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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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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但却是姑娘的旧人。身着白衣,腰配玉饰。”
“白衣?玉饰?”衣熠蹙了蹙眉:“可是时诺?”
“是。”玉瑶嘴角浅浅一笑,颊边两颗小小但酒窝时隐时现。
“不见。”衣熠拾起桌面上的书,断然拒绝道。
玉瑶略有些诧异,半抬起了头来。
她的年级虽但她自小便练就了一双察言观色但眼睛。自然能在自家姑娘与时公子相处之时察觉到那不同寻常的气氛来。
可今天的姑娘竟与以往完全不同,平日里提到时公子这三个字,都会让她微微笑起来,如同春天时的百花齐放般,让人感觉暖暖的。可看她现在的脸色,就好似寒冬腊月般,冷得都能掉下冰渣来,完全就是换了个人。
姑娘是不是与时公子有了矛盾?是不是两个人吵架了?
玉瑶还在心里猜测呢,便听见衣熠不满的责备声:“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些将他撵出去?”
“是是!”玉瑶忙一躬身,退下去了。
直到正堂内就剩下她一人后,她才将视线自书册中缓缓抬了起来,面色也慢慢带了些凄楚。
既然你向我隐瞒的那些事都被我知晓了,那你还来做什么呢?
来看我的笑话吗?
衣熠心火上涌,猛地将看了一半的书册扔到了桌上,长长叹出口气来。
正在此时,玉瑶又从门外走了进来,瞄了一眼被衣熠掼在一旁,被折出了印痕的书册,她连说话的声音也倍加小心了许多。
“姑娘。”玉瑶躬身揖礼道。
“他走了?”衣熠闭着眼靠在座椅上,看不出她现在是什么神情。
“是。”玉瑶将头略略垂下。
“那他临走前,可有说些什么?”衣熠继续平静地问道,之是语调中却带了丝不自然。
“并无。”玉瑶的低得越发的深了,“婢子还未等将姑娘的话转达与时公子,他便已经走了。”
“已经走了?”衣熠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着玉瑶的视线也带着不信道:“他竟然,就这么走了?连你带的话都不曾听?”
“也不是。”玉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忍不住往下咽了咽,“时公子是没有听到婢子的话,但婢子已将姑娘的意思,告知给了一位前来接时公子回府的婢女了,想必她回去后,会讲与时公子听吧。”
“婢女?”衣熠微微蹙眉,“可是银盘脸,水杏眼,身姿婀娜,长的很美的一位女子?”
玉瑶有些惊奇,稍稍抬起头来看她:“不错,她就是姑娘说的那位。对了,她还给了婢子一只荷包,让婢子转交给姑娘。”
玉瑶说着,便从袖袍里掏出一只同样绣有牡丹花朵的鼓鼓囊囊的荷包出来,小心地放到了姑娘的手边。
“那位婢女在临走前还要婢子转达给姑娘一句话,说是,这阵子多有叨扰,还望姑娘见谅。”玉瑶这么说着,又抬头快速瞄了一眼衣熠的神色,自觉后退到了门边处。
衣熠盯着桌上的荷包,扯出了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你下去吧。”
玉瑶听到衣熠的话,忙转身走了出去,可她刚迈过正堂的门槛,又顿了顿,回身将正堂的门给关上了。
衣熠在玉瑶退下后,又等了半晌,终于伸出一双削葱般的纤纤玉手,将荷包打开,往桌面上一倒。
果不其然,又是一堆银两。
看起来,那位女子的家世也很了不得吧,否则她也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出这么多银两出来的。
衣熠的手在这堆银两里拨了拨,意外发现了一张压在银两下的字条。
上面写着:
“上次的银两是为妹妹诊治伤势,这次的银两是为替阿诺这些时日的胡闹而向妹妹致歉。还请妹妹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原谅了他昔日的顽皮吧。”
衣熠看过字条后,心绪起伏不定,本就有些上涌的火气此时也再忍不住,随手将这张字条卷成一团,用力扔了出去。
可扔过纸条后的她仍不觉得解恨,又四下环视一圈,在看到桌面上闪着光泽的银两时,便一把将它们全都挥了下去。
银两在地上散落一片,发出了一阵悦耳之声,衣熠跌坐在座椅上,只觉得眼眶酸胀的厉害,抬手一抹,却摸到了一脸的泪水。
胡闹?
