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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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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疑点
“姑娘且离远些!”迟尉见衣熠似有向前一步的念头,忙沉声提醒了一句,而后又道:“这木盒有些古怪,姑娘还是别太靠近的好!”
衣熠闻言,有些不可置信:“怎会?这可是丁志成和刘盼儿托人给我带来的!他们会害我?”
“丁志成?”迟尉听到衣熠的话,脸上也露出些许的不解:“他回来了?”
“不是他回来了,而是他让人给我带来了消息。”衣熠摇了摇头,道:“丁志成他们在长平发展的不错,据说还当上了什么金黎商会的会长,所以特意派人来知会我们一声,还让人将此物拿来交于我,料想他不会害我,便没有多做防备,可不想”
衣熠顿了顿,一双水眸直直向迟尉望去:“迟哥哥对此物讳莫如深,是否是识得此物?它究竟是什么,竟让迟哥哥也如此防备?”
迟尉在听到此物来历之后,神情缓和了不少,虽不像之前那般如临大敌,却也仍颇为忌惮。
“若此物真是丁志成遣人送来的,那定不会是我记忆当中的那个东西了。”迟尉收了防备的姿态,抬手轻轻擦了擦额角的细汗,长舒一口气后,盯着地上的木盒,不胜唏嘘道:“可这木盒的外观看起来与那个东西颇为相似,我还以为就是那个东西,倒是让姑娘受了一番惊吓。不过幸好我们已经知晓了它的来处,丁志成那个人也是我们信得过之人,总算是虚惊一场罢了!”
衣熠在迟尉解释过后,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重重的落了下去,直到此时,她才感觉自己握紧的手心里全是细密的汗水,就连后背,也有湿膩的感觉,想是出了不少的冷汗。
“迟哥哥倒是将我吓了好一跳!”衣熠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尽管迟尉已经解释过了,可衣熠一时还是平复不了她的紧张,她瞧了瞧被打落在地上的木盒,除了紧张之外,倒还有些好奇慢慢升腾起来:“看起来,迟哥哥之前应是见过这只木盒的,迟哥哥所见的那个木盒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让迟哥哥如此提防?”
迟尉听到了衣熠的问询,眼神不由闪烁了一下,面色也凝重了不少,他垂目看着那只木盒,神情尤其认真,仿佛在仔细辨认这上面的花纹,又仿佛在透过这上面的花纹在看着别的什么。
“这个事,就说来话长了。”迟尉走上前,弯腰拾起那只被打落的黑色木盒,虽然已经解除误会,可他的脸上依旧能看到一丝丝不易觉察的紧张和防备,“那还是在我第一次随我的父亲奔赴前线时所发生的事,那次所发生的事,让年幼的我记忆深刻,至今都难以忘怀
当年,父亲刚从前线回来,便接到先帝密旨,说是我们的密探在允燕和长平的交界之地发现了一场战役,看起来似乎是马匪在抢夺什么,可细查下去,竟是两地的兵士所为,而且,此事在调查的过程中,竟发现还涉及到了允燕皇城中的一位贵人!
先帝不敢大意,直接下令让那名密探继续追查,最好是查明他们抢的事物究竟是什么,而后没过多久,那名密探传回密信,说是已经找到允燕和长平所抢之物,不日便能带到先帝面前。
但之后,那名密探便不知所踪,先帝派了许多人去寻他,终于在大黎的边境得到了他的消息,可之后再怎么查也遍寻不到了。
后来,不知先帝如何得知,有人曾见过那名密探,还见过他所携带的事物,而且这东西就在密探失踪的长平与大黎的交界之处。陛下似乎很是着紧此物,便让我的父亲亲自去那里看一看,最好是能将此物带回来。
父亲那时刚打过胜仗归来,自认长平不会再次来犯,只把此事当做了一件没有危险的小事,便打算趁此机会带我一同前往前线见见世面。
我还记得,我在临行前的那晚,还意气风发,当时还敢带着你和煜儿偷偷出宫大吃了一顿,给先帝和我父亲惹出了不少的乱子。”
“是啊!”衣熠听着迟尉的讲述,慢慢的也陷入了回忆之中,此时也不由笑着接口道:“那还是我第一次出宫呢!我还记得当时我们跑到了余安最负盛名的望月楼,大吃大喝之后还掏不出银钱结账,店伙计不让我们走,还要将我们扭送官服,阿姊怕被父皇发现,去跟掌柜的商量,说要留在望月楼给人刷一个月的盘子”
衣熠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她眼眶逐渐泛红,连声音都开始哽咽了。她低下头,悄悄用袖袍掩住了自己的面,平复突然冒出的伤感情绪。
“是啊,那是我还天真的以为,自此以后,我就是上过战场的男子汉了。”迟尉没有听出来衣熠语气里的变化,继续讲道:“可没想到,那之后的经历,即便换做是现在的我,也可谓是一场噩梦!
