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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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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利,慢慢来,一定能想起来。
他几乎闭上眼睛,但却发现了眼睛睁着时没有发现的事情,周围有什么东西看着他。未必是人。这句话在脑海中出现。
这是贝鲁斯说的话,未必是人,可能是一些东西。
他感到阴森恐怖,仿佛置身异形世界。
弗利,我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奶油面。
气泡水,你要不要。
也许因为无聊,你知道我不能做医生了,从事别的当然可以,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慢慢收集了这些案例。
到底我是想证明什么呢?
屏幕上出现一段贝鲁斯写的留言。
“弗利,我的同学,这件事原本我从来没想到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我可以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仅仅是因为无聊,因为我想证明自己可以,或者别人不行。谁知道呢,也许我不愿意承认的一直以来都明显的像蓝天上一朵大大的白云,但是可惜它和白云一样显眼却不如它洁白高贵。”
“最近,我曾想过把这些事看作是幻觉,一种精神病的症状,经历过我这些事的人如果有些精神病症状也实属正常,很可惜,我相信我没有。
不要问我怎么能判断自己不是精神问题的,如果你还当我们是朋友,请你务必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不是精神科医生,主要是因为我并不清楚,我只是很明白我没有幻觉,一切都是真的。与其说是我感觉到什么,不如说我知道什么。”
“有个好消息,也许是个坏消息,看你怎么理解了,伦纳德的妻子给我回了电话,她的声音有些奇怪,怎么说呢,我分辨不出那是不是她,姑且当作是她吧,不然还能有谁呢,她说伦纳德当然已经死了。
可我不相信她说的是实话,还是那句话,我不是感觉到她在撒谎,而是我仿佛就是知道她在撒谎,而谎言的背后就是真相,一部分真相,伦纳德还活着,以某种我未知的形态活着。”
“也许也会觉得越来越无稽之谈,我也有这样的担忧,但伦纳德妻子的状态并不好,我找到了她的医生,她被诊断为郁躁症,时而情绪高涨,心情愉悦,时而足不出户,除了医生谁都不见。
我问医生是否见到过她的丈夫,医生说,他每次上门治疗只在一楼餐厅。这算什么答案,这种问题不是应该有很简单的答案吗?见到过或者没有见到过。”
“这几天我觉得很疲惫,原本我想去找你,但有些问题我认为还是我来弄清楚更妥当一些,可惜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还记得我说有东西看着我的房子吗?就在昨天晚上睡觉前,我认为它们已经从街对面的草丛里出来了,现在应该在我门前的院子里。”
………………………………
57。惊吓
“我想我可能得罪了什么人,这种事多半是触犯了一些人的利益,或者一些团体的。
可我还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恐怕我没机会知道了,弗利,对不起,我没忍住把这些东西传送给你,相信我,我不想这么做的,你已经自顾不暇,哪还有时间来管我这些事,可我还能告诉谁呢?这时候想来,一个人的确又很多不好的地方,也许真不如结婚好,但结婚后真的就能有一个可以信赖心意相通的人吗?
“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弗利,我有种担忧,我们再也没机会一起吃饭了,当然,和我在一起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你想吃什么?我这可没什么好吃的。
难道你连牛排也不吃吗?
你不会在我这里吃到这种东西的。
牛排。弗利猛然睁开双眼。
贝鲁斯不可能自杀。
见鬼,他是被谋杀的。
弗利好久没有移动身体,心脏在胸口沉钝的跳动,每一下都仿佛用尽全力。
一个原本死去的人就不该活着,一个不该死去的人却有一万种方法死去。
弗利想把喝下的咖啡和鸡肉全都吐出来,但那要做很大的努力,它们纠缠在食管中,沉沉浮浮,像一个活塞一样既不下也不上。
这种感觉简直让人气愤,数据器被叠成方形放进裤子口袋。
无疑,贝鲁斯的死和他的研究有关,正如留言中所言,他预感到了什么,是的,危险,他感到危险,被跟踪被监视。
想到这,弗利无精打采的靠在餐厅椅子上,塑料座椅毫无舒适可言。
自己的日子已经过的一团糟,却还试图审视他人生活。
弗利不禁觉得自己可笑,果然如沙梅尔父亲所言,自己什么都不是,一事无成,还满不在乎。
是艾菲娅的电话拯救了他,一个清晰的声音,一个明确的邀约。
“一起吃个晚饭吗?”
