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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宠新妃:娘子,要听话-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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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谎言如此拙劣,就算三岁的小孩都能辩驳,此时比三岁大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众人只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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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最后答案
沉默。
不是因为他们没有任何事情反驳,而是在强大的武力下,任何的辩驳都会苍白,在场的这么多人,一眨不眨的盯着方才那一幕都没有任何人能看出来他是怎么出手的,越是未知越是恐惧。
那人的微笑足以晃瞎每个人的眼睛,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与他对视,辩驳。
一时间,方才还热闹无比场景只剩静默。
男人显然也不会真的给他们时间反驳自己,他只是盯着对方看了一阵,随即张口,声音还带着那要命的笑意,“我方才已经查到他们已经离开向西走了,你们可有对此有什么疑问的地方。”
声音歇,他抱着手臂,笑盈盈的等着对面人给他答案。
他分明什么都没说,只是那带着笑意的眼神望过来像是带了一座山死死的压在众人头顶。
对面众人纷纷低头,甚至恨不得连呼吸都隐藏。
那男子看着众人的脑顶微微一笑,显然是很满意对方的态度。
他点头,抬手一指众人,“你们一会出几个人将这尸体带走,毕竟是自己的人,不能随意放在敌方的军营中,免得惹出一些麻烦来。”
说完这句,他也不等众人反应,当下几个跳开几个步子将众人甩在身后,“我先去探查一下情况,你们记得更上。”
身后众人听见声音淡淡送了一口气,正想衬着这个机会将对方甩掉。
这个念头还没浮现的更加清晰一些,前面的声音再次传来,“要是有谁跟不上的话,我不介意再让你们羞愧几次,到那时,也许就没有足够的人手将尸体从敌营带出来了哦。”
他的声音轻柔,像是安抚小孩子的感觉,只是众人却齐齐在这温柔的好像掐出水的声音中抖了抖。
他们默默看了一眼,羞愧自杀的某人,这回终于没有任何在敢动歪脑筋,甚至连裤子都来不及提一下就飞奔而去,只是眨眼的功夫,方才热闹的地方只剩下冰冷的空气。
颜笙眨眨眼,在眨眨眼。
她刚才看见了什么
她怎么感觉那人离开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自己这个方向一眼,他是发现什么了么
这。
不知道哪来的风突然从身后吹来,颜笙下意识抖了抖。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不然怎么能解释一个敌人带走一群敌人保护自己。
这个想法简直太反人类了。
颜笙摇摇头,不然自己瞎想。
她从树后慢慢走出,秋菊一直没回来她十分担心,必须得亲自看一眼才能安心。
她将马小心的放在树后,自己从树后跨出,向园中走去。
“小姐”秋菊带着张得刚走到园中的门口,正看见颜笙向这里走来。
“你们怎么才来。”颜笙点点头,忍不住问道“可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秋菊点头,“方才抓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她抬头,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小姐现在可要见见此人?”
“不了。”颜笙摇头,带着众人向外走去,“再过一会他们就要换防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再说吧,这人先带着,看看路上能不能问出什么。”
秋菊眼睛一亮,对着张得打了个手势,众人不在犹豫,纷纷将自己的马带出来,从营长围栏出打开一个口直接离去。
颜笙心中着急,一路上只是大概与秋菊说了些方才发生的事情,秋菊一听,脸上的表情带着少见的沉重。
她回头看了一眼,“小姐,奴婢也是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他的,如今听小姐一说,大概就是在那帮人到你那里的时候出现的,看来他们并不是一起的。”她皱眉,“而且,那人能够调息到我都不能发现的地步,确实不容小觑。”
颜笙一嘞缰绳,沉吟片刻,抬头,“我们如今走了多久?”
