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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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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姜茶来了,快喝一碗吧。”
这时,青枢又从外面提了壶姜茶进来,还未等她将茶斟满,衣熠的手已经伸了过去。
“小心烫。”
青枢这句话刚说完,便见衣熠梗着脖子,将满满一碗的姜茶灌进了肚,还不待缓口气,又开了口。
“小虎,咳咳”
衣熠没说两个字,便捂着嘴咳了起来。
小虎已有多日不曾见过衣熠了,此时见到她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心下不忍,又想到她之前所说的话,面上便带了些犹豫不决。
“女公子想要问什么,我都知道。但这之前,我想问女公子一句,你适才与我说的那句话,可是真的?”
他抬起头,看着衣熠的神情中有着郑重之色。
“是。”衣熠点了点头。
小虎盯着衣熠的神色看了半晌,终于在心底做下了决定,应道:“好,那我就将我的身份告知与女公子,也希望女公子切莫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
“我本名叫项佑生,我的父亲曾在邺都城内给一位同窗做过一阵子的幕僚,他就是你们口中的项原。
七年前,也就是我八岁的那年,被人牙子给拐到了此处,卖给了我的师傅,之后我便一直跟他学手艺、做工。
但师傅为何苦苦寻觅我,我确实不知。
不过女公子如此聪慧,想必日后定能知晓师傅的用意吧!”
“你真的是项原之子?”
李毅上下打量着项佑生,神色中仍是带有怀疑。
“信不信由你。”项佑生斜睨了一眼李毅,心里对他还是有些不满的。
衣熠看项佑生的神色不似作伪,开口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你知道你父亲当年为何突然回了老家吗?”
项佑生想了想,道:“虽不知具体为何,但当时我祖母对父亲突然回来倒是颇为诧异的。”
“那你有没有听到你父亲与人说起过他为何要回去?”
衣熠追问道。
“这个……”
项佑生回忆了一下,好半晌才回答道:“父亲在家中很少与外人接触,就连出门打酒都是我代他去的。
只是,有一次我在父亲醉酒时曾听他说起过一些醉话,应该能对女公子有所帮助。”
“你快说说。”衣熠忍不住向前倾去,眼睛里的神色也有些急迫。
“当时,父亲似乎是将我当成了另一个人,说是有个什么重要的人交到你手里,你要好好保护他之类的话。
可第二天我再询问父亲,他却抵死不认,还让我尽快忘记这件事。
此事过去没两天,父亲的尸首就在河边被人发现,他们说是父亲醉了酒,不小心摔进河里被淹死的。
可我知道!父亲自归家后从不曾外出,又怎会出现在河道边呢!这定是有人故意将父亲扔进了河里!
我想去报官鸣冤,可祖母却不准我去,当夜便收拾了行囊,说是明日便要带我走,不料,就在那天晚上,我便被人牙子给拐走了,连祖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说到这,项佑生的神色便低落了下去。
“节哀。”衣熠见项佑生一脸痛苦自责之色,忍不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小虎被衣熠这一拍,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拭泪的动作一顿,转而向衣熠跪了下来。
“女公子!我小虎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我知道,女公子您是有着大智慧的人!
我曾经以为,只要好好活着就应该知足了,可今日我才发现,过着这种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日子,对我来说真的叫活着吗?
您说是来救我的,那您能将我从这种日子里救出来吗?您能让我以项佑生这个名字,堂堂正正的活在这个世上吗?”
衣熠抿了抿唇,神色专注而严肃。
“我会尽我所能,让你能堂堂正正地说出你的名字!让你从容的活在这个世上,且一直活下去!”
衣熠的一席话,让小虎的内心翻江倒海,震颤不已,只为了这一点,他就愿意抛弃掉他曾经所有的坚持,他愿意忠心侍奉在女公子的身侧!
“多谢……姑娘!”