“我要接约翰放学,来我家可以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数据器里发出低沉的噪音。
“好的,那么晚上见。”
“等一等,我不会做什么吃的,回家的路上可以买一些,你有什么建议?”
“我最近没什么胃口,弗利。”
“那好,晚上见。”
艾菲娅显然是想见弗利,吃什么她没放在心上,弗利又何尝不是。现在他连半分胃口都没有了。
原本弗利想接约翰放学的时候和艾菲娅一起回去,但这样做约翰可能会觉得奇怪,艾菲娅也说她需要玩些时候才能下班。
弗利离开后开过两三个街区,他问约翰晚上想吃些什么,约翰说蝴蝶粉。
“只要蝴蝶粉?需要蘑菇酱吗?”
“好的,爸爸。”
约翰吃东西的习惯和莎梅尔简直一模一样,都喜欢对着一种熟悉的食物连续吃上好一阵子,沙梅尔可以吃一整周胡萝卜和西兰花,约翰却自从独立进食后只喜欢吃蝴蝶粉之类的食物,最多加一些芝士和蘑菇酱。
他给兰卡拉姆留言,希望她能晚上来家里陪一会约翰,这样艾菲娅可以安心和自己吃一顿晚餐,也许还能去隔壁街喝一杯。
兰卡拉姆欣然答应,她真是个好人。
艾菲娅到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和上次不同的是,两个人都有些拘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弗利请艾菲娅进来,约翰诧异的看着老师,兰卡拉姆也认出她来。
弗利建议去两楼书房,事实上他并不愿意这么做,宁可两个人出去走走,艾菲娅却答应了。
书房离莎梅尔死去的地方实在太近了,但不见得去卧室吧,总之整个二楼都离那浴缸不远。
也许可以在院子里聊会天,但这样做的话艾菲娅会觉得自己不愿意请她进房间。
左右为难之下弗利只能希望这么做不会打扰到任何人。
“我买了些日本寿司,你要不要试一试。”
“好的。”
“会有些凉。”
“快到夏天了,弗利。”
“哦,没错,也许我有些怕冷。”
“这些书你都留着。”
艾菲娅站在书柜前低声说道。
“我还是改不了喜欢纸质书。”
她欣然一笑,笑容在她白色宽松上衣上若隐若现,艾菲娅比几年前更年轻,不对,更成熟一些,如今看来是一个十足的女人。
“那时候我们还小。”
“你还小,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已经不小了。”
“你也打不了几岁,不过是毕业了而已。”
“我至少大你5岁,艾菲娅。”
“我都不知道。”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弗利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深怕任何一句话都会让他情不自禁,让他原谅了过去所有的满不在意。
“你还有一本书在我那里。”
“哪一本?”
“罗伯特·海因莱因的《傀儡主人》。”
“果然。”
弗利自言自语。
“什么?”
“最近我还在想究竟是哪本书。”
艾菲娅站在书架旁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两人陷入沉默,弗利走到她身边,想将她拥入怀里,他站起来,走过去,然后将她拥入怀中。
“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这样的问题不需要答案。
“对不起。”
“不要这么说,是我打扰了你。”
他把她放开,回到靠窗的书桌旁,桉树遮住了半面窗户,他原本觉得它们遮挡了光线,此刻却心生感激,好像它们遮住了他的恐惧和不知所措。
等平静下来,他才想起应该给艾菲娅搬一张椅子。
“你还记得贝鲁斯吗?”
