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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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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枢正凑在衣熠的身边,看着外面的热闹笑得心花怒放的,却被衣熠冷不防闭阖的房门吓了一跳,扭头来看时,正巧看到衣熠皱着个眉,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遂关心地问道。

    “没怎么。”

    衣熠顿了顿,却还是没有将她的担忧说出来,又见到青枢实在想去楼下看个热闹,便说道:“你不用在这儿陪我,下面来了那么多客人,却只有青璇、青玑和玉阳她们三个在忙,你若是闲着无事,便去帮帮她们。”

    青枢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放心,却不防楼下突然暴起一阵叫好之声,终于按耐不住,向衣熠躬了躬身后,急步走了出去。

    青枢走后,这房里又恢复了安静,衣熠随手从桌上的点心盒里拾起一枚糕点,边吃边想着心事。

    客栈已经开始营业了,那下一步,便是要笼络人心,收复心腹了。

    她的父皇从小便同她讲过,若想让别人听命与你,要么你得有至高无上的权势,让他们不敢违逆你要么你就得有富可敌国的财力,让他们甘心被你驱使。

    若在以前,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她是备受宠爱的公主,且还是黎国的公主,既有着权势,也不缺银钱,肯为她效命的人,不说百万之数,也得有上万之人了吧?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又该如何让寻来的人听命于她呢?

    衣熠想到这,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小虎他们几人,是个意外,因为他们与她有着相同的目的,都是想为自己的亲人报仇,所以才会甘心听命于她。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也只有这种人会追随她,甘心听她的驱使。

    她也会继续搜罗这些在当年侥幸逃过一劫的人,也会去说服他们,让他们与自己结为同盟。

    且不说这些人能有多少,只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目的,就会让她对他们放心。

    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需要她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去搜寻,去培养。

    人,她有。

    可是银钱,她没有。

    在她将那一百两银子拿给曹工匠后,家里便已经捉襟见肘了。

    再加上她生病时的花费和给楚殇等人每人二两的银钱,现在已经是分文不剩了。

    不过好在她的客栈开业了,每日都能赚些银钱,若是节约些,众人的吃喝也就解决了。

    但若想再让她掏出银钱来命人去四处搜寻那些幸存者,那就不可能了。

    她一想到自己还要等下去,再等一个不知何时才会来的良机,她又着实不甘心。

    因为她,没有时间了。

    虽然她的人脉并不能让她得知朝堂上所发生的事,但她从月萝阿姊这段时间的失联和肖相突然软禁宋何和叶飞飏的动作间看出来。

    朝堂上的格局正在发生着动荡,以至于这些官员和后宫之中的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起来。

    而在这么紧迫的时局里,肖相竟然还敢在屠尽刘府众人后满城搜寻刘盼儿的下落,那便说明他现下仍处于优势之中,并不为那些针对他的势力所担忧。

    而一旦他将朝堂上的事处理完毕后,他下一个要处理的人,就轮到自己了吧?

    衣熠放在桌面上的手缓缓收紧,手指间握着的那块糕点也被慢慢碾碎,渣滓在桌面上散落一片,就如同她现在的思绪,混乱又驳杂。

    她不能再等了,在肖相还无暇顾及到她时,将所有能做的都做出来。

    这不仅是她为给跟随在她身边的众人一点小小的保障,也是她能为在深宫中替她受苦的月萝阿姊所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衣熠闭了闭眼,将手中残余的那些糕点渣滓擦拭干净,起身去给青枢留了张纸条后,披上床边的黑色斗篷,在未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走出了客栈。

    没关系,她的身边还有那个人,那个总会在她无计可施之时挺身而出的人。

    她相信,只要他有,只要她要,那他一定会给她的。

    衣熠这么想着,跨动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了书院门口。

    “等等!”

    就在她要踏上书院的楼梯时,却被守门的老者突然拦住了去路。

    “你、是女子吧?”

    老者眯着眼睛,将整个人都裹在斗篷里的衣熠上下打量个遍,虽然是疑问的口吻,但语气却很笃定。

    “女子是不可以进入书院的!”

