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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震动之刀剑争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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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飞想也没想答道:“她是我的师妹……我自然是要一直照顾好她的,萧师叔又何必担心?”
“不,我要你照顾她,绝不是要你只把她当作师妹看待,我要你把她看作亲人!”萧文宗目光里透着期盼之极之意。
“亲人?”周承飞这才从萧文宗的目光中惊觉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深吸了口气,一边猜度他的意思,一边有些走神地道:“我们飞龙剑派都会……把……萧师妹当作亲人的。”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萧文宗目光渐渐缓和,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在草原上已经和一个女子订了亲,但是你们那只是口头之约,你要明白,你终究是个汉人,你终究要回到汉地,你已经拜入飞龙剑派门墙,飞龙剑派才是你的家,你明白么?”
周承飞猛然一震,他是个聪明人,萧文宗的话已隐隐有所暗示,但一听他言语中有作轻自己与阿兰娅婚约之事,不由心中微有不悦,立即大声辩道:“我与阿兰娅两情相悦,我们的婚约绝不是说说那么简……”
“大丈夫何患无妻?”萧文宗打断他道,“你这么出色的年轻人自然要有才貌双全的佳人才配得上,飞儿,你觉得我的宝贝女儿芳儿怎么样?难道她不够出色不够美丽么?我相信她绝对不会逊色你口中所说的那个草原女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周承飞脑中一片空白,这下萧文宗的意思已经渐渐明朗了,他竟是有些撮合自己与萧廷芳的意思,这么快这么直接的表达叫自己完全有些懵懂,更是不能接受,虽然他从心眼里就没讨厌过萧廷芳,甚至还会被她的美貌所折服……他的脸胀的通红,口中支支吾吾道:“不……萧师叔……不能。”
萧文宗皱了皱眉:“你是觉得我的芳儿不够好?”
周承飞心中慌忙起来,有些语无伦次道:“不是,不……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飞儿,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今日这么直白的对你说这些有些没轻重了。”萧文宗眉头舒展,语声极为诚挚道,“飞儿,不要讨厌萧师叔,我其实自问一直是一个舍己为人的人,可是我也是一个天下间最普通的父亲,每一个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永远快乐,我的宝贝女儿芳儿是天下间难得的好女子,曾经我也认为很难找到一个能配得上她能让她一辈子快乐的人,可是直到你的出现……”
说道这里萧文宗看向周承飞的目光更是柔和的像一个父亲般慈爱,叫他心中暖暖一片,萧文宗对自己可是完全一片好意,他心中一时微窒,竟说不出话来。
萧文宗不依不饶道:“儿女私情,我这做长辈的不该插手也不能插手,我不该自私,可是唯有芳儿的终身大事我不得不自私一回,我虽然做事一向有原则,但只此事除外,我希望你务必答应我,替我一辈子照顾好芳儿!”他最后那句“替我一辈子照顾好芳儿”语气再次严厉,带着不容商量之意。
周承飞已然明白了他那“一辈子照顾”的含义是何其深重,联想到萧文宗有拆散自己与阿兰娅之意,不由心中又是一慌,他与阿兰娅朝夕相处多年,感情早已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如何能不慌?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萧文宗话语虽然严厉,却叫他心中生出一丝抗拒之意,不由朝萧文宗急叫道:“不,不,我周承飞绝非负心薄幸之徒……我绝对不能辜负阿兰娅……”言罢胸口急喘,神经紧张之下牵动周身伤痛,不由又疼的牙关打颤。
“你当真就不肯答应萧师叔生前这个小小的要求么?”萧文宗看着周承飞长叹一声。
周承飞斩钉截铁道:“不能,萧师叔,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就这个要求不能,我会把萧师妹当作一辈子的亲妹妹好好照顾……”
“你不要说了……”萧文宗再次打断了周承飞,他再次轻叹了口气,“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这也是我看重你的原因,好吧,好好养伤吧,我知道我今天的话说的有些急了,毕竟我们相识到现在也才几日功夫,不过,嘿嘿……”
说到这里萧文宗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转了过去,如一阵微风飘过,越飘越远,他来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月华如水,洒在他的身上,深秋的气息浓郁起来,他昂着头,迎风饮露,痴痴望着前方。他深吸了口气,仿佛饮下的是苦涩的岁月,当一个人自己都觉得生命没有什么意义的时候,他虽然活着,或许,他也该叫活死人了。
萧文宗目光能看到的只能是一片稠密的树叶,棕色的木门连着幽静的小院,小院外是崎岖的山路,小路两旁是一株株高大的野树,树干横斜,枝叶茂密,树荫完全掩盖住了山路的光线,风摇树枝,一片又一片的树叶开始凋落,像是一个人一滴滴伤心断肠的眼泪。
周承飞目视着落叶漫天背景下的萧文宗高大背影,他被眼前这一刻的奇异萧瑟之景震撼住了,他看见,仿佛空中的落叶全都向自己飘来,自己的心都荡起一层层绿色的涟漪,这种梦幻般的感觉,直可透入人之魂魄!