“有一回你去看我们打篮球赛,之后我们一起去吃了烤肉。”
“那个医生?”
“是的。”
“记得。”
“艾菲娅,他自杀了。”
艾菲娅怔怔的看着弗利,“怎么会。”
“就在莎梅尔死后两天。”
“弗利。”
“莎梅尔是我的妻子,你看我都说了些什么。”
“没事的,弗利。说吧。”艾菲娅原地坐在地板上,后背靠着书架。
“艾菲娅,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遇见你是我最近发生的唯一好事,你不知道我最近都不知道遇到些什么破烂事。”
“都过去了,弗利,过去了。”
弗利干笑起来,声音仿佛来自喉咙和食管中间。
“没那么容易,艾菲娅,接下来恐怕该轮到我了。”
“不会的。”艾菲娅拼命摇头,“别这么想弗利,你只是累了。”
“我能够感觉到。”弗利脸色苍白,浑身疲沓。
“我能够感觉到,时间也不允许我再无视它的存在。”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弗利,你还要照顾约翰,天啊,你的脸色比前几天更差,你是不是好几天都没休息好?”
“不,按照医生的说话,我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的睡眠没什么大问题,也许应该有些问题才是正常的。”
夜色尚未降临,艾菲娅也许被自己吓到了。
弗利希望接下来的话不会更惊吓到她。
他没有把握,他们算不上彼此了解,至少没有明确过任何事情,这件事他任何时候都确定无疑。
………………………………
58。绅士
“我的后背有一个肿瘤,医生让我尽快决定。”
艾菲娅并没有太大反应,也许她还没有听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弗利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有些急迫又有些兴奋,一种终于能全盘托出的快感像多巴胺一样叫他滔滔不绝。
他的确像简单说说最近发生的事,但还是用去很久。
期间兰卡拉姆在楼下喊过一次是不是可以让约翰和她的那条拉布拉多一起去散步,弗利没有反对。
窗外夜晚终于降临,仿佛早有准备。
“弗利,我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多事。”
“当然,你不知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艾菲娅从地上站起来又不知道该站在哪里。她想哭,眼角肌肉紧张的簇拥在一起,却没有流下泪来。
“你不觉得整件事有些可怕吗,弗利。”
“整件事?”
“是的,是整件事,不是单独的一件事。”
“说实话,自从贝鲁斯死了之后,我只想有人知道我的这些事,当然,我不会天真的认为别人能在这上面帮上什么忙。”
“我觉得贝鲁斯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你说的没错,和他的研究有关,这一点任何听你讲完的人都能推论出来,可是正因为如此让我有些不安。”
“为什么?”
“也许,女人的直觉或者直觉之类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对青口凌美和她所代表的组织的话毫无好感。”
说完这句话艾菲娅就有些后悔了,这会不会让弗利以为自己在吃这个女人的醋,如果是这样的吧,她摇摇头没有继续往下想。
“我是说,我觉得这件事比较奇怪。可是弗利,你是个工程师,你了解手术机器人,它们真的会有问题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
“天啊,你在逃避什么?你和贝鲁斯一起在逃避什么?你们都把计算结果眼睁睁的忽略掉,这是为什么呀,贝鲁斯我可以理解,也许他的研究就是为了证实医疗机器人未必强于人类医生,至少在某些方面存在严重的缺陷,甚至安全隐患。”
“你说的没错。”
“他不愿意直面这个问题,原因很简单,没有那么多绕来绕去的,他就是不希望自己那么多年来就把精力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并且毫不客观的对结果抱有期待。简单来说,贝鲁斯的目的是证实医疗仪器人有问题。又因为他不能接受自己试图证实这一点,他为此感到羞愧。”
