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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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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法子?”衣熠不知玉衡心中所想,还以为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满心欢喜的将这沓信封都装不下的信件塞到了玉衡的怀里,笑的见牙不见眼:“好玉衡,那我就将这信交付于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交给月萝阿姊啊!”
“婢子遵命!”玉衡微微揖首,脸上仍旧带着轻松的笑意,可她那双眼睛里,却透着某种决绝。
衣熠兀自沉浸在欢喜之中,并不曾注意到玉衡眼神的异样,但站立一旁的青枢却注意到这一点了。
在送玉衡离开宅院之前,青枢便找了个借口,将玉衡叫到一旁,眼神不善的看着玉衡道:“你在打着什么主意?”
“什么?”玉衡不明所以,奇怪的看着青枢。
“我都看到了,”青枢冷冷道,“在姑娘将信件交付于你的时候,你的眼神不对,你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难道你是想瞒着姑娘,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对姑娘不利的事情出来吧?”
“我没有!”玉衡听到这种质问,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蹦起来:“我怎会对姑娘有所隐瞒?又怎敢对姑娘不利?青枢姐姐,你可是冤枉我了!”
“不可能!”青枢对自己的直觉很是确信,“我亲眼所见,你眼神里分明在藏着什么!”
………………………………
第二百四十二章、争执
“青枢姐姐,话不可说得如此武断!”玉衡也被青枢的不依不饶惹出了火气,她本是一片好心,如今却被青枢曲解成为歹人,就是脾性良好的玉衡,也有些生气了:“我是在瞒着姑娘些什么,但却并非是歹意,不会对姑娘造成一丝伤害!你我同为侍候姑娘的婢女,也同样是从那场战乱中携手逃得一命的人!难道你对我连这点的信任都没有吗?”
“一码归一码!”青枢也振振有词道:“事关姑娘安危,容不得你我半分情面!”
“你!”玉衡忍了又忍,却在看到青枢冷漠的躯壳下,隐藏极深的战战兢兢时,她即将喷涌而出的愤怒又如同被抽干了气的面人般,迅速瘪了下去。
“青枢姐姐,我可在此向你立誓,我绝无半分违逆姑娘、对姑娘不利的念头和举动,若有违此誓,就让我玉衡不得好死!”玉衡说到此,又顿了一顿,追加一句道:“永远也得不到太女殿下的谅解!”
此誓一出,就连青枢的神情都凝重了几分。
若要说到衣煜送给衣熠的这几名婢女谁最对衣煜忠心,不会是只知道服从命令的玉阳,也不会是自小便服侍在衣煜身边的玉瑶,而是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明明只是一介平民,只为报答衣煜的救命之恩,在陛下为太女殿下广招奇人异士时,以普通医女身份报名,却从一众奇人异士当中脱颖而出,最终成为衣煜身边善使医毒的玉衡了。
能从一众奇人异士中脱颖而出,其中的艰辛,不用想都知道,也由此看出,玉衡对太女殿下的重视,那她这誓言,自然也不会有假。
青枢没有多加考虑,直觉便相信了玉衡,只是在与玉衡分别之时,青枢还是留下了句警告:“我且信你一次,但倘若让我知晓你背着姑娘做了什么有损于姑娘之事,哪怕只是伤及姑娘一根寒毛,我纵使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会放过你!”
“放心。”玉衡拢了拢自己藏着自家姑娘给月萝姑娘回信的衣角,微微侧头看向青枢道:“若真有那一日,不需你放过我,我自己都不会放过我自己!”
“如此最好!”青枢有些哑然,随后她又一肃面容,郑重道:“你此番回来,明明是欣喜之事,可此次离别,你我却剑拔弩张起来,这实非我本意,只是自你们离开后,姑娘的身边发生了许多事,由不得我放松一刻,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妹妹多多体谅。”
话毕,青枢又从自己的袖袍里掏了掏,拿出了个用粉色绣花的丝绢仔细包裹着的东西,轻轻的摩挲了一下,面色也变得温柔了起来:“这个是我之前为你和青权求的护身符,你且带上。皇城中并非安乐之所,其中的凶险之处甚至比邺都城内更为凶险,而整座皇城中又只有你和青权二人,你们所受的压力也定然不小。纵然我有心想要助你们一助,却也是鞭长莫及,唯有将我的一片心意寄托在这两枚小小的护身符上,唯愿你们在皇城之中平安康健,无灾无过。”
青枢说完,便将手里的这只小小的丝绢递到了玉衡的手边,玉衡愣愣的看着这个粉色的丝绢,眼泪却一丝丝的流了下来:“你”
“时辰快要来不及了,快走吧!”青枢不待玉衡说完,便伸手推了推她门外,程耞的马车已经等了许久,程耞的面色也带了些焦急,再不走,就真的赶不上门禁了!
