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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从天降:恶魔总裁别乱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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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又是欣喜的,这是不是说明,她在主动求和?

    俯低身子,他想吻她,却听,她讨好般的说:“是啊,要不然,你杀了我吧?”

    圣司冥愣了一下,随后笑开了眼。

    原来,她不是在求和,而是故意嘲讽。

    黑眸闪过怒意,他松了手,余浅掉在地上,股骨头摔得生疼。

    “杀人犯法,你以为,你配让我犯法吗?”男人蹲下身子,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耳朵上,冷气灌进耳孔,余浅只觉手脚冰冷。

    她目空一切,怔怔的坐了两秒,突然推开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好,那我自己死。”
………………………………

207:我早就活腻了

    余浅闯进厨房,她常在这里做饭,自然知道刀具放在那里,只进去一翻,便找到了。

    她拿着明晃晃的水果刀走出去,那上头闪现的寒光,映出她苍白的小脸。

    余浅站在厨房门口,冷冷注视一尺之外的圣司冥。

    男人也在看她,还饶有兴致的抱起了双臂,兴味的眼神,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他倒要看看,余浅到底有没有这个勇气。

    别忘了,她还没有找到妹妹,怎么可能,甘愿这样死掉?

    男人眸底的嘲讽,灼痛了余浅的眼睛,她握紧刀柄,这一刻,是真的想死。

    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满心只想着解脱,只想着死。

    下唇破了,手起刀也落了,余浅听见肌肤被刀子划破的声音,看见圣司冥吃惊的神情,突然笑了。

    不相信她会死是吗?

    那么现在,相信了吧。

    她张着嘴笑,越笑越张狂,直笑的嘴角抽搐,流出了泪。

    手腕上的血,一颗颗的往下落。

    他送她的手表,也掉进了血里。

    啪嗒――沾血的刀子落地,余浅手指抖了抖,突然两腿一软,倒下去了。

    吃惊化作了惊恐,圣司冥瞪圆了眼,疯了似的冲上来。

    凌之微也从惊吓中回过神,哭着扑向前:“浅浅,你这是干什么!”

    余浅躺在冰凉的地上,脑中空白,眼前眩晕,她什么也看不见,就是觉得疼,手疼心也疼。

    漫天的红侵占了所有,耳边隐隐响起无尽的哭声和嘈杂的脚步声。

    她觉得烦,想闭上眼睛安静的睡一觉,突然感觉身体腾空,被血沾湿的后背贴上了坚硬的胸膛,淡淡薄荷味涌上来,她眉心一皱,彻底昏死了过去。

    余浅知道圣司冥不会让她轻易的死掉。

    所以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并不吃惊。

    她似乎睡了很久,窗外的天都明了,圣司冥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高大的身躯看上去疲乏极了,他似乎一夜未睡,下巴上冒出了许多青色的胡茬。

    余浅觉得累,她翻了个身,脸对着墙壁,白纱布晃晃悠悠落进眼睛,她伸手摩挲了一下,鲜血就渗了出来。

    伤口重合,当旧伤疤被揭开,一切又回到了远点。

    余浅惴惴地呼吸,沙哑着声音问:“之微呢?”

    圣司冥挺拔的身子顿住,他迅速回头,眸中含着欣喜,她醒了?

    余浅听着脚步声靠近,忽地拉起了被子,她情绪激动的坐起来,尖叫道:“之微呢?”

    圣司冥惊了下,随后,他缓去异色,在床边站定,面无表情的说:“已经赶走了。”

    余浅望着男人风轻云淡的样子,冷冷笑出了声,之后,她夺过床头的灯盏,用力摔了下去。

    嘭――玻璃材质的灯盏碎成了渣片,在地板上滑出难看的印记。

    余浅披头散发的弯下腰,拾起地上碎片,又一次对准了包着纱布的手腕。

    只要再来一刀,她的右手,毫无疑问会废掉。

    可是她不怕。

    废了又如何,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一切发生的太快,圣司冥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余浅抬起了手,他心头一紧,现在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眼瞧着余浅的手要落下了,他眼疾手快扑上去,把自己的手臂放在她的手腕之上――

    一刀划过,通红的鲜血涌出来,一颗颗沾湿了余浅的白纱布。

    望着不断涌血的手臂,她愣住了,心尖一疼,她摇了摇头,推开了那只手。

    圣司冥疼的直冒冷汗,被这么一推,顿时痛的闷哼一声。

    余浅哪里料到他会为自己挡刀子。

    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种关头,圣司冥会豁出自己。

    她吓坏了,目光惶恐起来,生怕圣司冥把她压在床上,像昨晚那样,恶狠狠的折磨……

    她越怕,就越想死。

    玻璃片割伤了手指,她用力攥着,又一次对准了手腕。

    这一次,圣司冥直接握住余浅的手:“你干什么!”

