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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途之名门嫡后-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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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感情归感情,立场归立场——怎么说公主也是况家媳妇,还是冢妇!

    如今况时寒父子都不在京里,她算是这一脉唯一的主事人,见到跟前这一幕焉能不怒!

    “公主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过江家上下都没把常平公主的震怒放在心上,江崖霜正忙着安慰妻子,甚至懒得理她。

    也就是永远都不缺乏跟漂亮女孩子说话的心情的江崖丹,嬉皮笑脸的凑到公主跟前,不怀好意的道,“就许况家惊扰我弟媳嫡亲外祖父,还不许我弟媳孝顺,替外家报复回来?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常平公主尖叫道:“事情尚未查清楚,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公公还有驸马做的?!如今西疆战火正炽,全赖我公公抵御西蛮侵袭!你们这是想要自毁长城么!”

    “别开玩笑了殿下!”江崖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她一阵,目光尤其在她胸口看了又看,笑眯眯的道,“国之干城说的乃是我祖父——况时寒,他还不够格!而且西蛮战事到底怎么起来的,真当朝野都是死人?!”

    听得这话,常平公主心头一沉——她不意外江崖丹知道西蛮战事是况时寒为了给儿子铺路故意挑起的,她诧异的是江崖丹居然直接把这话说出来!这分明就是打算彻底撕破脸了!

    “江家就这么笃定,那才二十岁出头的秋静澜镇得住西面的场子?!”要知道西疆的战事再小也是战争,西蛮又是那样野蛮凶悍的种族,对于富饶的大瑞他们打主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别看现在战争规模不大,那是因为西蛮没看到足够的好处!

    如果他们发现了机会,西疆随时都会陷入全面战争——毕竟,游牧民族全民皆兵、还都是骑兵的特性,让他们发动战争所需要的准备比大瑞这边不知道迅速多少!

    镇西军统帅况时寒祖坟被挖、身负罪名,那当然是入侵大瑞的大好时机!

    江崖丹现在的做法说法,都没把况时寒父子放在心上,浑然不以西疆战事为意,常平公主实在无法想象江家哪里来的自信?!

    “不可能靠秋静澜,那就是江家旧部?!”公主跟江崖霜一样,把挖开阮老将军坟墓的真凶疑心到了阮家旧部上去,“这些人居然有把握接下西蛮的趁虚而入?!那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都处在什么位置?!难道况时寒这些年看似位高权重,却早已暗暗被架空?!不然那些人怎么敢在这时候动况家祖坟!”

    想到这些人竟然能够豁出阮老将军的坟墓来施苦肉计,常平公主头皮都是一阵发麻!

    只是眼下不是心惊这些的时候——作为况家冢妇,祖坟受了这么大的侮辱,她怎么能与江家罢休?!

    “太后懿旨!”公主严厉的娇喝响起,高亢声一瞬间压住了风雪!

    ……只是常平公主仗着谷太后懿旨逼迫江家赔罪并恢复祖坟原状、完了再回京领罚,江家当然不可能答应——两家里僵持没多久,皇后党的支援也赶到了:“皇后娘娘懿旨!”

    这样两边都有懿旨、侍卫带的差不多,常平公主又是匆忙之间一个人过来的,自忖硬拼下去吃亏的多半还是自己,只好忍气同意江崖霜的建议:回京再战!

    江崖霜之所以肯圆这个场,完全是他担心秋曳澜的身体。

    所以回京后,他陪着妻子径自回了国公府,至于说跟常平公主的再战……反正有江崖丹过去顶着。

    这么一番奔波,秋曳澜也真是累了,回房倒头就睡。

    她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才醒,守在榻前的苏合眼里全是血丝,但见她醒后却非常振奋,一面伺候她梳洗了下,一面喊沉水端银耳燕窝来给秋曳澜垫饥。

    等不到秋曳澜一盅燕窝吃完,苏合便高兴的告诉她:“少夫人,谋害陛下的凶手找到了!您猜是谁?”

    “是谷太后那边的人?”秋曳澜长睫一动,问。

    苏合立刻嘟起了嘴:“您一猜就中真是太没意思了……”说到这里被沉水踩了一脚,才想起来阮老将军的坟前两天才被人挖过,哪怕如今是个好消息,也不应该太轻松。

    赶紧正了正脸色继续道,“是周王殿下!”

