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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怎么有尾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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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沐的确不会骑马,原身也不会。
重生三个多月了,该会的,总是得学习,只是这一次,是头一回他自己策马狂奔,好些次险些被甩下马,幸在他的马是当初续祁特意挑的一种极为温顺的好马。
身后跟着童护卫与云小叶。
两人也是放开了速度策马,却只能堪堪地跟上,可见其速度有多快,二人不免惊诧,看起来那般温软的一个人也有如此彪悍的时刻。
一个时辰的狂奔,宫沐追上了军队尾摆,没办法,他只能顺首小道拐上了小山,因为军队走的是大道,全路封闭。
望着那一片蜿蜒如长龙的军队,那一眼他便看到了前路那个不一样的身影,仿佛似有所觉,那人在茫茫人海中转首望了过来。
………………………………
84。离殇
宫沐不知道四目是否有对得上; 因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视力望得不远,可他又觉得,他们的视线是对上了的。
那人; 说着千言万语; 又好像,其实什么都没有说。
拽着缰绳下马; 宫沐的动作还是很熟练; 他的动作看着十分的僵硬且不协调。快马跑了这么久,两腿间的皮应该是磨破了,此时火辣辣地疼着。
立于高崖处,他背风眺望,银衣随风飞扬,如仙下落凡间。
从身后抽出了那几乎不曾在人前使用过的笛子,那笛子是从嫁状里无意见发现的,看着笛子的时候他记起了原身是会吹笛的; 宫沐却不会; 琴棋书画; 他几乎不通,凭着原身的那一点记忆; 偷偷地练了一些表面功夫,却从未敢在人前展示; 因为他深知自己不是那个绝才风华的宫四公子。
长笛横; 悠远长。
宫沐诉了一曲《离别》; 离殇轻诉,不凄似期,不怨似悠远。末尾奏了半曲《盼归》。
他想,那个人也许能听得懂。
在他奏了半曲《盼归》之时,那人再次策马而去,没有任何的回应。
可他还是觉得,那个人也许能听得懂的。
曲声戛然而止,宫沐缓缓地放下了笛子握在手中,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他一直记得,葱郁的山林间,蜿蜒长龙之首处,那一抹唯一不同的身影。
军队已远去,宫沐尤站高处相望,他不知要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只觉胸口闷闷的有些呼吸不畅。
身后的云小叶上前,轻唤着,“主子,该回了。”天色不早了,晚了要赶不及在城门落之前回京那就不好了。
听之人却依然一动也不动,云小叶尤想开声,却被打断了,响起了他那幽幽的声音,“小叶,你说,战场该是怎样的?”
他只看过电视里千军万马奔腾厮杀的表面,硝烟弥漫烽火连天,因为那都是经过粉饰的,太血腥不能播放,所以他知道,真正的战场,定然不像电视里看到那般。
云小叶见过生死,见识过残酷,此时被问起,眼底的恨意似乎敛不去,她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这八个字对他们而言,只是两个成语,对那些幸存下来之人来说,那是一份悲怆又残酷的记忆。
宫沐转身,看了她一眼,她低垂着眸,微身而礼。宫沐视线透过她,落在其后的童护卫,童护卫只是护卫,不像扬收是上过站场的副将,所以,他所看到的站场,与真正的战士是不同的。
迎到了童护卫的目光,宫沐没有开口询他,只道,“回吧。”拉过马,踩着马踏脚,用力拽着马鞍一跃纵身上马,姿势怎么看都不潇洒,却不滑稽。
正要开口表达自己见解的童护卫生生地被扼着话卡在喉咙里,憋着脸与云小叶对望了一眼,只得上马跟上。
他们在日落之前进了城,宫沐回了一趟宫家,在宫家主得闻儿子回府匆忙赶过来时,宫沐已经提了装了十只信鸽的笼子离开了。
那些信鸽是宫二少的,如今宫二少在漠北任职。
宫家主抽了抽嘴角,很是无奈。
而二夫人此时却在他面前又提了一句似有若无的不满,“这沐少爷也是,外嫁之人回归不提前说一声也就罢了,来去匆匆的,不知有无将您这父亲放在眼里……”
宫祥林瞥絮絮叨叨的二夫人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拂开了给他更衣的二夫人,也不知怎的,自从沐儿嫁入将门之后,这二夫人总爱时不时地提一提,往常那么多年也不见得她有多关怀。
“老爷……”二夫人虽是徐娘年纪了,可仗着一张长得好的脸,发起娇来,还是跟个少女似的动人,此时泫然欲泣的模样,多少能勾得男人心里发软。
宫家主顿了顿,叹了口气重新抬手任她替衣更服,末了还是吩咐了一句,“小沐已嫁入续府碍不着你什么事了,往后别再给他添事。”
二夫人的手一顿,咬了咬唇没敢辩解,换了素色衣,她犹豫了下才又细声说,“南儿不小了,整日不是读书就是窝在家里的……”
宫家主看他一眼,神情有些不耐烦,“读书学文有何不好?我宫家人如今有条件总该拿出点成绩来。”经商是当年迫不得已之举,如今虽为一方富绅,真正会看得起他的又有几许?
