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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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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熠想法此处,蓦然有些心惊。

    她完全没有料到,即便宋何将此消息防守的如此严密,却在她与叶飞飏暗查不过几日,连案情的眉目都没有摸到时,便让这些人发现了端倪!

    衣熠深吸了口气,又将它缓缓呼了出来,想要平复下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

    也难怪迟尉心生退意,这么细想下来,她还真无法去破解这种局面。

    恐怕连宋何本人,此时也正被某些人威逼利诱,让他放弃查案了吧?

    衣熠的头皮有些发麻,看着手上的书册,似是看到了什么烫手山芋,忍不住一抖,书册就这么“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怪不得这些时日以来,宋何那边是如此的安静,既无人来召唤她去,也不见叶飞飏前来禀告案情。

    很有可能,他们都被人监管起来,轻易不得出入了吧?

    衣熠一想到宋何棋差一招,又束手无策的样子,她的心底除了对自身安危的担忧外,更多的却是一种似是复仇之后的畅快之意。

    宋何啊宋何!你费尽心机的将我推出去做你的挡箭牌!可你看看这最终又是何结果?

    似肖相那般仅仅七年就爬上了丞相之位的心机深沉之辈,又岂会被你这只老狐狸轻易糊弄过去?

    枉我以为你敢重查钱府旧案,手中必有什么保底筹码!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舍我就你的保命之法罢了!

    只是可惜!现在就连你这保命之法也被人看穿了去!

    他们也不过是给了我个警告,让我做出选择:要么,就收手,保得一命;要么,就滚蛋,离开邺都。

    可是你呢?身为朝廷命官,你走不得,逃不了,只能在这邺都承受肖相的怒火!

    即便是他不屑与你追究,但依附在他手下的那些人,也绝不会轻饶了你!

    衣熠边想着,边慢慢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嘴角慢慢扯出了个弧度,突的笑出声来,只笑的前仰后合,最后竟捂着肚子,伏在桌面上不动了。

    就这么静了一会,屋内又隐隐传出啜泣之声来。

    半晌,衣熠才抬起头来,两只湿透的袖口不断的擦着自眼眶中滑落下来的泪滴,直擦得眼皮变红发肿,模样戚惶可怜,可她瞪视着书册的视线里却透着蚀骨的恨。

    肖相,肖相!

    你以为你设计我的铺面,令我没了银钱的来源,那我便会如你所愿离开邺都吗?

    你以为你制住了宋何,钱府这桩旧案就没人审理,你做过的事便能一直隐藏吗?

    你以为你位高权重,在邺都跺跺脚都能让整座城为你颤抖,无人敢与你抗衡吗?

    你做梦!

    我不会离开邺都!不会放弃查案!也不会屈于你的权威之下!

    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家破人亡!什么叫一无所有!

    我也要让你体会到当你身边所有重视的一切,一样样失去的痛苦折磨!

    衣熠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反复的情绪似乎让她陷入了幻境里,虚虚实实,直至她的手碰掉了桌面上的一摞宣纸。

    纸张纷纷而下,衣熠回过神来,弯腰拾起一张,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她在书册中所看到的线索和证据。

    她的神情在看到这些后,又逐渐平息了下来,捏着宣纸一角的手也逐渐收拢,紧紧的握成拳。

    “姑娘,该吃饭了。”青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而后便听到她推开了外室的门,向着内室走来。

    衣熠赶忙拭去眼角的泪滴,背转身去。

    “哎呀!”青枢推开门,看见落了一地的纸,不由发出一声小小的惊诧。

    她之前虽然在厨房,但依稀听到了自衣熠房中传来的争执之声,随后便见迟尉青着一张脸从姑娘的房内走出,闷着头出门了。

    她知道今日姑娘受了气,以为是迟尉无意间说了什么话,惹得姑娘将气撒在了他的身上,还对他有些同情。

    可看到这一地的杂乱,她又忍不住去心疼姑娘,对迟尉也有了些埋怨。

    姑娘若有气,让她撒出来便是,迟尉身为七尺男儿,竟与姑娘争执起来,真是枉费了她的同情。

    青枢虽然这么想着,却并未在衣熠面前表现出来,只是蹲下身,将纸张一张张拾了起来,口中却说:“姑娘先去吃饭吧,再耽误会儿,饭菜就该凉了。”

    衣熠除了在早上略吃了点儿点心外,就不曾再进过食了,听到青枢的话,才感到腹中饥饿,便向门外走去。

    可走到门口时,又顿住了脚步,脸上犹豫起来:“迟哥哥他们吃过了吗?”

