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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天之九番玄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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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九半的七窍之中,皆渗出了丝丝血红。
“没想到啊他竟然这么快就拥有接近哭冢者的能力了”远处山崖之上,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静静伫立着,他仿佛一个神,冷漠地注视着人间。
“到底还是来晚了算了,能救一个算一个吧。”似乎是在嘀咕着什么,又好像自我责备一般,但唇齿之间的言语并不爽利,那黑影说的话,含糊不清。
天空上的雨似乎是越来越大了,那黑影腾空而起,朝着山崖之下的众人飘然而去。
………………………………
第十八章 终是错过
大环刀劈向九半紧闭着的双眼,皱起来的鼻子,已经被咬出血的嘴唇以及那颗大好头颅,只要这刀劈下,九半的性命就会被结果,负屃之国的储君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负屃之国便再也没有了复国的希望,而某位大人的计划也将沦为泡影
所以九半,不能死。
大环刀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它被一只手轻轻地接住了。那只手的主人整个身子隐藏在一个巨大的黑袍子里,大雨之下黑袍子随风而动,隐隐约约看出来的是此人头发与胡子都极长,仿佛谪仙人一般。
此人,便是谭一壶了。
谭一壶单手接下那大环刀的时候,周围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就连瓢泼大雨也为之凝滞。在所有人的惊讶之中,谭一壶的声音轻轻地飘入九半的耳朵:“这世间恩怨情仇皆有因果,你随我去吧,这里的一切,我替你葬掉了。”语毕,谭一壶单手将那大环刀接下,而后另一只手提起九半,腾空而去。
谭一壶身下,仿佛时间的停滞还是没有被解除,但包含着乔禾尸体在内的那片土地竟然渐渐合拢,在螭吻军队的惊惶惊恐之下,一切有生命的没有生命的东西都被逐渐包裹,掩埋。一个时辰后,这里竟然变成了一片消逝了所有生命迹象的平原,任何曾经存在过的生命,都被层层叠叠的泥土包裹了过去,再也看不到未来。
九半在谭一壶的手中升空,离乔禾那已经趋近于冰凉的身体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远。他的思念他的悲伤他的一切情绪都被刚刚经历的一切,被螭吻的强大和自己的弱小所冲刷洗礼着,半晌才化为一句话吐向大地。
乔禾不要走啊
只是周围的风雨之声呜呜响起,这句话只擦过九半的唇齿之间便消散与天地,只有那处慢慢合拢的土地随着他的离去而起伏不定。雨渐渐地小了下去,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或许那片土地又会变成一片新鲜的生命繁殖的摇篮,而今晚刚刚所发生过的一切,如果不是刻意想起的话这尘世间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记得。
一滴泪滴从九半的脸上滑下,流过他脸上的血污顺着脸颊然后被风吹落在空中,然后落在树枝上,溅成无数碎片最后归于虚无。
当九半从谭一壶的住处醒过来的时候,乔禾最后临死的那一幕突然闯入他的脑海里,九半嘶吼一声从床上跌落在地。
他真的不想再次回忆那可怕的如同地狱的场景,实在是让人备受煎熬。
而后竹门打开,谭一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他说道:“醒了?把药喝了吧。”说着,递过来一碗还带着热气的汤药。尽管长着和九半相似的面庞,但实际上除了五官想象之外谭一壶永远都带着一副“我家死人了”的表情,那张脸仿佛没有一张能动的肌肉,万年寒冰一样。
九半眼神空洞的看着门口的身影,呆呆地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谭一壶叹了口气看着九半说道:“命也不该之时,皆是黑白回落子。时也不利之时,唯有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那是什么,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改更命运的办法?呵呵,但现在改命又有什么用呢?小暮消失了,小隐村被屠了个干净,现在就连乔禾也离自己而去,难道说逆了天改了命,就能让这些人回来么?难道逆天改命成功了,就能让所有人复活,甚至说让所有事情回到原点,让自己有选择的机会么?
狗屁!
