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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魂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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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时局。。。”

    等时局明朗了,她也方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委曲求全还是逆流而上,都要看这后宫的时局,看皇上和宰执之间的斗争。

    红叶不解,却听琴瑟如此笃定的说,也有几分心安,“娘娘,时局什么时候来?”

    琴瑟怅然若失的应着,瞳孔中却闪过几丝决然,“快了。。。等长公主下葬后或者下一个冬至的时候,时局便会明朗。。。你我兴许还有几分转机。”

    红叶“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

    心里头也正盘算着,何时去坤宁宫孝敬,好让太后多多招抚和春宫。

    “红叶。。。”

    “嗯?”

    “长公主下葬,举国悲痛。这些时日你不要再往外头跑了。”

    红叶一咯噔,连忙应声:“是,奴婢明白。”

    琴瑟垂眸看了红叶一眼,轻叹一声,红叶活泼好动,时常溜出和春宫玩耍,她虽然知道,却一直没有多说,甚至不曾问她去了什么地方。

    只不过,往后的日子就不一样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她算不得凤凰,只不过是一只想着爪牙的鸟而已。

    “往后少些出去,凡事多忍耐了一些。呆在和春宫中虽然无聊了些,总归是无虞。”

    红叶眼皮猛然一跳,顿时明了,随即应声,“奴婢明白。还请娘娘放心。”

    琴瑟“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过多嘱咐,点到即可,瞧了眼摇曳的烛火,身子骨越发的疲惫。

    “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是。”

    红叶恭恭敬敬服侍琴瑟上床,待其入睡后方才蹑手蹑脚的退出来,回了自己房间。

    长公主病逝的消息也没有多加隐瞒,次日一早便宣布出来,转眼的功夫,满朝文武皆知,赶着趟的站队避嫌哭丧。

    皇上虽然和长公主不是一母同胞,但太后也只有皇上和长公主两个子嗣,所以长公主在名义上算得上是皇上的嫡亲长姐,两人对外关系一向极好,如今长公主病逝,皇上即使出于多方面的顾虑,也按照皇朝最高规格下葬了长公主,号称皇太女。

    连同后宫之中也挂上了白布,嫔妃们一律穿素色衣服,佩戴简单的首饰,和琴瑟所练到的不错,太后一夜之间,光彩顿失,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往日里得野心也消失殆尽,仿佛抽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副沉浸在悲伤中的躯壳。

    长公主葬礼之后,太后也不愿再呆在宫中,便同皇上辞行,前往寺庙修行,为长公主祈福,为大魏祈福,为天下黎民百姓祈福,也为皇上祈福。

    皇上多次挽留无果,便任由着太后离开,太后离开之时曾找琴瑟闲聊一时片刻,说的话不多,却都是敦敦教诲。

    长公主离世,太后离宫,盛极一时的许家渐渐的也有了衰败之像。

    许家昌盛,上有长公主和太后加持,下有年轻下辈长安佼佼者许三公子还有几个武将几个文臣;许家衰败,许家家大业大,子孙满堂,却多的是纨绔子弟,昏庸无能之辈。

    许家男子居多,女子却少之甚少,曾经送过宫中一两个嫡女,却奈何娇纵,适应不了后宫,早早的败下台来。这才让长公主挑选舞女入宫为妃成为他许家的眼线。

    琴瑟幸运也是不幸,从一开始便和许家绑上了关系,如今长公主不在,琴瑟也便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许家的棋子。

    任由摆布的棋子。

    红叶站在帘子外一动不动的看着跪在观音像下礼佛烧纸的琴瑟,这儿是寺庙,琴瑟是随同太后前来,不过只是送送而已,琴瑟说是为腹中的龙子祈福,皇上便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增加人马跟着,怕是出了个什么万一。

    一直等到琴瑟准备起身,红叶脸上的神情方才有些动容。急忙忙的上山搀扶住琴瑟。

    顺便撇了眼禁闭的房门。

    “娘娘。。。”

    琴瑟坐在一旁的圆凳子上揉了揉有些红肿的膝盖,柔声安慰道:“无妨。”

    “娘娘,怎么突然想起来在房间里烧纸钱了?可是烧给长公主的?”

