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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宠新妃:娘子,要听话-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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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得愁眉苦脸地探过头来问:“小姐,这万民伞扔也扔不得,留也留不得,可怎么处置好?”
颜笙扬起马鞭,嗔道:“那便带回家,放你屋里遮雨。”说罢笑着催马远去。
暮色渐渐降临了,星光、月色,风开始凉起来。三人一路向北,按现在的脚程,明日便可以抵京。
前方左侧林木渐稀,一条小河,流水潺潺,野草和萝蔓支起一人多高的绿色屏障,右侧已经倾斜向上,绵延到一座山上。树木一稀,凉风便起,一排一排的村屋依山势逐级而上,往往是前面房子的屋顶与后面房子的地面平齐,眼见是个小村。
颜笙看看天色,与秋菊、张得一商量,便决定今夜在此投宿。
方家村,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落,颜笙以前也来过一次。村前有几处田地,田地前就是悠悠流过的一条小河,清澈的河水映着月色星子,水草摇曳,游鱼钻来钻去的。
小河不深,河对面就是茂密的山林和灯火掩映的几处人家,河边一排秋梨树,已经结满了累累硕果,压弯了枝头,越过了小河,让来往的行人伸手可及。
这里就离官道不远,常有客人往来,上次颜笙等人刚刚进村,便吸引了许多当地住户围拢上前招呼着吃饭留宿。这里的村民家家会酿酒,家家都饮酒。这里款待客人没有茶,从来都是以酒代茶、代水的。可今晚村子异常安静,只有熟悉的酒香依然四处飘散。
张得不由得有些诧异,奇道:“莫非咱们今天到的晚了,村里人都睡了?”
颜笙也觉莫名不安,沉吟了一下,还是招呼秋菊小心些。
三人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上回住宿的屋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幢低矮的黄泥巴和石头垒的房子,杉树皮做的瓦。里面依稀亮着一盏油灯。想起淳朴的村民和那和善的笑脸,颜笙不由得微微一笑,隔着门高声问道:“有人在家吗?”
隔了许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睁着一双混浊的老眼,颤颤巍巍地探出头,打量着门前的访客。
秋菊一见,雀跃地笑道跳到前面:“张爷爷,还认得我吗?我是秋菊啊,我们回来看您啦。”
那老人惊诧地瞪着他们,皱着眉,颤抖着嘴唇,似是已经认不出眼前的三人。他低下头,慌乱地关着门,喃喃道:“不认识,走,你们走!”
“来都来了,别着急走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老者身后响了起来,门忽然被卡住了,又慢慢打开。张家老头猛地被人拽回了屋里。
灯影下,一个矮墩墩的身影举着长刀晃了出来。五短的身材,黎黑的脸庞,只有一双眼睛倒是十分有神。他穿了一身中原士子的衣袍,头发却梳成日本人的发型,显得不伦不类的。不似中原人士,倒像是沿海的琉球、安南、日本一代的来的住民。
他慢条斯理地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展开,抬起头看了看颜笙等人,照着上面画的图形对了对,微微一笑。忽然抬手伸指,放入口中,吹出一声长哨。
路旁树上一阵风响,几道人影忽然兀鹰般飞跃了下来。颜笙身侧的秋菊习武多年,警觉已成习惯,陡闻厉喝,掌中长剑已呛地一声跃然掌心,宛如一泓秋水横于长空。
口哨声响,旁边几户人家也突然闯出人来,各个手执一柄牛耳尖刀,向颜笙三人围来。其中一个身手矫健异常,显然是个武功极高的练家子,不管旁人,如飞矢一般冲来,直取颜笙。这样快的身法,这样突兀的袭击,这一刀下去,颜笙断无生理。
须弥世界,藏于芥子灵台寸心,弹指百年。刹那惊魂,唯一快得过那柄尖刀的,大概就只有人的心了。秋菊手中的剑本已欲象闪电一般前刺,却忽然停了一停。
那人对颜笙志在必得,身形投射极快,而且他似乎也没料到颜笙身边有这样的用剑高手,身在空中,根本无法变幻身形,秋菊这一剑只要出手,便能将他穿膛而过替颜笙解厄。
寒芒飒飒,直指咽喉,血溅五步,只在须臾之间。颜笙的剑挟着一片风雷,霍然出手。斩断了对方最后一丝妄念。张得也右手抡起长剑,左手抽出匕首,将颜笙拦在身后,与秋菊一左一右抵抗敌人。
………………………………
第363章 失败?