这种男女之情也是可以胡闹的吗?她怎么可以将这种词加诸在她对时诺那一片赤诚的情谊之上?
可顽皮?
她说时诺是顽皮,是否也是在跟她挑明,时诺不过是一时冲动,所以才做下了让她误会之事,所以才在她来接他之时,他竟那么快的放弃见自己了。
衣熠喉头发干,身上也觉得一阵阵的发冷。她盯着地上的银两半晌,忙起身为自己倒了杯热茶,也不顾这茶水还否还烫嘴,端起来便一口吞了下去。
滚烫的水从她的口中烧到了她嗓子深处,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舌上被烫出了好大一颗水泡,一碰就痛。
可再痛,也没有她的内心痛。
衣熠无力地跌坐到了地上,紧紧的将自己环绕起来,霎时,恐慌和委屈一同席卷而来,将她淹没至顶。
正堂的大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人在见到一地的混乱后怔愣了一下,又在见到衣熠的模样后,忙反手闭合了门,几步冲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关切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衣熠听到来人的声音,她涣散的视线才逐渐集中起来,又在看到来人的容貌后,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痛苦地大哭出声:“迟哥哥!呜呜”
“别哭,别哭!”迟尉边轻轻抚着衣熠的头顶,边轻声安抚道:“到底怎么了?有谁欺负我家姑娘了?给迟哥哥说,迟哥哥去帮你教训他!”
迟尉本是好心安抚,可不想他这一说,却让衣熠更加伤心,哭得也更是委屈。
迟尉哄了好久,才算是把衣熠哄好,也终于让他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默默叹息,摸着衣熠的头顶道:“姑娘,这都是我的不是,是我看错了他!若我早知他是这种人,我当时绝不会让姑娘”
“不是迟哥哥的错。”衣熠打断了迟尉的话,自苦道:“都是造化弄人。”
迟尉沉默,他知道衣熠对时诺是动了真情了,可他却高估了时诺这个人,以为他是君子,可不曾想,他竟是个伪君子。
他想到姑娘适才痛苦的神色,猛地站了起来,对衣熠说道:“姑娘别在难过了,我这就去将他大卸八块,为你出气!”
这么说着,他人便要往门外走去。
………………………………
第六十六章、有约
“迟哥哥站住!”
衣熠见他一副誓不罢休的神情,忙伸手扯住了他衣袍的下摆,仰视着他的眼神里也透着恳求之色。
“迟哥哥就给我留些颜面吧!”衣熠这么说着,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我不想再把脸丢到他的面前,任由他们去践踏了。”
迟尉听着衣熠的话,更是心疼:“姑娘”
“不要去了,我们不要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了吧!”衣熠摇着头,拽着迟尉衣袍下摆的手也越发用力。
“好,”迟尉顿了顿,终于在衣熠的坚持下放弃了,“我不去了。”
衣熠听到迟尉的承诺后,才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手,垂下头沉默不语。
迟尉看着衣熠似丢了魂的神色,暗自叹息,又见到一地的狼藉,动手收拾起来。
“迟哥哥,今日为何回来的如此早?”
衣熠被银两碰撞的“哗啦”之声惊醒过来,见到迟尉在收拾她制造的残局,有些愧疚,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便随便找了个问题问道。
“嗯有些事情。”迟尉的手顿了顿,而后若无其事的开口道。
“什么事?”衣熠平日里虽为细心,可今日她着实没有什么心思,所以也并未发现迟尉这一瞬间的迟疑。
“书院里的一些事情。”迟尉笑了笑,不愿多说。
可他忘了,现在的衣熠虽然没有平日里那么细心,及时发现他动作上的迟疑,可她这个时候却也最为敏感,想要将一切事情问个水落石出,再无欺瞒。
“书院?什么事情?”
迟尉将落在地上的最后一块银两拾起,装进荷包里,又将荷包搁在了桌上,顺手扶起跌坐在地上的衣熠,将她妥善地安置在椅子上。
而后,他才讲出了实情。
“姑娘可还记得,在您前几日,进我房间让我帮您检查木钗之事?”
