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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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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知晓!”包显凡连连点头,可却还是犹豫道:“女公子,我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目的?”衣熠扯出了抹笑:“自然是悔改了。若是你父亲官职再高一些,还能去负荆请罪,可惜他只是你父亲手下的一名小小的兵长,就算想要负荆请罪,也入不得宫门,得不偿失。”
“那之后呢?”包显凡问道。
“若是你的父亲听了你的话,真的如此做了,那包老爷子也就回来了,包尔弥和你自然会被查,可是因为你先行立功,保住了你父亲的官职,和包老爷子的性命,他们自然会更偏向于你。因为你们居无定所,所以那些下仆之流定然会被释放,就没了能指证你的人,那包尔弥自然就成了最有嫌疑之人。”衣熠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润润喉后,继续说道:“而这时,包尔弥就算找到了那个侍卫,也是这之后的事了,包老爷子出手,那包尔弥所做的事情很快就会暴露,届时,包老爷子和包老爷自然也不会再信任他了。”
“那我们何时才能不再流落街头呢?”包尔弥追问道。
“那就要看尊正帝何时会被你们包家的举动所感动,届时你们自然会被令赐间宅院,若是运气好,包老爷子也会被重新启用,只是官职定然不会太高。”衣熠说完,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包显凡得了法子,又见衣熠困倦,实在不好打扰了,便再一揖礼,躬身退下了。
拜别了迟尉后,包显凡便牵着他的马,若有所思的向前走去,刚踏出巷子口,便听到街角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宵禁了。
包显凡不敢耽搁,急忙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好在走的还算及时,没有被巡逻的兵士们逮去关押。
入得包府,他随手将马绳扔给一旁等了他半宿的书童,嘴里也向他问道:“老爷可在府?”
“在府,在府!”书童边手忙脚乱的接过马绳,边点头哈腰道:“小人还听说,老爷今日破天荒的去了大夫人的房里歇息,让新进府的六夫人气得去后厨闹了好一通,结果却被老爷给罚在房内关禁闭,让大夫人身边的人都趾高气昂起来了。”
“去了大夫人那儿?”包显凡脚步顿了顿,有些迟疑的拧紧了眉毛:“大哥呢?他之前可曾去过大夫人那儿?”
“大少爷是去过一次,可是随后就被大夫人赶出来了,听说大少爷在室内说了些有关六夫人的难听话,惹着大夫人了,老爷这才去安抚大夫人一番。”书童有些幸灾乐祸道。
“大哥去过?”包显凡心里“咯噔”一下,又急声问道:“那他有没有带进府来什么陌生的侍卫?”
“侍卫?”书童搔了搔头,跟在包显凡的身后边走边想,半刻后才说道:“侍卫倒是不曾见,但大少爷倒是带回了一位友人来府上做客。”
“友人?可是同为青云书院的学子?”包显凡停下了向自己院落走去的步伐,转身看向书童,神色有些狰狞道:“你可曾在书院见过他?”
书童被包显凡脸上的神色给吓了一跳,他缩了缩脖子,有些瑟缩道:“大少爷的这位友人并非是书院的学子,据说是大少爷之前出外游历时认识的,这次他能来府上小住,也是因为与大少爷在街旁偶遇,来府上叨扰几日。”
“偶遇?”包显凡冷哼一声,将脚步掉了个方向,冷笑道:“既然是大哥远道而来的朋友,那我作为大哥的兄弟,自然也要去拜会一番。”
书童被包显凡的话说的愣了一下,又见他真冲着包尔弥的院子走去,急忙冲上前去阻拦,嘴里也焦急道:“哎呦,我的好少爷,小人知道您是想一尽地主之谊,可您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若是想要拜会,咱们明日再来也是一样的。”
“起来!”包显凡伸手用力一拨,书童的身子便被拨了个趔趄,扑倒在了一旁的地上,待他再直起身来,包显凡的身影已经走得远了,再撵不上。
书童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包显凡的背影,边揉着自己的腰,边狠狠的向地上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老子好心提醒你,你还敢把老子推到地上!好好好,是你自己急着去投胎的,到时候可别怪老子没有阻拦你!”
