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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天之九番玄兵-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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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西乘后来的话几乎都没有传到九半的耳朵里,他在听到睚眦之国完蛋了的消息之后就一瞬间失魂落魄,魂魄不知所踪了去。这个普天之下数一数二的圣境强者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前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睚眦之国被灭,九半心中的念想也就被灭了大半。曾经他是多么想要自己亲手杀死睚眦之国的国君啊,但如今好像就连这个念想都没有办法实现了。若是结合林泽的那份记忆,这片大陆正处于所谓的“战国”“乱国”时期,正是男子汉做出一番事业的时候,可九半此时却什么都不想做了。
看到九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卫西乘放下自己手中的酒坛伸出手摇了摇他的肩膀,说道:“九半,你还好么?不是吧,这点消息就将你打击了?”
“我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九半说道。
“哎你要这么说,我都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那就别说了。”九半一把将卫西乘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而后他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天色不晚了,卫大哥歇息吧。”
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没转身但是门却自动关上了。卫西乘看了看九半离去的身影,又看看自己悬停在半空中的手,有些愣神。
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九半这幅模样,失魂落魄?难以名状。
房间中,月光透过窗缝照了进来,照在九半的脸上,恰巧也就照在了他的眼睛上。这月光是柔和的,但九半却感觉是如此地刺眼。他太希望此时自己能够陷入到无边的黑暗之中,独自静一静了。
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男人,全凭一口气吊着才能行走在人世间。但某一天忽然有一个人闯了过来,他似乎是穿过了刀山火海拼死赶到你面前的。你看着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或许他身上的伤痕还是因你而生,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时他开口告诉你,你的仇人死了,你不用报仇了。
不用报仇了?那我活着干什么?玩乐么?
九半渐渐回想起来,自己似乎是由林泽这个身份穿越而来的了。这一年,或者说不到一年的时光在此刻仿佛走马灯一般从他的眼前晃过来,一桩桩一件件,清晰无比。他仿佛是陷入到了记忆的撕扯之中,一时间难以挣脱,从而任由那刺眼的月光照在自己的脸上。
如是,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砰砰砰!”敲门的声音响起,说是敲门,到不如说是砸门了。这巨大的声音传入到了九半的耳中,但他只是瘫着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皮微微睁开,旋即便立刻合上了。
他没有理会那声音。
“砰砰砰!”
“砰砰砰!”
敲门声接连响起,而且一波比一波巨大。躺在床上的九半愈发暴躁,终于他忍受不了这种巨大的噪音了,转而起身,一步跨出便到了房间的门口。随手将房门打开,他对着门外敲门之人大声吼道:“谁啊!”
敲门那人一脸惊愕地看着九半,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九半也愣住了,门外站着的这位,不正是卫西乘么?卫西乘已经换了衣服,虽然依旧是白色的衣裳,但那衣裳之外已然是披上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古人云“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绝不是夸大,裘,是冬天极好的御寒之物了。裘的样式有千百种,但在其中则是以狐裘最为珍贵。而在狐裘之中尤以白色最为珍贵,狐狸腋下的皮毛是白色的,最为稀少珍贵也最为高级,所谓“一裘千金”更是绝不夸张。所以此时看到穿着白色狐裘的卫西乘,九半忽然就愣住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看出了这种尴尬境况的卫西乘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而后开口说道:“九半你终于醒过来了?”
九半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我昨天就想问,你是否要随我一同启程,去往嘲风之国十望城?”
听到“嘲风之国”这几个字,九半有些疑惑地问道:“去十望城?为何?”
卫西乘说道:“昨天就想和你说,但顾及到你情绪的问题,我就没来得及开口。在睚眦之国沦陷的同时,嘲风之国十望城也被狴犴储君岳满弓攻下了。”
“但十望城与睚眦之国的处境有些不同。虽然是岳满弓攻下的十望城,可嘲风国君已死,储君师甲以及将首朱厌尽皆被俘。你我都与嘲风之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要不要一同前去?”
