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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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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爸爸来了。”弗利对着约翰喊道。

    “爸爸。”约翰站在恐龙版块上写着数字4的位置。

    “小不点我们回家吧。”

    “好的,爸爸。”

    话音刚落,约翰低头看着脚,往左看了一眼,那里是识字版块,印着大写字母L和数字8;紧接着他又往右边看了一下,挨着恐龙版块的是一块斑马,印着大写字母Z和数字11。

    他对这两个数字好像都不满意,又踮着脚向后转了一圈,停了下来。

    “约翰。”弗利忍不住催促了一声。

    “等一等。”

    话音未落,弗利感到眼前一片忽明忽暗,是她的声音不会错。

    他好像掉进电影院的放映室,灯光闪烁,她的声音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遗忘,不,他还是忘了的,如果不是再一次听到,他无法从大脑中让这种声音鲜活起来。

    今天,当他再一次听到它们时,弗利确凿无疑的相信这绝对不可能来自艾菲娅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她一直一直在他的心里,一分钟,一秒钟都没有离开过。

    艾菲娅一直一直在某个角落,客厅楼梯下的落地灯就是艾菲娅躲藏的角落,她躲在夜晚的科幻里;躲在厨房的咖啡机旁;躲在他每一次想起母亲的时候;躲在他为她挑选的每一个地方。

    “艾菲娅。”弗利嘴唇翕动,仿佛自言自语,声音几不可闻,靠在门边的杰琳娜完全没有听见。

    杰琳娜看着约翰,约翰站在原地迟疑着该往哪里跳,艾菲娅盯着约翰,弗利盯着艾菲娅。

    约翰跳了,跳到身后一只粉色小猪的版块里,这块地毯和恐龙之间隔着印有另外两个图案和字母——鳄鱼A和一只紫色的小猫C。

    他跳的很不协调,几乎是侧着身子像螃蟹一样移动,螃蟹是横着爬的,但它们会跳吗?弗利在脑中努力搜索,这事情得问数据器了。

    移动到粉色小猪版块后,约翰像完成了重要任务一般轻松起来,露出可爱的笑容,眼睛又大又亮,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完美无瑕。

    “爸爸,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当然,小不点,就等你过来了。”

    “好的,我马上来。”

    约翰小跑着走向自己座位,弗利感到左边脸部微微发热,艾菲娅的视线正紧紧的盯着自己吗?他试图镇静不敢转身。

    “弗利。”

    他没有听错,这一次再也没遇理由怀疑,也许世界是不值得信赖的,也许凡事都可能存在虚假,但这个声音彻彻底底的和过去,和一个女人融为一个他念念不忘的名字——艾菲娅。

    “艾菲娅。”

    “我…”

    艾菲娅眼睛闪露着晶莹,它们一闪而过,也许不合适,也许杰琳娜会觉得很奇怪,也许她刚到这个学校必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至让周围同事产生疑问。

    弗利没有说话,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他必须看着约翰,约翰站在自己的座位边不停的做着各种琐碎的动作,拿起玩具汽车,放下,又拿起再放下。他做了多少次,谁知道,谁会去数这些动作。

    “七次,又是七次。”

    “什么?”

    “没什么,有时间我们慢慢聊。”

    弗利想起杰琳娜在教室外说的约翰可能有注意力问题。难道就是指的这种小动作做不完的问题吗?他对着艾菲娅点了点头。

    忙完玩具车后约翰终于从座椅旁向约翰走来。约翰一把把他抱在身上。

    “艾菲娅老师,再见。”

    “再见,约翰。”

    “杰琳娜老师,再见。”

    “明天见,约翰。”

    弗利抱着约翰一口气来到贝鲁斯车上。

    “见鬼。”

    “怎么了。”贝鲁斯问。

    “嗨,约翰,好久不见。”贝鲁斯转身和约翰说话。

    约翰冲贝鲁斯笑了笑,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弗利。

    弗利没有说话,也没有心情说话,他可以忍受自己身患绝症,可以坚忍的熬过漫长的噩梦,可以在莎梅尔面前,在约翰面前从不提起自己彻夜难眠的担忧。

    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天使一般的约翰怎么会有注意力问题,而显然艾菲娅欲言又止的神情绝对不代表更好的情况,情况一定更糟。

    “爸爸,妈妈呢?”

