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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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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个臭小子。”老者沉默了下,轻声哼了一句,而后又问道:“你们可是雇了曹胖子给你做活?”
“并不是。”衣熠摇头:“我雇了小虎。”
“小虎?”老者略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突然又笑了:“还算你们有些眼色,知道曹胖子也是依着小虎才有的今天。算了!既然你们把小虎抬出来了,那我就在给你们让点。”
老者说着,又踱着步,慢悠悠的走了回来:“我也不要什么十六两十三两的了,就一口价,十两,这一屋子的斑竹都给你。”
老者见衣熠三人的面色仍有为难,忍不住急道:“这个价可是我看在小虎的面子上才给的最低价了!若女公子还是觉得不合意,就是再抬出天王老子,也没得商量了!”
“老丈勿恼。”衣熠见老者有些动了气,急忙拿话安抚道:“我们知晓这已经是您能给的最低价了,只是我们还要回去商议一番才能做下抉择,还望老丈勿怪。”
“嗯。”老者见衣熠的神态恭敬有礼,语气也慢慢软化下来道:“也好,小老儿就等你们一晚。”
“多谢老丈。”衣熠给老者躬身揖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开。
“女公子且等一等。”老丈本打算去关上小屋的门,走到一半时,突然想起一事,遂叫住了衣熠问道:“忘了问女公子,这些竹子到时要送往何处?”
“就送往东街,原先的王家酒楼就好。”
“什么?”老者听到这个地点,脸上露出了惊诧之意,看着衣熠三人的眼神也不复之前那般温和了:“难道你就是那位能一日断案的女公子?”
“正、正是。”衣熠咬了咬下唇,她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
第三十三章 何人
“女公子。”老者突然向衣熠揖礼道:“小老儿突然想起来,这批斑竹早已被人付了定金,恐怕不能再卖与女公子,还望女公子原谅则个。”
“你说什么?”青玑早就憋不住了,听到老者的话后,忍不住跳了起来:“老丈,您若是不想卖与我们,早说便是,何必要此时惺惺作态?”
“青玑!不得无礼!”衣熠也有些怒气,但她仍秉着尊敬长者的心,缓声问道:“老丈可是对价位不满?”
“并非如此。”老者咬了咬后槽牙:“只是小老儿有时易犯些糊涂,忘了之前已经有人定走了这些斑竹。”
“老者可是有何苦衷不便明说?”衣熠仔细看着老者的神色,却从中发觉了他面容中的一丝异样。
“女公子还是走吧,小老儿这没有多余的竹子了,女公子此时去别处看看,说不定还会有谁敢卖与你呢。”老者说着,便要关上大门。
“老丈!”衣熠紧忙上前一步,及时拉住了门上的门环,没能让老者如愿。
“老丈您这是何意?”衣熠皱眉问道。
她一早便有这种感觉了,可被银钱和铺面之事所急,来不及理清她的那些疑虑,此时听到老者的话,她心底的那种感觉更是强烈,似乎马上就能拨开疑云,看清真相了。
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若想让铺面如愿开张,那必要先查清她的那些疑虑。
“女公子休要再做纠缠了!”老者有些头痛的看着衣熠:“小老儿只是随口说了些胡言乱语,女公子就当作从未听过吧!”
“老丈既已说出口,为何此时又要否认?”衣熠不依不饶,拽着门环的手越发用力。
“说什么?小老儿什么都没说!”老者有些恼羞成怒,他在门内边用力往回拉,边对衣熠怒声喝道:“你给我放手!”
青玑和青璇这时才反应过来,忙赶上前去,一同拽着门环。
“老丈!生意人最讲究诚信二字!您既不肯卖我竹子,又不肯告知实情,若我将这事传了出去,恐怕您在这邺都城经营的多年信誉便要毁于一旦!”衣熠先是威胁,后又谆谆善诱:“可若是您告知了我实情,我便不再追究此事,如何?”
“小老儿平生什么都怕,只一样最不怕!那便是威胁!”老者瞪着双眼,一副不屈的姿态:“女公子若有本事,大可满城宣告!小老儿不怕!”