迟尉也坐到了一边,平静地看着衣熠问道。
“嗯记得。”衣熠回想了下,点头道:“当时迟哥哥正在书桌旁看着什么。”
“不错。”迟尉脸上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道:“那时,我看的是书院里一位贵族子弟赠与我的帖子,邀我一同入府为他庆生。”
“庆生?”衣熠想了想,道:“这很好啊,他肯给迟哥哥发请帖,那说明他将迟哥哥认定为自己人,这是有利于我们的好事啊!”
“姑娘错了。”迟尉摇头道:“原本我是与那些贵族子弟关系还算不错,可自姑娘开始做宋何谋士后,那些贵族子弟便与我渐渐生疏起来了。”
“哦?那是为何?”衣熠听到对这,精神也逐渐振作起来,脑子也恢复清明了。
“这可说来话长,得要从书院里开始说起了。
青云书院现在虽然沦落到成为某些贵家子弟的镀金之所,但也并非所有的贵族子弟都是如此,他们中也有不少有志之士,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并未被时公馆选为学子。
除了这些贵族子弟外,其中还有不少世家的学子和寒门学子在此处求学。
世家子弟不去时公馆,是没被选中,而寒门子弟不去时公馆,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些银钱支付学费。
可这两方人,平日里都是贵族子弟欺压的对象。因此,他们之间就有些仇对。
所以,书院便被这三类人分成了三个派系,贵族派系,世家派系和寒门派系。
我本与贵族子弟相交甚好,可是却在姑娘做了宋何的谋士后,我不得不与世家派系的宋廷玉交好,这便得罪了一些贵族子弟的公子们,最终我也不得不与他们分道扬镳,只是与原先几位关系尚好的公子们偶尔来往。
而因为宋何出身贫寒,在朝中又无背景靠山,所以虽然宋廷玉是世家子弟的人,却是世家子弟中最为末等之人,他也总是与寒门子弟来往密切,在某些世家子弟的眼中,他已经算是寒门子弟中人了。
所以我的身份就更为尴尬了,说上不上,说下不下,似乎已经自成一派了。”
说到这,宋何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他在书院的处境,反而觉得有趣般。
“不过好在我人缘也算不错,在世家子弟中,也结实不少知交好友,况且,还有幸结识了时咳咳,所以我在书院的境况还算不错,没什么人为难我。
这次请我去赴宴之人,虽是与我关系尚好的公子发与我的,只是当日同去的,恐怕都会是些贵族子弟,说不准还会有朝廷的一些官员在场,我只是怕没了书院中的约束,有些对我不满的贵族子弟会为难于我,到时我的身边也没什么帮手,怕是会吃些小亏。”
“朝中官员?”衣熠听完迟尉的话,只将她最担心的挑了出来,目露惊色,她的心里一直在害怕着,唯恐迟尉会被人认出来,而后大祸便会临头。
“是。”迟尉点头,见到衣熠的神色中带着紧张,又出声安抚她:“无事,就算是有朝中官员前来,他们到时也不会与我们同席,大多会被主家在他处治宴,额外招待的。
就算当时主家会邀请他们与我们同饮,我又在席上见到了旧人,那我也会见机行事,绝不让他认出来,姑娘放心吧!”
衣熠看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对他有了些信心,遂点了点头。
“既然迟哥哥都有了应对之法,那还需愁什么呢?”衣熠不解道。
“只是有一点,当日我若要出席那种场面,身边必须要带名书童,那名书童还需要识文断字,出口成章。”迟尉皱了皱眉,有些为难道:“当日说不准还要以书童为由,做些什么游戏。”
“以书童做游戏?”衣熠皱了皱眉,“什么游戏?”