    妈妈,弗利这才想起莎梅尔今天先是忘了接约翰,而且也没有告知让他下班后来接一下,杰琳娜的意思似乎是学校并不知道约翰今天要在学校留的晚一些。

    他拿出数据器查看记录,的确没有。莎梅尔和他的交流很少,数据器几乎不会因为她而发出提醒,可即使是如此,莎梅尔依然拥有最高的优先等级,如果她要找到弗利,除非弗利的数据器被扔进了河里,他不可能错过任何一个信息。

    “弗利,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发生…很多事。”

    “我们先去吃饭吧,约翰也许饿了,他会喜欢汉堡吗?”

    “没有孩子不喜欢汉堡。”

    “万一他很特别呢。”贝鲁斯是好心想缓和气氛,可是他似乎做错了,弗利的生命中已经有太多特别、特殊、小概率。约翰似乎也成了其中一项的主角。

    “还是不要特别了,他喜欢吃汉堡,还有该死的薯条,炸鱼,蝴蝶粉。”

    贝鲁斯不再说话,约翰在后排玩弄着红色小汽车,一辆日本产的消防车,他的嘴巴发出“呼呼,嘘嘘,斯斯”的声音,模拟着一辆赶往火灾现场的消防车。

    莎梅尔去了哪里?

    艾菲娅为什么会在学校?

    约翰发生了什么?

    自己的病又会走向哪里?

    见鬼,他的一生被上帝遗忘了。

    弗利闭上眼睛,在约翰模拟的声音中渐渐进入浅睡。

    梦破碎繁多,像山体滑落的砾石,荆棘上盛开的黄色花朵,风吹过无浪的河流,冒着红色热气,像有人从海螺里挖出一粒女人的牙齿。

    ……

    “今天一天可真够忙的。”

    “变化总是突如奇来。”

    贝鲁斯给弗利和约翰买好吃的,坐在他们中间,约翰看着薯条露出天真满足的笑容,弗利让他尽情吃,反正妈妈看不到。

    约翰点点头高兴的吃了起来。


………………………………

32。绿色睡衣

    “弗利,发生什么事了?”

    “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事。”

    弗利靠在椅背上,拿起可乐,大口吞咽。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发生什么事了这样的问题。

    我遇到了艾菲娅,这不是重点。

    我病了,没错他一开始就想告诉贝鲁斯这件事。

    他想告诉任何人,只要有人能接住这个秘密。他相信自己能从倾诉中获得一部分解脱。

    莎梅尔没接约翰,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见鬼,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相比自己病了弗利更不愿意让别人对他和莎梅尔的感情旁生猜疑。

    还剩什么?对,约翰的老师认为约翰有问题,最该死的是他竟然有一点开始相信眼前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有些不合乎寻常的举动。

    “我上午去了医院。”

    “医院?”

    “也许你看出来了,我的身体有点问题。”

    他凑近贝鲁斯,生怕约翰会听见,他保持身体放松,端起可乐挡住嘴巴。

    “一种遗传病。”

    贝鲁斯面无表情的盯着弗利,好像这些事早在他预料之中。

    “医生怎么说?”他的声音很轻,餐厅的音乐足矣遮盖他们的对话。

    “必须手术。”

    贝鲁斯没有再说话,弗利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让朋友承担这样的事。

    既然他已经找到艾菲娅,很明显艾菲娅今天认出了自己,她还记得,她当然还记得他。艾菲娅或许是承受这个秘密最合适的人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

    “嗯,总能处理好这些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在你母亲的事情上你就很成功,弗利,你足够坚强和勇敢。”

    “是的,我一开始也这么想。如果你愿意,也许这周我们再聚聚,今天看来我还有不少事要忙,至少要麻烦你送我们回家了。”

    “当然,我会送你们到家门口。只是…”

    贝鲁斯想起在路上一直跟随身后的特斯拉无人驾驶车,到达学校附近时车子不见了,而现在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跟随自己,会不会给弗利和约翰带来危险,弗利看上去已经够麻烦的了。

    “爸爸,妈妈呢?”

