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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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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送您来到邺都的吗?为了完成您的抱负,属下又是为何一直守护在您的身边,连家父的尸骨都不曾去寻回?
这一切都只有一个原因因为您是大黎人民的希望,是先帝和迟家祖辈最后的希望,是太女殿下的希望,也同样是我们的希望!您说您的身份与我们相同,可这又怎么会相同?若是您亮出您的身份,千千万万的大黎子民都甘愿被您驱使,做您光复大黎的排头兵!而我们呢?我们只是如同那些大黎人民一样的存在,都是可以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大黎人!”
衣熠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她想哭,可令她哭出来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愧疚。
她虽为大黎公主,可她在宫中的生活却与她的阿姊懿慧长公主的生活是完全不同的,因为懿慧长公主被指定为太女殿下,所以惠文帝对懿慧长公主的要求比对她的要求要高很多。
所以在学识、智识还有见识上,她自认自己是不如懿慧长公主的。虽然她的身边也围绕着一群忠心的追随者,可她却并不认为这些追随者是出于信服她衣熠而追随于她的,在她心里,他们更有可能是因为习惯和利益才会追随她的吧。
可就在刚才,她听到了这些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而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竟与她之前所想的结果完全不同!她误解他们了!
衣熠的愧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人对自己的信任,竟被自己以最不堪的想法去解读,在玷污了他们忠诚的同时,也让自己看清了自己最不堪之处多疑。
衣熠微微垂眸,掩住了自己视线中的那抹自嘲。
“谢谢。”她轻轻的说道。
可没有人回答她,不知是她的声音太过微他们没有听到,还是他们明明听到了,却不知它所说的究竟是何意。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衣熠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之时,眼神里就只剩下了平淡。
“天色不早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迟尉侧头与玉阳对视一眼,而后双双向衣熠揖礼,后退离开。
昏暗的书房内就只剩下了独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衣熠一人。
“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衣熠书房的门口停了下来,来者轻轻叩动门扉:“姑娘?”
“进来。”衣熠飞扬的思绪被这声敲门声给拉了回来。她清了清喉咙,向门外说道。
“姑娘,时辰不早了,您看现在是不是要歇息了?”进来的人是青枢,她毕恭毕敬的站在衣熠的书桌前,轻声问道。
………………………………
第三百零一章、受伏
“是。”青枢退后一步,将衣熠身边的位置给玉瑶让了出来,她微微躬身揖礼,神色里带着明显的不甘,可却对衣熠的决定无可奈何。
衣熠选择从未曾做过贴身婢女之职的玉瑶来做自己的贴身婢女,也是有原因的。
玉瑶年纪虽然是在阿姊身边长大的,却并不像阿姊身边的其他婢女那般,对其他宫殿的婢女都带着一股天生的优越感和敌意,凡事都要喜欢对比一番,以彰显她们的非凡之处。
阿姊是名正言顺的太女殿下,若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大黎日后的王,她身边的人,上达太傅,下至婢女,都是经由父皇亲自为阿姊精挑细选出来的可用之人,这些人也是阿姊登基之后的底牌。
如今,阿姊身边最为得力的玉名女婢奉命保护衣熠,这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为此而兴奋有这样的人在,最起码,他或她的性命无忧了。
可对衣熠来说,这却不单单只是喜,这其中还掺杂着忧。
她不懂什么御下之术,能指挥动青枢她们,是因为她们本就是自己的婢女,而程耞他们对自己言听计从,除了自己是公主的身份外,他们的将领迟尉,率先对自己表现出忠诚之姿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而玉名的婢女们就不同了,她们会一直跟随自己,也是因为她们忠诚于阿姊,阿姊的命令对她们来说,就是要不惜舍弃性命也要完成的任务。
但衣熠所需要的,却并非只是服从,而是绝对的忠诚!玉名婢女们若即若离的态度,让衣熠一直都不大放心。但好在阿姊派遣过来的玉名婢女中还有玉瑶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玉瑶心思聪慧,学什么都很快,而且又不自骄自傲,一直都很努力,很对衣熠的脾胃。所以在这之后,为了彻底收拢玉名婢女们,让她们为自己所用,她便将玉瑶指到自己的身边,做自己的贴身婢女。
其实她选择玉瑶的想法也很简单,一个是自己喜欢这个很努力的小姑娘,二是玉瑶心思单纯,心直口快的,相比于其他婢女来说,似乎多了些冒失,但在衣熠看来,她很真实。
可如今看来,还是她太天真。即便玉瑶再是天真无邪,她终究也会长大,也多少会从其他人那里学到些她所不喜的尔虞我诈,说到底,这世上又有谁是一成不变的呢?