    “子弑父?有意思,怎么回事?”秋曳澜早在二后把皇帝中毒这事交给三位宰相牵头去查时就知道,薛畅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阴谷太后一把的机会的!

    毕竟薛畅本身就能稳压汤子默与江天骜联手,在这件事情上还有整个皇后党站在他这边,他若还坑不了谷太后,也枉作这么些年的中立党魁首了!

    只是秋曳澜也不知道薛畅会怎么做——现在听说他挑了周王,便让苏合说仔细些。

    “据说周王殿下不满陛下打算立七皇子为储君!”一个清朗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苏合与沉水赶紧起身行礼:“公子!”

    面有疲色的江崖霜朝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自己坐到榻边,摸了摸秋曳澜的额,放了心,“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好。”秋曳澜诧异道,“我中间发热了吗?”

    “没有,我就是担心你太操劳了,病了也不知道。”江崖霜摇头,“燕窝快点用吧,别凉了。”

    秋曳澜舀了一银匙递到唇边,又催促:“周王谋害陛下?”

    “他不但要害了陛下,还打算弄个祥瑞出来好捧他自己上台,比如说效仿前人,以稀世之宝塞入鱼腹,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周王所得——他手下有人觉得阮外祖父陪葬之物里一颗稀世夜明珠就不错!”江崖霜淡淡的笑了笑,“周王妃与常平公主向来交好,常平公主乃况家妇……来龙去脉就是这样,薛相已经把这事办成了铁案!”

    “……那谷太后现在?”秋曳澜咽下燕窝,蹙起眉,问。

    江崖霜抚了抚她垂下肩头的长发:“垂死挣扎罢了!”

    薛畅蛰伏了这么久的含恨一击,怎么可能给谷太后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

    事实上无论秋曳澜还是江崖霜都在怀疑,周王并不是薛畅原本预备的替罪羊,由于恰好发生了阮老将军坟墓被挖之事——薛畅为了把两件事扯到一起,才选择了他作为突破口。

    现在好了,周王谋害皇帝是为了夺储,况家挖坟是为了帮助周王——也就是说,况家不但丧心病狂的挖了养父之墓,而且还参与了弑君!

    现在任何一个大瑞子民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干掉况家父子,还能跟朝廷领个赏什么的……前提是不要跑错衙门、跑到太后党那边就悲剧了……

    不过仅仅只有大义名份是不够的——秋曳澜脸色郑重:“沙州那边?”

    “这才几天?消息都没传到呢,那边最近来的消息,兄长无事。”江崖霜说到这里皱了下眉,“倒是十八姐夫……”

    “他怎么了?”秋曳澜目前最着紧的当然是秋静澜的安危,不过秋风的安危也是他上心的事儿,听江崖霜语气不对,连忙追问。

    江崖霜的脸色不太好:“十八姐姐说他是接到兄长下属给的消息,为了救援兄长,所以骗过十八姐姐去沙州——但今天早上我派的人托人送来口信,说追了这几日,根本没发现秋风西行的痕迹!倒是怀疑他去了南边!”

    秋曳澜大为意外:“怎么会?”

    “而且我听到这个消息后,特意去了阮府一趟,寻阮伯问了问。”江崖霜皱紧了眉,“阮伯闻说经过后大为震惊,当着我面召集人问了,最后确认,没有任何人去找过十八姐夫!”

    他沉吟道,“我虽然同阮伯照面次数不多,但不认为他在骗我。其他不讲,当初兄长在京中时,与十八姐夫过从甚密,颇有借助。但西行时,十八姐夫主动要求同往,却被拒绝!既然如此,兄长又怎会让手下去向十八姐夫求助?”

    还有句话因为知道秋曳澜跟秋风也算有旧谊,他就没说出来:秋风虽然是名满江湖的大侠,武功也确实非常过得去,但目前沙州的形势,他一个人去了真的效果不大。

    反倒有点拖后腿——毕竟是自家姑爷,保护秋静澜的同时,或多或少也要分心顾他一顾。

    这不是贬低秋风,现在沙州拼的根本不是一两个人的武力,归根到底是智商与筹谋。

    秋风不笨,但他的性格实在不适合玩心眼。

    秋曳澜思索良久,喃喃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对秋风的了解比江崖霜要深刻,如今江崖霜一说秋风没有去西面,而是南下,倒是被提醒了:这个十八姐夫虽然说之前老是跟着秋静澜,实际上他并不喜欢秋静澜,虽然秋曳澜到现在都不知道秋静澜用了什么方法把秋风捆在身边,但秋风对秋静澜的生死肯定不会达到牵肠挂肚的程度——除非秋静澜对自己的死留什么后手来限制秋风!