回想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远离自己而去,九半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这就是您曾经说过的,我这已死之人的命格么?呵原来我九半这种已死之人一旦有了什么动作,真的会给身边人带来无边的痛苦啊”
谭一壶点了点头:“还不算是太笨。我早已和你说过你本就是已死之人,上次借我之手恢复了你命中本该失去的记忆,如此逆天之举本就该天降五雷神罚将你灰飞烟灭,但你很幸运,有身旁亲近之人分走了你的部分劫难让你逃过一劫。但最终到了今天,你的心魔你的心劫难道比直接成手五雷神罚要轻松多少么?九半,你可知错?!”说到最后,谭一壶的神情之冷酷似乎是降到了冰点,他几乎是呵斥出声,仿佛金刚狮子吼一般。
听着谭一壶的话,九半空洞的眼神中再一次露出痛苦的神色,伸出手锤着地面,大声哭喊。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所有的人离我而去,为什么要让我的国家忍受覆灭的命运,要让我的子民要承受如此巨大的折磨!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小暮离我而去,为什么要让我失去乔禾?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
为什么我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连一个士兵都打不过的储君,为什么我没有银獒那样的文治武功?我有什么实力让别人追随我,我又凭什么妄谈复国。”
但突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九半止住了哭喊。他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痕,直接拖动着跪着的身子就朝门口的谭一壶移去。
“谭先生,你一定知道我该怎么做是不是?你能控制天道是不是?你能给我指条明路的,能让我逆天改命的是不是?你之前曾说过你可以帮我逆天改命的,那是完全可以的!”九半瞳孔里满是血丝,情绪异常激动几欲疯狂。“谭先生你已经帮过我一次了,您一定可以帮我第二次的对么?”他拉着谭一壶的衣角请求对方为自己指条明路,样子不可谓不疯狂。
“你骗不了我的,昨天晚上是你一伸手就灭掉了那些螭吻士兵对么?然后,然后你带着我在天上飞,是的,就是飞。你是那些传说中的修行者对不对,你能够影响到天道是不是,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帮我逆天改命,让我获得力量去为因我而死的人复仇,谭先生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说到最后,九半已经几乎是声嘶力竭了。他嗓音沙哑,就好像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祈求一块干粮一样可怜。可怜,又卑微。
谭一壶看着九半疯狂的样子,拂袖将他摔倒在地,大声呵斥道:“区区该死之人竟然胆敢与我妄谈天道?你好好在这里反省吧。”
说完谭一壶直接转身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紧捏着的双手一拳砸在地上,九半心里充满了愤怒悲痛。他想起了城楼上那些死去的子民的面容,想起无端失踪的小暮与被残忍屠杀的整座小隐村,更想起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身死的乔禾,又想起谭一壶告诉自己的什么命格已死。呵,命格已死?我偏偏不服着天命又能如何?复仇的决心和命运的愤懑化作了一团火焰在九半的身体中乱窜,让他止不住地颤抖着。
“逆天改命,逆天改命。只有逆天改命可以帮助我是吗?那我就改给你看看!”九半的怒吼竟然隐隐地化作一圈圈波纹扩散开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肆意而去。“若这天不讲理,我便翻了这天;若这地不讲理,我便覆了这地;若这人世间无人与我说理,那便是颠倒了这人世间又能如何?我要所有伤害我身边人的人一个不落地付出代价!”
当真是少年意气,豪气冲云天。但再豪迈再英雄,你也不是那齐天大圣。九半不过是区区一个负屃之国的亡国储君,光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又能做些什么呢?到头来,不还是要先有求于人么?
从此之后在谭一壶的住处门口,永远有一个少年跪在屋前祈求着谭一壶为他出手,帮助他完成传说中的“逆天改命”。那个少年要走出这个山谷,为自己曾经的朋友和爱人复仇,覆灭睚眦三国。
“你真的愿意么?你宁愿接受逆天改命所承受的痛苦也要尝试?我出手的报酬,可相当不菲。”这是九半跪在谭一壶住处门口的第一天,谭一壶问他的话。
“疆场千里,万死不辞。”九半的回答鉴定,没有任何犹豫。
谭一壶没有说话,他只是缓缓转身走入自己的住处之中去了。谭一壶的脚步很慢,慢到让人以为他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而九半则在门外跪着,不言不语地等待着谭一壶的回答。三天,整整三天,无论刮风下雨电闪雷鸣九半都没有动过一下,也没有合过眼睡过一次。
终于在一日,谭一壶走出了他的住所,看着自己眼前已经衣衫褴褛,跪得不成人形的九半。谭一壶看着他认真地问道:“你真的愿意承受逆天改命带来的所有苦难吗?”
