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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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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熠有些闷闷的,她知道月萝阿姊在宫内的处境不会太好,但这些也只能靠她自己解决,她虽然将两名得力的婢子送入宫去,帮助月萝阿姊出谋划策,但如何做抉择还是要看月萝阿姊的意思,她是完全帮不上什么忙的。
“只是受气吗?”衣熠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那些人可有欺负月萝阿姊?”
“这个倒是不曾有。”李毅仔细回想了下,说道。
没有?
衣熠有些纳闷,月萝阿姊入宫后,深得尊正帝的宠爱,虽未曾被临幸,但她的存在也定会让某些人嫉恨于心,怎会没有人去下绊子,找麻烦?只是气气她而已?
虽然她有尊正帝的庇护,但后宫佳丽三千人,尊正帝总会有顾不过来的时候。
若说到肖相,他也只能在宫内多找人照应,自己却绝不会触怒尊正帝,向他的后宫中伸手的。
难道,除了尊正帝和肖相,还有人在秘密保护着月萝阿姊?
时局真是越来越混乱了。
衣熠摇了摇头,也罢,若是多个人帮她护住月萝阿姊,那她在外面也能更放心。
至于这个人是谁,只要不是对月萝阿姊和她抱有敌意,阻挠她报复的人,她也懒得去管。
衣熠想着,便又放松下来。
“好,我知道了。”衣熠端起茶盏,呷了口茶水润润喉,又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搜集宫内情报的人有些多了是吗?”
“这个……”李毅有些迟疑,他偷眼看了下衣熠后,说道:“小的是这么认为的,可陈将领……”
“陈哥哥如何?”
“陈将领对月萝姑娘有些太过看重了。许是因为姑娘也很是在意月萝姑娘,所以陈将领对月萝姑娘也……”虽然李毅斟酌着措辞,尽量美化陈珂的作为,可衣熠依然从中看到了问题。
“好了,李毅。”衣熠摆了摆手,打断了李毅的话:“倘若我现在给你个任务,让你不用再去宫墙四周搜集情报,而是外出查访,但此任务有可能会危机重重,你可愿接受?”
“姑娘请吩咐!李毅定不负姑娘所托。”李毅低下头,边说着,边将右拳抵住了胸口。
这是他们黎**人的誓礼,若发此誓,必守承诺。
“好!”衣熠重重点头,她站起身郑重道:“那你便去故陵郡,暗中寻找一位名叫项原的人,倘若找到此人,必要将他带回!我们时间有限,我只能给你半月时间,无论找不找得到,都要回来向我复命。”
“末将遵旨!”李毅重重的点了下头,旋即扭身走回小院,将衣熠给的银两和他自己的东西打了个小包裹,背上身后,便出发了。
青枢看着李毅的身影远去,不由不解道:“姑娘何不让陈小将或是迟小将去办理这件事,反倒是让他前去?”
“迟哥哥在书院结交那些豪门子弟,现今看着虽是没什么用处,但日后必会是我们最强大的助力,所以他是不能走的。
至于迟哥哥,对于他,我是信得过的,但听到李毅对他的评价后……”
“难道姑娘就不信任陈小将了吗?”青枢接口道。
“说什么傻话?”衣熠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只是觉得,陈哥哥似乎是有了什么心事,再没有弄清楚之前,就这么贸贸然的将他派了出去,也怕他在路上做事不专心,再被人查出来什么。”
“那找王炳去也是好的啊,最起码姑娘对他的了解,比对李毅的了解要多一些。”
“王炳正忙着铺子内的事宜,怎好再让他去?”衣熠摇头,反驳道:“再说,他都忙碌这么久了,最是熟悉那些事宜,贸然找个人顶上他的位置,也是怕忙中出错。
至于让这李毅去,一是,我见他对陈珂好似略有不服,虽然他嘴上不说,可你曾见过其他两人,有回来过?
