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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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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们可满足不了他,因为他此时最想要的,就是脱离肖相,不会被他拖下水去。”衣熠冲着宋何笑了笑,语气轻柔,可听在宋何的耳朵里,却仿佛是一盆冬日里的冰水,将他兜头淋了个透心凉。
“若真如姑娘所说,那我们也只有劫狱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宋何无奈地叹了口气,嘴里喃喃道。
衣熠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两人静坐了一会儿,宋何便告辞离开了。
一切准备妥当,直等明日子时了。
时间如飞梭穿隙,很快便到了宋何与衣熠说的日子,说的时辰了。
亥时三刻,迟尉等人早已整装待发,衣熠备酒在会客室前与众人共饮一杯,怀着担忧而又忐忑的心情将他们送出门外,之后就坐在了书房前的葡萄藤下,遥望着廷尉府的方向。
“姑娘,夜深了,咱们回房歇息去吧。”玉瑶见衣熠一脸的担忧,忍不住出口劝慰道:“孑行公子他们福大命大,这次去不会出事的,姑娘您就放心吧。”
“福大命大”衣熠嘴里呢喃道:“福大命大的人之所以会福大命大,是因为他们知道生命的不易,从不轻易涉险,而我呢?为了所谓的家国大业,先是让陈哥哥昏迷不醒,以药吊命,现在又一次次的将与我如同兄妹般的迟哥哥送到最危险的地方去,为的,只是一个与我们本不相干的人。你说他们福大命大?就算他们真的是福大命大,可他们只要跟在我身边一天,这福气即便大的过天去,也会在我一次次的安排之下逐渐消散的。”
“姑娘,您说的这是什么傻话?”青枢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您贵为天女,婢子等人能来服侍您,本就已是婢子们天大的福分,又如何还有大过天的福气?更何况,婢子们的一切都是您赐予我们的,若是没有您,我们一丝的福分都沾染不到,为了您,我们失去这卑微的性命又能如何?人这辈子总归是要死去的,不过是早一些晚一些罢了!只要在死前能为姑娘多做些事,那婢子这辈子也就别无所求了。”
衣熠听到青枢发自肺腑的话,非常感动,她刚想说些什么,可还不等说出口,便被玉瑶一手扯住了胳膊,一手遥指天边,她的嘴里也惊诧道:“姑娘,您快看!”
………………………………
第一百六十六章、相遇
衣熠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来看看,却碰到了面前的这个人!
一切要靠他们自己。
天边的火光已消散了许久,衣熠又在原地像木桩般的站了许久,终于放弃了。
她转过身来,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都回去吧,歇一歇,待迟哥哥他们回来了,你们也有精力去照顾他们。”
“那姑娘您呢?”青璇担忧地看着自家姑娘苍白的脸色,眼里的关切和心疼显而易见。
“我也乏了,这便回去歇歇,你们不用担忧我。”衣熠伪装的很好的表情被青璇这带有担忧的关切给撕开了一道裂缝,她愣了愣,感觉自己的眼角已经开始湿润了,又忙扯出一道不在意的微笑,故作无事道:“散了吧,楚殇他们几个今日还要去小虎那儿温习不是?你们快去睡一会儿,待会儿还要给他们预备饭食。”
几名仆婢互看一眼后,揖礼退下,只有年纪最小的玉瑶还依旧杵在衣熠的身边。
“玉瑶,你怎么还在这里?”衣熠有些诧异道。
“婢子想先服侍了姑娘歇息后,再在外间的暖阁里略躺一躺便好。”玉瑶微微笑了笑,说道。
“不用了玉瑶,你都已经陪我熬了这么久了,你看他们都去歇息了,你也回你的房间歇息会儿吧,我这儿还有些事没有做完,我做完了之后自会去歇息的,你不用担心。”衣熠摆手拒绝了玉瑶的好意,迭声催促他前去歇息。
“可是姑娘,婢子是您的贴身侍婢,是一定着您歇息了,自己才能再歇息的,婢子一点儿都不累!”玉瑶看着衣熠,丝毫不为所动,一副坚持到底的倔强模样。
“玉瑶!”衣熠说了半天,只说的口干舌燥,可一向善解人意的玉瑶却仿佛变成了根木头,任她怎么说,就是不肯离开,这让衣熠忍不住对她发起了火:“我是主,你是仆!我让你走你就得走!现在,你马上给我离开!”