    老者向外挥了下手,示意衣熠赶快离开。

    衣熠有些无措,她之前都是以男装的身份进入书院的,唯一一次女装进来,也是匆匆跑了进去,并未被老者给拦住。

    可今天,她是临时起意,本以为裹上斗篷,老者会看不出来,可不想他竟一眼认了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

    “不能有女子进吗?那我怎么记着,前几日有个女子竟然堂而皇之的住进去了?”

    就在衣熠进退为难之际,不想旁边却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为她解了围。

    衣熠侧过头偷偷看了一眼。

    竟是宋廷玉!

    “这”老者被宋廷玉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蹙眉看了两人半晌,终是长叹一口气,摆着手道:“罢了罢了!老夫就当没看见,你进去吧!”

    衣熠眼睛一亮,忙躬身谢过老者,跟在宋廷玉的身后走进了书院。

    “多谢宋公子。”衣熠轻声谢道。

    “女公子不必客气。”走在前面的宋廷玉笑道:“你我是旧识,我自然要帮你的。”

    衣熠也微微一笑,垂头走路,不再多说了。

    “女公子,可是来找孑行兄的?”

    宋廷玉似不耐安静般,出声问道:“可要我带女公子去寻他?”

    “这不必了。”衣熠愣了一下,忙开口拒绝道:“我自己去寻便可,就不麻烦宋公子了。”

    “也不算麻烦,我也有事要去寻孑行兄,不如我们一起”宋廷玉还以为衣熠是在害羞,兴致勃勃的自荐道。

    “廷玉!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衣熠正不知该如何拒绝之时,突然从一旁的小路上走出两位公子,其中一位身着灰褐色直裾的公子在看到宋廷玉时,正巧出声唤他,打断了宋廷玉的话。

    “咦?你们怎么在这?”

    宋廷玉见到两人,有些吃惊道。

    “是伯彦见你许久不到,邀我一同来看看你是否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灰褐直裾的公子上下扫了扫站在宋廷玉身后的女子,笑道:“却不想廷玉迟来相赴,只因有美在侧啊。”

    衣熠听到这男子略带轻薄的话后,心生薄怒,遂与宋廷玉说道:“宋公子既然有约,就不必再相送了,小女子就此告辞。”

    话落,也不等宋廷玉再开口挽留,便快步离开了。

    为防宋廷玉再追过来,衣熠拐了好大的一个圈,才来到时诺的竹林前,还未等走进去,便听到里面有女子欢快的声音传了出来。

    “阿诺,你快过来,这里有新的竹笋呢!”

    阿诺?

    衣熠被女子的这个称呼惊得愣了愣,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放缓了自己的脚步,轻轻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阿蔓,你慢着些,这里许久不曾打扫过了,小心脚下不注意,再绊倒了。”

    时诺声音里的关切不似作伪,听他的称呼,似乎还与之前说话的那名女子颇为亲昵。

    那名被唤作阿蔓的女子听到时诺的话后,又“咯咯”的笑了起来:“不会的,有阿诺在这,我是不会摔倒的。”

    她这么说着,脚下却突然一歪,身子竟跟着向一侧歪了过去,手上拿着的那一只小竹篮也在她的惊慌之下被抛了出去。

    “啊!”女子惊呼出声。

    “阿蔓,小心!”

    与女子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时诺略带慌张的话,他的身子也在与此同时顺势向前扑了过去,在女子摔倒之前,将她抱在了怀中。

    衣熠此时,也恰巧拐过遮挡住她视线的最后一片密竹。

    “啊!”

    那只被阿蔓扔出来的小竹篮此时也终于在砸到物体之后,落了下来。

    衣熠捂着额头,一丝被竹篮粗糙的边角划出的血痕自她的额头上流淌下来,顺着鬓角滴到了黑色的斗篷上,在上面点出一滴更为浓郁的乌色来。

    时诺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衣熠红着双眼,面带痛苦的看着他,和他怀里的她。

    “女女公子?”时诺惊住了,“你怎么在这?”

    “咦?怎么是你?”他怀里的那名女子在看到衣熠后,也有些惊讶,只是她的惊讶里却带了些欣喜:“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

第六十四章、不信

    衣熠坐在竹楼的正堂里,身边陪坐着时诺,一旁忙碌着为两人端茶送水的,却不再是茗茶那个小书童了,而是换成了一身水绿霓裳,袖口纹有大朵粉嫩牡丹的女子了。

    “所以,阿蔓茹姐姐现在也住在这座竹楼里?”

