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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天之九番玄兵-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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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黑壮汉子弯下腰来单膝跪在地上眼睛盯着巫尾说道:“这里可是安雄城,如果没有少虹国师的规矩,你早就不知道死掉多少次了。”
少虹国师的规矩?这就有点意思了。看来自己能够在圣境高手的手底下幸存,没想到竟然还是托了另一位圣者的福气了。如果说单纯与人斗嘴,巫尾是没什么兴趣的毕竟他目前还是重伤在身,与人斗嘴倒不如休养休养;可要是说到听故事,那想必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间了。自己身上有伤需要休养,而这时候又有人愿意给自己讲故事听,何乐而不为呢?
想了想,巫尾决定还是对面前的这黑壮汉子客气点,毕竟如果能够套出点信息的话,也是好的。“呵,我就不明白了,这一座小小的安雄城中还能有什么规矩,难道说还能禁止杀伐不成?”
听了巫尾这话,那黑壮汉子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种“哎还真叫你说对了”的表情,说道:“哎!还真就让你说对了。这安雄城中,还真就是禁止杀人。在这安雄城中,所有杀人者和起了杀心的人全都会被国师的法杖击晕甚至是当场击杀,而也就是这个规矩才救了你的性命。”
禁止杀伐?还真有这么一条规矩?看着那黑壮汉子脸上精彩的表情,巫尾差点就信以为真了,但他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悖论所在,于是便立刻开口反驳道:“这位兄台,你这话就有点不对了吧?国师人在胡琴城中,就算能够发现这安雄城里所有起了杀心的人,可她难道要跨越百里来施法杀人么?这根本不现实!”
巫尾的话也算有理,但那黑壮汉子一指城门的方向,对巫尾说道:“小子,你进城之前可曾见到过城门口巨大的石碑么?”
“见过,如何?”
“那石碑上封存的法杖,你就没有发现?”
“什么?”此时则是轮到巫尾惊讶了。他入城的时候天光昏暗,夜如黑墨,正一如现在这般天色漆黑。他身受重伤又被人衔尾追杀,怎么可能观察得那么细致?所以很是理所当然的,他没有发现那巨大石碑上的法杖。
看着巫尾一脸震惊似乎是被自己的话震慑住了的表情,那黑壮汉子有些得意洋洋。黑壮汉子本就为熊一老人,此人自从安雄城的规矩形成之日开始便出现在这里,没人知道他的修为到了什么地步,但就连少虹都很是敬重这个来源神秘的人。但此人身为安雄城三位护城人之一,却也是有些不一样。其他二位都是很少出现在安雄城中,唯独熊一老人有事儿没事儿就出来溜达一圈,但却是很少亮明身份。不但如此,此人还是一个话唠,如果说身上特质的话,恐怕就是他与任何人都聊得来。
此时见到巫尾一脸震惊与好奇的表情,熊一老人仿佛是被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装作神秘地说道:“且不论少虹法师是如何做到将法杖封于石碑之中,也不管这石碑如何能够做到自己找出杀心奇重之人,小子你可知道这安雄城的来历?”
