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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途之名门嫡后-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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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似乎也才十四五岁,许多内侍这年纪都还在做杂役罢?”秋曳澜沉吟,“那晚虽然没认出他来,却记得他服饰……虽然不是内侍总管的那一种,但也是比较体面的?”
“据他自己说,进宫之后凑巧遇见了常平公主,常平公主知晓他与阮家的恩怨后,便给他弄了份清闲差使,拿他当一步闲棋!”
“后来谷家倒了台,常平公主也自。缢了……”说到这里,江崖霜忽然沉默下去。
半晌才嘿然道,“你才醒,方才大夫说你不宜耗神。我也不说那详细的了,总之,他如今招供是受林女官主使对你下手,但却没有证据!林女官那边自辩时,却又牵扯出了贵妃才生下二皇子,多半是嫌大皇子碍了眼……然后咱们也知道,陛下他久有夺权之心!”
“总之是一团糟!”
“那就是说,真凶尚未查清楚?”秋曳澜蹙眉问。
“如今北疆跟西疆的情况都十分紧要,朝野上下忙着这两件大事。你的事……其他人是暂时顾不上关心了。”江崖霜摸了摸她鬓发,冷笑出声,“但我怎么可能不关心?!”
“我现在确实分不出身来查到底是谁……”
“但贵妃、林女官、陛下……三个人里肯定有一个是!”
“所以……把这三个都收拾了,必然能够替你报仇!”
秋曳澜愕然片刻,才道:“纵然北疆与西疆都传了大捷——北疆也还罢了,父亲妙算,这两年始终占着上风的。但西疆……我哥哥那边恐怕还没到兵戈止息的时候吧?这眼节骨上帝位更替,岂非要动摇国本?”
“国本?”江崖霜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低头在妻子顶心摩挲片刻,才淡淡道,“民为国之本,庶民所愿无非丰衣足食,幼有所养老有所依……至于福宁宫中那张椅子谁去坐,天下黎庶谁会在意?!会在意的无非是这朝堂!”
“而我江家摄政至今,这大瑞不说多么盛世太平多么吏治清明,但大抵黎庶也算是衣食无忧、安闲自在!”
“纵然有心人煽惑,能弄出来的民变又有几人?我江家手握镇北军,北疆平定之后,镇北军无需常驻边境,这等民变,何足为惧?!”
“这朝堂上的反对,说得再好听再慷慨激昂……在大军面前,亦是轻如鸿毛!”
他怜惜的替妻子掠起鬓发,温柔道,“所以皇帝又怎么样?他敢伤你,我就杀他!弑君之名在旁人眼里避之不及,在我眼里,若能换取妻子儿女的平安,是何等甘之如饴?!”
秋曳澜看着他,良久才道:“杀了他之后呢?”
………………………………
第一百章 林家
虽然如今北疆、西疆两面的军国大事紧紧吸引了朝野上下的注意力,但秋曳澜醒来的次日,国公府还是迎来了络绎不绝的探望者。
当然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由陶老夫人接待的。
毕竟秋曳澜才苏醒,还需要静养以恢复。
“大表姐还跟我说这些话?”众多探望者里,获准进内室看她的只有一个阮慈衣,她来既是探望也是请罪,道是那天樊素练抱回黎缮后,她就没陪秋曳澜去御花园——秋曳澜对此不以为然,“那天我心里急走得快,木槿跟木兰做惯了事情又正当少年的两个人都没能跟上我,何况大表姐你?你就是陪我去,也是被我远远的甩下!还不如留下来照看缮儿呢!”
她虽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但也没小气到不通道理:如果这样就要记恨的话,那么亲眼看到她跳湖却没自己跳下去救的江绮筝、和水金,以后还能来往么?
见阮慈衣还是情绪低落的样子,秋曳澜思索了下,又说,“再说你要不留下,谁知道安儿跟琅儿自己回去后会碰见谁,万一遇见什么歹人,把两个孩子引到僻静处去害了,你说我跟谁哭去?”
“我也没帮什么忙,就是带他们去了陶老夫人那里。”阮慈衣这才有些释然,叹道,“其实当初没陪你去御花园,确实是觉得自己到底有点岁数,腿脚不如少年时候利落了,若跟你一起去,恐怕拖累你脚程……却没想到会……”
秋曳澜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就岔开道:“我这才醒,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大皇子是被谁丢湖里的,这个可查出来了?”
