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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映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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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童纷纷点头,这个手势再不懂,那他们真不是普通的笨了。
  行云又将双手合并,放在脸侧,把头向一旁歪道:“睡觉,懂不懂?”
  苗童们又纷纷点头,并且依样画葫芦,模仿他的动作照做一遍。
  行云心想有希望了,眼光一扫,手指不远处一幢楼房道:“我睡觉的房子,知道吗?”
  苗童们又似懂非懂起来。
  行云再重复比手划脚,道:“我,睡觉,房子。连起来就是我睡觉的房子在哪里?”
  一名苗童连连点头,笑着指问不远处的楼房。
  那楼房就是行云刚才指的,他诧异地问道:“就是那一幢?不会吧!我有这么厉害一猜就中?”
  那苗童用力点头着,也比手划脚,叽叽喳喳一阵。
  行云松了口气道:“你们继续去玩吧!”
  奔到近处一看,果然不错,正是昨夜安排给他的住处,暂时属于他,进门自然不需要先敲门,讲究那么多的规矩。
  行云毫不怀疑自己走错了门,一头闯了进去。
  不料一声惊叫,吓得行云几乎屁滚尿流,慌忙回身夺门而出。
  慌乱中不慎撞断走廊的栏杆,收势不及,一直冲跌下去,幸而凌空一挺腰,双足先落地,始未摔得鼻青脸肿。
  行云这回可真是狼狈不堪,落荒而逃了。
  莫非他见了鬼?
  才不是呐,原来屋里的,有一个正在换衣服的大姑娘!
  这真糗,糗得不能再糗了。
  行云一口气奔出数十丈外,几乎出了百花峒,未见后面有人追赶色狼,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他姥姥的,那个小苗鬼,我非找他算帐不可。”他气得破口大骂,其实这怎能怪那个苗童。这根本言语不通呀!
  行云惊魂稍定,不敢走原路回去,只好绕道而行。
  顺着山边绕过去,正好到了跳月盛会的会场,来不及回头走,已被正在指挥布置的猛哥发现。
  跳月在苗疆是件大事,通常是在春天举行,所以又称之为春嬉,届时未婚男女盛装参加,酣歌狂舞,看上眼的就到野外结为夫妻,过上一夜再回来,所以最受未婚男女的喜欢。
  这次猛哥临时决定,将跳月提前几天,一来是为了迎接客人的到来,二来是自己就要出门了。由于时间仓促,又要准备得像模象样,以至使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玉兔东升,好一个初春之夜。皎洁的月光,洒满了整个百花峒。
  谷内平坦的草地上,一张张矮桌连结起来,围成个大圆圈,并且铺上红桌布,场面不但热闹壮观,而且喜气洋洋。
  圆圈中央,生起一大堆火,整只整只的猪羊鸡鸭,就在火架上烤着,由专人负责滚动铁叉,不时抹上调味佐料,令人垂涎欲滴,阵阵飘向四周。
  其实,苗人的调味品,不过是酸姜、辣椒、麻子之类,哪里比得上汉人的烹调手艺?
  盛会即将开始了,当矮桌上摆满各色水果后,便见百花峒的居民,扶老携幼,合家光临,络绎不绝地来到会场。
  负责接待的男女苗人,有条不紊地招呼大家,围着大圆圈席地而坐,只留两处缺口,以便进出。
  儿童们迫不及待,抓起矮桌上的水果就吃,也不管回头小肚子还撑不撑得下那些美味,先填饱了再说。
  按照苗人的习俗和规矩,东方是主位,地上铺着兽皮厚垫,留着的六个空位,是给族长、老巫师、老堡主夫妇以及今夜的两位主客陆行云和慕容水柔。
  当大家坐定后,便见猛哥与老巫师,陪同老堡主夫妇和两位主客到来。
  于是,所有人均起立恭迎,以示对族长、老巫师及四位客人的敬意。
  猛哥先招呼客人入座,然后高举双臂,振呼三声,示意大家一起坐下,并宣布今天晚上的跳月大会开始。一阵掌声如雷,传遍了整个百花峒。
  第4章(1)
  二三十名苗族壮汉,分别将烤熟的美味,送向围成大圆圈的矮桌上。
  大家毫不客气,一个个猛吃猛喝。水柔想不到苗疆风味的烧烤居然还这样的美味,立刻就将自己保持身材的念头抛到了脑后。
  正在这时,突见一个健壮年轻苗子,来至猛哥身边蹲下,轻声耳语一阵,又面带怒容地指指行云。
  两人在正忙着吃喝,根本浑然未觉。
  猛哥却是神情微微一变,急忙起身,将那青年拖开一旁,以苗语叽叽喳喳一阵。
  他们似乎起了争执,但猛哥是一族之长,那青年敢怒而不敢言,最后只有狠狠朝行云瞪一眼,愤然离去。
  这一切看在水柔眼里,不禁暗觉诧异,以肘轻撞行云一下,轻声问道:“陆大哥,你认识那个苗子吗?”