    正蹲在地上拾东西的青枢听到衣熠的问话,对迟尉的恼怒更多了一分。

    姑娘被迟小将气成这样,还惦记着他有没有吃过饭,可迟小将呢?

    青枢回答衣熠的语气里带了抹无奈:“姑娘放心,除了出门的迟小将外,其他人都已经吃过了。待迟小将回来了,婢子自会将迟小将的饭食给他送去!”

    “不必了,等迟哥哥回来了,你便去将他叫来与我一同用膳吧。”衣熠吩咐过后,这才迈步而出,去了正堂。

    衣熠坐在主位上等了两刻,仍不见青枢领着迟尉前来,她看着自己爱吃的菜肴再次没了热气,便吩咐青璇拿去热过后再端上来。

    “姑娘,这些菜婢子都已经热过两回了,这再热下去,就要变味了。”青璇看着衣熠不为所动,不由劝慰道:“婢子这就去热菜,只是姑娘要答应婢子,等菜热好后,姑娘就要用膳,可不能再等下去了。”

    “你快去吧。”衣熠不回答玉瑶的话,只是催促了句,而后就盯着桌面发起呆来。

    青璇暗自摇头,轻叹一声后便跟玉瑶两人端着菜肴下去了,屋里除了专心拨打算筹的青玑外,只剩下了衣熠一个人。

    这次迟哥哥可能真被她气着了吧?

    她知道,迟哥哥是为了她好,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迟哥哥的做法。

    她不能离开邺都,不能舍弃月萝阿姊的!

    不过,迟哥哥跟阿姊一样,自小就疼她,她将自己的发现和想法摆在他面前,他应该能谅解她吧?

    “姑娘,可以开饭了!”青璇端着最后一盘菜,走了进来,也打断了衣熠的思绪。

    “青枢回来了吗?”衣熠的视线往门口处探去,却正巧瞥到了青枢湖绿色的裙角。

    “姑娘,”青枢提着裙裾小跑进来:“婢子找到迟小将了。”

    话音刚落,迟尉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正堂的门前。

    “姑娘。”迟尉躬身揖礼:“不知姑娘急着叫属下前来,是有何事?”

    “迟哥哥快坐。”衣熠见到迟尉很是开心,忙伸手请他坐下。

    “姑娘不必如此,有什么话直说就好,属下不敢不从。”迟尉语气中带有一丝赌气。

    “迟哥哥说的是哪里的话。”衣熠知道迟尉心中有气,忙起身走到迟尉的身前,陪着笑道:“我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到迟哥哥还未曾用膳,便叫迟哥哥来一齐享用。”

    这边说着,便将迟尉拉进了门,按在了座椅上。

    “我记得这里有几道菜也是迟哥哥的最喜欢的,迟哥哥快尝尝。”

    衣熠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迟尉,看的他心头一软,再气不起来了,只是嘴上仍然倔强:“哪里是我喜欢的菜?这分明都是你和煜儿最喜欢的。”

    提到了衣煜的乳名,让屋内的空气停了一瞬。

    青枢见到两人蓦然无语,便向着其他几位婢女使了个眼色,领着她们轻轻的退了出去。

    “是啊!这都是我和阿姊最喜欢的食物,阿姊还硬逼着迟哥哥也改了喜好。”衣熠想到曾经,神情略显低落。

    “煜儿……”迟尉想到了那名嵌在他心上的女子,淡然的神色中也露出了一丝哀伤,只是语气变得有些柔软:“煜儿是个好阿姊,你出生不久便被先帝抱到了身边独自抚养,煜儿有着繁重的学业,一月中仅能见你一面。她为了能多了解你,就去打听你的喜好,不止逼着我们改成了你的喜好,她还把你的习惯变成了她的习惯,为此甘之如饴。”

    “阿姊是这个世上待我最好的人。”衣熠红了眼眶,鼻子也有些泛酸:“为了能让我活下来,她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煜儿总说,她是你的阿姊,也是你的阿母。为了你,她是肯舍下一切的。”迟尉说到这儿,他的心里隐隐的揪着痛:“所以熠儿,无论如何,我也要替她好好护住你。”

    “我知道的,迟哥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为我着想。”衣熠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滴,露出苦笑:“可是迟哥哥,这次我绝不能听你的。”

    “就如阿姊待我那般,月萝阿姊也为我付出良多!她明明可以与我们一同逃离,可她为了我,只身进了大宁后宫那等腌臜之地去!看着她,我就像是看到了阿姊,你叫我怎么能弃她于不顾?”

