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动苍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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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又一条银龙飞腾，它是灵气汇聚，气势无可名状。只见它在山谷中腾起，或盘旋，或俯冲。它如同具备灵智，将周围落单灵气收集，融入己身，然后极速俯冲而下，涌入洞穴。

　　　　洞穴入口，呼啸如雷，盖过飞瀑之声。乳白色灵气不断灌注，发出刺耳之音。灵气如腰粗，它极度凝聚，几乎要滴出水来。

　　　　这股灵气一头扎入洞穴，立刻被无形的气场影响，逐渐分化。

　　　　莫云体表，有一百零八漩涡，旋转吸纳，将灵气引入。灵气汇聚处，乳白漩涡缓慢旋转着，灌注入身体经脉。

　　　　锋芒锐气见识如此多的天地灵气，也不甘寂寞。它闪耀光辉，汇聚入灵气，再次钻进莫云身体。

　　　　头顶的古剑虚影似乎在凝实，那股力量还在不停的灌注着。

　　　　他意志深沉，不理会时间流逝，如饥似渴的吸纳灵气，也不断融汇九霄剑篇中的诸多要点。

　　　　九霄剑篇，是修行无上法诀，玄奥之处，难以明悟。饶是莫云此时顿悟，要领悟更多，也做不到。既然不能领悟更多，他索性改变了策略，对刚刚领悟的剑道意志再次感悟。

　　　　这一次，又有新的收获。

　　　　他渐渐醒悟，剑道，乃是大道，有无穷玄奥，有无数通达之途。每一条，都可以通往大道，通往传说的境界。

　　　　自上古时代以来，剑道发展愈加勃发。整片大陆，独秀剑道。然则，剑道或许易成，但那巅峰，却是难求。大陆之大，剑宗之上，又有多少。大陆宗门无数，剑诀无算，有所大成者，却是寥寥无几。

　　　　这是一股大势，无可逆转。剑道，遇到了它的瓶颈，它正在没落！这也是一股必然，盛极而衰，无法避免。

　　　　剑道虽多通途，但领悟者，总少了什么，无法圆满。它的锋芒，它的意志以及勇猛精进，正在成为过去。

　　　　我的剑道，乃是战斗之道！战斗，才可发现弊端，才可精进。唯有杀戮，才可明我本心，才可证我巅峰。

　　　　剑道的辉煌，在我手中，我要以我心，战斗天下，杀戮历练，这股锋芒，无可匹敌，谁也不可阻拦，不可违逆。

　　　　总要寻找一条路，我莫云的路，就在脚下，它将通向彼岸。

　　　　他念头不断圆润，意志愈加坚定。对于剑道的渴望，及探索无上巅峰，几乎不可动摇。这意志如铁似钢，只有一个方向。

　　　　锋芒之气似乎感应，气势不断变化，它极速凝结，锋芒毕露，金色光芒扩散，气势迫人。

　　　　这是莫云的剑道锋芒！

　　　　它锋锐无匹，无坚不摧。它坚定不变，万物不可侵犯，不可动摇分毫。

　　　　灵气的灌注在继续，他的身体在发生改变，气息愈加深沉收敛，修为节节攀升。

　　　　三阶剑徒！

　　　　四阶剑徒！

　　　　……

　　　　六阶剑徒！

　　　　体内剑真力还在增长，速度却慢下来。一百零八气海所需的灵气，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圆满的。
………………………………

第十四章　空明城

　　　　水灵潭边，洞穴之内，灵气呼啸声不绝于耳。

　　　　莫云静静盘膝而坐，体外灵气形成漩涡，旋转不停。他的修为，提升速度缓慢下来。

　　　　他缓缓睁眼，目光中流露喜意，运转体内剑真力，沉闷的啸声自身体经脉响起。

　　　　剑真力在体内奔腾，如同野马脱缰，如此雄浑的剑真力，已经是七阶剑徒的境界！莫云有股仰天长啸的冲动，按照原本的计划，要想踏入现在的境界，起码还需要半年。现在，借助顿悟之机，疯狂吸收天地灵气为己用，炼化注入各大气海，一同壮大，大大缩短了时间。

　　　　每一个气海，都是七阶剑徒的修为，剑真力涌动，浑厚深重，气息渊远。同时具备一百零八七阶剑徒的修为，这是何等逆天的实力。

　　　　走出洞穴，抬首望天，铁拳紧握。

　　　　莫云惊喜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可以感觉到，骨骼里有股痒痒的感觉，那是骨骼在愈合新生。被崩裂的肌肉，已经没有痛感，一股力量在游走，治愈伤势。