“如今对外宣布,一切都是方子俊恩将仇报!”阮慈衣闻言皱起了眉道,“对大皇子下手是因为当时没追上安儿与琅儿,正好他之前看到大皇子要走了安儿手里的香囊,所以就借大皇子算计你——不过你想安儿跟琅儿还有大皇子,三个孩子都是五六岁,能跑多快?对于已经十五六岁的方子俊来说有什么追不上的?”
“再者大皇子身份何等尊贵,他就算为了报复你不计性命了,但同样是死罪,一刀斩首与千刀万剐能一样么?只是许是没有证据,所以只好先认为是他吧!毕竟大皇子坠湖,你跳湖救人,除夕宴上除了这么大的事,皇家不能尽快查明,实在有损颜面!”
“至于说真凶是谁……这个……我这些日子试着打听了下,却一直没听到准信儿!”
秋曳澜对此毫不意外,江崖霜都弄不清楚呢,何况与皇室关系怎么都算不上亲近的阮慈衣?她本意不过是为了转开这位大表姐对除夕宴上事的愧疚,此刻就也不说这个了,道:“算算日子蔓儿跟弄晴都快生了?”
“已经生了——五天前蔓儿生下一女,隔日是弄晴生了一子,母女平安母子亦平安!”阮慈衣嘴角微微一翘,“不然她们知道你醒了,哪里能不来?”
“哟!那我可得把礼补上!”秋曳澜诧异道,“醒来到这会都没人跟我说哪!”
“你醒了就是大礼了,不信去问蔓儿跟弄晴!”
……由于秋曳澜还没完全恢复,所以话说到这里,苏合就进来委婉的下逐客令——阮慈衣走后,苏合对秋曳澜道:“少夫人不必担心景川侯府还有寻家两处弄瓦弄璋之喜,老夫人已经代您送过贺礼了,您只要补给老夫人就成!”
见秋曳澜颔首,她又道,“您才醒来,还是不要操劳的好,反正一切都有公子在呢!您还不信不过公子吗?”
“怎么会?只是看大表姐颇为惴惴,为安她的心,换个话题罢了!”秋曳澜失笑,接过她递上的参汤,“安儿跟琅儿、璎儿这些日子还只能住老夫人那边,你一会开我库房去还老夫人代我送的贺礼时,多拿一点算是我谢老夫人这些日子对他们兄妹三个的照拂了!”
“您给了恐怕老夫人也不要!”苏合不以为然道,“两位孙公子也是老夫人的曾孙呢!再说老夫人最重视十四孙公子了,既然接十四孙公子过去,总不能把十七孙公子和二十三孙小姐扔下不管吧?那样却叫十四孙公子如何自处?”
她伺候秋曳澜好些年,对陶老夫人也算了解,知道这位老夫人在钱财上的态度,跟秋曳澜差不多,都不是非常在意。
“老夫人不要归老夫人不要——老夫人的曾孙多了去了,这场面能不走吗?”秋曳澜嗔道,“瞧你懒的!”
苏合正要接话,春染带着木槿走了进来,木槿呈上燕窝粥的功夫,春染道:“少夫人,林女官没了,林纨娘想告假回去吊唁她姑母。”
秋曳澜一眯眼:十九动作这么快?
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问:“林女官怎么会没有的?”
“还不知道,但人已送回林家了。”春染神情平静也像是一无所知,道,“少夫人,林纨娘就在外面,您看?”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她当然得回家去……让她去吧!”秋曳澜心想这一去最好也不要回来了,随便去哪里伺候,少来烦自己就好!
谁知她才放林纨娘回去没多久,春染又来禀告:“林纨娘回来了,说有要事求见少夫人!话讲得前言不搭后语的,仿佛是林女官的死竟与林家有关系!”
秋曳澜还没回答,苏合已厌烦道:“春染姐姐理她呢?少夫人如今正需静养,区区一个奴才的事儿也值得少夫人操心?”
“她说了林纹娘的事,道林纹娘的父亲给林女官送过银子,又许诺把林纹娘的亲弟弟以后过继给林女官什么的……”春染忙道,“之前咱们不是听木槿和木兰说,林纹娘勾。引公子时,恰赶着八公子在,结果咱们公子没理会,倒是八公子看上她把人要走了,为此公子与少夫人还专门去跟八少夫人赔了罪?若能趁这机会打发了那林纹娘,公子与少夫人也能与八少夫人化解一下恩怨不是?”
