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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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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脸的笑容在那名老宫人离去之后,便隐了下去,她眉头微皱,暗自叹息,而后将那些舞乐之师挥退,又将衣熠唤来,笑道:“余姑娘,适才陛下那边派人来通传,说是前殿有要事商讨,顾不得再宣你了,所以你这次也无需再前往前殿。但是陛下也有口谕传来,若你愿继续参与宫宴,便与我等同乐,待宫宴结束之后,自会有人送你回府。若你不愿再参与宫宴,那本宫便派人送你离开。余姑娘,你意下如何?”
衣熠闻言,只觉得冷汗津津,这两种选择对她来说都是要命的选择。
她若选择参加宫宴,在皇后娘娘的虎视眈眈之下,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别看现在皇后对她笑的温柔,可之前皇后的那不满的一瞥她可是还记得呢,况且纯娙娥的例子就在眼前,怎容的她不小心谨慎?
可她若选择现在回府,那更不得了,皇后都没说离席呢,她一个小小的民女,竟敢在皇后之前离席?即便这个选择是尊正帝让她选择的,可如今掌握她生死大权的人可是面前的皇后啊。
衣熠一时陷入两难之中。
“皇后娘娘。”这时,温美人却站了起来:“娘娘还是让这位余姑娘离开吧。娘娘的宫里都是熟知的姐妹们,余姑娘再是文采出众,也是一个外人。何必让她在这宫宴之中郁郁寡欢呢。”
衣熠从马车下来的时候,脚步还是虚浮的。
幸亏她的身边有玉瑶,及时搀扶了她一把,没让她软倒在地。
“姑娘!”
青枢从宅院的大门内冲了出来,她扶住衣熠的另一只胳膊,很是诧异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衣熠摇了摇头,她此时的心脏还在“怦怦”的乱跳呢,实在是没有办法去回答青枢的问题。
青枢服侍衣熠多年,见衣熠一脑袋的汗,也不敢再问,忙和玉瑶将衣熠搀扶回房,又给她倒了杯热茶压惊。
衣熠捧着一杯热茶,愣愣的看向窗外。
她的脑海里还不断的回忆着之前在皇城中所发生的事情。
就在温美人说过要衣熠回去之时,皇后似乎突然有了发泄怒意的理由。
“温美人的意思是,余姑娘在这里受到管束,不自在了?”还不等皇后发难,一位身着浅黄色宫锦的女子温温柔柔的细声问道。
“洁姐姐真是误解妹妹的意思了。”温美人笑了笑,向着那名女子揖礼道:“妹妹是想,我们姐妹们虽同住宫中,可像今日这般,大家同聚一堂玩乐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仅有的几次都有陛下作陪,姐妹们都不大放得开。如今虽然也是宫宴,可毕竟陛下不在这里,姐妹们也难得玩的起来。若是平白多了余姑娘,众位姐妹们多少会顾及自己身份,就是玩起来也碍手碍脚的。妹妹的意思是,不如就让余姑娘先行回府,姐妹们也好好陪陪皇后娘娘玩乐一番,岂不快活?”