秋菊抬头看了一眼,“大概两个时辰了。”
“嗯。”颜笙点头,望向四周。
这里是天南草原,是军营到北炎都城路上经过的最大草原,此时正是秋季末尾,地上的草叶带这枯黄的颜色,四周没有任何东西遮挡,确实适合谈一些秘密的事情。
颜笙将马勒住,转身吩咐张得,“将那人带来。”
张得点头,“小的这就去。”
倒是没让颜笙多等,不过眨眼的功夫张得就将一个浑身瘫软的男人带到。
张得哈哈一笑,将那人从马上毫不怜惜的扔到地上,将地上直接砸了个坑出来。
颜笙挑眉,看了一眼秋菊,秋菊不懂声色的点了点头,颜笙才放心的低下头去直接望着那人。
男人看着颜笙的目光,嘴角直接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你什么都不用给你问,我是不会说的。”
“哦?”颜笙饶有兴致的摸了摸鼻子,声音带着敬佩,“嗯,很好,重义气,我喜欢。”
她抬头,对着张得道,“你看看你,我一向是敬佩英雄的,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呢,英勇的人都是无谓的。”她对着地上狐疑那人微微一笑,见牙不见眼,“就算是拆其筋骨,破其体肤,伤其命根,也是不能让他屈服丝毫的对不对&p;;
她话是对着张得说的,只是那眼神一刻不离的向对方看去,将那人看的凉飕飕的。
他张嘴,刚要说些什么。
颜笙直接开口截断,“英雄。”他拍拍缰绳,“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颜笙装模作样的哀叹,“你一定忍不住为了心中的正以捐躯了对不对,你别着急。”
她抬头看了一眼,“相信很快就有机会了。”
秋菊狐疑的望过去,一时间并不能想明白颜笙为什么这么做,却也没有制止。
正在感叹,她忽然感到自己座下的马似乎有些不安。颜笙刚抓紧缰绳,那马便用两条后腿人立起来,惊恐地地嘶鸣一声,慌乱地踱起步来。
颜笙皱眉,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
“有狼!”像是为了印证她心中所想,张得首先发现了不远处草丛里的异常,他忙提起刀,紧张地戒备着,不断向四周望。
这是什么命,颜笙欲哭无泪,本来是为了吓唬那人的,如今竟然真的成了现实。
“真是乌鸦嘴。说狼狼就到。”颜笙抽了抽一侧的嘴角,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转过头,看着地上瘫软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放我们可是放过了。你自己倒霉可不关我的事。那不打扰了,告辞,先走一步。”
说罢,无视对方恨恨的眼神和咬牙切齿的表情,抬高声音,提起缰绳,大声道:“不要纠缠,我们走!反正地上给它们留着肉呢。”
秋菊拨过马,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地上的的“肉”,犹豫着跟了上去。
张得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抬起眼皮,一言不发,也快速夹马跟了上去。
留在地上的“肉”眼见着三匹马从身边跃过,留下一地尘埃,扬长而去,只得转脸低头看向地面。难得他始终一声不吭,倒是硬气得很。
风起,草伏。
几匹灰狼在长草掩映下露出头来。他们张着幽绿的,发光的眼睛,一点一点向这里包抄。那只最大的头狼想是闻到血味,看到了地上颜笙给它们剩的“粮食”,也不着急,指挥着周围其它几只灰狼小步跑开,让出一个缺口,大度地放过三匹奔马,然后才谨慎地一步步向地上的男子靠近。只见它们一个个低伏着头,呜咽着露出尖利的白色犬牙,显出嗜血的杀意。
地上的男人先是试图向后躲,奈何全身无力,只是徒劳。他犹豫一下,便干脆任命似的躺了下去。一头灰狼见他未有躲避的意思,耐不住性子,弓腰弯背,奔腾而出,爪牙相向。顺着风,男人只觉浓烈的腥臭扑面而来。他不禁紧了紧手,缓缓伸向了腰后。
正在这时,一声尖锐的马嘶传来,一支耀眼的火把破竹似的横空而过,飞过狼群,直接掷到了地上男人的身旁。腾跃而起的猛兽受到了惊吓,慌乱地转身落地,后退了几步,焦躁地低吼。
张得纵马上前,勉为其难地弯下腰将男人拎上马背。随后而来的颜笙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英雄,您还行吗?滴水之恩可要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您就自己掂量着吧。”
“你还要什么?!”男人愤怒了,这三人分明是特意消遣他来的。
“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你先记着就行。”颜笙得意地笑着,又让秋菊多扔了几支火把,逼退狼群,才又驾着马向前奔去。
身后的头狼引颈长嚎,不甘心地看着到嘴的“粮食”飞走,却又犹豫着不敢向前,在几人后面跟了一段路,眼见无望,才终于退去。
四人又奔出一盏茶的工夫,直到周围依稀已经有些村落才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片撂荒的田地,一眼望不到边,四下安静得不像话。村落房舍、鸡鸣狗吠之声全无,只偶尔几声秋虫幽静的鸣叫
颜笙四处看了看,转头示意张得。
张得会意,再次下马,把男子放到了地上。
………………………………
第354章 布条
“大人,这里看起来安全得很,您就在这儿等等其他人吧。”颜笙在马上探着身,张大了眼睛,一副体贴的样子看看地上,“还是为了防狼,把您放到树上?”
