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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途之名门嫡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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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方子俊是故意拆台,让自己跟阮慈衣生出罅隙来!
她揉了揉额,“表哥既然知道他不是大表姐亲生的,还惯得他给我讲什么‘阮舅舅说他做什么都可以’?”昨天这句话可把她气得不轻,简直就像是她这个做姨母的苛刻了方子俊一样!
秋染笑:“公子说反正方小公子没有阮家血脉,算起来跟公子也好,跟郡主也罢,都没什么关系——他是好是坏,咱们家何苦去操那个心?”
我就说表哥初次照面时的温柔体贴靠不住,果然,他哪里是宠爱方子俊,根本就是没把他当自家人,说一句场面话而已!
“听你方才所说,方农燕竟有些宠妾灭妻的意思?不然怎么阮大表姐这个嫡母竟也管教不了那方子俊?”秋曳澜思忖了片刻,问,“从前他们在禾州,知道了也是鞭长莫及。如今既然回到京里,不能就这么看着阮大表姐受委屈吧?”
“您说的是,不过现在方姑爷也晓得他能够回京都是咱们公子给他活动的,想来以后也不会再迁怒大小姐了。”秋染道。
秋曳澜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她放心,周妈妈可放心不了——秋染走后,周妈妈就有些心烦意乱的道:“郡主,没想到方姑爷是那样的人!竟因为老将军的事情迁怒表小姐!也不想想当初要没老将军抬举,他能有那几年风光?何况进士又怎么了?朝里无人、与上司不投缘、政绩太差……因为种种缘故一做十几年穷乡僻壤县令的人还少吗?凭什么怪表小姐……表小姐这些年也不晓得受了多少委屈,唉……想当初阮家大夫人在时,表小姐多么娇生惯养的人……”
她絮絮叨叨的念了半晌,秋曳澜还耐心听着,苏合都有些吃不消了,扯了把周妈妈的袖子:“如今表小姐回来了,有表公子和咱们郡主在,她的姑爷再敢欺负她,还怕没人替表小姐出头吗?”
咱们伺候的这位郡主杀完人都不带脸红心慌的,自家王爷伯父王妃伯母都奈何不了她——区区一个平调回京的七品芝麻官表姐夫,你还怕他能兴风作浪?!
秋曳澜听出苏合话里的意思,嗤笑了一声:“我看这事我未必有机会插手。没听秋染说吗?阮大表姐那夫婿已经知道他们夫妇能回京的缘故了,他要是还在乎他的前程,以后敢不伺候好阮大表姐?”
周妈妈想想也是,这才释然。
只是她跟苏合都不知道秋曳澜还有没说出来的话:“表哥既然让秋染转达了没把方子俊当自己人看的话,显然对于方农燕父子没什么好感。然而阮大表姐目前属于方家人,若那父子不好,她也容易受到牵累——表哥真的仅仅只拿前程逼着方农燕跟阮大表姐重归于好?呵呵,当初我跟杨家那三位小姐掐架大占上风,表哥都还想给那三位再补几刀……何况很有可能是他亲姐姐的阮大表姐?”
“方农燕悲剧了。”秋曳澜心下了然,“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个悲剧法?”
不过大约是因为阮清岩正在养伤的缘故,接下来几日一直风平浪静,没听说方家出什么事。
秋曳澜也不急,那方农燕只要没傻了,才靠着小舅子帮忙调回京,不可能不对发妻好一点。这样的话,晚几日再给他算账也没什么。
日子转眼就到了秋宏之的婚期。
这时候秋曳澜的脚伤虽然还没完全痊愈,但在院子里走走也没问题了。
但她懒得去参加喜宴,仍旧拿这个作为借口告了病。
五月廿六这天听着王府里的喧嚷,秋曳澜无趣的逗着大白——虽然那天被方子俊下了辣手,但那熊孩子到底年纪小,大白除了受惊之外,静养了两天就又活蹦乱跳了,只是此后都粘着苏合,连院子里的下人都不肯靠近——像是被吓着了。
好在它还没笨到家,还记得主人是谁。
“得闹到半夜三更才能安静下来吧?”秋曳澜侧耳听了会,对苏合道,“今晚给周妈妈换个屋子,别吵得她睡不着。”
苏合道:“方才沉水她们跑去看了会热闹,说别看这会锣鼓喧天的,其实今儿个客人来的并不多。”
秋曳澜并不意外:“丁杨两家的事情越闹越大了,我看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宣进宫,甚至到朝会上解决。如今哪里还有心思来王府喝喜酒?”