听到这里,九半沉默了。虽然十望城中有朱厌,也有朱厌的妻子乔禾,但实际上九半还是不愿意前往那里的。虽然朱厌是个天才,虽然他们二人认识,但也不过是认识罢了,而且朱厌是敌国的将首,与他九半几乎没有什么关系。而十望城中虽说有乔禾,但乔禾已然忘却了前缘,她现在是朱厌的妻子,难道九半要强取豪夺他人妻子么?这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可实际上在内心深处,九半还是想要前往十望城的。毕竟朱厌是那么一个光芒万丈的人,但毕竟现在战败了,他恐怕难逃一死。九半在这个世界上已然是没有什么太深的念想了,到不若在朱厌被斩之前前去探望一番,也算是认识了一个英雄,毕竟那可是一个仅凭一己之力就几乎将整片大陆的水搅浑的人啊。至于乔禾他还是想要再见她一面的。
外面的风有些寒冷,尽管穿着单薄的衣服但九半依旧是感觉不到这种温度的。他用手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有些犹豫不决。看到九半这个样子,卫西乘紧接着说道:“九半你知道么,睚眦之国皇室,已经尽皆被斩首了。”
“你说什么?”九半惊愕道,若是他刚刚没听错的话,这几乎就相当于屠杀啊。
卫西乘向前迈了一步,走到九半近前来说道:“你没听错,睚眦之国的皇室宗亲,尽皆被满门抄斩。”
“万独鸣他怎么能这样!”九半猛地一跺脚,说道:“他这是屠杀,赤裸裸的屠杀!不杀降将乃是万古之前老祖宗所定下的规矩,他万独鸣难道一朝得胜就骄纵起来,就能够将人命当做儿戏了?他”
“九半你先别激动,”卫西乘开口说道:“屠杀睚眦皇室也不是万独鸣的主意,据我所知那是蒲牢之国的诸多将领逼着他做的呀!但是正因为如此,你更要赶紧随我去一趟十望城。若是岳满弓一时激动将师甲以及嘲风之国的皇室宗亲一并斩首,那天下民心就散掉了不是么?”
卫西乘说完,九半一愣,但卫西乘以为他的这个愣神是犹豫,随即立刻接着补充了一句说道:“我听说少虹也在赶往十望城的路上了,若是”
“少虹”这两个字仿佛力达千钧,在九半的心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他转而回过神来,对卫西乘说道:“卫大哥不必再说了,稍等一下,我立刻收拾行囊与你南下,咱们赶往十望城!”
“好!”
这一日,寒冬凛冽,一黑一白两袭狐裘从乐岩山脉南境出发,一路南行。不过三日的时间便疾驰千里,从容穿越霸下国境,而后迅速跨过合口大江,朝着嘲风之国的都城十望城而去。
一场本就要结束的战争,在这个节点上发生了改变。
睚眦之国都城中,万独鸣一脸愁苦甚至于带着煞白的颜色。一个时辰之前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雪地被染成了红色,而后堆成山的尸体被缓缓运走,身旁却是一群将领拍手叫好的欢呼声。
距离杀死睚眦国君已然过了接近十日,屠灭睚眦之国的皇室宗亲也有几天了,但这些天里睚眦都城之中的杀戮却远远没有停止。万独鸣只是一个储君,一个将领,虽然是名义上的大军统领可实际上在他之上还有督军,还有他父王派来的一个又一个叔叔伯伯。对于这一切,他做不了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睚眦都城缓缓变成一个地狱,而后转变成人间炼狱,可怕至极。
现在,看到尸体的蒲牢储君已然不会恶心与呕吐了。他只是麻木地看着这一片又一片尸体出现,消失,而后新的尸体再出现,再消失。
他无一日不在祈祷自己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无一日不在祈祷。
狻猊之国都城中,那座阁楼只内金珠子与玉卜子对坐,他们的面前放着一张地图,其上密密麻麻地画了许多东西,但更多的线条却是指向囚牛与嘲风两国的。
那些线条让人眼花缭乱,更是让金珠子头疼不已。
金珠子面对着玉卜子,满心忧愁地开口道:“你怎么看?”
玉卜子语气并不轻松,“恐怕已经无可挽回了。”
“你是说少虹做大这件事?”