  行云一转脸,正好那青年已愤愤而去,未能看到正面,于是摇摇头道:“不认识,他是谁?”
  水柔道:“他大概要找你麻烦。”
  “哦?”
  行云刚要追问,猛哥已回来坐下,若无其事一般笑道:“来,我敬二位。”
  水柔暗向行云施个眼色,也装作没有看见,双双举杯跟猛哥一饮而尽。
  老巫师敬过一杯过后,却以苗语问着猛哥,似在问那青年刚才为何起争执。
  猛哥又瞥了行云一眼,以苗语支吾了几句。
  可惜水柔和行云不懂苗语,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从神色上可以看出,老巫师似乎很生气,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如同他所崇敬的偶像,遭到了诋毁。
  水柔趁机轻描淡写问道:“老师公,什么事生气啊?是不是烤肉不对你口味……”
  老巫师未及开口,猛哥已抢先掩饰道:“没事,没事……”
  水柔笑道:“没事就好,有事准是我这大哥的事,大概跟我无关,对吗?”她看看行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行云尴尬地笑笑,突然若有所悟,心想:“莫不是……”
  念犹末了,猛哥已再度举杯敬酒:“来来来,二位多喝些,不过这苗疆的酒入口绵延,却后劲不小。”
  行云总算逃过一劫,杯到酒尽,跟猛哥连干三杯。
  猛哥虽是装作若无其事,但水柔何等机伶,她察言观色,确定必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跟行云有关。
  趁着猛哥转过头去,在跟老巫师轻声耳语,水柔也转向身旁的行云问道:“那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
  行云道:“我原是去到处走走的,谁知转来转去,看到的屋子都是一个长相,分不出那一幢是昨夜给咱们睡的地方……”
  水柔嗔叱道:“谁跟你睡?少臭美!去死了。”
  行云忙更正道:“我的意思是说,猛哥昨夜安排给咱们住的楼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水柔专会抓他的话柄:“屋子长了腿?”
  行云苦笑道:“屋子当然不会长腿,可是,我就是找不到它。”
  水柔又追问道:“后来呢?”
  行云道:“我转来转去,就转到这里来,没多久,你跟老巫师不是就来了吗?”
  水柔沉吟一下道:“不对吧?”  没有那样简单的事情。
  行云不好喜思说自己误闯了人家姑娘家的糗事,急道:“”没有呀,我啥事都没干!“
  水柔毫不放松道:“我不相信,你一定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行云矢口否认道:“真的没有啊,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好吧!”水柔耸耸肩道:“你既不肯从实招来,回头要是发生什么事情可别扯到我头上来。”
  行云尴尬地笑道:“你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还能有什么事能瞒得了你……”
  乐声起,便见从矮桌围成圆圈的两处缺口,涌入数十名盛装的苗族少女,迅速以小碎步散开,成为六个小圆圈,开始载歌载舞起来。
  这时,一场载歌载舞完毕,掌声响起,数十名苗女齐向猛哥他们面前涌来,行礼致敬。
  猛哥击掌三声,众苗女便分向两处缺口退去。
  这场歌舞,揭开了跳月的序幕。
  接着在号角声中,从两处缺口涌出二三十名年轻力壮的苗族武士,他们个个打着赤膊,头上扎着包巾,脸上及胸前都涂抹五颜六色的图案,手腕与足踝处均绑着羽毛,捉对儿摆开了架势。
  他们向猛哥行礼致敬后,即刻展开摔跤表演。
  苗族的年轻武士,都是准备今夜参加跳月大会,选到理想的另一半。此刻正是他们大显身手,力求表现的机会,个个无不全力以赴,绝不放水。有些还专门卖弄一下自己的肌肉,摆个姿势。
