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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途之名门嫡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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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这是自寻死路!
深冬的帝子山,大雪纷飞。
晌午后,秋曳澜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在通往山顶的路径上。
雪下得很大,风从山顶呼呼的刮下来,尽管她为了行动方便脱去裘衣,还是举步维艰。
“表妹,表妹!你放了我!放了我啊!”双手双脚都被浸过水的麻绳紧紧绑住,被她拽着一根绳索在雪地里拖行的康锦章,眼泪跟鼻涕都凝结成冰,惊恐万分的哀求着,“是月支勾引我的!你相信我!相信我……我是你表哥,是你亲表哥啊!”
“现在才想起来你是我哥哥?”秋曳澜停下脚步,抹了把脸上的雪,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语声清冷,“你半夜三更摸到我房里时,为什么没想过?月支不过是代我受过而已,你当我不知道你那晚真正想动的人是谁?”
康锦章大惊失色:“你知道?!”
“那晚我有事要出去,所以让月支代替我睡在我的床上,却不想竟害了她……”秋曳澜轻轻一笑,艳若李花,却毫不迟疑的提起麻绳,继续攀登。
“那晚……那晚我喝多了!真的!”康锦章隐约记得这方向是一处悬崖,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的哀求道,“表妹你听我说!月支不过是个丫鬟,外祖母最疼我,只要你这次放了我,回去比她好的,我给你找十个,不,一百个!”
见秋曳澜无动于衷,他赶紧又道,“表妹你知道么?外祖母让大舅舅给你定的那门亲事有问题……”感觉到秋曳澜的动作一下子加快,康锦章惊叫一声,“那邓易虽然贵为广阳王外甥,人也高大俊美,但他其实只好男风!连个丫鬟都用不得!只要表妹你放了我,回去我帮你求外祖母解除婚约!”
“阮老将军已经病入膏肓了,那可是表妹你的嫡亲外祖父!你杀了我,肯定瞒不过外祖母的,就连你偷偷跟着阮老将军学武的事情也会暴露!你要阮老将军最后这段日子都不得安宁吗?”康锦章绞尽脑汁的想着理由,恳切道,“还有二舅母――你娘身体也不好,这次特意打发你过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让你讨好外祖母?你……你不怕外祖母让你娘给我抵命?!”
秋曳澜再次放了他下来,朝他笑了笑,俯下身,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两个耳光!
“继续说啊,我听着呢,看看你能不能说动我放你一条生路?”末了她重新把康锦章拖着,却悠然自在的道。
康锦章看着悬崖越来越近,惊怖欲死:“有个秘密,你要是杀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了!”
“哦?”秋曳澜边拖边笑,“什么秘密?”
“你亲哥哥的死!”这话一出,果然他被放了下来。
康锦章心下一松,赶紧道:“三表弟他根本不是被你克死的!我亲耳听到,他是被咱们家里人害死的!”生怕秋曳澜改变主意,他一口气道,“就是因为你爹战死的消息传回来没多久,三表弟也死了,恰赶着表妹你满周,外祖母认为是你克死了你爹和你亲哥,所以一直讨厌你……”
“那又怎么样呢?”秋曳澜掠了把鬓发,朝他嫣然一笑,眼中却毫无笑意,“你知道了却不说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有什么证据?我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有证据!有证据啊!”康锦章大急,“我可以给你做证!我亲耳听说的!外祖母一定会相信我,你知道她最疼我!”
秋曳澜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可是没有用啊!人已经死了,找到凶手,他也活不过来了。”
语罢,继续拖他上山。
眼看已经到了悬崖不远处,康锦章在雪地上拼命挣扎,痛哭流涕:“表妹你……不!表妹您放过我!求求您!求求您!我往后再也不敢打您的主意了!我再也不敢撺掇着外祖母找你们二房的麻烦了!只要您放过我,您往后要我做什么都成!我求求您!咱们是兄妹,是兄妹啊!”
秋曳澜居然露出深思之色。
康锦章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表妹您说!您尽管说!大舅母不是一直欺负你们?我回去一句话,就能让外祖母把她……”
“幽眠香的解药,你有吗?”秋曳澜柔声问,“你要是有,我马上把你送下山!”
