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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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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的兄长?”衣熠有些惊奇,她以为这绿衣女子会在先保全自己后再挑出几人,可不想她却只想保全她的兄长,连自己都撇下了。
“兄长是我们刘府的希望,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出事,只唯独他不行!”绿衣女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决绝后的痛苦,但她看着衣熠的一双眼仍旧倔强:“您能保护得了他吗?”
绿衣女子的坚定,让衣熠无可避免的又想到了自己的长姊和月萝阿姊,她的心绪也开始起伏不定起来。
“若是一人,我自可保下。”衣熠点了点头,而后再次问道:“你确信保你的兄长吗?”
绿衣女子听到了衣熠的保证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再次点了点头后,将她藏在胸口处的一件事物掏了出来。
那是一封信。信上还沾着些干涸不久的血迹。
“这封信,是小女子在父亲的枕边发现的,这里面的信件,是父亲临终前写给一个人的,从这封信里,我们也才知道父亲为何将我们都锁在了此处,不得外出。这可能也是官爷您再次前来的原因吧。”
绿衣女子轻轻抚了抚信件,将它恭恭敬敬的举到了衣熠的面前,躬身道:“小女子将此信交于官爷您,还望您切莫忘了与小女子的约定。”
衣熠自绿衣女子的手中接过信件,只觉得捏着信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她自进邺都以来,发生的所有灾难都是由钱府血案而起。
而现今,她终于接近了钱府的人,终于可以慢慢揭露那些她看不清楚的事情了。
………………………………
第五十二章、佳人
“女公子请放心,我自不会忘。”衣熠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便与王炳等人转身离去。
上了马车,衣熠心急于怀中的信件,便连连催促王炳将车驾得快一些。却不料在入城的城门处险些与一辆略为奢华的马车发生冲撞,幸好王炳驾车的技术颇为娴熟,及时将马头转到了一旁,这才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只是两辆马车俱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衣熠被马车的急拐弯给震到了地上,此时正跌坐在车厢里大口喘息。
虽然她的心房已经砰砰的快要跳了出来,捂着自己胸口的手也颤抖的不能自已,但她仍是有些庆幸。
幸好今日驾车的人是王炳,倘若是换了一个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衣熠歇了片刻后,这才想起了对面的车厢。她都如此后怕不已了,那想必对面车厢里的人也吓坏了吧?
想到这,衣熠顾不得再作歇息,忙爬起身去开车厢的门,好去对面车厢那里给人致歉。
可未想到还不等她开门致歉,倒是从对面的车厢里蹦出了一名身着碧蓝色衣裙的婢女来。
她气势汹汹的走到了衣熠的马车前,指着王炳等人怒声斥责道:“你们是如何驾车的,不知要在城门处慢着些吗?还是你们自来便是如此猖狂?快把你家主人叫出来,我倒要好好问问他,究竟是如何管教家仆的!”
衣熠被这她这一连串的责问给唬了一跳,伸向车门的手也略有停顿。
坐在车厢前的王炳等人本只有些歉疚,可听到这婢女的这番说教后,顿时便由歉疚转变成了惭愧。
“这位姑娘还请消消气,我们赶路也是急了些,不小心冲撞了姑娘的车马,还望姑娘海涵。”
程耞看了看一向口拙的王炳,自知靠他不上,便率先跳下马车,向那婢女拱手致歉道。
“冲撞了我倒是无关紧要,可是马车里坐着的可不止有我,还有我家姑娘!”那婢女见程耞态度很是谦逊,脸上的怒色也淡了些,纤手一挥,指着自家的马车又道:“若是你家主人真心悔过,那便让他亲自与我家姑娘致歉吧!”