项佑生恭恭敬敬的再次向衣熠叩首,只是这一次,他的眼睛里却全是折服和信任了。
………………………………
第五十九章、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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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急雨拍打窗子的“噼啪”声不知在何时便已停了下来。
青枢向门外望了一眼。
只见雨过天晴,万里晴空一碧如洗,久违的太阳也在此时探出了头,明晃晃的照人。
青枢又闭紧了门,回身服侍着衣熠将汗湿的里衣换了下来,口中也说道。
“姑娘,外面天色大好了,要不要出去透口气?”
衣熠套着外衫的动作顿了一顿,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出来:“终于能透口气了。”
青枢疑惑地看了衣熠一眼,也不知自家姑娘这说的到底是天气还是其他的什么。
青枢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索性就把它当成是姑娘的回答,忙着照办去了。
不出片刻,衣熠也捧着一摞叶飞飏送与自己的书册,走了出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雨后清新的空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这股清新之气洗涤过般,通体舒畅起来。
青枢站在葡萄藤下,手中还拎着抹布擦拭桌椅,见到衣熠一副心旷神怡的表情,眼里便带出了笑。
可真好,她想着。
若不是李毅带回来的消息让姑娘歪打正着地知晓了小虎的身世,姑娘也不会这么高兴。
她要给李毅记一大功!
青枢这么想着,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两分。
马上就要到饭时了,可她还不曾做准备呢!得赶紧忙完姑娘这边,她还能有时间去街上买些蔬果回来。
“姑娘,一切都准备好了。”
青枢手脚麻利地摆好桌椅后,又将衣熠小心地护送到葡萄藤下坐好,而后才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
衣熠看着青枢匆匆忙忙的神色,笑着摇了摇头,喝了口温热的茶水后,这才定睛看起书册上的内容来。
小虎既已承认自己就是项原之子项佑生,那便说明,曹工匠就是当年那个花高价雇佣人牙子去四处搜寻他的手艺人。
而李毅回来时也曾说过,曹工匠当年让人牙子们去找寻好几个孩子,小虎只是其中之一。
这是否也说明了,曹工匠这剩余的几名徒弟,也都与曾经的钱府一案有所关联呢?
小虎的真实身份,她已知悉,剩余这四个少年的身上,又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秘密呢?
衣熠想到这,轻抿了口温茶,眼中却带上了笑意。
小虎果真是个不会说谎的好孩子。
就在自己问询那剩余四名少年的身份时。他虽谎称不知他们的身份,还曾多次替他们隐瞒,可他面上那纠结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衣熠笑了笑,又将书册翻过一页。
“……尊正四十九年,八月廿五,荀县令终于招供,指证江郡守贪污官银五万两……
……尊正四十九年,九月十六,前平淮丞焦大人指证公车司令关伯阚贪污官银十五万两,关伯阚连声喊冤……
……尊正四十九年,十月七日,右中郎将庄康指证左中郎将楚崇贤私自屯兵,与钱府牵扯不清,楚崇贤自绝……
……尊正四十九年,十月廿,治粟都尉沈寒元被指证贪污受贿银两数十万两,与钱振荣素有纠葛……
……尊正四十九年,十一月九,御史中丞夏衍被御史大夫肖大人检举罔顾上听,曾与治粟都尉沈寒元秘密联系……
……尊正四十九年,十一月廿二,罪臣尤昌明,被廷尉左监李均杰检举执法不公,残害忠良,罪臣冤枉!”
衣熠盯着尤大人落在纸页上,最后那恨不得能力透纸背的一笔,目色渐深。
冤枉……
她抬起了头,透过藤蔓间的缝隙,向着更高处望去。
看着是一片晶莹剔透,可谁知那里面是不是也已经乌黑发臭了呢?
衣熠出了会儿神,随后将这一本本的书册收拾好,起身来到了小虎的房门口。
“小……项佑生。”
衣熠唤道。
“……我在。”
小虎拉开了门,一双透亮的大眼睛盯着衣熠,神情里有着激动和喜悦:“姑娘快请进。”
“不急。”衣熠摇了摇头,轻声拒绝道,而后她又向着室内环顾一圈:“他们不在?”