“幽眠香?”康锦章愕然万分,“幽眠香是没有解药的……不!表妹,真的没有!您换个条件我一准给您做到……”
秋曳澜抿嘴轻笑:“那就不用了――你方才不是说阮老将军跟你那二舅母,都病得奄奄一息?他们都是因为被你那好外祖母路氏下了这幽眠香啊!不然,我明知道你撺掇着路氏把我哄到这深山来是想意图不轨,为什么还要听你二舅母的话过来?”
“你以为我会有幽眠香的解药?!”康锦章后悔的简直想撞墙,忙大叫道,“且慢!我想起来外祖母似乎让我收管过一个匣子,似乎说过跟幽眠香有关……”
“我没指望从你这儿拿到解药。”秋曳澜笑着打断他的希望,将他拖到悬崖上,淡淡的道,“你也不要指望你二舅母给你抵命,知道为什么吗?”
康锦章感受着一半身子在悬崖外一半在悬崖内,吓得肝胆俱裂,下意识问:“为什么?”
“因为这个身体的母亲几天前就该毒发身亡了。”秋曳澜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她服毒前叫她女儿来这里,看中的就是这里深山老林大风雪,人迹罕至好脱身啊!”
她一边把康锦章往悬崖外推,一边微笑着说着康锦章听不懂的话,“为了让自己女儿放心的脱离秋家,这个身体的母亲中的幽眠香虽然还能拖半年,却宁可提前自尽……我现在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不替人家做点什么,良心上过意不去啊你说是不是?”
“啊――!!!!”
“本来你未必会死,但这么一喊,就是更惨的活埋啊活埋!”片刻之后,隆隆的雪崩声里,秋曳澜躲在悬崖附近的山洞里唏嘘着,“其实我真的没想摔死你,只想让你在下面冻一冻再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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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险死还生
“打!给我往死里打!”秋语情披头散发,眼睛通红,歇斯底里的催促着行刑的婆子,“打烂她这一身肉,看她还敢不招认是怎么谋害了我那可怜的锦儿的!”
四五个膀大腰圆、心狠手辣的婆子应声挥鞭,“啪!”“啪!”几声脆响,吊在房梁上的秋曳澜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呼,歪垂下来的头颅似乎想挣扎,却没了力气。
“还以为这具身体既然被定给广阳王的外甥,秋家再心狠手辣也不会做绝。”感受着鞭子落下时火辣辣的痛觉越来越麻木,奄奄一息的秋曳澜心中叹息,“早知道这康姑妈这么无法无天,我就该照着原主亲妈阮王妃的叮嘱逃走的。真不该因为雪崩埋了别院,身无分文无法投奔到千里之外的那个姨母家,回来试试运气……”
好不容易从前世的末日里解脱,却没想到穿过来命比末日里还惨!至少前世她还没挨过这种毒打!
见秋曳澜气息越来越微弱,上首,西河王妃杨氏微微皱眉,出言道:“妹妹,人已经打得差不多了,该放下来了吧?”
秋曳澜在濒临休克时听到这话,心念一动:“记忆里这西河王妃虽然也不待见我,但她更厌恶康姑妈仗着路老夫人的宠爱争夺王府后院之权……看来今日我一回来,康姑妈就下令把我吊在这里打,根本没过问过她的意思,让她觉得伤了她王府女主人的面子了。”
想到这里,秋曳澜用最后的几分力气,声音微弱的道:“姑母,我好歹是秋家人,犯了什么过错,我母妃去了,还有大伯母在。您这样打我,合规矩么?”
……那位阮王妃在时,关着门过日子,不问王府是非。杨王妃跟康姑妈算计着阮王妃这边,偶尔还合作一把。现在没了阮王妃这个共同的目标,姑嫂两个不直接掐起来才怪!
“规矩?!”秋语情悲痛独子之死,此刻俨然一头发怒的母狮,闻言赶上去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怒喝道,“这王府,老娘我就是规矩!”
“够了!”果然她话音未落,再也按捺不住的杨王妃腾的站起,怒不可遏道,“秋语情你一个已嫁女,王爷念你跟夫家处不来,拖着两个孩子守寡不容易,才接了你回来住――结果你倒住成王府的规矩了!?你这话是置王爷与我,还有母亲于何地?!这西河王府难不成改姓康了?!”
又对一直拿帕子抹眼泪、小声念叨着命苦的外孙的路老夫人激动的道,“母亲!您评评理!这西河王府,到底是秋家的,还是康家的?若是康家的,媳妇可不敢跟孩子们占着妹妹的地盘!”