    从情感上,秋风未必会为秋静澜的险死还生欺骗妻子、万里驰援!

    此外,秋风去沙州的作用,以及可能会起到的反作用,这也不是多么深奥的心思才能想出来的。不用任何人劝说或提醒,秋曳澜觉得这个十八姐夫自己就能明白,而这位姐夫又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即使真心想救秋静澜,又怎么会犯这样的常识性错误?

    但要说他故意去害秋静澜也不可能——这人光明磊落,不屑于玩这种手段。

    所以仔细一想,秋风还真不可能去西面。

    “难道他真的是想躲避江绮筝吗?”秋曳澜咬着唇,这样怀疑,她知道秋风从成亲后——好吧,成亲前就一直试图躲着江绮筝,主要他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公主妻子相处,两人之间差距悬殊的生长环境让秋风对驸马生活感到各种不自在!

    “可至于发展到又是说谎又是误导又是翘家么……”秋曳澜一声长叹,无力的朝丈夫肩上一靠,“秋风你结个婚就变得这么坏了吗?!”()


………………………………

第一百零八章 你们不放心哀家,哀家更不放。。。

    秋曳澜夫妇绞尽脑汁的思索秋风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时,皇城,甘醴宫。''

    突然打开的殿门,急风卷着雪花打入,一口气吹开重重帷幕,现出最深处的华帐。

    正闭眼假寐的叶太后睁开眼,毫不意外的看到林女官亲自端着乌木漆盘缓步而入:“太后娘娘,您该上路了!”

    “终于来了?”叶太后不慌不忙的拍了拍身畔唯一一位老宫人的手,不同于老宫人瞬间惨白的脸色,太后此刻非常平静,她示意老宫人扶自己坐起身,从跪到自己跟前的林女官高举的盘中端起鸩酒打量几眼,非常爽快的举盏欲饮——但酒水堪堪触唇时,她忽然停住,朝皱眉的林女官一笑,“放心,哀家早就想解脱了,不会折腾你们的!”

    林女官心想你最好如此,不然真把侍卫喊进来强灌,尴尬不说,江家辛苦栽培的大内侍卫,没准又得灭几个口,实在浪费。

    她不想多生枝节,所以很恭敬的问:“娘娘可是还有什么吩咐?端柔县主那儿,请您放心,县主什么都不知道,皇后娘娘依然会视她为骨肉!”

    这话既是让叶太后放心,也是对她的提醒:你那个心肝宝贝的县主以后能不能好好过,还得看江家!现在江家让你自。尽,你敢不死?!

    叶太后眯起眼看了她一会,悠悠道:“哀家只想问一个问题:阮老将军的坟被挖之后……江家可曾抓住机会给谷氏那贱。人一记狠的?!”

    “什么?!”林女官大惊失色,一下子站了起来,连手里的乌木漆盘摔落在厚毡上都没管——抬手一把打飞了鸩酒,高声喊进侍卫,“你们看好了她!我有要事去禀告皇后娘娘!”

    从叶太后这次谋害皇帝事败起,江皇后可是吩咐看好了她,根本不让她知道外界之事——尤其阮老将军的坟被发掘到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外人来探望过叶太后!

    ……半晌后,神色肃穆的江皇后亲自赶到,挥手遣退侍卫,她目光炯炯的盯着叶太后:“是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哀家手里就那么几个忠心人,会告诉你吗?”叶太后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嘲讽道,“你也不要担心,哀家这副样子都多少年了,那些人若当真能做什么,早就动手了,还能等到今日?而且,这次阮老将军的坟墓被挖,本就是为你家做的。你知道我别无所求,就是希望端柔能够过好一点、少受点委屈罢了!”

    江皇后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道:“你觉得你这样说,我们能放心?!”

    叶太后笑:“不放心又怎么样?哀家反正快死了!”

    “端柔……”江皇后冷冰冰的看着她,“你真以为本宫下不了手?!”