“既然老丈如此有骨气,又为何不肯卖与我竹子,亦不敢告知是哪个小人在我身后使坏!”衣熠有些气苦:“说来说去,老丈也只是欺我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罢了!”
老者听到这,更为生气,见拽不过衣熠三人,索性松开了手。
衣熠等人未曾料到老者就这么撒开了手,没把持住身形,俱都摔在了地上。
“老丈!”青玑最为气愤,她恼怒地瞪着老者,嘴唇抖动了两下,却实在吐不出什么恶毒的话来。
“哼!”老者轻叱一声:“女公子说我欺负你,你可知什么叫欺负?小老儿之前还有些心慈手软,总想着让你们离开就好,谁知你们竟如此不知好歹。那好,小老儿便如你所愿,好好与你说道说道。”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在你背后暗做手脚,给你下绊子吗?”老者捋了捋因扯动而略显褶皱的衣袍,带着些不满道:“那女公子自己可得好好想想,你在这邺都城可都得罪了谁。”
“女公子说小老儿做生意缺少诚信,可小老儿并不这么认为。
倘若是今天换了个人来买小老儿这竹子,那小老儿自是要守信诺,可今天来的却是女公子你。
现今全城所有的店家都知晓,不得照应女公子的生意,倘若小老儿顾全了与女公子的这个信誉,那小老儿日后便失了更多的信誉,甚至会没了生意,这么赔本的买卖谁能做得?
所以,女公子你还是歇了在邺都城开商铺的念头吧,你惹了那样的人物,日后在邺都城过活恐怕都有些难度啊!”
老者说着,便又要关上大门。
“且等一等!”衣熠又扑向前去,扒住了即将合上的门板,试图再多问几句:“老丈,您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听着并非像是吴家所为,可否请老丈明示?”
“女公子,你还是不要再难为小老儿了吧?”老者看着衣熠的眼神透着无奈:“这人是谁,小老儿真不能说。”
“老丈,您就看在小虎的份上”
“不得再提小虎!”老者的神色突然有些凌厉了起来:“女公子若是还有些良心,就不要再去找他给你做工了!小虎是个好孩子,他可不能因为你而惹上那个麻烦!”
说着,老者在衣熠的手上用力一推,大门到底还是被老者给关上了。
衣熠被推的一个踉跄,又被正合拢的木门向前带去,撞上大门后跌倒在地,肘侧被门环突出来的把手磕出了一道口子,缓缓的往外渗着血。
“姑娘!”两名婢子急忙跑上前,一个搀扶她起来,一个去查验她的伤势。
青玑看着衣熠手肘上的口子,气的要去砸门,却让衣熠给拉住了裙角。
“罢了!他也是不容易。”衣熠摇摇头,目色有些凄惶:“青玑,你现在就把那木块摆到铺面的大门边去。”
“姑娘!”青玑有些不甘:“婢子还就不信了,这邺都城就没有不卖我们竹子的店家了!”
“就算是有,我们可有银钱去买?”衣熠自嘲一笑:“老丈说的对,小虎是好孩子,我们不能害了人家。”
衣熠说完,便在青璇的搀扶下起身,走向了院外的马车。
青玑无奈的看着木门,用力跺了跺脚,扭身也追了上去。
夕阳的余晖投射在这主仆三人的身上,只衬得她们的神色越发的沮丧,脚步也越发的沉重起来。
回家的路上,衣熠的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她有些看不懂了。
第一个让她看不懂的,便是藤和斋。
他家是邺都城的老字号,信誉也高,声誉也好,接触的达官贵人也多,每日的进项更是可观,并非是那种为了贪图她的四两银子而与青玑、王炳在众人面前做下影响声誉之事的。
她也想过是吴家在后面捣鬼,可要说起来,吴家也不过是这几年靠着王议郎才在邺都城慢慢发展起来,跟藤和斋所依仗的势力相比,那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他怎么可能指使得了藤和斋的掌柜呢?
再就是曹家兄弟。他们说是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受了报应。这报复她们的人难道指的是吴家?
这也有可能,可邺都城的人都知道是因为她,吴家公子才进了大牢,那为何在瘦脸汉子要告知幕后人姓名时,胖脸汉子竟会出口喝止,脸上浮现紧张之意?
他在怕什么?难道是在怕吴家?