衣熠再次在心里暗叹口气,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温和道:“玉瑶,你这是做什么?你可是做错了什么事?”
“姑娘,婢子错了!”玉瑶还没有说出原因,便先向衣熠叩首请罪:“婢子没有在姑娘的允许下,私自离开姑娘的身边,去见了玉阳姐姐,以至不晓得姑娘是何时起床,何时吹着凉风的。婢子失职,请姑娘责罚!”
玉瑶将头深深的扣在地面上,发出“扣”的声响。
衣熠微微蹙眉,青枢也从刚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颇有深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玉瑶,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玉瑶,你起来吧。”衣熠很是温和的笑道:“我知道你自小就是玉阳带大的,与她的感情自然与别人不同,所以你去看她是理所应当,我也是默许了的。
而且,你在我身边做事,一向都谨慎小心,出了今天这小小的差错也纯属意外,可以谅解,所以你无需介怀,我更是不会因此而罚你的。”
“姑娘”玉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再纠结让衣熠惩罚自己的话题了。
“玉瑶,你一大早就去找玉阳叙旧了,可是从她那听了什么趣事吗?”青枢见衣熠如此轻易的就原谅了玉瑶,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忍不住开口问道。
衣熠有些不赞同的看了一眼青枢,刚想开口将话题扯开,却听到玉瑶从善如流道:“婢子虽然是去与玉阳姐姐叙旧,但实际上,我们所讲的那些内容,都是玉阳姐姐在为她带回来的那些女子担心的话。”
“为她们担心?”衣熠被玉瑶的话引起了好奇心。
“没错。”玉瑶点了点头,道:“玉阳姐姐也知道她这次带回来的人数众多,光是我们的红袖招一定用不了这么多的人,所以玉阳姐姐害怕姑娘将她们送走。”
“送走?”衣熠失笑道:“我能将她们送去哪里?这么多人,只怕是送去做婢女,也不一定会被同一家大户收容吧?”
“玉阳姐姐正是担心这点。”玉瑶神色郑重道:“姑娘您需要一个可让您知晓城中一草一木,任何举动的情报,可我们现在却只有红袖招这么一个小小的客栈,所接收到的讯息也大多都是江湖传言,或是那些经由人们口耳相传,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小消息,我们得到这样的消息后,还要费不少的精力去证实消息的来源和这消息的真假。这与姑娘您之前期待的那种情报不同。
玉阳姐姐说,若是姑娘在收下这些人后,将她们分散于城中各府邸之中,那我们的情报岂止是扩大了一倍?”
玉瑶的话倒是给衣熠好好上了一课。
没错,若是按玉瑶所说的那般,将玉阳带回来的这些女子分散到各府邸去,那她的情报岂不是能更快的为自己搜集到准确又可用的情报?
衣熠不住颔首道:“玉瑶,你说的没错!这样一来,大家既有落脚之处,也能物尽其用,为我解决不少的麻烦呢!”
衣熠说到这儿,又顿了一顿,侧头看了青枢一眼,果然,她在青枢的神情中看到了一抹阴沉,这抹阴沉让衣熠心里一紧玉瑶出色的表现,让青枢有些不自在了。
衣熠明白,婢子间的那些小算计,虽然无伤大雅,可时日久了,也会铸成大错。
但要她去遏制,却也不大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能阻止得了一时,却阻止不了一世。
只要玉名婢女无法彻底臣服于她,那这类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都是无可避免的。
好在,她们虽然互相别着苗头,可她们的心中都还是以自己的意愿为主的,这也让衣熠安心了不少。
………………………………
第三百零二章、赞赏
用过早膳后,迟尉并没有随着楚殇他们一同前往学院,而是留了下来。
“迟哥哥今日不去书院吗?”衣熠有些好奇。
“嗯,不急。”迟尉笑了笑,啜了一口杯中的热茶,意有所指道:“今要起床之时,我便听到外面有家雀在叽叽喳喳的吵嚷,很是热闹,所以特来问问姑娘,是否也见过这些吵闹的家雀罢了。”
迟尉听了玉阳的描述,胸口亦是憋闷的厉害,想咽咽不下,想吐吐不出。
大黎,可是他迟家拼尽几代人的鲜血所守护的国土!如今,竟被那种奸佞之人任意践踏,欺他大黎的子民,辱他大黎的尊严!这让他如何忍得?