那日之后,父亲怕我还会惹出祸事来,便带我提早几日离开了余安,奔赴疆场,一路风餐露宿,条件虽然艰苦了些,可对我来说,那都是新奇又有趣的。
直到我们在距离营帐百余里路时,突然有传令兵赶来,说是前方搜寻疆域里捉到了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本以为是哪里派来的奸细,混入了其中,可那男子竟口口声声说自己知道些什么,非要来见我父亲。
我父亲虽不知先帝要找寻的究竟是何物,但也知不会是什么寻常物件,即便心存犹疑,却还是在到达营帐之后,宣那名男子前往父亲的主帐问询。
那名男子说自己是一名商人,途经此地,听闻此地似有什么宝贝,便来寻找,并不知他所要寻找的东西竟是先帝之物。
我反而父亲与之攀谈许久,我最不耐听那些根本就听不懂的事了,所以没听几句,便跑出去与兵士们切磋武艺去了。
只是记得,当时那个自称商者的男子提到了黑木盒、黑陀罗之类。
再之后,似乎他与父亲说了什么,父亲就特别信重他,还特意命人在自己的军帐附近加了座与我同大的军帐以供那男子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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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思虑
“而后众兵士的寻找也不再毫无头绪了,而是按照那名男子的指示,集中往一个地域探寻,没得几日,终于在那处地域的西南角找到了那名密探的尸首,与此同时,也找到了先帝要我父亲寻找之物。
当时父亲在得到此物时还很高兴,当场吩咐犒赏三军将领,可不知那男子与父亲说了什么,之后父亲再不提犒赏一事,惹得众人心有不满。不止如此,当时父亲还很惊慌,似乎得知了什么极为震惊之事。
当时的父亲,在我看来,就如同困兽一般,焦急、焦躁,迫不及待的想将我送回余安,还要写封书信让我呈献给陛下。可这件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唯有那名商者,在与父亲一样惊慌两日之后,便平静了下来,似乎突然有了解决的办法,天不亮就去与父亲商议什么,还不许任何人靠近父亲的军帐。”
“多谢嬷嬷。”衣熠半垂下头,再次向着吴姓嬷嬷揖首,语气恭敬,可她垂下的眼睫下,却有着讽刺的光芒一闪而逝。
吴姓嬷嬷没有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后,继续说道:“但在陛下召唤女公子之前,女公子还得与其他女眷在一处的好。不知女公子在宫外可有认识的小姐妹一同前来?”
衣熠摇了摇头。
“若是没有的话,少不得要委屈一下女公子了。”吴姓嬷嬷似是不愿多说,只提了这一句后,便不再多说了。
衣熠有些不解,有心想问,但看吴姓嬷嬷的这副作态,好像又不愿对此多说什么,她想了一想,还是放弃了涌到嘴边的话,转而问起其他的事情来。
“吴嬷嬷,我听闻那个被灭了国的大黎国公主也居住在这皇城之中,不知我这次去参加宫宴会不会遇上她?”衣熠微微侧头,故作好奇的问道。
“嗯?女公子说的可是那个亡国公主?”吴姓嬷嬷听到了衣熠的问话,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笑着睨了她一眼,道:“你们这些个女公子,对什么感兴趣不好,怎么偏偏都对那个亡国公主感兴趣?不过很可惜,女公子还是打消去看她的念头吧。”
“为何?”衣熠瞪大了一双圆眼,一派天真的问道:“嬷嬷为何如此说?我对这位公主极是好奇,我可听闻这位公主很是了不得,未曾及笄便让陛下为她神魂颠倒,陛下还专门为这位公主大兴土木,建造了一座宫殿呢!”