可吴家说到底也不过是家镖局,虽然靠上了王议郎这棵树,可这王议郎却只有个好听的名,并无实权,也就是棵空心树罢了。
难道他会为了吴家,特意上个折子去向圣上控诉这对曹家兄弟?
未免有些太过小题大做了。
最后就是罗老最后与她讲的那些话,那里面确实有很多都提醒到了她,更让她觉得幕后之人并非是吴家这么简单。
第一点就是罗老让她好好想想在这邺都可都得罪了谁。
他问的是都,那就说明她不止得罪了吴家,还曾在不知不觉中得罪到了别人,这个人的势力比吴家要厉害的多。
第二点是全城的店家都不能照应她的买卖。
暂且不说那些小商铺,就说这邺都城内的几家老字号,在他们的背后可都有着了不得的大人物给他们撑腰,那可是她万万开罪不起的。
而能号令到这些人,那绝非是吴家这种小商户。他要么是一个能号令这些大人物,且权势极为滔天之人要么就握有这些人的把柄,让人极为敬畏之人。
第三点是罗老又说她得罪了此人,那日后在邺都过活都很困难。
若要让她在邺都城待不下去的人,那就更不会是吴家了,她打破了吴家的期望,相对于将她赶出邺都城来说,他们更希望她能为吴家公子偿命。
可让她过的困难,也并非是易事,虽然她的铺面暂时无法开张,但她现在可是在帮宋何查案,虽然叶飞飏已经给了她们些银钱,可倘若她再拉下脸来去向宋何讨要,他也必不会眼见她们无米下炊,多少会相助些的。
只是又是谁要如此针对她呢?而她又是在何时得罪了这人呢?
衣熠想到这,不由伸手捏了捏额角,又长长的叹出口气。
只一个吴家,就已经让她疲于应付了。现今又不知从哪冒出了这么个棘手的人物,不知宋何的这面大旗还能不能帮她挡住这些无妄之灾。
“姑娘,我们到了。”车厢外的青璇轻轻唤了一声,而后车门便被打了开,迟尉微躬的身子出现在了马车外。
“迟哥哥。”衣熠见了他,轻轻笑了起来。
还好,她并不是一个人在扛着这一切,她的身边还有迟尉、陈珂几个帮忙,还有青枢几个忠心的婢子们。
有他们守护在她的身边,就是再大的风浪,她也会熬过去的。
青枢伸过双手,扶住衣熠一边的胳膊,好让她下来的时候更轻松些。
在迈下马车的那一刻,衣熠却突然顿住了。
等等!守护?
衣熠眼光一闪,她想起来了!
………………………………
第三十四章 争执
衣熠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一瞬,顾不得再与迟尉寒暄两句,只留下句“迟哥哥先进来再说”,便疾步走进了院内。
她才想起来!
邺都城内最繁华的街道有两条,一是东大街,这里包含了酒楼、茶肆还有大大小小的客栈,是各地往来的商旅之人聚集之地。
二是西大街,这里包含了笔墨、玉石还有各种各样的商铺,是城内人最常去买卖之地。
朝廷为了安稳城防,经常有兵士和捕吏在这两条街巡防,以免有些人在此聚众闹事,造成动乱。
可今日,青玑和王炳在藤和斋闹了许久,周围围了那么多民众,直至她们离开,也丝毫不见兵士或捕吏出面调和。
要知道,藤和斋可是在西大街最是显目的中心位置!怎会过去那么久,还不见兵差赶来?
所以,她不得不怀疑,他们之前是不是被什么人给提前命令过,不得前去?那么这个人,就绝不会是吴家的人,他究竟是谁?
衣熠心内烦躁不安,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两分。
“姑娘?您这么匆忙,是发生了何事?”迟尉跟在衣熠的身后,走进内室,看着她焦灼不安的来回转圈,便出声问道。
“迟哥哥!”衣熠皱着眉头,沉重的说:“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姑娘说的可是银钱被骗之事?”迟尉略一思索,之后神秘的一笑,轻声安抚道:“姑娘不必心急,您看,这是什么?”
