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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再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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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意识

    “弗利,等一等。我们得回到问题中心。”

    “我希望你活下去,活的好好的,不管什么方式,昨晚之前也许我不会这么说,但现在,弗利,我好像差点死了一次。”

    “我知道。”

    “你知道?”

    “我从昨晚起就忐忑不安,在贝鲁斯死之前,在莎梅尔自杀前我有一样的紧张,仿佛被死神掐住了气管。”

    “是,我仿佛吸入了天堂草原上的香味。”艾菲娅回忆起昨晚卧室里飘进的花香。她分不清是哪些花草制成的香味。好像不是这个城市里的植物。

    “听我说,艾菲娅,我确定你有危险,这种感觉不是幻想,我没有任何精神问题,再弗洛伊德流派的精神分析学家也别想在我这找到童年阴影或者第二重人格,我就是真实的感受到了死亡。

    在你开门前我甚至已经确定一切不可挽回,你的身体已经冰冷,死亡时间也许是离开我家一小时到两小时之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活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阻止了这一切发生。可是对我而言你的死亡是一段发生过的历史,而现在是重生,我看见你鲜活美丽,比任何时候都美丽。”

    艾菲娅低下头,这样的话她等了好多年,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听到。

    “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弗利。”

    “我想我明白,而且很明白。”

    “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能告诉你,等下周,如果,如我所想的那样的话,至少在下周前我们都是安全的。”

    “我还是不明白。”

    “你明白约翰的问题就好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父亲会在这个周末来洛杉矶,帮忙照看约翰,但我没法放心,实在抱歉这是我的家事,但我想如果你愿意帮忙。”

    “当然,约翰也是我的学生,他很有天赋,绘画方面的天赋,尤其是叠加图形和透视。”

    “这可绝对不是遗传我。”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些尴尬。

    “自从母亲死了以后,我很少见父亲,他也几乎不主动联系我,真是糟糕不是吗?”弗利吞下一口咖啡躺回沙发椅上,艾菲娅坐在对面,看上去就像一对夫妻在聊着家里的老人和孩子。

    艾菲娅捧着咖啡杯惊魂未定的坐在沙发上。“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问题。”艾菲娅轻轻的说:“尤其是今天,你看我那么多年都没有睡过头过,从来没有,因为大学里就开始打工,我向来起床很早。”

    “昨晚有什么特别的事?”

    “有…但又说不上来,我在睡前想到了贝鲁斯和他说的有种东西。”她很快望了一眼房门方向又转过身看着地毯。“有东西,这个词真让人不舒服。我不喜欢怀疑自己有幻觉。”

    “没事了,艾菲娅,我想那不是你的幻觉。”

    “不是幻觉就更可怕了。”

    “还有,弗利,还有一股香味,我好像在你家里的时候也隐隐约约从吹进房间的风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我的邻居喜欢在院子里种树,你知道的,这里人都喜欢种树。”

    “好吧。”艾菲娅知道弗利故意隐瞒了什么,没有继续追问。

    “既然今天我们都不用工作,想不想出去走走?”

    “不错的提议。”艾菲娅感到既快乐又失落,她分不清那是什么,但是无论怎样快乐总是更多一些。

    “去图书馆还是书店?”

    “不如去玩虚拟冒险吧。”

    “什么?”听到这样的话出自艾菲娅嘴里,弗利大为诧异,睁大眼睛望着她。

    “哈哈,开玩笑的,读才是真正的虚拟冒险,随时随地,为你开启另一个世界的角色。”

    “艾菲娅,你一点都没变。”

    “还是变了一点的。”艾菲娅不甘心的回应。

    弗利驾车从110公路往南行驶,路上他没有留意窗外是不是有东西跟着,事实上那些无人驾驶车都让他感到不安,但只是轻微掠过心头的稻草,那么久以来,弗利第一次感到全身放松,世界仿佛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如果这就是青口凌美他们所说的入侵已经到来,他笑着摇了摇头,人类的历史哪一个时期不是入侵史?工业革命,战争,人工智能。人类就是在和周围世界周围生命的相互入侵中发展至今的。

