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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天之九番玄兵-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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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卫西乘一定是已经被幻境迷惑了,而灌鸟的羽毛并没有被放在他们应该存在的位置!
想起这些,再看看那刚刚被破碎了的虚空,谭一壶一阵恶寒。
………………………………
第六十三章 幻境破除
钟城之中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卫西乘带着妻女穿梭在这一片祥和之中,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复儿尚且没有学会说话,并且一直在小蕃的怀中沉睡,卫西乘便也没有办法叫醒他。毕竟他这个父亲就算是想要逗弄孩子,也得看时候不是?于是啊卫西乘便带着小蕃在这钟城的大街小巷之间穿梭,一会儿买个糖葫芦一会再来个糖人儿。虽然价格都不算高,但依旧是把小蕃逗得开开心心的。
小蕃开心了,卫西乘自然也就愉悦不少。
“官人,你说我们就留在这里好不好?”小蕃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就好像夏天晚上的穿堂风,从卫西乘的耳朵里进去,传到心尖儿上,让他不得不记住。
可卫西乘刚要开口,却看到自己面前不远处吴凉子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毕竟是同过生共过死的朋友总不能媳妇在身旁就不搭理了吧?于是卫西乘便走上前去对吴凉子说道:“吴小仙师?怎么在这儿碰到了?你看”卫西乘上前搭话,他本来是想让小蕃也与吴凉子问声好,可吴凉子似乎是没有搭理小蕃的一丝,转而直接打断了卫西乘的话语:
“卫大哥,我走不出去了。”
“走不出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懂啊?”听到吴凉子说的话,卫西乘实在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不出去?往外走不就是出城了么,这吴小仙师还想走哪儿去啊。
可紧接着,他就从吴凉子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异常严肃的神情。那严肃不是假的,吴凉子是真真的在板着脸,一字一顿地对卫西乘说道:“卫大哥,我走不出这钟城了。”
“这里大概是个迷阵,但更可能是被人以术法所控制的幻惑之地。我刚刚在南城门附近转悠了接近半个时辰但始终无法接近南城门,你说奇怪不奇怪?”
“南城门,术法”听了吴凉子的话卫西乘先是有些困惑,自己在那里兀自嘟囔着,而后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猛地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坏了!谭先生交代我的事儿还没做呢!”
说完,卫西乘便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了八支灌鸟的羽毛。灌羽入手,一股清爽的感觉瞬间冲入了卫西乘的脑海,而后自上而下冲进他的丹田之中停留。这一上一下让卫西乘清醒了不少,他转而看了看一脸笑容的附近钟城居民,而后目光从自己身边的小蕃身上扫过,不自觉地脸上露出一丝丝不忍。紧接着他二话不说便拽着吴凉子的手腕朝着钟城西门出飞奔了过去,没跟小蕃打招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卫大哥不需要先和嫂子说一声么?”吴凉子开口问道。
“不了。如果谭先生的算计是正确的,恐怕我们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卫西乘没有回头,吴凉子也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唯一能感受到的,便只有他声音中那一丝丝的颤抖与不易察觉的苦涩。
蒲牢大殿之中,九半与乔禾重聚于此,相谈甚欢。实际上经历了生死别离的二人满眼之中只剩下了感动,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与对方再度相见,这一切都好像梦幻一般。玉卜子与万独鸣早已悄悄退出了大殿,留下了私密的空间给予乔禾与九半,而此时的九半已经几乎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乔禾我”面对乔禾,九半总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很多话卡在嘴边,他的语无伦次他的谨小慎微在这一刻全都显现出来了。可能此时的九半更像是一只急跳脚了的大马猴子吧,他抓耳挠腮面红耳赤,可就是想不出来该对面前这个自己爱慕着的女子说些什么。而面对这样的九半,乔禾似乎是极有耐心的,她一直笑一直笑,仿佛有着无限的包容。
可就算是这样,场面一度尴尬。
忽然,一声巨大的开门声音响起,谭一壶的闯入打破了大殿之中的尴尬,可却让场面变得更为尴尬了。
谭一壶的出现瞬间就让他从那种语无伦次的状态中挣脱了出来,他看向了这个打扰了自己与乔禾独处的男人而后用一种略加不满的语气说道:“谭先生?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乔禾见到谭一壶的出现向他微微点头致意,毕竟之前也算是认识,而乔禾的声音也是谭一壶亲手取走的。可谭一壶并没有看乔禾哪怕一眼,而是直接走到了九半的面前抓起他的手就向门外走去。
被抓起手的九半猛然一惊,他忽然产生了某些不好的想法。但随即这个想法被他打消,他一把甩开谭一壶的手,略显不满地开口问道:“谭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确是有些莽撞了,谭一壶转过身来稍微顿了顿,而后对九半说道:“九半,有些事情正在发生,我么必须要立刻出发。”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九半有些摸不清头脑,“而且我们刚刚才和乔禾见面,就不能等一等么?”
