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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途之名门嫡后-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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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曳澜有些吃惊,不想让江徽芝心生求死之念的,不是大房的败落也不是窦氏、江崖月的死,倒是这件事?
她思索的时间,江徽芝却误会了,举袖遮面,呜咽道:“我就知道您不相信……除了我们这一房之外,没有人相信我!!!没有人!!!”
“不是的……”秋曳澜正待安慰她,但江徽芝已经没有信心再说下去,她掩着脸,扶着窄巷的墙,硬从秋曳澜身边挤过去,踉踉跄跄的跑远了。
“孙小姐!”她的两个丫鬟十分焦急,喊了一声,对秋曳澜匆匆施了一礼,“大孙小姐这几日心绪都不大好,有得罪怠慢十九少夫人的地方,还求少夫人多多担待!”说完赶紧去追江徽芝。
秋曳澜蹙紧了眉,扭头看向自己的来处——江徽芝匆匆忙忙的跑着,片刻之间就已经出了巷子,不见了。那少女的背影仓皇又落魄,毫无大家闺秀应有的雍容贵气,透着绝望和哀伤。
“少夫人,您看大孙小姐方才说的?”苏合在旁,疑惑的问。
“回头再说吧,如今迫在眉睫的是小叔公的后事。”秋曳澜摇了摇头,止住苏合,她自己心里却沉吟:“看她不像是说谎……如果不是大房也不是她自己的意思,难道真是谷氏余孽为了挑拨,故意坑她吗?”
忽然就想起了怀孕时陪婆婆进宫的那次,在御花园里撞见皇帝,“江家内斗不仅仅能够让谷氏余孽达到报复的目的,岂非更有利于这位摆脱傀儡的处境?”
如果情况属实的话,这可是大事!
“回头与十九说下吧!”秋曳澜这么想着,又蹙了蹙眉,“可是辛表妹已经做了皇后!以江家如今的权势,再换个皇帝倒也没有什么,但辛表妹要怎么办呢?”
这个手帕交的姻缘已经够悲剧了,她成为皇后到现在还不满半年,难道就要做太后吗?
而且,虽然她觉得江徽芝说的是真话,但演技这种事情谁说得准?万一是大房的计策,别有所图呢?
“这两日都太忙了,过两日吧!”秋曳澜抿了抿嘴,这样决定,“过两日不这么忙了,心情也平稳下来,看事情也能少带点情绪。”
才这么想好了,身后忽然传来江天鹤的声音:“十九媳妇!”
“五姑姑!”秋曳澜一愣,忙转身行礼,“您可是有吩咐?”
江天鹤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我方才看到江徽芝朝你来时的方向走去,你可遇见她?”
“是遇见了。”秋曳澜诧异问,“五姑姑要找她吗?”
“她方才主动来找过我了,我找她做什么?”江天鹤不屑道,“如今父亲去世,这上上下下都忙成一团,真不知道大房怎么教她的!竟打着过来祭拜的旗号,跟我夹缠不清……说什么根本没起过做妃子的念头,一切都是被人算计的!嘿!真那么不想做妃子,早先何必勾引陛下你说是不是?!”
秋曳澜这才明白方才自己不过略缓了缓回答,江徽芝为什么就大受刺激一样哭着跑了开去,合着已经在江天鹤这里受过一回羞辱了!
“你真是想不开,你也不想想你这五姑奶奶继承了江家人的秉性,是何等犀利何等落井下石不手软!你一个隔两辈的晚辈,平常也不以泼辣著称,也敢独自找她说话……这不是找虐吗?”秋曳澜心里叹息,却不承认江徽芝跟自己说过类似的话,装做惊讶道:“还有这样的事?侄妇倒不知道。”
“可不是吗?”江天鹤冷笑着道,“亏你们小叔公临终前还提到她,亲口叮嘱冰儿以后善待她呢!”
秋曳澜吐了口气:“果然小叔公临终前念念不忘记的是劝和。”可惜啊,只看江天鹤这样子,就知道济北侯这番心血是白花了!
“所以姑姑有事儿要求你!”江天鹤当然不是为了告诉侄媳妇,自己是怎么欺负甥孙女才拦下她的,说完事情经过,就毫不掩饰的道明来意。
………………………………
第三章 今时非同往日!
还在厢房里的陶老夫人看到秋曳澜去而复返,微露诧色:“前头有事?”