九半的身子摇摇晃晃,声音沙哑。他努力地张开了两瓣干枯的嘴唇,似乎是用尽了最后的气力说道:“我九半心甘情愿,逆天改命。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复仇。为了给小暮复仇,给乔禾复仇,给小隐村复仇,给我千千万万死于睚眦铁骑下的负屃子民,复仇!”
说完这话的九半,终于还是体力不支倒地晕了过去。谭一壶眉毛皱了皱,他仔细地盯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看了又看,随之便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谭一壶被世人称为隐世癫医,可是却自认从未做过什么真正地违逆天理之事。事到如今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给这人世间疯一次看看,给这天地疯一次看看。隐世癫医谭一壶,他终究还是不能对不起这个‘癫’字啊!”
待九半身体彻底康复调养完毕复又三日之后,谭一壶带着九半往一座高山行去。那山极高,有六千六百六十六丈。山巅之上有九座巨大图腾坐立在周围,中间是一个大理石制作的粗糙的平台,像极了各国祭天礼法所用的场所,而分别对应九根图腾的九个方位各有一盏灯,闪烁着幽蓝的火焰,倘若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虽是晴天,但是九半总感觉这座祭礼一样的地方一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但看着谭一壶那淡定的神色,倒地还是舒了口气,按照谭一壶要求的向着中央的平台走去。
当九半朝着那中间位置走去的时候,谭一壶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了起来:“逆天改命本就是悖逆上苍之举,我等的行为等若是从阴间地狱将人拉回一般,所以你必须要在日后杀一人来替代自己的姓名,如此这般才能弥补你的过失。如果你真的想好了,就坐到那座平台正中间。”
九半的脚步略有迟疑,当听到要杀人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张嘴问道:“不知先生让我所除可是大奸大恶之徒?如若不是的话”
谭一壶盯着他的眼睛淡定地他说道:“命中有无并非你我一言可以断定的,但要你所除之人定会是那大奸大恶之徒。你若答应了便过去吧。我要开始了。”
九半诺了一声便走到平台的中央坐定,而后闭目养神等待着谭一壶作法。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九半,内心是紧张异常的。在最终决定施行逆天改命之法的时候谭一壶就早已与他商定,九半要在最终完成逆天改命之后为他做一件事。这件事的范围很广,可以是去取某个东西,也可以是杀一个人,而九半不能拒绝。若谭一壶对他的要求是杀一个人的话,而逆天之法又要他最终也要杀一个大奸大恶之人,这便是两条人命了,对于九半来说却是极其残酷的一种决定。
杀人,本就不是九半所擅长的地方。
除却杀这两人之外,还有一个九半略有抗拒的地方就是,他若要最终完成逆天改命的举动,便需要杀死与他命格相同或相似,但终归是属于同一类人的另外八个人。谭一壶说,九为数之极,唯有杀死其他同类的八个人,集九之数为一身,九半才可以完成终极蜕变,完成真正的逆天改命之举。若是杀大奸大恶之人九半半个多余的字都不会言语,但若是杀普通人,对九半来说就是一种极端的煎熬了。
谭一壶站在平台之外,隔空引法调整着每一方向的幽蓝色火焰,然后从其上抽出出一根丝线连在九半身上。随即,幽蓝色的火焰腾起仿佛上应天命一般地燃起了熊熊火焰,直冲天际。紧接着的,谭一壶又朝天边招手引日光在那根对应的图腾上化作一阵阵虚影,虽然看不真切但模糊间尚且辨认那是个人影。
一共九个,对应着每一个图腾。九个图腾中的九个身影一个又一个地冲进九半的肉身,每一次都有一根丝线连在九半的身上,然后在图腾高柱之上凝出一个虚影。这是对九半逆天知心的质问,每一次他的内心坚定,虚影便会多出一个,直到九个齐全。