    衣熠轻轻碰了碰自己被软布包裹住的额头,虽然轻声地向那女子问道,可眼睛却瞄了一眼似有怔忡的时诺一眼。

    时诺见她的视线扫过来,忙端起手边的茶盏,做出个喝茶的样子来,也借势用宽大的袖袍挡住了衣熠看向自己的视线。

    “哎呀,别动!”苏蔓茹看到了衣熠的小动作,轻轻拍了下她的手,又将她头上的软布正了正,笑道:“是啊,阿诺与我在年前就已经定了亲,那我自然是要跟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定、定了亲?”

    衣熠有些诧异,忍不住再次抬眼去看时诺的脸,却见他好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突然将口中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他弯下腰猛咳。

    “哎呀!”苏蔓茹见到时诺一脸的痛苦之色,吓得忙上前一步,蹲下身为他抚着后背,语调温柔的轻声埋怨。

    “这可是刚沏好的热茶,你怎么就这样喝下去了?你就是再爱品茶,也不能这么着急啊!”

    时诺咳得说不出话来,只伸出双手来拼命地摇着。

    衣熠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轻轻咬了咬唇:“那,真是恭喜你们了。”

    她的面色一如往常,语调也平静的很,只从她的神色中,却看不出她到底是喜是悲。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去寻我的兄长了,蔓茹姐姐且忙着,月萝告辞。”

    衣熠说完,便站起了身,拿起椅子旁的斗篷,与还在忙着为时诺抚背的苏蔓茹客气了句后,便向外走了出去。

    “哎!月萝妹妹且等等!”

    衣熠才刚踏上竹桥,身后便传来苏蔓茹的呼唤之声,她犹豫了一瞬,而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等着苏蔓茹的到来。

    “月萝妹妹走的也未免太快了。”

    苏蔓茹小跑到衣熠的面前,略喘了两口气后,将一只鼓鼓的荷包塞进了她的袖口。

    “我虽然是在不小心中打伤了月萝妹妹,但于情于理,我怎么也要带着妹妹去医馆诊治的。可是妹妹你看,我还要在家照顾阿诺,实在是凑不出空闲。

    不过妹妹放心,我是绝不会让妹妹白白受苦的。我这里还有些银两,就都送给妹妹做诊费,妹妹这就去寻间最好的医馆诊治,不用怕我给妹妹的银钱不够。但倘若是真不够,那妹妹且让医馆的人来寻我要,我是绝不会赖账的。”

    苏蔓茹说完,又拍了拍衣熠的手,笑得很是亲切:“只希望妹妹不要生我的气,嫌弃我只顾着自家男人,不顾念我们之间的姐妹之情。”

    “蔓茹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分明就是见外了,这不过是小伤,将养两日便可痊愈,我又怎能收蔓茹姐姐的银钱?”

    衣熠听了苏蔓茹的话,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头被刺了一下,忙拿出那只荷包,要往苏蔓茹的手里放去。

    “这是我的心意,还望妹妹不要推拒,让我心内难安。”

    苏蔓茹忙抓住衣熠握着荷包带的手,看着衣熠的眼神也格外坚定,不容她拒绝。

    “我”衣熠被她看得有些心慌,眼神也漂移开来,喏喏道:“好。”

    “嗯。”苏蔓茹这才笑出声来,“那、妹妹慢走。”

    衣熠微微颔首,再转过身时,神情却有些恍惚。

    这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她明明是来找时诺,想向他寻求帮助的,可为何,却在此遇到了他未过门的夫人?

    既然他早已定了亲,那他之前说要向她提亲一事又是为何?

    难道,只是闲来无事耍她玩的吗?

    可若只是耍她玩,他又为何帮她良多?

    会不会是她会错了意,他并非是喜欢自己,只是出于同情,所以当时才想了让她误会了的办法帮她的吗?

    同情?