其实没心思只是一个,另外一个就是两家现在见了面就要红眼,总不能在西河王府的喜宴上来一场全武行吧?所以只能派点事不关己的旁支子弟、或者索性不来。
这样秋宏之的喜宴想不尴尬都难。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场喜宴还不是秋宏之这场终身大事里最狼狈的——最狼狈的还是三朝回门时,丁家大开中门迎接女儿跟新姑爷,谁想第一个踏入中门的,不是秋宏之夫妇,而是忽然从人群里钻出来的一个麻衣少女——杨宜室!
杨家没有转换立场前,跟丁家同属中立党,两家虽然没到通家之好的地步,但也常有来往——要不然丁青颜也没机会诱。奸杨宜室了。
若非两人来往时恰赶上了阮清岩十八岁中进士,名扬朝野的光景,杨宜室那时候又一心惦记着收拾秋曳澜,先入为主,也不至于被骗到现在的地步。
所以这会门口的丫鬟婆子里,好些都认识这位侍郎掌珠,看到她出现心知不妙,顾不得继续对秋宏之夫妇说吉祥话,忙一拥而上想拦住她。
但杨宜室混在人群里半晌才抢到这么个机会,岂是没有准备的?她抢步进了丁家门之后,凄声喊了一句:“丁青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离得最近的婆子才抓到一点衣带,她已从袖中取出一柄匕首,横喉一抹!
鲜血如柱,溅得四周众人,包括新婚夫妇满头满身!
………………………………
第五十四章 薛家危机
杨宜室在丁家大小姐新婚回门之际自刎于丁家正门之后——死时,已有两个月身孕!
她临终前的那句话被围观众人迅速传扬开去,一时间舆论纷纷倒向了杨家。
“姐姐你糊涂啊!”事情到这地步,丁家必败无疑,除非让丁青颜也去自杀来扳回这一局——但薛老夫人怎么可能答应?不过老夫人也晓得,杨宜室以那么激烈绝望的方式死在丁家大门内,以她吏部侍郎嫡女的身份,丁家是不可能不给杨家个交代的。
所以老夫人连孙女跟孙女婿都不及招待,一边命人收拾杨宜室的尸身,一边坐了轿赶到薛相府找自己弟弟求助。
薛畅闻讯大为吃惊,不禁连连责备她,“青颜同那杨氏私下来往既然是事实,那杨氏的身份也不算辱没了丁家门楣,你何必阻止此事?!现在杨氏死在丁家,仪明岂能不受人弹劾?他的翰林学士承旨之职肯定保不住了!”
“我就是想着那杨家一家子都是朝三暮四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你把他们栽培出息了,转头就投了太后!这种人家的女儿,没得婚后叫青颜失了体面呢?!”
薛老夫人现在也非常懊悔,早知道杨宜室会来这么一手,她当初也不会拿命逼着儿子拒婚了,“谁料那杨氏如此阴毒,竟趁着青虹回门,来这样触他们的霉头!”
叹着气问,“那现在可有什么办法保住仪明不被贬谪?”
“不离京是不可能的事情!实际上仪明这次能够不被问罪就不错了:我知道姐姐你素来宠爱青颜,但他终究只是一介白身,丁家的兴旺与否却是看仪明的!”薛畅沉着脸道,原本薛畅跟丁翰林一样,都不怎么喜欢丁青颜,只是到底是血脉晚辈,碍着薛老夫人也不好说什么。
但这次薛畅是真的恨上这个侄孙了!
要知道翰林丁仪明不但是薛畅的外甥,也是他在朝堂上的重要帮手,中立党固然以薛畅为首,然而丁翰林在党。内也是非常重要的。现在丁翰林被侄子牵累,不但中立党要受打击,薛畅更担心的是太后党与皇后党会抓住这次丁家理亏的机会大做文章,好逼迫他作出选择!
薛老夫人察觉到薛畅的不悦,小心翼翼的道:“这次都是我不好,因为心疼青颜,竟害了仪明……但,青颜是仪光唯一的骨血啊!就算这次要给杨家个交代,总不能让他给那杨氏抵命吧?那杨氏特特选了青虹回门的日子跑丁家自刎,摆明了,是故意拿命坑丁家啊!”