“姑娘放心,他们都还在客栈收拾呢,只有我先回来了。”小虎说着,去寻了张干净的椅子,又用袖口在上面仔细擦了擦,让衣熠坐下说。
“我之前忘了问你,你怎么先回来了?可是找我有事?”
衣熠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屈身坐了下来。
“是。”小虎挠了挠头,这才想起他之前回来的原因。
“我们几个之前商量着先在姑娘这儿住着,可是这几日我们发现姑娘并不像我们之前想的那般简单,所以我们想搬出去。”
小虎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可他左思右想也没发现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也就将这疑虑扔到了一边。
“所以,你是代他们来向我辞行的?”
衣熠目中闪过一丝好笑,可面上却丝毫不露,继续问道。
“是,不是。”
小虎先点了点头,随后又忙摇头否认道:“是他们走,我不走。我要一直追随姑娘!”
“他们若要走了,那我的客栈怎么办?”
衣熠眨了眨眼,将嘴边的笑意吞了下去。
“这点姑娘放心吧,客栈其实在昨日便已完工了,今日我们去只是去收拾收拾。”
小虎拍着胸脯,笑得很开心:“姑娘的身子若是大好了,可以前去看看,我敢打保票,这邺都城所有的客栈,没有一家能比得过姑娘的客栈。”
“我自是相信你的手艺,只是他们若是走了,可有银钱在外面过活?”
衣熠先是捧了下小虎,而后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没有……”
小虎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我们只有上次姑娘给的那一两银,只拿来吃的话,也足够他们吃用了,只是住的地方就……”
“既然这样,他们又为何非要急着离开?”衣熠引他话道:“难道是这里的饭菜不可口?还是住的不习惯?”
“并不是。”小虎连忙否认:“都不是!姑娘这里吃的好,住的好,什么都好!只是、只是……”
“只是他们都是身有秘密之人,害怕某一日这个秘密让我知晓了,所以才要不计一切,想要逃走的,对不对?”衣熠直接将小虎无法说出的话问了出来。
“比如,楚殇是前左中郎将楚崇贤之子。
比如,关浩宇是前公车司令关伯阚之子。
比如,沈牧玑是前治粟都尉沈寒元之子。
再比如,夏擎沧是前御史中丞夏衍之子。而你,却是前廷尉正尤昌明的幕僚项原之子。
你们的父辈全都是因为钱府一案,被政敌借机给抄了家灭了口,而你们都是他们拼死保护下来的子孙后代。我说的对吗?”
小虎的双眸每在衣熠讲出一人的身份后,便会瞪大一分,直至衣熠将所有人的身份俱都说了出来,他的眼睛也瞪到了最大。
“姑、姑娘您……是怎么知晓的?”
小虎神情略有恍惚,连他问出口的话也带了一丝缥缈之感。
“我当然是猜出来的。”衣熠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将他从漫无边际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猜的?”小虎有些不信:“您怎么可能是猜的?竟然全都对了!”
衣熠捂嘴轻笑道:“原本我也只是猜测。他们的姓氏正巧相同,说不准就真是什么亲戚关系。我便想着来找你试试看,谁知竟然真的对了。”
“可、可我什么都没说啊!”小虎感觉冤枉,委屈道。
“表面上你是什么都没说,可你仔细想想看,到底疏忽了什么?”衣熠笑着提点他。
“你说我身份并不如你们想的那般简单。由此可见,你们早已对我抱有戒心,多方视察过了。试问,若你们只是一般人,又怎会如此小心谨慎?