萧文宗再次轻叹,周承飞看到满身被大汗湿透的他,恍惚中仿佛明白了他的叹息蕴藏着对于命运的悲伤,对他快枯萎的身子的绝望。他似有所惜道:“秋天快要完了,这个时候还能看到落叶,等到了冬天就连落叶都看不到了。”
周承飞只能体会到他话里的伤感,却不能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却不知,现在凋落的树叶在萧文宗眼里都是美丽的,他此时心里就在想着,自己总有一天就会像这落完树叶的树,完全孤寂下去,可是树叶落完来年还会再生,但是人呢?人的健康一旦失去就很难找回来了。
周承飞心中忽生内疚之感,看着萧文宗的背影又叫了声:“萧师叔……”
萧文宗抱着双臂回过头来朝着周承飞和蔼一笑,温言道:“记住我对你说的话,我改日会向你重提此事,好好考虑你和芳儿的事,不要觉得太快,记住,只要郎才女貌,只要两情相悦,一天就够了!”言罢也不待周承飞回答,轻轻关上房门,转过身便大踏步而去。
周承飞细细理会萧文宗的意思,一边思索,不由有些走神,透过窗影再看时,萧文宗的背影化为无数闪烁的光点,消失在雾色朦胧中了。
“只要郎才女貌,只要两情相悦,一天就够了!”萧文宗的话字字撼动人心,当皱纹钝了剑锋,周承飞也只有从他这等片言短语中的快意想象他年轻时的潇洒种种了。
叹,父母心,少年不知!
油尽灯枯,言犹未散,不惜豁出颜面的交心之言,瞑目前的难安,唯留难解的人兀自深思。
这个晚上,周承飞静静躺在床上,他已无法入眠。
事情来的太始料未及,周承飞紧张了好久才静下心来,如果不是他想法太过自大,萧文宗的意思分明是要他与萧廷芳交往。
萧廷芳这么漂亮的女子谁都会忍不住怦然心动,更别说在他父亲的默许之下……
周承飞是个男人,自然也避免不了正常人的思维,要说谁在萧廷芳的美貌之下不动心,那么这个人可能就不是个正常男人。
周承飞的心怦怦直跳,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件事是不是幻觉?他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感觉自己活在真实中,刚才萧文宗的话的确是真真实实的。
………………………………
第三六章 世间亲情多悄寂2
萧师叔一定是病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么荒诞的事情,自己才与他们相识不到几天啊!
周承飞的脑子乱糟糟的,忽然又想到萧廷芳的样子,想起了那日在论剑大会上出手相救将她搂在怀里的感觉,她羞中含怒的脸远胜桃李之艳,委实叫人不迷自迷,几个呼吸间,自己因重伤而衰弱的心跳都似乎沸腾了起来……
“不,我不能乱想!”心猿意马的周承飞是个极有主见且极重感情之人,他与阿兰娅的感情如鱼水之融,纯洁的是一块玉,绝不容许掺进半点瑕疵;可是他越是拼命不去乱想,萧廷芳的面容却如水中沉不下去的木头一遍遍又浮现在他脑海中,叫他的内心在矛盾中煎熬;他心中充满了对阿兰娅的负疚之感,在今天晚上,萧廷芳的样子竟然比阿兰娅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次数要多得多!