“没错,是这样。狴犴之国的岳满弓可能是心里有些问题,从我拿到手的情报来看那岳满弓竟然对少虹新生爱慕之情。此次少虹赶赴被岳满弓攻下的十望城,你我不但没有参与那一场战争更是没有时间过去,所以估计嘲风之国恐怕是要被囚牛与狴犴分食了。”
玉卜子站起身来坐到离金珠子近了一点的地方,而后用手指指着地图说道:“霸下之国摇摆不定,此番嘲风兵败,那丙丑必然要与囚牛结成同盟,否则没有人能护得了他。而睚眦之国虽说为我蒲牢所破,可实际上也是出于遥远的北方。就算你我联手能将负屃之国的旧土留下作为九半复国之用,剩下的本属于睚眦之国的土地恐怕也要被囚牛拿走大半。这样一来,你看,”玉卜子抬手,用自己的手顺着整片大陆由东北到西南划了一条斜线,“如此一来囚牛之国恐怕是要侵占半壁江山了。”
“难道就没有挽回的方法了么?”金珠子死命地盯着地图,大脑急速运转但是却好像无可奈何了。他的脑子在此刻提出了一千种解决办法,但随即就被自己完全否定。
玉卜子斜着眼看了他一下,而后说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抗衡囚牛之国?”
“这”
“我换个说法,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抗衡少虹这等圣境强者?”
“可可罗神尼?”
“愚蠢!”玉卜子一巴掌拍在了金珠子的头上,说道:“可罗神尼这等神仙人物多少年不出世了?就算人家愿意出手,你找得到人老人家么?”
捂着自己的脑袋,金珠子有些委屈地说道:“那那就只剩下九半了。”
“没错,”玉卜子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光芒,“目前我们唯有支持九半,才能保证有足够的抗衡少虹与囚牛的底蕴。”
旋即,她又叹了口气说道:“谁能想到这片充满苦难的大陆,刚刚送走了两头狼,竟然招来了一只虎啊”
这些日子以来,极道世界中发生了很多事情。
有人看到一个老人,骑着一头与其身份很是不匹配的神骏坐骑一路北上。虽然那老人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可那一人一坐骑却是速度极快地一路行去,没有任何停留。
北方至尊乐岩山脉外围,有人看到一个少女从山脉中走了出来。谁也不知道一个少女为何会进入到凶恶险峻的乐岩山脉之中,自然也就没人知道为什么她会从中从容地走了出来。但没过几日又有人看到那少女再度进入到了乐岩山脉中去,不知所踪。
整片大陆上似乎所有军队都在南下,向着嘲风之国的方向汇聚而去。有人说可能是战争的烽火要再度被点燃了,但更多的人却只有麻木,麻木地目视着一切,露出一张无欲无求的脸来。
嘲风之国,十望城,皇宫大殿中。
囚牛之国的少虹国师已经抵达十望城有四日了,而近日上午也是她第二次与狴犴之国的储君岳满弓宴饮于此。宫中本来全是嘲风之国皇室的仆人,但此时尽皆换成了狴犴之国的人了。尽管如此,但是依旧有人说岳满弓与少虹都处于一种乐不思蜀的状态,战争尚未完全结束,依旧有囚犯被押解在牢中,可首领却在此地与人宴饮,三日大饮两回,不是乐不思蜀是什么?
当然,这些话他们是不敢传到岳满弓耳中的。
实际上,虽然看似在宴饮,但少虹实则是在与岳满弓商讨瓜分领土的事情。毕竟嘲风之国与睚眦之国两个国家的领土相加,那几乎就是四分之一块大陆的土地了。更何况嘲风之国土地富饶,虽然没有睚眦之国领土广阔可实际上物产却足足是睚眦之国的两倍。这些年来若非睚眦之国秉持着以战养战的态度,恐怕根本就不如嘲风之国一般有着发动战争的能力。
现在战争暂时是要结束了,于是政治家们就出现了。
这些天来,所有的仆人都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他们的储君岳满弓的眼神。
岳满弓虽然是个壮年男子,偶尔盯着女人看也没什么不太妥的地方,毕竟少虹的身旁站着一个吴凉子呢。但最为诡异的就是,岳满弓盯着看的偏偏不是吴凉子,而是少虹,这就有些不对了。
且不说二人之间身份的差别,那少虹与岳满弓可是差着辈分啊!年龄永远是男人女人之间最大的问题,这难道还得了?