    衣熠摇着头,眼神里似乎透着乞求:“所以,我不能走。”
………………………………

第三十六章、秘密

    衣熠本以为,迟尉听过她的话后,可能是生气,可能是谅解,却不想,他竟然笑了起来。

    “我早该知道的。”迟尉的笑既像是欣慰,又像是伤感:“你和煜儿既然是亲姊妹,自然会像她那般情意深重。只是姑娘,在现今这种局势下,我们前有宋何的陷阱,后有神秘人相胁,身侧还有吴家虎视眈眈,可谓是三面受敌,日后的处境必会越发艰难。你可想好了?”

    “迟哥哥说错了。”衣熠在讲到正事时,一向都很严肃:“我们暂可不必再担忧宋何此人了。”

    “为何?”迟尉极是惊奇:“难道姑娘想到了对付宋何的办法?”

    “并不是我想到了。”衣熠微微摇头:“而是这个要赶我们走的人帮我们做到了。”

    “姑娘可否详说?”迟尉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急不可耐,身子也往前探了探。

    “迟哥哥,我们还是边吃边说吧。”迟尉的动作带动了桌上食物的香气,这让衣熠饿了一天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抗议之声。

    迟尉轻轻一咳,掩住了嘴角的笑意,正色道:“都是我的错,竟忘了姑娘还未曾吃饭。我们就先吃饭,饭后再议。”

    衣熠有些发窘,却仍是故作镇定的端起碗,秉持着用膳的仪态,细嚼慢咽起来。

    饭毕,迟尉亲手捧了杯茶,递给衣熠,虚心问道:“还请姑娘详说。”

    “迟哥哥是否发觉,宋何这只老狐狸那边最近很是安静,他既不传我去查案,也不叫叶飞飏过来。”衣熠接过茶,轻轻嘘了嘘,垂目看着舒展开的茶叶在水里上下翻飞。

    “我心下还曾奇怪,这叶飞飏自与姑娘出门一趟之后,就全无了踪迹,是宋何另有任务交付于他?”迟尉皱了皱眉:“只是宋何不是下了命令,钱府一案,无论大小事,他都要向姑娘问询后方可行动吗?”

    “宋何这招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没想到迟哥哥还当了真。”衣熠微微摇头:“宋何这是做给别人看的,让他们以为此案是由我探查,他只是最后判个结果而已。

    而叶飞飏也并未失踪,他还好好的待在廷尉府里呢!”

    迟尉一头雾水的看着衣熠道:“这宋何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又与这要赶我们走的人有何关系?”

    “迟哥哥且想想,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怎会惹得什么人物出手对付我们?非要将我们赶离邺都城。而宋何为何又对此视而不见?”

    “难道是钱府血案?”迟尉猜测道:“之前听姑娘提起钱府血案,我便在书院查了些案宗,发现这桩案子可是了不得,将当年不少高官都拉下了马,可最后这案子还是不了了之了,难道是凶犯知晓了宋何的所为,前来阻挠?”

    “不错!”衣熠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发出“哒”的一声。

    “迟哥哥可知,当年查这桩案件的尤廷尉正最后查到了谁?”衣熠突然压低了声音,面容也是一片肃穆。

    “这个……”迟尉思索了会,慢慢的摇了摇头。

    “肖、致、远!”衣熠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将名字念了出来。

    “肖相爷?”迟尉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吃惊,不由面容一肃:“姑娘所说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衣熠确信道。

    “若真是肖相爷,那宋何可是被肖相爷他给……”迟尉说着,以手做刀,在脖颈处比了个手势。

    在看到衣熠否定的动作后,又担忧道:“连宋何都已经自身难保了,那我们会不会……”迟尉又看了衣熠一眼,有些不敢深想下去了。

    “迟哥哥放心,不会的。”衣熠宽慰道:“他们也不过是给我们做了个警示,好让我们不要再插手此案罢了。”

    “那姑娘可要收手?”迟尉是知晓衣熠脾气的,但他仍抱有希望,有此一问。

    “不会。”衣熠目色坚定,恨恨道:“肖致远是毁我大黎,灭我亲族的刽子手!我绝不会放过他!”