书童边在嘴里骂骂咧咧,边一瘸一拐的向他居住的院落走去,嘴里还一直嘀咕着:“妈的!别以为老爷子现在偏袒你,你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老爷子已经被廷尉府关押了,他现在可顾不上你,若是你自己还不知好歹,哼!咱大少爷可不会惯着你!”
再说包显凡,在他甩开书童之后,一路急行来到了包尔弥的院子,透过紧闭的院门向内看去,只看到了一片漆黑的房影和远处树木的枝桠在夜风中摇曳。
………………………………
第二百零八章、谋士
包显凡想了想,不敢从正门硬闯进去,于是便绕到西南的一处拐角,他隐约记得,这里是一处废院,且这院子的角落处还有一只废弃了的水缸,若是从这里跳下去,既不会被人察觉,他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包显凡撩起自己的衣袍,两三步的助跑后,就跃上了墙头,顺着自己原定的路线,很轻易的就闯进了包尔弥的院落,可还不等他往废院外走去,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按着声音的远近来看,他们定是向着这间废院而来。
包显凡心里慌了一慌,没等自己想明白对策,身体已经先自己头脑做出了决定他躲了起来。
就在包显凡刚刚躲好后,废院里又迎来了三个人。
“邹兄,我已按你所说般做了,只是家母还不待我说完,便勃然大怒,将我赶了出来,所以此计可能不会成功。”
包显凡听到这个人开口,眉头便皱了起来,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包尔弥。可邹兄?难道就是包尔弥带回来的那个“友人”?
“包贤弟,为兄早已与你说过了,此事不能急,还需慢慢来才好。贤弟为何如此着急?”那个被称为“邹兄”的男子开口道。
“可是因为此事,家中祖父已经被人弹劾,而且现在已被关押至廷尉府审讯,贤弟是怕”包尔弥语气焦急道。
“贤弟怕什么?”那个男子又不紧不慢的笑道:“包老爷子与吕大人的关系贤弟也是知道的,不会有事的!况且,朝堂上还有李大人在,你怕什么呢?”
“这”包尔弥还是有些迟疑不决。
“包贤弟,你若还是不放心,那为兄还有一计,可让你心安。”男子说着,伸手指了指他旁边的那个身形略微高大些的男子道:“这人,贤弟可还记得?”
“我记得。”包尔弥点了点头,道:“他不就是给显凡送信的那个侍卫吗?”而后,包尔弥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抬起头,不敢置信道:“莫非”
“没错。”男子的声音里满含笑意,道:“贤弟若是不放心,大可将此事推到你那位弟弟身上,反正他也只是个奴婢的儿子,身份卑贱,能为你顶罪也是他这辈子的荣耀了。”
“可是”
“包贤弟,”男子见包尔弥还欲争辩,声音不由冷了下来:“你莫要忘了孙公子对你说过的那些话,此时若还是犹豫不决,到时别说孙公子,就是李大人插手都未必救得了你们包家!”
“我”包尔弥听到男子的话,仿佛一下子就被人扼住了喉咙,再发不出一个否定的字符,最后也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之后,三人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般,便先后离开了废院,包显凡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再来之后,也偷偷的离开了。
包显凡一颗心“噗通、噗通”飞快的跳着,仿佛下一瞬它就要从自己的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伸手抚了下胸口,想要平复一下自己失控的心跳,可却在衣袍上蹭了一只黑乎乎的手掌印。
包显凡看着自己胸前这只掌印,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胸口被人打开了一道洞口,从这道洞口中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浓的发黑的血液来。
包显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停住了自己的步伐,用力咬了咬牙,毫不迟疑的转身,向着大夫人的院子走去。
“哐哐哐!”
包显凡大力捶打着大夫人的院门,大夫人的婢女和仆役们纷纷上前阻挠包显凡的闯入,如此大声的吵嚷,很快便惊扰到了大夫人和包老爷。
“怎么回事?”包老爷披着外袍,在大夫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父亲!孩儿有要事要向父亲禀报!”包显凡被仆役压在了地上,见到包老爷前来,挣扎着叫嚷道。
“有何要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说,非得现在打扰到我和你母亲的歇息?”包老爷皱着眉头不悦道。
“父亲!孩儿也不想扰了您和母亲的歇息,可此事攸关祖父和包家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实在是一刻都耽误不得!”包显凡用力挣脱仆役的钳制,上前一步,跪在了包老爷的身前,急道:“请父亲移步书房,听孩儿禀报!”