说着,迟尉便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重重的荷包,拆开结绳,将荷包往桌面上一倒。
顿时,“哗啦啦”一阵轻响,自荷包里倒出了众多大小不一的银块,堆了手掌那么大的一块地方,摞出尖尖的一个角出来。
“姑娘且不必再为银钱之事烦忧,只是这里的银钱,就足够姑娘再多开两间铺面的了。”迟尉指着桌面上的银子,笑的很是开怀。
衣熠瞪着眼看着桌上的这些银两,心里虽然好奇这些银两的来处,但此时也顾不得再多做询问。
“不是的,迟哥哥!”衣熠摇了摇头,急道:“现在不是银两不银两的事情!而是有人盯上了我们,怕是要把我们赶出邺都城呢!”
“赶我们走?”迟尉略带惊诧,面上不解:“是谁要这么做?又为何要这么做?”
衣熠再次摇头:“我也无从知晓,只是今日发生之事太过荒谬!我本以为是吴家搞鬼,可细思下来,发现这个对我们出手的竟不是吴家人,反倒是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大人物。”
“大人物?”迟尉听到衣熠语气太过严重,不由也皱起了眉头:“我们来到邺都的时日尚短,何曾得罪过什么大人物了?”
“这也是我最不解的!”衣熠说着,又开始焦躁的在室内转圈:“若说我得罪了谁,那也就只有在金玉楼一案中,我指证吴家公子,让他入了大牢,从而惹怒了吴家。除此之外,我只去过一次廷尉府和金玉楼,期间还一直都有叶飞飏跟随。剩下的时日,就一直在小院里度过,何曾遇到过什么大人物?更休谈得罪了谁!”
衣熠边回忆着这些时日的作为边摇着头恨恨道:“一个吴家,就逼得我不得不落入宋何这个老狐狸的手上,即使心内不愿,也要做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听凭调遣,做他们的挡箭牌!仅是这个就足够我战战兢兢,挣扎求生了!我又哪敢再节外生枝,多惹事端?”
衣熠想着这些,心下凄楚,忍不住落下泪来:“一个两个,我都尚未解决,现下又出现了三个四个!迟哥哥,我是不是太过无用,枉负了你们的期盼?”
迟尉看着衣熠偷偷地抹着眼泪,心里亦是有了酸楚。
姑娘是越发的瘦了。
他虽每日走的都早,却经常能听到青枢在厨房嘟囔,说是姑娘胃口越发的不好,做好的吃食这边端进去,那边便又原样端了回来。
有时他也起夜,但每次都能瞧见姑娘的窗子里透着微弱的烛光,直到天色渐亮时才逐渐熄灭。
姑娘也不爱笑了。
她原是最爱笑的,常逗得先帝笑得合不拢嘴。即便在逃亡之时,她也经常苦中作乐,让众人的神情放松下来,没有那么难过。
可是现在,他在她脸上见到最多的动作便是皱眉,一双小鹿般的眼睛里再没有之前的无忧无虑,而是挂满了思虑和担忧。
他看着衣熠瘦削单薄的背影,突然有些后悔。
他们只是将他们的期望一股脑的堆到了姑娘的肩膀上,逼着她扛起来。
却从未有人问过她,过这种又苦又累的日子,她是否愿意。
她只是默默的扛起来,背负着众人,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银钱,她要自己去赚亲友,她要自己去守国仇,她要自己去复家恨,她还要自己去尝。
没有人能让她依靠,一切都只能凭她自己去努力,去付出。
或许,他们都理解错了。煜儿将她送出宫,也不过是想让她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
是他们,将姑娘逼到了这条路上,回不了头。
“姑娘何出此言?”迟尉的声音有些颤抖:“无用的应该是我们才对!什么都帮不上姑娘,只会给姑娘平添烦忧!”
衣熠用力闭了闭眼,将满腹的心酸疲惫压了下去,声音也逐渐恢复到平静:“我失态了,还请迟哥哥见谅。”
迟尉心中充斥着满满的自责,他放缓声音劝慰着:“若姑娘觉得累了,倦了,那我们便离开这邺都城!”
“不可!”衣熠猛地转过身来,用力摇了下头:“我们不能走!月萝阿姊还在宫里,我怎能抛下她?”