宫宴中其他的夫人们听到温美人的话,虽然知道这是她的推脱之词,但也有不少人在暗自点头。
那位身着浅黄色宫锦的女子听到温美人的解释,也有些意动。
后宫中的生活并不如外界看到的那般花团锦簇,其中的寂寞孤独也只有同在宫中的女子能体会的到。正如温美人所说,她们平日里严守宫规宫纪,过得实在是压抑。但凡有一会儿能放松自己的时候,都倍加珍惜。
浅黄色宫锦的女子不再出言反对,整个大殿静极了,所有人都想听皇后娘娘的决定究竟为何。
就连衣熠也忍不住微微抬眼向看去,哪怕她知道,没有皇后的允许,她这么做,就是找死的行为。
皇后端坐在玉座,她保养良好的脸见不到一丝被说动的表情,也见不到一丝不悦的神色。可衣熠直觉皇后是真的生气了。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座大殿中一般,每一时每一刻都让人备受煎熬,尤其是对衣熠来说,皇后的决定意味着她的小命究竟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还是掌握在别人手里。
“温美人说的有理。”似乎很快,又似乎隔了许久,就在衣熠即将承受不住时,皇后才终于开口了:“既然如此,平桂,你去送送余姑娘,让她回府吧。”
站在皇后一侧的老宫人闻言,躬身揖礼道:“是。”而后从玉座的一侧绕了过来,走到衣熠的面前,左手平举道:“余姑娘,请吧。”
衣熠松了口气,在转身的一瞬间,她仿佛听到温美人也松了口气。
………………………………
第一百七十二章、拦路
衣熠顾不得感谢温美人,也不知道如何感谢温美人。但她却暗自下了决心,若是有一日温美人需要她,那她定会倾囊相助,决无保留。
衣熠跟在平桂的身后走出了皇后的宫殿,因为她只是一名民女,并无位分,所以也再得不到软轿可坐了。不过衣熠可顾不得这一点,只要她能顺顺利利的离开这座皇城,她就心满意足了。
平桂带着衣熠走到了宫殿的大门口,又随手招来一个年纪偏小些的小宫人,嘱咐了几句之后,便让衣熠跟着小宫人离开。
小宫人看起来很木讷,话虽不多,却也知道要先跟衣熠解释自己是要带她去找她的婢女。
小宫人一路带着衣熠左拐右绕,尽是挑着小路走的,可走着走着,衣熠就觉得不对了。
她虽然不知道出宫的路究竟在哪,可却知道皇后娘娘的宫殿在皇城的内城,若要去宫殿的后门,势必要绕一圈走到距离外城较近的地方去,那他们沿途所经过的建筑应该是越来越稀疏,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越走道路越偏僻,所经过的宫殿花廊也越来越密集,而且还在沿途遇到了一座很大的花园,这似乎并非是前往皇后宫殿后门的道路,反而越走越向内城走去了。
况且,自己可记得,玉瑶是被留在皇后的宫殿之中的,按照皇后宫殿的大小推算,宫殿占用的面积也绝非如此之大,也就是说,他们用不着走这么远的。
“这位公公请留步。”衣熠心头警铃大作,再不敢向前走一步了,她停下脚步的同时,也故作疲累的向走在她前面的小宫人问道:“公公,我们走了许久了,怎么还没有到宫殿的后门啊?”
“就快到了。”小宫人的脚步顿了顿,却并未转身,只是闷声闷气的回答了句衣熠的问题,而后甩下句“跟好”后,继续向前走去。
衣熠咬了咬唇,并没有跟在小宫人的身后走,反而向着自己的身后退了两步,道:“这位公公,这似乎并不是前往外城的路啊,您是想把我带去哪啊?”
衣熠不说这话倒还好,可衣熠的话刚问出口,小宫人便突然转身,眼露寒光的向着她冲了过来。
衣熠大惊失色,她急忙向后退去,可纵使她退的再快,也不及小宫人冲过来的速度快,没等退几步,小宫人一双瘦弱却有力的双手便掐在了她的脖子。
衣熠被小宫人掐住了脖颈之后,拼命的挣扎,可她越挣扎,小宫人掐的越紧,让她一时喘不气来。衣熠的脑袋乱哄哄的。此时她心如明镜,知晓这小宫人定是受了平桂公公的嘱咐,才会领她来到这个地方,取她的性命的。可她一直恭敬的很,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让皇后对她起了杀心的?
“为、为什么?”衣熠费力的扯开一点小宫人的手指,先是急忙喘了一大口,让生疼的肺部缓和了一些后,才声音干哑的问了一句。
小宫人听到衣熠的问话,眼里除了狠戾之外,还多了一丝冷漠,他边继续用力掐住衣熠的脖颈,边冷冷道:“这都是你的命!谁让你如此不招人待见,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得皇后娘娘不快?你可要记得了,下辈子要睁大眼镜,再碰到皇后娘娘,离得远一些吧!”
衣熠听小宫人如此说完,即使身处如此绝境,也只觉得荒唐可笑,什么叫惹得皇后不快?她究竟哪点做的犯了皇后的忌讳?无非是自己的长相与月萝阿姊有些相像罢了。为此,她还特意做了一番伪装,能明显区分开自己和月萝阿姊就是两个人。可皇后还是对她不满意,还起了杀心!
这就是宁国?这就是宁国的帝王和皇后!
衣熠很想笑,可她笑不出来。这种只为自己一己私欲的国家,竟然灭掉了她的大黎!何等的荒唐!何等的……不公!
