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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吧,人偶阁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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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洛斯把阿七丢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烧灼的焦黑色灰尘,呼吸有些紊乱,却又不是很明显。
“我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这儿整个空间,都是那棵树摄取灵力而创造的。”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棵大树,和依旧闪动着幽暗光亮,却轻若纸片般的女孩儿,艾雷。
凛凛点点头,其实她也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对。
因为在这里她的灵力消耗的太快。
原本还以为是自己体力不支,在加上自身灵力本来就不强才会如此。
现在被塔洛斯一说,才确定并不是她单方面的消耗和错觉。
塔洛斯将凛凛抱起,刚准备离开,却只觉手上的重量沉了不少。
低头一看,只见阿七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手竟然牢牢的抓着凛凛的衣角,不肯松开。
嘴里还断断续续的重复着,“不,不可以……”
显然这家伙还没有真正清醒过来,只是潜意识里还想履行自己要将凛凛和塔洛斯除掉的信念。
只不过,身体却已是达到了极限。
可见此情形,塔洛斯心下却是有些生气。
这个矮冬瓜想干什么,鸠占鹊巢?一次次的惹下麻烦,还赖上他家主人了不成。
正准备甩开它离开之际,却见凛凛忽然拉了拉阿七早已虚弱无力的胳膊,一双眼睛则直直的盯着它的背部。
阿七的身后,几个嫩绿的小芽正在它背上生根,成长。因太过细小,通透,而很难被人发现。
嫩芽连接着一条细细的管状物,隐隐有一些什么东西,正在从那条管子里输送至深处的那棵大树内。
凛凛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甚至还透着一丝怒气。
此刻她的灵力以所剩无几,却还是在掌心凝聚出一柄短刀。
那刀子能够维系的时间并不长,却也足够她当机立断的,斩断阿七背上的那几个脆嫩的枝芽,那正在摄取它生命的细线。
半透明的管状物被斩断,树芽也在顷刻间干瘪了下来。
可一切却没有因此而结束,只见那条线如同失控的水管,在半空中疯狂扭动,并释放出一幕幕,如同那一百零八层烛火一样的走马灯画面……
那是,阿七的记忆。
也是它和那个名为艾雷的女孩儿,在这虚无空间里留下的记忆。
飞速流转的画面中,是一片洁白的雪地。
积雪厚厚的堆积在地面,和树杈上,不时砸下一块,发出一声松软的‘库哧’声。
……
艾雷小小的身体漫步山林的雪地中,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比那雪要柔软,也更加厚实的触感。
她蹲下身子,满眼好奇的刨着雪,好似在挖掘着什么宝藏。
直到一个小小少年的身体,从积雪中显露出来。
可即便那少年身材再娇小,终究也是有着些分量的。艾雷一时有些慌了手脚,却也知道救人要紧,当即抓着那少年身后的尾巴,就往外拽。
总算将那人从雪坑中拽了出来,可艾雷却也如同拔出了一颗大萝卜般,累的跌坐着在地上喘着气。
她拍掉少年的身上的雪,“你还活着吗,醒醒呀。”
艾雷拍了拍它,时下也才有时间看清它的样貌。
眼前的少年看上去于自己年龄差不多,但不同的是,他的头顶赫然长着两只土黄色的软软耳朵。
是,妖灵?
艾雷忽然有些紧张,自己不过是个什么灵力都没有的小丫头,独自一人跑到山上来无非是想要摘些山果,顺便贪玩解闷儿。
怎么偏偏遇上这么个‘东西’。
她起身想要先走为上,可看着躺在雪地上的那人,稚嫩的脸并不似危险的样子。
眉心紧锁,且气息尚存,她怎么忍心就这么丢下不管。
想着想着,忽然就软下心下来。
当把它带回家时,艾雷已经累的满头是汗。
她将小东西安置好,只是静静地看着它。最终却还是没忍住,伸手捏了捏那对软绵绵的耳朵。当即便是一脸被治愈了的满足。
少年醒来的时候已是隔天。
它‘腾’的一下坐起身来,额上都是细密的汗水。心跳极速,一时难以平静。它回忆着,却只觉像是做了一场凛寒的噩梦。
四下看了看,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个女孩儿安静的睡在沙发上。
长发垂在脸颊,月光映照在她身上,显出几分不同于这个年纪的柔和。
自己,这是被她救了?