    也许末日不会太远,90年代以来的科幻对于未来总是感到灰暗,即使阿西莫夫追问了一生人工智能和人类的未来究竟会如何。

    当这个未来真正到来的时候也许会让他在天堂也不的安宁,但也许悲观也只是人类为了保护自身物种繁衍生存而与生具备的情感。

    它让我们不能安于享乐,不能相信他人,甚至也包括自己。

    无论哪个时期,人们都在侵入和被侵入,文化,宗教、战争、虚拟体验,药物依赖,只能产品改变社交习惯。

    从身体到神经系统,无一幸免;从个人到国家,无一例外。

    而这复杂的一切是在一朝一夕间我们清醒的向看一张张照片一样发生的吗?

    答案显而易见。

    人类对未知恐惧的同时也和未知一起前行,摸索中,迷茫中坚定不移的向前发展,有时候脚步加快,有时候脚步放慢,一切出于自由意志还是群体的意愿使然,没有同类说的清楚。也许真要等有一天机器人来告诉我们。

    但,那又如何。弗利在使出公路时感到豁然开朗,我们并不了解一切,不了解外星文明,不了解社会变迁,不了解战争,不了解自然规律。

    二氧化碳是否真的造成的空气污染,加州橙色的阳光下,一层层几十年来阴晴不定的迷雾究竟由何引起。

    一切都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大脑究竟如何运作,一个最小的神经元我们都拿它们束手无策,所有的明朗不过是阶段性的自欺欺人。

    唯一真实可靠的是,我们一无所知,但繁荣至今。

    “你能知道什么时候你是你自己,什么时候你不是吗?”

    “我不能。”艾菲娅毫不迟疑的回答。

    “为什么?”

    “还记得那些主人吗?”

    “鼻涕虫?”

    “是的。”

    “当然,我每次看到异形都会想到它们。”

    “你真会联想。”艾菲娅笑了起来,没有嘲讽的意思。

    “我想说,海因莱因的描写是老头子的儿子知道它身上有了主人,知道它控制了自己,知道那部分不是自己的意识,这就是我一直好奇的,如果真的能清楚的知道,那究竟是更高级的思维还是我们本来就能知道自己的意识中有了别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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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没有资格

    “我认为我们会把新的意识当成自己的。”

    “我当作者在描述的时候,读者都知道那里有两种意识,一个是老头子的儿子,一个是鼻涕虫,可是老头子的儿子究竟知不知道,到底那些被主人入侵的人类知不知道,我认为他们分不清楚。”

    “这取决于入侵者要不要他们分清楚。”

    “你有没有心里出现两种不同的声音,有没有一个小人在和你说话,能不能假设这就是一种意识的入侵,它们早就已经在你的神经系统中。”

    “艾菲娅,你又把未来盗换成历史了。”

    “不是,这不是诡辩。”

    “我没说这是诡辩,艾菲娅,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弗利跟着数据器提示找到了一个停车位。“我觉得我们很难了解到。”

    “如果能区分清楚,那些精神病人就有救了。我不是说他们现在没有救,对不起弗利,我只是说治疗会变的和现在完全不同,从巫术到药物,医生对精神类疾病的用药全无把握,只要一牵涉大脑,人类就是在迷雾中找钥匙,听到一点点金属发出的声音都会认为找对了方向。”

    艾菲娅和几年前一样聊起科幻就兴高采烈,这些年难道没有人赏识她这么大的优点吗?

    弗利这才想起也许是自己错了,他都没有问过艾菲娅是不是有正在交往的人,也许她已经结婚了或者结果婚了呢。

    但,都不重要,疾病也有一些好处,让人可以不用那么拘束的活着,原本的迂回和等待都变的毫无意义,他可以直接问,也可以完全不把这些当作问题。

    惜时如金,时日无多就应该勇敢的过。

    “如果有时间,我该好好钻研一套测评系统。”

    “用来测评意识有没有被操控?”