“呵!”吴嬷嬷听了衣熠的话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那哪是什么宫殿?明明就是一座供认陛下玩乐的烟花之所!至于那个亡国的公主嘛,女公子你也别惦记了,她被陛下看管的严密着呢!别说女公子了,就是后宫里一些品位低些的妃嫔,都没能见过她的样貌!”
“哎呀!”衣熠轻轻用手掩住自己的嘴,惊讶道:“这么说来,陛下还很是爱护这位公主嘛!”
“哼!”吴嬷嬷意味深长的冷哼一声,道:“女公子还还不懂这其中的关窍之处,问了也起无用。不过婢子可要警告你一句,进了皇城,可不能与任何贵人提及这人,行事要规矩知礼,万不能莽撞冲撞了贵人!”
“是。”衣熠见吴嬷嬷不肯多多透露,心里很是焦急,但她的脸上却没有显露分毫,只是恭敬的点头应道。
接下来的一路上,衣熠再没有打扰吴嬷嬷的歇息,直到她们所坐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衣熠才在玉瑶的搀扶下踏下了马车。
衣熠环顾一圈,只在她的四周见到了几辆装饰奢华,在车辕处印有家族印章的高大马车,还有几名同她一同下了马车,身着锦衣华服的大家闺秀们,其中并没有自己兄长骑着高头大马的英姿。
“女公子还是不要再看了,快随婢子走吧!”还不等衣熠去找吴嬷嬷询问,吴嬷嬷已经上前一步,拽着衣熠的胳膊快步走进了高大的宫门之中。
“等等,吴嬷嬷!”衣熠边被吴嬷嬷拉着向前走,边回头张望道:“我哥哥可还没来呢!”
“女公子随婢子走吧!池公子已经架马前往了另一处宫门,那才是他们男子相聚之所,女公子与我来的,是只有女眷才能走的内门之处,男子是不可以前来的!”吴嬷嬷走得很快,但嘴里也没闲着,边走还边为衣熠讲解道:“婢子先带你去温美人的宫殿里候着,温美人性格温和,又是去年才新入宫的新人,比女公子年长不了几岁,想必女公子与温美人定能聊到一处去。”
“什么?温美人?”衣熠有些措手不及,她瞪大了眼睛,很是迷茫的说道。
“可不,不过温美人那里可是个众人争抢之所,若是去晚了,恐怕还没有女公子的位置了呢!”吴嬷嬷这么说着,脚下又加快了几分,“我们得快一些,这样才能提前占到位置,好让女公子能有个容身之所!”
“容容身之所?”衣熠越发不懂了,只能任由吴嬷嬷抓着自己的手,加快脚步赶往她所陌生的地方。
不止走了多久,路过了多少巍峨的宫殿,也不知绕过了多少个青石街口,吴嬷嬷才终于在一所不大的矮门处停下了脚步,呼出一口浊气之后,才伸出手去敲了一敲朱红门上的黄铜手环。
衣熠与吴姓嬷嬷在朱红色的大门外等了片刻,便听见自门内穿来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吱呀”,大门被拉开一条缝隙的同时,门口处还探出一颗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很是讨喜的十一二岁的小宫女来,小宫女先是疑惑的上下看了一眼衣熠和她立于她身后的玉瑶,而后视线一转,又落到了吴姓嬷嬷的身上时,顿时露出了笑脸来:“哎呀!这不是吴嬷嬷吗?今儿个您怎么来了呀?快请进,快请进!”
小宫女说着,便拉开了大门,身子也避到了一旁,将吴嬷嬷和衣熠等人让了进来。
吴嬷嬷走进之后,并没有急着带衣熠去拜访此殿的主人,而是停下脚步,与那名身着浅黄色宫装的小宫女闲聊起来。
两人笑谈了能有盏茶的时间,吴嬷嬷突然问道:“环环,不知温贵人这里可还有位置?”