路老夫人放下手帕,阴冷的扫了眼秋曳澜:“一个作死的晚辈挑拨一句,你们两个就真的掐起来了?还有没有脑子?”
“这道理杨王妃难道会不懂?”秋曳澜闭上眼,让自己的呼吸更微弱、更几不可察一点,心中冷笑,“但她还是立刻站了出来――她能不站出来吗?我就差当众点出她这个正经王府女主人在靠边站了,她还不出来表示一番,以后秋语情必然在王府里一手遮天!到那时候她这个王妃就真的成笑话了!”
杨王妃面上怒容一闪而没:“母亲!话不是这么讲的,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曳澜她是我秋家人,还是正式册封的宁颐郡主!即使锦儿的死要问她,那也应该先好好的问,而不是这么直接动起了刑!”
路老夫人冷冷的道:“你倒是个公正的人!那照你的意思,你是正式册封的西河王妃,而我这个老婆子连个敕封都没有!我是不是见了你还要磕头行礼啊?!”
西河王府上下都知道,老夫人路氏平生最恨的就是她当年作为老西河王的小妾,被主母西河太妃正式赶出家门,以至于现在她儿子做了西河王,她却还是无名无份。
但杨王妃现在听了这句重话,却没有立刻跪下来请罪,而是同样冷冷的道:“媳妇怎么敢?母亲您多心了!”
“这杨王妃……”只剩一口气,坚持清醒着的秋曳澜竖着耳朵听,心念微动,“她刚才是故意开口的?就是为了让我说那句话,好给她发作的理由?否则路氏把话说得这么重,杨王妃怎么都该服软了……就是不知道她现在顶撞了路氏,回头怎么跟西河王交代?”
记忆之中她那大伯父西河王是个孝子――所以路老夫人偏心自己女儿,杨王妃也只能看着回娘家守寡的小姑子分权……
想到这里,秋曳澜头一歪,往肩上垂去!
杨王妃目光朝她一扫,吩咐:“还不快去把郡主放下来?前两日皇后娘娘召集命妇入宫,还训诫过为人妇者应当宽仁待下,不可施虐无辜以取乐……更遑论堂堂郡主?!这是想给王爷添堵吗?!”
成了!
秋曳澜得了这句话才放心――她真怕杨王妃帮自己说话,是为了激怒路氏母女索性弄死自己,然后再拿了她们打死朝廷正式册封郡主的把柄……
现在杨王妃抬出皇后,秋曳澜才相信她确实不希望自己死。
而秋语情见嫂子提到“皇后”后,连母亲路老夫人脸上肌肉跳了跳,居然也不吭声了,惊怒交加――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嚎啕大哭起来:“你这个狠心歹命的嫂子啊……我可是没了我那心肝肉的独生子啊!现下打这小贱人几下,你就要放她下来!你有没有良心!是不是你支使她害死我儿子的?是不是?!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给我堵了她的嘴!”杨王妃目光怨毒,拍案大喝!
“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您怎么了?!”她声音才落,却听身后丫鬟婆子惊叫成一片,回头一看,却见路老夫人抬手指着自己,一手捂胸,不住翻着眼白,眼看就要昏过去!
杨王妃恨得咬牙:“还不快扶老夫人回去歇息?!”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绯红锦袍的男子匆匆而入,一眼看到吊在房梁上的秋曳澜,就皱起眉,怒喝道:“混帐!这都在做什么事?!还不快点把人放下来!”
看清来人之后,众人都是一呆。
秋曳澜差点以为这向来看自己不顺眼的西河王也被穿了――而秋语情则立刻尖叫着道:“大哥,你糊涂了吗?这小贱人害死了锦……”
“你给我闭嘴!”西河王秋孟敏脸色铁青,因为一母同胞的缘故,他对妹妹向来宠爱,此刻却难得朝她怒吼,“江小将军刚才亲自登门,质问咱们家这大半个时辰都在折腾些什么,吵得他家不得安宁――秦国公夫人现在就在隔壁的江家别院里小住,那可是皇后娘娘的母亲!你们还不快点收拾?!要人家亲自进来察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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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豺狼亲戚(上)
“郡主受苦了。”傍晚,贴身使女苏合端着药,一勺一勺喂侧躺着的秋曳澜喝下,看着她上过药后仍旧触目惊心的伤痕,苏合不时别过脸,侧头在肩上擦去泪,“姑太太好狠的心!”