二是,我看这个李毅颇有心眼,虽然不服陈珂管教,但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等眼色算计,若只拿来打探消息,也未免太小材大用了。”
“姑娘对李毅未免看的过重了些,婢子看着,他虽然有些城府,但尚不至于让姑娘给他这等差事,万一出了岔子……”青枢有些担忧。
“放心吧,不会出什么岔子的。”衣熠笑着安抚道:“这项原虽是重要,但未必能被他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跟他回来。我让他前去,也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难道姑娘是想借此机会锻炼他?”青枢瞪大了双眼。
“也算是吧。”衣熠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若是找不到,也算是锻炼他了。但我还是希望,他能找到那个项原。”
因为那个项原,是她现今能找到的,唯一可以帮她解开名为叶飞飏和宋何的这两根紧紧捆绑着她的绳索了。
“姑娘?”
青枢见衣熠现在葡萄藤下发愣,忍不住轻轻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唤回了她的神智。
“姑娘若是累了,就先回房歇一歇吧?”
“不用了,青枢。”衣熠轻轻挥开青枢欲要搀扶她的双手,又向竹椅走了过去:“现在几时了?不知今日青璇能给我带回来什么消息。”
“未时三刻了,姑娘。”青权看了看日头,恭敬的回答道:“还有半个多时辰,青璇他们几个便要回来了。”
还有半个时辰啊,那该是快了。
衣熠默念着,倚靠在竹椅上的身子逐渐放松了下来,慢慢的,她的思维也开始放松下来,逐渐飘远。
青枢半躬着身,等了半晌也不见衣熠发话,侧耳倾听,却听到衣熠放缓的呼吸之声。
她抬头看去,却瞧见衣熠以手拄额,轻轻的偎在竹椅上睡着了。
她想叫醒衣熠,告诉她这么睡会累着,可刚要张口,自己却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罢了,姑娘这两日只顾着看那些书册,整晚整晚的不睡觉,怕是身子都熬坏了。就让她安生的好好睡一觉吧。
这么想着,她的脚步又转了个个儿,向着内室走了过去,一会儿,便从内室拿出来件衣衫,轻轻的覆在了衣熠的身上。
微风袭过,吹得满藤的葡萄叶“莎莎”作响,也带来了一股清甜之味,衣熠好似做了什么美梦,嘴角缓缓扯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青枢看着衣熠脸上的笑意,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睡吧,我最尊贵的姑娘,就算明日的山雨再是滂沱,至少今日,还有美梦伴您入眠。
………………………………
第二十九章 要账
翌日一早,衣熠正在玉瑶的服侍下梳妆,青枢却来报,说是青璇求见。
“让她进来吧。”衣熠边说着,边对玉瑶递过来的一支裹着金丝的珠钗摇了摇头,自己捻起桌上更为素净的一支,对照着镜子插在了发髻上。
此时青璇正随着青枢走了进来,衣熠便向后摆了摆手,让玉瑶下去了。
“姑娘。”青璇躬身行礼,在得到允许后起身,坐在了衣熠下首的竹凳上。
“你们这几日忙碌铺子开业的事,一切可还顺畅?”
“婢子来求见姑娘,也正是为此事而来。”青璇面色沉沉,还未等说话,眉头却先蹙了起来:“姑娘,婢子对不起您,把您交代的事给办砸了。”
“什么意思?”
“姑娘命我们尽量能在后日便将铺面开起来,我们自当竭尽全力,只苦于银钱有限,几位知名的工匠师傅都不愿接手,我们跑遍了全城,才堪堪找到两位工匠师傅。
他们不仅同意五两银的工钱,还跟我们说,木料他们也可以负责,统共仅需十二两银,只要交了定钱,他们立时便能赶工,最迟明日便能完缮。
为保他们能履行承诺,给我们加紧工期,我便先给了一多半的定钱,又去藤和斋定了不少铺面所用之物,亦是花费了不少。
可我们昨日去铺面查看,却不见那两位工匠师傅,寻到他们的住处责问时,他们竟矢口否认说没接过我们的定钱,不止是如此,就连藤和斋的掌柜也拒不认账了。
眼看着姑娘给我们预定的日子就要到了,可铺面里还未有准备,银钱也要平白打了水漂,我们是实在没法儿了,这才来找姑娘,求姑娘给拿个主意。”
“矢口否认?”衣熠听过青璇的话后,只觉得额角开始抽痛起来,不由得伸手按压几下,嘴上却还是问道:“那你们一共花费了多少?”