“贝鲁斯看上去总是很冷静很…优雅,他像个绅士。”
“我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他的体型和你差不多高大,不想那种承受不了挫折的男人。”
“是的,他有点像钱德勒笔下的美国硬汉。”
“没错。”艾菲娅微微笑了一下,书房的气氛终于有些轻松下来。
弗利想伸手让艾菲娅到自己身边,刚举起来又放下,他现在很舒服,仿佛躺在温热的海水中,阳光并不刺眼,那片海滩艾菲娅曾和他在那散步,那天他们聊了什么,是的,那天艾菲娅穿一件白色上衣,她似乎偏爱这个颜色。
两个人都感到放松一些,这可真不容易。
多年未见,艾菲娅没有想过再见到弗利时他竟然从一个只知道工作和篮球的男孩变成一个备受生活折磨的男人。
她想到是不是要留下来多陪陪他,这意味着,不,这样不合适,怎么看现在都不是好时候,无论弗利是不是也希望这样,艾菲娅为此懊悔不已,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如果他根本就没有需要自己留下来,甚至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呢,他只是说了很多,他母亲、妻子和约翰的事,好吧,还有贝鲁斯,可他没有说过这些事没有告诉过别人啊,也许他看上去沉默的个性背后是一个喜欢到处找人倾诉的人呢。
我们彼此毫不了解,无论曾经多么频繁的见面,聊天,散步。
两人没有承诺,没有宣布过爱情,更没有想当然的性爱,即使这个世界,这片土地上的人热爱这些如同他们热爱橄榄球。什么都没有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沟。
“艾菲娅。”弗利在座位上喊她的名字。
“嘿,我在。”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很好。”
“我们该吃点东西,你拿上来了吗?”
“没有,在楼下。”
“其实我想要一份鸡肉三明治外加一杯咖啡,咖啡千万不要滤过头。”
“不要加糖了吗?”
“当然,有就最好了。”
艾菲娅心领神会的笑起来,走出房间来到楼梯口。
一楼没有声音,看来约翰和他们可爱的邻居还没回来。
她走到餐桌旁,几个红蓝相间的纸盒正安静的躺在餐桌上。
她把纸盒重新叠好,捧在手上。
这时,厨房窗外的院子里仿佛有花盆移动的声音,她想起弗利说看见约翰在院子走来走去的样子。
她站在原地往外张望,房间里灯光太亮了,几乎她只在窗户里看见端着饭盒的自己。
转身上楼,弗利正站在书房门口等她。
“谢谢你给我带吃的。”
“不用客气。”
艾菲娅把一盒寿司递给弗利,另一盒留给自己。
“冰箱里有点酒。”弗利没有打开盒子,“要不要我去拿两个杯子。”
艾菲娅想拒绝,喝酒显然对弗利目前的状况没有任何好处,也许除了能让他睡个好觉,但这也未必,有些人喝完酒大脑皮层会始终保持兴奋,无法入睡。但她只是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拿起筷子。
弗利走到厨房时,听到贝鲁斯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有些东西正看着我,弗利,房子外面,无所不在。
弗利加快了动作,匆匆拿了两个杯子和一瓶香槟,这时候喝香槟有些不合适,这瓶香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谁放在冰箱里的。
弗利想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快点回到两楼,“餐厅也已经被占了。”他想起这句话,觉得熟悉,一定是哪本里的。
“你怎么了?”艾菲娅抬头望向刚进门的弗利。
“可能楼梯跑的有点急。”她猜想一些神经质的事情。
弗利把香槟举到半空,“如果你不介意喝点这个。”
“我没问题。”
两个玻璃杯并排放在书桌上,弗利先给艾菲娅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他一饮而尽,仿佛口渴的动物好不容易看见水池。
………………………………
59。复发机率
“刚才说到哪了?”