巫尾没有说话,还是在发呆。此时他脑袋中想的东西变化万千,忧虑异常。
“小子,小子?醒醒哎听到我说话了么?”熊一老人伸出手敲了敲巫尾的脑袋而后说道。巫尾脑袋吃痛,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道:“前辈。。。。。。前辈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语气已经开始转变,而熊一老人乐得如此。见到巫尾的语气变得有些尊敬,熊一老人站起身来有些洋洋得意并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要说少虹国师啊当年也是一枚痴情种子,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她选择不原谅已经是很勇敢的了,可谁能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选择不婚嫁,当年的那段经历对她的伤害恐怕是很深刻了。都说人的感情啊,讲究个海枯石烂。可海也枯了石也烂了,谁能想到她等来的竟然是背叛呢。。。。。。”
尽管不知道面前这个黑壮汉子的名字,可是随着熊一老人的讲述缓缓展开,巫尾却觉得一股悠长画卷在其面前真正铺展了开来。自己与这个男人素不相识,可谁能想到他讲故事的时候确是光芒万丈的。虽然环境漆黑光线暗淡,可他却如同黑夜中的光芒一般,用声音照亮了巫尾的心,为其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原来在当年,少虹也曾有过一段痴恋,只不过这段往事在整片大陆上都属于一种秘密,只能在王公贵族之间口口相传,而从没被公开过也没有被少虹承认过。当年少虹恋上的那个人姓甚名谁什么身份,没有人知道。但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当年的少虹上师为了那个男人几乎是放弃了一切,跨越半个大陆与其私奔,不但放弃了自己尊贵的身份甚至还为其生下了一个孩子。虽然牺牲甚大,可孩子都生出来了,可以说是不错的结局了。
但奈何好景不长,人心叵测。这个世界上实在是有太多未知数与变化了。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则都是大猪蹄子,他们的内心有个词叫狡诈。尽管少虹已经为男子生下一名男婴,但男子的家族却坚决反对男子与少虹成婚,原因未知。据说这件事情前前后后拖了一年有余,终于在一个春天的夜里,男人亲手杀死了他与少虹的结晶并且于次日与其他女子成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少虹。
悲极,怒极,少虹毕竟是少虹,她怎能忍受得了这等侮辱?于是在男子成婚之日,少虹大闹婚礼现场,大肆施展灵法与男子大战,战况激烈,昏天黑地,至死方休。那一日,少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施展了多少灵法与禁术,只是后人争相传言那男子如若当日独自对敌,恐怕不消半个时辰便会身死道消,被大卸八块。那场战斗引出了男子背后家族中四位供奉中的三位,而少虹更是几乎不惜一切代价地施展禁术。禁术如雨一般落下,那片小世界都险些为之倾覆。
少虹的强大,震惊了整片大陆。正是那一战奠定了她在九国之中的地位,可却也招致了祸患。谁也不知道少虹到底施展了什么样的禁术,只是那一日之后,大陆之北竟然有戾兽出世,大杀四方。戾兽凶悍,赤如丹火,见则其岜大疫。食人,嗜血,痛饮山河。戾兽自北方出现一路南下,杀人吃人不绝最终与少虹相遇于安雄城。尽管少虹最终在安雄城杀死了戾兽,可安雄城中原本的居民却也因不知名的原因沾染了疫病,最终于一夜之间患病不治身亡。
少虹自知有罪,但却很是慌张不知应该如何弥补。后来经过高人点拨,她自封灵仗于安雄城门口,以石碑压制并且立下规矩:九国之中任何人,无论犯了什么罪孽无论有什么样的戴罪之身,入城即可免于一死;而城中人一旦想要杀人,则格杀勿论,不留活口。
于是这么多年过去,规矩与安雄城便一齐到了今天。
有些话在不同的人口中说出,听者观者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吴凉子是个女子,而一个女子口中另一个女子的凄惨,则是可惊天地,可泣鬼神,可让万物凋零,可如同山崩海啸一般使人惊讶。少虹,这个能够震惊大陆的名字,在九国之中广为流传的名字,一个坐镇北方就让其他诸国多年来不曾来犯,也不敢来犯的女人,就这样被其描述成了一个委婉凄惨,自封过去只为了消除罪孽的人。
当吴凉子说完那些话,九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甚至于自责之中。
他很是两难。
一方面,八羽的仇是不能不报的。一个没有朋友的人如果忽然有了朋友,那么他就会开始害怕失去;而当失去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就会变得疯狂。小混混林泽没什么朋友,他曾经唯一的朋友就是一个书店老板,而那个人能让他整日整日地泡在自己的书店之中而没有任何异议,只不过偶尔会面带微笑地说一句:“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喝酒?城西那家烧烤还是很不错的。”小混混林泽也没有爱人,所以当其对一个女人产生了爱慕的心情,尽管那个女人的身份会为任何人所不齿甚至为整个社会所拒绝,但当他再度见到那张脸的时候,则会为其疯狂一生,于是乔禾便成为了林泽或者说九半内心永远的胭脂红。
可是少虹呢,八羽呢,如何抉择?前者是肩负着一国命运的女人,也是强者;而后者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选择依靠前者,将八羽的仇随手带过去当然不难,毕竟如果得到了囚牛之国的支持自己身为九半的复国大业便能够更进一步,尽管此时九国之中战乱未平,硝烟四起,可在硝烟之中有可以立足的安稳之地却也是不错的选择;那么八羽呢?那个孤零零的小女孩,那个全家被杀独自奔逃出来孤苦伶仃地生活了很多年的小女孩,莫名其妙地就成为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伙伴。自己也是孤苦伶仃的人,两个孤苦伶仃的人走到一起就会惺惺相惜,无论同性还是异性,而这种关系让九半不得不去自我纠结。
