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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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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公子。”衣熠回礼后,皱眉问道:“我是来找家兄的,可来的怎会是你?”

    “孑行兄有事在身,听说是家弟来寻,我便自告奋勇前来相接,却不想是公子您。”说到这,宋廷玉眼神又亮了几分:“公子,我们还真是有缘。”

    衣熠深感烦闷,又想尽快解决案件,好离那个叶飞飏远一些,只得忍着性子说道:“我这次是受令尊大人之托,来书院找些书籍。既然家兄有事,还请劳烦宋公子带我前去藏书楼。”

    “这是当然。”宋廷玉侧身道:“公子请随我来。”

    衣熠随着宋廷玉的脚步,几乎跨遍了整间书院,期间只有这宋廷玉一直喋喋不休,吵得衣熠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可巧此时,她久盼的迟哥哥终于找到了他们,在看到因宋廷玉的纠缠而即将发怒的衣熠时,赶忙找了个借口扯走了他,又给衣熠指了条通往藏书楼的小路,这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从小院到现在,也不过才小半天的时间,可她却有一种三日三夜不得休息的疲累来。

    也许以后出门要找个面罩遮住这张脸才好?衣熠边想着,边拾步向书院走去。

    走了没两步,便来到了一座园子中,跨进圆形的拱门,就好似来到了另一方天地。

    满园的青竹,在微风的轻抚下发出“扑簌簌”的声音。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弯曲小路在这园青竹的掩映下藏形匿影,让人升起一种一探究竟的**。

    衣熠这么想着,便也这么做了。

    走的越深,青竹越是茂盛,在她又拐过一个拐角之时,却听到了流水“哗啦”的一声,伴着这水声一同落下的,还有一阵古琴之声: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温润的男声是那么的熟悉,还未等衣熠回想起来,一个有着清脆嗓音的少年便抱怨出声:“哎呀!少爷!您可别唱了!一天唱三回!比您看书还要勤快!这要让老爷知道了,回头又要训你了!”

    这是小书童?

    衣熠有些惊喜,又有些不太确信,屏住呼吸继续去听,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再传出来了。

    是我听差了吗?衣熠想着,便绕过挡在面前的大石,面前的景象,竟将她震撼住了。

    茂密的青竹以圆形,环住中间的半月形水潭,水潭里的水并不深,也很是清澈,上面还铺有石块,最大的那块石块上还摆着把古琴,一旁的小几上摆有一杯水酒,旁边是一瓶躺倒的小酒壶。

    水潭的另一半是座竹楼,很是精致。竹门轻掩,依稀能看到有个小童在低头侍弄着什么,二楼靠窗的那侧摆有一张榻,一位白衣公子正斜卧于榻上,以书覆面,睡的正香。

    正午的阳光很是闷热,可照在这小楼上,却有种和煦的暖意。

    衣熠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怕惊扰到这处宁境的仙境,但其实,应该是怕惊扰到那位酣眠的少年吧。

    “小书童?”衣熠缓缓推开门扉,轻声唤道。

    茗茶听到有人在说话,扭身去看,不想竟看到了那位自家少爷时时念着的女公子了!

    他不可置信的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女公子竟然还在,而且还冲他温柔的笑,天哪!

    “少爷!少爷!”小书童惊喜的边大声喊叫,边奔上楼去:“少爷!女公子出现了!少爷,你快别睡了!”

    少年似是不舒服的歪了歪身子,竟让那本覆在面上的书从楼上滑落于地,刺目的光线让少年皱了皱眉头,缓缓的睁开了眼。

    少女走前两步,拾起掉落地上的那本杂记,轻轻拍打了两下,也抬眼向上望去。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在空中相遇了,顾盼流连,缠绵缱绻,温热的思绪在两人的视线里蔓延,就连时光好似都停格在了这一刻。

    是重逢吗?