“哦?”包老爷挑了挑眉,侧眼看了看大夫人和院子里的一众仆役,思虑许久后,终于点了点头,只带着包显凡去了书房。
在书房里,包显凡将衣熠所教的话如数说给包老爷听,又将包家所处形式逐一与他分析,直至天色见亮,包老爷才疲惫的点了点头,道:“若是真如你说,那我们包家还真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包尔弥这个孽畜!他怎么就这么糊涂?竟然做下这种事情来!”
“所以父亲,请您一定要去寻祖父说清现今的状况!祖父在廷尉府被审讯这一夜,定是知道许多我们不曾知道的事。”包显凡低眉敛目,面色恭敬的说道。
“不错。此事还是需要你祖父给拿主意,不过,你说的那些解决之策,也未免”包老爷蹙起眉头,不大赞同包显凡所说的计策。
“父亲,此计是我们唯一能保得祖父安危和您职位的法子了,若是您不信孩儿的话,可与祖父商议后再做抉择!只是在这之前,孩儿还请您不要接触兄长为好,他身边那名友人,可不是什么善类!”包显凡眯了眯眼,轻声提醒道。
包老爷有些不以为然,道:“好了,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全都交由为父和你祖父处理就好,你退下吧。”
包显凡顿了顿,终是不甘愿的应了一声,退出了书房。
两天之后,衣熠便从青枢口中听说,包家老爷子辞官,上交全部身家给朝廷,带着包府的所有亲眷移居城郊老宅,尊正帝感其悔过之心,既免去包老爷子的罪责,也保留了包老爷的校尉一职。
侧躺在窗扇塌上晒着太阳的衣熠,听到这个消息后,嘴角微微扬起,很是讥讽道:“看来,包老爷子仍是舍不下这面子啊!”
………………………………
第二百零九章、谋划
“姑娘所说何意?”玉瑶在一旁边为衣熠捏肩捶腿,边疑惑道。
“之前我就提醒过包显凡,包老爷子辞官之后,最好能在尊正帝的面前过的凄惨一些,如此一来,既让尊正帝解了气,又让他不得不出手扶持包家,最起码他们还能从尊正帝的手里拿到一处不错的宅院,虽比不得他们交的那幢大宅子,但总比城郊的老宅要舒服的多,况且这么一来,还能解了尊正帝的疑心,一举两得!可惜……他们竟然在事情解决后直接去了老宅,如此一来,虽然包老爷子辞了官,也交了所有的身家,但在尊正帝的眼中,定会怀疑他们还有所保留。”
“尊正帝何至于这么小气?”玉瑶有些不信,道:“他可是大宁的帝王,这大宁的每一分每一厘都是他的,既然包家里外都已经掏空了,他又有何可怀疑的?再说了,包家就算存有私心留了一点,那对他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何必如此在意?”
“你也说过了,这大宁的每一分每一厘都是尊正帝的,所以对他来说,只是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已,又怎能称得小气二字?”不用衣熠开口,一旁的青枢就已经开口为玉瑶解惑了:“尊正帝是不在乎那些钱,他在乎的,是朝廷的大臣们没有得到他的允许,私自从他的口袋里往外掏的举动罢了。”
“哦,原来如此。”玉瑶了解的点了点头,又突然看着衣熠问道:“那包家接下来会如何呢?会受到尊正帝的惩罚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衣熠也不敢保证,“如果尊正帝真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那自会给包家下个绊子,给自己找找痛快。如果尊正帝出乎我所料那般没有对包家下手,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
“哪件事?”青枢和玉瑶一同脱口而出的问道。
“只能证明,定是有其他事绊住了尊正帝的手脚,让他一时抽不出心思来对付包家。”衣熠挑了挑眉,看着自己的两名婢女,狡黠地笑道。
“哎呀!姑娘!”两名婢女听出了衣熠口中的调笑,均羞恼的出口埋怨,这是自衣熠与时诺见面以后,所露出的第一个笑脸。
这满院子的欢声笑语让前来与衣熠商议事情的迟尉忍不住顿了顿脚步,眼里也露出些许的怀念之色,他轻轻摇了摇头,满含笑意的敲了敲门,看着室内笑闹的众人道:“还不等进门,便听到你们满院子的笑闹之声了,可是有什么喜事?”