衣熠眼角有泪水划过,她知道,这是不甘,是她的不甘,是父皇和阿姊的不甘,是千千万万用生命守卫大黎,却被屠伐一尽的大黎士兵的不甘,是大黎千千万万沦为奴隶的百姓的不甘!
这一刻,衣熠无比的想要活下去,想要用自己的双手,将这个充满了黑暗和龌龊的大宁帝国亲手撕碎!将这个充满了**和不平的世界焚毁!
本已无力挣扎的衣熠突然迸发出了极强的生存**,她凝聚起最后一分力气,抓起手边一块硬硬的物件,拼命的砸向一脸狠辣的小宫人。
一下,两下,三下……
衣熠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下,也不知道自己砸了多久,她只记得随着第一下的挥打,眼前似乎有红色的粘稠液体溅落,在黄昏阳光的映衬下,似乎有别样的美丽在绽放。而接下来的第二下,第三下,粘稠的红色液体越来越多,最后似乎还飞溅出不少白色和红色混合着的混合物,随着这些混合物的出现,小宫人掐着自己脖颈的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他的手慢慢滑落,他自己也跌在了一滩红色的“水洼”中。
衣熠大口喘息着,神色木然的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小宫人,没有扔掉手里被鲜血染红的石块,也没有急慌慌的跑走。她不是不害怕,而是太害怕,怕自己真就死在这个偏僻之地,无人知晓。
玉瑶在找到衣熠的时候,真的是被吓到了,好在她也曾经历过逃亡了,还记得那时需要注意的地方,所以即便再是惊讶害怕,也没有喊叫出口,而是飞快的将那名小宫人的尸体拖到一处湖畔推了下去,而后又将衣熠身沾了血的外袍脱下,将自己干净的外袍给衣熠换。自己则在打扫了一圈命案现场,收拾掉许多证据之后,寻了处废弃的宫殿,随意找了件粗布麻衣换,带着衣熠急匆匆的离开了皇城。
衣熠回想着这一切,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仿佛身在梦境之中。
可身这身明显不是自己服饰的装扮却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来。
………………………………
第一百七十三章、冤屈
她杀了那名小宫人,虽然行凶的过程没有人看到,但皇后和那个名为平桂的老宫人却知晓此事。
他们在得知自己并没有死的时候,定会更加愤怒,会想方设法的将自己置于死地。而且她猜测,不止如此,按皇后那阴狠毒辣的性子,她在想方设法除掉自己的同时,还会顺带除掉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以做警告。
衣熠蹙紧了眉头,她很愤怒,又很无奈。她没有实力,只能做别人碾板的肥肉,倘若不想做肥肉,那只能让自己强大起来,最起码,要让自己有个依靠,不会因为杀了皇后身旁的一个小小的仆役,就要将自己或是其他与自己亲近之人的性命搭。
衣熠垂眸思虑了会儿,将手中捧着的热茶放在了桌面,自己却提起了毛笔,在铺在桌面的纸张一遍又一遍的写写画画,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夜已深。
玉瑶几次进来,都见到自家姑娘伏在桌面写写画画,不知在忙碌些什么。只是看衣熠严肃认真的神色,又不敢贸然前打扰她。
直到下半夜,迟尉回来时,玉瑶才走近衣熠,轻声打断衣熠的忙碌:“姑娘,孑行公子来了。”
“迟哥哥回来了?”衣熠抬起头,神情中还带着一丝没回过神来的迷茫:“现在几时了?”
“已是丑时过半了。”玉瑶恭敬道:“姑娘您已在屋里连续写画了将近三个时辰了。”
“已经丑时了?”衣熠没有理会玉瑶语气中隐隐的不赞同,只是看着自己写了满满一桌子的草稿,苦笑道:“昨日都已经过去了啊!”衣熠讲手中的毛笔放在笔架,指了指桌面散乱的纸张,吩咐道:“玉瑶,你将这些收拾一下,再让迟哥哥进来。”
“是,姑娘。”玉瑶躬身揖礼后,飞快的将桌面的纸张收拾好,而后才将迟尉引进衣熠的书房之中。
“姑娘。”迟尉向窝在座椅的衣熠施礼,不待衣熠请起,便抬起头,一双眼睛仔细下打量着衣熠,目现焦急:“姑娘没事吧?”