    不,我们一如初见。
………………………………

第二十章 初见

    七月,本是衣熠最喜爱的月份。

    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既没有五六月那般不温不火,又不像**月那般毒辣刺人。

    她可以吃冰,可以戏水,可以做许多平日里不能做的事,随她高兴。

    可如今,她却第一次对七月有了厌烦之意了。

    微风袭来,吹动石桌上的书册“哗啦”作响,虽是凉茶,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伴着宋何和叶飞飏的谈笑之声,本是一片安宁之所。

    唯独衣熠,面上虽眉花眼笑,心里却惴惴不安,似已陷入重重包围般坐卧难安。

    一壶茶喝完,宋何才渐渐歇了谈笑之意,站起身来,对衣熠拱手道:“老夫还有他事前去处理,这查阅之事,就劳烦女公子多多费心了。”

    衣熠忙起身回礼道:“宋大人严重了,怎可说是劳烦,小女子正求之不得。”

    两人又谦虚一番后,宋何便走出了院落,只剩下衣熠和叶飞飏两人了。

    叶飞飏见宋何离开,收起了脸上那抹虚伪的笑容,坐在之前宋何坐的那张石凳上,饶有兴致的去看衣熠的面色。

    衣熠被看的有些发慌,只觉得身上又浸出冷汗来,开口问道:“叶公子有事?”

    叶飞飏扯出一个轻佻至极的笑来,说道:“怎么?女公子竟是如此娇贵的人儿,还让人看不得了?”

    衣熠有些气闷,却毋自忍着,低头去看手中的书册,并不与他发生口舌上的争执。

    “我只是好奇,女公子在听过宋大人说过的案宗后,有何想法?”叶飞飏说着,伸手托腮,凑近衣熠的面前问道。

    “只是觉得此案疑点重重。”衣熠慌忙躲开,垂目说道。

    “还有呢?”叶飞飏似有不信,追问道。

    “我等自是要竭尽全力,协助宋大人早日查明此案。”衣熠抿了下唇,又道。

    “哦?只是这个?”叶飞飏挑了挑眉头,语气中多了些耐人寻味的意味来。

    “那叶公子以为如何?”衣熠有些不忿,抬眼去看,眼神虽然平静,但语气中自然带了些情绪出来。

    “并无。”叶飞飏与衣熠对视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女公子切勿动怒,我并无他意。”

    说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向着院中最大的那间厢房走去:“我这便要去歇息了,女公子慢走,不送。”

    衣熠有些微的愣神,又忙缓过神来,冲着紧闭的房门喊道:“可宋大人要我在此查阅案宗……”

    “女公子这便去吧,稍后我自会将案宗送于女公子府上。”屋里人不耐道。

    “可这案宗……”衣熠有些犹豫,这些印有官府油墨的书册真的可以带走吗?

    “走走走!女公子难道是听不懂吗?”叶飞飏的语气越发急躁起来,衣熠不敢怠慢,只得收拾了自己的事物,离开了偏院。

    待衣熠走后,偏院内的房门打了开来。

    叶飞飏从室内迈步而出,走到衣熠之前所坐之处站了站,又端起她之前喝茶的茶碗左右看了看,又很有兴致的凑近鼻端轻轻嗅了嗅。

    而后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来:“前有追兵,后有虎狼,女公子,这回你该如何是好呢?”

    随着话落,手指一松,那圆润的茶碗便落了下来,“啪”的一下,四分五裂了。

    叶飞飏好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忍不住“哈哈”笑了一会,又摇着头走回厢房内歇息去了。

    衣熠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蓦的感到心口一紧,有种无以名状的恐慌之感。

    她捂着心口缓了一缓,又仔细将今天发生的事重新想了一遍,迈步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青云书院。

    在漳州时老还未曾开馆,广受门生之时,这青云书院可以说是诸国中最大,也是最为出名的学院了。

    曾经创办书院的人,也只是想有个能收藏天下所有书籍之所,以免遭战争的迫害,不曾想到,这书院竟能收纳名师,成为名誉诸国的大学院。

    而他亦是想不到,学院风光没有几年,便被漳州的时老夺去了这个“第一学院”的头衔,沦落为宁国不学无术的贵门子弟们镀金之所。

    衣熠一路行来,看着爬满青藤的斑驳院墙,古朴老旧的木门,还有那永远矗立于门上,却仿佛失了精气魂魄的匾额——“青云书院”。

    她无法想象,这间学院在之前曾有多么的辉煌。

    “这位公子,你可有事?”守门的老者看着衣熠不住的盯着学院,却并无走进之意,只好从一侧的小屋里走出来,躬身问道。

    “老丈,我是来找迟……孑行公子的。”衣熠见到有人问询,故意压低了声音,躬身回礼道:“还请老丈代为通传。”