“你们”扶摇睁眼,眼前呈现的是一些虚幻的影子,他费力的屈着眼睛,让自己能够更清楚的看清周围的事物,却不想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反而扯着这个前额都像是被死开一样的疼痛。
“嘶”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别动。”一双手直接伸过来将他的脑袋重新摁下去,语气中还带着埋怨。
扶摇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声音的主人,他一愣,几乎要失声叫出,“你”
“我怎么在这?”九歌好笑的将扶摇身上的被子放好,转身给扶摇倒了一杯白水,这才将他小心扶起,没好气的说,“你还是好好想着你自己吧,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情管我。”
扶摇一阵莫名其妙,只是心里还是明白就九歌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也没有第一时间辩驳,而是费力的想从对方手中将水杯接过来。
“行了。”九歌将他还在颤抖的指尖拍下去,“你都这样了,还是我伺候你吧。”
“张嘴。”九歌将手中的水递过去,望着扶摇的眼中带着一丝不赞同。
心中有气,出口的声音自然就不会太好听。
九歌忍了忍,看着扶摇低头间,头顶漏出的一块白色的绷带,就想伸手将面前这个不知道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就这么摁死算了。
好在她一项还算是一个自控能力十分强的人,这种事情在脑袋里面想想就算了,真正去做是绝对不可能的。
九歌看着扶摇弯着脑袋有些费力的模样,本来想就让他维持这个姿势喝水张张记性,最后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最后还会说不得不将手抬起来一些,将扶摇放回靠背上,让他能够扬起脑袋喝水。
“行了。”扶摇将自己的脑袋抬起来,用嘴撇了撇,示意九歌将水杯拿走。
九歌起身,忍不住白她一眼,“你这人,就算是生病也忍不住折腾人。”
扶摇将费力睁开的眼睛再次闭上,半靠着身后的靠枕闭目养神,脸上嬉笑的表情散去,严肃的吓人,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浓厚的鼻音,“我怎么会在这里。”
九歌将从他胸口滑落到腹部的被子拉起来,这才没好气的说,“终于忍不住问了。”她负起站起,走路的时候特意加重自己脚步的声音,嘴里还是认真的回答,“这里是踏云镇,是东倾极南的一个小城镇。”
扶摇没说话,心中飞速盘算,他们军营驻扎的地方是在岭东山脉处,那里在东倾西方,但是他为了找宝藏,一路偷偷跨过东倾的领土,他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那个破庙,还有那个全身上下只有一双耳朵露在外面的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又是怎么来这里的。
还有。
他母亲那一族都在西方,而如今他身在南方,难道最后还是失败了么
他逼着眼睛,不让自己眼中的无力被对方看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那里,下雪了么?”
那话中的无力如此明显,就连九歌都忍不住怔楞。
在她记忆中,还从来没有见过扶摇用如此的语气说话。
她抬头,视线第一眼落到的地方是扶摇的下巴处,那里由于多日的昏迷,在加上之前的长途奔波,已经瘦的没有一块肉,基本上就是皮包着硬邦邦的骨头。
他不动,反正淡青色胡茬的皮肤紧紧的包裹着那一寸骨头,上面似乎还带着骤然消瘦还来不及复原的皮肤。
那里的平缓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微微起伏的沟壑,像是春天里刚刚播种下去的土地,带着淡淡富有生机又泛着沧桑的辽阔。
她抬头,在向上是几乎瘦的看不出原来样子的脸。
那脸上虽然帅气依旧,还是自己多年来熟悉的面容,却不得不说,这也是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憔悴,一种病态的,带着淡淡疲倦的憔悴。
他身体靠着身后的垫子,脸上没有过分深刻的表情,只是此时他越是变现的平淡,九歌心底反而变得更加难过。
本来已经子嘴边调侃的话突然无法出口。
半晌,就在扶摇以为九歌是生自己气不会回答的时候,九歌叹了口气。
那叹气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像是夏日微风突然吹过放着冰块的地下库,带起一丝欺人心脾的微凉。
她开口,声音带着安抚的味道,“你放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扶摇一怔,随即刷的一下将眼睛睁开,“难道是他们找到了什么解决办法?”