    “可以试一试。”

    “你认为它们为什么要入侵人类,上帝,入侵这个词真不友善。”

    “你看你没办法把那种不可知的力量当作朋友。”

    “这是本能,但可以改变。”

    “那我们换一个词,它们为什么想要和我们的神经网络在一起,为什么要进入那些神经元和突触里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它们的形式是什么?鼻涕虫是一种需要氧气的外星生物,那么进入我们大脑的人工智能是什么样的?”

    “按照那个神秘组织的说法它们通过手术机器人在手术中进入大脑。这一点有可能吗,工程师?”艾菲娅转头看着弗利,俩人几乎都没有下车的意思。

    如果是这样的假日,刚才索性就在家附近买些啤酒坐在沙发上聊天好了。

    “艾菲娅,当我们即将或者已经在面对的是比我们更智慧的智能,我们最可能的情况是完全无法理解它们的一切,人是依靠记忆和经验来理解世界的,当一种智能超越我们,我是说太多的话,我们拿什么去理解和推理?”

    “这是你一直悲观的地方,也是你一直都觉得科幻对未来的预测都是无聊的,而且你还对此表露出同情。”

    “艾菲娅。”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也许往好的地方想一下,人类没有那么糟糕。”

    弗利准备下车,艾菲娅跟着打开车门。“从商场穿出去,恐怕要走一点路,附近没什么好的停车位,看来我真该换辆自动驾驶车了,找停车位太麻烦了。”

    艾菲娅笑了笑没有说话。

    从停车场出来沿南春街走到第五街路口,左手边亚历山大酒店100多年腐旧的墙面让弗利想起七宗罪里杀人凶手约翰·多伊。

    昨晚至今除了咖啡两人可能什么都没吃过,那些寿司早就该消化一空了,这会又想到凶杀案弗利胃里一阵翻滚。

    “先去吃点东西吧。”

    艾菲娅点点头。

    “你看起来和以前很不一样,弗利。和昨天都判若俩人。”艾菲娅低头看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说道。

    “其实我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他想到见过一次面的沙梅尔父亲对自己的评价——也不知道沙梅尔喜欢你什么。真是一无是处的人吗?

    “不,你以前让人琢磨不透。”最后一个词艾菲娅停顿了很久才方法从几百个词中选到一个。

    “我觉得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你。”

    “我没有。我一直都…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把话说清楚。”弗利有些生气,他不想这样,他有很多话想慢慢和艾菲娅说,也想告诉她以前就让它过去吧。

    他想起昨晚青口凌美站在眼前,他喜欢她,冲动或者好奇,一个代表着神秘身份的女人,偏偏还有要命的吸引力,夜晚、酒精、痛苦甚至绝望,都让他没有理由不渴望将她按倒。

    可他却在那发生前停止了欲望,如弃之不用的错误代码,他清醒的明白,如果那一刻他把青口凌美抱到床上,艾菲娅将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当然如果不说出来,艾菲娅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也许知道也不会有什么抱怨,俩人从来都没有真正亲密的关系,可他的心里清楚这一切如何发生,他放下青口凌美,场面尴尬并且冷漠。

    但他却从心底感到快乐,终于不会是自己亲手促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可是与爱情却没有关系。

    唯一的解释是,在他的生命里两人一直紧紧联系着,虽然免不了一厢情愿和自以为然。

    “你知道你没有资格问我。”

    “我知道。”

    “我也没资格问你。”

    “没错。”

    “这就是我们没办法好好说几句话的根源。”

    “不,不完全是。”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究竟是你自己还是另外的人。”

    弗利很想说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如男孩一样纯粹,相信知识,相信仁慈和创造,认为那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没有阴谋也不会又欺骗。