就这样,仪式一直持续到傍晚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整个过程才算结束。九半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只是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灵识变得清晰了许多。在某些遥远的地方,似乎有几个东西在远远地召唤着自己,但那种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
实际上九半是知道的,他几乎全都知道的。在很多部典籍之中他都阅读过相似的片段,所有的写作者几乎口调一致地说明了一件事:逆天改命,就是要杀死一批和自己命格相同或者相近的人,窃取他人的天命来补足自身。说白了,就是抢劫,抢命而已。
而逆天改命,抢他人的天命补足自身也绝不止壹加壹等于贰这么简单。尽管谭一壶从没告诉过九半逆天改命的最终结果是什么,但九半明白的是,自己每杀一人所能得到的,无论是**还是精神上的飞跃都会是巨大的。甚至在不久之后,他连轻易杀死强大如银獒那般的强者恐怕都不会有太大问题。
毕竟真正的逆天改命,其最终目的是成神啊。
仪式结束的一瞬间,九半自己没什么感觉的时候谭一壶却整个人虚弱了起来。在结束的那一刹那这个疯子甚至差点摔倒,他的脸上瞬间被皱纹爬满,整个人就像是行将就木之人一样。转醒的九半看到谭一壶这个样子,忙带着他赶回住处,只是奔跑中九半明显感觉自己的脚力变得异常的好,一路跑下来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九半知道,这逆天改命,成了。
………………………………
第十九章 前路漫漫
未知时空之中,幽暗的房间内瘫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忽然醒转过来,他的双眼之中闪过惊讶与一丝担忧。紧接着,他那仅剩着最后能用的几根手指便飞速地动了起来。
“到底还是断了么”
山脚,距离谭一壶居住之地不远处,九半牵着一头白首红尾虎斑身的灵兽上路了。灵兽是谭一壶赠予九半的,其名鹿蜀。鹿蜀其声悦耳,有神行之能,对于九半来讲不仅仅是个坐骑,更是个陪伴。
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方形罗盘,谭一壶的话语还萦绕在自己的耳旁:
“为你作法的时候,我顺手替你算了一下与你命格相似的八个人的方位。尽管不可能非常详尽,但方向应该是不会差的,我已经将信息封印在罗盘中了你自己感悟吧。九半,你要牢记的一点就是,尽管仪式已经结束,但你逆天改命的历程才刚刚开始。你只有一个一个地去杀掉与你命格相似的其余八人才能最终完成自己的逆天改命。很多时候我们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是必须要用另一些东西来交换的,切记!”
“行路之难,难就难在你要面对并且规避所有的诱惑。你的复国之路不亚于传说中圣僧西行,所以一路上如果遇到冥冥中的魑魅魍魉之音在你耳旁响起,切记千万千万不要听从!”
“逆天改命绝非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并不只是单纯地掠夺他人的气运,更重要的是你会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开启自己身体内部的窍穴,从而完成自己的蜕变,懂么?”
谭一壶说这些话的时候凝重的表情还在九半的眼前时隐时现,但此时的他已经骑着鹿蜀走出了好远好远。一个人总要去往远方,就像游子离乡,少年及冠。九半呢?或许他会长大地很慢,但他依旧要慢慢地学会长大,学会去变成一个孤强的男人。
这是一个男人的使命。
远处的山上,微风吹起了谭一壶的长发与长胡子,他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九半与鹿蜀,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在九半渐渐远去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了谭一壶的身后。那个身影略显微小,正脸看去,就是一个十余岁的男童,但是声音却是相当老成。如果九半此时出现在谭一壶身边的话,他便会一眼认出来人,而后他一定会指着这个人大声呼喊着:小暮你怎么在这?