  苗疆武士不会汉家的武功,多是模仿一些飞禽走兽的动作,倒也有些不一样的味道。行云和水柔看得津津有味。
  水柔暗自观察行云、猛哥和老巫师的神色,看出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行云是心不在焉,又好象有些心虚,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虽未被父母发现,受到责骂,却是揣揣不安。
  老巫师则显得很烦乱,吧哒,吧哒地猛吸着长烟杆,藉以压制情绪。
  堡主夫妇则是有些纳闷,也不好开口询问,只是面面相觑了。
  只有猛哥,始终装出若无其事。
  数十名年轻武士的摔交表演,谈不上精彩,但相当热闹,看得苗童们又叫又笑,乐不可支。
  尤其是无论谁被摔倒,必然引起一阵掌声,来点爱的鼓励。
  一些妇人则在暗中品头论足,作为跳月时,提供女儿选择对象的参考和依据。有了情郎的少女则是焦急的看着自己的良人是否胜出,没有的则是睁大了眼睛要好好的挑选。
  每组一对一,捉对儿较量,败的一方即淘汰出局。获胜的人数剩下一半,再自选对手,一对一地捉对儿展开较量。败的半数又淘汰出局,胜的跟胜的再较量,最后只剩下两人,将决定今夜的摔跤冠军了。
  正在这时,突见两个中年苗妇,扶着个满面泪痕的盛装少女走来,径自挤进人群,找了个地方坐下。
  行云乍见那少女,一眼就认出,竟是他误闯那幢楼房时,正在换衣服的大姑娘呀!
  当时虽是惊鸿一瞥,那张惊恐羞愤的脸,他却印象深刻,记得清清楚楚。
  绝对错不了,就是这个盛装而来的苗族少女。
  不消说,这少女当时也铁定认出了他。
  行云不由地暗自一惊,感到局促不安起来。
  水柔也已察觉,但她不动声色,只是暗自注意那少女和两个苗妇的一举一动。
  不出乎意料之外,她们竟然不言不语,甚至不吃不喝,只是神情凝重地静静坐着。
  冠军之争已开始,两个连胜数场的年轻武士,互不示弱,各尽全力攻击对方,一时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呐喊助威之声不绝,气氛热闹而紧张,使得两个年轻武士更是全力以赴,使出了浑身解数。
  老巫师仍然吧哒,吧哒地猛吸长烟杆。猛哥仍然装作若无其事。水柔仍然忙着吃喝,只是暗中观察每个人的神情。只有行云如坐针毡,愈来愈显得不安。
  全身晒成古铜色的年轻武士,突将对手高高举起,重重摔在地上,紧接着扑身上去,将那武士压住。
  叫嚣、呐喊声中,被压住的武士挣扎几下,终于不再动弹了。摔跤冠军终于产生!
  年轻武士挺身跳起,双臂高举,接受群众的欢呼。
  败阵的武士则吃力地爬起,由两名被淘汰出局的年轻武士,扶他迅速从缺口处走出。
  于是,胜利者以得意的姿态,大步走向族长席位。
  猛哥站了起来,解下腰间佩挂苗刀,赏给年轻武士为奖品,并且拥抱以示祝贺。
  突然,一个怒气冲冲的苗族青年,握着两支长矛飞奔而来,从缺口处冲入,直趋族长席位前,用力将两支长矛笔直掷插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顿使欢乐热闹的气氛静止,鸦雀无声。
  水柔定神一看,认出正是刚才曾跟猛哥争执,愤然离去的那个苗族青年。
  但那青年似乎理直气壮,在跟猛哥据理力争。
  水柔听不懂,急忙移身向老巫师,问道:“老师公,这小子要干嘛?”
  老巫师神情凝重道:“他……他要跟陆公子决斗。”
  水柔一怔,惊诧道:“为什么?”
  老巫师瞥了行云一眼,面有难色道:“这……”
  水柔追问道:“难道这小子想出风头?”
  老巫师犹豫一下,终于毫不隐瞒道:“他说他的女友受了侮辱,要依苗族的习俗,用决斗来和陆公子解决,两人只有一个可以活,那姑娘归获胜的一方。”
  水柔惊道:“噫?我那大哥怎会侮辱他的女友……”
  突然间,她若有所悟,难道是……唉,男人真不可靠,他们朝夕相处,几乎形影不离,只离开那一会儿工夫,行云就惹上了麻烦。
  那青年突自腰间拨出苗刀,朝自己臂上划出一道血口,以示他的决心。
  猛哥见阻止无效,只得转向行云道:“陆公子,他坚持非跟你决斗不可!”