如今他几个嫡子都出息走的是仕途,小嫡子虽嫁为□□,却也是个皇子少傅了,即便无官品,却比他那两个哥哥有名声更出息的,可比这些总惦记着家里生意的庶子好不知多少。
“生意上之事,有各大管事处理,你让他们安心念书习学文,莫总惦记着。”不想再谈这个,宫家主撩下一句,便去了三夫人处落夜,没再回来。
宫家里头那点破事,宫沐暂时还没有闲事去管,时候到了总该是他收拾的时候,现在,不急。
华夏征军出征后的第一天,宫沐清晨一脸平静的进了宫,教授了一上午的课,下午四皇子在参加公共骑射课时,他也一同参加了,还纸上谈兵地与那骑射两大师傅理论了一番,两大师傅居然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看得众皇子瞠目结舌。
原来,美人巧舌如簧的模样,依然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续祁离京的第五日,宫沐头一回主动进了西华苑,四名妾与侍都得来给他行跪拜礼,然后面面相觑,等着这位正宫少夫人的吩咐。
可等了半晌,人家只是静坐了好一会儿,然后一脸貌美绝世地回神之后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只道了一句“无事”便复又离开了。
众人:“……”
华夏军出征后第十日,宫沐带着人与白松开了京城里第一家分店,他首次出面,尽管只以宾客的身份,却也纳敛了不少为他而前来的顾客。
第十五日,宫家少夫人开始大量收购各大药房的跌打与伤药以及包扎的药布,一时间,京城及周边的药业生意大大的提升到了一个阶段。
第二十日,本家来的亲戚到老将军那儿狠狠地告了宫沐一状,所列罪过十数条,宫沐被请到了正堂,一屋子都是人,有些幸灾乐祸,有些面目狰狞。
续夫人瞧着儿媳近来面色比以往更加深沉冷淡,想着必是思念自己那个不开窍的儿子所至,心底又怜又心疼,朝他招了招手,“沐儿来娘这边坐。”
一听,屋里的亲戚不乐意了,这见着长辈不行礼不成体统也罢了,不罚跪却还要招至身边坐?
“弟媳这是为何?”堂叔伯蹦了出来。
“大嫂莫做糊涂事了啊。”二房跳了出来。
三房只看不语。
宫沐面无表情,冲着堂上的续老将军与续夫人拜礼,喊了声:“父亲,娘。”
而后起身,淡定地坐在了续夫人的身边,续夫人含笑拉过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可是惦记祁儿了?也是,这新婚才两月便分开,娘懂你。”满目都是怜爱,瞧着这孩子近来的深沉,哪还有祁儿在时的开朗明艳?
这孩子近日所做所为,她哪会不知?都看在眼里的,心安着这孩子一心向着自家那面冷心冷的儿子,又心疼着这孩子年纪小小便要面临这些事。
她这举动,又淡眼地扫视了屋中这些人,那意思十分明确,儿媳是她家的,她给撑腰。
宫沐冲她笑笑,没有抽回手。
续夫人这一举动,惹恼了这些人,可那又如何?这儿是京城将军府,不是西北续家。
一众人集体将视线落在主位上的续将军,他虽是这位续府的家主,可本家来的堂叔伯可是排在他前头的,是兄长,即便坐不得主位,也能坐在与主位平起平座的位置上,此时正侧首冷目相视。
经上回之事,他们吃了大亏,面上不动声色,却已请了本家的重要信函,就不怕这分支出去的能翘起尾巴做人!