“这”谭一壶一时语塞。此时他的确是不好告诉九半他的猜测的,毕竟从九半的情绪波动来看,乔禾对他的重要性不必多说便可以知道。况且此时他的手中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就算说了九半也不一定会信。
一想到这个谭一壶就暗自有些恨卫西乘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把灌鸟的羽毛安放在相应的位置上?动作也太慢了一些。
谭一壶正在思考怎么对九半开口,这时候玉卜子忽然开门进来,脸上堆满了笑意:“九半,恭喜恭喜,真的是恭喜你啊。”
“国师何出此言?”九半迎上前去与玉卜子抱拳回礼,而这方玉卜子满脸笑意地说道:“前方线报,嘲风与睚眦两国,降了!”
“降了?”这一消息忽然就将九半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瞬间便转为呆滞,仿佛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玉卜子的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的,这种笑忽然让谭一壶不寒而栗。也正是这种笑,让谭一壶当机立断,他一定要告诉九半真相,就算九半不相信这里是虚幻的,谭一壶也一定要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没等谭一壶开口,一旁的玉卜子便对九半说道:
“没想到吧?我们谁都没想到啊,嘲风和睚眦两国竟然能同时向霸下之国投降,表示愿意退出战争并且割地赔款,就在昨天!而且他们同时还表示愿意对负屃国君的死负责,让出负屃之国的土地也就在这几天就会完成!”
说这些话的时候玉卜子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九半,而没有看一旁的谭一壶一眼。
而九半,几乎是喜极而泣。几乎是没有谁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心情,经历了诸多劫难之后负屃之国的复国似乎是近在眼前,睚眦与嘲风两国就好像是儿戏一般地投了降,而他也将要从一个流亡的储君回归到自己的国家了,这怎能不开心?
可谭一壶却毫无犹豫义无反顾地瞬间将九半从这种情绪中给活生生拽了出来。他走上前去双手抓住了九半的双肩,而后使劲儿摇晃着说道:“九半,你醒醒,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啊!”
就好像是从美梦中被人一下子给砸了出来一样,而谭一壶的双手就是砸他的那一柄锤子。谁凭空被锤子砸了一下能开心呢?反正九半不会。于是他猛地一把甩开了谭一壶的双手,这次用力甚至要远超上一次。这个亡国储君的眼睛中似乎是强行遏制着自己的愤怒,而后他开口说道:“谭先生,您到底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会如此反常啊?”
“九半,你得和我走。”谭一壶此时一改往日的淡定,他的确是有些着急了。能够构架如此巨大的环境并且有能力让人越陷越深的,想必施术者的能力一定不在他之下。而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如果施术者发现了他们想要逃离的心恐怕就会增强术法的强度,而这个时候他们要是想要逃离,便是难上加难了。“九半,这里不是蒲牢国都,她不是玉卜子她也不是乔禾,这一切都是幻象啊!”
“哦?是么?”九半的表情此时有些精彩,仿佛是惊讶又好像带着一丝丝讽刺的意味,“那么谭先生,你证明给我看啊?”
“证明?”
“对没错,证明啊。”九半完全转过身来看着谭一壶,眼神中已经有了不满。那倒也不是积怨,只是一种瞬间爆发的情绪而已。“你总说这是虚幻那是假的,所以你总该证明一下给我看吧?空口无凭,眼见为实。”
这下可难住了谭一壶。他的态度开始变得焦急,甚至是有些埋怨九半的不信任:“证明?九半,你现在都开始不相信我了么?”
