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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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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还是大脑提醒它。

    说到这,我真得好好想想,这种传导一定是相互的,事实上我可以在任何一头,脊椎神经,大脑,或者它们的传输通道三者的任意一点上阻断这种联系。只是它对我又什么好处呢?”

    “这是你的专业,对于机器人来说是可以这样模拟,但你是人,弗利,你身上可没有任何一部分是机器。”

    “也许这才是大问题。”

    “我有些糊涂了。”

    “如果我是机器我倒不用担心了。”弗利大笑起来,他原本以为和艾菲娅说这些的时候会有些紧张,现在看来一点都没有。

    也许在一个多月前他已经在心里悄悄的和艾菲娅说过几十次类似的事情,艾菲娅就像他大脑里的小人,他需要这个小人倾听他一切的喜、怒、哀伤、怀疑、痛苦、担忧和快乐。

    “当然,如今的医疗机器人对脊椎手术已经驾轻就熟,它们能在摘除肿瘤的时候保留周围神经,这工作在以前人类操作的时候那简直是在花瓣上绣花。”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即使是手术出了什么问题,你也能通过外置设备重新获得神经控制。”

    “你说的没错,那些东西早就不是科幻的专利了。”

    艾菲娅看上去真的不太担心,这一点她和莎梅尔以及母亲完全不同。

    弗利看着她,既感到欣赏又感到轻松。

    多美好的女孩。

    弗利闪过一丝念想,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呢,他们的相遇难道不是应该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应该把逝去的时光弥补回来吗?

    “我的医生建议我采取神经替换术的疗法。”弗利把左手搭在艾菲娅肩膀上,她没动。“这种方法据说可以完全摘除肿瘤,并且新建脊髓神经和大脑的联系。”

    “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人类早晚会使用这项技术,或者使用比这更好的技术。”

    她看着弗利,认真的点了点头,“弗利,要知最叫人担心的该是这个肿瘤是不是原发的,你有做全身器官扫描吗?”

    窗外微弱的灯光透过桉树叶子在她眼中摇动。“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摘除完肿瘤就没事了,复发和转移的概率高不高?”


………………………………

60。试图微笑

    “全身器官扫描?不,艾菲娅,我可不想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弗利把视线从艾菲娅身上移开,约翰和兰卡拉姆也许快要回来了,他想着,是不是该把艾菲娅抱在怀里,结束这该死的病例讨论。

    “弗利。”艾菲娅抓起肩膀上弗利的右手,把它放到书桌上,转身朝暑假走去。

    “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弗利有些失落。天知道他此刻再也不想谈这无聊的肿瘤了。他恨不得跑到她柔软的身体背后,柔软的,想到这个词他感到浑身热了起来,洛杉矶的夏天,夜晚竟也如此让人燥热不安。

    “你看,你真的还有一本。”艾菲娅抓起一本初版的《傀儡主人》走回弗利身边。

    “你都不舍得把初版借给我。”她有些抱怨般嘟哝着嘴。

    “艾菲娅,我们…”弗利完全没有注意她在说什么。双眼只是紧紧盯着她的脸。

    “还记得吗?这是你给我的最后一本书。”

    “也许,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就是这本书,我想说的是,早在1955年这种脊髓神经改变已经被人设想过了,如今的医疗技术要实现这种植入式联结完全有可能啊。”

    弗利看着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艾菲娅水母计划和青口凌美代表的神秘组织已经联系过他。

    没错,这项技术本身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是有人却试图让他相信,这次不是外星人,而是我们一手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会进入我们的大脑系统。

    然后,然后谁会成为傀儡,成为傀儡后是不是还能拥有自我意识,在那以后自己是否能分辨哪部分是原来的自己哪部分是被水母替代的?

    或者,最可怕的是,人完全不能分辨,他们会以为那就是他自己,一切都出于他的自由意志。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人工智能和人还有区别吗?