“孙媳还没到前头,倒在路上接连碰见两个人,各听了一番话,所以来求祖母指点!”秋曳澜解释道,“先是在窄巷那里碰到徽芝,她提起了早先御花园里发生的事情,说那事绝不是她或大房做的,深觉委屈!甚至有求死之念!继而,又碰见了五姑姑,五姑姑说徽芝方才也同她说了类似的话,只是五姑姑说徽芝既然已经板上钉钉要进宫、小叔公临终前又托了皇后照拂她,如今却来这么讲,到底是什么意思?五姑姑吃不准,因此让孙媳来托您,问一问祖父的意思!”
陶老夫人哼了一声:“我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你们小叔公尸骨未寒,她也太心急了吧?徽芝怎么都要满了祖母孝才好进宫的,她现在这么急急忙忙的,究竟是想帮皇后还是想害皇后?”
老夫人心如明镜,哪里听不出来,江天鹤所谓吃不准江徽芝去说那番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对于济北侯临终前叮嘱辛馥冰善待江徽芝不满,正好这时候江徽芝去跟她解释——于是就动起了脑筋,想把这事捅给秦国公,好让秦国公认为大房贪心不足,已经得了皇后亲口应允,还玩不情不愿的把戏,妄图得寸进尺!
“只是江天鹤这一手虽然是为了女儿考虑,免得日后大房拿了昆仑的临终叮嘱蹬鼻子上脸,但也太不会看脸色了吧?朝海现在为他这幼弟悲痛得死去活来,而昆仑临终前念念不忘的就是家族和睦,若这时候去他跟前说这话,朝海即使真的认为大房贪婪,对她难道就有好印象?”
到时候没准还要迁怒辛馥冰——作为传话者的陶老夫人也别想有脸!陶老夫人怎么可能听江天鹤的?此刻就皱眉道:“你去告诉她,我说的,朝海现在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她好好守孝,有什么事情都等她父亲葬下去再议!”
秋曳澜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江天鹤认为自己女儿这么多年够委屈的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而且辛馥冰这份委屈纯粹是替四房背的,毕竟若非江崖月跟江崖情死得不明不白,济北侯干嘛死前还要关照个有勾。引皇帝嫌疑的侄孙女?
所以四房有义务站在辛馥冰这边,替她狙击江徽芝!
江天鹤的态度虽然近乎要挟,但秋曳澜跟辛馥冰究竟关系不错,又知道江崖月跟江崖情身死的真相,也觉得辛馥冰这次被自己房里牵累了。所以虽然不以为然,还是照江天鹤的意思跑了这一趟。
如今见陶老夫人给了准话,便点头:“孙媳这就去同五姑姑讲。”
陶老夫人又叮嘱道:“这两日你们祖父心情非常不好,万不可再惹他生气!不然吃亏的还是你们。”
“谢祖母指点,孙媳记下了!”秋曳澜心领神会的颔首,决定把这句话添油加醋告诉江天鹤,免得这姑母折腾的动静惊动了秦国公,给辛馥冰拉后腿。
她走之后,陶老夫人喊进胡妈妈,将她来说的事情讲了一遍,脸色就阴沉下来:“昆仑尸骨未寒,亲生女儿不好好的守孝,倒是到处钻营起来了,真正蠢到家!看来是在管州这么多年肆意妄为惯了,十九媳妇到底是晚辈,未必说得住她!回头你找个机会去跟她好好讲一讲,这眼节骨上到底什么才是她该做的!真以为朝海现在躺在榻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胡妈妈小心翼翼的道:“不过大孙小姐有了侯爷临终前的那句话,以后皇后娘娘若想对付她确实很棘手,即使她犯下大错,除非是两次以上!不然,少不得有人抬出侯爷的叮嘱来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
“我跟天鸾一直都不喜欢大房,所以你也觉得江徽芝出身大房,就必须铲除她了吗?”陶老夫人瞥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道,“但今时非同往日,虽然说辛家门楣不算很高,也没什么出色的人手。可这天下什么时候少过跟红顶白的人?一旦辛皇后在后宫之中一家独大,辛家何愁不能迅速发展壮大?虽然说正常情况下他们摸不着兵权,再壮大也不过是在朝堂上混着,但,动用兵权干涉朝政,那得到什么局势了?”
见胡妈妈发愣,陶老夫人淡淡道,“如今天鸾是太后而不是皇后,皇帝的后宫还是有些牵制的好,否则,即使天鸾目前还不必担心辛皇后坐大之后会将她架空,但也要想想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大房可不就是个例子!”