　　　　剑真力蕴藏锋芒，此时竟然能运转疗伤，功效非凡。若是一般剑修受此伤害，没有半个月时间，不要想再次握剑。

　　　　“在这里住了半年，是时候离开了！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回来。到时候，希望那潭底的道石还在吧！”莫云自语道，目光凝结向百丈飞瀑。

　　　　若是能踏浪而上，那等的境界，才是癫狂此生！可惜，要想踏浪御空，至少也要剑灵修为。唯有凝聚剑罡，护住肉身，才可御罡飞行，速度几乎达到音障。

　　　　那样的修为，他现在唯有仰视。

　　　　将水寒剑用黑布包裹，背在身后，只露出一截剑柄。他一袭青衣，脚步迈出，再不回头。

　　　　孤身一人，一路南行。他在另一座城驻足，抬首观看。

　　　　空明城，与古寒城一样，同为剑玄宗下辖的三大城之一。十丈青褐色城墙伫立，如同卧龙沉睡。

　　　　城门之上，空明城三字狂蹴而就，宛若镶嵌在城墙。有一股凛然气势，如一柄巨剑，压迫而来。这是高手留下的剑意！剑意狂傲，气临九天，堂皇大气，霸道无铸。

　　　　他观看足足一刻钟，惹得行人纷纷回头观看。也有那几个有眼色之人，观莫云气势收敛，锋芒深藏，都急急的避开，不敢招惹。

　　　　看守城门的几个聚气境界的士兵，诧异的望向莫云。看他缓缓走入城中，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忌惮。

　　　　为首的士兵艳羡道：“年纪轻轻已经是剑徒修为。此等天资，在空明城，怕也是排的上号。只是怎么如此面生，应该不是城中大家族！他是谁？”

　　　　“队长，要报告城主么？”旁边一人凑过来，低低的问。

　　　　“愚蠢！”队长怒目一瞪，呵斥：“你想死，不要连累我们！我们虽然是空明城的卫兵，但是，也不能管住那些人。就算报告城主又如何，还会有什么赏赐？这样的年轻人来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那件事来的，我们拦不下！”

　　　　后者闻言立刻一呆，他吃吃道：“难道，剑玄宗真的要来人？”

　　　　“闭嘴！”队长再喝，“这些密闻，不是我等可以议论的！否则，招来杀身之祸，谁也不会在意！记住自己的身份，我等只是几个聚气修为的小兵，连剑修也不是！”

　　　　那人立刻脸色煞白，不敢再言语。

　　　　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剑徒修为的年轻人几乎随时可以遇到。他暗暗疑惑，什么时候，空明城有了如此实力，居然连剑徒都随处可见？

　　　　正往前走，迎面走来一位华服少年。他神态倨傲无比，脑袋高高扬起，似是不屑于眼前。身后，四名护卫跟随，其中一中年人，气势收敛，目光威凌，两眼中透出剑道锋芒，慑人心魄。

　　　　莫云心底一突，眸光凝结，看向中年人，升起一阵危险的感觉。

　　　　这是一位高阶剑者，可以凝聚剑真力，化为剑气杀伤敌人。

　　　　他目光沉凝，望向中年人，手掌微微颤抖，几乎就要与之一战。自踏入剑徒，未与人一战，乃是憾事！今日，巧遇剑者，也许，正要试试自己锋芒如何！

　　　　目光感应，中年人目光扫视，落在眼前的青衣少年身上。他面庞坚毅，看不出表情，眼中闪过赞赏之色。在他前方，白色华服少年，自顾自走着，浑然不将他看在眼中。

　　　　莫云心底升起一丝不悦，回想在莫家之时，也就宁静下来。他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避让开来。

　　　　他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继续前行，来到一家酒楼前。

　　　　如意楼，是空明城最好的酒楼，仅仅是其高八丈的楼阁，就不是其他地方可以比拟的。它金碧辉煌，大气磅礴，匍匐城中。

　　　　步入店中，眼光扫过，已经人满为患，眉头轻蹙。小厮快步迎接过来，神色恭敬无比，丝毫没有以貌取人：“请问公子，是在楼上，还是楼下？”言语间，也没有蓄意的奉承。

　　　　“怎么如此多人，还有没有位置？”莫云淡淡开口，问道。

　　　　小厮立刻笑了，回答：“当然有位置，您楼上请！小兄弟有所不知，再过几天，可就是剑玄宗下山收徒的日子。方圆五千里，但凡有子弟的，都纷纷来到三大城市。我们如意楼可是空明城最好的酒楼，自然人多！”