秋曳澜轻笑了一声:“再说我也想知道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传她进来罢,我听听都是什么事儿?”
“等等!”苏合忙道,“把人绑了再进来吧?如今少夫人您身子还没好全,万一这林纨娘暴起发难,婢子们阻拦不及的话,可怎么办?”
“你还真是小心!”秋曳澜失笑,“一个小姑娘罢了,再撒泼能怎么样呢?”话是这么说,但她如今非比以往,躺了近一个月之后,一身筋骨都松弛了不说,时常隐隐作痛的小腹也让她根本不敢使劲,所以还是依了苏合的有备无患——把那林纨娘捆成个粽子才许进来!
“少夫人!少夫人!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林纨娘一进来就要跪,由于手被绑着,跪得又急,顿时失了平衡,直接摔在地上,索性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她就那么趴在那里号啕大哭着喊冤,“我们这一家对姑母向来只有敬重,怎么可能去谋害姑母?!再说姑母素来偏疼林纹娘一家,我们哪里有时常给姑母送吃食的资格?!”
秋曳澜让春染扶了她跪好,耐心等她哭了一阵,安静下来,才淡淡道:“你没头没脑的一顿说,我都不知道你冤枉在哪里?且从头说来吧!”
这从头说来事情也简单——林女官死了,被毒死的。死因是娘家给她送的糕点里搁了马钱子,分量还不少。所以太医虽然及时赶到,但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活活痛死!
作为跟随太后多年的心腹,林女官还死得这么大动静,自不可能不追查!
所以林女官的遗体被送回林家收殓之际,林家人还没从这噩耗里回过神来,一家大小基本都被拘下了狱,要他们招供为什么谋害林女官!
“那你怎么出来的?”苏合狐疑的问,“既然林家大小都被拘去审问了,你难道不应该也在其内?”
林纨娘呜咽道:“婢子方才回去时还没进屋就发现不对,就躲在外面打听了会消息,知晓缘故后,立刻回来求少夫人了——少夫人明鉴,姑母她虽然就两个弟弟,但由于家父生性木讷,家母老实,婢子也远不如堂姐林纹娘秀美可爱,所以给姑母送东西的事,一直都是二伯家出面,婢子家里从来没有单独送过东西不说,更是从未送过吃食啊!”
秋曳澜瞥了她一眼,心想这林家也不知道是太聪明还是太凉薄,从林女官的死讯传来这才两个时辰不到呢,就开始互相拆台了——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就是看穿了这次林家出事非同小可,连林女官都倒了台,肯定是躲不过去了,还不如互相指责,若能因此保全一房总比全军覆灭好;若是后者,那就是纯粹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反正江崖霜已经动手了,自有计较。秋曳澜才不想。操这个心,就道:“既然如此,那你跑来找我做什么呢?你应该去告诉那些负责追查林女官之死的人才对!”
“可是婢子人微言轻……”
听到这里秋曳澜还以为她想让自己出面给她佐证什么的,正想这小姑娘也忒天真了!谁知林纨娘跟着道:“再说许多事情没有婢子那堂姐林纹娘的对质也说不清楚!可堂姐她如今是八公子的姨娘……”
“……还真是特意回来拖姐姐下水啊?”秋曳澜看着她颇为无语,对春染道,“既然如此,你去跟八嫂请示一下?”
春染会意:“林女官服侍太后娘娘数十年,可谓是劳苦功高!八公子与八少夫人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姨娘耽搁了追查其死因的!”
这么好的机会,楚意桐就算背着丈夫从后门塞也要塞出去嘛!
………………………………
第一百零一章 穆子宣归来
在江崖霜怀疑的谋害自己妻子的嫌疑人里,林女官身份最卑微,虽然是江太后的心腹,但一个瞒着自己擅自做主的奴才,跟倚为依靠的娘家亲人,该选哪个太后太清楚了!
尤其林女官又不是被冤枉的,江崖霜亲口告诉江太后:“之所以被扔进湖里的是大皇子而不是安儿或者琅儿,绝不是方子俊没来得及追上他们兄弟两个,只能拿大皇子顶缸!必是因为谁都知道祖父在曾孙里最看重的就是安儿、琅儿!若他们出了事,祖父必然大怒,无论如何都会彻查到底的!”