    自然的就像他们突然从彼此世界里消失又共同生活在一个不足30平方英里的小城里却从未再次相遇。

    他不需要有秘密,在西雅图,在母亲面前他永远都只能是某一个弗利·索德尔的样子,充满欺骗和冷淡。

    在父亲面前,自从母亲死后,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弗利根本无法判断,如果母亲那些关于父亲虐待他的说法成立的话,如果人工智能入侵让她神经系统错乱的话,他应该痛恨那些他们亲手制造的东西。

    但是他恨不起来,那是他父亲,他不忍也不愿意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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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演化

    至于莎梅尔,即使俩人每天睡在一张床上,莎梅尔从来就是一个人,她的家庭和她本身究竟把自己视作什么样的存在,他原本就没有在意过,如今更是只有不该触碰的伤痛。

    可是艾菲娅和所有人都不同,这种情感复杂又纯粹,最后他只能找到一个词来定义它们——简单。

    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这种入侵的目的。

    是的,我们的智慧不能判断它是什么,但如果它已经可以从手术机器人的治疗过程中侵入神经系统,如果拥有这样的一种材料,一种我们尚未可知的物质技术,那么我们唯一可以猜测的只有目的,也许目的我们一直都知道。

    “艾菲娅,影响精神类疾病治疗的因素有哪些?”

    “太多了,从治疗上来说吧,最大的问题是医生无法真切的知道病人的想法,那些想法从哪里来;经历了怎样的变化;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下一分钟,夜晚,明天又会是什么样的。

    “五月当太阳与地球间的光照发生改变时候,为什么那么多病人会自杀,周期性的情感变化规律背后究竟如何发生和变化的。

    “我们好像知道很多,从大脑成像研究,那是了不起的研究,要知道如果一个人说谎或者作出道德判断的时候,大脑能量都在发生变化,如今我们能看到那些变化。

    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我们从行为和结果猜测之前发生了什么,但真相是我们依然是一无所知的,我们并不清楚自己的大脑和情感,远不如我们以为的那么清楚,远不如你造的机器人清楚明了,更不用说我们理解他人的情感了。”

    就像我不了解你。而那么多年来我可以这样生活完全是因为我一厢情愿的认为两个人之间曾有过某种紧密的联系吗?

    甚至这样的联系让他不那么恐惧未来,在面对莎梅尔和约翰的时候未来残忍的在眼前展开,他需要鼓足勇气才能开口道明真相。

    最终在沙梅尔自杀以后,他甚至自私的感到一点轻松,就好像孩子担心的数学考试被取消了一样,一种不够光彩的庆幸。

    他本想表现的更温柔一些,至少过一天快乐的假期。

    “有个问题我还是想知道。”弗利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吞下最后一滴咖啡。杯底的图案预示着不吉祥的未来。

    他坐直身体把视线从咖啡杯移到艾菲娅脸上。一张多年未见的脸,却比在记忆中成长的模样更动人心弦。真的谈不上漂亮,雀斑跃然脸颊,恐怕只会越来越深,略显消瘦的肩膀有气无力的支撑整个身体。

    “你…问吧。”艾菲娅没有抬头看他。

    “算了,我不想知道。有时候你让我害怕,但我觉没有害怕的感觉,就是我应该是意识到害怕的,却并没有与之等同的生理上的变化,就好像痛觉丢失的病人,他们知道是痛的,但是却不能感觉到,不能产生生物体验。”

    艾菲娅不能明白弗利说的是什么,但弗利清楚她不明白才是安全的,如果因为自己不能独自忍受而牵连到艾菲娅,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就在这一天早上他明白了很多问题,艾菲娅现在还坐在他面前,也许只是暂时的。

    贝鲁斯也许是因为他而死的,这一点弗利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有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数据器无法给出验证计算,但他相信自己。

    沙梅尔的自杀会引起约翰的种种问题,也许牵扯一生,一旦是精神问题,他需要父亲更好的陪伴,也许沙梅尔即使活着,约翰身上也已经出现了一些严重问题。

    艾菲娅的处境非常危险,昨晚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可是就像她说的她忘记了。

    最后,他豁然开朗,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而这种不真实源自青口凌美没有告诉她的真相。

    她隐瞒了什么?当然,她也许只是一颗棋子,背后究竟是什么弗利无法推测。

    “如果这个组织希望我说的事情成立的话,艾菲娅,你不觉得可怕吗?”