“抵命是不至于的。”薛畅沉默了片刻才道,“但,将杨氏的牌位娶过门,去杨家磕头赔罪……这些是免不了的。若情势不对,下狱也有可能。”
薛老夫人听了前面两件,眉头已经皱起,再听说丁青颜还可能下狱,顿时吃了一惊:“下狱?”
“凭杨宜室一人如何能够混到丁家迎接青虹夫妇回门的人群里?”薛畅冷笑,“杨家不放她出来,她怕是连闺阁都踏不出一步!若只是杨家的意思决计不会选择青虹夫妇回门的大好日子,毕竟青虹之夫是西河王之子!杨家总得替杨王妃考虑下吧?必是……太后的意思!”
“嘶……”薛老夫人虽然对政事不怎么上心,到底是老夫人了,话说到这份上再弄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她也白活这么多年了,不由神色大变,“你是说你若不依了太后,太后就会借着杨家这件由子,让青颜下狱?这么说来,他在狱中岂不是很有可能会遭毒手?!”
薛畅冷冰冰的道:“那姐姐的意思是让我投靠太后来换取他不必下狱?!”
“我不是这个意思。”薛老夫人一怔,顿时醒悟过来,相比罪魁祸首丁青颜,薛畅才是躺枪最无辜、面临的局势却最严峻的那个,赶忙道,“说来这次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对仪明以死相逼,不许他代青颜聘杨氏,你跟仪明也不会被牵累……”
说到这里,老夫人一咬牙,“不就是一条命么?就他们杨家人会死?!明儿个我这把老骨头也吊死到杨家门前去!且看太后还有什么好说嘴的!”
“真是胡闹!”薛畅也知道自己这姐姐对政事半懂不懂的,平常也不关心,就是个专心宠孙子的老夫人——今日这样的局面虽然是她造成的,却并非有心,所以听她说要拿自己的命去堵杨家的嘴,赶忙阻止,“那杨宜室一个小辈如何能跟姐姐你比?”
薛老夫人摇头道:“你不要劝我了,你刚才说仪明是丁家兴旺的关键,但我却知道,若没你扶持,仪明哪里会有今日?你好好的,仪明他们不怕没人照拂,我反正这么大年纪……”
“姐姐以为太后既然指使杨家来了这么一出,会让咱们轻易脱身?”薛畅叹了口气,“这事不要再提了,我也未必没有法子应对,你知道太后跟皇后想拉拢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以前类似的逼迫我也是遇见过的。”
好说歹说才打消了薛老夫人吊死到杨家门前的打算,送走她后,薛畅长叹一声,令人唤了自己的嫡孙薛弄影来:“你收拾下东西,去你大姑姑家一段日子。”
薛畅的长女薛芳菲嫁在衮州,离京数千里。
薛弄影听到这话不免吃了一惊:“大姑姑怎么了?”
“咱们家受丁家牵累,目前已被太后拿了把柄,为防不测,你先出去避一避风头。”薛畅将杨宜室自尽的始末略述,疲惫的交代着,“反正你今年才十六,即使家中平安无事,你耽搁几年再回来也不打紧。”
“但咱们家若当真有失,大姑姑家又岂能幸免?”薛弄影听了这话,双眉微皱,却不赞成,“当年阮老将军战败,其膝下子孙女婿,又有哪个没受牵连?再者,孙儿坐享祖父之泽一十五年,如今明知道祖父遭遇险境,哪有抽身就走、而不是为祖父分忧的?”
薛畅没好气的道:“你若远走高飞还有指望替我薛家留一点血脉,你留下来有什么用?!”
“太后如今能够逼迫祖父,无非是杨家依仗杨宜室之死占了舆论的上风。”薛弄影低头想了一会,道,“但太后的目的,是希望祖父能够站在她那边,而不是治祖父的罪!”
见祖父不理自己,他也不气馁,仍旧侃侃而谈,“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利用皇后这一方,使太后不敢过于逼迫祖父?”
薛畅冷笑:“平衡之道,我岂不知?只是你以为江家就是什么好人,会不趁火打劫?”他露出一抹乏色,“从前他们百般笼络我都没肯,如今迫于无奈主动求上门——以后哪里还能站得起腰?!”