    他愤怒的吼叫着,两手掰住她的手心,试图把玻璃夺下来。

    余浅死也不放手,仍由他使出浑身解数,她就是不放手,长发凌乱的撒在额前,遮住了含泪的眼睛。

    随着两人互不相让的争夺,玻璃扎进余浅的手心里,扎的很深很深,她感觉经脉在跳,满手都是滑腻的鲜血,但她就是不放手。

    望见大片大片的血渍,圣司冥赤红着眼睛,不得不停下动作!

    “浅浅,你乖一点,把它给我!”男人放软语气,诱哄道。

    余浅摇头,晃得眼泪也掉了:“我不!你不让之微住进帝堡,我就死给你看,圣司冥,你别以为我不敢,我早就活腻了!”

    玻璃片越扎越深,她说的决然并肯定,一双灵眸,死死地瞪着圣司冥,似乎打算和他死磕到底。

    圣司冥望着疯了一样的余浅,望着她充斥着绝望的眼睛,望着她高举在头顶,蔓延鲜血的手臂,他的眼底黯深了,滔天入地的愤怒化成了心疼,他舍不得看她这样的。

    男人颓败的垂下脑袋,第一次,在他人面前认输。

    染着鲜血的手臂拿起座机,他按了快捷键:“管家,让凌之微上来。”

    三分钟后,卧室门被人推开,凌之微矗在门口,怔然望着满手是血的两人:“浅浅,圣总,你们……”q8zc

    余浅抬目看过去,惊喜的扬起了眉:“之微?”

    凌之微朝余浅看过去,扫见她手心里的玻璃片,她急忙阻止:“浅浅,不要!”

    “把它给我!”圣司冥冷眼看着余浅,沉声命令道。

    这一次,余浅没有拒绝,她摊开了手,目光低垂,咬了咬牙,把掌心里的玻璃片拔了出来。

    手心映出一道极深的口子,不停地往外冒血,余浅没有管它,把玻璃片递给男人:“你拦不住我的,我有千百种办法死掉,如果你让之微走,我就死。”

    圣司冥满心都落在了她的伤口上,此时,听到她的话,他深深皱起了眉头。

    余浅在拿生命威胁他。

    这是她唯一能威胁到他的东西,偏偏,又是他最在乎的。

    所以,他注定妥协。

    男人烦得很,却什么也没说,生怕多说一句,会让余浅再动了轻生的念头,

    为了防止自己发飙,也为了不让余浅轻生,他硬憋着怒火,转身走掉了。
………………………………

208:你怎么这么傻

    凌之微坐到床边,攥着余浅淌血的手,泣不成声:“浅浅,你怎么这么傻……”q8zc

    余浅虚弱的依靠在床头,看着满床的血,不知道哪滴是他的,哪滴是自己的。

    目光飘向空了的门口,她的心也空落落的,满目尽是男人流血的画面,心尖不知不觉泛上了痛楚。

    圣司冥,你怎么这么傻。

    五分钟后,祁琛拿着医药箱,进入主卧。

    他看着一床的血渍,吃惊到不行,不是刚才才为余小姐包扎过吗,怎么现在又受伤了?

    低叹口气,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余小姐和圣先生到底是有情人,还是冤家。

    祁琛拿出消毒的药水,先为余浅手部的伤口进行消毒。

    伤口很深,好在口子不长,否则非得缝针不可。

    祁琛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口,真是觉得余小姐多灾多难。

    余浅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仍由祁琛包扎。

    凌之微则在一旁,心疼的叫唤:“你轻一点,轻一点。”

    余浅拉住她,虚弱的笑了:“我没事的。”

    “浅浅……”凌之微又忍不住哭了出来,眼睛都哭肿了。

    止了血,消完毒,包上纱布,全套工序结束,余浅连哼都没哼一声。

    祁琛叮嘱了两句注意事项后,拎着医药箱离开了。

    “等等――”临出门前,余浅忽然唤了一句。

    祁琛停住脚,疑惑回头:“余小姐,还有什么事?”