“亏得王爷及时赶到。”已故阮王妃的陪嫁周妈妈双眼红肿,但还是强装笑脸安慰道,“有王爷开了口,接下来郡主应该可以好好养伤了。等伤养好了……咱们请表公子寻个理由,接了郡主去将军府住……”
苏合是周妈妈的孙女,现在内室又没有第四个人,她忍不住冲口道:“王爷哪里是真心救郡主?分明就是怕吵了在隔壁的别院里赏梅的秦国公夫人,这才让人放下郡主的!要不是江小将军登门,咱们郡主早就……”
“你轻点声!”周妈妈一皱眉,低喝道,“你想害死郡主么!”
继而向秋曳澜轻声道,“郡主,咱们如今寄人篱下,您……您千万忍耐一下!决计不要流露出来对王爷的憎恨!”
“周妈妈,我知道。”秋曳澜咳嗽几声,吐了口血水,淡淡的道,“不只王爷,连姑姑我也很体谅她,毕竟康锦章是她的独生子。”
苏合听着她平淡无比的语气,诧异的朝她看去,却见秋曳澜神情淡漠,目光却犹如寒潭悠悠,深不可测――只看了一眼,苏合就忍不住打个寒噤!
“您明白就好。”周妈妈同样察觉到秋曳澜的异常,叹了口气,“咱们如今只能忍……”
“周妈妈你刚才说表公子,那是谁?”秋曳澜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外祖父家的几位表哥,不是早就已经没了吗?”
记忆中外祖父阮老将军本是大瑞军中的二号人物,威望仅次于“国之干城”的骠骑大将军兼秦国公江千川,当年阮家也是显赫非常的。
但因为阮老将军十年前一场惨败,不但把儿子、孙子、包括女婿前西河王秋仲衍的命都送了进去,导致阮家跟亲家全部绝嗣,连半生戎马换来的荣耀也被剥夺得只剩了一座将军府和将军的虚衔。
也是因为这样,路老夫人才有胆子和机会对阮老将军和阮王妃下手!
“是郡主您才离京时,阮老将军过继的嗣子。”苏合小声道,“据说是阮老将军从前旧部之后,之前王妃的后事上,他还来过。闻说您被雪崩困在山上,生死未卜,主动提出代您给王妃送终……”
说到这里苏合眼圈一红,“王妃一咽气,姑太太跟杨王妃就派人过来说,王妃去的日子不好,若不快快安葬会妨碍一家大小……要不是表公子来后给了王府五千两银子的见面礼,他们甚至打算当天就把王妃抬出去……”
秋曳澜吐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个表……表哥还是表弟?”
“表公子长了您五岁。”苏合道,“对了,表公子本来托了杨王妃,您一回来就给他报信。许是今日白天被事情拖住了,不然……”
“五千两银子换一个送终的机会,如果再来看我,怎么可能空手?”秋曳澜没有说话,心里盘算,“看来杨王妃保下我的原因不是那么简单。不过记忆中阮家败落后日子过的很艰难,经常要阮王妃变卖嫁妆暗中接济,阮老将军也是因此被路氏找到机会毒害的……这个忽然冒出来的表哥,居然能够有这样的大手笔?”
这时候内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衣着光鲜的婆子一摇三摆的走了进来,看到秋曳澜醒着,长长的“哟”了一声,走到不远处的绣凳上大马金刀的一坐,刻薄道:“您还没死呢?”
“你!”苏合气得要站起来,却被周妈妈眼疾手快按了回去,又飞快的给秋曳澜递了个眼色,这才朝那婆子赔笑道:“范妈妈,您怎么来了?”这是秋语情的心腹婆子范氏。
“笑话!”那范妈妈闻言,立刻抓起桌上茶碗朝地上砸去,“你家主子害死了我们公子,以为江小将军登门还有王妃给你们说句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苏合忍不住喊道:“我家郡主才没有害人!当初明明就是你们逼我家郡主去……”
“小蹄子敢跟老娘顶嘴?!”范妈妈闻言,眼中厉色一闪,腾的站起,上前就给了苏合重重一个耳光!打得苏合尖叫一声,连带手里还没喂完的小半碗药汁都倒在了秋曳澜盖的被子上!