他在二后之争中明哲保身,持中十几年,不但没有被排挤出中枢,反而得到谷太后与江皇后的敬重与不断拉拢——看似风光,却也步履维坚。
只是当初既然踏上这条路,朝争的凶险,哪里是说换个立场就换的?只看杨家如今的灰头土脸就知道——如果杨家没有转投太后党,一般是中立党成员,薛老夫人再不谙政事,也不可能这么欺负弟弟与儿子的同盟——老实说薛老夫人之所以不想要杨宜室做孙媳妇,除了心疼孙儿之外,确实有个很重要的缘故就是杨家背叛了薛畅。
总之薛畅以臣子的身份,在天下最尊贵的一对婆媳之间不偏不倚了这许多年,中间受过多少礼遇暗示都没理会,现在却要主动凑上去——找谷太后是请罪、找江皇后是求人,无论哪一个,都让薛畅感到既憋屈又不祥。
薛弄影眯起眼,道:“即使江家趁火打劫,孙儿以为总比谷太后那边好——毕竟谷太后如今捏着可以治丁家跟咱们家罪的把柄,如此若选择太后这边,底气越发不足!毕竟杨家现在是太后的人。”
薛畅冷笑着道:“这个道理我会想不明白吗?但你或许不知道,江天骜盯着我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若投靠江家,这正相之位,岂能保得住?若只是失去相位倒也没有什么——然而我居正相之位多年,是致仕就能把正相的地位与声望让给江天骜的?届时他必会清除我的心腹下属,安插自己的亲信——但我为官数十载,门生故旧遍布天下,他难道能把这些人都换掉?这样他想取代我,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当然是要么弄死薛畅,要么弄臭薛畅。不管是哪一种,对薛畅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失去相位与权势,生死系于他人之手——几十年握重权,薛畅怎么甘心落到这样的地步?
“总之这一次局势必将格外严峻。”薛畅叹了口气,道,“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你祖父我经历两朝风雨,也未必熬不过去。之所以叫你去你大姑姑家,又告诉你真相,也是为防万一!”
薛弄影沉思了会,却还是没有顺从,而是小声道:“要不……跟江家联姻?”
他解释,“祖父的正相之位目前是不能失去的,若不借助江家之势,以这回姑奶奶跟青颜表弟惹出来的事情,祖父很难脱身。”毕竟丁家对不起杨家这是事实,作为丁翰林的亲舅舅、丁青颜的亲舅公,以及中立党默认的党魁,于公于私,薛畅都无法置身事外。
“若要借助江家之势又不失相位,何不与江家联姻呢?”
薛畅皱眉:“你这是什么主意?你以为联姻了江天骜就不好意思下手了?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初江千川若不是娶了陶氏之女为续弦,江家哪有今日的显赫?但陶老夫人的祖父一过世,江家立刻就抢起了陶家在朝野的地盘!否则陶家怎么可能败落得这么快!”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陶老夫人的祖父号称‘国之柱石’,他在之时,那真是大瑞之柱,怎么可能出现如今这样婆媳当权、正主退居后宫的事情?!他要是晚走两年,前朝废太子也未必会冤死……罢了,不说这些,联姻没什么用处,还要白搭一个晚辈,这又是何必?”
薛弄影低着头,道:“但江家四房呢?江天骜向来把四房的侄子侄女看得比自己亲生骨肉还重要!若与江家四房联姻,江天骜也不好对四房的岳家下手吧?”
“江天驰?”薛畅花白的眉毛一抖——他当然知道江天骜为什么对江家四房的子女特别好,不是江崖丹几个特别招他疼,而是因为江家四房的主人、也就是秦国公的嫡次子江天驰!
江家在政界的最高代表是江天骜自己,但江天骜能够坐上这个位置,最大的原因是他有两个一心报答他父亲抚养栽培之恩、又手握重兵的叔叔!
但如今秦国公已老,解甲还京颐养天年;济北侯虽然还在北方坐镇,实际上也难得披挂上阵,这两年也要回来了——以后江家在军界的最高代表,必定是从十二岁就被父叔带入军中、从行伍一步步磨砺到如今的镇北大将军江天驰!
江天骜正当壮年,他这个宰相想继续做下去,甚至更进一步,从副相晋为正相——都离不开江家在军中势力的呼应,这种情况下,江天骜对江天驰的子女,岂能不格外疼爱?
同样的道理,江天骜又怎么会对江天驰的亲家下手?毕竟眼下还有秦国公兄弟压着江天驰,但过些年这两位都不在了呢?江天骜这一辈的兄弟可不少,江天驰的嫡兄江天骐如今官拜兵部侍郎,对政事也不陌生,未必不能为相!
“吾家后继有人矣!”薛畅沉吟片刻,不禁赞许的望向薛弄影,拊掌而赞!