    老者先是有些奇怪的看着衣熠,而后又目露些许敬意来:“公子真乃君子矣!世人都知这青云书院已大不如前,全然忘了那些应有的礼仪之道,想进则进,想出便出。

    小老儿守在这青云书院多年,除了那位公子外,也只有公子一人,肯遵循古礼。”

    老者说着,又揩了揩眼角浑浊的泪水,躬身道:“只是这学院早已式微,虽为学院,已然成为了众人的书院,小老儿自五年前便不再被允许进入此院,公子若想寻人,还需自己去找。”

    衣熠有些怔忡,若她早知可直接进入学院,也必会如同他人一般,迈步而入。

    只是她看着老者欣慰的目光,也不忍打破他的误会,只好微一揖礼,拾步而上。

    待衣熠走的远了,拭泪的老者突然一拍大腿,焦急起来:“坏了!忘了跟那公子说了!唉!这可如何是好?”

    可再抬头去看,那公子瘦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影之后,遍寻不着了。

    衣熠顺着石阶迈步向前,沿着一条青石铺就的路一直走过去,本想遇上一两人,问问迟哥哥所在的位置,却不想这一路行来静悄悄的,只有不知名的鸟儿拍着翅膀扑棱棱的从头顶飞过。

    衣熠有些纳闷,她听迟哥哥说过这书院,虽然大多都是些纨绔子弟,时常看书到一半便呼朋引伴的出去饮酒作乐了,但还是有不少贫寒学子在此刻苦求学的。

    可现在她怎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想到这里,衣熠的步伐开始犹豫起来,她左右看看,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岔了路,脚下踩得再不是之前的青石板,而是颇有野趣的小石子路。

    小石子路很是狭窄,曲曲折折的,小路的两边均是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树木中还似是凌乱的摆有些石墩、石座,似是给人休憩之用。

    衣熠向后望去,不着边际,向前望去,前方曲径通幽,不知终点。

    衣熠本想原路返回,却不想在此时听到了泉水“叮咚”之声。

    里面有山泉?

    衣熠想着这个,便有些把持不住。

    宁国多数城池都是依山而建,少有靠海之地,她从大黎一路赶来,所过之处并无湖泊,偶尔在村庄中歇息,能见到一两条溪流,也都是水流涓涓,全无大黎那般碧海蓝天之境。

    可此时她却听到了山泉水叮咚之声,听起来,与家中御花园里的那汪泉水流动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衣熠有些激动。

    在她内心最为惶惶之时,能听到家乡之音,就好似见到了父皇和阿姊般,平复了她不安的心绪。

    衣熠沿着小石子路继续向前走去,在拐过一道粉白石墙后,眼前的景致突然变了。

    郁郁葱葱的参天巨木突然变成了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

    竹林并不大,整齐的栽了一圈。

    而紧挨着竹林的,就是衣熠前来的目标——一汪山泉。

    山泉是个大大的圆,覆盖面很大,向东是错落的山石,山泉水就是从那山石上蜿蜒而下,落入泉中,又从泉池的西面流出。

    衣熠看着面前的这番景色,鼻翼微酸,红了眼眶,忍不住踏步而上,想多看两眼这好似家乡的景致。

    山石向西,立有一块石台,台面又大又平整,上有一桌,摆有一副棋盘,桌旁置有软垫,看起来很是舒适。

    泉中心凌空矗有一幢竹楼,坐北朝南。小楼连接竹桥,竹桥的另一边正是衣熠所在之处。

    竹楼设计巧妙,抄手回廊,楼阁殿宇,景致平台,一样不少,更是在竹楼一侧另辟一台,摆有一架古琴,琴旁正燃着香,青烟袅娜。

    竹楼上门窗大开,窗前摆有一张美人榻,此时榻上正斜卧着一位以书覆面的白衣少年。

    阳光微斜,一束光自窗而下,倾洒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似有所感,不适的侧了侧身子,却不巧将覆在面上的书滑落在地。

    少年眼睑微动,缓缓睁开了双目,正与刚刚踏上竹桥的少女四目相对。

    两人的视线于空中纠缠在了一处,一种不知名的温热情绪在其中蔓延,缠绵缱绻中,仿佛连时光都被这对少年少女所吸引,顾盼流连起来。

    惊诧、欢喜、感动,各种复杂的思绪交织在了一起,终于混成了脉脉不得语的感触。

    “怎么是你?”少年和少女异口同声道。

    说完,两人又同时笑了起来。

    是重逢吗?