“老奴明白了!”胡妈妈背上惊出一声冷汗,嗫喏道,“老奴一定会劝说五姑太太。安心守孝,莫要为皇后娘娘招惹麻烦!”
“方才那番话,江天鹤不能自己来跟我讲吗?她亲生母亲就在里头躺着呢!打着过来探望母亲的名义跟我嘀咕,岂非比在半路上拦着十九媳妇说话方便?也还能顺便赚个关心老母的名声?”陶老夫人冷笑,“我不知道十九媳妇是不是看出来了,她想让十九媳妇转达这番话是假,真正的目的是试探十九媳妇的底线!”
“毕竟小二跟小六的死虽然拿蔡王夫妇做了交代,但这家里谁会不怀疑四房?”陶老夫人压低了嗓子提点心腹老奴,“尤其十九媳妇跟辛皇后还一直交好——江天鹤这是打着借这件事情把十九夫妇,至少是十九媳妇彻底拉到他们那边去的主意呢!毕竟辛家的底子就那么回事,纵然因为出了皇后,朝野都有人会投奔过去,但那样的人再多,又如何与我江家的支持比?老四媳妇人不在京里,她这一房一直就是交给我来看着的,若叫江天鹤笼络过去为她所驱策,这叫我往后怎么跟老四媳妇交代?”
听到这里胡妈妈可算明白过来了——江太后与陶老夫人这对母女在四房花费了多少年的心血,就指望四房与她们母女互相扶持,共掌大权呢!如何能够容忍江天鹤挖墙角?!
她心念转了几转,轻声道:“老奴会好好的劝说五姑太太的,只是若姑太太她不听劝,一意孤行,那……不但老奴没法子,您也没办法。毕竟欧老夫人这边,根本离不开您照拂啊!”
陶老夫人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去吧!”
辛馥冰在济北侯病榻前允诺会屏弃前嫌,好好照顾江徽芝——这位皇后其实最无辜不过,秦国公还不明白?江天鹤只看到她女儿受的委屈,却没看到辛馥冰在济北侯一提江徽芝,就哭着表态会好好对江徽芝后,秦国公的脸色!
毕竟,辛馥冰是济北侯的外孙女,可不是秦国公的外孙女!所以在秦国公看来,这一幕就是他自己的儿子孙子欺负了他哥哥的儿子孙子,最后却是他弟弟的外孙女付代价圆场!
以秦国公的为人,如何会让辛馥冰平白吃这个亏?
纵然江徽芝有了济北侯这句话,以后不自己使劲作死,贵妃之位跑不掉不说,辛馥冰也不可能明着亏待她了。但,江徽芝的前途,或者说大房的前途也到头了,除非辛馥冰实在生不出来儿子,而且愿意抱。养江徽芝的儿子,不然大位永远与江徽芝的血脉无份!
“皇后年纪虽然轻,却是个明白人!这一手以退为进着实漂亮,里子面子都赚到了!倒是她母亲,厉害归厉害,锋芒太盛,反而显得愚蠢了!”陶老夫人心中冷笑,“本来江天鹤什么都不提什么都不做,朝海不但会力保皇后的地位,连辛家也将得到巨大回报……但现在江天鹤这番折腾若叫朝海知道,皇后那边的好处且不提,辛家的好处是肯定没有了!”
不过她很满意这样的局面,“皇帝不是天鸾亲生的,我也没有亲生儿子,皇帝的岳家势大之后,对天鸾有什么好处?如今这样一直要求着天鸾给他们做主,才安逸啊!”
“还有江天鹤居然敢打十九夫妇的主意不说,还妄想欺十九媳妇年轻,试图收服她……这个必须让朝海知道!”陶老夫人眯起眼,静静的盘算着,“朝海辛苦栽培十九出来,可不是为了给女儿侄女做棋子的,十九媳妇乃是琅儿生母,又深得十九宠爱,打她主意就等于染指十九和琅儿……嘿嘿!江天鹤你这蠢材,大约不知道当年连我与天鸾对十九都小心翼翼,惟恐让朝海认为我们想要驾御他啊!”
老夫人这边暗怀被挖墙角的恼怒,盘算着收拾江天鹤;秋曳澜重回前头,找了一圈却不见江天鹤,拉着几个人问了,都说没看到,正寻思着江天鹤到底去哪了,迎面小庄氏领着几个人,东张西望的走过来,看到她便问:“十九弟妹,你看到徽芝了吗?方才一眨眼的功夫她竟走得不见,这孩子这些日子很是郁郁,我可有点担心!”