    “可姑娘要如何与他抗衡?”迟尉忧心忡忡:“他位高权重,身边又有众多追随者保护,纵使我们的人全都算在内,也无法手刃这老贼。”

    “只是手刃?那也未免太便宜他了!”衣熠摇头反驳:“我要让他逐一失去他最在意的东西,直到他一无所有,受尽折磨后再要其性命!”

    “姑娘……”迟尉看着这样的衣熠,有些陌生,但姑娘所说的,亦是他的心愿。

    “而至于如何与之抗衡,”衣熠勾起一抹带有深意的笑:“自是要寻找盟友了。”

    “盟友?”迟尉越发不懂衣熠的想法了。

    “自是宋何!”衣熠一挑眉头,拍案而定。

    翌日一早,衣熠便已准备妥当,只等青枢将书册装上马车,即可动身。

    “姑娘。”迟尉一身白衣,现在衣熠的身侧,目露担忧:“姑娘真的决定如此?”

    “迟哥哥,我意已决。”衣熠头也不回,一双眼只盯着马车上被捆得整整齐齐的书册上。

    “唉。”迟尉沉默半晌,终是长叹一声,转身回到小院里去了。

    他昨日规劝了姑娘许久,最终却被她说服了,昨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宿,仍是不放心。

    可那又如何?姑娘自有打算,他只需跟随着她,护持着她就好了。

    “姑娘,可以了。”青枢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着马车被这些书册塞的满满当当,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小马的头顶。

    也不知它是否能拉的动?

    “嗯。”衣熠点了点头,道:“你回去吧。”

    “姑娘不带婢子同去吗?”青枢眨了眨眼,换了种说法:“姑娘这些书册谁来给姑娘抬呢?”

    “无事。”衣熠笑着走过去,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胳膊:“到时自有人会抬这些书册,你不必担心。”

    话落,她便抬腿进了马车,小马儿扬了扬头,踢踢踏踏的踏着步走了。

    随着记忆里的路线,衣熠费力的将马车驾到了廷尉府的大门前。

    拐至侧门,刚下马车前去推门,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你是谁?”一个穿着捕吏服的男子瞪着眼睛上下扫视着衣熠,疑惑的问道。

    “我是宋何宋大人的门客。”衣熠压低了声音,对着这名捕吏躬身揖礼。

    “门客?”捕吏想了想,语中的疑惑更浓了:“宋大人的门客不是只有叶公子吗?”

    “哦,我是新投奔到宋大人府中的,今日已是第二次来,兄台可能还不曾见过我。”衣熠再次躬身揖礼。

    “那也不成!”捕吏肃着一张脸,看起来很是不近人情:“没有廷尉大人的手谕,你就不能进!”

    “咦?这不是叶公子上次带来的那位公子吗?你可是来找宋大人的?”

    正在此时,从外面走过来一个圆脸汉子,他看着衣熠与之前的捕吏在争执,忍不住过来一瞧,却正好认出了衣熠。

    “我说老五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圆脸汉子见衣熠面有难色,眼一转便知道了内情,走上前去环住那名捕吏的脖子:“大家都是熟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又作何这般?放他进去就是了!”

    “呵!”捕吏口中带了些讥讽:“这宋大人政绩不怎么样,这门客倒是收了不少。得得得!你进去吧。”

    衣熠听到允准后,急忙赶到了马车旁,便要驱着马车往里进。

    “等会!”捕吏又阻止道:“你这是要将马车也赶进去?”

    “正是。”衣熠又解释道:“马车里都是些宋大人要的书册,我都给带了来。”

    “不行!”捕吏一口回绝:“你可以进去,但马车不可以进去!”

    衣熠眼中精光一闪,似是察觉了什么,又问道:“那可否让我叫些人出来搬这些书册呢?”

    捕吏皱着眉不耐烦道:“不行不行!要进就进,不进就赶紧离开!廷尉府岂是你能随心所欲之地?”