玉衡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向着青枢点了点头,而后便扭头疾步向外走去。
青枢看着马车在程耞的驱使下缓缓离开,嘴里不由幽幽叹气道:“此一别,再见又是何时?”
门外所发生的事情,衣熠自然是不晓得的,她此时正听着玉瑶眉飞色舞的讲着她从玉衡嘴里听到的宫里的故事,衣熠对宫中的生活并不陌生,也对那些书生公主间的故事提不起什么兴致,可玉瑶手舞足蹈的动作和她眉飞色舞的表情实在是太过鲜活,让衣熠一时不忍打断她的表演,也就任由她在自己的面前继续讲那些个才子佳人的无聊戏码。
就在衣熠观赏的有趣之时,迟尉却冷不防的从玉瑶的身后转了出来,不止打断了玉瑶的表演,还唬了衣熠一大跳。
“姑娘。”迟尉不管衣熠如何吃惊,在俯身一礼之后,急声问道:“我听守门的卢老丈说,玉衡回来了?”
“卢老丈?”衣熠皱了皱眉头,她冷落卢老丈许久,就是想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知晓谁才是这里能做的了主的人,也没打算在此时让卢老丈回来参与议事的打算,怎么迟哥哥私自与卢老丈联系起来了?
“他是如何知道那就是玉衡的?他都与你说了些什么?”衣熠心里有些不悦,这个老丈还真是不可小觑,看来只是冷落他并不能让反省到他自己的错误,还需要想个别的法子,让他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才好。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听到院里有人如此唤她,而且他在前院,无法进入中院和后院,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只是与我说了有个叫玉衡的姑娘来了,还向我打听此人来着。”迟尉大概解释了一番,又急着追问道:“玉衡可还在府中?”
“那迟哥哥可曾告诉他玉衡的身份?”衣熠关注的地方与迟尉大不相同,所以对迟尉的问题也不大重视,甚至直接越了过去。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迟尉蹙了蹙眉,对衣熠的问题很是不满,“姑娘的意图我又不是不知晓,怎会明知故犯?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问题,问题是玉衡可还在?她怎么就出宫了?难道尊正帝已经允许月萝姑娘自由出入馆娃坊了?”
衣熠听到迟尉的否认后,长舒了一口气,又在听到迟尉一连串的追问时,笑着摇了摇头。
迟尉疑惑的看着衣熠,没有弄懂衣熠的摇头代表看什么意思:“姑娘?”
“迟哥哥,你回来的太晚了,玉衡已经离开了。”衣熠缓缓说道。
“离开了?”迟尉面色突然凝重了一些,想了片刻后又问道:“那玉衡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
“她与我说,是思念大家了,所以特意回来看看。”衣熠笑了笑,刚想将后半句说出,却不想迟尉竟然抢先一步,矢口否认道:“不可能!”
衣熠愣了片刻,又快速反应了过来,忍不住偷笑道:“迟哥哥未免太过心急,我还没说完呢!”迟尉闻言,脸色羞赧了片刻,只听衣熠继续说道:“她其实是来给我送月萝阿姊的书信的。”
“月萝姑娘的书信?”迟尉听到这个,眉眼中忍不住带了抹笑意:“我就说,月萝姑娘并非是姑娘所想的那般人,我们与她一同长大,她的性子姑娘应该有所了解,做事优柔寡绝,总是被人误解,想必此次,月萝姑娘也是被青权误解,所以才会”
“不是的。”衣熠咬了咬唇,平静的看着迟尉道:“这次不是的。”
“什、什么意思?”