回想起来,好像有一天在疲累昏迷之际,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一只细腻柔滑的手叫自己握在手中,给了自己巨大的安慰力量,他当时把那只手幻想成了阿兰娅的手,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他不知道那是谁的手,可是他能感觉到那是一只年轻的手,难道那是萧廷芳?周承飞扪心自问,心中愈发难安。
接下来的五六天里,萧文宗再也没有来过,每日来照顾周承飞饮食及用药的是一个名叫小天的飞龙剑派年轻弟子。
周承飞得了百年雪参之功效,身体元气大复,元气一在,伤势恢复便见其速,脚上的箭伤也在无声息悄然愈合着,只是腿骨所挫,仍是不能下床行走,周承飞唯有在床上盘桓度日,不免整日死睡。
如此过活,可着实难为坏了生性好动的周承飞,他难以入眠的时候自感度日如年,好在身动不了至少一张嘴还能动,每当小天来服侍他的时间,他都会唠唠叨叨的问这问那问他一大堆关于飞龙剑派的事,性子憨厚可爱的小天总会不厌其烦地对他一一解释。
从小天口中,周承飞了解到萧文宗原来数日前已经与高明峰叶心悠等飞龙四柱南下隆中缉拿“黑血神盟”之人去了,他当然也了解到了皇上颁发圣旨要求高手出力之事,心中不禁恍然的同时也暗暗的为李天立萧文宗等人的安全担心。
在这数日间他也有想起过萧廷芳,也期盼她会来,可是这丫头始终没有出现。
又是一日黄昏,周承飞在小天的服侍下喝下一大碗药后再次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夜色已浓,天幕如墨,周承飞所置身的临崖小屋已万般寂籁,淡淡的月光从窗影透过,让房中的简朴摆设都蒙上了一层清雅的光辉……
忽然,一两下低细的箫声潜入房中,声音纯和,长短不一,短时似清泉跳动略带涩然,长时盘旋婉转似并无曲律的随性吹奏,仿佛宣泄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烦闷之意。
躺在床上睡着的周承飞微微辗转身子,遥传箫声淡淡、绵绵、酽酽,像是一坛缓缓开启的美酒散发出醉人的香气,又像天边飘来的一阵清雾,飘渺如幻,似梦似真。
箫声渐响,丝丝连环相扣,藕断丝连的柔和之声如杏花春雨绵绵不绝,是吹箫之人随着音律深入已无法抑制心中的情感,情思托付于箫,已吹的入迷,箫声也完全脱离了束缚,响的愈发清丽动人。
周承飞猛然醒来,惊于箫声之清丽,更有一股酣畅淋漓之意,仿佛心中多日郁积的烦闷也随之宣泄,心中自然而然的喜悦一片。
他是懂箫之人,听得出箫声已经情箫合一,箫艺在己之上,忍不住仰身披衣,双腿挪出床沿,穿戴好靴子缓缓站起身来,许是痴于箫声之美,一时竟感觉不到腿上箭伤疼痛。
周承飞打开房门只见夜色已深,估摸着此时大概为亥时定昏时分,弥漫的雾将天幕笼上了一层淡淡的纱衣,远处原本苍茫起伏的山脉此时在雾色掩映下线条流畅而柔软,像是一根柔软的丝绳;浩瀚的云空中点缀着几点疏星,一轮霜月挂于中天,黄白莹润,氤氲中的明艳,就似一个羞涩的美女那般含蓄动人,在这暗黑之秋夜,仿佛天地间的万千箐华都被它吮吸了去。
周承飞恍惚间脚步蹒跚走出房间,借着清冽的月光,踏着满地落叶和露水湿透的散碎花瓣,闻着若有若无的芬芳,循声而去,穿过屋外的小院,他环目四顾,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置身这小屋之外的风景。
小屋背倚峭壁,前门出了小院左手是一段草藤茂密的小径,沿径数十丈曲折而下,遥见飞龙剑派各大殿宇斗檐飞角。而小院的正前方赫然是一空旷之崖,崖下云雾蒸涌,未知深有几重?
山崖不过方圆五丈面积,地势平坦且形状生的极为巧妙,压端之处往前突出又尖又长,好似鸟喙之状。
周承飞静静凝眸,眼前白色丽影宛然,高挑婀娜的她站在崖端面朝悬崖,鬓发在风中散乱,雪白纱衣长裙飘舞,素手托萧,履险若夷的站立,气定神闲的纤指变换转按箫孔,绝世独立之气仿似嫦娥从仙界穿越而来。
周承飞的静悄悄的再往前行,他不想也不能破坏眼前这一刻的美妙,每一步落脚都极轻、极轻,忽见右手之旁荒草处立有石碑,其上红漆印刻“望月崖”三字,脚步走进临崖抚碑,不禁心思愈发幽微,如此清明沉静之境耳边只有天籁之箫声,仿似整个人都清爽一片,怎一个妙字了得?他希望她这箫声永远都不会停下。
细腻柔和的箫声像**温柔的手,安抚着躁动的灵魂,抚平身体的创伤,温柔的将心里的波澜和烦恼一股脑送走!