这些人,约是在本家活得太过滋润被捧得太高忘了形了,没想过这一分支是如何坐到如今这地位的,即便现将军也不过三品。
续将军不是个多话的人,武人嘛,靠的是手上兵器,不是两嘴皮子,前老将军与老太太走得早,他这一脉又人头凋零,后院事少,平日少理也就罢了,到底他才是这一家之主,有绝对的话语权。
至于本家,到了他这一代几乎不往来的,若不是提了二三房来当兄弟添人口,年轻时常年在外打丈,哪里会想到还有本家这存在?
如今年岁大了,这族辈与辈份认知比年轻时要看重些,却不如那些长世与世族同住同生,往时敬是客没多说,可此时欺到头来了,续将军便也不能不说几句了。
尽管年轻时被掏空了身子,可到底是武将,手劲非凡,这轻轻一放,那杯子全破在了桌几上,茶水撒了一桌几,顺着桌几往下滴流,惊得满目恼意的几人都怔住了。
………………………………
85。北漠
便闻他那沙哑却威严的声音响起; “尔等数罪吾儿媳囤积药物抬高了行价扰乱了市场?如何不去京机府去告?是不敢还是不能?”
“大量收购跌打治伤药与材料,这事圣上具是恩准的!尔等若不满,便是对圣上的不满!”
尔等凡物居然敢对当今圣上不满; 找灭门呢吧?
“尔等尽数沐儿丢尽了续家脸面甚至有可能牵连续家,可曾想过他自掏腰包花重金购来所有药材均第一时间送往战区!连言官都上折表彰其之善行赞其赤子之心; 道吾续家好服气得了如此良缘!尔等呢?落井下石拖尾坏事!”
“即便他是男儿; 既入我续家,便是续家人; 尔等口口声声道他是个外人如何居心叵测,又怎知不是尔等居心叵测?”
将军掷地有声; 最后目光落在被数得目瞪口呆的二房,语气变了变,“你是京城将军府的二房。”不是西北续府里的庶老爷。
听这话; 二房如五雷轰顶,他现在是将军府里的二房; 是将军府中的二老爷,不是续家庶老爷,便是族谱; 如今也是京城分支续府族谱里的,而不再是西北本家; 那里早已不再有他们一家任何的足迹与存在。
不知是否想通,二房一额都是汗水; 连背上都汗湿了; 双眼有些发晕。三房从头到尾都只默默地看着听着; 不曾出声。三房与二房的确是亲的,他们同一祖父,但说要亲,二房与本家来的堂叔伯才是亲兄弟。
但,那又如何?
现今,他们都只是将军府里的二房与三房罢了。
对于宫沐之十数罪,续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甚至连几斥责都没有,反倒是本家一家人被明着暗着送客,他们待在京里的时间也够长的了,早该回他们的大西北去了。
对于这些事,宫沐只过个场,他没心思管这些人,反正从来没在意过,从不会为此而烦恼什么。
第二十五日,宫沐收到了南边传来的消息,以及一个特殊的药箱子。
一个月后,远征军抵达战场――
出征军第一场战役之后,续祁的第一封战报终于六百里加急送回到了京,老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阅了战报,并且扬手便让总管内侍当朝朗诵。
是捷报。
堂上一片喜庆。
然,老皇帝第二日下了早朝回到议政殿时,见到了这快两个月从未出现过的宫少傅此时正杵在那儿,见着他就伏地一拜,别的没有,只来一句,“求圣上恩准小君前往漠北。”
老皇帝:“……”额筋突突,好好的少傅不当,跑去漠北那荒凉得鸟不下蛋的地方做何?更何况那里附近可是战场!
“爱卿啊,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漠北啊?”这捷报刚来,虽然今日同样收到沙场一些不利的战报,但皇帝需要的只是一个好的大捷报,战争嘛,总有伤亡损失,老皇帝对于这些伤亡数据从来不在意。
好容易来了捷报,他怎么能让少将军夫人涉险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若有个好歹,续府罢工不干了,他上哪再找个战神出征出去?