    约翰边说边把薯条往嘴里塞。

    “不知道,我还没联系到妈妈。”

    “妈妈哭了。”

    “什么?”

    “妈妈哭了。”

    “什么时候哭了?”

    弗利圆睁着双眼看着约翰。

    “早上,晚上,放学,开车。”

    “你说什么?”

    弗利把约翰从座位上拉下来,放到自己面前,双手捏着约翰肩膀。“跟爸爸说,还有什么?”

    “没什么,妈妈哭了,但是很快又笑了。妈妈呢?”

    弗利侧过脸望了一眼贝鲁斯,看见他的双眼正游移在窗外。

    “嘿。”

    “啊,现在要走了吗?”

    “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刚才…”贝鲁斯犹豫是不是要把他们一路上被车跟随的事告诉弗利,但很快他就打断了这种思考。

    “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我很担心,我有很不好的感觉,我们最好现在就回去。”

    贝鲁斯快速吃完最后几口汉堡,站起来抱过约翰,约翰并不反感,顺从的坐在他手臂上,三个人向到贝鲁斯车子走去。

    “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南就行。”

    “好的。”

    车里没人说话,贝鲁斯确认了几次,没有再看见那辆蓝色特斯拉。

    也许自己想多了,但想到上周家里的异样,他不能完全相信这些事实仅仅是他的幻想。除非得了某种精神病,然而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即使车祸发生后那段最难熬的时光,也没有发生过那样的问题。

    被什么东西盯上了,这一定是事实,只是他还没有弄清楚,但多少有一些线索,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的利益。贝鲁斯暗自思忖,他可以分析,需要一些时间,只是分析结果未必正确。

    “有什么事随时给我电话,弗利。”车子在一排紧挨着的两层楼房子前停下,弗利匆忙谢过贝鲁斯后就拉着约翰跑进家里。

    “莎梅尔。”

    “妈妈。”

    开门后两人大喊。客厅一眼便能望尽,没有任何人影。

    “妈妈。”约翰重复喊着。

    楼上传来流水声,和时而欢笑时而哭泣的声音,难道?不可能,他们俩虽然谈不上感情甜蜜,但莎梅尔也绝对不会有什么情人或者处在另外一段感情中。

    弗利在楼梯口迟疑不前,他不知道这时候上楼是不是合适,这种声音就像一个失恋的少女发出的哭泣和控诉,这绝对不可能来自冷静的莎梅尔。

    “妈妈。”约翰蹒跚着上楼,右手扶着墙壁,划出两道浅黄色油印。

    “妈妈。”

    弗利忍不住跟在约翰身后。

    左边第一间书房,旁边是浴室,浴室的门关着,里面传出水声,有人刚洗过澡没有关水龙头?弗利猜测着。

    约翰本可以更快进入莎梅尔和他的房间,但却没有,约翰开始像螃蟹一样走路,先往左、再往右、再往左。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六次以后他往前走了一小步,然后又退回来,跨出左脚到刚才移动的位置。

    再次往左,往右,像守门员罚点球时左右晃动一般。

    弗利没有叫他,莎梅尔的声音停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来弗利想到那一天也许就是一个提示,告诉他一切将如何走向黑暗的深渊,而他是多么的怯懦和迟钝,既不愿意面对真相,也不相信自己会遇到那些事。

    “约翰。”

    莎梅尔站在卧室门口,穿着印花蓝色连衣裙,她已经回家换过了衣服,显然不是刚到家,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今天不能接约翰,又为什么回了家而没有接约翰放学。

    她为什么那么早洗澡,平时她都是睡前才洗澡,然后换上睡衣,她喜欢绿色睡衣,可是最近她还穿过它们吗?