她曾听闻,邺都城中有些达官显贵会将貌美的年轻童子扮作书童,在酒席之上送与众人亵玩,以此为乐。所以在听到迟尉如此说后,心里有些厌恶,神情间自然也带了出来。
“姑娘放心,不是什么龌龊的游戏。”迟尉见衣熠似有误会,忙开口澄清道:“这是我那位好友的庆生之宴,他身为长房长子,在家里也是颇有威信,他家是绝不会做出什么有辱他名声之事,况且他家教甚严,作风严谨,很是洁身自好,也断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的。”
迟尉这么一说,倒让衣熠放心不少。
“既然只是需要一名识文断字的书童,到时不若让我扮作书童,陪迟哥哥前去吧。”衣熠看着迟尉,提议道。
“这不可。”迟尉忙摇头摆手道:“姑娘以为自己女扮男装伪作的很好吗?若被有心人一诈便会露出破绽,到时你女子身份被暴露,会引起众多人的注意。且当日还会有众多官员在场,我们决不可太露风头。”
“那这小院里,除了我能做迟哥哥的书童,哪还有长得像书童的人?程耞虽识文断字,可太过人高马大,说出去谁会信他是你的书童?
李毅倒是可以,但他吊着一只手,若带着他去,到时还要劳你分心去照顾他,到时你们主仆的身份不就掉个了?
而除了他俩,再就是其他的婢子们,你看她们谁比较合适呢?”
衣熠说着,又为难起来了:“唉!我们的人还是太少了。”
“姑娘,你看小虎那些人如何?”迟尉在想了一会儿之后,突然问道。
“小虎?”衣熠看向了迟尉:“你想带着小虎去?”
“我看他的年龄、身份都很合适做我的书童,只是不知他识不识得字?”
“应该是识些的吧?”衣熠也不确定道,“只是,我不赞同迟哥哥要带他去。”
“这是为何?难道他不可信?”迟尉目露凶光,早知道,不可信之人,就是再有才情,再有能力,也绝不能留在身边,这对他们来说,太过危险了。
“不是不可信,”衣熠摇头道:“只是他身上的破绽太多。首先,他手上的茧子又多又厚,明眼人一打眼便能看出他是做苦力的,又怎会是洗笔研墨的书童呢?
其次,他太不懂那些官家规矩,到时容易做错事,露出马脚。你虽然可以说他是你新找的书童,可若要找书童。也绝不会是从他这般大的年级才开始培养的。”
衣熠顿了顿后,突然说道:“不如,让楚殇做你的书童?”
“他?”迟尉疑惑道:“他不也是同小虎一样,都是做木匠手艺的吗?想必他的情况也同小虎一样,都是浑身破绽吧。”
“不,他不一样。”衣熠细细讲迟尉道:“他虽然也是木匠,但他所做的工并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帮小虎他们递送些东西,且平日里在干活时,也极为看重他的手,轻易都不会弄伤。况且,他曾出身于大世家,举手投足间自有大家风范,又识得文字,在他们一众人中,学识也最高。足可做迟哥哥的书童了。”
“此话当真?”迟尉高兴地问道:“若真如此,那我书童一事便可解决了。可是,他可用吗?”迟尉顿了顿,又有些疑虑,毕竟楚殇他们之前曾背叛过。
“迟哥哥放心,他们可用。”衣熠点了点头,“我本来打算让你们一人带一个少年,将他们快些教出来,而后再让他们出现在众人眼前,不想却在此时碰上了,那我便把楚殇交于迟哥哥,不止是现在,日后也跟在迟哥哥的身边,做迟哥哥的书童吧!”
………………………………
第六十七章、火光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青枢便和玉瑶爬了起来,早早儿的去了厨房,开始忙碌起这一家子的饭食来。
“姑娘这些时日似乎心情不佳,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青枢边向锅里下米,边向问蹲在灶边添柴的玉瑶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玉瑶顿了顿,想将她的猜测告诉青枢,可她一想到青枢的性子,又犹豫了起来,索性也故作不知。
“唉!”青枢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玉瑶一眼,出口埋怨道:“你可真是不争气!侍候了姑娘这许久,竟连姑娘的心思都摸不到。枉费了我的一片好心!”
玉瑶将头往下垂了垂,避开了青枢的视线,嘴里也跟着讨饶道:“我知姐姐这几日故意不在姑娘面前露脸,是为了让我跟姑娘亲厚起来。可我天生就比别人愚笨些,姑娘的心思我委实猜不透,还望姐姐勿怪。”
青枢将锅盖盖上,拍了拍手,直起腰来,无奈道:“算了,你跟着姑娘的时日还短,看不出来也属正常,等以后你侍候的久了,自然就能看出来了,不必过分自责。”
玉瑶听到青枢的话,感觉她似乎还要自己在姑娘面前侍候,并无接替自己的打算,有些吃惊道:“姐姐还要我继续侍候姑娘?”
