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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途之名门嫡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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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秋曳澜就单独喊了苏合到跟前,附耳悄言。
苏合没听几句就喜道:“去告诉江小将军真相?”又疑惑,“为什么要私下约他呢?他若不信,大可以白天来府上拜访,请表公子陪着您说明情况啊!”
“我听说外祖父从前跟秦国公可不大对盘,江小将军公然过来,谁知道会不会让秦国公不高兴?”秋曳澜皱眉道,“而且就在将军府后门说几句话,你还怕我吃亏?那小将军向来风评不错,再说以他家世肯为只狮猫重谢康表姐,怎能亏待了我?”
苏合担心道:“万一他对王府的说辞先入为主,认为郡主您另有……骗他呢?”
“没有万一,难道就这么让康表姐冒认了功劳去?”秋曳澜推她,“别磨蹭了!听我的!”
………………………………
第十八章 夜半私会(下)
冬夜的星辰虽然不多,也远不如夏日明亮灿烂,但比起夏夜繁星的热闹,却别有一种苍凉寂寞的意境。
亥中,秋曳澜悄然一身出了绿蔷苑,她怕暴露行踪,没有提灯,照着白昼记下来的路线,暗暗摸到将军府的后门。
后门这时候早就关了,好在这门是从里拴的,没有锁。
秋曳澜小心翼翼的拉了下门闩,门外立刻传来一声轻咳:“郡主?”
她没想到江崖霜提早来了,忙开了门,就见门外江崖霜一袭夜色下不知道是紫是黑的裘衣,手拿帷帽,含笑而立。
他头顶挂着两盏昏黄的气死风灯,照着他皎如月下美玉,微勾的嘴角,噙着一缕春风般的笑意,温雅出尘。
孤男寡女,三更半夜见面不宜久谈。所以江崖霜朝她点了点头,就直截了当问:“郡主传信求助,不知是遇上了什么难处?”
“我想解除与邓易的婚约,不知道小将军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秋曳澜试探着问。
按照这时候的风俗,女子,尤其是未婚女子被人摸上了床,不管发生没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吃了天大的亏。这么做的男子必须得娶她不说,还不能轻易休弃――因为是他对不起她在先。
不过这是建立在双方都没婚娶、而且两家门第差距不大也愿意结亲的情况下……
秋曳澜可不认为自己现在有迫着江崖霜娶自己的力量,她现在也无暇考虑这辈子的终身大事,所以话说的比较委婉,免得江崖霜一口回绝。
江崖霜听了之后,果然面色沉吟。
秋曳澜看他良久不说话,心中渐渐失望。
“邓易喜好与常人不同,如果仅仅是他的话,估计问题不大。”江崖霜忽然道,“不过,他的长辈恐怕未必肯这么做。”
秋曳澜心想,只是恐怕,那肯定还是有办法的。就问:“那小将军的意思是?”
“邓易之母谷夫人,其实比较中意父母双全、性情泼辣的贵女。”江崖霜微笑着道,“在下说句实话:谷夫人对郡主的家世,不是很满意。如果郡主的性情也让她失望的话……”
秋曳澜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心想这做婆婆的,古往今来统一标准难道不是贤惠贤惠再贤惠吗?
“郡主要是不相信,不妨由在下安排,与谷夫人说几句话。假如此计无果,在下为郡主去求皇后娘娘做主,如何?”江崖霜玩味一笑,笃定的道。
要是惊动皇后,那十有八九会被卷进二后之争了。毕竟以邓易跟太后的关系,退婚本身就是在打太后的脸,江皇后哪肯放过这种机会?
秋曳澜短暂的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找谷夫人碰碰运气,点头道:“那就……”
只是她话才说到一半,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冷冷的道:“不行!”
“……表哥?!”秋曳澜骇然失色,回头看去,却见不远处,穿着白狐裘、脸色铁青的阮清岩大步走来!