    “就是为她考虑哀家才不会告诉你!”叶太后一点都不退让的看着她,“端柔什么都不知道,哀家手里的人与事,只字未向她透露!所以,留着她,善待她,根本碍不着你们什么!当然,委屈她、干掉她,对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哀家手里还有什么底牌,你们不知道,兴许投鼠忌器还不会拿她怎么样;若都知道了,她的安危,全在你们一念之前……嘿!你们不放心哀家,哀家更不放心你们!!!”

    即使不讲理的江皇后,此刻也有点语塞,顿了会才道:“好吧,这事等会再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做的?十九媳妇那天过来得罪你了?还是?”

    “那位少夫人倒是贤惠,为了套哀家的话,不惜自述身世企图引起哀家的共鸣!”叶太后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只是……到底还是年轻啊!她以为哀家是那么容易被引起同病相怜之情、从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人吗?!”

    江皇后皱起眉,道:“然后?”

    “哀家本来听得很不耐烦,都想打发她走了!”叶太后懒洋洋的打个呵欠,“但她大约误会哀家面色不愉是因为觉得她的遭遇不过如此吧,就把阮老将军被况时寒恩将仇报的事儿也讲了——哀家一听,咦,这不是个现成的将功赎罪的机会、给你们江家搭把手吗?!”

    “于是啊,哀家就打发人,去抓了个跟况家大有关系的人,拖到阮老将军坟上,把坟挖了,把人砍死在那里!”

    叶太后微笑着看向脸色铁青的江皇后:“怎么样?这件事,给你们帮了大忙吧?”

    “你……”饶是江皇后向来跋扈蛮横,对侄媳妇也远不如对侄子关爱,此刻心中也对秋曳澜升起沉重的愧疚感,“该死的!这老妇蛰伏数十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然不是弑君就是挖坟——这叫我如何跟十九夫妇交代?!”

    如果仅仅是秋曳澜受点委屈,哪怕是受了伤什么的,江皇后不会觉得怎么样,甚至还会认为她既然做了江家媳妇,为江家做点牺牲是应该的。

    但现在这个牺牲——长辈坟墓啊!还有比这个更大的仇、比这更大的耻辱吗?!

    江皇后脑补了一下那个在她印象里脾气不是很好的侄媳妇,知道真相后的反应,感到深深的头疼:“当时十九就非常不赞成让她来见叶氏老妇!只是我急于问话,被老妇要挟,拿永福发了誓,不敢不守诺,瞒着十九喊了他媳妇来……现在十九媳妇要晓得这真相,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十九也肯定会怪我!”

    皇后倒也不是怕了江崖霜,但看着长大的亲侄子,又是她自来最重视的一个,却因为叶太后的算计出现了罅隙,怎么想都划不来!

    偏偏叶太后说的话她还没法反驳——阮老将军的坟被挖,最占便宜的就是江家了好不好!?

    加上薛畅恰到好处的助攻,这简直就是竟全功于一役!

    “谷氏确实已经落入下风,不过离身败名裂还有些日子!”江皇后想了好半晌,越想越气、越气越恨,最后把袖子一拂,咬牙切齿道,“你想知道这个是不是?!本宫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上路了吗?!”

    她知道叶太后在饮鸩酒前故意曝露阮老将军墓被挖的真相,无非就是希望能够亲眼看到谷氏倒台后再去死。

    不过,江皇后就是不给她这个机会!

    敢坑本宫,还想死得瞑目?!

    看着叶太后一脸遗憾的饮下鸩酒,江皇后总算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恶气,但她跟着就开始头疼了……

    头疼的江皇后实在没脸去跟秋曳澜、哪怕是江崖霜说,只好派人召了秦国公到贝阙殿,屏退左右,遮遮掩掩、羞羞惭惭的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请求秦国公给自己拿个主意。

    秦国公听完这话,脸色一下子铁青:“那叶太后现在?”

    “这老妇如此阴毒,女儿已经打发她上路了!”提到叶太后,江皇后到此刻还觉得气愤难平,咬牙切齿道,“作了这样的事,还想亲眼看到谷氏老妇的……”

    “愚蠢!”向来儒雅的秦国公难得失态,不但出口骂了皇后女儿,甚至一掌拍得几上茶具差点摔下去——他早就知道这女儿其实没有外人想的那么聪明,但也没想到她能蠢到这地步,“你既然担心十九夫妇会因为叶太后所作之事与你生份,那你怎么还能杀叶太后?!”