    红叶扶着琴瑟坐下之后,便收拾起燃烧殆尽的火盆,忍不住好奇的问出声。

    琴瑟轻轻的摇摇头,“不算是,翰林学士府满门抄斩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季节。”

    红叶闻言一惊,刚端起来的铁盆“咣当”一声摔在地上,里头黑乎乎的纸屑扬了一地,红叶大惊失色,连忙蹲下身子拿起铁盆。

    谁知下意识猛然一端,没有拿好的隔热的手垫,火辣辣的被烫了一下,红叶连忙收回手,倒吸一口气,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娘娘。。。对不起。。。对不起。。。奴婢这就收拾。。。”

    紧张的连同话都有些哆嗦。

    琴瑟轻叹一声,到不曾想自己随口一句话竟然将这个小姑娘吓着,微皱起眉头,朝着红叶招手,“不碍事。。。你过来。。。”

    红叶轻咬着嘴唇,顺从绕过纸屑走了过去。

    “娘娘。。。”

    “不碍事。。。你也是无心的,来。。。让本宫看看,可是烫着了?”

    琴瑟柔声宽慰道,生怕再吓到红叶。

    红叶抽红着鼻子,将手藏在身后头,使劲的摇摇头,“娘娘,奴婢不碍事。。。奴婢不碍事,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将铁盆失手摔下,这可是大不敬,掉脑袋的事,越想越发的害怕。

    身子都有些颤抖。
………………………………

第三十六章

    琴瑟轻叹一声,声音又柔和几分,“不打紧,无妨,你不必害怕,许是怪罪本宫这么长时间才给他们烧纸钱,这才跌落了铁盆,与你无关。”

    听着琴瑟的安慰,红叶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红了眼眶,泪珠子还在打折转,“娘娘。。。”

    琴瑟莞尔一笑,向红叶伸出手,“让本宫看看,可是伤着了?”

    红叶“嗯”了一声,慢慢腾腾的将胖乎乎的小手递了过去,四指指腹通红了一片,瞧着便让人心疼。

    琴瑟蹙了蹙眉头,将桌子上凉透的水轻轻浇灌于上头,“怎么这般严重?”

    温凉的茶水润湿了通红的指腹,灼热之下短暂的清凉,倒是让红叶揪起来的心稍稍平静一些。

    “待会去寻这儿的主持要些伤药,便说本宫要的即可。”

    茶水倒完了,琴瑟也不敢用帕子给她包扎,只好这样暴露于空气之中。

    红叶颤巍的收回手,擒着泪,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跌落的铁盆以及满地的纸屑,风儿一吹,便会满天飞扬。

    琴瑟顺着红叶的视线望去,时而明了的宽慰道:“等会寻个丫鬟来收拾了就好,说是给长公主烧的纸钱,也不会有人心疑,无妨。”

    红叶感恩的看向琴瑟,想了想说:“娘娘,屋子里头烟味大,满屋的纸屑怕是对您身子不好,奴婢扶你出去走走,让宫女过来打扫一二。”

    “也好。”

    琴瑟想了想,屋子里头的烟味确实大的厉害,出去走走倒也无妨,便伸出手搭在红叶尚未受伤的那只手上,出门而去。

    屋子外头是深秋的时节,寺庙建在高山之上,山上的时节总比山下头的晚上一些,山下枯枝断木,山上只是微微有些泛黄,尚未凋零,左右还有一些含苞欲放的菊花,甚是喜人。

    既出了房屋,琴瑟便陪同红叶一起去寻了主持要了伤药,寻完了也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去了寺庙后院的园林之中漫步。

    红叶将烫伤的地方暴露于空气之中,刚刚涂抹完,火辣辣的疼,和刚被烫的时候不逞多让,暴露之下,瑟瑟的秋风吹着,倒有几分凉爽之意,吹去几分火辣的疼痛。

    “娘娘。。。”

    红叶刚唤出声,却又欲言又止。

    琴瑟莞尔一笑,“你想问什么便直接问吧。。。寺庙中的人都聚集在太后那,这后山无人。”

    红叶微怔,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奴婢只是好奇翰林学士的事情。。。”

    “好奇什么?”

    红叶壮着胆子,一股脑的将心里头的疑惑全部托盘而出,“奴婢听说翰林学士关于科举舞弊的事情满门抄斩,娘娘和翰林学士又是什么关系?怎么会为了帮他洗刷冤屈而冒这么大的险?”

    “他啊。。。”

    琴瑟眺望远处的丛林枫树,眉眼间染上几抹愁容,“是我阿爹。”

    “娘娘的父亲?!”

    红叶一声惊呼,满眼的不敢置信,“可是当初满门抄斩。。。娘娘怎么会?”