“我怎么不相信你了,从始至终我不是一直相信你么?”这一刻九半忽然就爆发了,似乎是在埋怨谭一壶之前的反复无常,他继续大声说道:“我一直是相信你的,可然后呢?你确定你没有编造谎话来欺骗我么?”九半紧接着指了指一旁的乔禾与玉卜子,而后继续说道:“你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乔禾呢?那么玉卜子国师呢?那么难道这个巨大的皇宫都是假的?你当我不知道什么是幻术么?还是说,你现在要告诉我有人建造了一整个钟城,专门用来欺骗我们?”
九半的这一番话,让谭一壶几乎是哑口无言。是啊,自己也没有什么证据,紧紧是凭借猜测就说这些九半的确是不太能相信。可小暮说的的确不可能是真的,如果刚刚自己见到的小暮说的是真的,那他为什么没有追上来告诉自己呢?可自己要把这个世界的真实告诉九半么?恐怕他依旧会把这些当做鬼话连篇吧
谭一壶的大脑正在飞速的思考,而九半看到他急剧变换的神情好像是忽然失望了一样,身上的一股气瞬间就泄了下来。九半轻轻地转回了身子,似乎是不愿意看到谭一壶一样而后淡淡地说道:“谭先生,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这是两个极其沉重的字,可在九半的口中说出却仿佛轻描淡写一般,随风而动。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谭一壶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听到别人对他说出这句话了。失望?可这些轮得到你失望么
想着想着,谭一壶内心的情感忽然就变了味儿。他竟然就生气起来。“失望?好啊,那我就证明给你看!”话未说完,谭一壶就一步跨到了九半的身后,而后趁他尚未注意的当口一把便抽出了九半腰间的长剑,而后一剑便朝着乔禾刺了过去。
剑之疾,疾如风。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等到九半反应过来转过身来的时候,出现在他视野内的却是极其疯狂的一幕:乔禾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跑掉,而后便被谭一壶一剑当胸刺了个通透。他自己身上配着的那柄长剑被谭一壶按入了乔禾的胸膛,而那个女人连一声呼喊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倒在了地上似乎是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她跃动着的心脏中喷出鲜红的血液贱了谭一壶满身满脸,而谭一壶的眼睛中只剩下了疯狂。
九半,瘫坐在了地上。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她应有的灵气,而对应着的,那双看着她的眼睛也似乎是失去了希望一般,一片死寂。乔禾死了,死在了他的面前。上一刻还活生生的人,上一秒还跳动着的心脏上此刻出现了巨大的创口,海量的鲜血喷涌而出而后渐渐地,干涸了。九半无法相信也无法想象这个自己熟悉无比,朝思暮想的生命此刻再一次在他的面前离开了人世,明明是已经发生过一次的事情,为什么会再发生一次呢?
九半想不通。
谭一壶也是想不通的。明明这里应该是幻境啊?可为什么自己眼前的这个乔禾竟然死得如此逼真?无论是鲜血的喷涌还是临死前的状态乃至于那种凡人面对修行者的无力感,自己面前的这个乔禾一样都不差。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呢?
谭一壶呆在那里了,似乎脑袋都没有办法转动。可一切让他来不及细想,转瞬之间玉卜子的声音便出现子啊了他的耳旁:“来人啊,卫兵!将这个乱杀无辜的畜生给我抓起来,押入天牢!”
天牢?牢狱!听到这个词的谭一壶瞬间便打了个激灵而后清醒了过来。但他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自己的身后便忽然扑上了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地将他的双臂给死死地锁住了。谭一壶的第一反应就是逃,听到了“天牢”二字的他就好像是遇到了猫的老鼠一样敏感,可此时哪由得他细说,自己身旁的两个壮汉也就是皇宫侍卫的力量却是出奇的巨大,让他动弹不得。
似乎是被身旁的壮汉强行拉着一点点在后退,见几乎是挣脱不得,谭一壶便朝着自己面前的九半大声吼道:“九半,你快点清醒过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啊,难道你要看着我被他们押入监牢么?”