    弗利觉得头疼,他不能再给自己生活增添烦恼了。

    不要猜忌,弗利。他对自己说,态度近乎告诫。

    别忘了母亲是怎么因为怀疑和猜忌走向疯狂的。正视已有的现实,不猜测没有证实的事,不怀疑他人。

    他再次告诫自己,胡思乱想只会增添烦恼,也许莎梅尔只是忘记了,也许她有些不舒服提前回家想睡个午觉然后接约翰放学,但是睡过头了,也许他们从餐厅出来时她才刚醒。

    他感到脚底传来一阵温热,莎梅尔果然睡过了头,浴室的水都溢到了门外。


………………………………

33。她父亲是个有钱人

    当晚,莎梅尔几点进的房间弗利已经记不清楚。他只记得自己整理完浴室溢出的水,匆匆洗完澡,随后就等待入睡。

    睡前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为什么要让我做手术,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字字句句如生锈的铁剑直插弗利的后背。肿瘤就在那里,弗利告诉自己。不论是否去面对它,它都真实无误的在颈椎狭窄的空间内生长着。

    他开始幻想那个东西的样子,不仅仅是影像看到浅蓝色块,还是锅底反光的白色显影。

    弗利看见了它丰富的血红色颗粒,黄色丝线缠绕其间,红色颗粒有些大有些小,更多的是均匀的簇拥在一起,像一颗炸过的鱼肉团。

    他在凌晨三点五十分醒来,莎梅尔寂静无声的睡在身边,他伸手抱住妻子。艰难的日子是不是正要开始,莎梅尔遇到了什么问题,约翰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也许艰难的日子早就开始,从他知道自己生病那一刻起,从多年前母亲生病那一刻起。

    医学日新月异,可每个人遇到的困难依然无从解决。人们精神上的苦痛似乎从未停止,科技进步依然没有减少不可解的难题。

    永远不会有停息的时候。

    他紧紧抱着莎梅尔,背后传来阵阵疼痛,它们像警告也像诅咒,弗利时日无多,弗利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弗利的末日就在眼前。

    莎梅尔熟睡宛如婴儿,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睡眠,弗利有些羡慕。

    随即他试图回忆起和莎梅尔的第一次拥抱,他抱着她,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思考。

    只是他觉得莎梅尔需要被拥抱,他也愿意去投入一段稳定的感情,谁都会寄希望于一个美好的人,一段美好的感情让灰暗的生活进入崭新的篇章。

    妻子在那时候出现,在那时候走进他的生命,他们彼此间是否真心相爱,这个问题他不敢问她,更不敢问自己。

    也许原本他可以永远这样生活下去,越来越少的焦虑,越来越独立的生活,不是什么坏事,很多家庭希望这样,他告诉自己。

    莎梅尔从没有带他见过自己的家人,唯有一次她的父亲在一个周六的下午找到弗利。

    像事先了解过莎梅尔的行程一样,父亲到访时,莎梅尔刚带着约翰出门,说是晚饭后才回来。

    弗利本想趁一个人的下午好好修剪一下院子里的石榴树,园艺工人每周一次的养护他打算暂时停止,节省一部分开销对他而言是件快乐的事。

    他和自己的女儿长得很像,和莎梅尔有着一样颜色的头发,还有略带灰色的眼睛,身材算不上高大,这让弗利感到自信。

    “你就是弗利·尤金…”

    “弗利·索德尔。”

    “索德尔。”

    莎梅尔的父亲皱了皱眉头,很快又把它们松开。

    “我也不想问你是怎么把莎梅尔骗到手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骗到手的,这种话怎么可能出自一个事业有成的商人,也许就应该出自这样的人,弗利在心里咒骂。

    “莎梅尔不愿意回纽约,而是留在这里,就是因为你吗?”

    “也许因为她喜欢现在的工作。”

    “你还懂得谦虚。”

    弗利把工具放到院子角落里,邀请这个自称莎梅尔父亲的人进到屋内。父亲站在原地不动,“我想我们不需要聊很久,我只是路过这里。”

    “你从纽约路过加州?”

    弗利试图微笑,但这笑容是个人都看得出不含一丝善意。

    “我只是来告诉你,莎梅尔是我的宝贝,如果你让她受苦我不会放过你。”

    “我现在明白了,恐怕是莎梅尔不想见你吧。”

    “她就是长不大,永远不懂什么对自己是好的,否则也不会看上你这种小工程师。”

    “看来你对我还有些了解。”

    弗利猜测莎梅尔也许和他的父亲关系不好,这样的父亲任谁也不会喜欢。

    “如果需要钱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些,这些花草也需要专门的人来养护。”

    父亲从深蓝色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圆形数据器,数据器在他手中展开。“要多少,30万?”