之后的日子里,随着长时间的相处,阿七与艾雷越来越熟识。
知道艾雷也只一个人住在这冬蔓镇里,它便从两三日过来一次,逐渐变成每天都来。到最后,干脆厚着脸皮的住了下来。
艾雷贪玩,它便同她一起,两个年龄看似相仿的孩子,总是能够很好的相处。
而艾雷也会发脾气,会有烦恼,会有女孩子都有的小性子。阿七倒是无所谓这些,没有什么是给她摸摸耳朵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在加条尾巴。
但,艾雷她终究是个人,很普通的人。她不仅会有那些小情绪,同样的会出现的,还有生病……
艾雷没有亲人,小小年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积蓄。
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灵力。
艾雷的病越来越重,镇里的医生说,她是因为长期接触,存入了太多其他灵体的气息,身体难以承受才会这样的。
……灵体,说的是它自己吗?
阿七呆住了,虽然它本身也并不是什么强大的妖灵异兽,只不过是活的久了些罢了。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它看上去还是一副少年样,但它存活的时间却已是很久。久到即便在妖灵之中它还年少,对普通人来讲,早已是历经年华。
它不能自控自己的灵力不去侵扰到其她人,所以才在不知不觉间,让艾雷的身体超出了负荷。
阿七自责,却也知无法改变。
可这冬蔓镇,不过是个小到几乎是不起眼的地方。这里的人不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就是灵力薄弱到,都不能被称之为‘魔使’的人。
镇民们怕惹来异灵,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灾祸,便在外面找来一些魔使,想把艾雷赶出镇子。
阿七本就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更是一人难敌。
几次受伤它都不敢回去,一来担心被艾雷发现。二来,便是它不能再留在艾雷身边了。
只要它不再靠近,或许艾雷的生命还能够延续。
可即便艾雷在迟钝,却也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并在某一天,想出去透透气时,遇到了镇里的居民。
居民们见到她便避之不及,更有几人狠下心来,说着刺耳的话将她驱赶。
而当阿七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祭典后的森林里。这是它们初遇的地方,也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那份苍白让阿七知道,自己眼前的女孩儿,生命已然快要到达尽头。
艾雷看见它来,仿若无事的微笑着,声音依旧轻柔的开口道,“阿七,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
Chapter 25:那执念,生根发芽
艾雷只是微笑着,若不是她那过于苍白的皮肤,和几乎消失的微弱的感。恐怕没人会觉得,她已即将离去。
她在阿七的耳边轻柔的说了些什么后,便一脸疲惫的依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你等我。”
阿七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后,匆忙离开。
直到那天夜里,镇子里传出妖灵偷盗一事。几名烟花师傅的家都频频遭贼,虽然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但也无疑在这个小镇子,里引起了场轩然大波。
没人知道犯人是谁,以及它想到得到什么,镇民们只是加紧布控,却仍一无所获。
然而,就在平静了几天后的一个夜里。
烟花师傅在梦中被人叫醒,睁开眼,便见眼前站着一名长着耳朵的少年站在自己床边。个子虽然不高,但那双棕榈色的眼睛此刻迎着月色,隐隐透出一丝寒芒。
它只是安静的盯着自己,不动声色,
烟花师傅吓了一跳,想要叫,却又被那双眼睛盯的,把即将冲破喉咙而出的声音,生生咽了回去。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看出眼前的人对自己十分惊恐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道。