“两位工匠那里使了十两银,藤和斋那里使了四两银,刨去这些,我们还剩下十一两银了。”青璇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用了这么多?”衣熠这回不止是额角抽痛,她竟觉得心里也开始抽痛起来。
她知道将王家送来的酒楼铺子改成客栈恐怕花费不少,所以特意将从叶飞飏那里得来的五十两银子拨了一半给青璇。
这二十五两银钱她都和青玑盘算好了。五两是工匠师傅的工钱,九两是木料钱,还有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差不多要花费四两,再加上上下打点,做匾额,保守估计也得四五两,再请个厨子,帮工,剩余的二两银子也能将就下来。
这些银钱算来算去,也只是刚刚够数,可现在青璇却来告诉她,他们竟然浪费了十四两银钱,只剩下了十一两?
这十一两是绝对不够的,而且她也不可能再额外给青璇银两了。
剩下的二十五两银,除了留下四两做生活所用,她又给了迟尉八两,用以在书院结交士子们的花费。
陈珂等人在外打探,也需要银钱做敲门砖,所以她也给了他们五两。
青权和玉衡在宫内,虽然每月都有月例,有时还能得些赏赐,可她们入宫的时日尚短,与月萝阿姊相认且还有段日子,而这段日子,她们要往外传递消息,免不了要上下打点,所以衣熠给了她们五两银钱和些首饰,以防万一。
还有李毅,她在李毅临走前,特意拿了三两银给他做路上的花费。
现在已无多余银两再掏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衣熠犯愁的紧,按压额角的动作越发用力,直按的额角那一片都泛起了红。
青璇有些坐立不安,虽然她事先已经让青玑和王炳再去工匠处和藤和斋去要账了,可她仍是不放心,自己也想跟去看看。
可是现在姑娘并未发话,她也知自己办事不利,辜负了姑娘的信任,所以她也不敢打扰到姑娘的深思,即使她现在已经心急如焚了,却仍是耐着性子,等姑娘做出决断。
“青枢。”衣熠思索了会,长长呼出一口闷在胸口的浊气,出声去叫在外间等待的青枢。
“姑娘有何吩咐。”青枢快步走了进来,看着衣熠的眼神,目露疑问。
“你去给我备辆马车,我这便要出门了。”衣熠起身,拿起青枢一早就准备好的的外袍穿上,边理着系带,边吩咐道:“早饭我就不吃了,你在车上给我准备些点心就好。”
“姑娘这么早就要出门?”青枢有些不赞同:“若是一会宋大人差人来了,婢子该如何作答?”
衣熠的动作停了一瞬。
也是,宋何那边已经三天没有动静了,也不叫人来传个话,还真让她心有惶惶,不知这个老狐狸又想耍什么花招。
可是,今日她若不去看个明白,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这样吧,”衣熠想了想,又继续整理起系带来:“如果宋何的人来了,你且跟他说,让他明日再来,若是有什么急事,那你便来客栈寻我。”
“是。”青枢躬身揖礼,退下去准备了。
“姑娘可是要去看看?”青璇见衣熠收拾妥当,不确定的问道。
“自然。”衣熠面带寒霜:“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如何抵赖不认账的!”
衣熠随着青璇上了马车,在青璇的指引下,来到了藤和斋的门口。
藤和斋,是邺都最大的商铺之一,他们主要就是卖些桌椅板凳,家用物件。
上至高官厚爵,下至贩夫走卒,均能在藤和斋买到满意之物。价位虽是高低贵贱都有,但其做工却毫不含糊。
青璇几个上这里来买,也是衣熠的吩咐,她之前见金玉楼的矮座和条案都很不错,特意打听到是这家店贩出的,价格也都不贵,于是便让青璇也在这里挑些东西买。
可却不曾想,这藤和斋如此规模,竟然连这点银子都要贪墨。
衣熠刚下了马车,便看见藤和斋门口围了一圈的人。
青璇见这里人多,忙挤出了个位置给衣熠,好让她看清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们前些时日明明在你这定了四两银子的桌椅,银钱都已经付了,你现在怎么能否认呢?”青玑气呼呼的与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理论道。
“女公子可否记错了?我并不记得女公子曾来过我这藤和斋,更不要谈女公子您在这里定了桌椅,付了银钱。”锦衣男子面容带笑,言语却含有机锋:“况且我们这么大的藤和斋,还不至于要贪图您那四两的银钱。”
“你胡说!我们真的在这定了四两银的桌椅!你家小二当日也看到我们了!”青玑把脸憋得通红,指着小二的手也直发哆嗦。
“小的可没见过女公子,女公子可不要胡乱指认。”店小二一见青玑拿手指着自己,慌忙摆手,说完话便闪到一边去了。
“你看,女公子,他自己也说没见过女公子。”锦衣男子笑着摇头:“你非说我们拿了你的银钱,那女公子可否拿出证据来?”