衣熠并不奇怪迟尉会如此问,虽然迟尉一直都在前殿与众位学子一起,宫中也没有什么人脉能给他传递皇后宫殿的消息,但他身处皇宫之内,自然会格外留心皇后娘娘的人品心性,也多少会得知皇后娘娘与月萝阿姊之间的嫌隙。
而自己又与月萝阿姊长得如此相像,在皇后娘娘的宫殿中赴宴,怎会不受点委屈呢?况且自己在宫内又差点惨遭毒手,玉瑶定会在迟尉回来之后,将这件事告知他的。
衣熠笑了笑,安慰道:“迟哥哥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你放心,我没事的。”
迟尉不安的皱紧了眉头,再次下打量了圈衣熠,眼镜在衣熠的脖颈定住了,那里还有一道清晰的五指印。迟尉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火气,尽量放柔了声音道:“姑娘,您若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就是现在宵禁了,我也会给您带名医者回来的。”
衣熠顺着迟尉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还有些肿胀,以手触碰的时候还有些疼痛,让她忍不住轻声“嘶”了一声:“没关系,这个过两日就好了。迟哥哥无需挂怀。”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名小宫人是受了何人的命令,竟然想取姑娘您的性命?”迟尉见衣熠没有主动坦白的迹象,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他眼神中还带着一抹狠戾,似乎等衣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他就要连夜闯进皇城,将那个人碎尸万段般。
衣熠迟疑了下,她知道只要自己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迟哥哥会毫不犹豫的连夜闯入皇宫为她报仇。可这个人不是普通人,是大宁的皇后,纵然迟尉有三头六臂,也绝不可能闯进皇后的宫殿中去那可不比皇城中的外城,那已经深入皇城了,是防备森严的内城啊!
可衣熠又不可能不将此事告诉迟尉,以她一人的力量,是无法保全所有人的,这需要大家的齐心协力才行。所以这件事她必须要跟迟尉说明白,不止要说明白,还要将青权跟她讲的事情也告诉迟尉,只要自己讲明这其中的厉害,想必迟尉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
衣熠想通这一层,便将青权与她讲述的事情,还有在宫宴之所经历的事情都一一向迟尉讲了出来,果不其然,在听闻这等消息之后,迟尉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只想着要连夜闯进皇城,将阴狠的皇后和背信的月萝阿姊一同铲除。
衣熠早就猜到了迟尉会有此反映,在他还没有走出书房之时,便急着拽住了他的袖袍,连声安抚道:“迟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去?纵然你气愤难当,也不要如此冲动啊!要知道那可是皇城中守卫最为森严的内城!只凭你一人,如何打得过众多皇城的高手?如此意气行事,只不过是再平白添了条我大黎好汉的性命罢了!”
迟尉被衣熠一劝,深深的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没有提前谋划,就想要杀进皇城,那就是天方夜谭。可姑娘在皇宫中受此欺凌,还被最为信任之人背叛,他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
“迟哥哥,你先别急,坐下听我慢慢说。”衣熠见迟尉冷静了下来,扯着他的袖袍将他带到椅旁坐下,衣熠自己重新坐了下来,长舒口气后说道:“皇后初见我时,虽然惊讶于我的外貌,但却并无故意针对我的意思。只是后来,皇后的宴客厅来了一名老宫人,那名老宫人的身份地位似乎很高,而且我怀疑他是尊正帝身边的人,就在他与皇后说了几句话之后,皇后对我的态度便余之前不同了,我想也就是这个时候,皇后才起了要杀了我的心思吧。”
“尊正帝身边的老宫人?”迟尉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一名五旬下,头发花白,走起路来微微有些坡的老宫人?”
衣熠边听迟尉的描述,边连连点头,道:“不错,就是他!”