迟尉瞪大了一双眼睛,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咬着后槽牙对玉阳说道:“你可曾亲眼看到他们如今的境况?”
玉阳点了点头,继续道:“婢子在沿路寻找大黎旧臣之后时,遇到不少准备逃离大黎的人,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常常是吃了这顿没有下顿。对他们来说,就连山脚边的野菜,都成了来之不易的美食,时常为了一株野菜,一颗果子发生争抢之事。婢子甚至还见到过,有的人饿得狠了,还曾想过去吃路边的死尸说实在话,婢子在见到那一幕时,心里的滋味,真是”
玉阳说着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即便语带哽咽,但她依旧不断地诉说着:“可那宁国的郡守,为了一点点的银钱,竟连这样的人都不肯放过。他以尊正帝为名,在余安大肆敛财不说,还颁布了不少新的法令,其中一点就是不许流民逃离宁国。若是有人敢违逆这一条,那郡守就会将那个人抓进矿区,为他开矿,生死不论。
那名郡守为了能多找些人为他开矿,在余安郡所属的范围内大肆增加赋税,还在人群中散布有人成功逃离出宁国这一言论。如此一来,便给了那些心内蠢蠢欲动,却又因忌惮律法而不敢擅自逃离的人一些借口。
因为郡守的阴谋,所以那些妄图逃离宁国的大黎子民不会在路上遇到追捕之人,他们会一路平安抵达边界处,而就在此时,郡守下令追捕的人才会姗姗来迟,将他们抓进矿区,为他开矿。
他们对外说是只要在矿区熬过五年,便能回家。可依照那无耻郡守的行事,说是五年,但最终能从那矿区出来的人又能有几人?坊间都再说,进了矿区的人,就等于死在矿区里了。”
玉瑶断断续续的说完后,终于忍不住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了。
她犹记得在她童年时所见到的大黎,人民安居乐业,人民的生活幸福美满。真真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安乐之所。没想到再见到大黎时,她的满腔柔情都被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大黎给消磨殆尽了。
那不是大黎,那是另一处大宁。
衣熠目色空洞,玉阳口中的大黎已然不是她记忆中所认识的那个大黎了。虽然玉阳没有半句指责之意,可听在衣熠的耳里,玉阳的一字一句都仿佛戳在心口的钝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她最柔软的那部分。
“这个混蛋!”迟尉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目眦欲裂。他很想做些什么,可他在室内转了一圈,突然迷茫起来,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迟尉怔愣半晌,缓缓将视线转向衣熠,可他见到的却是同他一样面现茫然之色的衣熠。
迟尉苦涩一笑,是啊,就连身经百战的他都不知现在该如何去做,又怎能期待一个比他年幼许多,从小锦衣玉食,还不曾及笄的女子,能想到什么对策呢?
可就在迟尉将头扭过来的同时,衣熠却猛然惊醒了过来。
现在可不是自怜自哀的时候!
衣熠垂下眼睑,看到跪在地上哭的一塌糊涂的玉阳,又微微抬头,看向仿佛突然没了精气神的迟尉。
她深深吸了口气,猛然喝道:“好了!别哭了!”
玉阳被衣熠突然的怒斥吓了一哆嗦,同时也将她抽抽搭搭的哽咽吓了回去。迟尉同样的,也被这声怒斥给叫回了神,惊愕的抬头看向衣熠。
“现在哭哭啼啼的又有何用?”衣熠冷冷道:“我们失去的一切,难道能哭回来吗?”