“迟小将您来的正好,快来管管我家姑娘吧!”青枢看出了迟尉想要凑趣的意图,也附和道:“姑娘知道婢子们愚笨,专门拿话来戏弄婢子们呢!”
“竟还有这种事?”迟尉挑了挑眉,戏谑的看着衣熠,突然正色道:“姑娘肯逗你们那是你们的福气,像我,可就从没被姑娘戏弄过。”
“哎呀!”玉瑶初时一愣,再仔细一琢磨,也察觉出不对了,满是气恼道:“姑娘欺负人也就罢了,连迟小将都跟着姑娘欺负婢子们,婢子,婢子……婢子才不跟你们说话了呢!”
玉瑶说着,一跺脚跑了出去,青枢也哭笑不得的跺了跺脚,追出去安慰玉瑶了。
“迟哥哥,你看你,都把玉瑶气着了!”衣熠从榻半坐起来,笑道:“这下可好,屋子里可再没有端茶倒水的人了。”
“非也,非也!”迟尉的脸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即便被衣熠的话给逗笑了:“这不是还有我吗?”
“你?”衣熠故作惊讶道:“迟哥哥你还会做这等事?怎么之前不曾见过?”
“你这小丫头!”迟尉无奈道:“也不知谁小时候天天磨着我给她泡桂花露来着。”
衣熠听到迟尉的话,笑得像个孩子般无邪,她目露怀念道:“是啊,小时候我最爱喝迟哥哥的桂花露,最爱阿姊的玫瑰糕,现今迟哥哥尤在身边,可是阿姊……”
衣熠闭了闭眼,神情中带了一抹悲哀。
迟尉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他看着失落又惶恐的衣熠,忍不住用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顶,柔声安慰道:“别怕,都过去了。”
衣熠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再抬起头来时,又恢复了她之前的笑意嫣然:“对了,迟哥哥此事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哦,是有两件事。”迟尉点了点头,正色道:“一是包府之事,不知你可曾听闻?”
“这个青枢已经与我说过了。”衣熠想到包府,还是有些怒其不争道:“包老爷子还是丢不下他这脸面,竟然错失了如此好的时机!咱们就等着吧!包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尊正帝一锅端了。”
“也不是包老爷子的问题,其实导致现今这种境况的,是包夫人。”迟尉叹了口气道:“包夫人在得知包老爷子辞官、包府被充公之后,便带着包尔弥回到了娘家。据说她临走之前还曾威胁包老爷子,若是做出任何阻碍包尔弥前程的事情,那她就让她的父亲右中郎将周通,对包家施压,让包家的其他人永远也不可能在军中出头。所以包老爷子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包夫人的父亲竟然是周通?”衣熠惊诧道:“我原以为包夫人只是什么商贾贵胄之家的女儿,不曾想她的来头竟也不小!”
“左中郎将和右中郎将虽看起来是平级,可在话语权,左中郎将可比右中郎将要重要的多,所以当时周通让他的女儿嫁给包老爷也不失是个好选择。”迟尉耐心给衣熠解释道:“可惜的是,包老爷的学识、谋略都拿不什么台面,就连包老爷子那一手拿手的拍马屁的功夫,他也没学多少。这也是周通没有想到的地方。”
衣熠叹了口气,不知是在替包夫人惋惜还是为包家的没落而惆怅,不过转而她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不过如此一来,包家的全部就将系在包老爷和包显凡的身了,包老爷那个样子定是没什么主见的,包老爷子虽然有些谋略,可他可是戴罪之身,势必会缩在老宅内,不敢轻举妄动而包尔弥又与包夫人回到了娘家,所以包显凡就成了他们的唯一选择。这样一来,也算是达到了之前的预期。”
………………………………
第二百一十章、出策
“包家的事,我们可以容后再议,现在还有另一件紧急的事情摆在我们的面前。”迟尉没有替衣熠开心,他说到这儿的时候,脸突然带了抹凝重之色。
“什么事情?”衣熠见迟尉如此紧张,心里也跟着沉了一沉。
“因为包老爷子的突然请辞,让幕后之手措手不及,未曾来得及阻止,便被包老爷子逃过一劫。现如今大宁朝廷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被斗法的人落在自己头,许多官员便向尊正帝告病,都在府中忙着处理他们的那些不义之财。”迟尉说着,又忍不住迟疑了一瞬,深深叹了口气道:“而此时,又正逢冬月来临,尊正帝便以驱寒祈福为名,要在宫中大摆宴席,除了在朝臣子以外,还额外邀请了青云书院的众学子们,允许我们携带家眷共赴宫廷盛宴。”
“入宫赴宴?”衣熠皱紧了眉头,担忧的看着迟尉道:“迟哥哥你可去得?”