………………………………
第一百五十五章 颇有争执
十望城,嘲风之国皇宫大殿中,九半与卫西乘已经抵达了这里。从北方急匆匆地赶来他们身上的狐裘依旧是披在身上,显得略微有些诡异。
当他们正式踏入皇宫大殿中的时候,岳满弓迎了上来。
“九半,卫大哥,你们怎么来了?”岳满弓抬手施礼,转而开口说道:“来人,还不赶紧为二位”
一旁的侍女走上前来想要帮九半与卫西乘更换衣服,起码也是为他们取下身上披着的狐裘吧?毕竟嘲风之国都城十望城的温度可比不得北国,温差实在是太大了。而此时,走上前来的两个侍女的眼睛中都闪烁着如同星星一般的光芒。九半与卫西乘的事她们可是早就听说了,而身为一个女子,谁又不想要嫁给大侠,嫁给英雄呢?
但九半轻轻地挡开了侍女的手,他转而对着岳满弓说道:“没事儿,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舒服的。”卫西乘看到九半如此反应,也就没有动作。
他们对面的岳满弓悄悄地给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应声退下,没有作声。卫西乘自然而然地将自己身上的白狐裘接下,而后接下了九半身上的衣装。他转而环视这个空间,侍者们在他的视野中尽皆应声而退。一旁,九半就那样看着岳满弓,倒是岳满弓回过头去倒了三杯酒,转过身来分别递给九半与卫西乘,笑着说道:“看来,二位是来者不善啊。”
九半一口喝光自己手中的酒,将酒杯放到桌面上后他开口说道:“我想不是我们来者不善,倒是狴犴之国来者不善吧?”
“怎么说?”岳满弓反问道,他小酌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没有多饮。
“诸国征战刚刚结束,岳兄就已经与少虹国师相聚于此了。怎么,这么着急地就想要瓜分嘲风之国的国土了么?”九半转身,他张开双臂让清风穿过他的双臂,抚摸自己的脸颊,“看看这大好宫殿,大好河山,终究是要更名换姓咯。”
“九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在九半刚刚转过身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出现了,那是和岳满弓站着的同一个方向。他再度转过身来,看到的却是少虹款款地从岳满弓身后的一个小门出走了出来。少虹还是那样,虽然已然是一个中年人了,但风韵犹存。
“战乱的确是刚刚结束,但我与狴犴储君相聚于此,并不代表就是要瓜分嘲风之国的领土吧?再说了,虽然此时是我们占据了这个宫殿,但毕竟嘲风之国也是岳满弓攻克的,于情于理,就算人家直接要走了嘲风之国的国土,也是说得过去的吧?”
少虹走上前来,站到了岳满弓的近前。自然而然地,她站在了岳满弓前面半步的位置上,这个小动作被九半观察到了,但是九半没有做声。
这时候,已经将自己与九半二人的裘衣放置在一旁的卫西乘走上前来,他靠近了九半的耳朵而后轻声说道:“你感觉到了么,方圆数百米之内除了我们四个人,大概吴凉子也在这里,只不过是没有用出现。”
九半的耳朵轻轻地动了动,没有回应。
但是对于少虹的话,九半倒是转而立刻说道:“好,抛开国土的问题暂时不谈,关于战俘,少虹国师认为应当如何处置?”
“自然是能够降服的便尽皆降服,若是有胆敢不归顺的,则尽数杀之。那些普通士兵,尽量将他们安排进我诸国旧军之中,以便慢慢驯化。至于各地官员,则是官复原职,但是要”
少虹的话尚未说完,便直接被九半打断了。“国师,您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你是说,要如何处置战乱祸首?”
“是。”
看着九半的眼睛,少虹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正在思考,转而她便说道:“睚眦国君以及其储君银獒已死,你知道的吧?”