　　　　眼睛一亮，不想听闻到这个消息。他没有再打听，说道：“带我上楼吧！”

　　　　“好的，您请！”

　　　　莫云缓缓走出，一步步正要踏在楼梯，阴冷声音自背后传来。

　　　　“楼上，也是你可以上去的？”

　　　　小厮立刻抛下莫云，迎接过去：“方少爷，您来了！”

　　　　眉头皱起，眼中闪过怒色，慢慢转身，看向来人，居然是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少年。少年不过十五岁，神色却不是一般的高傲，此时，他趾高气扬，对于小厮的话理也不理。他目中蕴含鄙夷之色，看向莫云时，更是倨傲。

　　　　中年人见到莫云，眼中流露出一抹诧异，他静静站在少年身后，如同一座厚重的山峰，一股霸道气势压迫过来。

　　　　莫云心底怒火勃发，淡然回答道：“上与不上，你做不了主！”

　　　　那小厮脸色立刻白，他飞快走到莫云身边，低低地说：“这位公子，你还是不要上去！方家，您得罪不起的！”

　　　　方少爷听到此言，立刻得意无比，浅笑起来。他低头，轻轻抚摸自己那如同白玉的手指，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呵呵，无妨！”莫云也笑了，云淡风轻，他摆了摆手，说道：“这空明城，也不是他方家说了算！我倒要看看，这如意楼是不是真的要将顾客赶下来！”

　　　　“楼上，我去定了！”

　　　　中年人再次诧异，望向莫云，满是赞赏。

　　　　方少爷脸色陡然阴沉，眼色阴毒无比，沉沉的说：“好小子，居然敢得罪我！你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也敢在这里撒野？你真的是活腻了！”

　　　　“你可知晓我是谁？”

　　　　他颇觉好笑，看着方少爷，语气恬静淡然，完全没有方少爷想象中的惧怕神色：“你是谁，与我何干？你无故拦我，究竟是何用意？”

　　　　方少爷脸上几乎滴出水来，他走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莫云，说道：“我的身份，不是你可以知晓的！你只要知道，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方家！这就足够了！”

　　　　“哈哈！”他仰天而笑，笑声震动如意楼。许多宾客纷纷望来，一见是方家大少，全部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这样的情形，他们司空见惯，早已麻木。

　　　　止住笑声，他目光澄澈，望向方家大少，直看得后者心底一慌。

　　　　“是不是，每次遇到外乡人，你都要如此欺凌一番？”

　　　　“是又如何？我方家行事，还轮不到谁指手画脚。我方玉茗的名字，谁不知晓，他们敢管么？”方玉茗脸上流露出自得神色，眸光转动，扫过在座所有人。无人敢与他的目光对视，纷纷低头。

　　　　眉头皱起，低声道：“看来，你方家在空明城，威风不小嘛！”

　　　　“你才知道，已经晚了！你已经得罪了我，今天休想再善了！”方玉茗大笑不已，放出自己的气势，向他压迫而来。在他眼中，莫云不过是穷乡僻壤来的，能有什么本事。

　　　　剑徒！

　　　　莫云也是一呆，似乎，这方玉茗也有骄傲的资本！看他年纪，也不过十五，此时已经踏入剑徒境界，天资惊人！

　　　　方玉茗的剑徒气势压迫，莫云却浑身不动。他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脚尖，说道：“看不出来，你已经是剑徒，确实可以骄傲了！不过，你真的以为，我就是任人欺凌之辈？”

　　　　话音一落，他气势爆发，铺天盖地的朝方家大少袭去。锐利的锋芒透出，令人遍体生寒。顿时，方玉茗如同那大浪中的一叶小舟，随时有覆灭的危险。

　　　　方大少只觉得全身如坠入冰窖，冰冷无比，脸色发白，骇然望向眼前之人，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中年人终于有所动作，一步踏出，地面微微一震，莫云爆发的气势立刻被其消散无形。他伸出右手，扶住方大少，眸光沉凝，扫了过来。

　　　　其他宾客见到这种架势，立刻站起身，然后悄悄溜走，哪里还敢留在这里看热闹。至于楼上的客人，也是空明城中有身份的人，方家也不敢太过跋扈。

　　　　他脸色淡然，毫无畏惧，迎上中年人的目光。

　　　　“少年，你胆子不小！”

　　　　“我不过是说出自己的话，如此而已！”