箫声终止,白衣丽人手中缓缓垂下紫竹洞箫,望着天空中的霜月深思,浑然忘我,犹不知身后悄然一人,她轻轻吟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她最后的落音很柔很轻,充满了惆怅之意。
周承飞心中微微一动,他知道这是《诗经·陈风·野有蔓草》中的句子,大意是皎洁的月光,照清你美丽的脸庞,你优雅的倩影,牵动我的愁肠。这诗句本为男子为赞美女子所作,此时她一个女子这般吟来,却大有自赏自怜之意了。
周承飞瞧着她孤独的背影,不由心中一热,忍不住吟道:“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磺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皇饰以纲狻!闭庥质恰妒ぶ7纭ぴ鲁觥分械木渥樱笠馕巴馍っ艿穆滩荩湟渡系穆吨榫вㄉ亮粒懈鲴厚还媚铮逆笛判憷觯胨黄诙觯纳跣以铡
白衣丽人娇躯一颤,猛然回过头来,月光照清了她雪白晶莹的脸,一对黛眉修细弯如新月略带秀气,黑夜中炯炯生光的眸子妙如鸾凤透着冷艳和贵气,她的脸庞娇艳就如午夜倏然绽放的昙花,她的美三分秀雅中带着七分孤傲,用国色天香来形容亦不为过,只是这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处处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神韵。
如此气质的美人在飞龙剑派除了萧廷芳还有何人?
………………………………
第三六章 世间亲情多悄寂3
萧廷芳先是有些慌乱的整了整衣衫,随即精致绝伦的俏脸闪过一丝冰寒,红唇轻启,轻声斥道:“大胆,竟敢在本小姐背后偷听!”言罢,妙目一转,俏脸迅即攀上一层嫣红,有着羞涩之状来。
她自赏所吟诗句被周承飞听了去,而周承飞吟出那句诗句原本是一片安慰之意,却不知此诗原本是作者描述**相遇时男子对女子爱慕之情的表达,这样的诗句对性子孤傲的萧廷芳听来实是有些不自在。
此时的周承飞却是更不自在起来,原本性子**不羁随时谈笑自若的他却因为那日萧文宗对他说的话而感到与萧廷芳之间有了某种牵绊不清的关系,憨然一笑,看着萧廷芳吞吞吐吐道:“我……我是……被你的箫声所吸引嘛,你吹的真是太好太动听了!”似是对萧廷芳的窘状全无留心的鼓起掌来,目光越来越闪烁,到最后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在想:不知萧师叔那日对我说的那些话你知道没有?
萧廷芳转过身来,将那玲珑精致的洞箫掩在雪袖中,随即冷哼一声,道:“少在我面前装蒜!”她拢了拢额间被风吹的凌乱的几倃秀发,又道:“说……你的伤好了多久了?亏你是李师叔的弟子,你这样偷听人家说话,难道不觉得……毫无礼数么?”她的话虽然仍带斥责,不过语气已经柔和下来,不见不悦之意,而她的目光中却是有着一丝欢喜一闪而逝。
周承飞对她简单的问候置之不理,却故作心疼状,长吁短叹道:“还不是怪你自己!”
“怪我?”萧廷芳黛眉微蹙。
周承飞朝她走进两步,一边侃侃而言:“大半夜的我本睡的好香,忽然听到一阵清婉悦耳柔肠百转的箫声,只可惜箫声虽好,可是我却听得出来吹箫之人的心情好像并不太好,我就在想,是哪位伤心断肠的人在借着洞箫一述衷肠?我越听越心疼,这才忍不住忍着腰酸腿疼也要从床上爬起来一探究竟,却没想到,居然是我的萧师姐!”说到这里想起那日论剑大会之时萧廷芳非要争做自己师姐称呼的情景,心中不由莞尔。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周师弟!”萧廷芳冷哼道,周承飞本来快人快语出言无忌,只不过他的这番话在萧廷芳听来却怎么也带暗讽之意,其中更说透了自己心事,心中不由烦乱,转过头去,面朝幽静深邃的悬崖,语气冷漠道,“我很讨厌能说会到油腔滑调之徒!”