说完,那碧蓝色衣裙的婢女便扭身走回了自家马车,跟着车厢里的人说了句什么,而后转过身来看着程耞两人,明显是在等着衣熠前去致歉的模样。
程耞有些为难,他虽然认为自家马车险些撞到人家,应该去致歉,可毕竟这是他们两人在驾车时的失误,怎么也怪不到姑娘的头上,但现在她们却要姑娘替他们去致歉,这未免有些太苛责姑娘了。
程耞这么想着,也不去跟姑娘说,自己提步便往对面的马车走了过去。
“回来!”衣熠听到了那婢女的话,只觉得有理,便要依她所说那般,前去致歉。可当她推开车厢的门,却正巧看见程耞往那边走去,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提高了声音将他喊住了。
程耞听到衣熠的话,顿住了脚,看着衣熠的神色带了些不愿道:“姑娘。”
“她们是要我亲自去致歉,你去了又有何用?”衣熠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是,这毕竟是我二人驾车不利,怎么能怪到姑娘的头上?”程耞皱了皱眉。
“你们是我的人,你们犯了错,自然是我管教不利,她们也没有说错。”衣熠边说着,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自己又拍掉了袍角处粘的灰尘,略整理下衣饰后,这才款步向对面的马车走了过去。
“公子?”碧蓝衣裙的婢女盯着走过来的衣熠细看了两眼,犹豫的开了口:“这位……公子,可是来致歉的?”
“正是。”衣熠躬身揖礼道。
那婢女又细细打量了番衣熠后,趴在了车厢的窗子上,向里面的人又说了些什么。
一会儿,便见有仆役拿出了一张小杌子搁在了马车下,而后碧蓝衣裙的婢女便拉开了车厢门,自车厢里缓缓走出一位明艳动人的少女来。
少女长了一副好相貌,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自有一股风流妩媚之姿。
少女并非像衣熠想象的那般穿金戴银,虽然她的马车看起来略有奢华,可她自己却并不见奢华之态,内里是件松花色锦缎衣裙,外覆桃红色香云纱衣,整个人看起来既舒服又娇艳。
少女走到了衣熠的面前,缓缓转动皓腕,露出了一截莹润的肌肤,向着衣熠缓缓施了一礼,脆声道:“公子有礼。”
其举止娴雅有致,身姿也婀娜动人,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衣熠看着面前这样的美人,不自觉的愣住了。
“咳咳!”少女身侧的婢女看到衣熠的模样,有些气恼也有些骄傲,轻轻咳了两下以唤回衣熠的神智。
衣熠在那婢女的提示下回过了神来,看着那明艳的少女露出一抹羞涩的笑,连掩饰自己嗓音的事情都忘记了。
“女公子如此美丽,真可谓是惊为天人。”衣熠为自己解围,也顺势恭维道。
“妹妹谬赞了。”少女被衣熠的神态逗笑了,忍不住掩嘴轻笑出声:“妹妹只是身着男装,看不出来罢了。”
衣熠却从这几句笑谈中逐渐回过神来,将此来的目的也说出了口:“之前我们急着赶路,将马车驾得快了些,冲撞了女公子,还望女公子海涵。”
“无碍的。”少女略带埋怨的睨了一眼身侧的婢女,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衣熠说道:“我是无事,可我这婢子非要去与你们讲个一二三来,我也是无奈,倒耽误了妹妹的正事。”
“婢子也是想与姑娘讨个说法而已,姑娘此前不是还赞同婢子了吗?”身着碧蓝色衣裙的婢女有些委屈,忍不住脱口道。
“我哪是赞同你,我是不知如何约束你。”明艳女子似嗔似怨的瞪了她一眼,又道:“若不是你执意要去找人家的麻烦,妹妹也不会耽搁这许久。”
“没有没有。”衣熠忙摇手道:“是我们太过匆忙了些,让女公子受了惊,本就应来致歉的。”
“既然你我都无事,那此事便就此揭过吧。”明艳少女微微一笑,道:“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我?”衣熠有些惊诧,她以为致歉之后少女便会就此离去,可不想却与她闲话起来。
“我闺名唤作苏蔓茹,这也是头一次来邺都城,见到妹妹后,颇觉投缘,便想与妹妹结交一番。”明早少女见衣熠面带惊异,便开口解释了下。
“我名唤余月萝,也是不久前才到的邺都城。”衣熠顺着她的话说道。
“原来是月萝妹妹。”明艳少女亲热的抓起衣熠的手,笑道:“我之前还在愁闷,这邺都并无我识得之人,只怕没有人能陪我一同玩耍,没想到我这刚到城门口,老天便把你送了来。”
“额……遇到女公子,我也很开心。”衣熠有些被明艳少女的热情吓到了,但仍是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如此?那真是太好了!”明艳少女笑得更是开怀,还欲再与衣熠说着什么时,袖袍却被一侧的婢女扯住了。
“姑娘,我们还是先归家吧,再耽搁会儿,天都要黑了。”
明艳少女听到“归家”二字,突然有些着忙起来,顾不得再与衣熠闲话,提着衣裙便急急往回赶,边走边留下话来:“妹妹若是有闲了,别忘了去城内慈竹水榭来寻我玩。”
言罢,少女便已上了马车,驾马而去了。
衣熠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喃喃几句“慈竹水榭”,感觉略有些熟悉,还未等想起什么来,王炳便驾着马车来到了身侧,开口问道。
“姑娘我们也回吧?”