　　　　方大少自惊惧中醒转，回想自己居然被眼前少年吓退，深觉丢脸。他上前一步，紧紧盯着青色身影，脸上神色疯狂：“你这是作死，怪不得我！”
………………………………

第十五章　冲突

　　　　脸上带着嘲讽，讥笑不已：“方大少，你的嚣张跋扈，在我面前一文不值。在我眼里，区区剑徒，有什么骄傲的。你那方家少爷的身份，又有什么值得夸赞的。抛开这些，你方玉茗，屁都不是！”几句话，说得毫不客气。

　　　　连中年人脸色也挂不住，阴沉下来。

　　　　“好！好！很好！”方玉茗一连几个好字出口，心中已经怒到极限。在空明城，除了有限几人，还没有谁敢如此说他。可以说，他是方家的骄子，平日里也得意惯了。此时，莫云居然如此奚落，怎叫他忍得住。

　　　　他伸出右手，指向后者，语气怨毒：“小子，你很好！你成功的激怒我了！我要让你知道，在空明城，我方家，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你是高阶剑徒？哈哈，没用的，一样要领罪！任何人都救不了你，不要想逃脱，那是妄想！”

　　　　莫云脸上似笑非笑，看着歇斯底里的方家大少。

　　　　“白痴！”

　　　　一句话出口，犹如捏住方玉茗的痛脚。后者身体颤抖，手指也不断抖动，他说：“你死到临头，尤不自知！”

　　　　“五叔，这小子不知死活，我们也没有必要客气！”方玉茗转身，对中年人弯腰说道。

　　　　方五胸中郁积怒气，却毕竟不是小孩子，不会失去理智。他深深扫了眼眼前的少年，又在大堂里扫视一圈。收回目光，说道：“少年，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惹下大麻烦了？”

　　　　“哦？”莫云转动脑袋，望向方五，问：“难道我就只能闭嘴不言，任你们欺侮吗？”

　　　　“哈哈哈，你说对了！你就是要站在这里，然后任我方家欺凌！否则，我就让你走不出如意楼！”中年人大笑不止，几步走过来。高阶剑者的气势压迫，如同热浪袭体。

　　　　莫云毫不畏惧，脸上流露一丝凝重。他在盘算，若是与方五交手，结果会是如何。

　　　　“我不想招惹你们，你们却偏偏要步步紧逼。真当我莫云，是任何人都可以拿捏的，未免太瞧不起我了。你们仗着几分势力，飞扬跋扈，恣意妄为，我很不喜欢！”

　　　　“今日就要来试试，你方家真的能一手遮天么？”声音陡然加大，震动整个如意楼。

　　　　“哈哈哈，不自量力！”方五大笑，笑声盖过莫云的声音。这是剑者，凌驾于剑徒之上的境界。

　　　　如意楼中，一楼已经空无一人，尽皆逃之夭夭。这些是非，不是他们可以介入的。

　　　　他扫视着方玉茗与几名护卫，眼眸冷光闪动。

　　　　“各位，你们在如意楼闹事，太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如意楼，不是你们的战场。”二楼，一个声音穿透而来，带着几分慵懒，传入众人耳中。

　　　　方玉茗脸色登时一白，不自觉的向方五靠去。方五脸色登时凝重起来，他行礼道：“如意楼主，这件事，请楼主见谅！”

　　　　莫云心底震动，来人尚在二楼，声音却如同在耳边响起，真是诡异。如果不是什么特殊本领，那就是拥有惊人的实力。

　　　　他立即转身，眸光凝视，却不见人下来。

　　　　“如意楼的规矩不可破，你们出去吧！”

　　　　主人既然已经发话，方玉茗等自然不敢再留。阴狠的目光瞪了过来，满是警告意味，然后才出门离开。

　　　　而自己也不再多留，踏出如意楼。

　　　　走出不到百米，就再次被方玉茗拦住了去路。他眸子中怒意喷涌，几欲发作。

　　　　这方玉茗，好不知好歹，此时居然还想拦截自己。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人。坚毅淡然的脸上阴沉下来，盯着方玉茗，冷冷问：“方家大少，你真的不肯甘休，一定要与我为难么？”

　　　　方玉茗闻言大笑，手指着莫云，身上衣袍甩动，极为放肆的说：“与你为难，你也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我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你居然敢在如意楼顶撞我，胆子不小。只是你却想不到这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

　　　　方五上前一步，看着莫云，说道：“少年，只要你认错，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哈哈哈～！”他怒极而笑，扫向周围，围观所有人都不敢与之对视。

　　　　“这样的宽宏大量，我莫云，受不起！况且，你们也配？”