    琴瑟苦笑道:“翰林学士虽然是本宫的阿爹,但是本宫的阿娘是歌姬舞女,一直不得名分,所以我也只不过是养在外头的而已,不想成到最后却能够逃过一劫。”

    “可。。。”

    红叶一咯噔,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般的渊源。

    “你可还记得当初本宫让你去寻的林姓富商和一个叫马三的人贩子吗?”

    红叶细细思索片刻,应声道:“奴婢还记得。”

    琴瑟瞳孔中掠过几抹阴晦恨意,声音渐渐的也有些阴沉,“翰林学士满门抄斩,本宫虽然算不上翰林学士府的人,却也没有彻底逃得过,被发卖成奴,左肩后的桃花瓣原本是奴隶的印记。那个叫马三的人贩子就是买卖本宫的官吏狗腿,姓林的富商,本宫曾经在他家的府邸做过奴隶。至于本宫的阿娘在发卖的途中病死了。”

    琴瑟说的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红叶却听的心惊胆战,她本以为宫中的娘娘是高高在上的枝头凤凰,虽然出身舞女,但也应该是高门大户的小姐,不曾想竟会如此。

    “娘娘。。。这些年过的可是辛苦?”

    琴瑟一怔,冰封的心口忽然一酸,眼眶也发了涩,这些年过来也就过来了,倒还真没有想过辛不辛苦,也不曾有人问过她辛苦与否。

    莞尔笑笑,“都过去了。。。”

    “娘娘。。。”

    红叶看着琴瑟的侧颜,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垂下的眉眼,瞳孔中波光粼粼。

    “为何要替翰林学士洗刷冤屈,而搭上自己,毕竟娘娘也不算是真正的。。。”

    红叶斗胆说出,至于后头的话红叶不敢说完。她也不明白,既然不是真正的高门大户的小姐,只不过是养在外室的私生子,那应该和翰林学士没有多大的感情,何苦为了帮他洗刷冤屈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当初,不进宫,娘娘现在和许三公子就应该是惹人羡慕的一对。

    琴瑟明白红叶的意思,所以也没有生气怪罪,只是解释说:“或许你不相信。。。阿爹阿娘认识的很意外,但算是一见钟情,那个时候阿爹已经有了正妻还有几个妾室,但是阿娘却不介意。可是即使如此阿爹的母亲顾忌阿娘歌姬舞女的身份,不愿让她入府,连同一个小小妾室的身份都不愿给阿娘,阿爹违背不了自己的母亲,所以只好将我和阿娘养在府外的宅院。”

    “阿娘虽然一直没有名分,可是阿娘不在意,因为她是真心喜欢阿爹的,阿爹也喜欢阿娘,三天两头的就跑过别院去,阿爹对本宫也是极好,大概因为爱屋及乌的缘故,阿爹不喜欢小孩,却对本宫百依百顺,只可惜。。。阿娘还没有等到阿爹给她身份的时候便惨遭变节。”

    “本宫虽然是养在外室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可是在阿爹阿娘的照顾之下过的也是快乐,所以阿爹的冤屈本宫一定要为他洗刷干净,阿爹一生正直,断然不会做出科举舞弊这种不堪之事,也不过是被人当成了替罪羊了而已。”
………………………………

第三十七章

    琴瑟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像是将以前无法说出口的话一口气全部都说了出来,红叶守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不插话,不多言,却感觉到了悲戚。

    她无法想象在一个妙龄女子的肩头烙印奴隶印有多疼,也不知道琴瑟这一路走的有多么的决然。

    “阿爹被满门抄斩的时候就是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季节,行刑的地方种着高大的树,枝头的树叶几乎落了个干净,只留下几片孤孤零零。阿爹行刑的时候我和阿娘没有赶过去,去的时候围观的人已经散了,只留下满台子上的鲜血,特别的红,像是长安南的枫叶,阿爹被抓之前还带我和阿娘去看过,如血的红。”

    琴瑟凝视着远处高矮错落的枯树痴痴的呢喃,“回去以后,我们便被抓了起来,发卖成奴,阿娘身子骨弱,经不住,还未等到初雪的时候便也走了。。。大抵也想留在深秋里,想追上阿爹的步伐,陪他一起。。。”

    “娘娘。。。”

    红叶搀扶着琴瑟,声音有些哽咽,凝视着琴瑟的侧颜,看着眼角上的那一颗泪珠缓缓滴落,顺着脸颊,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没有声响。

    琴瑟轻叹一声,下意识的伸手喈了一下眼角,脸上的悲戚已经收敛的不剩几分,“有了身孕,人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动不动便容易流泪。。。”

    “一入了深秋便想哭,可能是阿爹死的时候没有哭,如今全部都要补回来。阿爹如此,听闻许三公子和长公主向来亲近,长公主这突然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如今如何了。。。”

    “娘娘,可是在关心许三公子?”