“怎么?你不愿意?”青枢放下手中的菜板,似笑非笑地扭头问道。
“不,不,我怎会不愿意?”玉瑶忙摆手否认,继而迟疑道:“只是”
只是,青枢才是大婢女啊,跟在姑娘面前忙前忙后的人理应是她才对,可听青枢姐姐刚才的意思,竟是想将姑娘完全交付于自己,让自己独自侍候。
她虽在前些日子暂代青枢姐姐侍候过姑娘一段时日,可她毕竟只是暂代,且现今青枢姐姐已经恢复正常了,她也应该回到自己的本分中去,又怎能继续独占姑娘呢?
难道,青枢姐姐是不满自己曾代替了她的位置,想考验自己?
玉瑶想到这,有些紧张,断然拒绝道:“青枢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只是妹妹人笨手拙,怕是会辜负姐姐的一片好意。”
听了玉瑶的解释,青枢的心里才舒坦了点,脸上也带了些笑出来:“无妨,你笨是笨了点,可你手却不拙,我相信,你再多侍候姑娘些时日,就能做得很好了。”
玉瑶仍是想要摇头拒绝,可青枢又打断了她的话。
“把姑娘交给你独自服侍,我也很是担心,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
玉瑶,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现今这小院儿里的局势。
你青璇、青玑姐姐被姑娘给派出去做了掌柜和帐房。你青权和玉衡姐姐被安插进宫里去做了月萝姑娘的左右手。你玉阳姐姐又被姑娘遣到了别处去办事。
我们一屋的这七人如今也只剩下我们两人没有被姑娘再委以他任,若不是姑娘暂时不需要,那便是她有着其他的顾虑。
可是不论出于哪一种,我们都要先立起来。若是哪一日姑娘想到我们了,也不至于会因为我们的无能而束手束脚。
我每日里虽然只是做些杂事,不像其他的人那般为姑娘奔波,但我多少也能瞧出个一二来。
就说那四名新来的少年,楚殇跟着迟小将做了书童,关浩宇跟着陈珂在外面跑腿,楚牧玑和夏擎沧虽然都去了客栈做了店小二,但他们一个跟着青璇,一个跟着青玑。
这分明就是姑娘有意要将他们培养成心腹来用的意思。而照这么看下去,说不准日后这小院儿里的人会越来越多,迎来送往之事也会越来越多。
我虽不才,但我曾经怎么说也是熠安府的大女官,处理这些事情来怎么也比别人要熟络的多。
所以,我得赶在那之前,好好将这邺都城各府邸之间的那些关系理个清楚明白,也能在日后多为姑娘解决些忧虑。
所以,我要将你培养起来,以免我不在之时,姑娘身边也有个人能代我照应好她。”
说完,青枢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摸着玉瑶的脑袋,柔声道:“玉瑶,姐姐将姑娘交给你,你可得好好的照顾她。”
玉瑶在听了青枢的话后,心里除了有些感动外,更多的却是自责。
青枢姐姐真不愧是姑娘身边的第一女婢,她所想的每件事都是为了姑娘着想的,可自己竟还以龌龊的心思去猜度她。
相对于青枢姐姐的赤诚,自己又是何等的虚伪。
玉瑶看着青枢信任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道:“青枢姐姐放心,姑娘交给我,我绝对会照顾好她,绝不让人伤害到她哪怕一根的汗毛!”
“小傻瓜!”青枢看着玉瑶这指天立誓的模样,忍不住拿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笑了起来:“好了,姐姐信你,快去看火吧,小心一会儿该烧糊了。”
说着,她自己又去切菜,准备做菜了。
这一日下来,玉瑶果真如同她所说那样,对姑娘是万分小心,姑娘有一点动静,都能将她惊得一惊一乍的。
除了青枢知道内情,其余人都被她的态度给吓着了。
晚上,在衣熠好不容易将玉瑶给劝回房之后,她才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这个玉瑶,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如同青枢附体般,不,甚至比之前的青枢还要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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