………………………………
第五十五章 姑侄争夫
薛弄影出了书房,却没回自己院子,而是进了二门。
“这时辰怎么过来了?”薛孙氏正在领着几个丫鬟婆子商议事情,听说儿子来了,忙着人叫他进来,诧异的问。
“孩儿有话跟母亲说。”薛弄影朝她点一点头,道。
薛孙氏一看左右,下人忙都退了出去。
见自己的陪嫁心腹守住了门,她这才问:“怎么了?”
“我方才给祖父建议同江家联姻。”薛弄影轻声道,“只要让南氏母女对这门亲事心动,自然不会再跟妹妹抢阮清岩!”
南氏是薛畅的宠妾,生有一子一女,年纪比薛弄影还小一两岁——原本,杏榜贴出后,新科贡士登门拜谢座师,薛畅对阮清岩虽然印象不错,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却是薛弄影之父薛芳潮代薛畅招呼门生时,相中了他。
薛芳潮之女薛弄晴今年十四,容貌俏美,性情活泼,平常很受父母兄长宠爱,打小就是花团锦簇里长大,万事不必操心,所以没什么城府。薛芳潮夫妇打探了一下阮清岩的底细后,都觉得阮家人口简单,阮清岩自己又能干,正适合自家女儿——他们满意之后就去告诉了薛畅,请他替孙女掌一掌眼。
本来薛畅也没意见,都快跟阮清岩摊牌了——偏偏南氏晓得了这事,找了个机会一看,也替女儿薛芳靡看中了!
薛芳靡是薛畅的幼女,比侄女薛弄晴大了一岁,长相随南氏,艳丽窈窕,而且善诗词通绘画,在京中贵女里颇有才名。自她十一二岁起,提亲的人就几乎踏断了薛家门槛。只是薛畅对这个老来女格外宠爱,舍不得她早嫁,是以这终身大事一直没定。
这样姑侄争一夫,两边谁也不肯让谁,斗了个暗流汹涌!
薛畅自然不能坐视——他能够位极人臣自然不会是糊涂之人,阮清岩既是薛芳潮先相中的,断然没有因为宠爱幼女,就替她抢了孙女的夫婿人选的道理。
只是薛弄晴自己不争气——南氏母女察觉到薛畅的态度后,薛芳靡连夜找到薛弄晴,哭哭啼啼的说什么也不是她想跟侄女争夫,只不过南氏是妾,自己要嫁了其他人家,都不如阮清岩孤身一人来得自在,届时少不得妯娌倾轧要受委屈……而薛弄晴乃是嫡出,就算嫁到一大家子里去也不怕被人小看云云……
又撒谎说自己之前也不知道阮清岩是薛芳潮给薛弄晴看中的人,已经跟几个闺中好友说了此人乃是自己的未婚夫,如果她不能嫁给阮清岩,如何还有脸面活下去?
结果薛弄晴本就没什么城府,心肠又软,被她一哭一求,生怕自己这小姑姑当真去寻死,忙不迭的答应把阮清岩让给她不说,还拍着胸脯保证不将她来求自己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之后,薛弄晴果真跑去找了祖父,称自己不喜欢阮清岩——她自己这么说了,连薛芳潮夫妇赶到之后阻止也无果,薛畅当然也不会硬把阮清岩塞给她——要不是南氏母女得意忘形,私下透出口风,叫薛弄影知道了真相,怕是他们这一房到现在都要蒙在鼓里!
只奈何薛弄晴虽然是女孩子,也不知道从哪学的重信重义,虽然晓得自己被小姑姑骗了,却说什么也不肯毁诺去跟薛畅说明真相!
她不肯去说,薛弄影也没证据,贸然告诉了薛畅,反而会被南氏母女倒打一耙——这口气竟只能噎着!
所以今日薛畅想安排他去投奔大姑姑,薛弄影几乎立刻想到了利用跟江家联姻,为妹妹夺回阮清岩这个妹夫人选!
这会薛孙氏听儿子说了经过,也是喜形于色:“当真么?只是江家人多口杂的,那南氏母女会肯?”
“江崖霜与其他江家子弟不同。”薛弄影解释,“他是秦国公夫妇抚养教导长大的,最是洁身自好。孩儿如今房里尚且有几个人伺候,据说他至今都没收过个丫鬟——而且,因为他跟陶老夫人很亲近,江皇后在所有侄子里最宠的就是他,凭这一点,南氏肯定会动心!毕竟她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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