老皇帝很头疼,可宫沐却很坚决。
第一日没批准,理由是身为皇子少傅怎能不上学,宫沐立马就递上了准备了两个月的教学资料,老皇帝随意翻了翻一眼便能看得出只要有了这个,即便是朽木也能雕刻,幼稚亦能自学成才……
正是头疼找何理由不批,第二日,老将军在朝堂上请旨,说要前往战场杀敌为国出一份力,那铿锵有力虎虎生威,听得老皇帝额角一抽一抽的,最后同意了宫沐的请求,同时派了皇家禁军前往护送。
想来宫沐早就预料到请求的结果,所以老皇帝一同意,当天就出发了,可见东西早就收拾好,害得那被点名派遣的四名禁军有两名来不急准备,只跟上了两人。
续夫人看着那风风火火出发的小队,不由得摇头叹息,往时还担忧儿子与儿媳合不来,如今看着情太深又易误事。
转首朝大丫鬟吩咐,“去把西房里的叫来请安。”
既然儿媳暂时不肯打理这内院,她便选一两个适合的先培训培训,分担了些锁事,不能前头战事,后院失火。
为了速度,宫沐本是打算骑马前往的,即便路途遥远他也认为自己能挺过去,但续夫人一番话还是打消了他这念头。路途漫漫,炎夏已过,秋已至,京城都开始渐渐变凉,何况是往北,这越往北走必定会越冷的,要带的东西也不少,骑马不方便。
想到那一大堆药材,宫沐终还是决定了坐马车。
马车驶出了城,一路往北。
望着道边的风景,宫沐的目光深了许多,他从来没有想过,只是两个月没有见面的人,也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他想,那不是爱情,那只是一种雏子的依赖。
那个男人在这个自己陌生的时代给予了旁人不曾有的情怀。
那并不是爱情,只是一种……
头一天出城得晚,所以天黑之前还没能达到另一个城镇,摸黑又赶了一个时辰,才寻到了个村子,一群相貌出众又衣着不凡的,要借个院子住倒真不难。因时间过晚,家家户户都用过晚饭了,村长家在村中心,倒也热情地让村民给留了不少青菜与凉着的肉。
让出院子的一家给厨房烧了好大一锅水,瞧着这些不认识的客人高贵的模样,心有戚戚,很自觉地把屋里能洗的给先洗了一遍,有新的干脆拿出新的来给贵客使用。
准备好之后,那家人便到了村长分配的邻家睡去了,他们村里人不计较这些,半分没想过担忧自家进的这一窝人有可能是贼。
大约,他们是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又穿得这么光鲜的贼吧。
待那家人散去,云小叶赶紧到厨房准备,看着新桶又重新洗了一遍才给装上热水,宫沐第一个进去那只有三面矮墙,门只用一块麻布吊当着洗澡间。
很简陋,太简陋了,这才是真正的村里的设备。
洗清爽了出来后,催着他人也快些去清洗。他喜欢干净,所以跟着他的人不是非不得已的情况,绝不能几天不洗澡,所以他之后,其他人轮流进去洗了,不过他们没有宫沐娇弱,集体洗冷水,当然,云小叶本也这么打算的,让宫沐给制止的。
任她平日再强悍,到底是个女子,洗冷水伤身。
出门在外,有热饭有热菜已非常不错了,至于是不是无配料的青菜还是剩的旧肉,都无所谓了。
宫沐没有别人那么多规矩,所以饭桌上大家坐一块,尽管一开始集体僵硬拘谨得跟木偶似的。
第二日天没亮大家便开始准备,简单用过早餐之后便重新装上马车出发,宫沐给那一家人留了些银两。
就这样紧赶慢赶,宫沐一行人,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出了内省,到了关北关口,再往前,就是大漠北了。
越走,越荒凉。
已经够贫穷的地方了,居然还发生大规模战争,这是要副着不给人活路啊。
走得越近,因战事牵连的难民陆续增加,附近的官府处理得不及时,情况有些严重。宫沐一开始还能接济一些,后来慢慢发现力不从心,走得也缓慢了,迫不得已,一行人想进关漠城。
关漠城算是边关最后的一座城池,这座城池之后往东南方向是一条通往内城的大道,宫沐等人是从另一条中路赶来的,并没有进入关漠城。
关漠城城外聚集的难民越来越多,然而城门却大关着拒绝了更多的难民入城,这些难民不如他们有马有车,走不得那条中路道,因为中路道险峻还时有猛兽出没,更难的是,长达几百里无人烟,这些难民根本挨不到下一个城池。
立在城墙之下,城墙头上站满着穿着盔甲的官兵,他们手握长/枪,面带狰狞。
就在百里之外,有几十万的同胎为了守护这个地方,守护这些人在浴血奋战,而这里,这些人却对着自己的同胞,举着长/枪。
宫沐静静地把首望着,目光深沉如潭。
云小叶紧了紧纤指,定定地立在主子身边,没有鲁莽行事。
童护卫朝上方喊,“如何不开城门放人入城?”