    他开始在上面输入一些东西。

    “把你的数据器拿出来接收一下。”

    “对不起,我没有用数据器接收钱的习惯。”

    “银行账号也可以。你不会穷的不需要存款吧。”

    弗利感到一阵脸红,搞什么鬼,虽然刚刚买了房子,但自己的收入也算不上太低,不至于过不了日子,何况工程师是很有前途的行业,他的未来一片光明,为什么在这个人眼里他就是个一文不值,需要接受施舍的废物呢?

    “不需要,你听不懂吗,不需要你的钱。”

    “没钱你拿什么让莎梅尔幸福?”

    父亲脸色变得苍白,让人不寒而栗的严肃叫弗利只想赶快打发客人离开。

    “我有稳定的收入,莎梅尔自己的工作也不错,约翰不是一个什么都要买的孩子,我们虽然需要支付贷款,但是就和大部分美国年轻人一样,我们完全可以好好生活。如果你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显示你多有钱或者我不如你,那么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

    “你和莎梅尔一样倔强。”

    弗利本想多说几句,又担心不知道莎梅尔会怎么看今天的事。他转身朝房间走去,没再理睬这个要给他钱的男人。

    透过厨房的窗户,弗利看见一辆迈巴赫停在这位父亲面前,他上了车,没有再多看一眼,关上车门离开了。

    弗利试着询问莎梅尔,到底这个自称父亲的人是怎么回事?莎梅尔却一副不想谈的态度,只是说了句“别理他”。

    两个人脾气还真像。

    连句解释也没有,弗利没有继续追问,打听别人的家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习惯,莎梅尔既然不想说又何必非要她告诉自己呢,何况她的父亲显然是个有钱人,如果让莎梅尔误以为自己对他的钱感兴趣可真是毫无必要了。

    弗利抱着熟睡的妻子,想起这些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一周前发生。

    而晚饭时候发生的事,他也希望能和当年这位不受欢迎的父亲到访一样,只当是一件生活中随时应该忘记的小事。

    莎梅尔,你除了喜欢画画外还喜欢什么呢?我们之间是否有过彼此吸引的品质,一些爱好,一些共同喜欢的东西,作家,电影,游戏?

    或许是我没有花时间好好陪伴你吗?弗利感到一阵愧疚,伴随着清晨前的睡意,再一次进入梦里。


………………………………

34。机器人

    经历了无人驾驶车跟踪和怀疑家里有东西进来过以后,贝鲁斯虽然天性乐观,但这一次他不得不允许自己更神经质一些。

    数据器不停的计算着案件与案件之间的关联性,但似乎都是显而易见的关联,数据分析和深度学习的结果并不叫贝鲁斯满意。

    一些重要的东西被忽略了,他隐隐觉得。数据器的表现不该那么刻板,它完全应该更具创造性,至少找到一些自己未曾留意的关联和有效特征。

    但是数据器在这项任务上显然有些偷懒。

    当人类不知道答案而需要机器给出预测答案时,机器偷懒事实上无法用客观数据来评价。

    它更像是一种人类情感的投射。贝鲁斯很清楚自己正处在这种情感投射的沼泽中。

    他重新调整了参数,打算再等一个晚上,最近几周他调整了几项维度,但依旧没有进展,甚至没有包含他隐约感到不安的东西。

    数据分析器中的一个案例发生在东南亚——六年前一项骨科手术。

    从时间来看这个案例发生的事件和弗利母亲的麻醉事故发生时间相差两个月。

    一个发生在泰国,一个发生在西雅图。

    这两个案例原本贝鲁斯归在两个不同分类中,但三年前他在走访这家位于曼谷的医院时,得到了患者死亡的消息,死亡时间和弗利母亲的死亡时间分别在五年前的3月21日和3月20日。

    这根本就是同一天。如果不是对弗利母亲案例比较在意,贝鲁斯也许无法发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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