衣熠本以为她发火之后,玉瑶很快便会战战兢兢的退下,可她没想到,在她的火儿才刚一发出来,她便察觉到了自己心里那股无法压抑的悲伤便好似暴露在阳光下的冰雪般,化去了不少,她怔忡地看了玉瑶好一会儿,才终于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玉瑶,你”衣熠心里熨贴,她对玉瑶笑了笑,想说些什么,便被玉瑶似惊似喜般的抓住了手腕,愣愣地说道:“姑、姑娘,您,您快回头看一眼,是迟、迟小将他们!迟小将回来啦!”
玉瑶说到一半,便泪流满面,直到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便再忍不住般地蹦了起来,掉头冲进各房间去叫人。
“别睡了,都别熟了!迟小将他们回来了!”玉瑶边跑边叫,惊喜和欢愉充斥在她的脸上、她的声音,还有她深深的心底。
“姑娘,我们回来了。”继玉瑶逐渐远去的声音之后随即响起来的,是迟尉浑厚又温暖的声线,这疲惫的声音如同一支见效甚快的安神香,让衣熠的心顿时就踏实了下来。
“迟迟哥哥!”衣熠嘴里喃喃着,她略有迟疑地转过身来,竟然真的看到了一身浴血的迟尉!他的身边,依然站着程耞、王炳和李毅等人,他们每个人的身上虽然都或多或少的挂了彩,可他们每个人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衣熠眼眶泛泪,但此时她的心里是喜悦的,是被巨大的感动所包覆着,这种浓烈的情感,让她整个人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姑娘,我们不负姑娘重托,终于将书童带了回来!”迟尉说着,向自己的身后打了个手势,一个陌生中又带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衣熠的面前,这个身影的背后,背了一个昏睡着的矮小身影正是书童!
衣熠看了看只是昏睡,身上去并无大碍的书童,又看了看浑身浴血,却满脸笑容的战士们。她想说些什么,可她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正在此时,玉瑶领着青枢等人赶了过来,见到受了伤的迟尉等人,不待衣熠吩咐,便纷纷上前,先将他们带去房中敷上上次陈珂受伤时剩余的伤药,青枢又拿了几副汤药熬成汁,让每人喝了一大碗。
待一切都尘埃落定后,衣熠也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了,她将书童和那名看起来眼熟,却忘记姓名的男子安顿好后,才犹犹豫豫地走向了迟尉的房间。
衣熠站在房门边,心有忐忑的瞧了一眼正躺在床上,手捧书册看得津津有味的迟尉,脚步迟疑许久,才迈进门去。
“迟哥哥”衣熠走近了迟尉的话身前,轻声说道:“你,可感觉好些了?”
“姑娘?”迟尉看书的性质被扰,本是有些不悦,可当他抬起头来却看到自家姑娘时,这不悦又化成了恭敬,他费力地撑起上半身,想要下地给衣熠施礼,可却被眼明手快的衣熠给扶住了。
“迟哥哥不必多礼,你伤的重,躺着说吧。”衣熠小心的将迟尉背后的软枕垫高,轻手轻脚地扶着他依靠在软枕上,这才抹了把自己额角处的汗渍,在迟尉的床边坐了下来。
“姑娘可是要问些什么?”迟尉见衣熠垂首坐在自己的床边久久不语,便开口问道。
“我”衣熠抬头瞄了一眼迟尉,又快速的低下头去,嘴巴张了又张,却吐不句完整的话来她仍沉浸在责怪自己将迟尉他们派去涉险的自责之中。
“姑娘,您若有话,直说便是。”迟尉不懂衣熠这是怎么了,他们明明已经将书童从廷尉府解救了出来,他们自己也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除了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赶回来外,其他的他们都完成的很好,不止让宋何和简钰都没有被牵连其中,反而让简钰在此次的行动中大放异彩,意外的博得了吕闫竑的青睐,可谓是可喜可贺啊!但姑娘着满脸的阴沉沮丧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是因为他们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赶回来而生气了?