又说你们在这里吃好住好,但是还是要离开这里,即便你们的身上只有一两银。这说明你们察觉到了我在找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就在你们的身上,所以你们不顾一切的要躲开我。
而这最关键的……”
衣熠说到这,又笑眯了眼,不肯再说了。
小虎已经听衣熠的分析听入了神,此时见她不肯再说,忙出言催促道:“最关键的是什么?”
“最关键的啊,就是你!”衣熠被他呆愣愣的样子逗得乐不可支,用手轻轻点着他的额头道:“若不是之前我询问你时,你露出了破绽,又怎会被我三番五次的追问呢?”
“是、是我?”
小虎惊讶的用手指着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就是你!”衣熠再次点头道:“你虽然未曾直言他们的身份有问题,但你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你,这就是你最大的破绽!”
衣熠笑了一会儿后,站起身来。
她看着小虎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突然说道:“小虎,你只是想活着吗?”
小虎的身子一震,愣愣地抬头看她。
衣熠将手一指,指向了那架葡萄藤,语调轻柔的缓缓道:
“你说你想以项佑生的名义活在这个世上,只是要沐浴到阳光,那很容易,只要把遮挡住阳光的枝桠剪掉即可。
但倘若你想一辈子站在太阳之下,那只剪除它的枝桠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将它连根拔起,才能痛快的活着。”
衣熠回过了头,看着小虎的眼睛里似乎闪着比太阳还要璀璨的光芒。
“这句话,是对你说的,也是对你的那些兄弟说的。
你让他们好好想想吧,若是想明白了,来寻我。若是想不明白,那便让他们去寻青玑,她会多给他们一些银钱,好歹能住的起客栈。”
话落,衣熠便要转身离去。
“姑娘!”小虎急忙叫住了她:“您……为何还要多给他们银钱?”
衣熠侧过头,突然笑了起来:“你们为我盖了这么好的一座客栈,我自然要多多奖励你们些银钱了。”
还不等小虎再说些什么,她已经迈步离开了。
门外的光线有些刺眼,让急着追出来的小虎被晃的眯了下眼。
霎时间,四周的所有景物都有些模糊,可前面罩着桃红纱披的女子却在这阳光的照耀之下,更为清晰夺目。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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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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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清晨,衣熠手捧书册,坐于窗边。
窗子被掀起了半扇,习习微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将她手中的书页吹开些许。
“姑娘。”
青玑躬立在门旁,轻声向室内唤道。
“嗯,给了吗?”
好半晌,才传来衣熠的声音,似乎很不经意的随口问了句。
“一人给了二两银子,够他们撑几个月的了。”
青玑回答的越发小心,生怕自己哪句说得不小心,再让姑娘上了火。
“好,下去吧。”
衣熠的声音依旧平静得紧,让人听不出喜怒来。
青玑犹豫了一瞬,又从大开的外室门向里望了望,却只看到姑娘半身轻盈的白色纱衣,还有两根如削葱般的纤纤细指。
姑娘没什么反应,那就应该是没事吧?青玑想了想,暗自叹息了句什么,而后便走出了小院儿,往客栈的方向去了。
衣熠又看了几页书册,可越往后看,越不知自己看了些什么。
她知道,这是她的心乱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伸手捏了下眉心来提提神,而后重重地叹出口气。
罢了,他们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至于怎么活,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了,自己又何必替他们感到遗憾?
想必他们会认为,这么苟且偷生的活着总会比为了成仁取义的失了性命要强得多吧?
衣熠眨了眨眼,起身去换了身男装,而后叫上了小虎,两人往金玉楼的方向走去。
“姑娘,您……还好吧?”
小虎亦步亦躇的跟在了衣熠的身后,略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她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还不错。”衣熠点了点头:“怎么了?”
“没……没事。”
小虎缩了缩脖子,不吱声了。
他也很努力地劝过大家了,他们虽然略有心动,但仍是害怕会遭到小人的迫害,丢了性命,所以在楚殇的带领下,众人还是离开了小院儿。
他有些愧疚,总感觉自己没有办好姑娘交给他的差事,不太敢面对她,可不知为什么,当她在院子里唤自己的名字时,自己又是那么迫不及待,连短褐都没穿好就跟着她跑了出来。
许是姑娘承诺的太过美好,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等不及了吧?