是的没错,这个人就是小暮。
“还能怎么样呢?”谭一壶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和那个人斗,我们只能先做好完全失败的准备,然后才能在一败涂地中求取那微乎其微的成功的机会。那个人,太强了啊。”谭一壶说完,便是长久的沉默,他与小暮都没有说话。的确,与他们自己相比,那个从未出现过的人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发指,让人害怕。
“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沉默了许久之后,倒地还是谭一壶先开了口。
“有什么可准备的?我好不容易用自己的死让九半这臭小子生出了报仇的念头,结果你竟然还没有完全斩断那个人和他的联系?”小暮似乎是有些生气了,气鼓鼓地说道。“你知道要对抗那个人有多费劲么?”
“那你切断了那个人对这个世界的掌控么?”
“没有。”
“什么?”谭一壶转身,声音中几乎是带着惊吓的。
“好吧好吧不是完全没有,只不过是暂时的而已。他要是想夺回这个世界的掌控权,恐怕是用不了多久的。”
听了小暮说的话,谭一壶的表情渐渐地变得严肃了起来:“小暮你知道的,那个人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天,而我们,则在钻这片天地的空子。”
“所以呢又能怎样?”小暮反问道,声音中再也没有了稚嫩。“你想摆脱那个人的控制,而我想杀死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我们的目标一致,有什么是不好谈的,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顿了顿,未了小暮又补上了一句:“谭一壶你可记得,我与他曾经身处一个时代,所以我能掌握的东西,是你最好的刀啊对么?”
谭一壶没有回答,小暮也没有继续说话,接下来出现的便只有清风过山谷,鸟兽虫鸣叫,仅此而已。
按照谭一壶的指引,九半打算直接先去霸下之国,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要说服霸下国度出兵助阵自己对抗睚眦,完成自己的复国大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根据谭一壶给出的指示,最近的同命之人便是身处于霸下之国,他的身份是哭冢者。
霸下之国并不难去,难的却是在一路上搞定鹿蜀了。说来鹿蜀真的是种神奇的生物,除了正常的吃喝休息之外,九半这一路之上,却时常被鹿蜀欺负。他瞌睡的时候,鹿蜀用头顶他;当他吃饭喝水的时候,鹿蜀也用头顶他;当他想要到树上观察一下远方的时候,灵鹿就跳起来用头顶他。
而且似乎是不知疲惫,没有个烦闷的时候。而九半呢,根本管不了它,只能任由他欺负。
在磕磕绊绊后,一人一鹿终于到达了霸下之国境内,只是山林遍布之处少不了野兽甚至妖物。一人一兽在准备趟过一条小溪之前,鹿蜀突然不安地叫唤起来。刚开始九半还以为是鹿蜀又耍性子准备调戏他,可是看着鹿蜀根本没有过河的意思,还对着林间某个方向一直叫着,九半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抽出鹿蜀脖边的长剑,九半翻身下马同样提起长剑对着刚刚鹿蜀叫唤的地方盯着。经过逆天改命,九半感觉到自己的五识也都敏感了许多,在忽视掉鹿蜀的叫唤声后九半隐隐听到林间有野兽嘶吼的声音传出来,那来源似乎还不止一处。
九半微微皱眉,忙前后摆开步子,将长剑横于胸前。而鹿蜀也朝前迈了一步用脑袋指着前方,不时的刨动着蹄子。没有等待多久,或者说当鹿蜀正好迈步刨蹄的时候,从林间迅速冲出来一只暗紫色的妖兽,并且快速向一人一鹿靠近。这妖兽混身紫色形似狮虎,紫色之中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黄色斑点,是奔雷豹!奔雷豹本不是什么高级妖兽,只因为其浑身紫色且长于速度便得了这么个霸气的名字。那豹子速度很快,九半依靠已经变得极好的目力才终于看到它。可是还没等他动手鹿蜀嘶鸣一声直接朝着前面的奔雷豹就冲了过去,鹿蜀直接将那跳起的奔雷豹用脑袋顶出去老远,那豹子吃痛站起身来对着林子吼了一声,然后竟然从林间又跑出来两只奔雷豹。
什么?三只?
当九半看到三只妖物出现的时候,他手里的长剑不自觉的抖了起来。鹿蜀看到他这个样子直接用脑袋顶了一下他,九半才反应过来对面那三只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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