    红叶好奇的抬眸看向琴瑟,极少听琴瑟提及许三公子,关心的话这更是第一次,难免有些八卦的意味。

    琴瑟一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些什么,连忙转移话题,“就你知道。。。本宫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对了,你手上的烫伤如何了?”

    红叶撇撇嘴,就知道她嘴硬,却也顺从的伸出手来,“娘娘,你瞧,好上一些了,总归没有刚才那般疼。”

    “那就好。”

    琴瑟瞅着红叶手上红肿的地方有些触目惊心,忍不住责怪一两句,“日后注意一些,这些日子你便不要干那些个事,好生养着。”

    红叶闻言,眉开眼笑的应了一声“是”。

    寺庙的生活平淡清净,可是总归还是要回去的,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长公主刚去世没有多长的时间,转眼的功夫,后宫便变了风向,更不必提前朝了。

    琴瑟的处境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没了长公主的庇护寸步难行,可是这又是怀有龙嗣的人,有了依靠,皇上也不曾因为长公主去世的缘故冷落了琴瑟,所以大都都处于在观望的状态。

    都在瞅着琴瑟肚子里的龙嗣,什么时候生下来?男的女的?能不能生下来?

    初雪刚降之时,皇上去了寺庙为来年祈福,随行了几个嫔妃,琴瑟怀着孕无法前往,只好搁置在后宫之中。

    “娘娘在看什么?”

    红叶拿着披风走到站在门前的琴瑟身边疑惑道。

    琴瑟凝视着外头飘扬的雪花,莞尔一笑,“看雪,初雪。”

    说着,伸出微红的手接过一朵白绒绒的雪花,雪花安安静静的躺在手心中绒绒的,微凉,接触到掌心传递来的温度,化作一潭微凉的水。

    红叶一惊,连忙从怀中掏出手绢上前将琴瑟手中的水擦拭干净。

    “娘娘,外头冷,我们回屋去吧。”

    边说边将拿来雪白的白狐毛的披风盖在琴瑟身上,小心翼翼将带子系好。

    琴瑟一动不动任由红叶穿戴,回到屋内,坐在铺着毛毯的贵妃椅上,一旁火炉中的炭火烤得噼里啪啦的响。

    身子骨稍微暖和了些,琴瑟方才开口说道:“转眼,本宫入宫已经一年半了。”

    “是啊,这宫里头日子过得快得很。”

    红叶一边应着一边又从衣柜中拿出一块毯子给琴瑟盖着冻的有些麻木的双腿。

    “红叶,前堂如何了?”

    红叶唉叹一声,“自从长公主走后,太后也离开了皇宫,许家一派日渐衰败,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昌盛。这才过了多少的功夫,朝堂上下竟然被宰执收买了大半,等再过些时日,怕是就成了宰执的天下。”

    “慎言!”

    琴瑟眉眼一惊,瞪圆,伸出手就对着红叶的肩头拍了一下,不轻不重。

    红叶后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噤声,不敢再多言,生怕又说错了什么话。

    沉默了良久,直到琴瑟问起,“那个人怎么样了?”

    “那个人?”

    红叶先是愣了一下,撇了眼琴瑟的眼色,随即反应过来,“那个人啊。。。听说一直都在长公主陵墓前守孝。从深秋一直守到冬至。。。”

    真不知道要守到什么个时候?

    琴瑟似乎能够读懂红叶心中所想,自顾自的解释道:“那人重情,他亲生母亲走的早,一直都是跟在长公主身边,后来入伍参了军,战场上刀光血影的,回来之后也是跟在长公主身边,长公主一生无以,他为她守孝也是应该的。”

    红叶“嗯”了声,眉眼低垂,初雪一下,心里头冷飕飕的难受。

    “皇上什么时候回来?”

    “听大太监说,大概还需要个三两日,娘娘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总归有些不安。”

    听闻琴瑟这话,红叶不禁紧张起来,“娘娘可有哪里不舒服了?”