玉阳闻言,忙揩了揩脸上的泪,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躬身揖礼道:“婢子失态,还望姑娘责罚。”
“我知你见到现今的大黎,不,是现今的余安郡心里难受。我同你一样!别说是亲眼见到了,只是听到大黎的国土被诸国瓜分,大黎的子民被当成奴隶般的对待,我就已经受不了了!更何况是亲眼目睹到这一切地位你呢?所以,我谅解你适才的失态之举,也不会因此而罚你。”衣熠语重心长道。
“婢子谢过姑娘。”玉阳闻言,再次向衣熠揖礼。
衣熠摆了摆手,示意玉阳起来,继续说道:“但是,心痛归心痛,我们该忍还是要忍的。”
玉阳听到衣熠如此说,很是不解:“姑娘说忍,是何意?”
“你离家许久,自然不知道在你离开后,邺都城内斗发生了什么事。”衣熠轻轻扶了扶额角她想到之前的种种,还是觉得有些混乱,“邺都发生了派系之争,我们也被牵连其中,所以现在,我们迫不得已,投靠了肖相。”
“什么?”玉阳大惊失色:“姑娘!您在说什么胡话?投靠肖相?他可是我们的敌人!”
“我知道!”衣熠抬起一只手,阻止了玉阳继续说下去,“我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不帮助肖相摆脱现今的困境,那下一个被困的就是我们了!”
“与其被困,婢子也不想为肖相那贼人做事!”玉阳恨恨道。
“玉阳!我知道你心中所想。若说到谁最恨肖相,不论是我还是姑娘,都不会比你恨的少!”迟尉见玉阳似乎钻进了死胡同,插口开解道:“可你不清楚这里面的种种,不晓得姑娘为了我们,为了日后的大业都废了多少的努力,放弃了多少坚持!她比任何人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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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敌意
“迟哥哥今日不去书院吗?”衣熠有些好奇。
“嗯,不急。”迟尉笑了笑,啜了一口杯中的热茶,意有所指道:“今要起床之时,我便听到外面有家雀在叽叽喳喳的吵嚷,很是热闹,所以特来问问姑娘,是否也见过这些吵闹的家雀罢了。”
“家雀?”衣熠略微困惑的歪了歪脑袋,想了片刻后恍然大悟道:“早起时是有对家雀的,只是如今都这个时辰了,家雀也都飞走了。”
“我看未必。”迟尉缓缓摇头,眼神微微向一旁撇了撇,“姑娘可不能小看了这些家雀啊!”
玉阳咬了咬唇,突然在衣熠面前跪了下去:“姑娘,婢子不知道在婢子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您都遇到了什么。但您既然都做出这等决定了,那想必在这之前,我们的境况定然是不容乐观。”玉阳顿了顿,语气中带了些难以掩饰的自责:“不管什么原因,婢子没有能在姑娘您烦心之时陪在您的身边,是婢子的失职,姑娘若要惩罚婢子,婢子甘愿领罚。”
衣熠被玉阳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听她如此说后,赶忙摇了摇头,道:“玉阳,你怎会如此想我?前往大黎寻找旧臣本就是我命你去的,又怎会因为这个而去罚你呢?若你在担心这个,就快些起来吧!”
玉阳重重叩首道:“婢子谢过姑娘。”
玉阳得到了衣熠的谅解后,却并没有依照衣熠的意思站起身来,反而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叩首道:“姑娘,婢子有话当讲,但在讲之前,还请姑娘先行饶恕婢子的姑且妄言之过。”
衣熠皱了皱眉,抬眼看向迟尉,却见到迟尉也同时抬眼看向她。她从迟尉的眼神里看到了如同自己一样无奈的神色。
“好,你说吧。”衣熠暗自叹了一口气。玉阳脾气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光明正大,从不愿虚与委蛇。所以在她告诉玉阳这件事之后,她就做好了玉阳会责怪自己的准备,可没想到,玉阳竟如此直白。迟尉还坐在这儿呢,即便她有其他的想法,也应该在迟尉离开之后,私自与自己说才对吧?