  “决斗?”行云暗自一惊,想不到事态如此严重。
  猛哥正色道,“依我们苗族的习俗,未婚女子的身体,一旦赤裸裸地被人看见,就必须嫁给那个人,但莎娜姑娘是虎娃早就看中的,尤其他是一名武士,所以必需以决斗来解决。”
  水柔听得火冒三丈,想不到行云惹的麻烦,竟是去看光溜溜的大姑娘。
  行云急辩道:“我不是存心的,只是无意走错了门”
  猛哥问道:“那陆公子是否看到莎娜姑娘的身体了?”
  行云瞥了水柔一眼,只得沮然道:“唉,谁知道那姑娘正在换衣服……不过,我立刻就转身冲出来了,绝对没有多看她一眼。”
  水柔一旁冷声道:“哼,看一眼就够啦!”
  行云忙加解释:“你千万不要误会……”
  水柔愤声道:“不必向我解释,又不是我要跟你决斗!”
  行云窘迫地一笑,转向猛哥问道:“非决斗不可?”
  猛哥点点头。
  行云又问道:“我跟他握手言和,行吗?”
  “不行!”猛哥道:“他已经自破手臂见血,表示了决心,而且,双方只有一人可以活命,莎娜姑娘归获胜的一方。”
  行云不禁忧形于色道:“那咱们变通一下,不必拼命玩真的,点到为止,那姑娘归胜的一方如何?”
  水柔暗觉行云还算够意思,转嗔为喜道:“这主意不错,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嘛!”
  不料猛哥却断然道:“不成,那就不是决斗了!”
  这一来,行云可为难了,凭他的身手,即使不用武功,也绝对稳操胜算,可是,他跟虎娃无冤无仇,如何能下手取对方的命?况且,他若获胜,还得娶那姑娘呀!
  第4章(2)
  刚才猛哥和虎娃的争执,使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知道怎么回事,他们迫不及待地,等着欣赏这场精彩的决斗。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开始有节拍地鼓掌,起哄起来,鼓噪声不断,愈来愈大。
  行云已别无选择,起身走入圆圈中。
  虎娃先拔起一支长矛,退后数步,摆出迎战架势。
  行云回头看看水柔,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随手拔起插在地上的长矛,一折两段,掷开一旁,表示他不用武器,赤手空拳对敌。
  大家响起一片惊叹、欢呼。“啊……”
  这种轻敌之举,对苗族武士而言,简直是莫大的侮辱和轻视。虎娃怒从心起,狂喝一声,挺矛就向行云猛刺。
  行云肩头微晃,身形一闪,轻轻松松地避了开去。
  苗族武士谈不上武功,仅凭年轻力壮,加上勇气和一些搏斗技巧而已。
  如果行云趁机出手,反手一掌,虎娃就趴下了。
  但那未免欺人太甚,一个照面,就让对手败阵,也太过分了。况且,行云一时间尚未想出,获胜之后,如何才能推辞奖品,他总不能当真娶那姑娘啊!
  虎娃却是一味狠拼,长矛一刺空,立即回身持矛连刺,形同拼命。
  行云仍不出手,只是连闪带避,好象在逗着他玩。
  水柔一旁干起哄,大声叫道:“加油啊,加油啊,胜了还有奖品呐!”
  行云还真闲,居然搭腔道:“败了呢?”
  水柔故意糗他道:“败了也没关系,听说阎王爷正在招女婿,你若输了,可以去应征呀!”
  行云哪会听不出,这小姑娘是话中带刺,只好不再出声,以免自讨没趣。
  虎娃形同疯狂,连连抢攻,以长矛不断挺刺,恨不得把行云刺个前心穿后背。
  但谈何容易,凭他那两下子,充其量只是匹夫之勇,人家一出手,一个小手指就能把他摆平。
  在百花峒居民的心目中,行云和水柔是远地客人,如果只守不攻,一味闪避,那也不象话,总得露两手,才不致有损形象,让他们失望啊!
  狂喝声中,虎娃挺矛猛然刺来,直挑行云心窝。
  行云身形微闪,突施空手入白刃手法,迅疾无比地夺住长矛,疾喝道:“撒手!”
  一股强劲真力,自长矛传向虎娃双手,震得他两臂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虽然他不识汉语,却很合作地撒手,让行云不费吹灰之力夺过了长矛。
  不料虎娃情急拼命,霍地抽出腰间苗刀,转身就向行云猛砍猛杀。
  行云急以长矛连格带挡,一面愤声道:“有没有搞错啊,当真玩命啦!”