迟尉看着衣熠的脸色,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信邪的问道。
衣熠幽幽地叹了口气,伸手将桌面上尚未收起来的书信拿给了迟尉,轻声道:“迟哥哥,你看完这封月萝阿姊的书信后,自会明白。”
迟尉伸手接过书信,一篇篇的读了起来,可越读下去,他持信的双手越发颤抖,在读到最后时,他的整个身躯都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盯着书信的眼神也阴森恐怖的厉害,若此信不是衣熠递与他的,恐怕他已经将这写有大逆不道的话的书信尽数焚毁了吧!
“这这怎么可能?”迟尉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他嘴唇嚅嗫半晌,终于颤抖道:“她怎会她怎可爱上仇人之子!难道她忘了余家上下百十余口是因谁被灭门的吗?”
“那跟钟离睿无关,做错事的只是尊正帝罢了!”衣熠不忍看到迟尉如此愤慨,又忍不住为自己唯一的亲人月萝阿姊开脱道:“钟离睿他只是不幸生为尊正帝之子罢了!”
“呵!”迟尉冷笑一声,幽幽的说道:“与他无关?若是被他知晓我们真正的意图里,有杀他父亲这么一局,不知他会不会抱有此等想法?”
“迟哥哥”
衣熠知道自己的这番话无力的很,别说迟尉,就是连她自己都欺骗不了,她会如此说,也不过是不忍心拆穿月萝阿姊心中的那份美好罢了。
“迟哥哥,你放心,我已经修书一封,让玉衡带回给月萝阿姊看,信里已经阐明了我的意思,想必她在读完信件之后,能清醒过来,不再被钟离睿所迷惑,自然不会被钟离睿察觉到我们。”衣熠叹了口气,笑着同迟尉说道。
“哼!修书一封?”迟尉依旧面色冷漠的盯着那封书信,眼神里的狠戾却越来越重:“姑娘,恐怕我们等不得月萝姑娘改变心意了。”
………………………………
第二百四十三章、决裂
今年的寒冬,格外的阴冷,纵使书房内已经点了好几盆火盆,也驱不尽空气中漂浮着的寒凉之气。
“等不得?”衣熠感觉有些冷,忍不住拢了拢袖袍,眉头也皱了起来:“迟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等不得了?”
“姑娘恐怕还不知道吧?”迟尉扯了扯嘴角,露出可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今日我在书院,偶然间听到了侍曹尚书家的公子与其好友谈及家中琐碎之事,不经意间透露了一件极为重要之事――太子钟离睿在数日前,曾秘密在太子东宫接见过李盛博,两人在太子的御书房密谈了将近将近两个时辰!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被允许接近太子书房,就连从小时就开始服侍在太子左右的刘公公,都得在书房外的三丈远处等候!”
“太子召见了李盛博?”衣熠有些惊诧,又有些好笑:“李盛博不过是在肖相的手里吃了一点败绩,只是丢了一点点的面子罢了!相比于他之前在肖相这里得到的好处,这简直可以算作是九牛一毛!怎么?他这就坐不住了,要去找钟离睿为他出头吗?”
“并非是李盛博主动去寻的钟离睿,而是钟离睿主动去找的他!”迟尉摇了摇头,蹙眉说道:“这两者之间在本质上就大为不同!若是李盛博去寻钟离睿,只能说明他经不得一点风吹雨打,也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那我们对他也不必过多顾及。可要说道是钟离睿亲自召见的李盛博,那这其中必有阴谋!若是再联想到之前我们进宫赴宴时,青权与姑娘您说过的话,这件事的结果自然也不得而知――钟离睿知道了尊正帝与肖相之间的密谋,为了保全宁国,也为了保护皇后和太尉,他这是想要联合李盛博,一同瓦解肖相,只要肖相没有在这次改革中赢得最后的胜利,那尊正帝也不得不放弃他想要对世家贵族们出手的念头。如此一来,既解决了肖相这个大麻烦,也让世家贵族与李盛博那个庸人绑在了一起,而只凭借李盛博那个蠢笨的脑子,定然不会对钟离睿过多设防,自然会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中,那些所谓的世家贵族,也不得不听命与他,真可谓是一举数得!”
“钟离睿能看出这其中的关窍,我们之前也早就猜到了,这并不足为奇。”衣熠点了点头,有些困惑道:“可是这一切跟月萝阿姊又有何关系?”