“只是,我有必须要得到的东西。你若交出来,我们便相安无事,我自会离开。”
“……你,想要什么?”这一刻,烟花师傅已经猜到,眼前的少年便是最近偷盗事件的元凶。
“我想要烟花——‘夜莺’。”阿七缓慢的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却是惊的烟花师傅说不出话来。
不是他不想给,也不是他做不出,只是这夜莺是祭典烟花,只有夜幕祭当日才能燃放。而且制作所需的材料,也不是平日里就能够得到的。
这些事只有他们代代相传的烟花师才知道,更不会随便与外人道。
见他沉默,阿七忽然从腰间扯下一个葫芦,打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一口饮下。当即对着走廊外的绿植喷了过去。
一团火焰喷涌而出,很快将廊外的植物灼烧殆尽。
烟火师傅见状更加紧张,可却是无论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阿七想要一支夜莺的要求。
可这位老师傅却也不是白活这么一把年纪的。
他看出阿七并没有与他为难的意思,便开口道,“夜莺不是普通烟花,你给我一些时间,明晚我给你。”
阿七早已是走投无路才会这么做,无论他的话有几分可信,他都不得不信。因为,它没有别的办法了,而艾雷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能够等它。
隔天,烟花师傅将昨夜发生的事悉数告诉了他们请来办事的魔使,和其他居民,并最终将这一切的祸因,都归结到了艾雷的身上。
夜半时分,阿七如约来到烟火师傅家中取夜莺,不想却遭到魔使们的埋伏。
魔使们试图以结界将其封住,且招招不留情。
阿七虽不至于在此送了性命,却也一只被压制的无法抽身。
忽然,它的身体僵住。
那一瞬,只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重击了一下,难受的犹如被压下了一个千斤重鼎一般。
它抚了抚自己的心口,脑中却忽然浮现出了艾雷的脸。
与此同时,镇子里的人也已纷纷来到那片森林之中。本以为只要将艾雷驱逐出镇子,便不会再有事。
可阿七的频频出现,终于让他们决定彻底了解这个麻烦。
妖灵总是成群结队的出现,今天只是一个阿七来偷烟火,甚至差点烧了烟火师傅的房子。
明天,后天呢?
是不是会有其他妖灵也会来到这个地方,提出更多的要求,伤到更多的人?
他们可没有那么多财力,一直雇佣大城市的魔使们来保护冬蔓镇的安全。
越是这样想,未知的恐惧便越是侵袭进他们的思绪。
无数人拿着手电筒和燃烧的火把,冲进祭典之后的森林,并找到如今艾雷的栖身之处。
面对镇民近乎于失去理智般的疯狂行径,她只希望阿七能快点回来。
火光逐渐逼近,可或许人就是这样。只有极度绝望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那些执念,那些一定要达成的心愿,在这一刻竟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那些尚未完成的事,和没有说出口的话。一切的一切,却都抵不过此刻想要活下去的信念,和想要再见的人……
最终,当阿七几乎是豁出性命才冲出魔使的包围圈回到森林里时,却早已不见艾雷的身影。
它早该想到的,那些顽固不化的镇民怎么会轻易更改他们口中所谓的‘传统’,一切不过都是那些人设计好的。
为了拖延他,甚至那些魔使能够做到的话,当即除掉自己就更好了。
可它此时却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只是疯狂的。林子里寻找艾雷的踪迹。
最终,在林子深处的荒僻之地,它发现了一处焦黑的痕迹。和早已看不出是动物,亦或是它根本不敢在想下去的,一具残骸。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即便它极力的想要否认,却也无法再骗自己了。
一声野兽般的咆哮骤然响彻山林,惊的鸟兽具散。
愤怒让阿七失去所有理智,释放了身体里的全部灵力,便会它本体应有的形态,甚至更加巨大。
它冲出树林,这一刻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毁了他们!毁掉这个镇子,和住在这里的所有人!