迟尉心里苦笑,姑娘啊!您看看现在的情势。
我们手中既无足够的银钱,又无可用的人手,如今这城内还有众多想要致我们于死地的人,只凭着一腔热血,又能作何?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嘴里却吐出另一番说辞:“姑娘放心吧,就算我们走了,这宫里还有青权和玉衡在呢!她们定能照顾好月萝姑娘的!”
“迟哥哥在说什么傻话?”衣熠眼神里有着不赞同:“即便她两人将月萝阿姊照顾的再好,我也不能离开这里!月萝阿姊是我唯一的血脉至亲,自是她在哪,我便在哪的。”
“姑娘何苦非要在邺都城呢?”迟尉苦口婆心的劝道:“就算我们离开邺都,寻个别的地方,我们也一样能收到宫中的消息。”
“那怎能一样?”衣熠皱眉反驳道:“就算是我们躲去离这里最近的郡,待我接到从宫内传出的消息至少也要晚个七八日,若这期间月萝阿姊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
“或者我们躲去城郊,这城门开关也仅需一晚……”迟尉又想了个主意。
“迟哥哥!别说一晚,便是一刻我也等不得!”衣熠神色坚定,说出的话也是掷地有声的。
“姑娘!”迟尉见衣熠如此倔强,不由直言相告:“姑娘既然都看清了现今的情势,应知撤离邺都城才是我们现今最好的抉择!只为了余月萝一人……”
“并非是最好的抉择!”衣熠打断了迟尉的话,神态极是坚决:“若我能查到是谁在针对我们,那此事便有可能解决,我们就无需离开邺都。”
“且不说此人能否查到,就算是姑娘查到了,又能拿他如何?他们是官!我们是……我们是囚!”迟尉苦口婆心道:“何况就算能求得那人收手,钱府一事,姑娘又该如何处置?难道就要听凭宋何老贼的差遣,做他们的挡箭牌?”
“说来说去,我倒是明白了!”衣熠看着迟尉,目露迟疑:“迟哥哥,可是怕了?”
“并非是我怕了!”迟尉被衣熠的话险些气个倒仰:“只是姑娘可晓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今的局势如此!若是姑娘听我的,不止合了那神秘人的愿,也同样解了宋何给姑娘布下的陷阱啊!我竟不懂,姑娘为何不肯顾应大局?”
“大局?”衣熠嗤笑一声:“这世上的局千千万!解局的手法也各不相同!既然他们给我布了局,我自会想辙解局的!何必非要抛下月萝阿姊不可?”
“姑娘可知,有些人若是牺牲的值得,那还是……”迟尉声音低沉,可语气里却含着浓浓的血腥味来。
煜儿为了衣熠可以舍下性命,那他亦会为了姑娘的安危,抛下所有人,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不要再说了!”衣熠用手捂住耳朵,看着迟尉的眼神里透着陌生:“迟哥哥,你定是累了!回去歇息吧!”
“姑娘!”迟尉的面目依旧淡淡的,可说出的话却让衣熠有些害怕:“姑娘这般一意孤行,可有想过万一事情的结局不如姑娘所愿,那姑娘可会食得什么样的后果?
我们是姑娘的人,自是姑娘说东,我们便往东去,姑娘说西,我们便往西赶。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们亦是无怨无悔。属下们说的话,也都是为了姑娘着想,还望姑娘您好好想想吧!”
说罢,迟尉便躬身揖礼,而后头也不回的退下去了。
“我……”衣熠看着迟尉退出去的背影好半晌,将头撇到一边,无言以对。
可也在这时,她的眼角瞥到了门后的事物,顿时,一道电光将她脑中的疑虑劈开了些,有了新的眉目。
………………………………
第三十五章、发现
是了!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衣熠走近前去,拿起一本叶飞飏送来的书册,随手翻了翻。
要说到最容易牵扯到邺都城内某些大人物的视线,会让他们放下颜面,出手来对付像她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那必是她无意中做了什么让他们心生恐怖,怀有畏惧的大事!
而最近发生的事件中,又有什么会比宋何重查七年前的钱府旧案,公然与肖相作对这件事,更为让这些大人物绷紧头弦,而又迫不及待呢?
衣熠想法此处,蓦然有些心惊。
她完全没有料到,即便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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