迟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待衣熠想好要如何开口致歉,便解释道:“姑娘,我知道我们回来的太晚了些,白白让您担惊受怕了,可我们回来的晚也是因为我们低估了廷尉府的备军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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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解释
“时公子,你的意思是,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子吗?”衣熠有些诧异道。
衣熠这番出于好意的提醒倒是让迟尉愣了愣,他盯着衣褶看了会儿,却不得其解,遂迟疑的开了口:“姑娘以为,这个包公子究竟是谁?”
“还能有谁?”衣熠迟疑地开了口:“迟哥哥的好友中,姓包的不就只有哪一位吗?你说的包公子自然指的是包家嫡公子包尔弥了。”
迟尉眸中颜色深沉了些许,再次问道:“姑娘,您是不是有别的话想要与我说?”
“没、没有啊。”衣熠抿了抿嘴,微微侧头,避过了迟尉探究的视线:“我,我有哪里说错了吗?迟哥哥怎么会这么问我?”
“姑娘,您今日是怎么了?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了?”迟尉摇了摇头,无奈道:“尔弥是现今包家最受看重的年轻一代,若是他犯下了此等过错,那包家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他,即便是他惹恼了吕闫竑,包家也不会轻易放弃他的!更何况,自上次我们在包府给尔弥贺完寿之后,您可有见过尔弥再来寻过我?他的祖父当时想要攀上吕闫竑这颗大树,而我却在那时受了吕闫竑的指责,无论吕闫竑当时是对我们出于何种看法,但对我们不喜是一定的。尔弥身为包家年轻一代的标榜,也是包家未来的掌门人,自然要以包家的利益为先。所以,他早在吕闫竑斥责我之时,就已经打好与我断绝来往的主意了。倘若今日是被他看到了,即便他顾惜曾经的情谊,也只会不将我们的藏身之处暴露出去,而不是主动帮我们躲过危机。”
“可若不是包尔弥所为,又会是谁这般好心相助?”衣熠蹙起两道月牙眉,将脑海中那些纷杂的思绪摒弃,仔细思虑过后,不禁迟疑道:“莫非……是包显凡?”
“就是他。”迟尉点了点头,很是感慨道:“初次见到包显凡时,我就被他对包母的不离不弃所感,今日再一瞧,更觉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只是为了报还我们当日的解围之恩,他便可为我等付诸性命去,如此仗义之人,天可怜之。”迟尉这般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幽幽一叹,道:“姑娘,属下有一事想要与姑娘商议。”
“迟哥哥怎地如此客气?你我形同兄妹,可是一家人,你若有事直说便是,何来的商议之说?”衣熠嘟了嘟嘴,有些不悦道。
“这可不可!”迟尉断然拒绝道:“礼不可废,姑娘与我等毕竟身份有别,越是如同你我这般亲近之人,越是要讲究尊卑有别,否则您如何压得住手下这帮心思各异之人?难道您还想要再培养个如同卢方旭这般的下属不成?”
衣熠被迟尉的一番警言说的愧疚难当,她自然知道,正是因为她年纪尚小,平日里也不注重这些尊卑有别,总想着大家凑到一起不容易,进得门来就都是一家人了,所以对谁都很是和善,即便他们犯了什么大错,自己也不过是训斥一番了事,从未有过严惩。尤其是对卢氏祖孙二人,因为自己总觉得要仰仗卢老丈的智谋,在不自觉中将他们祖孙的地位抬得很高,卢老丈倒是有些分寸,知道他们不可越过自己去,在平日里的举止还算进退有度,可卢公子却被这莫大的虚荣所折服,一日比一日嚣张跋扈,让自己险些压制不住,若不是她当机立断,主动去寻了叶飞飏,让卢氏祖孙对自己的实力刮目相看,否则现在小院儿究竟是谁当家作主还真是不一定的事儿呢。
“好好好,迟哥哥你说的都对,都是为了我好,我听你的总可以吧?”衣熠抿了抿唇,妥协道:“你现在可以说你有何事要与我商议了吧?”
“这件事情……是关于包公子包显凡的。”迟尉犹豫了一瞬,而后说道:“他,似乎在包府里遇到了些难处,我想着,若是有可能,姑娘您是否能将他吸纳进我们的小院儿里?”迟尉说完这句,抬头瞄了一眼衣熠的神色,见她满脸的严肃,又略有尴尬的补充道:“您若是对他心存怀疑,也不用重用他,只是让他帮我们做些杂事,给他处容身之所便好。”
“也不是对他心存怀疑。”衣熠扯了一抹笑,迟疑道:“只是,迟哥哥,这些话,可是包公子与你说的?”