“方才在路上碰见了,是往那边走的。”秋曳澜点了点头,朝身后一指。
小庄氏看了一眼还没说什么,她身后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却忽然变了脸色:“禀告两位少夫人:那方向是花园……这么冷的天,那边可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看头,下人都不爱打那里经过的!大孙小姐去那里做什么?花园里的池塘……”
闻言小庄氏吓了一跳:“十九弟妹,徽芝什么时候过去的?”
“有点时候了!”秋曳澜也是一惊,她不是侯府的媳妇,进门年数不长,也没来过侯府几次,可不知道江徽芝方才去向有问题,此刻暗悔自己方才不够留心,没有多问一句她要去哪里?
“不过她带了两个丫鬟,想来不会有事吧?”惊过之后,秋曳澜思索了下,又觉得事情不至于像那管事说的那样,下意识道。
小庄氏咬着唇:“去看看再说!”
秋曳澜犹豫了下道:“我也去看看!”毕竟江徽芝去那方向时跟她碰见还说了话的,若这侄女当真做出想不开的事情来,她这婶母多少要承担个不够细心的责任!
………………………………
第四章 小丫头片子也敢威胁我!
万幸他们到的及时,紧赶慢赶到湖边时,正看到两个丫鬟扯着江徽芝的袖子苦苦相劝。
见状小庄氏与秋曳澜忙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拉住江徽芝,责备道:“这大冷天的,你这孩子要透透气,哪里不好透,偏偏要跑湖边来吹风?”
秋曳澜取出自己的帕子替侄女擦了擦脸,也温言道:“吹了这么会冷风,再不回屋可就要病倒了!如今家里事情多,我们这些长辈都已经忙不过来,可还指望你打一打下手呢,你可不许躲懒!”
两个做婶母的心照不宣,绝口不提江徽芝想不开,只当她就是过来转一圈的,一面说一面拖了她走——江徽芝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今又憔悴得只剩一把骨头,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虽然哭着喊着不愿意,到底被拉出花园,之前被小庄氏喊了找人的管事是济北侯府的人,所以才熟悉侯府布局,这会就近找了间屋子,让人烧起火来给江徽芝暖身子,又暗令人去厨房取姜汤等物。
“这事不要传出去!”小庄氏让自己的丫鬟陪江徽芝待在内室,给秋曳澜使个眼色,喊上那管事一起到外间商议,“这眼节骨上,长辈们都不能再折腾了,而且传了出去,对徽芝自己也不好。”
江徽芝左右不是侯府的人,这会发话的又是她一个房里的亲婶母,那管事自不会不开眼的说不,连连称是。
“不过她既然走到这一步,还是要寻两个可靠的人盯一盯的好。”秋曳澜皱着眉头提醒道,“否则咱们今儿个赶得及,换一次可就未必了!”
小庄氏犹豫了下,道:“母亲生前倒是留了几个妈妈下来,我打发人回国公府去喊喊看吧……”
窦氏活着的时候,小庄氏在她跟前就不讨喜欢,如今她虽然死了,但她那些心腹也不是小庄氏可以使唤得动的——尤其窦氏还是被小庄氏的亲姑姑弄死的。
不过小庄氏也不敢派自己的心腹,一旦没看住出了事责任自不必说;看住了没出事,也难免被议论趁兄嫂不在拘束侄女什么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窦氏的人接下这件差事最好,窦氏是江徽芝的亲祖母,生前最疼长孙女,请她留下来的人去照顾江徽芝,最后不管怎么样,反正都怨不着小庄氏。
“还是跟大伯父说下的好。”秋曳澜提醒,“大伯母没有了,大嫂跟大哥都不在京里,徽芝是你们这一房的嫡长孙女,即使那几个妈妈肯陪着她,但什么事都怕有万一,到时候你怎么负得起这责任?”
小庄氏脸色一变,道:“不错!我这就去找夫君!”儿媳妇见公公到底不如儿子见父亲方便。
秋曳澜立刻接口道:“我这会没有什么急事,替你看着她一会吧!”
等小庄氏走后,她就对济北侯府的管事道:“如今府里内外怕都忙得很,你们若有什么事情且去做罢?这里我看着就好。”
那管事是个有眼色的,当下就顺水推舟的告退了。
到这时候秋曳澜才走进内室,对里头的人道:“我单独跟徽芝说几句话,你们都出去吧!”