………………………………
第二百七十四章、愤慨
“这世间竟还有如此无耻之人!”玉阳最是看不惯这等恃强凌弱、欺男霸女的行径,在听闻老者这番心酸之语后,很是愤愤不平道。
再之后的事情,衣熠记得的就不多了,她忘了青权之后又说了什么,忘了她自己是如何回来的,她只记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乎与月萝阿姊有关,似乎与自己也有关。但只要她一想,她的心里便涌起巨大的悲哀,仿佛要将她淹没一般的、巨大的悲哀。
衣熠一直都处在浑浑噩噩之中,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儿,只是她仍然只跟着温美人,温美人怎么说,怎么做,她就怎么说,怎么做,听话的很。
温美人见到回来的衣熠与去之前的衣熠似乎有了什么不同,可她一想到曾经那些也是被皇后派人带去“检查”的美人们,回来时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对比衣熠来看,衣熠已经是幸运了许多,所以也不再对此大惊小怪,只是心里对衣熠同情了不少,也不去怪罪她对自己不怎么恭敬的态度来。
直到皇后开口唤道:“听闻那位被陛下亲自召见的美人儿也到了这儿,不知是哪一位啊?”
皇后的声音如同解咒符,解除了衣熠满脑子的浑浑噩噩,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见温美人直冲她使眼色,便立即领会,走出座椅,来到殿前,对着皇后直接施了个大礼:“皇后娘娘千岁!民女余月萝,拜见娘娘!”
“嗯。”坐在金座上的皇后点了点头,微微抬手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衣熠闻言,在心底为自己抹了一把汗,可又不敢抗命,只好缓缓抬头。
“嗯?”皇后见到衣熠的第一眼后愣了一下,眼睛在衣熠的脸上来回睃视,半晌才说道:“不错,是个美人胚子。也与那个人有几分相似,只是细看下来却又不是那么像。”皇后说到这儿,又笑了笑:“你起来吧。今日是陛下宴请众多有才士子的好日子,不止我青云学院的学子来了不少,连那些在时公府求学的,我大宁的其他栋梁之才也在被邀之列。而你既是陛下钦点要见之人,想必就更是不凡了。
既然如此,本宫就更不能怠慢了你,这样吧,本宫见你是跟着温美人来的,那你就跟在温美人旁边好了。想必温美人也会好好照顾你,不负陛下的期望的。”
皇后的话说完,便将视线投向了温美人。
温美人见此,忙向前一步,在衣褶的身边施了个礼,恭谨道:“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挥了下手,示意二人退下。
可就在这时,坐在皇后下首处的一名身着紫色宫锦的丽人突然笑道:“妹妹恭喜温姐姐,得了这样好的一件差事。”
温美人闻言愣了一下,不等她说什么,这身着紫色宫锦的丽人又故意向皇后娘娘嘟嘴抱怨道:“皇后娘娘果真偏心,这种既轻巧又有好处的差事就这么交给了温姐姐,妾知晓您这是看重温姐姐,可您好歹也赏给妾和其他几位姐妹们一点儿汤水啊!”
衣熠见紫衣女子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放肆,就知道她与其他夫人不同,可见她所坐之位与皇后娘娘亲近,身上的配饰又都是为衬托皇后娘娘的装扮而装扮,想必她定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衣熠并不为她不合规矩的插话之举所惊讶。
衣熠在心底暗自愧疚,温美人对她颇为关照,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皇后娘娘迁怒了温美人,那她可真的是对不住温美人了。
“大胆!”
就在衣熠胡思乱想,想要为温美人想个计策的时候,皇后娘娘身边的一名老宫人突然开口怒斥那名紫衣女子:“皇后娘娘的决定哪容得你一名小小的娙娥所质疑?难不成你想造反不成?”
那名紫衣女子被那老宫人的一声厉斥给吓了一跳,瞪着眼睛怔在座位上好一会儿,直到她身后的一名女婢冒死拽了下她的衣襟,将她从晃神之中拽醒过来,恐怕老宫人又要给她安上了个不敬之名了。
紫衣女子顾不得解释,直接冲出自己的座位,跪在皇后娘娘的身前连磕数头,哭泣道:“娘娘恕罪,妾一时无状,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责罚卑妾!”
皇后稳坐在她的御座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悲泣的紫衣女子,隔了好一会儿后,才淡淡道:“纯娙娥,你既知道错了,那本宫又如何能恕你的罪呢?”
跪在地上的紫衣女子——纯娙娥闻言,哭泣的动作停了一停,似乎想到了什么钱,面色突然惶恐了起来,趴伏在地上,再也不见形象的痛哭起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来人!将这犯了宫规的纯娙娥压下去,待我禀明陛下之后,既刻处死!”
皇后这话说完,不止衣熠有些愣,就连温美人都深感不可思议。
温美人自打进宫起,就因为身份的不同,与皇后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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