“有是有的,不过嬷嬷要留下几个?”那名身着浅黄色宫装的小宫女瞄了一眼站在距离吴嬷嬷不远处的那名佳人,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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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暗潮
当天夜晚,灾难来临。
迟尉如此说着,眼眶里不由浮现出一抹恐惧之色,连他的身子,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谁都不知道当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身为当事人的我父亲也对此一知半解,也从未对我讲过当时在他的营帐里到底出了何事。
我只记得,那晚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从父亲的营帐里传来一声怒吼,而后我的军帐外便出现了手持举着火把的兵士们。
我担心父亲,也随着他们一同跑到了父亲的帐外,竟看到从营帐的边缘之处流淌出一滩血迹,那血迹看起来尤其反常,竟呈黑红之色,还伴有阵阵恶臭。而看这血迹的浓度,也并非是一人所流。我虽然是随军奔赴前线,可并未真正参与过战争,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么多人血,所以被惊在了当地,再不敢前一步。
周围的士兵们也同样看到了那滩血迹,他们围住军帐,谨慎的前进,可就在刚要接触到军帐之时,军帐内却突然传出父亲的怒斥之声他不准我们接近他的营帐。
那时,跟随父亲一同来到此地的一名将领担忧父亲的安危,在听闻父亲的命令时,虽有犹豫,却还是一把掀开了营帐,可就在他掀开营帐的同时,只听到“嗤”的一声,他的脖颈处便喷出一股血迹,之后他就保持着掀开营帐的动作,直接倒了下去。
这一状况是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也许就连我的父亲都不曾想到过这个结果我能听出来,再之后,父亲的声音冷厉却又掺杂着隐隐的颤抖他不许我们接近营帐,也不许我们拉走那名将领。
我们所有人,盯着趴倒在地面的那名将领,眼睁睁的看着他露在军帐外面的半截身子被他自己流出的黑红血液所染,再之后,他竟如同被那血液吞噬了般融化了。”
“那、那怎么会……”衣熠被青权所说的话给惊到了,她愣了愣神,却又很快回过神来:“若事情真如你说,那尊正帝真的是……真的是太过肆意妄为了!”
“婢子倒觉得,尊正帝明知他即将面对的后果是很可怕的,却还是坚持己见,不为外物所动摇,反倒是很让人钦佩呢!”玉瑶在一旁边调制着什么,边笑着说道。
玉瑶的话才说完,青权便偷偷去瞧自家姑娘的脸色,可看了半天也不见衣熠有什么反应,青权不由有些纳闷这不应该啊!姑娘性子虽然温和,但只要是被她撞见或是听见有人夸她的敌人,她早就应该发火了,怎会坐着半天也不见一点反应?
不管青权如何腹诽,却不是衣熠现在所要考虑的,她不是不对玉瑶口无遮拦的话生气,但相比于生气,玉瑶话里不经意透露出的另一个消息却是她现在所要考虑的。
尊正帝要做的事,与肖相现在正做得事,是何其的相似!
同样的打翻旧观念,改革新势力同样的与世家勋贵作对同样的以一人之力做与天下为敌的气魄!
尊正帝真的如同外界传闻那样,骄奢淫逸,昏庸无道吗?这个大宁,之前真的是由肖相代为执政的吗?而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因为一个美人,与肖相视同水火了吗?
“姑娘?”
就在衣熠为自己所想的那些事情而惊疑不定之时,青权突然出声打断了衣熠的思绪。
“姑娘,月萝姑娘在婢子来之前,让婢子将这封信带与姑娘,还让婢子给姑娘传句话,说是这段时间,姑娘还是不要随意外出的好,怕是城里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嗯、嗯!”衣熠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青权递给她的信件,在不经意的抬眼间,却见到青权一脸的犹豫。
“怎么了?”衣熠有些奇怪。
“婢子……”青权咬了咬唇,似乎在顾忌些什么,可她看到姑娘投向自己的关切眼神后,最终还是用力跺了跺脚,脱口道:“姑娘,婢子觉得,月萝姑娘似乎有些奇怪。”
“奇怪?”衣熠不解道:“月萝阿姊怎么奇怪了?”