似乎少虹有着与他们这群孤独的人相同的特质,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不归路,于是这一刻,九半甚至开始同情,甚至可怜少虹了。
然而同情与可怜这中情绪并不能当饭吃,一如同情可怜并不能让八羽活过来一般。
九半还是走回了桌子旁边坐下,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道:“我知道了。”
“什么?”吴凉子有些不明所以,她说了那么多的话,甚至于将自己师尊的故事都说出来了。那些事情攒在一起足以写就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小说,可对方的反应却远远没有达到自己心理预期的地步。
“我是说,我知道了,你再让我想想把。”此时,他的声音是冷静,镇定并且审慎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此时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踌躇的,打着算盘的算账的人。说来也怪,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当你自己身为一个当局者,并且是能够看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当局者的时候,一切却也都变得那么不明了了。
九半不说话,吴凉子也不说话,或者说渐渐地变得无话可说。少虹给庭院施展的术法只是限制了九半的行动而并没有限制吴凉子,于是她轻轻地离开,而后悄悄地提了一壶热水回来,将桌子上的茶壶倒满,并且倒了一杯水递给九半。九半的眼神有些黯淡,没有得到反馈的吴凉子轻轻地将水杯放在九半的面前,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后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她还能做些什么呢?还是多喝热水吧。
这片小天地静悄悄的,可没有谁的内心是平静的。他依旧还在沉思,可是忽然自己面前的吴凉子却站了起来对着门口的方向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尊。”
原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少虹竟然来了。
他抬起头,回身望去,看到的却是少虹略显憔悴的神情。那张脸上油腻腻的,没怎么梳理而且似乎是熬了数个大夜一样,疲惫不堪。
“上师。”九半抬手行礼,对方却是轻轻地摇了摇手便在桌子旁自行找了个地方坐下,道:“怎么样九半,伤势恢复得还可以?”
九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说道:“尚可尚可,这些天承蒙少虹上师照顾了。”
“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前段时间我这个徒儿也没给你少添麻烦吧。”她开口,而后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之前走到院外的时候,听到你们在谈论安雄城的事情?”
“的确如此。数日前八羽为奸人所害,杀死八羽的凶手此时就在安雄城中,所以。。。。。。”
说到这里,大家都不说话了。接下来的话九半是根本说不下去的,八羽这个人少虹是见过的,但安雄城的规矩立下多年,少虹也立誓多年,显然是不肯能轻易更改。一个身份堪比囚牛国君的人如若自适其誓,那么恐怕囚牛之国的国君尚未出关,恐怕睚眦与嘲风两国的军队尚未打来,整个囚牛之国便要天下大乱了。
可对于九半,不报仇显然会让他自己更为难堪。人这辈子不但要活个生死,更要活出个对错。想要杀他自己的人,随便来;但为了报复他而杀死他的朋友,而他却冷眼旁观的话,那么一切就太说不过去了。尽管没有说,但九半知道的是如果不为八羽报仇,如果不践行自己做人的最基础的底线的话,他恐怕将一辈子不得安生。
可这个时候,少虹的一句话却打破了他所有的准备。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灰意冷
世间事,皆讲因果,求定数,结善缘,化恶魇。一切往来皆有其来龙去脉,何人做何事都是有其缘由的。不会有无端的生,也不会有无端的死,有些事情一旦错了,就要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地错下去,否则一旦回头便无可挽回。
可惜的是九半道现在为止依旧对一切保持着希望,他还在想着任何事情大概都是可以通融的,例外可以存在。可惜他忘记的是,一切例外都是要有代价的。规则之上,还有人情还有纲常,可这一切的改变都基于两个字:价值。当你对一个人没有足够应有的价值的时候,对方为什么要为你去付出一些东西,要为你去改变某些事情呢?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罢了。
于是少虹说:“九半,放下吧。”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有放下仇恨人才能看得更远一些,你是要成就大事情的人,不应该为了男女私情而如此疯魔。要知道,一个人的生死,远不如一群人的生死重要。”
这些话只是略显沉重,却如同水银一般猛然出现在了九半的心坎上,而后缓缓地渗透了进去。那种毒,那种痛,剥心蚀骨,令人苦痛不堪。他曾经预想过一千种一万种自己被拒绝的情景,他也曾想过少虹会如何否定他的想法与举动,可他从未想到的是这一次,少虹竟然站在了国家大义的角度上想要让他放弃,想要给自己开脱。
怎么,难道你放弃了一切,你为了国家为了权力为了某些东西放弃了自己,就要规劝我像你一样,变成这种冷漠的权力机器么?