迟尉定定的看了衣熠半晌,半是叹息半是恼怒的问道:“姑娘,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您之前见到青权时,她都与您说了什么?她们现在的眼线遍布皇城之内,只要皇城里有一点的风吹草动,自然逃不过她们的耳目。可如今,在月萝姑娘送来的这一沓信件里,除了提及她是如何思念您,和她与钟离睿之间发生了件什么琐事之外,可曾提到过一丝有关此事的消息?”
“迟哥哥,你适才也说过了,当时钟离睿与李盛博密探,没有准许任何人靠近,月萝阿姊身边的情报网再是大,想必也没有办法探听一二,所以……”衣熠摇了摇头,努力向迟尉解释道,可迟尉的神色却在衣熠的不断解释之下,越来越难看。
“姑娘!”迟尉突然伸出一只手,打断了衣熠的话,眼神里也透着失望和心痛:“您不必为月萝姑娘找借口了,想必您自己也明白,此事事关重大,即便月萝姑娘没有探听到什么,但只此一事,她就应该告诉姑娘您,而不是对此避而不谈!
况且,月萝姑娘给您送来的这封书信,也是有些问题的,想必姑娘您也感觉到了吧?月萝姑娘写了这么厚的一封书信给您,可全篇没有一句事关朝局,就连后宫中的人事,她也没有提及半点。
如此一来,您还认为,她是站在您这边的?恐怕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早已忘了家国之仇,满心满脑都是她那个情郎了吧?”
迟尉最后的冷哼终于让衣熠生气了,她猛地抬起头来,用力的瞪了一眼迟尉,道:“迟哥哥!还望你多多注意言行!再不可胡言乱语了!”
迟尉抿了抿唇,有些义愤不平,可却也听话的闭紧了嘴,不再对月萝的感情多言,但他一双眼睛却仍旧紧紧盯着衣熠,似乎还在为余月萝的背叛心有不甘。
“唉!”衣熠以手覆额,疲惫的叹了口气,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就如同一场不知道前路的梦境,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悲是喜。
窗子外面,寒风骤起,夕阳最后的一点余晖也消失在了地平线的那头,寒风裹携着黑暗侵蚀了大地。
玉瑶轻轻敲了下门,拿着火折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逐一点燃蜡烛之后,又向着衣熠和迟尉躬身揖礼:“姑娘、孑行公子,青枢姐姐说,晚膳的饭菜已准备妥当,您二位可以去享用晚膳了。”
“不必了!我今日没有胃口,就不吃了!告辞!”迟尉见衣熠始终低垂的头颅,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恨铁不成钢般猛地站起身来,行至书房门口时,又停住了脚,微微侧头,向着衣熠说道:“姑娘,您自小就聪慧非常,我相信以您的聪明,定是从中看出了什么!只是不知您在顾及着什么,竟然就此坐视不理!姑娘,是不是如今您的日子好过了,就忘记了您曾身负的血海深仇,忘了您与这里的国仇家恨!”
“我没有!”衣熠低声喝道:“我知道月萝阿姊现在是对钟离睿有些不该有的想法,我也已经告诫过她了!月萝阿姊与我们一同长大,我还是很相信月萝阿姊的!迟哥哥,我们只要给月萝阿姊一点时间,想必她是会想明白的!”
“给她时间?”迟尉又露出了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们要给她多久的时间?姑娘,您可知,钟离睿与李盛博不同!他手中掌握的东西太多了!他什么都不需做,只要他用他身为大宁国太子的身份,向着肖相身边新聚拢而来的这些人说一句话,他们说不准就都会弃肖相,选择他!
我们已没有时间了,若是不在钟离睿对我们出手之前及时想到对策,或找到他的弱处加以打压,那我们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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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闹僵
“迟哥哥,你适才也说过了,当时钟离睿与李盛博密探,没有准许任何人靠近,月萝阿姊身边的情报网再是大,想必也没有办法探听一二,所以……”衣熠摇了摇头,努力向迟尉解释道,可迟尉的神色却在衣熠的不断解释之下,越来越难看。
“姑娘!”迟尉突然伸出一只手,打断了衣熠的话,眼神里也透着失望和心痛:“您不必为月萝姑娘找借口了,想必您自己也明白,此事事关重大,即便月萝姑娘没有探听到什么,但只此一事,她就应该告诉姑娘您,而不是对此避而不谈!