    “冥……不,圣先生也受伤了,你去看看他吧。”余浅意识到称呼不对,及时改了口。

    既然回归到了从前,那么她现在,已经不配叫他冥了吧?

    祁琛怔了一下,随后点头:“好的。”

    他从楼上下来,就见偌大的客厅里,圣司冥浑身怒气,颓败的坐在沙发上,他越想越觉得生气,两手插进发丝,使劲的拉扯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内心的烦闷!

    这个动作刚好让祁琛看见了他满是鲜血的右手臂,圣司冥只在伤口上绑了块布,连血都没擦干净。

    祁琛皱眉,先生果然受伤了。

    缓步走过去,他将医药箱放在了茶几上,拿出刚才用过的几样工具:“先生,我帮你包扎吧。”

    “滚!”圣司冥极不耐烦,一脚踢翻了医药箱,里头的药水撒了一地,有的连瓶子都踢碎了。

    祁琛知道,是抗生素使得先生变成了这样,以后,他的脾气只会越来越暴躁,除非找到解药。

    但是解药在哪,至今仍是个未知数。

    祁琛叹了口气,捡起地上没有摔碎的几瓶药,重新塞进医药箱中。

    然后抬起头,看着圣司冥胳膊上的布条,宽声劝道:“先生,你这样不行的,容易发生感染,还是让我来吧。”

    圣司冥流了血,也发完了脾气,他累了,一头瘫倒在沙发上,闭了眼。

    祁琛便小心翼翼解开布条,仔仔细细的为他止血、消毒。

    然而,圣司冥的伤口又深又长,简单的处理方法根本止不住血,祁琛皱眉:“先生,你忍着点,我帮你缝针。”

    男人没应答,似乎睡了过去,可呼吸声不稳,透露了他假寐的事实。

    半天,他张了嘴,愠声问道:“她还好吗?”

    祁琛找来针线:“余小姐没什么大碍,伤口过一段时间就会愈合。”

    先生的情况比她严重的多,这一刀下去,注定要留下终身疤痕。

    圣司冥“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似乎安了心。

    祁琛开始专心工作,针头扎进男人的皮肉里,一下又一下。

    没有麻药,过程应该是极痛的,然而圣司冥和余浅一样,好像根本没有痛觉神经,全程不发一声。

    收了针线,祁琛擦擦额前的汗水,真是看着都疼,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忍下去的,回想到主卧的一床鲜血,他觉得自己再不说些什么,很有可能会成为帝堡的常驻嘉宾,成天为他们包扎伤口……

    想想都觉得累得慌啊。

    祁琛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状似无意的说:“先生,女人有时候是要哄的,不能死磕到底,尤其是余小姐这种倔脾气的女人。”

    闻声,圣司冥睁开眼,冷冷笑了出来:“呵,哄?我为什么要哄她?”是她撒谎骗了他,还要他反过来去哄她?

    凭什么!

    他圣司冥的脸面,就不值钱吗?

    祁琛猜到圣先生放不下身段,但是身段相比于余小姐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他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提醒道:“如果您不想失去余小姐的话,就试着,哄哄她吧。”

    圣司冥怒目一瞪,再也不想听到“哄”这个字!

    他有一整本的“哄女人”手册,然而又有什么用呢,他竭尽所能的哄她,对她好,换来的,却是她无止尽的欺骗!

    如今还要他放下一切,再去哄她?这怎么可能,他圣司冥不是没有脾气的软沙包!

    本来平息的怒火,又被祁琛的几句劝慰勾了出来,圣司冥翻身坐起,长腿朝着祁琛踹过去:“关你屁事,给我滚!”

    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祁琛再也不敢多言,抱着医药箱,逃也似的离开。

    先生的脾气简直太难琢磨了,他伤不起啊!

    主卧。

    凌之微不忍看满床的血迹,轻轻拉了拉余浅的手:“浅浅,你还可以起来吗,我帮你换下床单吧?”

