乐！”集萃之鬼女大笑着向坐在地上的九空熏拱手拜年。
“这三位是我的好友。”萃香正了正新买的帽子，一边朝九空熏介绍着。
“我叫星熊勇仪，叫我勇仪吧。”
穿着白色运动服，看起来沉默寡言的长发大姐头笑道。
“茨木华扇，现在正在钻研术法。”
头上诡异地绑着两个布包，显得异常精神抖擞的少女朝九空熏拱手道：“新年快乐！”
“矜羯罗，旅行的时候被萃香叫了过来。”已经卸下武器的鬼族剑士把头发绑起一个马尾，依旧向九空熏拜年道：“很期待与你较量！”
望着专程过来拜年的鬼族四大佬，九空熏的大脑当机了。
半响，九空熏开始很严肃地思考起：如果此刻把门安回去是否来得及？
“敢安就敢拆，下次把你的出租屋也拆了。”萃香看穿了九空熏的想法，拿起伊吹瓢狠狠地灌了一口：“咕噜咕噜……鬼族四天王专程过来给你拜年，知足了吧？”
“萃香，也别太过分了。这次我们是来拜年的，不是拆屋的哦！”华扇好气又好笑地往萃香头上擂了一拳，向九空熏道歉道：“被拆掉的门我们会赔偿的，请不要放在心上。”
“先别说那么多了，进来坐坐吧。”九空熏望着现代装四人组，挠挠脑袋邀请道。
“就当自己家一样吧，随便坐随便坐。”萃香一摆手，朝身后的三大佬说道。
“什么叫做‘当自己家一样’啊喂！完全就是反客为主了啊！”虽然一边大声吐槽，但是九空熏还是让四鬼王进来了。
五个“人”凑在一张茶几间，虽然有些挤但是还算是说得过去。
“才几天不见你就搬进了出租屋，最近过得不错嘛！”萃香好奇地往四周望去，矮小的小平房在她眼里和宫殿没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动动手就能拆掉的。
“一大早就来专程拜访，老实说我真的是吓了一大跳呢。”九空熏喝了口没有味道的茶，朝面前的鬼王们说道：“虽然刚刚萃香已经说过了，但是还请不要介意陋室。”
“有云：‘陋室不陋’。其实熏先生不需要放在心上的。”华扇连忙回礼道。
“华扇，这么亲热可行不通呢。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来玩的啊。”矜羯罗品了口没有味道的廉价茶，随意打趣了下华扇。
九空熏发现华扇的笑容立刻变得有些僵硬，为了缓解气氛他向萃香问道：“萃香，这位……勇仪对吧？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不怎么说话呢？”
“她啊？被我们禁言了呗。”萃香捏着勇仪的耳朵朝九空熏笑道：“这家伙说话屡犯禁忌，脾气又爆又好动手脚，新年我们就合力给她下了个禁制。”
望着异常郁闷的勇仪大姐头，九空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刚刚是谁拆的门呢？”
“……”
“……”
“……”
“……”
“这个嘛……啊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萃香笑得非常僵硬，其他几位也都大同小异。
“这个谁知道呢，啊哈哈哈。”矜羯罗目光瞟向了其他地方，打着哈哈笑道。
“是被风吹飞的吧，一定是的。”华扇不敢直视九空熏，低着头僵硬地笑道。
“是十二级飓风吧。”勇仪严肃地确定道。
九空熏品了口茶，有些郁闷地望着低气压的鬼王们。
原来鬼也会说谎啊，不过因为说谎的功力太低所以等于没有说谎。
这点哪怕鬼王也不能免除啊。
“嘛，这事就放在一边吧。”九空熏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最近各位过得怎么样？我听说你们经常出没在其他世界。”
萃香抛出一个本子，上面写着“日程表”。
九空熏拿起茶几上的本子，疑惑道：“这是……？”
“托节日的福，各大世界都争先恐后地开展了各种宴会。要不就是其他什么的。”萃香又拿起伊吹瓢狠狠地灌了一口：“咕噜咕噜……我出场率第一，勇仪第二。”
“那可真是辛苦的。”九空熏略带同情地点了点头，厚厚的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记载了详细的时间规划。
话说由于各个世界的时间轴都不一样，这样一来不就成了“永远无法结束的新年”了吗！
“不不不，我反而是乐在其中。有宴会不说，我喝酒喝了个饱。”萃香大大地打了个饱嗝，看起来并没有多少醉意。
“那这两位呢？”九空熏朝端坐着的华扇和矜羯罗问道。
“啊？我不太喜欢热闹。”华扇摆摆手笑道，矜羯罗也点头道：“我也是。”
勇仪王闭着眼不说话。
“说起来，听说你最近干上了一个千年级的？不错呀！”萃香拍着九空熏的肩膀称赞道：“嘴上说着怎么样怎么样，其实心里面已经有了对策了吧？说不定已经偷偷修炼什么奥义，等到一出场就‘嗖’的一下把对面秒掉？”
“怎么可能啦……真是的。又不是热血少年漫画。”九空熏郁闷地喝了口茶。
“真的吗？”一旁的矜羯罗不知何时凑过来怪笑道。
“真的？”华扇也凑过来笑道。
“没有说谎吧？”萃香正脸凑上来怪笑道。
勇仪王不说话。