他一激动,全然忘了自己此刻还是伤痕累累的模样,大力动作下,将自己身上的伤口牵扯,有些还撕开了些,刚结上的痂被外力死开,自然是疼到骨髓,就连受惯伤的扶摇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九歌一看见扶摇睁眼就暗叫不好,刚想上前扶摇摁住,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等自己感到的时候扶摇都已经开始皱眉了。
要不是凭借着自己良好的教养压制,此时她真的会破口大骂。
“你别动。”九歌出手十分迅速,落下的手势却极其轻,她此刻眼中满是怒火,就差一个火星点燃,就能引起燎原之势。
她飞快出手将扶摇放回床上,直接出手将他身上被衣服掩盖的一些不方便第一眼看到的地方全部检查一边,确定没有任何眼中的裂痕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彻底放心。
她将弯下去的腰重新直起来,飞速转身从床边不远处的柜子里面拿出来一个蓝白色的瓷瓶,直接粗暴伸手将上面的红色塞子拿出来,从瓶子里面倒出一些黑色的药丸在转身回到床边,脸色阴沉开口,“张嘴。”
扶摇重新躺会,身上伤口撕裂的疼痛劲已经过去,此时微微睁眼望向对方。
九歌恶狠狠瞪她,“有什么好看的,你赶紧吃药,别在将病情恶化了,你这命捡回来的及其不容易,不要让所有人的心思白费。”
扶摇将眼睛一垂,也知道此时不是较真的时候,微微点头,张嘴任由对方将手中的药丸倒进自己的嘴里。
那药丸及其神奇,到嘴既化,倒是出人意料的没有任何苦涩的感觉,反而带着一点淡淡的清甜,只是几颗药丸下去,全身的筋脉顷刻间像是被一阵微暖的流水拂过,全身仅剩的疼痛感立消,就连一直感觉好像被放空的丹田处都划过一丝暖流。
扶摇一怔,他怎么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名医?
九歌看出对方的疑惑,再次抬手小心的将扶摇身上的被子椰好,这才道,“这药是上次我离开之前颜笙给我的,她说这是郑传衍做的专门治疗外伤还有调理脏腑的药物,十分好用,非要让我带着。”
话一停,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遗憾,“就是这药我从离开以后还没有机会用。”她不满撇嘴,“就是这次都便宜了你小子。”
声音说的哀怨,脸上的表情更是如此。
扶摇刚有些回神的神思又有些分散,颜笙啊他有多久没有从别人的嘴里听见她的名字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扶摇垂眸,掩去眼中的遗憾,这段时间他疲于奔波,已经很久没有得道颜笙的消息了。
她,还好么。
九歌一看扶摇入定的模样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看看你。”九歌挑眉,“我不过是提起人家的名字而已,你就如此思念?”