    不,我们一如初见。
………………………………

第二十一章 劝慰

    正午的阳光灼热炙人,可照射在这山泉之中的光线却很是温暖和煦,山泉落下时飞溅而下的细小水雾在这阳光的映射下,闪着七彩光芒。

    衣熠仰着小脸,一双圆润的水眸弯成了迷人的弦月,沐浴在这片光芒之中,好似画中腾云驾雾的仙子,翩然而来。

    时诺也在笑,只是一双如水的星眸越发的柔和,直至化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湖泊,温柔的围绕着最中间的那个小人儿,随着她的步步接近,而渐起波澜。

    “公子近来可好?”衣熠在距离窗子两尺处停下脚步,躬身揖礼道。

    “劳女公子挂念,一切尚好。”时诺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俯身回礼道:“女公子亦是安好?”

    “尚好。”衣熠笑道。

    “女公子可有找到家人?”起身后,时诺又想到了他之前一直挂念的问题。

    “唉。”衣熠不曾想时诺有此一问,眼珠一转,故叹口气,道:“之前战乱频频,与姑母之间的联系也中断了,我们一路寻去,发觉她早已搬离。只听人说应该是搬到了邺都附近,我们便追寻而来。”

    衣熠说完,便低下了头,时诺以为她是在暗自伤心,殊不知她是在愧疚又一次欺瞒于他。

    “这之后可有消息?”时诺不由为她着急,忙追问道。

    “这邺都这样大,寻找一人谈何容易?何况我也不确定姑母是否真的来到了邺都城。”衣熠不想再在此话题纠缠下去了,转移话题道:“只是公子不是应该归家了吗?怎么会来邺都?”

    时诺略有尴尬的看了衣熠一眼,却并不答话,只是侧身邀请衣熠进屋小坐。

    待两人坐下后,时诺抬眸,发现衣熠仍是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时诺不由苦笑道:“此时说来话长。”

    他伸手端起了茶壶,倒了杯凉茶双手递与衣熠,而后才继续讲道:“我本已归家,只是突然想寻访好友,便赶来了邺都。”

    衣熠听了时诺的话,定定的瞧了他好一会儿,直到给时诺瞧得借喝茶躲避她的视线后,才一挑眉角,长长的“哦”了一声。

    在衣熠“哦”声之后,室内好像陷入了奇怪的氛围里,两人不再闲谈,只顾低头品茶,不大会儿,一壶茶水便见了底。

    时诺又一次端起了茶壶,欲往杯中斟茶,壶嘴倾斜,只滴落几滴残渍。

    时诺的脸好似黄昏的残阳,蓦然通红一片。

    他轻轻低咳一声,借以化解尴尬,又转移话题道:“之前忘了问,女公子怎么作此打扮?”

    衣熠本是掩唇而笑,听到这一问,不由想到了她的处境,慢慢沉了脸色。

    “女公子可是遇到了难处?”见衣熠面有隐情,时诺不由追问道:“我虽不才,但在邺都尚有几位挚交好友,女公子若有为难之处,何不讲出来,我们一同寻个办法?”

    衣熠看着时诺为她着急的模样,心头涌起一股陌生的感觉。

    除了在父皇和阿姊身上曾感受过的安心之外,还有种更为复杂、特殊的感情充斥在心间。

    它们甜蜜而又揪心,迷人而又危险,有如暖阳,熨帖着她悲凉又焦灼的心绪。

    她很想相信他,将一切和盘托出,将一切交付于他。

    可她知道不行。

    她的秘密太大太大了,她的仇恨太浓太浓了。她知道在这个少年多次出手相救时,自己就对这个少年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这并不能让她忘记她身上所背负的责任,即使此时,这份责任让她走到了悬崖边上。

    况且,她知道他的身份,他太过特殊了,若贸然向他求救,说不准会将他也扯入这无底的深渊。

    不论是出于她对他的心思,还是看在他多次救她们性命的份上,她都不能这么做。

    “倒也不是什么麻烦。”衣熠缓和了脸色,露出笑来:“公子也是知道的,小女子家中人口众多,又没多少盘缠,只得凭借这一技之长,出来谋些事做。”

    “女公子出来谋事?”时诺虽然有些吃惊,眼中却并无鄙夷之意:“不知女公子现在做些什么营生?”