况且,月萝姑娘给您送来的这封书信,也是有些问题的,想必姑娘您也感觉到了吧?月萝姑娘写了这么厚的一封书信给您,可全篇没有一句事关朝局,就连后宫中的人事,她也没有提及半点。
如此一来,您还认为,她是站在您这边的?恐怕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早已忘了家国之仇,满心满脑都是她那个情郎了吧?”
迟尉最后的冷哼终于让衣熠生气了,她猛地抬起头来,用力的瞪了一眼迟尉,道:“迟哥哥!还望你多多注意言行!再不可胡言乱语了!”
迟尉抿了抿唇,有些义愤不平,可却也听话的闭紧了嘴,不再对月萝的感情多言,但他一双眼睛却仍旧紧紧盯着衣熠,似乎还在为余月萝的背叛心有不甘。
“唉!”衣熠以手覆额,疲惫的叹了口气,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就如同一场不知道前路的梦境,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悲是喜。
窗子外面,寒风骤起,夕阳最后的一点余晖也消失在了地平线的那头,寒风裹携着黑暗侵蚀了大地。
玉瑶轻轻敲了下门,拿着火折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逐一点燃蜡烛之后,又向着衣熠和迟尉躬身揖礼:“姑娘、孑行公子,青枢姐姐说,晚膳的饭菜已准备妥当,您二位可以去享用晚膳了。”
“不必了!我今日没有胃口,就不吃了!告辞!”迟尉见衣熠始终低垂的头颅,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恨铁不成钢般猛地站起身来,行至书房门口时,又停住了脚,微微侧头,向着衣熠说道:“姑娘,您自小就聪慧非常,我相信以您的聪明,定是从中看出了什么!只是不知您在顾及着什么,竟然就此坐视不理!姑娘,是不是如今您的日子好过了,就忘记了您曾身负的血海深仇,忘了您与这里的国仇家恨!”
“我没有!”衣熠低声喝道:“我知道月萝阿姊现在是对钟离睿有些不该有的想法,我也已经告诫过她了!月萝阿姊与我们一同长大,我还是很相信月萝阿姊的!迟哥哥,我们只要给月萝阿姊一点时间,想必她是会想明白的!”
“给她时间?”迟尉又露出了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们要给她多久的时间?姑娘,您可知,钟离睿与李盛博不同!他手中掌握的东西太多了!他什么都不需做,只要他用他身为大宁国太子的身份,向着肖相身边新聚拢而来的这些人说一句话,他们说不准就都会弃肖相,选择他!
我们已没有时间了,若是不在钟离睿对我们出手之前及时想到对策,或找到他的弱处加以打压,那我们必败无疑!”
再之后的事情,衣熠记得的就不多了,她忘了青权之后又说了什么,忘了她自己是如何回来的,她只记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乎与月萝阿姊有关,似乎与自己也有关。但只要她一想,她的心里便涌起巨大的悲哀,仿佛要将她淹没一般的、巨大的悲哀。
衣熠一直都处在浑浑噩噩之中,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儿,只是她仍然只跟着温美人,温美人怎么说,怎么做,她就怎么说,怎么做,听话的很。
温美人见到回来的衣熠与去之前的衣熠似乎有了什么不同,可她一想到曾经那些也是被皇后派人带去“检查”的美人们,回来时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对比衣熠来看,衣熠已经是幸运了许多,所以也不再对此大惊小怪,只是心里对衣熠同情了不少,也不怪罪她处处模仿自己的罪名来。
直到皇后开口唤道:“听闻那位被陛下亲自召见的美人儿也到了这儿,不知是哪一位啊?”
皇后的声音如同解咒符,解除了衣熠满脑子的浑浑噩噩,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见温美人直冲她使眼色,便立即领会,走出座椅,来到殿前,对着皇后直接施了个大礼:“皇后娘娘千岁!民女余月萝,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寿比天齐!”
“嗯。”坐在金座上的皇后点了点头,微微抬手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衣熠闻言,在心底为自己抹了一把汗,可又不敢抗命,只好缓缓抬头。
“嗯?”皇后见到衣熠的第一眼后,如是说道:“倒是有些像,但细看却又不像。算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你先回去吧。”
皇后这话说完,不止衣熠有些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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