谭一壶的声音似乎是叫醒了正在发呆的九半,后者缓缓地站起身来,慢慢地将此时依旧插在乔禾身上的自己的长剑缓缓地拔了出来,而后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着谭一壶走来。
“九半你要做什么?你可别想不开啊。”看到九半的举动,一股莫名的恐惧感瞬间爬上了谭一壶的心头。他似乎已经能够预感到九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他的声音瞬间便变得有些颤抖了。
九半很慢很慢地向前走着,一步一步异常规律。他的头微微低着,这让谭一壶几乎是看不到他的眼神了。而后他开口,轻声说道:“谭先生,你为什么要杀死乔禾呢?”
“你不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么?可现在乔禾死了,她躺在那里胸口被我的剑整整刺穿了,那么大的伤口几乎把她的血都流尽了。这个时候,您还觉得我们身边的一切都是假的么?”
“如果都是假的,那么想来我杀了你的话,你也不会死对吧?”
这一瞬间,在谭一壶的注视之下九半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其疯狂。他高高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那柄长剑,朝着谭一壶的脑袋便劈了下来。
没有任何迟疑。
………………………………
第六十四章 真相大白
秋风穿堂,落叶归根,九半的长剑就那样刺向了谭一壶的胸膛,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顺畅,仿佛那就是一个人在回家一样,看起来好像理所当然。
也不知道是信任还是已然失去了信心,谭一壶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九半持着长剑刺来,一动也不动。这一刻他深知九半已然已经被迷惑了,若非鬼迷心窍为何连同九半都要攻击他?可实际上就在刚刚玉卜子说出“天牢”二字的时候,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震慑住了一般,四肢酸软无力甚至直接便瘫倒在地。
“牢狱”相对于谭一壶来说一向是敏感的,每次听到与之相关的词汇谭一壶都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住了一般。就像是小孩子每次听到鬼怪之类的词汇都会被唬住,而“牢狱”相对于谭一壶,就好像鬼怪之于小孩子一样。
他忘记了反抗。
长剑刺下的那个瞬间,忽然一声鸟鸣打断了九半的动作。鸟鸣高亢而神秘,仿佛有一种神秘的魔力一般一瞬将让所有人都恍惚了起来。在那鸟鸣出现的时候,醉醺醺的鹿蜀忽然被惊醒,它仰头看去忽然发现自己的正上方出现了一只神雀。那雀鸟竟然是白羽蓝冠,火红色的眼珠中仿佛燃烧着一整个大世界一般。
那雀鸟,正是灌鸟。
八羽齐聚,灌鸟降临。只听得一声灌鸟长鸣之后,一股流光自高空中降落,而后分成八股四散而出,分别降临到了整个钟城的周围。那八股流光的降落仿佛是八股通天彻地的光芒之塔自上而下降落人间,将一切虚妄都直接破败了。
随着八股流光的降临,钟城内的一切都在短时间内迅速衰败。无论是街景还是人物,草木虫鱼鸟兽尽皆一一消失了,留下的就只有谭一壶等一行四人加上鹿蜀。待到一切景象全部消失之后九半才发现,实际上自己和谭一壶与吴凉子卫西乘之间相距不过十几丈远,而鹿蜀更是在他们数丈之内的距离瘫坐着,呆呆地望着天空。只不过这一切因为幻术的原因,九半从来没有发觉。
灌鸟消失了,可九半还是保持着举刀刺向谭一壶的姿势,没有动弹。
看到四周一切虚妄都已经破灭,而大家身处于一片石林之中面面相觑,谭一壶终究是松了一口气。双臂重获自由的谭一壶轻轻地拨开了九半的长剑,语气似乎是有些释然:“还愣着干嘛?这下总算是相信我了吧,九半。”
身旁,卫西乘吴凉子与鹿蜀等尽皆赶了过来,而九半自知理亏并且刚刚竟然对谭一壶做出了那等危险之事,于是连忙收了手上的刀,双手抱拳对谭一壶说道:“谭先生,刚刚我”
本以为谭一壶会借此机会大发雷霆的九半实际上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没成想谭一壶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而后说道:“无妨无妨,不是什么大事了。只不过我觉得可怕的地方在于,已知的幻惑为幻惑,未知的那些又是为何呢?”