“这里即可。”男人没好气地低声道。即使在马上被颠了一路,他也不想被一个女人看低。
“好,那就后会有期。”颜笙也不想再跟他废话,转身带着秋菊和张得纵马向前,进了村子。
一行人走在村中,小村却如**一般,静悄悄的,除了风声和他们坐下的马蹄声,什么动静都没有。一扇扇破败的柴扉半开半掩,院里的野草长了半人高,入目全是断瓦残桓,有家人门口还扣着半口破锅,锅底沾满泥浆,显是走得很急。村里最大的建筑就是祠堂,大院老远便能看见,供人落脚。
“这里怎么如此安静?”秋菊不安地打量了一下祠堂内外,回头看着颜笙问道,“小姐,好像没人。当地人都去哪儿了?”
颜笙皱了皱眉,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了身后的张得,只身向祠堂走去。离近一看,那祠堂里砖瓦都已不全,屋里桌椅板凳倒的倒,坏的坏,只在墙角一个缺了口的破缸后堆了几块脏污的破布,上面依稀还能看出一点蓝色的碎花,在一地棕灰的碎石破木中很是显眼。
颜笙弯下腰,附身捡起缸后的花布看了看,只见上面用朱砂画点了三个红点,又在最中间的一个点圈了个圈。颜笙沉吟了片刻,转身迈出祠堂,重新翻身上了马背,回头看了一眼秋菊和张得,若有所思地说:“目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暗卫就在前面不远,不如过去问问。”
三人无语,继续前行,很快便穿出了荒无人烟的村庄,来到了一片树林前。树林中半个人影也无,只有三块一尺来高不起眼的大石头并排散落在地上。颜笙侧过身,指了指这几块石头,对张得抬了抬下巴:“应该就在那下面了,你去挖挖看吧。”随后又喃喃自语道:“下次定要让他们换个方式,怎么回回见一见都要刨地?!”
张得应声过去,推开中间的石头,露出下面的泥土,土中依稀露出一点白色,抠出来便是个药丸。张得没有直接打开来看,而是抬手把药丸递给了马背上的颜笙。
“再看看另外两块,下面应该也有,都拿过来。”颜笙接过药丸,翻身下了马,蹲在了路边,自己看着手中的药丸发呆。张得又掀开另外两块大石,挖了不深,便露出一些布条,收拢了一并递给颜笙。
秋菊在一旁纳闷道:“小姐你看,哪个这样慌张,都不曾盖好便走了?若是被人不小心发现,那还了得?”
颜笙沉默不语,捏开了药丸,露出了里面一个纸片,上书一个“四”字。数数张得后来递过的四条白布,凑到了一起。只见这几条白布都有指肚宽窄,三寸来长,每一条上都有不知所云的墨迹。颜笙依次仔细翻着看了看,便迅速地将白布条并排在了一起。布条与旁边的字条拼在一起后,竟然能在繁复的花纹下看出一篇完整的字来。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京中大变,速回。兄。”眼见平日里熟悉的字迹如今潦草地呈现在眼前,颜笙心中不由得一阵狂乱,手上随之冒出了一层薄汗,整个后背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哥哥?他怎么了?