“不是他。”迟尉摇了摇头,“姑娘可还记得我们那日在包府给包尔弥贺生辰时,同我一桌的秦子楦,秦公子?前几日我在路上偶遇到了他,都是他与我说的,至于包显凡,从我遇到他开始,他对他自己一个字都没有提及,我问起时,他也说一切都好。但我却听说,他的母亲,就在前两日,亡故了。”
“什么?”衣熠惊讶道:“他的母亲竟然……那他……”衣熠瞪大了眼睛,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那一双大大的双眼却将一切都问了出来。
“不错。所以我说,他现在在包府的日子并不好过。”迟尉点了点头,似是惋惜似是欣慰道:“他之前在包府,虽然过的很不如意,但他的后面还有包夫人,她是他在包府过活的唯一支柱,即便这个支柱险些压垮了他,他也无数次的抱怨过包夫人,但不可否认的是,若没了包夫人,他处在包府那样一个环境之下,那还不如让他一头碰死痛快!可如今,包夫人仙逝了,对于包显凡来说,整个包府已经没有了他所在意的人,再让他回到那个备受欺凌、却不知为谁而继续受欺凌的包府,对他未免太过残忍了。”
“包夫人竟然就这么走了。”衣熠微微叹气道:“我虽不曾见过包夫人,可我仍然记得当日我们在包府的下人房时,包夫人对包显凡说过的话,她对包老爷的情谊显而易见,可这情谊始终抵不过岁月,抵不过男人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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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表白
“即便你现在同我说这些又有何用?”衣熠笑的凄凉,“她已是你未婚妻子的事已经不可更改,纵然你想否认,又能否认多久?”
“真的是可惜了。”衣熠默了默,最终也只是轻叹出声,不免对害了包夫人的凶手生出几分怨愤来:“这个害了包夫人的凶手若只是因为包显凡能入学一事,就对包夫人痛下杀手的话,那他未免也太过心胸狭窄了!书院现在还不曾正式开院,就算他害了包夫人,也不能能保证在包显凡带孝之年,书院会不会重新开院,若是书院恰巧在一年后开院呢?而且,包显凡既然得到了包老爷子的青眼,这就说明包显凡在包老爷子面前也是叫的上名号的人了,他以为他害了包夫人,包显凡就会随着包夫人的逝去而在包老爷子的心里消失吗?若是包老爷子想要重用包显凡又该如何?他怎么就敢这么肯定包母的逝去会让包显凡不再受宠?”
“姑娘此话差矣。”迟尉听了衣熠的一番愤慨后,摇头解释道:“姑娘这些时日都忙于书童一事,错过了许多其他的消息,就譬如说最近邺都城里有消息说,书院就要在下一月重新开院一事,姑娘就定然不知。”
“什么?书院开院了?”衣熠大惊失色道:“城中局势还不曾明朗,书院怎会在这个时候重新开院?书院的院长就不怕将书院卷进各势力纷争的漩涡中去?”
“怎么会不怕呢?若不是院长怕被牵扯进这权利之争中去,他又怎会突然宣布闭院呢?”迟尉笑了笑,说道:“只是他再是怕,也得硬着头皮把书院开起来了。”迟尉的神色变得有些玩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
“为何院长要硬着头皮开启书院?”衣熠不解道:“书院现在虽然被用作教学之用,可实为藏书之所,早在宁太祖那一年,他便下令,若非书院院长同意,否则没有人能强迫院长开启或关闭此书院。而且,书院院长不同于朝廷官员,他们既不吃朝廷的俸禄,也不做朝廷的官员,若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卖国通敌的罪事,他们本应超脱出朝廷管辖范围才是。又有何人能强迫的了书院的院长呢?”