它要让镇子里的所有人,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可就在它即将跃出森林之际,一道无形的墙壁却将它生生拦住。墙壁之上满是密集的倒刺,犹如遍布的荆棘。
无论是火焰,还是它不顾自身的冲撞,都无法冲破这柱结绳的力量。
就这样,阿七被困在了森林里。
身为妖灵的它无法出去,除非有人从外面将柱结绳破除,否则它将永远被囚与这片森林。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阿七只是在林子里浑浑噩噩的喝着背上的酒。
自责着自己,明明已经有上百岁的年纪,却仍是那么般没用。都不敌镇子里的那群人,老奸巨猾。
“嗝……”
它打了个嗝儿,目光游离中,却恍惚觉得地上那片焦黑的土地,似变得有些不一样。
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不想竟脚下一空,跌了下去!
悠长而黑暗的长道,四周所致是层层叠加的蜡烛,以及它和艾雷从相识到最后的一幕幕画面。
直至最后一层,则是它一直所不知的,艾雷在树林里面对那些镇民们时,所经历的一幕……
阿七只觉得天崩地裂一般,却又无济于事。
那种无力感,和对自己无能的自责,都让它的承受反复承受着煎熬。
当它终于跌落深处,再次接触到地面时,它才如同行尸般,跌跌撞撞的探索着这个幽黑的空间。
直到它来到最深处,见到了那颗大树……
树下是孕育着一颗小小的优雅幼芽,阿七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地方,这株新芽,让它躁动的心逐渐平静。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株嫩芽开始长大,甚至是结出了一个小小的果子。
在那半透明的果实里,阿七竟隐隐看到了艾雷的身影。而那身后葱郁的大树却似一个发言人,一步步的教阿七该怎么做,才能让艾雷重生。
怎么做,才能让镇子里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夜幕祭不会再有,而当初艾雷最后的心愿,那场终究未能得见的夜莺烟火。便是她得不到的,那些人,也绝对不能!
于是,冬蔓镇上便有了那一场场怪异的大雪,和无数魔使进来调查,最终都没在醒来的事情发生。
……
时间回到现在,眼前这些走马灯的画面,无一不流露着阿七对艾雷的思念。
可这份思念,却终化成了一份执念,而被眼前的这颗大树当作了它获取养分的途径。
树下的艾雷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映照着阿七内心强烈渴望得到的影子。
在那纤细的枢纽管被斩断后,随着记忆的清空,那只紧抓着凛凛的手也逐渐松缓开来。
凛凛是真心,想要带阿七逃离这里,离开这个根本就不存在的,虚幻之地。
因为在她眼里,这个小小的少年所经历的,像极了曾经无能为力的自己。
然而,如今对那棵树来说,阿七的利用价值已然达到了极限。
亦或是,这么久以来,那棵树所吸收的养分已经足够。
可无论是哪个,都注定了这个虚假且荒唐的一切将要结束。
“塔洛斯,我们走吧。”最终,凛凛只是缓缓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因为她知道,走马灯的出现,就已经预示了阿七的生命,很快就要同这个幻境一起,被完全淹没。
塔洛斯将怀中的凛凛抱了抱紧,可是是还没等他们起身,无数藤蔓便突然疯长,将出路完全封死。
塔洛斯抽刀挥去,可那藤蔓密集的交织在一起,已是坚硬如钢。
“这是艾雷最后的心愿,你们乖乖的,变成我其中一部分的养料吧!”
忽然,身后的大树喷涌出更多藤蔓,它疯狂的摇曳,树叶间的碰撞,摩擦,像是压低了声线的嘶吼。
塔洛斯因抱着凛凛行动不便,只是格挡着哪些锐利的藤蔓。
可一旁的阿七就没那么好运了。
它早已透支了体力,又被那树妖吸取了过多的灵力,现在不过是还剩了一口气的躺在那边。
只见几缕藤蔓汇集其中,朝着地上已是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阿七刺了过去!
………………………………
Chapter 26:万千灯火下的心愿
锋利且粗壮的藤蔓聚绕在一起,猛的疾驰而去。
就在它即将贯穿阿七的身体之际,一道幽绿的光芒忽然闪过!
几乎是一瞬间,树荫下艾雷的身影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而是来到了阿七的身前。将那藤蔓致命的一击,用自己的身体拦了下来!