“我倒是可以。”迟尉看到衣熠对他得担心,欣慰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顶道:“如今的我与从前可谓是判若两人,我相信,即便是虎威候站在我的面前,也绝认不出我来。可如今不止有我,还有你。”
“我?”衣熠惊讶了下,随即惊喜道:“迟哥哥,你果真能待我同去?”
“就算是我不想带你去也不可能,尊正帝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你的消息,特在旨意说,让你与我同去赴宴。”迟尉不如衣熠那般惊喜,他的神情反倒是颇为难看。
尊正帝至今都没有把月萝收入房中,之前有肖相的暗中相护,现在不止有神秘人暗中守护,还有宫嫔们明面的相阻,她们生怕月萝在得宠之后,会不会对她们之前的行为施以报复。
所以此次宫宴,虽是与月萝相见的良机,也是衣熠的危机!
迟尉相信,既然他都能看清这宫宴背后种种的危机,那衣熠自然也会看清楚这里面暗藏的风险。
“所以,若是我们能有个法子避开此次宫宴……”
“不行!这宫宴我一定要去!”
还不等迟尉说完,衣熠便打断了他的话,她眼神清亮的看着迟尉,目光之中仿佛早已洞悉所有般。
“赴宫宴,是我们唯一能面见月萝阿姊的机会!我怎可轻易放弃?”衣熠睁着一双亮晶晶,眼睛里仿佛浮了一层薄雾,“自我们与月萝阿姊在鬼见愁一别,已过了许久,我始终都不知阿姊的近况,虽有青权和玉衡在宫中照料,可若不让我亲自去看一眼,我始终不会放心!”
迟尉劝说无果,最后也只能去找玉瑶,在与她商议之后,才略放了心。
翌日,府中便来了一位姓吴的宫中教养嬷嬷,说是由陛下钦点而来,负责教导衣熠的言谈举止。迟尉很有眼色的多给了吴嬷嬷一些银钱,终于让她答应在教导之余多向衣熠介绍一些宫中的贵人,免得去赴宴之时惹恼了什么大人物。
衣熠本拖着病体,实在不宜多有劳累,可在那位吴嬷嬷严苛的教导下,竟然让衣熠在劳累之余,也将她的病气给散了个七七八八。入宫赴宴的日子越发临近了,衣熠也将宫中的礼仪学的有模有样,对宫内众贵人之间的繁复关系也记得牢了,迟尉为表感谢之意,特意在临入宫前三天,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让青枢陪着那位吴嬷嬷一起在城内到处转转,在二人临出门之前,迟尉还给了青枢不少的银钱,用以给吴嬷嬷花费。
衣熠难得有了一日休息的时间,让她好抽空泡个澡喝个茶,赖在榻躺一躺,可直到她刚沐浴完毕,吩咐玉瑶去泡茶时,卢老丈便来禀报,说是前院儿有旧人来访。
“旧人?”衣熠背对着卢老丈坐在梳妆台前,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尤带着水汽,她侧了侧头,语气里颇有玩味:“他可说了是谁?”
“不曾,可小老儿倒是记得他,他是叶公子。”卢老丈微躬着身,头颅也低低的垂了下来,曾经那高人一等的傲慢模样荡然无存,如今只剩下了恭敬。
“叶公子?”衣熠挑了挑眉,转过了面庞,道:“那就把他请进书房吧。”
“是。”卢老丈再次躬身抱拳后,退了下去。
衣熠在踏进书房不多时,叶飞飏便从门口走了进来,边走还边啧啧称叹道:“哎呀呀!女公子这里是越来越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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