  不要说虎娃听不懂,就算听懂了,也照拼不误。
  他哪管行云是不是族长的贵宾,此刻一心只想获得莎娜芳心,宁死也绝不退缩。
  只听虎娃怒声狂吼一句,大概是我跟你拼了,挥刀砍杀更猛,简直是拼命三郎一个。
  行云怒从心起,右手以长矛荡开苗刀,左手突施一旋掌,快如闪电地切中虎娃右腕。
  “哇……”虎娃一声怪叫,苗刀已脱手落地。
  行云骄指一伸,点中虎娃腋下天池穴,使他全身一麻,仰面栽倒地上,无法动弹了。
  一片喝声中,只见大家纷纷伸出手,以大拇指朝下,表示行云已获胜,有权可置对手于死地。
  行云眼光一扫,瞥见莎娜已惊得掩面而泣,两个苗妇一左一右,正在极力劝慰。
  猛哥起身宣布道:“陆公子,你已获胜,按本族决斗的规定,你有权杀他。”
  行云问道:“那我也有权不杀他?”
  猛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
  行云当机立断,即将夺得的长矛折断,掷于地上。全场爆起一片欢呼,掌声雷动。
  连猛哥和老巫师都感到意外,按苗族的习俗,比武决斗获胜者,若不杀死对手,将被视为懦夫弱者。想不到行云不杀虎娃,居然赢得族人的激赏。
  行云莫名其妙道:“猛哥族长,他们怎么啦?是不是喜欢看我折断长矛?没问题,多拿几支来,让我表演给大家看。”
  猛哥笑道:“不是哪!他们看你手下留情,放弃杀死虎娃的权利,饶他一死,为你的仁慈感到兴奋。”
  “哦?”行云喜出望外道:“那我可以不杀人了?”
  猛哥微微点头道:“如果大家不同意,我也无权决定的,因为这是本族多年来保持的习俗啊!”
  行云趁机道:“既然我可以不杀他,那我就问问大家,是否同意让那位姑娘,跟他有情人终成眷属。”
  猛哥面有难色道:“这……如果陆公子不愿娶莎娜姑娘,这对她是极大的羞辱……”
  行云道:“猛哥族长,你没看见吗?那位姑娘哭得那么伤心,表示她早已有了意中人,要嫁的是这位老兄啊!”说明,向躺在地上的虎娃一指。
  猛哥向那边看去,果见莎娜哭得像泪人儿一般,似为行云的获胜大失所望,几乎痛不欲生。他微微点了下头,心里已有主意,当即用苗语向族人叽叽喳喳一阵,大概是在说明行云的意思。
  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议一番之后。纷纷有人提出意见,一时争相发言,乱哄哄地简直像菜市场。
  随即有几位长老出面,说了几句话,才使大家静肃下来。
  行云迫不及待问道:“他们怎么说?”
  猛哥正色道:“大家认为,陆公子饶虎娃不死,已属破例,前所未有,如再破例放弃莎娜姑娘,本族的习俗将整个遭到破坏,影响深远,但大家为陆公子的仁义所感动,予以特别通融,让莎娜自己作决定。”
  行云急道:“这意思就是,除非那姑娘不愿嫁我,否则我还是得娶她?”
  猛哥点头:“正是!”
  行云瞥了水柔一眼,一脸无奈道:“唉,歹命啊,你就快问吧!”
  这是紧张的一问。全场的人屏息凝神,鸦雀无声,连年幼无知的苗童,也被身边的大人捂住小嘴,惟恐他们发出声音。
  行云如同在等待宣判,心里七上八下,焦灼不安,万一莎娜是象水柔一样的死心眼,认为身体已被自己看过,来个见光死,非嫁他不可,那就麻烦大了。
  偷眼看水柔,她端着酒杯,小口小口的喝着,一副置身事外,漠不关心的神情。
  行云心里不禁暗骂道:“鬼丫头,你少在那里装,我若当真娶了那姑娘,你肯定要跟我拼命。”
  猛哥已说明大家的意见,便见莎娜那边,围了不少姑娘,六婆型的女人,七嘴八舌地争相发言。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反而当事人莎娜没有说话的机会。
  等这些多嘴婆、长舌妇说完了,莎娜也作了决定,由伴着她的中年苗妇,起身以苗语向猛哥转达当事人的意思。
  猛哥微笑点头示可后,大家立即响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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