他手里拿着一件披风,走过秋曳澜身边时,朝她怀里一扔,却没理她,而是越过她,将她挡在身后之后,才朝始终含笑如常的江崖霜拱手一礼,阴沉着脸道:“在下虽然不知道表妹她是如何请动江小将军出现在此处的,但请江小将军念表妹年幼无知,不要计较她的无礼之举!”
紧接着又道,“二后之争那是何等大事?表妹哪里有资格参与?还请江小将军另觅良材美玉……天不早了,恕在下不能远送!”
然后也不管江崖霜还没回答,直接当着他的面,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哎……”秋曳澜被他抓到现行,理亏气沮,但看他这么干脆利落的把自己的指望关在门外,急了,忙上去抓住他袖子,道,“表哥你……”
“回去!”从两人第一次见面起,一直对她和颜悦色、宠爱有加的阮清岩,此刻却怒容满面!他声寒如冰,朝她森然一望,那一眼的凌厉与煞意,叫秋曳澜下意识的住了嘴。
阮清岩大步走出去一箭之地,才忽然站住,一言不发的转过身,拿起秋曳澜抱着的披风,替她披上,秋曳澜看他脸色似乎缓和了点,就想解释:“江小将军他……”
“我告诉你!”阮清岩手指利落的替她将披风的系带系成一个如意结,又把披风领口一圈狐毛理了理,他一边做这些,一边声音很轻很轻的道,“假如屋子里没有躺着祖父,而今晚是你约了人来,留了痕迹的话。我保证――我会亲手剥了门外那小子的皮!!”
……我前世那杀丧尸杀敌人都犹如切菜一样的亲爹,都没您这么狠好吗?只是说两句话而已,山盟海誓都没影呢……您要知道我曾跟江崖霜同床共枕过一个多时辰,还不得把江家满门都灭了?
秋曳澜心里腹诽着,但看着阮清岩现在的脸色,她识趣的继续闭嘴。
“你跟那姓江的是什么关系?!”回到绿蔷苑,阮清岩铁青着脸打发了所有下人,只剩兄妹两个时,立刻厉声盘问!
“……康丽章所还的那只猫,其实是我捡的。”秋曳澜乖巧的道。
阮清岩冷冷的问:“西河王府既然让康丽章冒名顶替,姓江的是怎么知道捡到的人其实是你的?”
“呃……因为……因为苏合今天恰好出去,遇见他,就跟他说了。”秋曳澜愣了愣,道。
阮清岩气得发笑:“他就这么相信了?然后为了这点人情,快过年了三更半夜独自跑来赴约?!就不怕你跟太后或者其他什么人串通了谋害他?!”
“你不是说我约他在江家留了痕迹……”秋曳澜小声嘀咕了一句,见阮清岩面上怒色更盛,就要开口反驳,索性把心一横,重重一拍桌子,喝道,“是有内情,可我就是不告诉你!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告诉你!”
“你……!!!”阮清岩额上青筋跳了几跳,气得一把抓起茶壶――秋曳澜以为他要摔给自己看呢,结果――他却是给她跟前倒了一盏热茶,换了疲惫的语气,“你不说就不说,但以后不要再私下跟人见面了……退亲的事情,我有主意,你相信我,成不?”
………………………………
第十九章 我该穿什么?
秋曳澜用耍赖暂时混过了关,到了次日,就是除夕这天,她早上起来照例先去给阮老将军请安,陪他说会话――阮清岩因为把院子让给她住,自己在阮老将军外间睡,她过去了,自然要见面。
这时候阮清岩已经给阮老将军擦身、更衣、梳洗过了,正坐在外间看书。秋曳澜小声跟他打个招呼,就进内去尽外孙女的职责。
结果这天阮老将军才露乏色,秋曳澜还没说告退的话,忽然听见外间大丫鬟冬染进来道:“公子,门上刚才有宫人来,传了句话就走了。”
阮清岩“嗯”了一声,似乎对冬染做了噤声的手势,接着就听桌椅移动与脚步声,看起来他要带冬染到外面去说话。
秋曳澜眼珠一转,低声对苏合道:“你留在这里代我陪会外祖父!”又匆匆给阮老将军讲,“外祖父,我去去就来,您等会呀!”