    弗利明白,这件事他无论是不是要面对,都无法逃避。除非他放弃这种尝试,而普通手术呢,不,普通手术是不能接受的。

    虽然神经有可能被保留,但肿瘤也许就不能切除干净,最终机器人会要求医生协助做出选择,或者机器人自己就会根据生命优先的逻辑将肿瘤和神经一并清除。

    这一点和人类医生一贯的方式太像了,唯有如此才是避免纠纷的最好选择。

    即使乐观的说他可以凭借大脑连接装置使用义肢,它们可以看上去很棒,就像钢铁侠或者赛博朋克。

    或者他可以植入感应元件,从足底神经直接连接大脑,他比一般人更了解大脑的机制从来不是简单的点到点的操控,它有很多神经网络可以让人实现类似的感受,比如通过视觉增强提高触感真实性。

    它们彼此依赖彼此联系又能彼此代替。

    而人精妙的感受在大多数时候往往是模糊和自以为是的。

    大脑为我们制造省时省电的幻觉,小小20瓦供电就足以支撑整个思维系统,所以谁也不会去责备它进化出来的偷懒习惯。

    如果所有的思维总是高度复杂的同时启动,争相表达,那么复杂的大脑会毁于每次都整体运作,那会让决定变的困难,行为变的迟缓,甚至人将完全不知道如何生活。

    他以这种接近大脑的模式设计智能手臂,他相信它们能够帮助改善人类的生存需要,将来这个世界不该存在瘫痪的人。

    但这还只是将来,而青口凌美无疑让这种美好的未来蒙上了一层不可预测的面纱。

    天使还是恶魔?该相信什么?自然界存在大量没有准确信息的情境,人类只能选择相信一些不相信另一些。

    谁要想穷尽所有可能的完全理性推论,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毫无必要的浪费资源。如果真要这样,大脑的20瓦可真不够用的。

    “你在想什么,弗利。”

    “艾菲娅,我要和你说一件事,但我想这件事会给你带来困扰,也许我连生病也不该告诉你,要知道我们之间,我们…”他停顿了一下,喉咙有些干涩。“我们不过是刚刚再见面。”

    杯子已经空了,弗利往两个杯子里又到上一些酒,迅速喝下一大口,才又开口说道:“但,艾菲娅,我从一开始就想告诉你一切。那时候你还没有回来,这事情我说不清楚,也许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我同样说不清楚,我不知道它们意味着什么,艾菲娅,你看我语无伦次了。”

    艾菲娅似乎感觉到什么,她先是把头转向房门,仿佛检查了一遍房门已经上锁。

    这个动作保持了一分钟,她再转过来看着弗利时,窗外的光芒在她眼中像彻底绽放的鲜花,她哭了,眼泪正往下流,但嘴角却试图微笑。

    “快告诉我,弗利,快把该死的一切都告诉我。”

    弗利感到一阵热度在胸口涌起,此刻它们比任何一次他想象艾菲娅在她怀中更让他温暖。

    等弗利把那天早上一个女人出现在家门口,到自己被认为是最合适参加水母计划的病人,以及贝鲁斯的研究告诉艾菲娅之后,摆在两人面前的问题呼之欲出——某些东西也许正在试图侵占我们的大脑思维。

    他没有提青口凌美的名字,也没有提到那一天早上她在医院门口搭乘他的福特汽车一直到市政厅附近下车。

    艾菲娅并没有太吃惊,真是个读书的好姑娘,不像一些年轻女孩总是一惊一乍的好像世界充满惊奇一样。

    等到这些都说完,弗利就后悔了,上身微微颤抖起来,后背发出阵阵刺骨的寒冷。

    “你的脸色不好,弗利,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艾菲娅自己都不相信这种可能,几近入夏,房间里的温度至少在25度,绝对不该出现冷到嘴唇发颤的地步。

    贝鲁斯躺在厨房的画面在弗利脑中闪过,然后是莎梅尔。

    最后是母亲,但还没有结束,仿佛排列整齐的死亡名单,他看见艾菲娅白色的上衣渗出红色的血液,嘴角还挂着微笑,右手拉住上衣纽扣开始干呕。


………………………………

61。突然消失

    最后约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然后缓慢的摔倒,手上还抓着一把小铲子和一块沾草的泥。