围观的路人也是点头,纷纷议论:“不错,也不过才四两银,藤和斋可是老字号了,每日进项的零头都不止四两吧?”
“藤和斋掌柜一向待人和善,怎会因四两银赖账呢?”
“我看哪,就是这小姑娘看藤和斋掌柜和善,想要讹他一笔。只可惜,他们找错了人,这藤和斋的信誉,我们可是有目共睹的!”
“唉!看这小姑娘和这小公子长得也很是俊秀,怎能做出这种事来?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哟!”
“当日我们办事匆忙,顾不得去拿字据,亦是相信藤和斋的信誉,没想到你们现今竟然矢口否认!”青玑急得眼泪直在眼眶内打转,瞪着锦衣男子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青玑,还跟他废什么话,他若不还钱,我这便砸了他这店!”嘴笨的王炳见青玑说了半天也说不过那锦衣男子,随手抽了身边的一张矮座,便要向锦衣男子砸去。
围观的路人一见有人动了武,急忙往后躲去,这便露出人群中衣熠和青璇的身影来。
“住手!”衣熠急忙大喊出声,可仍是迟了。
七八个身强力壮的护卫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见到王炳的动作,一哄而上,捆手的捆手,束脚的束脚,将他压制在地。
衣熠疾步迈上台阶,见到锦衣男子后,忙向他揖礼道:“公子勿怪,我这仆役也是气迷了心智,做事没有经过头脑,我代他向您赔罪,还请公子叫您的护卫放了他吧。”
“气迷了心智?”锦衣男子重复了一遍,语气中突然多了抹嗤笑:“难道女公子也认为,我贪了你们那四两银子?”
衣熠低头扫了眼愤愤挣扎的王炳,暗自垂泪的青璇,还有正拼命厮打着压在王炳身上的护卫的青玑,暗自咬了咬牙。
“怎么可能?许是我这仆婢记差了,耽误了公子的生意,还望公子勿怪。”
锦衣男子轻轻吁了口气,语气中的笑意渐浓:“当然不会怪罪,来者是客,和气生财嘛!”说到这,他手向前一伸,嘴角的笑容中多了一抹嘲讽:“只是,女公子,你这仆婢打坏了我的一张矮座,这个矮座的钱,是否要赔给我?”
衣熠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指,落在了王炳身前的那张损坏的矮座上,只觉一股闷气直冲向脑,却又被她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这是当然。”衣熠低垂双目,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那请女公子给我十两银子吧。”锦衣男子将手向衣熠的面前一伸,面露得色。
………………………………
第三十章 幕后
“十两?”青玑也顾不得再去厮打那些护卫了,疾步走到矮座一侧,指着它质问道:“就这几块破木头,也值十两银子?”
“女公子可不要小看这矮座。”锦衣男子面对青玑的质问,却不见慌乱:“我这矮座可是贵的紧!先说这矮座的木材,这木头在宁国可是遍寻不到啊!非得翻越多座山岭,再坐船跨过多条江河,去往最西边的允燕国。
而到了允燕还不算完,还要一路往北走,直到走到允燕与赤岚的交界地带,在那里有一处环形的山谷,这山谷里的树木才能做这矮座的木材。
你且想想,那山谷里能有多少棵树木?
