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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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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依我看这铺子还是就这么放着吧!”陈珂亦是一副头痛的模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吴家还不知要如何对付我们,我等最近还是安生些,指着宋大人送来的这些银钱,也足够我们生活的了。”
“陈哥哥此言差矣,”衣熠摇头反驳道:“只是不去碰它,那吴家便不能将我们如何了吗?他们也只会找些别的办法来对付我们。”
“那姑娘的意思是?”迟尉犹豫了片刻,猜测道:“难道是要借这铺子给吴家个机会?”
“不错,只要我们动了这间铺子,他们定会从这铺子上下手,而我们既知道他们下手的地方,日后也好防备。”衣熠点头道。
“姑娘是要将这铺子租出去?”陈珂想了想,只觉得租出去才是最妥帖的。
“为何要租?他们既然把这地契送了过来,那必然是要我们去用的。”衣熠伸手拾起薄薄的纸张,就着烛火再次看了一遍。
“那姑娘要作何?”陈珂只觉头痛,姑娘似乎并不在意吴家的报复。
“开间客栈罢!”衣熠想到了之前路过的那间客栈,突发奇想道:“这样一来,我们日后的银钱也有了来源。”
迟尉却不像陈珂那般忧思重重,他只觉得姑娘的话在理,便赞成道:“不错,姑娘的主意甚好。”
陈珂看着迟尉毫不犹豫的便与衣熠站到了一处,更觉憋闷:“姑娘,我们已无人手,若是开了客栈,让谁去看顾呢?”
“这个”衣熠想了一下,很快有了决定:“青璇做掌柜,青玑做账房,再叫王炳去做小二好了。”
“王炳身手不错,做小二也能吓退那些宵小之辈,”迟尉先是笑着肯定,而后又质疑道:“只是让青璇去做掌柜这个”
“青璇心思缜密,接人待物不骄不躁,尤其是在收集消息这方面更胜一筹。我让她去看顾客栈也存着想把这家客栈变为收集情报的一个重要场所。”衣熠目光炯炯,在一旁的烛火的照映下更显明亮。
“姑娘”迟尉和陈珂都被衣熠突然展现出的野心惊到了,虽然两人早有准备,却不想衣熠的决心下的如此之快。
“今日那位叶公子倒是提醒了我,”衣熠见两人脸上都有些猝不及防,缓和了脸色,柔声道:“他说我没有实力,尚需依附他人才能苟活,我仔细一想,他说的确实不错。”
陈珂听到此处,便有些做不住了——那姓叶的小子竟敢这么说姑娘,真是好大的狗胆。
陈珂刚要站起身来去找那叶飞飏算账,却被一旁的迟尉按了下来。
衣熠并不知他二人的手脚官司,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继续说道:“我自来到邺都,便一直着手处理那些烦杂的麻烦,一个又一个,总是在刚处理好这个时,却又冒出了那个。”
衣熠说到这,好似才想起面前这两人,抬首问道:“二位哥哥可知,这是为什么?”
其实衣熠的这个问题,也同时是所有人心中的问题,为什么有那么多麻烦接连找上了门?
迟、陈二人不由也开始深思起这个问题来。
“我想来想去,才发现,是我们没有邺都的情报。”衣熠肯定道:“若我早知吴、王两家的渊源,我做事时便会更加小心。若是换了一种方法解决此案,是不是这场祸事便能及早避免?”
“可是,姑娘,”陈珂这时却有了不同的看法:“我们的人一直都在四处打探情报,您何以说我们没有邺都的情报?”
“陈哥哥所说没错,我们确实一直在四处打探,可我们打探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这是为什么?”