“婢子追随姑娘,一路从余安来到邺都。姑娘所做的所有决定,婢子都赞同您,这辈子也愿意诚心诚意的辅佐您。但是”玉阳咽了咽口水,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衣熠,不待衣熠的视线转向她,她又迅速的垂下了眼睑。
“但是这次,婢子对姑娘您的决定,有些异议。肖相是何人,想必姑娘对他的了解比婢子对他的了解多得多。他是策划我们大黎覆国的贼人之一!可谓是我们如今最大的仇人!先帝因为他,自绝在了龙椅之上太女殿下因为他,遭受了那等侮辱!大黎的人民因为他,如今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哪怕有一丝的可能,婢子都愿意倾尽一切,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婢子知道,姑娘您对他也是恨之入骨的!您之所以做出投效于那贼人的决定,多半也是出于保护我们这些无能之人的性命而考虑的吧。但婢子现在却可以代替这院里,所有心甘情愿追随姑娘的人而起誓!我们不怕死!与其让姑娘您忍耐着在那贼人手下为他效命,受尽折辱,婢子们更甘愿为姑娘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所以,姑娘。婢子求求您,不要舍弃我们大黎皇室的尊严!即便四面环敌,婢子们也能为姑娘您铺出一条血路来!我们要谨记国耻,不可向那些贼人屈服啊!”
玉阳言罢于此,再次深深叩首。她明明低垂着头颅,可在衣熠的眼中,玉阳仿佛挺直了腰杆,站在高处,指着自己深深斥责般,令她无端的生出许多的愧疚来。
衣熠再也无法安坐在椅子上,急急绕过说桌,亲自将玉阳扶了起来:“玉阳,其实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
“事实上,你说的那些,我也有考虑过。”衣熠苦涩一笑,轻声为玉阳解释道:“甚至还曾想过以我的性命换取你们的性命。但思来想去,我还是做了投奔肖像的决定。”
衣熠的话不止让玉阳诧异了,也让一旁对此毫不知情的迟尉也诧异了。
“就正如你所说的,你们可以为了我,豁出所有的身家性命。我又为何不能为你们,豁出我的身家性命呢?”衣熠见玉阳和迟尉都似乎有话要讲,抬手压了压,阻住了他们想要问询的**,开口解释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是大黎仅存的皇室血脉了,怎可因为你们而轻易舍弃自己的性命?这话,我也要送给你们。
玉阳,据我所知,你们家一家人,除了你是跟在我阿姊身边的,还有你的兄长和妹妹,都是在宫中当差的,在宁军困城之时,你的兄长就因为守城,而丢了性命。你那年幼的妹子也因此哭瞎了双眼,被安置在城内你父母的家里。你也到过余安的,可曾打听过他们的消息?”
玉阳听闻到自己的家人,神色中不免多了些哀泣之色。
衣熠见此,便明白了。她轻轻抚了抚玉阳的手臂,做以安慰:“没关系,你还有我们,我们也是你的家人。”
玉阳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在安慰衣熠自己没事。
“所以玉阳你,也成了你们家仅存的血脉了。”衣熠微微叹息,将头转向迟尉的方向,道:“迟哥哥,迟家一门忠烈,迟家祖辈们都将他们的一腔热血留在了战场之上。如今,也只逃出来了你一人。若是没有我在你后面拖累你,想必你现在可能早与阿姊双宿双飞了,即便最后阿姊依旧依旧无法摆脱身死道消的命运,但有迟哥哥你在阿姊的身边,想必阿姊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如此悲惨,你也不会抱有挥不去的遗憾了。”
迟尉想要反驳,可在张口之时,却吐不出来一个字。他有些难堪,衣熠所说的都是他压在心底的秘密,都是他小心又小心的隐藏在心底,不曾对任何人宣之出口的心魔。
“不止你们,还有青枢、玉瑶、程耞、王炳他们都是同我一样的,是他们家族存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衣熠语重心长道:“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再是公主了,我同你们一样,都是在这个世上艰难的生存着的人,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有着共同的敌人!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呢?”
………………………………
第三百零四章、直觉
“家雀?”衣熠略微困惑的歪了歪脑袋,想了片刻后恍然大悟道:“早起时是有对家雀的,只是如今都这个时辰了,家雀也都飞走了。”
“我看未必。”迟尉缓缓摇头,眼神微微向一旁撇了撇,“姑娘可不能小看了这些家雀啊!她们个头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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