“姑娘您也说了,那都是宁太祖那时的事了,现在可是尊正帝的天下。”迟尉提点她道:“太祖年间的命令,搁在任何一名官员的身上都可用,唯独一人,这命令搁在他的身上绝不会起到作用。”
“迟哥哥说的可是……尊正帝?”衣熠瞪大了双眼。
“不错。”迟尉点头应道:“正是尊正帝开了尊口,要求书院在下月一日准时开院,好让广大的莘莘学子能再入学堂。”
“尊正帝怎么会有闲心去管一家书院是否开院?他现在不应该去关心肖相和李盛博之间的角力吗?”衣熠不可思议道。
“尊正帝已经警告过李盛博和肖相了,而且李盛博明面上对肖相也确实收敛许多,李盛博佯装的退让已经让尊正帝以为他处理好这两员爱卿之间的矛盾了,所以他现在所要关心的,自然就是后备官员的问题。”迟尉解释道:“书院一向都是为大宁培育后备官员的地方,尊正帝既然想要急召,又怎会容许书院的不作为呢?”
“那这么说来,包显凡还真就不能进学了?”衣熠思维跳跃,突然将话题再次扯到包显凡的身上,“唉!如此一来,岂不正合了那个害死包夫人凶手的意!”
迟尉也很为包显凡惋惜,听着衣熠的长吁短叹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偷偷瞄了衣熠许多眼之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姑娘,我有一法子,可令包显凡摆脱现今这种困局,只是这个法子还需您和包显凡的应允才可。”
“迟哥哥若有好的法子,不妨说出来听听。”衣熠有些好奇,在她认为,包显凡如今可以避过彭轩等人的搜捕已是难事,更何况要帮他想个能重新入学的法子,这在她看来,是绝不可能的事,但包显凡救了迟尉等人,虽为报恩之举,可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对她的恩情。所以在迟尉说出有法子帮助包显凡,且这个法子需要先征得自己的同意后,她在心里已经毫不犹豫的率先答应下来了。
“我记得,宁国除了有姑娘适才所说的,家族长辈去世,子孙要戴孝之说,还有另一个律法,说是已经分家或是与本家断绝关系,不再供奉同一宗的人,是可以不用依照子孙戴孝一说的。”迟尉边说,边去看衣熠的神色,果不其然,在他刚提出这个律法时,衣熠就已经明白了他要说的是什么,现下正惊骇地看着他,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只是让迟尉不解的是却是,衣熠竟没有直接出口反驳自己这看似大逆不道之语,在最初的惊骇过后,反而深思起可行性来似的。
“所以,我便想着,我们是否可以去劝说包显凡与包家划清界限。”迟尉说到这顿了顿,他只觉得自己喉咙处干涩发痒,忍不住往下咽了咽口水,“只是此办法虽好,却始终不是正途。即便他日后会依靠此法获得了他想要的,我所想的这个法子始终都会成为他被诟病的因由,所以……”
“迟哥哥。”衣熠开口打断了他的担忧,“包显凡不笨,你所为他想的这些弊端,我想他在听过这个法子后,自然也会想到。我们不是他,他想如何抉择,自然由他自己选择,我们能为他提供一个安全的庇护所,能帮他想一个解决他目前困境的法子并帮助他完成,这已经是我们所做的极限了。所以,你也不必太过忧虑,若是实在不放心,我们大可一会儿就将他叫进来,将此事的利弊讲与他听便好。只是,我现在所顾虑的并不是他的抉择,而是彭轩是否会认出他是包府的公子,进而找到包府,又从包府找到这儿来。虽然玉瑶会些易容之术,可这易容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能杜绝彭轩这个麻烦,一劳永逸岂不是更好?”
………………………………
第一百六十九章、秘闻
“你的意思是说,肖夫人从谁家夫人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衣熠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我怎知他是如何想的?”迟尉对衣熠的敏感深觉头痛,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叹道:“若姑娘对他实在是不放心,那您就当我之前的话从未说过吧!”迟尉说罢,深深叹出口气,道:“姑娘可还有事?若是暂无他事,姑娘还是请回吧。”
衣熠被迟尉略带不善的语气说的愣了一愣,她在迟尉的面容上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被他隐藏在平静之下的不悦,直到此时,衣熠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多疑让迟尉心生不悦了。
“迟哥哥,你别生气。我并非是不相信你的话,只是我今日才发觉你们对我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衣熠语带哽咽的解释道:“今日你并没有在我们事先说好的时辰内赶回来,宋何那边也没见人来给我传个消息,让我一度以为,我就要……就要失去你们了。当时我的心里有多么的惶恐和不安,迟哥哥你知道吗?但是我心里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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