    余浅点头,确实看不下去,便在凌之微的搀扶下,坐到了飘窗上。

    凌之微拿出叠在柜子里的床单,手脚利索地换上,然后把染血的床单,丢进了洗衣篮里。

    余浅脑袋转向窗外,看见祁琛驱车离开,她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祁琛现在才离开,一定帮圣司冥包扎好伤口了吧?

    “浅浅?”

    凌之微叫唤了一声,余浅猛地回神,眼神惊了下,她匆匆看过去。

    凌之微站在她身旁,似乎早就过来了:“你怎么了,发什么呆?”

    余浅小脸苍白,扯了扯嘴角,道:“没什么。”

    凌之微不再追问,搀扶住她的胳膊:“躺上去吧,我铺好了。”

    “嗯。”

    躺在没有血腥味的床上,余浅慌乱的心跳好了一些,她困乏的厉害,眼皮子打起了架。

    凌之微给她盖好被子,无比的善解人意:“浅浅,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余浅昏昏沉沉的点点头,陷进了梦乡。
………………………………

209:唯一的希望

    凌之微并没有立即离开,她站在床头,打量着睡梦中的余浅。

    她面色苍白,脸颊消瘦,眼睛一闭上,和死尸没有什么区别,毫无生机。

    心底,突地涌入了感激。

    能对她凌之微这么好的,甚至把她放在生命前面的人,全世界,余浅是第一个。

    凌之微眼神暗了下去,滋生在心的邪恶赶走了不知从哪跑来的良知。

    她是言情小说里的坏心女配角,既然是配角,就不该有良知才对。

    凌之微抬起头,心里流过一股子苦涩。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圣司冥是她押回全部的唯一希望!

    就让她和上帝赌一局吧,这一次,她一定不会输!

    凌之微低头看了眼余浅,虽心有不忍,但无可奈何。

    浅浅,要怪就怪你太过天真,或者,遇人不淑吧。

    凌之微转身,直接从主卧走掉,直挺挺的背影,染上极深的落寞。

    圣司冥在客厅坐了许久,担忧余浅,但又不敢上楼,怕她见到自己会情绪失控。

    干脆调来了监控设备,隔着一个屏幕,偷偷的看她。

    扫见她安静的睡颜,男人松了口气,丢下设备,亲自上楼了。

    他来到床边,深深凝视余浅苍白的小脸。

    目光下滑,她的一双胳膊露在外面,一只手腕缠着纱布,一只手掌缠着纱布,都是伤痕累累。

    他心头不忍,大掌抚上去,余浅顿时痛的哆嗦了一下,两手握成了拳。

    圣司冥惊了惊,以为她醒了,本能的想要躲走,但是黑眸一挑,她的双眼并没有睁开。

    他松了口气,暗骂自己过于神经质。

    然后轻轻拿起她的手,尽量不触碰到伤口的位置,塞进了被子里。

    余浅没有醒,两眼依然紧闭。

    圣司冥矗在床尾,静静看了她半天,黑眸里暗藏数不尽的心疼,最终也只是低叹一声,转身走掉了。

    经余浅这么一闹,凌之微顺利入住帝堡,圣司冥再无异议。

    他开始忙碌于工作,每天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公司里。

    而余浅,则重新被囚禁在了帝堡,养伤数日。q8zc

    右手腕的伤口结了痂,也留下了更骇人的伤疤,祁琛来拆纱布的时候,她痛的眼泪都流了下来,所幸的是,手腕还可以活动,没有真的废掉。

    每次圣司冥上班以后,凌之微就会过来照顾她,原本说好的,是她照顾凌之微,如今,却颠倒了过来。

    “浅浅,张嘴。”凌之微端着一碗小白粥,勺子递到了余浅嘴边。

    之微还在坐月子,却要忙着照顾她,这让余浅十分愧疚:“之微,你不用这样的,有佣人照顾我。”

    凌之微义正言辞:“不行,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好好照顾你。”

    “可是,你的身体……”

    “放心吧,我已经好多了。”凌之微微微一笑,打断了她。

    余浅不再说话,只觉得更加愧疚,她将勺子里的白粥吃进嘴里,一碗空掉,胃里却毫无知觉。

    “之微,我想去晒晒太阳。”她转头,望着窗口飘进来的金色阳光,秋天了,天空很少有这么晴朗的时候。

    凌之微放下碗,点头应允:“好,我陪你。”