    衣熠想着这个词,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原来,竟是我自作多情了

    衣熠想着之前看到的,他与她抱在一处的场面,只觉得自己的心痛如刀割,好似有把钝刀子在自己的心脏上一刀一刀慢慢的磨着,既痛苦,又酸涩,满嘴溢出来的也全都是苦涩之味。

    她整个人被裹在宽大的斗篷中,藏在斗篷下的手里紧紧地扯着那荷包的线绳,神色恍惚地向着自己家的小院儿走去。

    青枢在客栈看到衣熠给她留下的纸条后,便先行回来了,在看到衣熠蹒跚着有进门后,忙疾步走向前去。

    “姑娘这是去哪了?哎呀!姑娘的额头是怎么了?怎么还缠着棉布?可是碰哪擦伤了?快让婢子看看!”

    “别跟进来。”

    衣熠轻轻地说了句,在青枢的面前“砰”的一声,将自己房间的门给关上了。

    青枢有些不解,姑娘这是又怎么了?怎么情绪如此低落?

    她有心想进去看看,可一想到姑娘的吩咐,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只在门口处焦急地来回绕圈圈。

    衣熠在椅子上坐了多久,她已经不记得了,这期间她究竟想了什么,她也记不清了,但她唯一记住的,就是好笑又可悲的心情。

    这心情让她消极了下去,也同样是这心情,让她重新振作了起来。

    没关系,她没有了那个人,她还有身边的众人。他会背叛她,欺骗她,可他们不会背叛她,不会欺骗她。

    他,也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一个无关轻重的人罢了,自己又为何要为他而难过伤心呢?

    可是为何,她明明这样劝诫过自己了,自己的内心却还是这么无助,这么恐慌,这么压抑,这么难堪。

    衣熠深深吸进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她走到窗前,将窗子推开了条缝,从缝隙中向外看去。

    屋外已是华灯高照了,看天色现在也应该到了酉时,自己也在屋内坐了两个多时辰了吧?

    衣熠合上窗子,呆怔了会儿,神色也从茫然逐渐恢复到了清明。

    她重新走到了桌旁,伸手将烛火点燃,驱散了这一室的昏暗。

    桌面上那个绣有大朵牡丹花的粉色荷包重新抓住了衣熠视线,她拿起荷包,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绣工,又将荷包上的线绳拆开,倒抓住荷包的两角,往桌面上一倒。

    “哗啦啦”一声。

    大大小小的银块蜂拥着堆了出来。

    衣熠看着桌面上这些在烛火下闪着光泽的银块,忍不住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触手的柔软让她的嘴里泛苦,心内自嘲。

    看吧,这就是用你的心伤和尊严换来的所有银两。

    她将手垂了下来,拨了拨这堆银块,银块间相互撞击,打出“哒哒”的声音。

    “青枢。”

    衣熠向外唤道。

    “婢子在呢,姑娘。”

    青枢温暖的声音随后便在门外响起,这声音似乎带有神奇的力量,竟将衣熠起伏不定的内心轻轻安抚了下来。

    “姑娘有何吩咐?”

    青枢久等不到衣熠的吩咐,怕她在屋里出了什么事,忙追问道:“是否需要婢子进来侍候?”

    “不用,你去将玉阳叫进来。”

    衣熠顿了顿,吩咐道。

    “是。”青枢的脚步声逐渐走远,不久后,有两人的脚步声走近。

    “直接进来吧。”

    衣熠不等青枢回禀,便开了口,她的未卜先知也让门外的脚步声在一顿后,迈步进门。

    “姑娘。”玉阳施礼。

    “玉阳,你的武功可厉害?”

    衣熠坐在椅子上,一边拨着桌上的银两,一边问道。

    “这个应该还好。”玉阳也不曾想过自己的武功到底有多好,她只知道自己在宫内时,与那些厉害的将领们切磋过,不止丝毫不差,反而还略胜一筹。

    “那,你能否打得过王炳等人?”