她拎着裙角跑到外面,就看到阮清岩领着冬染沿着回廊往旁边走,已经走出段路了,好在两人似乎还没开始说那句话。
秋曳澜噔噔几步跑上去,嚷道:“表哥,宫人来传了什么话?我也要听!”
阮清岩听见她跟了出来就皱眉,眼看他就要开口拒绝,秋曳澜索性把节操踩到脚下,一把抱住他胳膊,又摇又晃:“表哥表哥!我也要听我也要听!您都说了您就我一个表妹了,还这样不把我当自己人呢?”
“放手!放手!成什么话?”阮清岩想甩开她又有点舍不得,想拉开她却被秋曳澜一不做二不休,抱得更紧了,叹着气喊了半天,最后只好道,“要听进屋去!在这里吵什么!”
进了旁边的小花厅,冬染有点好笑又不敢笑的看了眼秋曳澜,道:“其实这消息恰好跟郡主您有关。”
兄妹两个都是一愣,对望一眼后,阮清岩沉声问:“是什么?”
“太后娘娘口谕,让郡主今晚务必入宫赴宴!”冬染道。
阮清岩脸色铁青,看向秋曳澜:“那姓江的做的?”
“不一定吧?”秋曳澜愣了片刻,道,“他只说安排我跟那谷夫人见一面,这种见面又不是非得宫宴上……宫宴上人多眼杂的反而不适合。再说现在要我进宫的是太后又不是皇后,江崖霜哪能支使得了太后?”
“但你现在有孝在身,如何能够进宫?”阮清岩皱起眉,目光沉沉的道,“……我知道了,是因为康丽章!”
秋曳澜怔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太后跟皇后不和,之前太后赐死心腹女官,皇后可是恨不得敲锣打鼓去影射太后狠毒的,现在皇后这边要抬举康丽章,太后哪能不拆台?
当然太后未必知道那只狮猫是秋曳澜拾到的,但自己在西河王府受得委屈,太后肯定打听得到!毕竟西河王府那班人在阮王妃过世后,对秋曳澜的欺侮已经是光明正大的了。
“这都是命啊!”秋曳澜不禁感慨,她之前在西河王府拒绝了江崖霜的提议,还以为当时躲过了二后之争,没想到早在永福公主邀康丽章赴宴起,她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此刻忽然就想到,“难道永福公主是故意这么做的?是为了报复冒认功劳的康丽章,还是为了我是邓易未婚妻的身份?”
她心里乱七八糟的转着念头,忽听阮清岩道:“二后之争非同小可,你才多大?不要趟这混水了……我去请个大夫来,就说你病得厉害,无法进宫!”
“太后口谕,怎么可能让咱们这么混过去?”秋曳澜摇头道,“无论太后还是皇后,如今要我的小命都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所以这次进宫我看不见得会有什么危险,即使得罪了皇后,不是还有太后作为靠山?”
阮清岩急道:“江皇后杀伐果决,大有秦国公之风!你不可冒犯她……”
“左右逢源是要有资本的,我可不是表哥你说的那位薛大人。”秋曳澜咬着唇,道,“再说如果我说康表姐她其实对我恩重如山,那不是又得罪了太后?如今肯定要选择一边的!”
阮清岩脸色复杂的看着她,半晌方道:“我会争取春闱中个好名次,到时候投靠广阳王府,你脸上也好看些……只是,这么一来,你那婚约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秋曳澜叹了口气:“那个先放到以后再说……你说今晚就要我进宫去赴宴,穿孝肯定是不行的,那我该穿什么?”