而要做成这样的矮座,除了要有这木材,还要经过工匠师傅精细打磨,一颗三十年的木头打磨下来,也只能做出十数张矮座。
像这种矮座,我平时卖也最少要卖四十多两银子。
若不是看在这矮座破损,一是也有我家护卫的责任在,二是我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不想与女公子闹得太过难看,我也不会只跟女公子要十两银了。
所以,这十两银子,可一点都不贵。”
说到后面,锦衣男子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得意起来了。
“胡说!”青玑大声的反驳,喊的声音都有些嘶哑起来:“这木头明明就是最普通的木材,在城郊遍寻可得,这做工也不是工匠精磨出来的!你就是故意要我们多赔银钱!”
“女公子,你是赔还是不赔?”锦衣男子微微皱眉,也不去与青玑纠缠,一双眼盯住衣熠,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自、自然要赔。”衣熠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她再三告诫自己,不能生事,这才能压着一口气,将话说出来。
“姑娘!”青玑有些不敢置信,更多的却是不甘。
“闭嘴!”衣熠厉声阻止了她后面的话,又缓了缓语气,尽量平静地说道:“青玑,把钱给他。”
青玑犹豫又犹豫,还是从荷包里仔细数了十两银子出来。
锦衣男子看着青玑将十两银子搁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数着,眼神里露出一抹不忍,可片刻间,他又恢复到了之前略带嘲讽的神态,嗤笑道:“女公子可是数好了,别再明日上门说我多贪了你们的银子才好。”
“你!”青玑恨恨出声,却又在衣熠的视线里住了嘴,只得将银钱放在锦衣男子的掌心里。
“银钱我们也赔了,公子是否能将我家仆役放开了?”衣熠见锦衣男子拿了银钱,却仍不叫人松开王炳,便开口催促道。
“哦,对。”锦衣男子听到衣熠的催促,好似才想起还有王炳这么个人,手一挥,压制在王炳身上的护卫便都起身肃立,只看着衣熠四人的眼睛仍是带着防备。
“我们走吧。”衣熠说着,便一刻也呆不住了,快步走出藤和斋。
青璇和青玑二人,也搀扶着王炳,从藤和斋里走了出来。
“女公子,且等一等!”四人没走出几步,一个店小二自藤和斋里跑了出来,跑到衣熠四人身旁时,将手里的事物往地上一放,朗声说道:“我家少爷说了,有买有卖,女公子既然掏了钱,那这矮座就是您的了。”
话落,便又往回跑去,没跑两步,又转了回来:“对了!我家少爷让我给女公子带个话,谢谢惠顾本店!欢迎您下次光临!”
这回,就真的跑回去了。
衣熠看着地上几块散木头,又听到店小二的话,只觉得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又冲了上来。
她踉踉跄跄的走到街边,捂着胸口干呕出声。
可胃里空空荡荡的,呕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呕出来。
青璇站在衣熠的身后,只觉愧疚难当,边给衣熠顺着气,边哭道:“姑娘,都是婢子的错,婢子大意了。您惩罚婢子吧,别把气闷在心里,再气坏了身子!”
衣熠缓了一会,觉得好受些了,这才缓缓摇了摇头:“不怪你,是我没用。若不是我逼你太紧,你也不会出了这种岔子。”
“姑娘。”青璇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姑娘说这话,岂不是在剜婢子的心?明明就是婢子的错,姑娘您何苦……”
“好了,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是先去那两名工匠那儿吧,若是能将他们的十两要回来,多少也能填补一下了。”衣熠说着,不顾自己身体上的不舒服,勉强站稳了身子。
“姑娘还是不要去了,回家歇息歇息吧,那里有婢子们去就行了。”青璇见衣熠的身子有些发颤,伸出手去搀扶,却被她挣了开,不由担忧的看着衣熠劝道。
“无事。”衣熠的声音中有掩不住的憔悴,却仍然坚持要一同前去。
青璇无法,只得听衣熠的吩咐,带着那几块破木头,上了马车,驶向了其中一名工匠的家里。
青璇驾马先将受了伤的王炳送了回去后,又一路摇摇晃晃,驶离了繁华的大街,拐到了一条胡同里去。
此时正值午时,每家每户都在做饭或是用餐,衣熠到的刚巧,正遇上工匠家里用餐。
“哎呀!我说你们怎么又来了?”一位妇人端着一盆刚煮好的牛肉从屋里走了出来,在看到门口走进来的青璇三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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