“是。”九半答道。
“嘲风之国中,嘲风国君已经殉国,而储君师甲以及将首朱厌已然被我们擒获。我的意思是,”说到这里,少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岳满弓,在得到对方微微点头的回应之后,少虹转过头来说道:“杀之。”
此时,九半的眼睛中只剩下了震惊,“你,哦不对,你们的意思是,要杀朱厌和师甲?”
“正是。”少虹坚定地说道。
“不行!”九半几乎是吼出了这两个字,“师甲尚且年幼,况且他的情况与睚眦之国银獒不同,那个孩子对于嘲风之国征伐天下的政策根本就不了解,不知者无罪啊!而且朱厌”
“你是想说,朱厌是个将才,杀之可惜?”少虹开口,接话说道。此时她的眼睛中似乎是有一种能够看透一切的神情,好像所有情况都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了。自始至终,岳满弓斗殴站在少虹身后半步的位置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动作以及位置已然是告诉了所有人,这些似乎都是他与少虹商议之后的结果。
但九半是不死心的,这种焦急的情况下他也很难听出少虹的话外之音,意外之意。看着九半欲言又止的模样,少虹身后的岳满弓站了出来:“九半兄弟,你是要那二人活着?”
“是,”九半说道:“在我看来,师甲尚且年幼,是可以慢慢培养,控制的;而朱厌只要囚禁就好。虽说他功力高深,但我可以看守。甚至于就算他越狱了,我都可以抓他回来。更何况朱厌的头脑在目前六国之中数一数二,他甚至是可以用以辅佐师甲的啊!”
“你是说要一个败亡之国的臣子继续统治整个国家?要他们做我们的傀儡?”
“这”岳满弓这话说出口,九半猛然感觉到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不太对劲。果不其然,岳满弓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满眼震惊。
他能够清晰地看到的是,少虹眼中似乎有着希冀的神色,而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岳满弓走到他的面前,语气中满带着宽慰地说道:“九半兄,我必须非常遗憾地告诉你,师甲,朱厌这二人必须死,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余地了。”他将手轻轻地拍在九半的肩头,而后继续说道:“用师甲与朱厌统治嘲风之国本就不现实,更何况现在嘲风之国已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片大陆越是诸雄林立,发生战争与危机的风险便就越大。更何况嘲风之国此时如此繁荣,谁能保证他们以后不反水呢?”
“我已经与少虹国师商量过了,不但嘲风之国将不复存在,就连曾经立场不坚定的螭吻与霸下,也必须整治。不过九半你不用担心,此时大战已了,负屃之国的复国大业必须要拿上日程了。待到螭吻与霸下事了,我们就将一半的霸下领土与三分之一螭吻之国的土地都划归带新的负屃之国中,如何?”
如何?九半被岳满弓这一问给问愣住了。如果他还是曾经的那个九半,这自然是好的事情,好得不能再好了。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么他就是负屃之国历史上的功臣,大功臣,是绝对的政绩卓越的君主。他不但让一个在他父亲手中灭亡了的国度再度焕发生机,更是大大地扩张了负屃之国的领土,何乐而不为呢?毕竟霸下之国一半的土地加上睚眦之国三分之一的领土,那可是接近一个负屃之国领土的大小了啊,多么光荣的一件事情,多么诱人的条件!
但是仔细想想,一切似乎并不是顺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的,这一切似乎并不是很正义,甚至于有些残忍了。不过战争哪里有不残忍的地方呢?只不过一想到朱厌的模样,那个很好的人将要带着师甲——一个一心只想再见自己父亲一面的少不更事的孩子——离开这个世界,九半就于心不忍,甚至痛彻心扉。他已经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亲了,但尚且还有命可以活甚至于可以活得非常好;但是难道那个孩子竟然要落得比自己还要悲惨的命运么?
这不应该。
九半一把手拍掉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岳满弓的手,他果断地转过身向着门外走去。刚才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曾经的岳满弓了,虽然说不出问题所在,但九半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曾经他有过好感甚至对他有好感的岳满弓。
他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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