    秦国公真心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江皇后居然都想不到,“你若是留着叶太后让十九夫妇去处置,你觉得他们能怪你多少?!”

    归根到底,挖阮老将军坟的主谋、策划者都是叶太后。有她在,江崖霜夫妇,还有秋静澜、阮慈衣夫妇,以及远在镇西军中的那些旧部,矛头都只会对准了她!

    这样江皇后的责任就是微乎其微了!

    结果江皇后干了什么?她一气之下让叶太后去死了!

    现在好了,没有叶太后充当第一仇恨目标,阮老将军的晚辈跟旧部,能不把仇恨转向第二仇恨目标——违背江崖霜要求、打发秋曳澜去见叶太后从而导致了这一切的江皇后么!!!

    秦国公可以想到,这事经过如果完全让这些人知道了,他们甚至会怀疑江家才是主使,叶太后不但是替罪羊,还被江皇后灭口!

    “真不知道你是天资愚钝,怎么教都教不进去!还是这些年来我江家如日中天,让你不需要太聪明,只要蛮横就可以在这宫里横行霸道,所以你已经习惯了遇事先顺着自己心思胡闹一气了?!”

    自从江皇后出阁以来还是头一次听到秦国公说这么重的话,长年六宫之主的尊严让她本能的想要维护自己的体面:“父亲,如今说这些都无济于事,人已经死了!关键是善后。”

    “现在还善什么后?!”秦国公冷笑着道,“这事绝对不能传出去!连十九媳妇也不可以告诉!不然,十九媳妇恨你事小,秋静澜恨你事也小,镇西军恨你,那才是大问题!”

    江家染指镇西军,资本就是镇西军中念着阮老将军的那些人。

    如果他们怀疑江家主使了挖阮老将军坟之事,可想而知,江家目前的投入全部打水漂了!而且还没人念这份好!

    秦国公话说到这份上,江皇后也觉得自己惹了大。麻烦,咬了咬唇:“一切都凭父亲做主!”

    “以后好好待端柔,绝对不要再委屈她了!”秦国公冷冷的道,“她跟萧肃的婚事,就不要再提了!”

    江皇后愕然:“为什么?”

    “……”秦国公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儿,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吐血,还是一个耳光抽过去,“你忘记叶太后到死也没透露,她派去挖坟的人手了?!”

    这些人能挖坟,就不能散布江家才是挖坟真凶的消息?!

    “……”江皇后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平常绝对不会想不到这个,也是今天难得被父亲说重话,心一下子乱了,这才有了疏忽。

    见皇后不作声,秦国公阴着脸又道:“十九媳妇这次受的委屈太大了,纵然十九不跟她说,咱们心里有数……以后再也不要提给十九添人之类的话,对她好一点,多找理由补偿她一下吧!毕竟,叶太后之所以起这个念头,也是十九媳妇太想给家里帮忙,才被她钻了空子!”

    叶太后那些人手太过隐蔽,很难完全找出来并解决掉。所以秦国公觉得这事以后未必没有因为意外被揭发出来的可能,既然如此,那对秋曳澜兄妹,就得下血本刷好感了。

    免得有朝一日泄露出去,导致阮家旧部把江家列为世仇,届时连个斡旋的人都没有……至少在江家彻底掌握镇西军之前,这对兄妹的好感度,包括阮慈衣夫妇,都得刷起来!()


………………………………

第一百零九章 总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作为长辈,刷好感度无非就是赏赐东西,夸奖你乖。''

    ……以秋曳澜的陪嫁,哪怕是皇后与秦国公,想拿出让她感激到认为这是恩情的赏赐也是有心无力。

    毕竟阮、秋两家的发家年代,跟大瑞皇室的历史是一样的。

    秋静澜又是个妹控,生怕妹妹的好东西太少——最关键的还是,秋曳澜根本不是很看重财物与珍宝的人。

    夸奖她乖什么的……这两天她正打着被气得死去活来需要静养的旗号,躲房里不出门,以逃避去三房帮忙看账呢!

    做长辈的总不能跑她内室去夸她吧?长辈们真拉得下这个脸皮,也得想想这样明显的讨好,会不会引起她疑心……

    所以这种关怀只能通过江崖霜——所以也要跟江崖霜说清楚。

    而江崖霜听完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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