周承飞淡淡道:“我没说要故意讨你喜欢,你甚至可以讨厌我!”
“你……”萧廷芳斜眼怒视,却一时无法反驳。
周承飞不依不饶,喃喃道:“你叫我师弟叫的一点也没不好意思,明明年纪比我小,当起我的师姐却是一点也不客气!”
萧廷芳冷冷反讽道:“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客气的人,才跟你没说几句话你就会找几种借口,我知道,一个爱找借口来辩论的人心中总是没有容让之心!”
“哎哟”敢情这萧大小姐也生有一张利嘴,周承飞收起小觑之心,故作感叹道:“是啊,我就是爱找借口,我只是找借口想感谢一个人,我记得,那一日我昏迷之时,有个姑娘对我伸出了温柔的手,对那时的我来说,可是莫大的力量,如果当时我没握住她的手,我真担心我这一回挺不过来了……”周承飞一边说一边回忆起那一日自己双目不能识物乱呼阿兰娅的时候,有只年轻柔滑的手伸在了自己的手中,他能猜出那可能是萧廷芳,因此故有此言。
“我……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萧廷芳脸色大变,急忙再次转头面临深崖,语气冷漠的道。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要对你说声……多谢。”周承飞一面说一面也朝崖端走去,一直走到与萧廷芳身侧与她并肩而立,鼻尖猛然嗅到从萧廷芳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幽香,心中不由一荡,忍不住大着胆子朝她注视而去,清辉之下,只见她一身白纱衣裙如同流水在风中随风娓娓流荡,高挑的身影如同一株隐世幽兰,恒定的山崖仿佛都变得灵动起来……
周承飞朝她的脸望去,她的发丝柔软如瀑,随意的用一根红色锦带挽住,不饰任何花钗,却别有一般风情;可惜此时她的俏脸完全被她散乱的鬓发给掩盖住了,如此更增一丝朦胧之美,清秀不可方物,他只能从她秀发的缝隙间看见她晶莹闪亮的眸子,而此时她的眸子连连颤抖,显然有着紧张羞涩之状。
“别自作多情了……我……我绝对不会对你做过什么你需要对我道谢的事,就算有,我也是还你……一个人情。”萧廷芳有些支支吾吾道,语声越来越小,到最后柔若丝缕,“你那日在论剑大会上……救了……救了我们飞龙剑派,你深受重伤,我飞龙剑派所有人自然该照顾……照顾好你。”
萧廷芳此言说的懵懵懂懂,周承飞听来却是她变向承认了自己所询之言,他知道这萧大小姐面皮极薄,也不再追问,只苦笑道:“还我人情,你这么说就好了,证明咱们扯平了,还以为天香楼的事你会记恨我,会找我报仇,害的我这几日整天想起这事都担心的睡不着觉!”周承飞感到腿上隐然疼痛,一面说时,一面揽衣而坐。
他与萧廷芳两人一站一坐相距不过半丈,霜月悬在两人头顶,清冽而湿润的水气扑面而来,云光月影下,看不清远山的轮廓与山崖的深浅,山间林叶影影绰绰,山崖前的云霞在两人身前徜徉,这等天时地利人和配合出的画面,仿佛是那些名家所作而出的惊世画作,饮露临崖的两人已然不似尘世中人。
萧廷芳忽然也转过头来,目光有些羞涩的朝着周承飞扫来,看到他一脸渡过一场劫难似的表情,忽然忍不住“噗哧”一笑,忍不住道:“我有这么凶吗?”
周承飞没回答她的话,却摇了摇手,叹道:“笑一笑,人不老,你看看你,笑一笑就多美啊,比你那整天板着脸的样子好看多了。”言罢目光朝萧廷芳脸上看去,只见她脸上笑意未消,她的笑极为含蓄,红唇微抿,笑意由唇边漾起,如同湖水涟漪,优雅动人。
听了周承飞的赞美之言,萧廷芳的笑容反而很快消逝,她仰头望着天空的那轮霜月,幽幽一叹,轻声道:“你不但救了飞龙剑派,那日……更救了……救了我一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记恨你的。”说道这里她话锋忽然一转,同时也一改矜持之状,半转头来俯视着周承飞,眼中目光冷冽起来,“至于今后,你若再敢像在天香楼时那般戏弄本姑娘,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周承飞叹了口气道,“还以为你一笑就会变温柔了,没想到你始终是那个萧大小姐。”
“你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你说的那个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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