“郡主!”周妈妈顾不得自己孙女,慌忙上前查看秋曳澜,见秋曳澜被苏合压到浑身伤痕后痛得脸色一阵发白,但苏合起来后还是朝自己微微摇头示意无妨,这才松了口气。
那范妈妈见状,忽然又推了苏合一把,但这次苏合宁可倒向旁边的青砖地上也不肯再压到秋曳澜!
“呸!下贱东西!没点儿规矩!”范妈妈到底不敢直接上去打秋曳澜,见害不到她了,就朝苏合身上吐了一口唾沫,轻蔑的道,“总之,咱们公子死了,你却活着,咱们夫人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姑姑想怎么样?”秋曳澜苍白着脸色,定定看了她片刻,漠然问。
范妈妈也被她看得有点发毛,但想到阮王妃已死,这个所谓的郡主才十二岁,自己背后可是有秋语情作为靠山的,顿时又瞪起眼:“怎么样?!夫人就公子这么一个儿子,含辛茹苦拉扯大!更不要说这骨肉之亲……”
她拍腿打桌的说了半天,见秋曳澜慢慢合上眼,似乎已经力不能支,怕耽搁了正事,这才不继续抖威风了,恨恨的道,“老太妃跟你娘的嫁妆,全拿出来赔给咱们小姐以后出阁用!小姐兴许可以帮你在夫人跟前求个情,饶了你这条小命!不然……”
周妈妈与苏合双双惊呼一声,周妈妈怒道:“那些都是咱们郡主的!都给了表小姐,咱们郡主怎么办?!”
“别以为还有两个贱骨头还愿意伺候你,就能保得住你那小命了!”范妈妈冷笑着睨了她们一眼,“要不是咱们小姐看你可怜,念着表姐妹的情份,你啊,能活过今晚才怪!我可告诉你了,就这么一次机会,天亮之后,不把自愿将那两份嫁妆作为害死咱们公子的赔偿的文书写好――你就等着下去陪你那才葬了的亲娘去吧!”
说完,她又呸一口在周妈妈身上,这才志得意满的扬长而去!
周妈妈含泪扶起苏合,又问秋曳澜:“郡主您……”
话音未落,外间却又传来动静,一个婉转的声音哎哟了一声,道:“这门,怎么都没关啊?”
“绣艳姑娘!”周妈妈一惊,顾不得给秋曳澜换被子,忙迎出去,“您怎的来了?可是杨王妃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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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豺狼亲戚(下)
绣艳是杨王妃几年前亲自买回来的心腹大丫鬟,她跨进门,看到室中狼籍,微皱眉头,道:“怎么了这是?郡主如今身上不好,谁还这么笨手笨脚的摔坏了东西?”
又向秋曳澜行礼,“王妃打发婢子来看您呢,就是怕太早了被有心人看到,又要来为难您!这才拖到现在……您现在怎么样了?”
“有劳绣艳姐姐!”秋曳澜心中冷笑:“明知道我今日被打得就剩一口气了,还要再三再四跑过来,有这样探望人的吗?根本就是在折腾!”
但嘴上不得不继续说着感激的话,“今日多亏了大伯母,不然,我大概现在已经去陪母妃了!”
“您可别说这样的话!”绣艳忙道,“您可是堂堂郡主,姑太太要不是犯了糊涂,哪里真敢打死您?这不,方才王爷也说了,让您好好的养伤,快点好起来呢!”
秋曳澜目光微微一凝:“大伯父?”隔壁那个江家威慑至此?不对,江家跟秋家没什么关系,阮家以前跟江千川还不对盘,他们不来对自己落井下石就好了,怎么会管秋家的闲事?
绣艳看出她的惊讶,压低了嗓子:“本来王爷听了老夫人和姑太太的话,也认为是您害死了康公子!好在王妃替您分辩,王爷才信了……王妃为了您,可是跟王爷大大争执了一回!今儿晚上,王爷都没在正房住,直接去了柳姨娘那儿!”
秋曳澜心下微哂:“西河王秋孟敏今晚住到侍妾屋子里去估计是真的,但这应该是他这个孝子要给路氏面子!至于说是因为跟王妃吵架所致那就不可能了:杨王妃今日抬出了江皇后,这江皇后可是光明正大干政,连摄政三十年的太后都无可奈何的人物!隔壁就是江家别院,皇后之母就在隔壁住,江家人刚刚还为了王府里的吵闹过来质问……秋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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