扶摇睁眼,淡淡撇她一眼,眉眼间满是不屑,却也没说什么。
“我知道,。”九歌再次叹气,“虽然你很久没与我们提起过她,只是你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关注她的消息,甚至将自己暗卫中最精锐的部分留给了她。”
她扭头,看向窗户的方向,“你走以后没多久,就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利用这个机会攻击我们,当时你不在,你那个替身自然是不能代替你做出决定的,是黄金他们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关起门,制定了一夜的计划,白银披挂上阵,我们几个不眠不休几个日夜才将对方击退。”
“最后结果。”九歌对着窗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冷漠,就连出口的声音都带着一丝秋日的寒凉,“我们,死一万,伤八千,对方。”她仰头,眼间尽显睥睨,“死五万,伤一万。”
她的声音每个字都像是带着的当日刀剑舞起的寒芒,淬着这世间森然的煞气。
扶摇忍不住眯眼,望着那个仿佛被光影融进的女子,心里竟然升起淡淡的澎湃,像是通过她这几个数字就能一下穿越到当日的战场,看那刀光剑影,听那战鼓声声。
九歌突然一笑,“怎么样,不错吧。”
她这个笑的突然,就连一直盯着她的扶摇都没立刻反应过来。
“你”扶摇皱眉,总觉得九歌这个笑十分怪异。
九歌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而是将那个仿佛透过窗子穿越到那日战场的眼睛转过来,直直望向扶摇的方向。
扶摇下意识抬头,看向对方,却在看清对方眼底神色的时候一怔。
………………………………
第364章 干脆当个缩头乌龟?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神情,就算可以说是见惯众生相的扶摇一时间都没有办法能够准确形容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他怔楞,皱着眉半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九歌望着扶摇的眼中无悲无喜,扶摇却十分确定,那淡定从容的表向后是更深层的情绪,是深埋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他默默将嘴闭上,内心十分确定,就算他问,九歌也什么都不会说。
九歌将望着他的视线收回,竟然突然间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扶摇皱眉,他们认识了这么久,九歌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如此隐藏自己的情绪。
“你知道么。”沉默良久,九歌终于开口,“有的时候我真的想将你捏死。”
扶摇挑眉,仰头看着此时满身煞气的九歌,还真是活久见系列。
她的眉梢还带着一丝凌厉的弧度,一看就是心中还有怨气为平,还知道扶摇如今重病在身,不能收太大的刺激,强行压制着怒火。
她的眼中依旧含着常年不化的春水,只是此时望过去却清晰的看见那眼眸深处无法压制的火焰。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们为了你的江山,为了你的大位去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皱眉,声音听起来瓮声翁气,“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个天才,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勇气,智慧,我们是你的朋友,所以心甘情愿的帮你去夺回属于你的东西,但是!”
她猛地从床头站起来,快步走到窗前,一把将窗户推开,“这不是你能够胡来的理由。”九歌抬手,透过洞开的窗子指向西南方向,“你睁眼看看。”
她的手自打开的窗户透出一部分,洁白的手掌在眼光下泛起一丝蛋奶的光泽,“那里。”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凌厉,像是突然粹进了钢铁的棱角,“那是你的国土,你的子民,那是生你养你的土地。”
扶摇抬头,视线顺着九歌的手掌向窗外飞去,透过园中的雪景,看过那光突的枝干,看向那暗红色的围墙,那里,在那以后的数千里,那是他的国家,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他仿佛看见了东倾极西之地的高山,那是这片大陆最高的一座山峰,山上的积雪终年不化,那是他第一次微服出巡与黄金他们去的地方,那里又天下间最清透的天空,最清馨的空气,还有最质朴的臣民。
他双手不自觉的悄然握起,光滑的丝绸质地背面上留下一个个指甲大的痕迹。
丝绸在指尖破裂的声音传来,带起背面上的灰尘向四周飞散,像是被一颗石子惊扰道的一池春水。
他突然将视线收回,不忍在看。
他沉默。
一声冷笑却突然传出,划破这刻意营造的寂静。
“你这是在干什么。”讥讽的声音随着木质窗户合起的声音传来,明明她的声音比那窗子合起来的声音还要轻上一些,扶摇却能清晰的听清每一个字,“这就是你该有的态度?逃避?或者是干脆当个缩头乌龟?”
“扶摇!”九歌转身,背依门框,“你可真让我看不起。”
她冷笑,眉梢高高挑起,“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她的声音尖锐的像是银针的尖角,泛着淡而冷厉的光芒,“你承认吧,你一直都在怨怪我们是把。”
九歌这次没有在接近扶摇,而是将视线调整了一个角度,像是不想再看见对方的模样,“这就是你的态度。”
“你不就是在责怪他们当时瞒着你去对付颜笙,差点让她丢了性命么?”