“这这”陈珂回答不了衣熠的问题,他有些自责。
“陈哥哥,你无须自责。”衣熠似是看到了他的低落,柔声安抚道:“我知你们都是大黎数一数二的将士,论谋略论技艺,均无可挑剔。只是我们打探的对象却是错了。”
“姑娘。”陈珂听到衣熠的安慰,没有欣慰一点,反倒是更沮丧了。
“二位哥哥,我们现在无权无势,就连邺都一个小小的商户都对我们造成了威胁,又如何去对付整个宁国,去对付整个东大陆?”衣熠说到这里,又有些愤恨起来。
“所以,我们不能再只专注那些名门士子、高门大户了,他们的水太深,我们纵是拼了所有,也未必能查到我们想要的,所以我们要从最底端慢慢向上爬。”
“所以,姑娘是要开间客栈,搜集这邺都一点一滴的情报,将他们逐渐串联起来?”迟尉终于明白了衣熠的想法,忍不住出口询问道。
“不错,蚍蜉虽小却未尝不可撼树,只要让我们抓到一个小小的缺口,纵是参天大树,亦能顷刻崩颓。更何况这乌烟瘴气的邺都呢?”衣熠的语气虽是温温柔柔的,可却让迟、陈二人生生打了个激灵。
“二位哥哥,我们都是大黎最后剩下的人了,而我们的人手又不够,所以日后不论是你我,还是青枢、王炳他们,都要个顶个的立起来才好。”衣熠想到日后,有些无奈。
“当然,我等虽不像姑娘那般有着大才,可对姑娘的心却都是忠心耿耿的,姑娘若是有事,吩咐下来便是了。”
“我想,让青权、玉衡入宫后,便由陈哥哥你负责宫里的一切事宜。而迟哥哥你便主要负责书院的那些公子哥们。”衣熠严肃道:“这些都不是简单的事,两位哥哥定要小心谨慎。”
“自当如此。”
“只是,宋何之事不可忽视,虽然迟哥哥在书院,接触到的都是些公子哥,但却未必万无一失。迟哥哥可否让玉瑶每日稍稍改动一番?”
“姑娘说的,我自是照办,只是有何用处?”迟尉疑惑道。
“玉瑶最是擅长易容之术,虽然只是稍稍改动,并不动迟哥哥的轮廓,但时日久了,迟哥哥的外形多少都会有所变化,也更不容易被人发觉。”
“也好,我都听姑娘的安排。”迟尉看着衣熠经过磨练后,变得越发精明起来,一面欣慰着,一面心疼着。
“姑娘可还有别事?”
“无事了,二位哥哥回房歇息吧。”衣熠看了眼天色,与两人告别,回房歇息了。
………………………………
第十八章 你好
当清晨的第一抹霞光刺破厚重的云层,降临在这片大陆上时,衣熠便已经自睡梦中清醒过来。
她披上外袍,轻轻推开窗子,深吸了口气这清新的空气,伴着和煦的微风一同扑面而来的,是葡萄藤上清新的果木之香。
几只早起的鸟儿站在葡萄架上,叽叽喳喳的啄食着昆虫,也有淘气的去拣那早熟的葡萄,啄起一粒,扑棱棱的拍着翅膀飞远了。
一切都是那么安宁祥和,却不知,今日这宋何之邀,是否也能如这清晨的景致般,顺遂平安。
她随即又想到了昨日的那个叶公子,不由自嘲一笑。
是了,有那种人在宋何的身边,自己又怎能抱有如此奢望?还是要打起万分的精神来,更加谨慎小心,才会方得平安。
想着这些,衣熠抬手揉揉额角,让自己仍有些混沌的头脑越发清晰起来。
“姑娘?”
青枢等人这时才陆续从房内走出,看到衣熠看着她们倚窗而笑时,俱都惊呼出声。
“天色尚早,姑娘怎么不多睡会儿?”
青枢带着端了一盆温水的玉瑶,从室外走进来,边将屋内的收拾摆置好,边忍不住语带责备。
“姑娘莫要以为,您昨晚将婢子支了开去,婢子便不知道姑娘是何时休息的。您就不怕再这么不仔细,这刚养好的身子又弱了下去?”