衣熠被王炳这么一打岔,才想起更为重要的事来,忙提步上了马车,疾驰而去。
待回了小院儿,她吩咐过青枢不要打扰自己后,便急匆匆的进了内室,展开绿衣女子给自己的书信读了起来。
看了能有盏茶的时间,衣熠这才知晓刘老爷所对她隐瞒的那些事,而她之前想不通的那些问题也都迎刃而解了。
原来,当年他们在发现了那名送菜的老伯后,并未及时溜走,反而让老伯给发现了。
管家怕他还活着的事传扬出去,便将老伯杀害了,而后又将他的脸庞划花,套上自己的衣衫,伪作了自己已死的假象。
刘老爷本不忍心,可想到他们以后的安生日子,便也默认了管家的做法。
可此事并未结束,刘老爷后来又不小心发现,那老伯家的妻女俱都失踪,经他多次查证后,发现老伯之妻被随意埋进了乱葬岗,老伯之女被管家带走了。
他这才察觉到了管家的可怕,所以带着妻女藏进了偏僻的乡间,终日深居简出,不闻外事,也极为严厉的约束自己的妻儿老小,不准他们与外界接触。
而这次衣熠的逼问,让他说出了管家未死的消息,他心中害怕管家知晓后要了他全家的性命,所以才与详知内情的大夫人自绝于家中,又给管家留下一封书信,想以此保住家中其他人的性命。
可他打算的虽好,留下的书信却被子女察觉,让众人知晓了这件密事,终是出了疏漏。
她长舒了口气,将这封信函重新叠好,藏在了自己的被褥之下,而后便打开了门,只让青璇进来侍候。
………………………………
第五十三章、跑了
虽然刘老爷为了保全家族,牺牲了自己和刘夫人,就连他留下的最大隐患那封写给管家求饶的信件也被自己带走了。
可她心知,这并不能让管家在知道刘老爷出卖了他而放过他的家人,不管这些人是否无辜,他为了以防万一,总会去取了他们的性命。
这个管家绝非善类,她定要在他向刘府动手前,率先找到他!
衣熠这么想着,便直接走到了外室的门口,向着侯在门口等待召唤的青枢说道:“去让青璇进来。”
青枢得了吩咐,一刻不敢耽搁,直接提裙疾步,将青璇带至衣熠当中后,又躬身退了下去。
“姑娘。”青璇向衣熠见礼道:“姑娘这般急着叫婢子前来,可是为了客栈之事?”
衣熠微微摇头,忙扯着青璇坐到了桌前,语带急促道:“青璇,你们之前为客栈奔忙时,是否寻遍了全城的木匠?”