“事情是这样的,”青权清了清嗓子,慢慢开口说道:“婢子与玉衡姐姐为了能早些到月萝姑娘身边侍候,在接受管事嬷嬷教导的同时,经常偷偷溜出去,到馆娃坊附近走动,就盼着有一日能偶遇月萝姑娘,在婢子们被管事嬷嬷们分到各宫做事时,她能在里面掺一脚,将婢子们要进馆娃坊去。
可婢子们连着往馆娃坊跑了将近一个月,只碰到了一些在里面侍候的小丫头,至于月萝姑娘,婢子们却从未碰见过。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婢子看到了月萝姑娘,婢子为了引起月萝姑娘的注意,故意打碎了一支花瓶,也确是让月萝姑娘注意到婢子了,可婢子却不料那支花瓶竟是皇后娘娘的心爱之物,而跟在月萝姑娘身后走进来的,却正是皇后娘娘。
月萝姑娘想尽办法为婢子求情,可皇后娘娘始终不依不饶,不止婢子为此事受罚,还差点连月萝姑娘也牵扯进这件事里来,就在婢子以为逃不过之时,太子殿下却不请自来。
按说太子殿下未经宣召,不得入后宫,尤其是婢子之前所居的那个后殿,因为里面住的都是下仆,所以后宫的贵人们除了在亲自挑选婢子时,其他时候是不应该有贵人前来的,可太子殿下竟然就这么来了!
而且是太子不止来了,还将月萝姑娘和婢子都救了下来,也满足了婢子们想要在月萝姑娘身边侍候的愿望。
婢子曾以为,太子就是这个性子,所以当时也没将此事放在心,可这次……”
“这次?”衣熠的一双眉头皱的死紧,“这次如何?太子他又救了月萝阿姊吗?”
“不,不是的!”青权忙摆了摆手,支支吾吾道:“这次并不是太子,这次……是月萝姑娘。”
“月萝阿姊怎么了?”衣熠有股不好的预感,可她想都不想的就否决了自己的猜想,期望能从青权的嘴里听到不同于她所猜想的那种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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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汹涌
迟尉说到这儿,猛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那只黑色的木盒也随着迟尉的松手,再次“啪嗒”一声落在了地面,迟尉盯着它,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回到了他父亲的营帐前,他仿佛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恐惧,就这么往后退了两步,离那只木盒远远的。
衣熠也被迟尉所说的场面给吓到了,忍着想打牙颤的**迟疑道:“融、融化了?”
再之后的事情,衣熠记得的就不多了,她忘了青权之后又说了什么,忘了她自己是如何回来的,她只记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乎与月萝阿姊有关,似乎与自己也有关。但只要她一想,她的心里便涌起巨大的悲哀,仿佛要将她淹没一般的、巨大的悲哀。
衣熠一直都处在浑浑噩噩之中,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儿,只是她仍然只跟着温美人,温美人怎么说,怎么做,她就怎么说,怎么做,听话的很。
温美人见到回来的衣熠与去之前的衣熠似乎有了什么不同,可她一想到曾经那些也是被皇后派人带去“检查”的美人们,回来时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对比衣熠来看,衣熠已经是幸运了许多,所以也不再对此大惊小怪,只是心里对衣熠同情了不少,也不怪罪她处处模仿自己的罪名来。
直到皇后开口唤道:“听闻那位被陛下亲自召见的美人儿也到了这儿,不知是哪一位啊?”
皇后的声音如同解咒符,解除了衣熠满脑子的浑浑噩噩,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见温美人直冲她使眼色,便立即领会,走出座椅,来到殿前,对着皇后直接施了个大礼:“皇后娘娘千岁!民女余月萝,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寿比天齐!”
“嗯。”坐在金座的皇后点了点头,微微抬手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衣熠闻言,在心底为自己抹了一把汗,可又不敢抗命,只好缓缓抬头。
“嗯?”皇后见到衣熠的第一眼后,如是说道:“倒是有些像,但细看却又不像。算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你先回去吧。”
皇后这话说完,不止衣熠有些愣,就连温美人都深感不可思议。
温美人自打进宫起,就因为身份的不同,与皇后斗得个旗鼓相当,这么多年下来,皇后是个什么性子,怎么做会激怒到她,她自是知晓个一清二楚。
而自打温美人见到衣熠之后,便直言断定,就算衣熠什么都不做,只需在皇后娘娘的身前这么一站,就会激怒皇后,所以温美人在安排座椅之时,特意将衣熠藏在了众人之后,避开众人窥探的视线。
温美人的出发是好的,都是为了衣熠,防止衣熠被皇后看到,引起皇后的不快。
可温美人忘了,她与皇后娘娘,根本就是视同水火,有你无我的存在,她今日来到皇后的宫中,怎会不让皇后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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