    “弗利,不要太极端的思考问题。”

    “没有,我没有极端,该死,所有的一切都是显而易见的,我们为什么会装作背后还有更复杂的事情呢。”

    “你看冷静点,弗利,别这样。”

    “我很冷静,人类擅长欺骗自己,把最明显的事实放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用各种东西掩盖它们,人类压根不能知道对和错,即使计算模型也无济于事,它们被使用者影响,艾菲娅,如果你想看到一个老妇人你就会从一个少女的侧脸上看见一个老妇人,而那个少女的脸你永远都会看不见。”

    “你在说什么。”

    “我不能说,但是我想一些事情是我想的太复杂了,复杂到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所有接受过机器人手术的人,都有可能…”

    “可能已经是人工智能了。”

    “没错。”

    “所以,它们看上去也没有多可怕不是吗?”

    弗利仰头大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艾菲娅尽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不仅乐观而且仿若春风拂过水面。

    “如果真的是那样,新奥尔良和得克萨斯也好不到哪儿去,堪萨斯城也一样。密苏里…密西西比河流域上游,圣保罗直到圣路易斯。不如说说哪里能不受影响吧。”

    “你居然能把整段背下来。”弗利不可思议的望着艾菲娅。

    “我偷偷换了几个地点你也分辨不出啊。”艾菲娅调皮的眨了下眼睛。睫毛闪烁,她比早上弗利刚见到的时候放松多了。

    “还有韩国,那里可是医疗机器人大国;东南亚,北美,澳洲,你是要说那些漂亮的女人都有可能是人工智能吗?”

    艾菲娅露出浅浅的微笑,她皱着眉头,听起来没有在说笑话。

    弗利却放声大笑起来。

    这说不通,既然已经这么先进了,为什么青口凌美还要想方设法让自己成为入侵对象,这样的案例应该数不胜数才对。

    答案也许只有青口凌美代表的组织知道,还有另一种可能,也许他们也不知道——如果我们面对的是远高于我们的智能,我们如何能理解呢。

    或许根本就是不能的,无知无觉的,漫长的新的演化。

    演化,从来都是意识无法企及的。

    艾菲娅没有进一步追问,她知道弗利做了一些决定,她不能问也没有立场询问。

    她需要弄清楚自己的想法,而似乎要弄清楚自己的想法远没有想象的容易,更不用提理解别人的想法了。


………………………………

69。实验品

    巴别塔不仅仅是为了让人们说不同的语言,她想起霍华德·洛夫克拉夫特曾说过,世上最仁慈的事莫过于人类无法将其所思所想全部贯穿联系起来。

    当我们真能把所有那些相互分离的知识拼凑到一起时,展现在我们面前的真实世界以及人类在其中的处境将会令我们要么陷入疯狂,要么从可怕的光明中逃到安宁、黑暗的新世纪。

    如果弗利可以为此做些什么,他会怎么想呢,艾菲娅不明白,她好像丢失了一些东西,昨晚到现在一直处在一种茫然的轻飘飘的状态中,既不能集中注意力思考也不能让思考进一步深入,就好像被锁定在一种水平上,到了那条水平线时钟就停滞不前。

    对她而言,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考虑,眼前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喜欢他,从一开始相遇她就知道,而究竟是怎样的命运安排让彼此离开对方再也没有想过要找到彼此呢。

    她应该憎恨吗?如今时过境迁,约翰就快到入学的年龄。

    如今弗利的生活看上去一团糟,而她根本不能体谅和理解,她想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喜欢弗利,想知道是不是要去喜欢他,一个自身难保生活一团糟的男人。

    又偏偏是这样的时刻,简直不能更糟了,哪怕他结婚有孩子都不至于让艾菲娅如此不安,偏偏他的妻子死了,死于自杀,偏偏他最重要的约翰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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