“好了,青枢。”衣熠看着青枢一张小嘴开合不停,只觉得刚清醒过的脑子又要混沌了,只得开口讨饶。
“我只是睡不着,早起会子罢了。再说今日,宋大人还会使人来接,总不好让人久等。”
衣熠说着,便走到洗漱盆边,在玉瑶的服侍下净面漱口,又梳了个男子的发式。
“姑娘怎么做这副打扮?”青枢刚从衣箱里取出一件裙衫,扭身便见衣熠这副扮相,惊讶的合不拢嘴。
“既是要帮宋大人查案,那必然要去廷尉府走一遭了。”衣熠揽镜自照,看着这束起的男子发式啧啧称奇,这玉瑶的手艺真是比她之前的婢女好的太多了。
“是了,那廷尉府里男子众多,姑娘所虑亦是在理。”青枢想到这,倒是觉得合情合理,又将手中的裙衫放下,急步走出去,还对衣熠嘱咐道:“姑娘且等一等,婢子这就去寻套迟小将没穿过的衣衫,略略改动一番再拿与姑娘。”
衣熠张了张口,还未等将阻止的话吐出口来,青枢便不见了身影。
“唉!”衣熠有些叹气。
曾经在宫中的青枢是个长袖善舞,玲珑剔透的可人儿,她熠安府大宫女的身份拿出来,极有气势。
但自逃亡以来,她就好似变了一个人,经常以宫规去约束其他人,还总拿着长姊曾经对自己的教导来督促自己,她难道还想让自己变成娇弱无力,只能依靠父皇和长姊的那个懿敏公主吗?
可是,青枢,难道你忘了?这个世上,已经没有那个被称为“水中黎”的国家了,这个国家的公主,自然也会随着国家的消亡而消亡。
现存于世的也只有怀有满腔忿恨的复仇者——衣熠了。
青枢,你若还是执迷不悟,那最后会吃到大亏的!
“姑娘为何要叹气?”玉瑶看着目露愁闷的衣熠,有些疑惑。
“无事,只是想到了一些烦恼事罢了。”衣熠不想将她对青枢的不满诉之他人,微微一笑,不肯再提。
玉瑶却歪着她的小脑袋想了一会,突然笑道:“姑娘是在发愁青枢姐姐对不对?”
在她看到衣熠惊诧的目光后,又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来:“青枢姐姐猜错了,姑娘才不是那等在乎闺誉的姑娘,姑娘是怕进不去那廷尉府才要扮作男子打扮的吧?”
衣熠未曾料到,这年纪最小的玉瑶,不光有着一手精妙的易容之术,还有着不输于她手下任何一人的心计。
这么想来,虽然平日里玉阳、玉衡也不怎么出挑,却总能在关键时刻语出惊人,难道她们都是有着一技之长,又有着过人之才的人吗?
“你……”衣熠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走进门的青枢打断了。
“姑娘,这衣衫改好了,姑娘快些试试。”
衣熠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发现此时也着实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便只能将心里的疑问搁置一旁,收拾妥帖后,步入前厅用膳。
趁着用膳的功夫,衣熠便将昨日与陈珂、迟尉的决议说了出来,婢子们一番不舍后,各自散去收拾东西,衣熠又安排了些杂事下去,以平复众人伤感的情绪。
也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说是昨日那名公子坐着马车前来接她了,正在门外侯着。
“姑娘可是要将此人请进来?”迟尉看着衣熠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桌旁,似是没听到回禀般,仍旧悠闲的喝着羹汤,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着什么急?”衣熠优雅的将汤匙放下,拿起青枢递过的锦帕压了压嘴角,笑着看向迟尉道:“既是来请,那就要拿出请的姿态,就是让他再多等等又何妨?”
“可宋何那边……”迟尉仍是有些犹豫。
“既然我收了他的钱,那定是要去相助,宋何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与我多做计较。”衣熠语气很是肯定。
“但这位叶公子,自昨日之后,我每想到他,都有些心惊肉跳。”衣熠微蹙下眉头。
“此人喜怒无常,明里是君子,暗里是小人,实是有些捉摸不透。但我却发现此人自视甚高,若我能打压他一筹,他也不会在日后给我下什么绊子。”
“可他与我们近日无怨元日无仇的,为何要给姑娘下绊子?”青枢有些不解道。
“他自称是宋何第一谋士,可宋何却让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与他一同查案。若你是他,你会如何?”
青枢恍然大悟,又道:“那这人未免也太过小心眼了。”
衣熠一笑,又坐了会,这才起身略整理了下衣饰,走出门去。
拉开大门,便见门外停着一辆很是气派的马车,宽敞的车里,外面覆有锦绣华绸,上面缀有琉璃,在阳光之下很是耀眼。就连拉车的马,也是不可多得的赤岚骏马,还是两匹马一同并驾齐驱。
可这豪奢的一幕却并未让衣熠等人目露惊色,反而颇有嫌弃之感。
早已面现不耐的叶飞飏看到众人的神色,有些诧异,却在看到衣熠一身男子装扮时,这种诧异便已上升到了极致,转变成了一丝丝的钦赏之意来。
“女……公子。”叶飞飏上前一步,躬身揖礼。
“劳烦叶公子久等了。”衣熠也学着男子式的行礼道,连嗓音也刻意压低了一些。
“无妨,公子请上座。”叶飞飏侧立马车一旁,伸手欲搀扶衣熠上车。
衣熠却并不吃这一套,避过叶飞飏伸过来的手,直接身姿轻盈的跳了上去。
待马车开动之后,叶飞飏才抑制不住好奇,问道:“女……哦,公子,敢问你今日为何如此打扮?难道是为了闺誉着想?”