本来江景琨与江景琅就由于长辈的出色,深受秦国公期待,小小年纪表现出来的好学,以及江崖霜百忙之中也要亲自抽空指点的环境——秦国公早就把江家曾孙一代的指望放在他们身上了。这小兄弟两个若出事,秦国公一怒之下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如今北疆大捷,镇北军基本上可以腾出手来;西疆大捷,与江家关系极深的秋静澜风头正劲——这眼节骨上江家做什么事情需要忌惮?!
相比之下倒是皇子不那么值钱了……至少在秦国公眼里,绝对没有自己寄予厚望的曾孙值钱!
“大皇子也碍了许多人的眼。”太后晓得且默许了当年霓光的事情,也知道林女官确实有嫌疑,但多年主仆,还想替心腹辩解下,“十九你想,宫里才添了二皇子……”
然而江崖霜冷笑着打断:“四姑,如今皇后不在这儿,侄儿与您说真话:您说如果不是澜澜给安儿、琅儿玩耍的那个香囊丢在湖边,澜澜明知自己有孕在身,会贸然下水救人?这件事情看似冲着大皇子与澜澜去的,实际上最终算计的只是澜澜一个人!大皇子被卷入,不过是为了混淆视线罢了!”
“若非侄儿及时赶到,凭十八姐姐与十四嫂那点人手的救人速度……”
江太后无话可说,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摘清自己:“这事我是真不知道!不然怎么可能让人害了你媳妇孩子?”秋曳澜这两年没有忤逆惹恼过她,且又生儿又育女的,地位稳固,江太后闲的没事招惹她做什么?
“侄儿知道。”江崖霜淡淡道,“但林女官……”
“这歹毒的贱。婢你看着办就是!”太后一句话,决定了林女官,以及整个林家的下场——要不是为了太后的名誉,林女官连“无辜惨死”的下场都捞不到!
她的两个弟弟在下狱之后互相指责揭发,倒是把林家这些年来作的许多事儿闹了出来:他们是江家家生子,一家子都是给江家办事的,这揭发出来的事情同江家当然不会没有关系。
负责这事的人是江崖霜心腹,但听了几件也觉得吃不消,令人塞了嘴严加看管了,趁夜悄悄去请示:“若再审问下去,怕是老太爷以下,各房脸上都不好看了!”
大家子里阴私事情多,江家的家风又不严谨,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更多了!这人就算是心腹,听多了也难免要被灭口的。
索性江崖霜也不为难他:“差不多就行了,拣几个能说出去又有证据的宣判就是。”
心腹沉吟:“这一家还有几个孩子年岁太小,够不上量刑……”
“方子俊之事岂可再出?”江崖霜满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心腹会意:“属下明白!”
林家已经注定烟消云散。
江崖霜对于下一个目标却有些举棋不定。
皇帝,贵妃。
都有嫌疑。
前者想用秋曳澜之死以离间秋静澜与江家的关系,达到居中制衡以真正君临天下的目的——这个是叶太后的人用这些年来数尺高的记录证实的;
后者既不讨太后欢心也不被皇帝亲近,纵然生下皇子亦居劣势,但若能阴死大皇子、又把秋曳澜的死栽赃给皇帝——那么以江崖霜的脾气肯定不会因为皇帝这个身份而放弃为妻子以及没出世的孩子报仇!
而皇帝与大皇子都死了,不管太后喜欢不喜欢、皇后高兴不高兴,贵妃之子不登基,还谁登基?!
这完全是绝地反杀的一计!
所以这两者在江崖霜看来都有嫌疑也都不可放过——问题是,现在有个比较为难的地方,就是他跟苏合等人都没告诉秋曳澜的:大皇子虽然被及时救起所以没死,却也病得不轻!
毕竟才五岁的孩子,一直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头。又是才玩了一身汗的被丢下冬天的湖水……楚韶从正月初一开始发热,连续三天高烧不退,中间太医几乎试遍了所有办法,才在第四天让他开始退热!
但从第六天又开始反复……据江崖霜所知,太医到现在还驻扎在贝阙殿的偏殿不敢或离!太后已经收回去年避暑时的惩罚,令鄂国公夫人及赵氏入宫帮忙照顾,免得死活不肯离开儿子病榻的皇后支撑不住了!