“先吃饭吧,弗利,有的是时间。”
这句话在弗利听来既好笑又无奈,他们有的是时间,过去是,过去的每一天他们都不需要珍惜,而未来和现在,艾菲娅也许还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是自己却是再也没有资格了。
弗利相信这些年来自己的生活又一次绕回了起点,他感激老天让艾菲娅在这样的时候重新出现在自己身边,但这份感激却无法表达,甚至让他害怕。
而这害怕的根源,和所有他对生活中美好与遗憾的害怕一样,因为疾病——从母亲到自己,疾病从来没有放过他们。
他知道这样想只会让一切陷入越来越困难的境地,不去想这些或者好好的过平常日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一直以来都做的很好,一个人身上患有恶性疾病或良性肿瘤究竟该告诉病人什么,他认为无论是哪一天,都希望病人能积极治疗,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
既然无论是良性还是恶性都要如此,又何必告诉病人情况非常严重呢,这只会让病人陷入日夜纠缠的胡思乱想中。
母亲至死都没有从自己嘴里确认病情的严重性,对她而言究竟更好还是更差了,如果一开始他的选择是另外一条路,后果会完全不同吗?
现在一切人和一些事都在告诉弗利,那一切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母亲的性格导致她压根就不能忍受任何身体上的疾病。
她迁怒于他人,责备别人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性格愈发古怪,说父亲虐待她又说弗利不去看望他。
他忍受了很多到头来无济于事。如果时间倒流,他还会做这样的决定吗?
不,他太高估自己了,在这种事情上他和律师相比差的太远了,律师能轻易获得母亲的信任,他却不能。
如果贝鲁斯和青口凌美告诉他的都不是虚妄的想象,他当然确定贝鲁斯在几天前是完完整整的存在,既不是机器人也不是他的精神出了问题,那么他所说的事情是否和他本人一样真实呢?
他对于研究目的含混不清的表达让弗利心痛,事实上,任何人都应该看出它们明显的就像高速公路上大型指示牌。
“再一次见面有没有让你失望,艾菲娅。”弗利突然抬头看着她。
她拿着寿司正准备送往嘴里,红红的鱼子酱粘在衣服上,弗利想帮他拿掉,她顺从的把身体往前倾。
“没有这种事,看见你我非常高兴,真的。”
艾菲娅担心自己是否说的太真诚反倒有些虚假。弗利的表情立刻打消了她的担忧。
他扬起嘴角,眼睛也弯了起来,高兴的说,“那就好,我还有些担心。”
“弗利,你担心的事太多了。”
“现在,倒是没有多少了,很多事担心没用,更多事想担心也担心不到了。”
艾菲娅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两个人总能心照不宣,就连彼此分开这件事都充满默契。
她微微笑了一下,谈不上开心,总要面对一些问题,如今她已不再可以用年轻来纵容自己。
“告诉我,你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她鼓起勇气询问。
“一种肿瘤,医生怀疑它遗传自我的母亲,可是,我母亲身上到底是不是发生了这种肿瘤并不清楚,她手术后就拒绝了所有医院的治疗,或者说医院拒绝了她。”
“这么说是遗传病?”
“这个倒不重要,也没办法确认了,从基因检测上看应该是存在于其中的遗传性疾病造成的,可是,母亲死了,没有她的检测记录医生只能推测,但这不算重点,那个肿瘤的位置似乎更有意义一些。”
“好吧,它在哪?”
“在这里。”弗利把右手伸向后背放在第七节脊椎附近,“就在这里。”
“一开始我不太担心,你知道么。我的医生说病情的时候没有惊讶的表情,他们好像说再严重的疾病都和说咳嗽一样平淡,只要它们不具有传染性。”
“医生需要这样,这能让他们更专注工作。”
“嗯”弗利点点头,把手收回来。“大多数时候它在那个地方可是就像什么都没有一样,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是最近我想是一些心理作用,常常觉得怪怪的。”
“还是会不舒服的吧。”
“不能这么说,比如说我在和你说话,我在和一个人认真说话的时候,它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存在,也不知道是它提醒了大脑还是大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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