“……你们别凑这么过来。”九空熏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很不巧地，九空熏也不怎么会说谎。
面对九空熏僵硬地转换话题，萃香一拍脑门大笑道：“哎呀我忘了！你上次不是请过我吃元宵吗？”
“是啊，怎么了？”九空熏本能感觉不妙。
“这次我请你喝酒！勇仪，借星熊杯一用！”萃香接过似笑非笑的勇仪递过来的红色酒碟，把大酒葫芦里的酒倒在了酒碟上。
九空熏猛然一惊，这才发觉鬼族还有这一招！
“勇仪的‘星熊杯’可以提高酒的品阶，和我这可以无限倒出酒的‘伊吹瓢’刚好是绝配！”萃香狂笑道：“哈哈哈！这次一定要把你灌得晕头转向！”
“开什么玩笑，我……”
“来喝一杯吧*。”（*注：）
九空熏被强行灌下一大口酒，红色酒碟那辛辣的酒液足足有一升多。辣得九空熏昏天黑地。
华扇甜甜地朝九空熏笑了一个，接着向九空熏问道：“喝一杯吧*？”（*注：）
九空熏泪流满面地又连灌了一升酒。
矜羯罗一把夺过萃香手上的“星熊杯”和“伊吹瓢”，再次狠狠地倒了满满一碟酒，递给九空熏：“好酒量！再喝*！”（*注：）
几乎要趴在地上的九空熏颤抖着接过酒碟，一饮而尽。
勇仪王不说话，默默地接过装满酒的‘星熊杯’再次递给了九空熏*（*注：）
九空熏：“……”
…………………………………………………………………………………………………………………………
已经意识模糊的九空熏倒在茶几上，无力地抬起手**道：“不行了……喝……喝不下了……”
“酒量不错嘛，没想到啊。”萃香蹲下来戳了戳九空熏，确定没有醉死后才拍了拍他的头。
“接下来该办正事了吧，熏爷？”
九空熏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哈……？正事？”
萃香、华扇、矜羯罗突然凑到九空熏脸前，笑道：“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勇仪王灌着酒，依旧不说话。
九空熏瞬间酒醒，酒精化为冷汗全部排出了体内。
望着已经脸色苍白的九空熏，萃香给予了致命一击：“意识到了吧，请了鬼进来后，想要再让它出去得花多少钱？”
萃香摇晃着脑袋，一根根手指地数着：“一二三四，四尊鬼王。熏爷这次你搬座金山出来都难请走啊。”
“不如我们协商一下，我们这边有四位鬼王，你挑选其中之一对决。如果赢了我们就只拿走你四分之一的财产，如果输了你就一文不剩。怎么样？”
如果以后谁再说鬼族耿直，九空熏一定会打死他。
“新年干这种事，不好吧？”九空熏强笑着，试图挽回败局。
“也对，如果动拳头的话，那禁言勇仪没有意义了。”出乎意料的，萃香反而是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不如这样……”说着，萃香往背后掏着些什么。
九空熏下意识感觉到，非常不妙。
“就是这个……登登登登！决胜石盘！”萃香模仿着○啦a梦的语气举起一个石盘。
“石盘！？”
“没错！”萃香摇晃着石盘朝九空熏说道：“这是专门为好战的鬼族设计的‘掰手腕’工具！就算是多大的力道都能消去，不用担心破坏什么东西！”
“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啊！”“废话少说！鬼来打劫你啦！”
坐成一排的四位鬼王看着九空熏，华扇笑着说道：“来试试吧，挑战鬼王。顺带一提，不要试图用外貌衡量实力哦，哪怕是我也有着能轻易拆掉出租屋的怪力”
仔细思考后，九空熏选中了矜羯罗。
原因很简单，矜羯罗也是剑客。
“所以说，你确定？”矜羯罗一脸惊愕地望着九空熏，如果不是其余三位憋着偷笑的话。或许九空熏还以为自己选中了‘四天王最弱’呢。
“开打开打，素手喧哗！”萃香可不会理会这么多，直接把他们的手压在了决胜石板上。
意识到自己被坑了的九空熏，此刻不得不顶着压力捍卫自己的经济。
望着兴致勃勃的萃香和准备就绪的九空熏他们，华扇反而是转身问向被禁言的勇仪：“勇仪，你觉得谁的胜率比较大呢？”
勇仪睁开眼望向九空熏和矜羯罗，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素手的话，九空熏力量大些，但是矜羯罗赢面更大。”
华扇端详着矜羯罗，恍然大悟。
“‘奇灵’吗？”
奇灵是一种现象的说法，特指不同寻常的“灵”。
无论是神道教或者是佛门都不约而同地倡导着“万物皆有灵”，而“奇灵”则特指那些不同寻常的“灵”。
本来华扇认为自己身为鬼族却跑去学术法已经够奇怪的了，但是矜羯罗这位好友却更是让人感到惊讶。
无论是还是的称号，她的“灵”本身就是特异的。
或许这种说法比较隐晦，但是实际上如果光是和矜羯罗较量力气的话。
勇仪和华扇或许会吃一个大亏。
“不得不承认，你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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