谭一壶的话说得云里雾里,九半与吴凉子卫西乘等人对视一眼发现大家好像都没有听懂,皆不明所以,只不过谭一壶似乎是并没有继续解释的打算。关于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九半刚要开口却只是听见一旁的鹿蜀打了个大大的响鼻,随着那响鼻声在众人不远处竟然有一道身影应声落下,竟然是从高处跳下来的。
“已知的幻惑为幻惑,未知的幻惑,不过是虚妄罢了。”应声出现的人影身上本来似乎是披着迷雾,而此刻却瞬间清晰了起来。只见那是一个一身青衣的女子,手中并未提着武器而是抓着一杆古朴的毛笔。女子握着毛笔上前行礼,开口说道:“小女子八羽,见过谭先生。”
“哦?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听到名为八羽的女子开口,谭一壶起了兴趣。他很快地站起身来扑了扑身上的灰尘,开口问道:“不知姑娘从何听说?”
而他对面的八羽微微昂头,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九半道:“他刚刚说的。”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为了掩饰这种尴尬,谭一壶赶忙轻轻咳嗽了一声而后开口说道:“不知道我们刚刚所经历的幻惑,可与姑娘有关?”
“幻惑”这个话题一经提起,不要说九半了就连鹿蜀都开始紧张了起来。要知道他们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跟本就不像是假的,反而是异常真实。不要说卫西乘这种老江湖了,就连谭一壶都险些陷入进来。于是,危机感渐渐上涌,他们的汗毛都不自觉地倒竖起来。
只不过八羽似乎是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她反倒是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渐渐地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自说自话,罢了。
八羽不是蒲牢国人,恰恰相反,她的故乡位于大陆的西边,是霸下之国。
八羽的家族,诗书传家,乃是霸下之国中数得上的书香门第。在家族传统的熏染之下,八羽年少时期不但熟读经文,而且练就了一手过人的书画技法。她不但写得一手好字,更是下笔入神,画什么便像什么。这一手非凡的书画技法在她八羽练成之后更是突飞猛进,年方二八之时,便已经不输霸下之国的任何一位大家了。
但实际上尽管技法了得,但族内长辈并没有要她立刻扬名立万的想法。雪藏八羽并非是处于族内长辈的私心,恰恰相反这是源于他们有着更大的野心罢了:八羽所在的家族要她更加潜心磨砺自己的技法,有朝一日一举扬名,要超越前贤,直接名扬大陆。
可是啊,少女心性岂是雪藏能够按捺得住的?又有哪个闺中女子能够真正耐得住性子,让自己深藏闺中呢?当时还身为少女的八羽心中却是藏着一头雀鸟,她陷入了无尽的等待之中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展翅高飞。
也就是在这样一个年纪中,她遇到了一个足以改变她一生的神秘人。
八羽从未看清过神秘人的脸庞,但那神秘人却对她无比赏识,几乎每个夜晚都会来看望她。一连七日,每晚看到八羽神乎其神的书画技法,神秘人都陶醉其中。七日之后,离别之日,神秘人赠八羽神笔一只,并且嘱咐道:
“此笔有画龙点睛之能,所画一切皆可变为现实,慎用,慎用。”
可是,八羽岂能慎用之?得此良物天助,少女雀跃的心情早已按耐不住了。于是三日之后,城中便有消息传开:城北竹林中每日子时便有奇珍异兽出现,恐妖魔作怪,望官府彻查。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白薯。很快,官府便参与进了此事的调查之中。几日后,妖怪没有查出多少,倒是把八羽给揪了出来。自此,“天才少女”“女神仙”的名号便在霸下之国传了开来,这倒是八羽所在的家族想拦都拦不住的。
可这神奇的能够将所画之物变成现实的能力,却给八羽以及她所在的家族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在一个并不反常的月黑风高的夜晚,有一火歹人偷偷潜入了八羽的家,一夜之间将八羽族人抹杀殆尽,目的就是为了抢夺她这个人以及她手上的那支神奇的画笔。
那一夜,悄悄地,八羽的家中血流成河。她一夜之间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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