    琴瑟瞧着红叶紧张的神色,噗呲笑出声,“是不安又不是不舒服,只不过是胸口闷闷的,大抵是因为本宫想多了。”

    红叶撇了撇嘴,别过头去,嗔怪道:“娘娘真是的也不说清,害的奴婢白担心。”

    琴瑟笑着戳了戳红叶的额头,“明明是你听错,怎能怪在本宫身上,你这小丫头,看着本宫打不动你了,越来越无法无天。”

    “奴婢哪有?”

    红叶反驳道,小脸微扬,眼底却尽是笑意。

    “瞧你。。。”

    琴瑟的话尚未说完,便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就是院中太监尖锐的声音。

    “娘娘,凤华宫的容嬷嬷求见!”
………………………………

第三十八章

    凤华宫的容嬷嬷?!

    琴瑟和红叶相视一眼,红叶连忙起身去开门,凤华宫是皇后居住的宫殿,容嬷嬷是宫中的老人,又是皇后身边的亲信,自然怠慢不得。

    容嬷嬷入了屋,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琴妃娘娘,皇后娘娘说初雪甚美,邀请娘娘和各位嫔妃一同前往凤华宫坐坐。”

    琴瑟看了几眼容嬷嬷面无表情的脸色,沉吟着拒绝道:“还是不了,多谢皇后娘娘的好意,只不过本宫怀有身孕,怕是不能前往,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容嬷嬷从鼻腔中嗤笑一声,“琴妃这是仗着自己有了身孕,便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吗?”

    琴瑟脸色陡然一变,“容嬷嬷这是何意?本宫身体不适无法前往已是愧疚,而嬷嬷在这挑拨离间,又是何意?!”

    连同一旁的红叶都警惕的盯着容嬷嬷,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话倒是没错。

    容嬷嬷亘古不变的脸色微微有些动容,冷笑着说:“娘娘这是错怪老奴了,老奴只是传达皇后的旨意而已,明日的宴会还是请娘娘多加考虑。毕竟这后宫究竟是谁做主还请娘娘明白。”

    琴瑟蹙着眉头,阴沉的应了两声,便送容嬷嬷离开。

    红叶送完容嬷嬷折回便看见琴瑟一脸的阴晦,不禁暗自担忧,“娘娘。。。皇后这是何意?娘娘要去吗?”

    “去。。。”

    琴瑟无力的应了一声,“怎能不去?明个不去后个也得去,你又不是没有听见容嬷嬷的话,这后宫是谁做的主?本宫若是不去,怕是被架着也得去,到时候再落个不敬的罪名得不偿失,倒不如自己个前去。”

    红叶绞着手帕,眼底的担忧越发浓重,总觉得不安。

    “娘娘,你说皇后这是何意?非要娘娘前往?”

    “何意?”

    琴瑟眉头轻挑,“无非是杀鸡儆猴罢了。皇后虽然位居中宫,但娘家实力一直不济,皇上对她相敬如宾却谈不上什么喜爱,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沉默寡言,皇后之位坐的憋屈。”

    “而现如今,她母族搭上了宰执这条线,她也跟着水涨船高,自然要好好整顿整顿后宫,而刚好本宫便是她杀鸡儆猴的典范,无非便是因着长公主病逝,太后离宫,本宫没有依靠罢了。再者。。。”

    琴瑟轻轻抚摸上隆起的小腹,眼底泛起几抹愁容,“也是因为这肚中孩子,招人嫉恨。”

    “娘娘。。。”

    红叶失声低呼,越发的不安。小手死死地拽着琴瑟的衣角,声音渐渐惶恐不安。

    “娘娘,要不然我们就别去了,就在这和春宫里,等皇上回来,等皇上回来一切就没事了。。。等皇上回来。。。”

    琴瑟眉眼低垂,苦笑着轻轻拍打着红叶的小手,“来不及了。。。本宫若是不去,即使皇上来了,怕是也会落下个罪名。。。倒不如前去瞧瞧,看看她究竟想怎么立威!”

    “娘娘,去不得,去不得!”

    红叶含着眼泪使劲的摇头,“皇后娘娘分明就是想对龙嗣对手,娘娘去不得。。。一定是宰执指使的,所以皇后娘娘想对你对小皇子动手,去不得。。。去了就完了。。。”

    琴瑟细长的眉头微微皱起,骨瘦如柴的手轻轻抚摸红叶的墨发,“没事的。。。不用担忧,谁指使的都一样,关键是看她怎么做。本宫也不想去。。。可是不得不去。。。也没有办法不去。。。”

    “听话,别哭了,你阿,擦干眼泪,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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