颜笙忍不住皱眉,京中的事情已经如此严重,连哥哥都忍不住给自己传递消息么。
她将手中的纸条小心收拢,心里泛起一阵潮湿的感觉,虽然她接道消息说是哥哥出事了,只是按着哥哥的性格,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也是第一时间告诉姐姐,如今这样样子到让她心底有些疑惑,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秋菊并没有看清颜笙手中的纸条,只是望着她的表情心控制不住一紧。
“小姐可是出什么事情了?”秋菊忍不住开口。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颜笙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布条,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
不能慌,不会有事的。
颜笙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的情绪波及到别人,如果这个纸条真的是哥哥传出来的,那就说明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糟糕,甚至哥哥可能还有所准备。
她深吸一口气,可布条虽在,原本该带着消息来的暗卫却不见一个。这潦草的字迹,草草的遮盖,荒芜的村庄,还有只能用“布书”留下的消息,仿佛都预示着京城中风起云涌的动荡时局。
颜笙拿出怀中的火折子,烧了所有的布条,三人草草吃了点干粮,便继续赶路。
见颜笙一路上一言不发,张得抬了抬头,沉吟了一下,试探着问:“我们要连夜赶路吗?这天眼瞅着要下雨,要不要去前面的汉阳镇借个宿?”
话音刚落,天色便果然如他所言,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来。颜笙抹了把脸,点了点头:“不要惊动城里,我们去农家借宿吧。”
天上像漏了洞,先是绵绵地落了一地雨丝,接着越下越大,下到后来,竟干脆打起雷来。三人在风雨中前行,耳畔只能听得雷声阵阵,眼前一片模糊。
天色渐暗,三人终于在满目漆黑前来到了禹城下辖的汉阳镇。
话说穿过禹城的河流禹水在城外分岔,其中一支叫东溪,汉阳镇就坐落在东溪的北面。当地人挖了若干渠沟,引水灌溉,覆盖方圆百里,形成一片良田耕种区。
汉阳镇没有专门的旅舍,旅客通常是找户农家投宿,再给点报酬。农家普遍都睡得早,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进村时,只找到一家还有灯光,便上前拍门求宿。
门开了,开门的是个独居的农夫。看着落汤鸡一般的三人,那农夫倒是很热情,听张得交代了几句话,便将他们迎进了屋。他说的是方言,但听得懂官话,说起这场雨,他倒是很热情,认为今晚雨水虽猛,却没什么大事,只是秋水过多,第二季稻子可能欠收。不过今年第一季收成不错,怎么也够吃饭。
第二天天还没亮,颜笙尚在迷糊,忽听外面有人高喊大叫,仔细分辨,才听懂喊的是:“涨水了!涨水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叫上秋菊,两人套上衣服,冲出门外。农家起得早,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把仅有的一点东西收拾到马背上,只见张得也从院子后面飞奔而来,见到二人,脸上紧张的表情放松了很多。
三人相顾一望忙往外冲去,刚走出几步远,颜笙脚下顿了顿,又返了回去。
“小姐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秋菊赶忙跟了上来,同时手里翻找着行李,“昨日咱们投宿得晚,没拿出几样,应该都带了。”
“不是怕落下东西。”颜笙转过头,边走边向秋菊解释,“主人好心好意留下我们,如今他人不在,外面又说涨了水,我们刚离开得太匆忙,总要回去帮他把门窗关严,不好一声不响就走。”
正说话,主人已经小跑着回来了,他向三人打了招呼,从屋后的墙边搬来一架竹梯,熟练架好,推开屋顶一块板。原来堂屋顶上有一层三尺高的阁楼,不单放东西,临时住人都可以。
男主人猫腰上去,颜笙三人帮他在底下传递,飞快地把地上不能泡水的家什和轻巧物件弄到阁楼上。紧赶慢赶,终于在涌入室内的河水没过脚面时完成了。