走到了金玉楼的门口,还不等衣熠跟跑堂的店小二儿说要找谁,便被金玉楼明面上的掌柜――平安,给带到了二楼一间偏僻的雅间里。
雅间里已经备好了吃食和酒水,就好像他们提前就已经知道了她会来一样。
衣熠眯了下眼,什么话都没说,先寻了张矮凳坐了下来。
小虎是第一次到酒楼吃饭,所以有些紧张,见到衣熠落座后,他才跟着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只敢盯着桌面上的食物干咽口水,连动都不去动一下。
“小虎,想吃就吃吧。”
衣熠见他忍得辛苦,开口说道。
“不、不用了,姑娘,我不饿。”
小虎这么对衣熠说着,可他的视线却一刻都没离开过桌面上的食物。
“吃吧。”衣熠劝道:“我们还不知要何时回去呢,现在不吃,一会可没有午饭给你吃。”
小虎听了衣熠这么说,好像也给自己寻到了个合理的借口,也逐渐放开了胆子大快朵颐起来。
衣熠坐在矮座上,又等了大半盏茶的时间,帘幕外才终于有了动静。
“女公子。”
汪海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汪大掌柜的,快请进。”
衣熠目中闪过了然,但脸上却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丝毫不曾变过。
汪海得了衣熠的允准,大步迈了进来,腰间挎着的那把大刀在他迈步走动时,发出了“哐啷、哐啷”的声音。
这声音也让一直忙于吃菜的小虎停了下来,抬头望去。
“女公子。”
汪海走到近前,对着衣熠躬身揖礼。而后他的视线又一转,看向了小虎。
汪海的眉头跳了一下,好似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他又细细的盯着小虎看了两眼,神色突然激动了起来。
“这位小公子,你,你可是认识项原?”
汪海一向浑厚的声音,此时却有些颤抖,里面似乎夹杂了许多的情绪,让他一时压抑不住。
他将声音放轻了不少,好像怕自己的声音稍大一些,便会吓到这个孩子,就会让他就此消失一样。
“你、也认识我父亲?”
小虎有些犹豫,他扭头看了看衣熠,在她的首肯之下,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你真的是项兄的孩子――项佑生吗?”
汪海激动得不能自已,他伸出一双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臂膀。
“你、你还活着?”
不待小虎说话,汪海突然将他紧紧地抱住了,眼睛里也流出热泪来。
“好孩子,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这个举动吓到了小虎,他愣了愣,忙用力挣开汪海的怀抱,困惑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父亲?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
汪海听到小虎的疑问,也知是自己的失态吓到了他,忙正了正神色道:“我是你父亲曾经的旧友,我们曾为同一位大人做过事。你可以唤我为义父,因为在你刚出生没多久后,你父亲便替你做主,认下了我这门干亲。”
“你是我义父?”小虎惊讶之色更甚,他瞪圆了一双眼睛,用一只手指着汪海,问询地看着衣熠。
“汪大掌柜的先别急着认亲,我这次带小虎来,并非是来让你们两位相认的。”
衣熠知道小虎的脑子有些乱,一时还不肯接受汪海是自己义父的事实,索性转移话题道。
“那女公子此来的目的是……”
汪海擦了擦眼泪,让激动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我在小虎的口中,听闻到一件事,所以来问问汪大掌柜的是否知情。”
“什么事?”汪大掌柜的也寻了张矮座,坐了下来。
“据小虎回忆说,他曾经在他父亲醉酒后得知尤廷尉正当时抓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交给了他的心腹好生保护。
不知汪大掌柜是否知道这个人是谁?”
衣熠紧紧盯住汪海的神色,想要知道汪海与那个神秘人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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