    在这些他认识的人后面排列着一长串他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仿佛漂浮在湖面上的鲢鱼,叫人恶心。

    “水母计划的意思是一些人相信某种比我们更高级的智能,就是人工智能吧,已经试图侵略人类神经系统。”

    艾菲娅缓慢的说出了事情的关键部分。

    “我想是这个意思。”

    “原本你的病虽然可怕,但是,如果不发生转移,如果手术后肿瘤本身得到控制,往乐观想,如果它不是什么遗罕见遗传病,毕竟你没有办法从母亲或者祖父母那得到证明不是吗?就算是由此引起的肿瘤,也可以在去除后积极治疗,弗利,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并非不可忍受。”

    “不可忍受又有什么办法呢?”弗利耸耸肩膀,无奈的回应。

    “你害怕什么,弗利?”

    终于有人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弗利先是紧皱眉头,随后又渐渐放松,到底害怕的是什么,即使他想过无数次疾病、想过沙梅尔、想到约翰以及他在意的公司股份,让他害怕的究竟是什么?

    大脑果然是会避开重要问题,把最不愿意,最难面对的问题巧妙的掩饰成可以被接受的事情。

    也许仅仅只有自杀者才真正在大脑面前败下阵来,它们不再修饰那些情绪,不再编织对未来的美好预测。

    “我也不知道。”弗利知道艾菲娅不会对这个回答满意,他自己又何尝会接受。

    “不,弗利,这里面有问题。”艾菲娅提高了音量。

    “什么问题?”

    “我,我现在还不清楚,所以你不能不去思考,或者在那些反复思考的东西里面循环,你知道那样无济于事,如果你真的是被选择的人,事情远远不会这么简单,为什么选到你?

    就是因为你将面对脊椎手术吗?这样的手术每天在北美不知道有多少例,车祸,冲突,运动意外,弗利,为什么偏偏是你?”

    “你说的没错,我应该想到这些。”弗利喝下一口酒,却不再知道它的味道。

    “我想只有两种原因,第一种,从条件选择上来说,你的确是满足这项计划的人选,但并非唯一一个,水母计划的人同时在联系和你类似的病人,你不是他们的唯一目标。”

    “这个猜测真不错,听上去舒服多了。”

    “一般来说,一项重要计划,见鬼,照他们说言,这可关系着人类社会会如何发展,能走多远,还是即将迎来末日。”

    弗利想起青口凌美和她讨论过这类问题,并且对他的想法颇有兴趣,弗利并没有认真想过这些,也许女人都更像是哲学家,他看着艾菲娅,既爱恋又担忧。

    “第二种呢?”弗利问。

    “第二种,他们在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是希望你主动相信你应该参加这个计划,至于目的,也许就不仅仅是让你参加水母计划,他们希望你成为其中的一员?不对,不该急于联想。

    如果他们希望你相信人工智能的确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那么最近发生的事都应该是一种为了让你相信某件事。”

    两人没有说话,各自陷入沉默。

    弗利凝视窗外,又解开一粒上衣扣子,觉得喉咙口有些不适,突然连续咳嗽起来,吓坏了一旁的艾菲娅。

    他挥挥手表示自己可以应付。

    又是一阵沉默。

    “我更愿意相信第一种。我可不希望自己那么重要。”弗利没有说出后半句,完整的话是,他不希望自己那么重要,因为他不希望再发生可怕的事情,死去的母亲,自杀的沙梅尔,死去的贝鲁斯,生死未知的伦纳德,还有那些可怕的精神问题。