汉阳镇的地势西高东低,安顿好了家里,男主人便带着三人往镇子西面赶去。他只关窗,不锁门,任凭河水往屋里漫。见颜笙他们带着马匹,他便向三人递了一个木盆。颜笙见他只带了这一个木盆,赶忙摇手推辞,命张得到前面人多处再去买斗笠。
外面还在下雨,而且雨势大了很多。颜笙借住的这家离河岸有段距离,加上本身位置比较偏西,因此顺利撤退,没多久便到了西坡。坡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远处还陆陆续续有人拖家带口地赶过来。就听家住岸边的手足并用,跟其他人比划着水到了哪里哪里。
张得挤在人群中收购斗笠,颜笙把马拴在树旁便带着秋菊退到一旁的树下避雨。众人议论说幸亏水势来得不猛,而且是白天,周围的人发现得很及时。又说近两日天气本来还好,雨也不大,此时却突然涨水,定是上游哪里下了大雨。几个男人女人就地垒灶埋锅,预备做饭,孩子们尖笑着围着众人追跑。
颜笙见本地人并不惶恐,想是类似的事情常常发生,等等就能回去,便也安下心来。待张得拿着斗笠回来,便嘱咐两人待雨小些继续赶路。
等到下午,水势停止上涨,可也没有往回落,恰好停在西坡下一块凸出的岩石尖角上。最深的地方,有一人多高,浅的地方,也有齐腰深。
几户靠水的富庶人家准备充分,置备有轻舟,年轻的壮劳力们分成组,划着轻舟在镇子里持续搜寻,看有无来不及逃难的人。汉阳镇长也已经乘船来到西坡,组织各户清点人数,汇报损失。大家闹闹哄哄折腾到中午,才清点完毕。幸好,本镇人都在,只是有几个受了点意外轻伤。大牲口都还安全,只淹死了几窝小鸡雏。几户特别穷的,因为没有像样的谷仓,也没有防水的阁楼,粮食都泡水里了。
………………………………
第355章 行尸走肉
镇长把需要照顾的老人孕妇分配到富户家中安顿,因为富户宅院都有二层楼,即使涨水,往楼上一搬,基本能照常居住。但本地富户也只是相对富裕,接济上两家便也捉襟见肘。其他无处安身的也依照亲疏远近做了分配,先由亲戚邻里帮衬。至于没口粮的,镇长带头,几位里长响应,先凑一点应付这些天。等水退了,再做商量。里长们得了指令,各自回去安排。
不久,山坡上东一片西一片围成了圈。女人开始凑齐东西做晚饭,男人动手给没处过夜的人搭帐篷。小孩们也不玩闹了,捡柴的捡柴,烧火的烧火,给大人帮忙。整个山坡看似忙乱,实则井井有条。
三面是水,一面是山,且是往回走的路,雨又不肯停,骑马赶路不便,颜笙他们只得停留在原地帮忙烧火做饭,同时向四周的村民打听他们的生活情况,询问这种天气一般能持续多久。有几人回话,语气还算轻松。说本地地势低洼,时常积水,没有大碍,多半傍晚就可回家。这次涨水,多数有二层房舍的人都并未随身带着大量钱财细软,只因每次水都涨不了多高,最多也只浅浅一层漫上过西坡。
没说几句,眼看天色又暗了起来,三人彼此对望一眼,计划着今日依旧在此过夜。
正在这时,一道闪电自天幕劈下,映得峰峦树木凄厉可怖,好似在众人身畔围了一圈山魈鬼魅。闪电过后,黑云浓稠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一眨眼工夫,原本隐隐约约远在天边的雷声竟似到了耳侧,轰隆巨响,震得地动山摇。
张得感觉情况不妙,猛地站了起来,大声道:“小姐!恐怕”后半句完全淹没在雷声里。
接连不息的震雷持续炸响,不像是来自天空,倒像是来自周边山谷,天上天下一同轰响,脚下地面随之颤抖,似乎随时可能坼裂,那是一种仿佛能将天地撕碎的感觉,甚至连平稳站立都觉得困难。
又一道闪电过去,颜笙看见一挂瀑布无端从半空里冒出,仿佛有神仙从云头往下泼水般倾泻而至,直直地冲着面前的房屋倒了下来。
山半腰的一排矮屋被冲垮了。
看到这一幕,山坡上的众人这才慌乱了起来,大呼小叫,奔走不休。
有想往下冲的,有帮忙拦着的,有哭喊的,有摔倒的,乱得一塌糊涂。那镇长慌忙指挥众人驾船将尚在屋中避雨的所有居民都接应来西坡。
与此同时,但闻一声长嘶穿透风雨,颜笙的坐骑竟硬生生挣断缰绳,不管不顾地朝更西的高地奔跑起来。只是西坡坡头上聚集的镇民太多,它左冲右突一时倒也没跑多远。
张得急忙跃前,抓住缰绳,回身将颜笙抄起丢上马背:“小姐抓紧了!”转身又朝着秋菊大喊:“放开马!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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