这一幕也让凛凛彻底呆住。
艾雷她不是已经失去自己的意志了吗,怎么会。
而同样在这一刻惊诧的,还有那颗还差一点,就要完全成型的树妖。
“……停下吧。”艾雷柔软的声音缓缓传出。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也是属于她的意志和本体。
藤蔓缓缓从艾雷的身体里抽出,带着墨绿色的粘稠浆液。
液体洒落一地,那些藤蔓,和如同植物根茎一般的物体,也开始收缩枯萎。而艾雷这本是具由无数灵力汇聚的身体,也将很快消亡。
“那边的魔使,可以帮我把这里毁掉吗?”艾雷几乎是在恳求。
可那张脸却在这一刻疯狂的变换,从温柔艾雷,变得扭曲,在从扭曲转化成复杂的神情,以及愤怒、悲伤。
此刻的她如同深夜里不停变化着频道的电视,损坏了最核心的部分,并混淆,争抢着这具身体的所有权。
凛凛朝塔洛斯点了点头。
心领神会后,便见塔洛斯唤剑出鞘,疾步来到那大树前。没有片刻的犹豫,一柄长刀就已贯穿那棵大树的中心!
‘……扑通。’
好似心脏跳动的感觉,从直入树干的刀锋上传来。
塔洛斯抽刀而出,几滴液体沿着刀刃悠然流下,如血一般,却并不是鲜红的颜色。
只是给人一种奇怪的视觉,和触感上的冲击。
封锁道路的藤蔓逐渐枯萎,消失。
当他们终于离开那个空间,并重新回到那一百零八层悠长的通道时,却发现四壁的走马灯已经消失。
而那些原本盈盈跳动的烛火,此刻也已竞相熄灭。
那棵树已经枯萎,没有力量在维系这个空间。所以整个空间此时正如同融化的冰壁,坍塌瓦解。
艾雷扭曲变换的脸,终于随着大树的枯槁,而平稳了下来。
它原本不过是一颗并不起眼,且刚刚萌芽的树之灵。不知从何处飘来,落叶生根,而意外被艾雷去世前那庞大的执念和恨意所吸引。
便因此附着在艾雷以逝的躯体上,没想到竟生根发芽。
它需要力量,需要吞噬更多灵体来壮大自己。
可承继了那份和执念的树之灵,却有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这棵树之灵开始改变,想要更多的灵体来充实自己。但随着它从阿七身上获得的越多,独立思考的意念,便渐渐胜过了艾雷原本的意识。
如今只之差几步之遥,它就能拥有一个灵活移动的身体,而不用在被困顿在这土地之上,幻境之中。
没想到,艾雷竟然还残存着最后一丝自己的意志,竟为了保护阿七而夺回了对身体和思维的掌控。
这才最终功亏一篑。
可其实对这棵树之灵最倒霉的事,大概还是遇上了凛凛和塔洛斯。
一个过于执着,另一个则过于难缠。
若非凛凛跌入洞中,看到了两人记忆的走马灯所叙述的一切,恐怕这个由树灵制造的幻境,会一直留在此处,继续用自己的方式吸收灵力,养育自己吧。
那黑暗完全褪去时,天边已隐隐有白光泛起。
凛凛坐在地上,有些走神的看着天际那一抹幽淡的光,“塔洛斯,你还有力气吗?”
她似在自言自语,却又好像在思考。
塔洛斯没说话,只是目光在看向凛凛的时候,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且越是看她,那张原本对任何事情都没有表情的脸上,眉心便越是紧锁。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对凛凛开口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做你吩咐就好,只不过,你能不能先站起来一下。”
凛凛有些不耐烦,自己都已经累的不行,怎么让这家伙去做点事情还要先折腾折腾她?
算了,反正她现在也没多余的精力和塔洛斯计较那么多。索性依着他的要求,撑着身旁的树干,吃力了站了起来。
“好了,你要干什么。”
“嗯,等一下。”
说着,只见塔洛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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