他的心,在这一刻沉入了谷底。
而少虹的面容,充满了假仁假义的悲戚。
“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么?”九半说道。
办法还是有的,就看当事人想不想了。少虹踌躇了一会,表露出了纠结的神色。她的表情在九半看来实在是恰到好处的,既表达了自己为难的情绪又让对方无计可施,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于是最终,她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进了九半的耳中。修为高深的他六感极其敏感,那脚步声轻得如同行走在落叶之中的沙鼠,却又很是沉稳且厚重,这让他的内心不得不警惕了起来。难道说少虹要对自己动手?可看情况却不是这样。来着虽说内功深厚可最多也不过是半圣境界的人物,而少虹作为成名已久的圣境强者,本身战斗力就应当不弱于自己,又有什么必要对自己动手呢?
想到这里九半的内心一阵狐疑,可耳旁那细微的脚步声却消失了。忽然消失的声音就如同忽然出现的鬼怪一般飘忽,让人有些不敢相信,然而他却不准备再继续等下去了。这个男人站起了身子,举手,行礼,冲着少虹深深一鞠躬,道:“晚辈为友人复仇心切,还请少虹上师为晚辈指条明路,晚辈自然感恩戴德,铭记于心。”
九半的如此举动似乎并没有让少虹有所动摇,她只是轻轻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在对方的肩膀上缓缓抚了下去。随着少虹的右手从九半的肩膀上轻抚而过,他顿时感到一股清凉之意传入体内,而下一刻,竟然有一种解脱的舒畅感。仿佛是架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被松开了一样,他如同一个从束缚之中逃脱出来的人,灵明透亮。
这种感觉自上而下地沁入心脾,九半先是恍惚了一下而后赶忙抬起头来对着少虹再拜,道:“谢国师成全。”
“没什么成全不成全的,”少虹摆了摆手,眼神中似乎是落寞了些而后说道:“此前封禁你的身体限制你的行动,实属无奈。我府所处的位置乃是胡琴城的中央地带,虽然安静但属于闹中取静,却也是人流不绝。此前你受伤,实在是怕你在昏迷之中暴走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来,还望小友见谅。”她叹了口气,似乎是终于将自己胸中的一口气给吐了出来,“你想要去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拦着你。但我囚牛与睚眦,嘲风二国的大战在即,还希望你。。。。。。”
她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此时九半再度行礼,开口说道:“晚辈只有一个心愿,请前辈成全。”
“你就一定要进安雄城,就一定要去杀那巫尾么?”此时,少虹的脸色已经是有些阴冷了。有些话她没有明说,想要九半自己明白;现在看来九半的确是明白的,可他却更像是想要不明白一般。话不说透,差不多就行了,有些事情一旦要说得太明白,恐怕却是适得其反。
“巫尾这个人,晚辈是一定要杀的,还望前辈能够成全。”
少虹的脸彻底冷了下来,没说话。
令少虹惊讶的是,一旁的吴凉子忽然也动了。自己的那个好徒弟,本以为会一直与自己一条心的吴凉子就那样忽然跪了下来双手撑着额头跪倒在地上,道:“师尊。。。。。。”
“够了!”她的话还没说出口,猛然间就被少虹给打断了。那张脸有些扭曲,之中似乎有着七月的流火,仿佛是十一月的杂草一般容易被点燃。少虹感觉到自己似乎是遭遇了背叛,尽管实际上并非如此。