    如果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不可不面对的事实,他害怕再要面对类似的事情。

    艾菲娅从倚靠的书桌边缘站起来,抓住弗利的肩膀,双眼冒出闪亮的光芒。

    人的眼神是不会认错的,它们和多年前一样,弗利无法看出这种闪烁的光芒是不是于自己有关。也许他只是不能相信。

    猜测对方拒绝和有敌意比猜测一个人喜欢自己容易的多。这就是人类。

    兰卡拉姆带着约翰和她的拉布拉多回来后,弗利和艾菲娅心照不宣的结束了这个话题,两个人都觉得这个事虽然迫在眉睫,两人的重逢更是无比珍贵。

    至少在艾菲娅看来,她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该让弗利知道。

    弗利当然也有,曾经的眷恋,孤独的面对不告而别,有一天醒来,以为一切如常,会有一杯加糖的咖啡,会有一本即将结束的,见到喜欢的女孩。

    但是一切都突然消失了,消失的没有产生一点涟漪,心情像凝结的水面,好像这些都在预料之中,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可上帝知道,谁会想到一些人会突然从身边消失呢。

    “为什么不找我?”艾菲娅的声音吞吞吐吐。弗利听的很清楚。

    “我不知道。”

    “我就应该一直在那里等你,再等你吗?”

    弗利觉得有些委屈,他不断回忆两人相处的记忆,可每一次都仿如等待开拍的剧本,历经无数次修改后,它们被固定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像好莱坞商业片被诟病的千篇一律。

    黛青色的夜空里,树梢摇动,艾菲娅从两楼经过客厅,约翰正坐在地毯上玩方块玩具,“也许可以给他一个机器人。”

    “早晚他都会有的。”弗利想起梦中淡紫色头发的女人。

    “我听说过一款治疗型机器人,可以针对这类问题。”

    弗利微微点头,脸颊泛白,依靠在门口。

    相遇像无声的电影,悄然而至;每一个晴朗的日子,分手不期而至。

    这让人不免为每一天担忧,只是担忧无济于事。

    “我送你吧。”

    “不用了,过几个街区就到,你知道,其实很近。”

    弗利想说自己不知道,几个街区,究竟是几个,既然很近,有为什么那么多年来未曾相见,迟到的相遇之后留给他们的时光却都在被自己一手摧毁。

    也许,必须做好选择。

    祖先认为有些人会心甘情愿和魔鬼签订契约。

    这种看法不无道理,一旦条件允许,就会有人这么干。


………………………………

62。话不说就停

    弗利知道自己早晚会做那个决定,他在等待,像所有平凡的个体一样,等待有人帮助自己做出决定,而从决意隐藏母亲疾病的真相时起,他的人生就再也做不了责任巨大的决定了。

    艾菲娅从他身旁走出房门,他听见自己的心跳,炽热又畏惧。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运,他意识到离别意味着永远的失去,这种意识好无根据却仿佛千真万确。

    “我陪你走走。也许散个步。”

    艾菲娅回头看了看,转身笑着说,“还是不用了。”

    弗利明白她的意思,经历分别的人,永远会留一块心用来经受下一次告别,以为这样准备着就不必在发生时承受什么,但他们却忘了,大脑总有偷懒的时候,而分别总在那些风和日丽,最不合适的日子悄然而至。没人能提前准备。

    艾菲娅走后,弗利坐在沙发上,兰卡拉姆正坐在楼梯口的木椅上读书,弗利分辨出那是一本阿加莎的侦探,他笑着想象兰卡拉姆和阿加莎还真有几分相似。

    “你再坐一会吧,兰卡拉姆小姐。”

    “好的,弗利,你上楼先休息,等约翰要睡觉了,我想我能再多陪他一会。”

    “那我一会下楼带他洗澡。”

    “好的。”

    弗利走到约翰身边,捏了下他圆圆的脸蛋,约翰举起搭好的方块飞船。

    “你看,好看吧。”

    “这是什么呀?”

    “火箭。”

    “可这分明就是飞船。”

    “不,它是火箭,然后才是飞船。这里是它的推进器。”约翰用手指着两块凸起的方块认真的说。

    “我先上楼,一会下来带你洗澡好不好,小个子。”

    “好的。”

    谢天谢地约翰懂事的像个机器人。弗利快速摇了摇头,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回到书房,酒瓶和酒杯还在书桌上,一眼望去和下楼前一样,唯一不同的事,此刻艾菲娅变成了一个穿着薄荷色鱼尾裙的女人,看上去瘦弱较小,仿佛用力一握就会碎裂。

    这样的身材和黑色的瞳孔出现在房间里,眼神伴着树叶摇动,弗利再次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才开口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你没有关窗。”

    “这样很不礼貌。”

    “我知道。”

    女孩走近弗利身边几乎碰到他上衣衣角。弗利向后退了一步。

    “我们上午刚见过,你又想我了?”