    “并没有做多大买卖,只是琢磨着开间客栈罢了。”衣熠笑着解释。

    “原来如此!”时诺松了口气:“怪不得女公子现今做此打扮。”

    “女公子可寻着合适的铺面了?”提到要做买卖,时诺竟比衣熠还要兴奋些。

    “自是已经寻好了,只等日子合适,便要开业大吉了。”衣熠不去想那些乱糟糟的事,只想着她那铺子,也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那日后鄙人可要称女公子为大掌柜了!”时诺笑着打趣道:“若日后鄙人前去投宿,还望大掌柜看在我们的情面上,免些酒水钱。”

    衣熠看着时诺故意作怪,只掩唇而笑,并不作答。

    嬉闹了会,衣熠才又想起个人来:“对了,怎不见公子身边的那位小书童呢?”

    “你是说茗茶?”时诺笑着回答:“许是不耐在这里陪我,自顾玩耍去了吧?”

    “我原以为公子只是对茗茶多有偏袒,现在看来,公子倒不是偏袒,而是纵容了。”衣熠有些好奇:“这是为何?”

    “倒没什么缘由,只是茗茶在这世上无亲无故,我自是要善待于他。”时诺不禁陷入了回忆当中,又很快回过神来。

    “看公子与茗茶关系如此亲近,若是不说,外人还真看不出来茗茶是公子的书童。”衣熠看出时诺不愿在此事上多谈,也止住了口。

    “公子这座宅院倒是别致。”衣熠听着屋外的泉水叮咚,看着窗外的美景,开口赞道。

    “只是为何坐落在这书院之中?”她又好奇的问道。

    “这处宅子本就是这间书院院长的院落,我也只是借住些时日。”时诺回答之后,又反问衣熠:“女公子是如何找到这处的?”

    “我并非有意来寻,只是来书院找一人,不想竟走岔了路,误闯进来的。”衣熠想到之前的所为,不由感到好笑。

    “女公子上这里找什么人?”时诺抿了抿唇:“这里都是些男子,女公子还是少来的好。”

    衣熠反倒有些不解,只看时诺的为人,也并不像是古板之人,疑问道:“这是为何?”

    时诺讷讷半晌,并不回答,反而问道:“女公子可否告知,要去哪寻谁?我在这书院住了些时日,想必还是能帮上点忙。”

    “我的表兄,孑行公子。”衣熠充满希望的看着他。

    “孑行公子?”时诺略微思索了片刻,笑道:“我倒是听说过孑行公子的名头,据说此人在书院中很是有些风头。”

    “那公子可否带我去寻他?”衣熠听到此,顾不得再与时诺花前月下,只想快些与迟尉见面,好做打算。

    “可是,我却没见过那位公子。”时诺微微皱眉,苦恼道:“我与他并无交集,也不知他在何处。”

    衣熠有些失望,却听时诺又道:“我还听闻,这位孑行公子有个妹子,好生了得,竟协助廷尉正宋大人破了件人命官司,深得宋大人的喜爱。”

    说到这,又看着衣熠笑道:“这个了不得的妹子,可是女公子你吗?”

    衣熠略略犹豫,点了点头。

    时诺看到衣熠承认,脸色却缓缓沉了下来。

    “女公子,你怎会与宋何结识?”

    “都是偶然。”衣熠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时诺,解释道:“当日宋何宴请家兄,却不想家兄病重,我便代为赴宴。”

    “那这案子一事便是赴宴之时所遇?”时诺语气略显急躁。

    “正是,公子怎会知之甚详?”衣熠惊诧道,随即又很快释然了,这时诺居于书院之中,自然会听得很多。

    “且不论我是如何得知的,”时诺“忽”的一下,自座位上站了起来,逼近衣熠,很是急躁的问道:“我只想知道,此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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