“安雄城内禁止杀人,也没有谁有权力强制性地将人赶出城外,如此一来,我如何帮你?”她的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而吴凉子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自己师尊说话这么大声音了。那个声音如同一只愤怒的牛蛙,想要整片池塘都充斥着自己的怒火,可池塘却对其毫无反应。
九半的腰依旧弯着,吴凉子也根本不敢抬头,他们的耳朵中都被少虹的声音填满了。
“想要杀掉身处于安雄城中的人,就自己去将其赶出城。城外杀人你可以肆无忌惮,但在安雄城内动手,我保证你活不下来第二次。”
她将身子低了低,嘴巴凑到了九半的耳旁。那是一张灵巧的嘴,上下嘴唇温润而有质感,尽管已经年近半百可风韵犹存,吹弹可破。九半感受着对方在自己耳旁传来的温润呵气,听到的话语却是冰冷而没有味道的。
“战争的节骨眼上要我违背自己的誓言,九半你是想要我囚牛之国毁于一旦么?”
一切似乎都没法挽回,这一刻的九半才恍然,原来恐怕是自己心急了。
感受着渐渐离开了的那些许温润的湿热,九半缓缓抬起了头。此刻他的眼神是坚定的,可内心却是无比复杂。终于这一切还是陷入了僵局,他对少虹无计可施,而少虹看起来也是不可能向后退一步的了。何解?解不开。
人总是在绝境在低谷的时候才会想起来某种不可能的事情,而那些本以为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或者自己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往往才是某种极端情况下真正的解决办法。
这个时候,九半想到了z。那个男人太神秘了,恍若这个世界的禁忌一般不可触碰,可往往却是不可触碰的禁忌,总能够肆无忌惮总能够打破规则,而这正是九半所需要的。九半转眼与少虹对视了上去,下一刻他猛然第三次行礼,道:“恕晚辈无理了,晚辈离开一下。”言罢,他便转过身子绕过少虹,朝着院外奔去。
看到九半的离开吴凉子心中一急,她本能地就想起身去追九半,毕竟这个时候九半不来化解他与少虹之间已经隐隐产生,蓄势待发的矛盾,反倒是自己离开,恐怕冤家宜解不宜结,若这矛盾真的结了下来恐怕就会越积越深了。
吴凉子尚未起身,却迎上了一股饱含着失望却又带着丝丝缕缕阴冷的目光。
“别管他,”少虹看了一眼吴凉子后说道,她将眼神望向九半离去的地方不再看吴凉子,“让他去吧。少年人终归还是需要遇到些挫折的。”
无形之中,她似乎是听到了一声叹息,源自于自己的师尊口中。那叹息深沉而悠长,仿佛是将沉郁了许久的怨气都一齐吐了出来一般,让人的心脏不由得跟着一动。
此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想必是九半已经离开了,吴凉子转而抬头,迎上的却是卫西乘的目光。庭院门口之处出现了卫西乘的身影,他已经卸掉了自己湛蓝色的盔甲转而穿着一身略显黯淡的赤色衣裳大踏步地朝着少虹走来。那一双双手刀绑在他的腰间,仿佛青龙白虎一般护卫着修长的身躯,甚是潇洒。
“少虹上师,”走近了之后卫西乘便停了下来,抱拳行礼道:“九半他。。。。。。”
吴凉子悄悄地站起身来,站到了少虹身后半步的位置上。此时她忽然发现,自己师尊的眉头似乎是挑了挑而后便开口说道:“他。。。。。。没事,随他去吧。八羽之事我不再干预了,毕竟安雄城。。。。。。”
“晚辈自然知道前辈的苦处,”卫西乘立刻接话道:“晚辈自当尽力劝说九半。至于八羽之事,实话说晚辈也认为巫尾吾必杀之。前辈有前辈的原则,我们有我们的底线。这件事,还希望前辈能够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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