    余浅被凌之微搀扶着起了床,她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已经躺了近一个星期了,但没有丝毫变化,看上去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凌之微搀着她,进了室外的庭院,坐在久违的秋千上,余浅的眼里,全是金色的阳光。

    缠着纱布的手掌探上秋千绳索,犹记得,一个布满阳光的午后,一男一女相偎在此。

    余浅低垂眼睫,雪白的唇哆嗦着:“之微,我想荡秋千。”

    凌之微点头,说好。

    她来到余浅身后,推动静止的秋千,秋千荡起来的时候,余浅的头顶掠过一群自由的小鸟,她抬起头,望着蓝色天空上那些自由的精灵,它们张开翅膀,自由自在的飞翔着,那扑打的翅膀,在天际留下无形的痕迹,像风。

    一瞬,余浅的眼睛失神了,她也想像小鸟一样,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

    可是,什么时候呢?

    过去,她放弃自由,心甘情愿沦为圣司冥的玩物,是为了找到念念。

    可是,近一年的时间,念念下落依然全无。

    余浅不得不揣测,圣司冥其实根本没有找过念念,他只是利用这个幌子绑住了她。

    既然是这样,她还有留下的必要吗,还有继续忍受的理由吗?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就连他的誓言,都消散在了风中。

    她不想再假装下去,她想要离开,想逃出他的魔爪,凭借自己的力量寻找念念。

    而凌之微,是她唯一的希望,圣司冥只有对凌之微感兴趣,有了新的猎艳目标,旧的就可以抛下了,那么她,就可以离开了。

    有钱大爷不都是花心大萝卜吗?圣司冥身为一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有钱大爷,一定不会拒绝送上门的美色吧?

    余浅自嘲的笑了笑,失神的瞳孔暗沉了,她在秋千上坐到傍晚,凌之微或轻或重的推动秋千,她便明明暗暗的荡漾在空中。

    雨点,忽然落下,淅淅沥沥的飘荡,打湿了余浅的衣襟。

    她皱起眉头,手心被雨水淹的生疼。

    薛管家拿着伞,慌慌张张的冲过来:“余小姐,该回去了。”

    余浅点点头,薛管家将伞撑了过来,黑色的大伞完完全全将余浅笼罩其中,她的身上,再没有湿掉半分。

    薛管家扶着余浅,一路慢腾腾的回去。

    却忽略了站在雨中的凌之微,她矗在原地,冰凉的雨水一**,冷进了心扉之间。

    自己在帝堡的存在感真是少的可怜啊,佣人们都不把她当回事,是么?

    凌之微冷笑一声,抬目,看见薛管家那毕恭毕敬的样子,仿佛余浅就是帝堡的女主人,她的笑容更冷了。

    这些该死的佣人,全都搞错了。

    她凌之微才是帝堡真正的女主人,余浅,算哪根葱?

    她连正眼都懒得给她!

    收起嘲讽笑容,凌之微快步跟了上去。
………………………………

210:气氛诡异

    客厅门关上。

    帝堡暖气洋洋,一进来,浑身的寒气都被驱干净了。

    余浅接过薛管家手里的毛巾,慢慢擦拭着头发。

    忽地,客厅门又启,湿漉漉的凌之微钻了进来,脚下蔓延出一圈的水渍。

    余浅一愣,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了,她居然把之微给忘了!

    望见凌之微冷得不行,瑟瑟发抖的样子,她又心疼,又生气,第一次对佣人大声嚷嚷:

    “管家,为什么不准备两把伞?她还在坐月子,不能淋雨的!快,快去浴室放水,张嫂,张嫂,你去煮姜汤,再把我的中药熬给她喝,千万不要受凉了才好!”

    听到吩咐的薛管家和张嫂连忙照做,其他的佣人们,手忙脚乱的把凌之微扶到沙发上,帮她擦拭身上的水渍。

    余浅坐在凌之微身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

    不一会儿,薛管家下来说,已经放好水了。

    余浅的伤口不能沾水,便让佣人们扶着凌之微上楼,伺候她沐浴更衣。

    直到凌之微上了楼,余浅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也湿着,她穿的单薄,外套又给了凌之微,现在的脸色不比凌之微好看到哪里去。

    帝堡的冷气已经开到了最高度,可是,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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