如果选取皇帝作为下一个报复目标的话,倒没什么难度。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作为嫡长皇子的楚韶仍未脱离险境,一旦有失,新君必然就是还没起名字的二皇子!
当然二皇子还小,他现在登基了也无法为生母及生母的家人做什么。以后只要不是在贵妃手里养大,肯不肯亲近江家大房还是个问题!
但提到江家大房——这就是江崖霜对于选取贵妃这边下手的忌惮了:秋风!
江家大房手里握着秋风的身世,这本是秦国公为江家预备的一条退路——如今却成为大房与四房讲条件的筹码。
江崖霜心疼妻子,但也不想胞姐好好的家庭支离破碎——秋风的性格与为人,都注定他若被卷进来的话,多半会以悲剧收场!
这绝不是江崖霜想看到的。
再者,他也不希望秦国公最后这段岁月里,还要被内斗气出事来。
“公子,穆子宣回来了!”江崖霜正斟酌着两全之策,忽然江杉悄然而入,施一礼后,禀告了一个让他颇为意外的消息,不由搁了笔:“快传!”
……去年他通过陆荷打发穆子宣去北疆打探消息,就做好了穆子宣一去之后难以脱身的准备——毕竟北疆是他父亲江天驰经营了多少年的地方,哪怕穆子宣也是出身北疆,在那里不乏亲朋好友,但想瞒过江天驰的耳目也不可能!
不过他也笃定江天驰不会轻易对穆子宣下毒手,这才放心遣了弟子这表叔前去。
穆子宣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一去不回——江崖霜都以为他会在江天驰返京时才能被一起带回来了,却不想这眼节骨上,忽然归来……
“此行如何?”见风尘仆仆的穆子宣已大步而入,江崖霜示意他免礼,赐了座,又令江杉沏茶。
“回公子的话,北疆确实有些变化!”穆子宣接过茶水道了声谢,仰头一口喝干——他出身虽然不高,但跟在江家父子身边多年,绝不是不懂礼仪的人,这么做显然是真渴了,江杉足足给他斟了八盏茶水,他才放了碗。
却没回答江崖霜的询问,而是看了眼江杉。
待后者识趣的出去把守门户了,他才离座而起,凑到江崖霜的长案侧,方小声禀告道,“荆伯一家不日恐会上表告老,返京长住!如今大将军他大力提拔的,乃是,姚伦!”
江崖霜默默颔首,淡淡问:“我那十六哥,父亲是如何安排的?”
穆子宣张了张嘴,看着他似乎早已料到的神情,无声一叹:“四个月前,大将军任命十六公子为明威将军,恐十六公子年轻且功劳未足,镇不住场面,拨了三百亲卫襄助……再加上姚伦与十六公子结了亲家,所以现在……”
“十六哥已在镇北军中站稳了脚,是么?”江崖霜若有所思,“记得十六哥的嫡长子,父亲亲自起名为‘瑰’,甚为喜爱,未知可常常承欢父亲膝下?”
“十八孙公子虽然玉雪可爱,但大将军军机繁忙,除了满月宴上抱了会,取了名字外,之后一直未再召见过十八孙公子!”穆子宣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措辞,“公子,虽然大将军如今对十六公子有些抬举,但……属下此番回来前,大将军也十分挂念公子!”
“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何至此才归?”江崖霜没有理会他的宽慰,平静的问。
穆子宣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属下抵达北疆后,就被大将军召去——只是什么都没问,便让属下重新编入亲卫之中!属下本想寻人给公子传个信的,可是找到的人都推三阻四的不肯……想着公子之前叮嘱过,去了那里若遇事不顺,就顺其自然。所以属下就……”
就重操旧业,干了这些个月的亲卫,一直到不久前,江天驰再次召见他,令他回来找江崖霜报到——他收拾收拾就来了,至于说这父子之间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反正他琢磨来琢磨去还是一头雾水!
此刻见江崖霜神情复杂的抚着案头玉如意,他想问又不敢问,正纠结间,却听江崖霜道:“辛苦你了,且先回去梳洗下,晌午后,我会让荷儿回去陪你说话……噢,你直接去荷儿的宅子吧,是祖父贺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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