扶摇皱眉,忍不住低喝,“我没有。”
“呵。”九歌这回声音极轻,竟然像是连不屑都懒得做出的样子,“什么叫你没有。”
九歌眼中冷淡的仿佛没有一点光芒,仿佛面前这人他根本不认识一样,“你没有!会在不顾一切的拼着自己的生命回去救颜笙?”
她转身,眼睛再次锁定扶摇,“你没有!会在所有人劝阻你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将史青撵出去,任由他自生自灭?”
她皱眉,一双眼中射出电般的光芒,那光忙像是带了万钧之力,将那一室静谧批散,“你没有,怎么会轻车简从至此,还是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和送死有什么分别!”
“不是这样的。”扶摇挣扎着想起身,他手向前一伸,白色的绷带被扯开一些,甚至还能听见一些**撕裂的声音,他身上的锦被滑到腹部,大片绷带覆盖的区域暴露在空气中。
“扶摇。&p;;九歌只是淡淡开口,这次并没有制止,甚至连声音都出奇的淡漠,仿佛并没有看到一样,“你知道的,这些都不是借口,也不是你说的那些理由。”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像是突然被罩上一层迷雾,“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了解你的,你说的那些理由,固然是你做这些事情的一部分原因,却绝对不是全部,你真正想做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她的声音淡淡,此时反而没有一丝责备,扶摇却不在挣扎,只是微微一叹,将身上的被子重新拉回去,他身上还有伤,因此简单的动作也做的万分吃力。
“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怪你。”她将自己的手掌悄悄藏在袖自里面,小心的攥着,“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我们都了解,我们也承认,这次确实是我们的错,虽然我们几个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却也有一个视察的罪,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将这件事情制止,这是我们的错,我代表我们像你道歉。”
说完,不给扶摇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对着他躬身,她微微低头,身上的大红色衣服从肩颈处微微滑落,带着迤逦的弧度。
扶摇本来抬起来想制止的手突然停在半空,最后还是沉默着将手收回。“扶摇,我今天说这些不是为了怪你。”九歌叹气,声音突然缓和下来,甚至侧脸看过去还带着一些微微的笑意,“我今天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明白你的责任,你的担当,这些都是无法回避的。”
“你能明白么?”九歌的声音越发坚定,“你现在再也不是你自己,你不能在如此将你的生命不当回事,你的命,不仅是你自己的,也是黄金的,白银的,还有千千万万将士的。”
她转身,不在看他,“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否则。”她的声音突然变的干涩,“我不会在帮你隐瞒任何消息,你在出现任何问题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颜笙。”
她抬手,将面前的门推开,“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在来和你说当天发生的事情。”
她快步离开,在门口我微微一顿,“你,好自为之。”
另一边。
颜笙飞快转身,躲过其中一人的攻击,只是身子还是控制不住的滑了滑,至于那把一路上一直抗在肩上的万民伞,早不知被他丢到了何处。
眼见电光火石之间,自己这方便死了一个高手,那矮个子厉声大吼,说了一句颜笙等人听不懂的语言。一时,山坡之上人影幢幢,小村的山脚下有几个人站在小河边高声大喝。远远望去,他们持着盾牌、腰刀、长枪、弓箭,显然来了一组长短兵器相互陪合的作战小组。
颜笙早已从怀中找出信号弹攒天猴射到天空,呼唤左近的暗卫。但见了如此多的敌人冒出来也是心下大惊。秋菊和张得虽然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两人总有累的时候,又不知暗卫何时能来支援,届时能来几个,自己能否逃过此劫,额头终于沁出汗来。
听到对方一阵大呼小叫,张得暗暗吞了一口唾沫,回头对颜笙道:“是琉球人。”
历史上的琉球国因为拥有秘术,民众人人皆会用蛊,为各国所忌惮,早已被灭。如今时隔多年,早该灭国的琉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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