小庄氏的丫鬟听话的站起身,江徽芝的两个丫鬟就迟疑了,到底大房跟四房的恩怨放在那里。
“你们房里的十一嫂子,还有侯府这边的管事都知道我在这里陪你们大孙小姐呢,还怕我吃了她不成?”秋曳澜拨了拨腕上镯子,不紧不慢的道。
江徽芝有些哽咽有些无精打采道:“出去吧,十九婶要对付我,还用得着在乎你们在场?”
这话里有些讽刺的意思,不过秋曳澜也不在乎,四房有过庄夫人当众对窦氏下毒手的前科,听几句酸话也在情理之中。
“你真不想给陛下做妃子?”等人出去后,秋曳澜在她跟前俯下身,紧紧盯住她的眸子,轻声问道。
江徽芝瑟缩了一下,眼泪又流了出来:“我跟我们房里,都是被冤枉的!可是你们都不相信!”
“当日的经过你还记得吗?”秋曳澜沉吟了会,仍旧低声问,“我听听经过,或许可以试着找一找真凶?”
“……现在还有什么用呢?”江徽芝张了张嘴,最终无奈的一笑,“我的名声已经这样了,连五姑奶奶也认为是我水性杨花……即使找到真凶对我的命运又有什么改变?”
看她一脸的心灰意冷,秋曳澜忽然道:“你心里有了人?是谁?!”
江徽芝猝不及防,脱口道:“你胡说……”说了半句感觉不对噤了声,秋曳澜却已经冷笑一声:“果然!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愿意进宫,又带着两个丫鬟在湖边寻死觅活的,压根就是装模作样,图的是什么?贵妃之位还是无法满足你,打量着想让你那辛表姑让出后位才心满意足么!”
见江徽芝不说话,秋曳澜脸色阴沉下来,“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之前也没听说你这么寻死觅活的!上次母亲回京,你还替你祖母抱不平来着,这才几个月,竟来了个态度大变?如果不是外头有了人,那就是存心在这里矫情——怎么你以为你闭嘴不说我就没办法你了?!”
江徽芝怒道:“有本事你打死我!”
“我不用打你!”秋曳澜冷冷的道,“我这就拉着你去找祖父——把你差点就要跳湖的事情告诉他,你不是说你不想进宫吗?婶母我成全你!别想着抵赖,方才那一幕不但是我,还有你们房里的十一嫂,以及侯府的管事,那么多人亲眼目睹你跟丫鬟在湖边拉拉扯扯呢!横竖陛下如今也说不上话,纵然已经说好了把你许给他做妃子,江家也不是反悔不起!”
说着直起身来,抓住江徽芝的胳膊微一用力,江徽芝就被她扯得一个踉跄起了身,眼中顿时露出一抹怨毒,只是并不惊慌,反而冷笑:“去就去!谁不知道婶母您跟辛皇后的交情?这么迫不及待要替皇后解决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终归我还是知道孝字怎么写的,婶母既是长辈,说不得只好让着点您,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完了就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只是神情嘲弄,似笑非笑。
“这么说你果然是故意去找五姑姑说那些话的?”秋曳澜见状,倒是坐了下去,好整以暇的问。
江徽芝一愣,随即冷笑:“婶母说是就是吧!”
秋曳澜也冷笑:“方才五姑姑拦下我说你同她夹缠不清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今儿是什么日子?小叔公尸骨未寒,你也好五姑姑也罢,过来都是为了吊唁,为了送长辈最后一程!结果你倒好,这病歪歪的样子好容易来了,正经事不做,倒是寻了五姑姑说着同丧仪半点不沾边的事!”
“你料定了五姑姑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又素来恼你给皇后添堵!去她跟前做低伏小会,完了带上丫鬟去湖边寻死!就算现在十一嫂子跟我决定把事情压下来,但这么多人看到了,日后你去祖父跟前诉说起来不怕查不出来!”秋曳澜冷冷的看着她,“这样顺理成章让皇后母女落下一个故意激你去死的名声!你满意了?”
江徽芝的心思被她说破,脸色僵了僵,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坦然道:“我就是这么做,那又怎么样?要怪只能怪那位五姑奶奶人太蠢太恶毒!我好好儿去给她解释赔罪,她倒好!一句比一句蹬鼻子上脸!就差指着我鼻子骂我是秦楼楚馆里出来的了!也不想想宫里那一位虽然名义上是天子,可这天下事有哪一件是他能做主的?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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