本是闭目养神的衣熠听了他的问话,不由睁开双眼瞥向了叶飞飏,突然笑道:“叶公子竟是如此想?”
“难道另有隐情?”叶飞飏不去回答衣熠的话,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若我真如叶公子所说,那之前宋大人之约,我必是不会去的。”衣熠摇头道:“这廷尉府人员复杂,又都是男子,我虽得宋大人抬爱,可也不能不知好歹,额外给宋大人找麻烦不是?”
“哦,公子真是心思缜密,怪不得宋大人对公子多有赞许。”叶飞飏听了衣熠的解释,露齿一笑,不由赞赏道。
“那,吴家之事,公子又是如何打算的?”
“自是见招拆招了。”衣熠有些不甚在意:“若真要为难与我,难道还要我静静受着吗?”
“不知公子可否告知,昨日那王福到底送了件什么给你?”叶飞飏有些好奇。
“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是个商铺。”
“商铺?”叶飞飏有些惊讶,半晌才摇头问道:“公子是要将这商铺变卖还是闲置呢?”
“为何要卖?又为何要闲置?”衣熠故作纳闷道:“既然是送来的谢礼,我自是要好好使用的。”
“难道女……公子还想要做什么买卖?”叶飞飏挑起了眉头。
“这是当然。”衣熠点头肯定。
“公子真是有勇有谋,怪不得宋大人每跟我谈起公子,俱都夸赞一番。”叶飞飏不住的夸赞道。
衣熠不耐听那些恭维之词,微一颔首后,便继续闭目养神了。
叶飞飏却在衣熠闭目养神之时,缓缓收拢了脸上略显谄媚的笑。
他仔细的打量衣熠,嘴角咧出个玩味的弧度来,一双略显邪气的凤眼里闪出饶有兴致的光芒。
他走遍四国,见过无数让人称颂的美人,遇过无数稀奇古怪的事。
可却没有一个人,一件事,能给他如衣熠这般感觉的。
她美丽,却不似那些庸脂俗粉低廉,她的美丽里似乎夹杂着致命的毒素,让人欲罢不能。
她聪慧,却不像他之前所见的女子般注重眼前,她的聪慧里似乎夹藏着通天的野心,让人有窥视的**。
她神秘,这种神秘不是姑娘覆在脸上的面纱,它们像是一团又浓又厚的迷雾,让人迷失其中。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探究这女子身上那些他看不透的那些谜团了。
你好,我的姑娘。
………………………………
第十九章 初见
迟尉府。
位于邺都城西北角一条单独的街道上。
府衙前摆有两座大石狮,大门面西,别说周围没有住宅和商铺,就连路过此处的行人都非常稀少,很是僻静。
这时,一辆极是豪奢的马车从东南的街道上缓缓驶来,“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此地的平静,停在了迟尉府的门前。
衣熠自马车上下来,抬眼看着眼前巍然的建筑。
面前这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拱斗交错,青瓦盖顶。正中飞翘的檐角下,是一张红底黑字的牌匾,上书“廷尉府”三个大字。字体一板一眼,遒劲有力,很是气派。
“刑罚无嬉,罪恶莫瞒。”衣熠看着府门两旁的木刻牌匾,不禁喃喃念出声来。
叶飞飏看衣熠目光发愣,也愿意等她,便一直站在她的身旁,此时听到她念出声来,忍不住低头一笑。
纵是与别的女子再是不同,也还是个女子罢了。
“公子,我们这就进去吧?”