    圆脸汉子见这老五又犯了死脑筋,便在一旁打着哈哈:“行行行!这位公子,老五既然给了颜面,你就先进去吧,若是宋大人怪罪,就说我赵二一会儿就亲自前去赔罪。”

    衣熠无法,也只得将一马车的书册留在外面,只身进门。

    沿着上次叶飞飏带的路一路走过来,却发现廷尉府里竟不如上次来那般热闹,路过的几道门室都静悄悄的。

    到了叶飞飏的小院,更是如此。院里似乎多日未曾打扫,有些狼藉,房舍的门窗紧闭,似没有人在此般。

    衣熠推开了小院半掩的门,走了进去,刚走到正堂的廊下,便听到了叶飞飏的声音。

    “……宋叔,这李大人说的您可相信?”

    “小少爷可是有什么疑问?”宋何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

    “他可是那人的岳家,真会为了我们与那人的关系闹僵?”

    “怎么不会?这事可是他让我们做的!”

    “我怕他是拿我们在试探那人的底线。”叶飞飏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凝重来:“若真是如此,恐怕我们可是凶多吉少。”

    “小少爷大可不必多心,这李大人虽是那人的岳家,可他早已对那人心怀芥蒂,面上虽是对他言听计从,可暗地里不知背着他做了多少事。”宋何语气笃定。

    “宋叔说的如此笃定,可是握了他什么把柄不成?”

    宋何不曾出声,可屋内却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来。
………………………………

第三十七章、欺瞒

    衣熠听到这些,已被惊在原地。

    宋何竟然口呼叶飞飏为“小少爷”!

    难道叶飞飏竟不是他在人前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仅是宋何的门下食客,帮其出谋划策而已。反倒是恰恰相反,这处在下位的,竟然是宋何?他甚至还可能是叶飞飏的家仆!

    可她知道,身为家仆,就是奴籍,是不可能登上仕途,成为朝廷命官的!

    这宋何又是如何脱离奴籍,登上仕途的?他是如何办到的?

    也或者,这叶飞飏是城中哪户豪门世家的公子,只是想来廷尉府历练一番,恰巧这宋何又是他们家的家臣,所以他便以门客的身份出入廷尉府。

    可是不对啊!若叶飞飏真有这种高贵的身份,那他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去碰触肖相这颗逆鳞的!他的家族也定不会让他如此胡作非为!

    她可不会忘,之前在与叶飞飏查汪海时,叶飞飏口称他是汪海的“故人”。

    而且在席间,汪海的眼神三番五次的停留在叶飞飏腰上的那块玉牌上!他目中流露出的感情,可不止是故友那般简单的!

    她基本就能断定,这叶飞飏定与钱府一案有着深深的纠葛。

    所以他们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为何要在人前扮演这种戏码?难道他们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隐秘?

    衣熠想到这,只觉得喉咙里发干发痒,忍不住往下咽了咽。

    还有叶飞飏所说要对他们不利的“那人”,有很大的可能是指肖相。

    看来她之前的怀疑没有出错,这肖相或是肖相的人果然出手干预他们重查旧案了,不止将他们困在此处,还派了人守住门口,轻易不得进入。

    而他们口中能护住他们的“那人”的岳家“李大人”,指的又是谁?

    肖相的岳家?

    衣熠锁紧眉头仔细在脑中搜寻,却一无所获。

    迟哥哥只告诉她了邺都的大致形势,并未详细告知她肖相的势力究竟多大。

    但想来,这“李大人”既然身为肖相的岳家,那官位自不会小了,怎么也得是九卿之一吧?

    九卿中,姓李的,难道是太常卿——李盛博?

    哈!她可真没想到,这看似位高权重,无坚不摧的肖相爷,竟然被他岳家摆了一道!不知他知晓后,心里是怎么个感触。

    衣熠在心底暗暗嗤笑,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变幻莫测,阴晴不定起来。

    只是,这李盛博为何要与肖相作对?他们之间是有了什么不得了的龌龊,才让李盛博对肖相下了这么重的手?

    又是为何,就恰巧找到了叶飞飏和宋何这对身怀秘密的主仆来重查此案?

    而宋何又是掌握了李盛博的什么把柄,竟让他不惜冒着与肖相撕破脸的风险,也要救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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