“是的姑娘,婢子们不止寻了城内的木匠,连邺都城郊的木匠都一一拜访过了。”青璇回忆了下,确信道。
“那你可知这些木匠们的底细?”衣熠听到青璇如此肯定,面露喜色。
“婢子是有意打听了这些木匠的底细,但有些人却打听不出什么来。”青璇看衣熠问的如此正色,自然也不敢夸口。
“这个无碍,你且先将这些木匠的名字一一写下来,再与我详说他们的底细。”衣熠说着,便从身后拿了些笔墨纸砚,推到了青璇的面前。
青璇略做回想,便拾起笔来,将他们的名字一一书写下来,边写边道:“这邺都城周边的木匠共有一百一十三人,其中城内的木匠有七十四人,城郊的木匠有二十五人,剩下的几名木匠都是沽名钓誉之辈,只在乡间修些桌椅,拿不得大雅之堂。
在城郊的木匠们虽然比那些乡间的木匠好上一些,但却比不得城内的木匠,他们也只是靠着城内木匠人手不够时,做做短工,打个下手,赚的银钱也不多,仅能养家糊口罢了。
而城内的木匠又分为两类,一类是在将作大匠手下常年做工,虽无什么官家头衔,却都被在记录在册,领着朝廷俸禄的人,这些人有六十一人。
一类是在坊间闯出名头来的木匠,他们主要就是为商铺做工,手艺不错,工钱也很是合理,所以在坊间还是多受尊崇的。”
“那些领着朝廷俸禄的就先不要记了,你将城郊的木匠先写出来,与我细说。”
衣熠听了青璇的话,在心底率先将那些被官府记录在案的木匠们摘了出去。
若要吃朝廷的俸禄,那必会被官府的人查个通彻,这对于刚逃出一劫的管家来说,无异是自投死路,所以他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且据刘老爷所说,那管家也不过是在庄子上学了木匠手艺仅两年,纵然他是天纵奇才,也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日里变成厉害工匠,所以自然可以将那十一人摘除在外。
剩下的就是城郊的木匠和村里的木匠了。
可青璇说,村里的木匠明显是些沽名钓誉之辈,只能修些桌椅。这也不像刘老爷说的,是为了养家糊口才去学了两年木匠手艺之人所为,况且他还要养着他那个宝贝儿子呢。
这么一算下来,也就只有城郊的木匠是符合的了。
“是,姑娘。”青璇听到了衣熠的吩咐,又重新拿出张纸,沾好墨后,将那二十五人的名字一一写在了纸上。
“这些人的底细,你都尽知?”衣熠看着还未干的墨迹,眼神里却透着急迫。
青璇略一点头,用手指着纸上的第一个名字开始说起。
将这二十五人一一说下来,直让青璇口干舌燥,嗓子冒烟。
她忙端起衣熠搁在她手边晾好的温茶,直接灌了两盏,这才逐渐舒泰起来。
再抬头去看衣熠,却发现她的眉头比之前皱得更紧了。
这不对啊!
衣熠心想。
这些人都是有父有母,上有老人,下有妻儿,这怎么也与管家的身份合不上啊!
难道,管家并不在城郊的这些木匠里?
可他又在何处呢?
在乡间?
可随即,她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她虽未在乡间生活过,但她在来邺都时,曾多次在乡间宿营,自是知晓乡间一些不成文的规定。
且不说乡间木匠的手艺如何,就说能做到乡间木匠的人,也定是本乡的人,外乡人若想在本乡做出名堂,那也至少要苦熬一辈人,管家又怎会在这么短的几年中得到乡邻的信任呢?
衣熠想着,又向青璇问道:“那剩余的这些人中,可有在这七年间突然冒出来的木匠?”
青璇眨了眨眼,这才明白姑娘到底是想问什么,她在脑中将剩余的木匠快速想了遍,而后道:“回姑娘,确实有五人在是这七年间有了名声的,三人是被官府记录在案的魏木匠、陈木匠、于木匠一人是乡间木匠,周木匠还有一人,只是这人您也认识,他是曹木匠。”
“曹工匠?”衣熠听到他的名字,忍不住轻哼了声,心中还是有些郁郁不平。
“那四人的底细,说来听听。”衣熠缓了缓自己对曹工匠愤愤的心情,忙转了话题。
“魏木匠、陈木匠和于木匠三人祖辈都是为官府做事的,想必不会是姑娘想找的人。而周木匠,婢子却没怎么打探出来,只是听说他在五年前突然出现在了那乡里的一户人家门口,被冻得只剩了半条命,而后便被那户人家收为上门女婿,继承了他们家的木匠手艺。”青璇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生怕自己说漏了什么,让姑娘白费心机。
“五年前”衣熠伸手揉了揉额角,不得其解,又问道:“那你说说曹工匠吧。”
“曹工匠啊”青璇有些为难,但仍是不敢欺瞒道:“说实话,婢子并未查出曹工匠的底细,只知道他是在三四年前突然在坊间传出盛名的,靠的也无非是小虎他们五人给人做工做的好罢了。”
“哼!又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罢了!”衣熠听到青璇的话,心底对曹工匠更为不齿。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追问青璇道:“你适才说,你查不到他的底细?”