　　　　“小子，不识好歹！”方五大喝道，几步踏出，就要出手。他丝毫不退，紧盯着方五。

　　　　方玉茗叫退自己的五叔，来到他身前，阴毒的说道：“就算你求饶，也已经晚了！我要你死，你活不了！”

　　　　他目光一缩，陡然射出一道精光，出手如电，抓向方大少的脖子，口中清冷说道：“我的生死，还由不得别人！”

　　　　“住手！”方五大喝，用力踏下一步，手中长剑铿然出鞘。

　　　　方玉茗满眼惊骇，望着愈来愈近的手掌，根本反应不过来。他是剑徒，却被莫云凌厉的气势吓破了胆。如无意外，这一生，都不会有太大成就。

　　　　一手扣住方玉茗脖子，淡定的笑了：“你，退下吧！你是剑者，要不要试试我的速度？”

　　　　方五恍然记起，眼前的少年，已经是高阶剑徒。年纪不到十五的高阶剑徒，如此天资，惊为天人。这样的人，不能留着。他日若羽翼丰满，就是方家的大祸。但自家的天才少爷却被人家拿捏在手，不敢轻举妄动。

　　　　“你很大胆！”方五语气蕴藏怒火，几乎点燃空气，“你可知晓，你拿下的，是谁？”

　　　　“不就是一白痴么，没什么大不了！”他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回答道。

　　　　“你……”方五语塞，心底怒极，握剑之手颤抖。

　　　　方玉茗被拿住咽喉，不能呼吸，脸上憋得通红。

　　　　“你快放开玉茗，否则……”

　　　　言语不及落下，已经被打断：“否则怎样，你敢杀我？我保证，你家的白痴可就没了！”

　　　　“啊！气死我也！”方五愤愤的一跺脚，地面震动。

　　　　“不要生气嘛！得罪我莫云，总得付出一些代价的。不然，人人都当我是软柿子，都想要捏捏。这样的麻烦，我不喜欢！”

　　　　“小子，你敢！”方五暴喝。

　　　　“不要高估我！”他淡然回答，另一只手拿捏在方玉茗的右手手腕，力量爆发，蕴藏锋芒的剑真力涌入，瞬间破坏其体内经脉。

　　　　“啊！你死定了，小子！”

　　　　“呵，来吧！我无所畏惧！”手下不停，再将方玉茗另一只手捏断，然后松开他的咽喉。

　　　　方玉茗满脸痛苦，他奔回到方五身边，狂呼道：“五叔，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他竟然敢废我经脉，不可饶恕！”

　　　　目光一冷，扫向方大少，森然说道：“看来我的教训还不够，既然如此，便再来一下！”

　　　　他存心要立威，出手毫不容情，剑真力爆发在指尖，淡金色的锋芒之气吞吐，随时暴走而出。

　　　　“今日，我要彻底废你。看你手下，怎么抵挡！”一声冷喝，步步踏出，逼近方五。全身气势凝聚，压迫向四周。

　　　　方五将方玉茗护在身后，感受着他的气势，心底猛震。这样的气势，真的仅仅只是剑徒么？

　　　　“哈哈，接我一招！”战意爆发，大笑着喝道。身形如电，翻手将水寒剑拔出，剑鸣铿然。

　　　　方五冷笑着，同样迎击。对于莫云的动作，把握在心。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剑者，可以发出剑气？

　　　　他手中一震，一道青色剑气，陡然自剑身爆发，急速射向莫云。

　　　　这就是剑气么？不过如此。

　　　　一念闪过，却毫不避让。体内剑真力奔腾不息，如同大江沸腾咆哮，阵阵虎豹雷音伴随。全身一百零八气海猛然旋转，翻腾暴虐，剑真力疯狂涌出，如野马脱缰，在经脉内急速窜动，然后齐齐注入水寒剑。

　　　　水寒剑上寒光更盛，升腾起淡淡光辉，锋芒之气也同时爆发。

　　　　“嗡！”

　　　　似是极度欢愉，水寒剑发出一声欢快剑鸣，震动不已。

　　　　“给我破！”大喝间，水寒剑斩落，直直击在那道青色剑气之上。青色剑气居然僵持不了一刻，就消散无形。

　　　　方五惊骇欲绝。

　　　　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剑徒，竟然可以劈散我的剑气？什么时候有这么强大的剑徒？

　　　　他脚不不停，长剑劈斩，再次迸发出一道剑气，直往莫云而去。

　　　　脸上带着嘲讽。我还是太高看剑者了，本以为我的实力，已经可以与他们一战。却不料剑者也不堪一击，实在令人失望啊。

　　　　如果只有这等实力，那便结束了！

　　　　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