叶飞飏打断了衣熠继续发愣,平手相请道。
衣熠忙点头答应,跟在叶飞飏的身后,从一旁的侧门走进了廷尉府。
廷尉府内跟廷尉府外是完全相反的,府外有多寂静,府内就有多热闹。
衙役捕吏们来往穿梭,个个紧绷着一张脸,无论是说话还是走路的速度都很快,快的让衣熠差点跟不上叶飞飏的脚步。
“之前还未问过公子,该如何称呼?”
“我姓余。”衣熠被叶飞飏带着绕来绕去,不会儿便眼花缭乱,早已记不得来时的路了。
“原来公子姓余。”叶飞飏笑着说:“不知祖家在哪?”
“叶公子问这些是为何?”衣熠虽然脑子有些乱,但对叶飞飏仍是心存防备。
“倒是无事,只是在想余公子如此可人,那必是出生于一个人杰地灵之处。”叶飞飏停住脚步,眼角微挑,露出一个颇有轻佻的笑来。
衣熠被他笑的心慌,只得推开他挡路的身躯,往前疾走两步:“叶公子还是快些吧,免得宋大人等急了。”
叶飞飏看衣熠走得急,也只好跟在她的脚步后面,指点道:“向左,向右。”
直到见到宋何,衣熠才缓出口气,与叶飞飏这种猜不透的人待在一起实在让她略有些恐慌。
他亦正亦邪,此时可以对着你笑,可你却不知道他下一瞬是否要将你拆吃入腹。
“宋大人。”衣熠躬身揖礼。
“女……公子来的倒是巧,正好我从卷宗室拿了些陈年案件回来,说不准这里就有我们这次血案的疑点。”宋何指着一旁的桌案上摆放杂乱的一堆书册,对衣熠说道。在看到衣熠的装扮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桩案子是何时发生的?”衣熠见叶飞飏也迈步进来,忙走到宋何身边,伸手去整理那堆散乱的书册。
“要说这案子,也发生了七八年了吧?”叶飞飏听到衣熠的疑问,不作考虑便脱口而出。
“飞飏也知道这宗案子?”宋何好奇道。
“自然,”叶飞飏亦是走到桌案旁,伸手去拿了本册子,边随意的翻看几页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宗案子在当年可是牵扯甚广,当时负责此案的尤廷尉怕被牵连,草草结案,不想还是为此丢了性命。”
听到这,宋何的面色开始难看了起来,可叶飞飏仍是不知死活的开了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被扯进这件案子中?”
宋何被叶飞飏气的只觉额角突突的乱跳,却不答他的话,只斜着睇了一眼衣熠。
叶飞飏也似有所悟,闭紧了嘴,只翻着那些书册,绝口不提之前的那些问题了。
“咳咳。”宋何清了清嗓子,和颜悦色的跟衣熠说道:“公子若是在此找不到什么头绪,倒是可以去书院看看,那里的藏书甚是丰富,想必这宗案件在那里也多有记载。”
其实衣熠早就发现了宋何和叶飞飏之间的小动作,知道这是宋何想要支开她的意思,便从善如流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书院看看吧,倒是麻烦叶公子一个人来整理这些陈年旧案了。”
“不麻烦,公子请吧。”叶飞飏知道宋何有正事与他相商,虽不想与衣熠这么快就分别,但正事要紧,至于其他的爱好,在正事面前还是要暂且放下的。
衣熠走出房间,心里虽然好奇,但却并无探究之意,她知道自己势力微弱,就是知道了其中内情,也只能是听听罢了,说不准还会触怒到宋何,得不偿失。
所以在问过出去的路后,便头也不回的去了书院。
清枫书院。
清枫书院名字倒是雅致,可宁国的人都知道,自从时老在漳州开办了时公馆,不分身份贵贱的广招门徒后,这间书院也从宁国第一书院沦落到只供那些不学无术的名门贵子们又一处的游玩之地了。
衣熠禀过书侍之后,便站在书院的门口等候迟尉来接。她看着这老旧的木门,古朴的石梯,还有这布满青藤的斑驳石墙,仿佛看到了清枫书院最为辉煌之时。
不多时,之前的那名书侍便领着一人从石梯上走了下来,走到门口一看,却是宋廷玉。
“女公子?”宋廷玉见到衣熠的打扮后先是一惊,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咽下刚要吐口的“女”字,从善如流的揖礼。
“宋公子。”衣熠回礼后,皱眉问道:“我是来找家兄的,可来的怎会是你?”
“孑行兄有事在身,听说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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