    “是的。”

    没想到青口凌美竟然这样回答,弗利有些不知所措,但转念一想,事实再明显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也许她会和自己做想做的事情,或者她就是为这个而来的。

    “也许我们今天可以聊点别的。”弗利渐渐习惯她有些生硬的发音,听来有些机械,却也算不上难听。

    凑近以后,女人的芳香和青口凌美神秘的气质充溢整个房间。对艾菲娅的情绪尚未平息的弗利,将她一把拥入怀里。

    鱼一般的身体没有抗拒,顺从的像一条柔软的绸带。

    她抬头望向弗利,冰凉的手指间在脖子处摩挲。

    弗利伸手关掉房间的灯,把她推往书桌,洁白的肩膀在夜色照耀下仿佛披着一层薄雾。

    弗利靠上去。

    青口凌美发出疼痛的娇哼。

    弗利却突然停止了一切。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酒杯和酒瓶从她身边挪开。

    青口凌美没有说话,仿佛刚才发生的和现在发生的都在她意料之中,至少,弗利看来就是如此。

    “你怎么上来的。”

    “窗户没有关。”

    “你是说你跳上来的?”

    “这很重要吗?”

    “我倒是想到也许你可以折叠变成各种形状,就像数据器一样。”

    “很多女人喜欢把数据器卷在头发下面。”

    “好稀奇。”

    “那地方更适合用来放枪。”弗利笑了起来,如果对面是艾菲娅一定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惜,眼下对面这个女人比谜更神秘,看上去却是弱不惊风。

    “我们早上刚见过。”

    弗利懒洋洋的望着第二层书架。

    青口凌美已经整理好衣服站在窗户旁边,仿佛一阵风吹过,或者弗利倒一杯酒的功夫她就会从站着的位置消失,留下一层植物的芳香。

    两人都没有提起刚才发生的事,弗利或许该有个解释,但他知道他找不到解释,冲动,厌恶或是什么,对艾菲娅的冲动转移到青口凌美身上,这样的解释他说不出口。

    只是突如其来的声音清楚的告诉他,如果继续下去,艾菲娅将彻底和他的人生告别,这一次比沉默无声的离去更可怕——永远的分别。

    顷刻间,他兴致全无,酒精仿佛也被吹的一丝不剩。

    等到冷静下来,他不由紧张,这种紧张和莎梅尔自杀前如此类似,他匆忙要把青口凌美打发走,好出门去找艾菲娅。

    “我以为我们会喜欢对方。”青口凌美温柔的声音中没有半分责怪的语气。

    “不会。”

    “我只是说我以为多少会有一些。”

    这一次弗利没有回答,这句话可以不算作问题他暗自认为。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不是相互的吗?我喜欢你,你也多少会有些喜欢我吧。”

    她看着弗利的侧脸声音柔软的仿佛两人刚享受过云雨之欢一般。

    但只是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想到这弗利不禁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变成那个找不到理由去找艾菲娅的人。

    “也许是这样,但要比这复杂的多,如果真有这么简单,我还不能想象一旦感情变成一目了然的事,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好奇妙。”青口凌美自言自语。

    “是的。”弗利肯定了她的感叹。

    “我先走了。”

    “我送你下楼。你不会再要从窗户出去吧。”

    “如果你再下楼去厨房拿点酒的话。”

    听到这句话时弗利身体颤抖了一下,一丝害怕和恐慌在身体里上蹿下跳。

    “不,你还是从大门出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楼,兰卡拉姆还坐在原来的位置看书,这样的人真是难得的好人,弗利心想。

    约翰朝他望了一眼,他想儿子应该看到了青口凌美。他没有理他,只想着快点让客人离开。

    “你看上去很喜欢她。”青口凌美转身说道。


………………………………

63。窥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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