上头卫兵头子先是不理的,走了好几个来回,都能听到一浑厚的声音质问,最后不得不面朝下,有些嘲讽地回了一句,“让我放人入城?谁又知尔等不是敌军奸细……啊!”
一声惨叫,卫兵头子从城头高台上摔了下来,惊了下那一片或坐或躺在周围的难民,难民脸上都是绝望的,呆呆地看着人从上面摔下也没多大的反应。
倒是上头的官兵吓着了,所有的武器都朝下指着,甚至还有拉着弓箭的,如今可都是草木皆兵的状态,一点点事都能触动他们最后一根弦,这会儿他们还不明白自己的头子为何惨叫着摔下城去。
此时,宫沐的神情依然淡淡的,周围一片安静,方听见那悠长如边外传来的天籁之音,“告诉北都督,半个时辰之内他若不出现,这个都督之位便不要再做了。”
………………………………
86。难民
渐渐的; 那些面带绝望的难民发现了那具从高墙上摔下来的尸体; 人群开始有些骚动,而城头上面那些官兵仿佛用盯着阎王的目光; 慌乱而恐惧地盯着那难民之中; 唯一不同衣着光鲜的那几人,为首银衣飞扬之人更是貌美不凡,在这烈日下北风干冷; 却未在其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没有了头子命令; 这些官兵从未上过战场,所以即便慌乱也不敢贸然发起攻击; 只是一边严密地盯人防守着,一边快速回去禀报。
等来人之前,宫沐不再仰首; 他马车上有许多东西,难民看不到,却看到了那一匹匹鲜活的好马,战争传到京都不过两月多不到三月; 可对于这些边境百姓,他们被迫害已不是一年半载了; 脸上除了绝望,居然找不到一丝生机。
宫沐想; 他宁愿这些人见着食物发起疯来求得一丝生机; 也不要如此悲凄绝望; 这些人; 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才会到了如此绝境之地?
他在自己为中心,给周围的地看诊,然后包扎,添温,至于食物,他不敢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周卫难民太多,若真起了暴/动,他们才几人不好应对。
他的医术自然不怎么样的,但一些基本知识与理论还是懂得,活着挨到此处的难民,什么症状都有,最常见的不过是饥饿与灼伤或冻伤,不管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没几个是完完整整完好无损的,越诊越沉重,特别是看到瘦得皮包骨的小孩子用那无神的眼看他时,眼眶有些发红了。
抿着嘴,宫沐继续一个个仔细地诊查着,一丝不苟的模样,真像是个救世的神仙下凡,缓解了这些绝望可怜人的几乎已沉死的冰冷的心。
待那北都督到了城头之时,宫沐这蹩脚大夫已经看诊了不少的难民,被他诊治过的人,神奇的面上带了或多或少的求生意识,呆呆地看着他,仿佛想从他这里求得一丝生机。
与北都督一同蹬上高城的还有一个看起来清瘦的中年人,中年人面色十分苍白,与北都督拉开了距离却未有离去。而北都督出乎意料的是个中年发福之人,白白胖胖的,脸上带了几分狡滑几分算计,还有几分阴狠。
“北都督问底下是何人?”北都督边上的官兵代为发问,那意思仿佛这城脚底下一众贱民根本不值得他堂堂都督开尊口。
童护卫望首大喊,“华夏百姓!”
上头之人交流了个眼神,那官兵语气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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