“是。”青璇面带愧色,又急忙补充道:“不过,婢子问过他周围的邻居,他们都说曹工匠搬到那胡同内是在六七年前。那时,他的身边还没有小虎和他的兄弟,只是他们夫妇二人。”
六七年前?
夫妇二人?
衣熠突然狠狠一拍桌面,双目中惊异连闪,诧异道:“竟然是他?”
青璇被衣熠这动作吓了一跳,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也不由晃了一下。
“青璇。你让陈珂立即带人,去曹工匠家把他给我带来!”衣熠在得知管家即是曹工匠时,忙吩咐身旁的青璇道,而后又急忙摆手否决道:“不不,不能打草惊蛇!”
衣熠又开始围着桌椅转圈,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来,又恐怕迟则生变,继续吩咐道:“你让程耞,对!让他去悄悄盯着曹工匠家的动静。”
“是。”青璇忙转身要走,没走出两步,又让衣熠给叫住了。
“等等!这个不行。”衣熠又摇着头否决了刚才的决定,边围着桌椅转圈,边低声咕哝道:“曹工匠能在邺都城内安稳过了这么些年,怕也是小心谨慎之辈,若让他发现了一丝破绽,必会逃的飞快,那刘府一家”
在她想到了“一家”的时候,却又突然冒出了主意:“青璇,你让程耞和小虎带着吃食,去曹工匠家里看看,若是被曹工匠发现了,就说是小虎放心不下他,回来看看他。”
衣熠说到这,又突然想起了那个送菜的老伯,补充道:“再带上王炳,让他们三人一同去。”
“是。”青璇这才走出了房门。
衣熠在将一切安排妥当后,这才跌坐在了椅子上,只觉得自己的里衣已被浸透了。
她看着外面点点亮起的烛光,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你!”
“姑娘?”青枢此时却在门外清唤道:“姑娘,可以用膳了吗?”
衣熠被青枢自思绪里拉扯出来,肚子此时也响起了轰鸣之声,她想到小虎等人此去不会那么快就归来,遂起身先去用膳。
可刚开席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小虎等人的声音。
衣熠甚觉纳闷,这纳闷中还有着一丝不安,忙搁下用到一半的膳食,起身迎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回来的如此早?”衣熠在小院儿的门口堵住了三人,忙叠声问道。
“姑娘。”程耞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只一双眼睛在夜里闪闪发亮:“我们去晚了,曹工匠一家早已是人去楼空了。”
“你、你说什么?”衣熠好似被霹雳砸到了当头,恍惚的重复道:“曹工匠他们、跑了?”
“是,属下们去时,曹工匠家的大门已被铜锁给锁得死死的,去问邻家,邻家都说,曹工匠他们一家在昨日便收拾了细软,跑了。”程耞继续说道。
“他们可说去了何处?”衣熠瞪着眼追问道。
“曹工匠一家走的匆忙,并未告知他们,但邻家猜测,他们很可能是离开了邺都城。”
………………………………
第五十四章、刘府
“离开了邺都城?”衣熠听闻程耞这么说,不相信的摇了摇头:“就连我也是今日才从刘老爷那里得知,他就是当年那个逃过一劫的管家,而他又怎会提前一日,甚至提前几日就知晓了他的秘密会被人泄露出去了呢?他是从何而知的呢?”
衣熠扫视众人,却只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了同样的困惑和不解。
“所以,他也许并未逃出城,而是躲在了城中的哪个秘密之地。”衣熠做出结论。
“可是,”这时,立在人后的玉阳却开了口:“若是曹工匠早就派人盯紧了刘老爷,岂不也会提前得知刘老爷被人发现了吗?既然刘老爷都被发现了,那他不跑还留在这做什么?”
玉阳的一席话,让衣熠茅塞顿开!
没错!曹工匠心机城府都极深,他当年绝不会任由知晓他秘密的刘老爷在他的眼皮下偷偷溜走的!所以他一定会派人前去监视刘老爷,甚至会自己亲自去监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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