    衣熠又问道。

    “虽不曾切磋过,但婢子有信心不比他们差!”玉阳虽然心有不解,但仍对自己的身手自信道。

    “好!”衣熠突然拍着手掌笑了起来,“那我现在便交给你个任务。”

    “姑娘请吩咐。”玉阳忙单膝跪地,面容肃然道。

    “你今晚回去就将你的行礼收拾了,明日一早,便带着刘盼儿和丁志成离开邺都。

    你让丁志成互送刘盼儿离开宁国,去寻一处安全之地,建立情报之所。刘盼儿负责搜集,他负责传递。

    而你,重新回到黎国,暗查黎国是否还有我们的人,这期间,无论你花费多少时日,都务必要将他们一一找到带回来!可若是没有,那你便去将昔日辞官的旧人一一找到,说服他们重新为我所用。”

    衣熠看着玉阳和青枢惊诧又激动的眼神,微微点头道:“我等着你将他们安全地送回家。”

    “是!婢子必当不负姑娘所托!”

    玉阳朗声应诺。

    “下去吧,我累了。”

    衣熠摆了摆手,让青枢将这些银两收好给青玑送去后,便和衣躺在了床上,看着漆黑的帐顶,陷入沉思。

    她原本想着,既然自己身在宁国,那将自己融入到宁国人中去是否会更为安全,可经过时诺一事后,她又对陌生的宁国充满了不信任,所以在思来想去之后,她还是决定派人出去寻找他们大黎的旧臣。

    虽然她的做法有些掩耳盗铃之举,但这么做多少会让她觉得安心。

    那么,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思绪在衣熠的胡思乱想下变得有些混乱,又有些缥缈,它们四处飞散,天马行空,而后,归于虚无。
………………………………

第六十五章、悲痛

    等衣熠再次醒来时,玉阳等人早已经离开了。

    青枢边拿着抹布擦拭着正堂的桌椅,边微微叹气。

    跟着姑娘从一路逃难至此的老人儿们,真是越来越少了。

    先是青权和玉衡进了宫。再是青璇、青玑和腿部有伤的王炳三人去了客栈居住,每月也只能回来一趟。然后是玉阳被姑娘委以重任,派去了新宁,也就是曾经的大黎。最后就连丁志成都被姑娘以保护刘盼儿的名义给支到了他国,归期不定。

    青璇青玑和王炳他们仨还好说,每个月也都能回来一趟的。

    去往旧黎寻访旧人的玉阳,虽然归期不定,但她知道,她也会回来的。

    可去往他国的丁志成和刘盼儿,却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了。

    更别提已经深入皇城的青权和玉衡,这辈子能有机会再见一面,都算是上苍开恩了。

    而她也有种预感,他们这些剩下的人,也会在往后的日子里,一个个与她分离,走向姑娘为他们准备好的路,只是不知他们剩下的这些人还有多少相聚时光了。

    青枢想到这,有些落落寡欢,擦拭桌椅的动作也不觉慢了下来。

    “怎么了?”

    衣熠倚靠在座椅上,手中捧着卷书册在看,在察觉但到青枢到的反常时,轻声问出了口。

    “啊?没什么。”青枢被衣熠的声音惊醒了过来,她略有些慌乱地偷偷瞄了一眼衣熠,垂着头,匆匆忙忙地快步走了出去。

    衣熠疑惑的视线一直追着青枢的背影,直到她走出正堂,再看不到时才收了回来。

    青枢今天很怪。

    早上在自己梳洗时,便见她有些心神不宁,错把里衣当外衫,当时还以为她没有睡好才会如此,可她竟在自己用膳时,把一碗刚盛好的鸡汤当作漱口水给倒掉了。

    她还不止如此,在她发觉自己将鸡汤倒掉之后,第一反应竟不是再盛一碗,而且想将倒掉的鸡汤再舀回来。

    也幸好她身边的玉瑶及时扯住了她,才没让她做下如此傻事,在众人面前好歹保住了她第一婢女的颜面。

    可她今天的行为太过诡异,并不像是以往的她所能做出来的事,她是怎么了?

    衣熠眨了眨眼,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能解释今天青枢的反常举动。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放弃了。

    许是她这阵子太过疲倦了吧。

    衣熠这么想着,又埋首在书册之中,边看边思索着。

    “姑娘。”

    玉瑶轻轻敲了敲门,在衣熠看向她后对衣熠施礼道:“有客来访。”

    “客?”衣熠纳闷道:“可有自报姓名?”

    “不曾,但却是姑娘的旧人。身着白衣,腰配玉饰。”

    “白衣?玉饰?”衣熠蹙了蹙眉:“可是时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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