“……”这么高深的问题,阮清岩即使有把握明年一举中榜,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晌午后,宫里就派了马车来接,随车来的两个姑姑,在收了阮清岩递上的银票后,给出明确提示:“太后偶然听说宁颐郡主在西河王府很受委屈,大过年的,堂堂郡主连件新衣也无!”
然后秋曳澜就知道自己今晚进宫要干什么了――做一颗苦情万分的小白菜儿……
………………………………
第二十章 你这个禽兽!
因为有太后所派的宫车,进宫非常顺利。
就是到了太后所居的甘泉宫正殿泰时殿前,不巧皇帝跟皇后正在太后跟前说话,宫人便安排秋曳澜到泰时殿不远处的留春馆里等候。
秋曳澜跟苏合没等多久,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与此同时,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子声带着笑意道:“表弟,我们先在这留春馆里等会。”
话音未落,一个华服金冠的男子笑吟吟的跨进门,恰好与秋曳澜打了个照面,彼此都是一愣。
秋曳澜认出这是去将军府路上碰见过的广阳王世子谷俨,忙起身跟他见礼。
就见谷俨看了她一眼,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意味深长之色,朝身后跟进来的人道:“表弟,这可真是巧了!”
那人是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才走进来,就让人感觉室中一亮!
秋曳澜这会即使还没完全长开眉眼,但已经算是绝色佳人了,否则也不会招了康锦章的觊觎,可邓易居然比她不遑多让。
他肤如凝脂,五官精致得叫人只能感叹造化之妙,穿着一袭样式简单的朱红地四合如意瑞云纹锦袍,乌黑如墨的长发,以一支羊脂玉竹节簪攒于顶心。
要不是他喉节明显,谁都会断定这是个绝代美人女扮男装。
“好一个绝世美受……”秋曳澜不禁意味深长的斜睨一眼谷俨。
却见这少年神情冷漠,进门后连谷俨的话都没理睬,挑了把离自己最近的椅子,撩袍坐下,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谷俨见状,微微而笑,朝秋曳澜拱手赔礼,道:“邓表弟向来性情冷漠,并非有意针对郡主,还请宁颐郡主多多包涵!”
他这么一说,秋曳澜跟邓易都知道对方就是跟自己定亲的那一位了,邓易虽然冷漠,也不禁睁眼向秋曳澜看去。两人对望一眼,秋曳澜还没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做什么,却见邓易眼中流露出一抹厌恶与不屑之色,把头转开,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
“啧!当我愿意嫁你?”秋曳澜本来对他没什么意见――这婚约又不是邓易要定的,现在莫名其妙被他蔑视,心里也起了火气。
见未婚夫妻很不对盘,连客套话都没一句,谷俨嘴角笑意加深,道:“郡主是进宫赴宴的吧?怎么会在这里?”
“奉太后之命入宫,因为陛下与皇后娘娘在,所以避于此处等候。”秋曳澜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谷俨打量了一下她身上半旧不新、还明显短了一截的衣裙,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转头对邓易道:“邓表弟,你见了宁颐郡主怎招呼也不打一个?”
邓易这时候又合上了眼,闻言眼也不睁的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宁颐郡主另外找个地方等候吧!”
秋曳澜心里砍了他十七八刀,面上微笑着道:“邓公子,这地方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人送我来的,万一我去了其他地方,太后要召见我却找不到,不太好吧?邓公子既然这么讲究,何不自己出去?”
“刁蛮任性,粗野无礼,不是贤妻的样子!”邓易闭着眼,冷冷的道。
“……”你要不是太后的侄孙、这里要不是皇宫,我保证让你体会什么才是真正的刁蛮任性和粗野无礼!
秋曳澜笑容僵了一下,冷声道:“邓公子既然这么不满意我,何不遣人退亲?!”
邓易还是闭着眼:“长辈所定无可奈何,你没见我懒得看你?”
“这么说来邓公子是对贵家长辈很有意见了?”秋曳澜冷笑,“不忠不孝之徒,我也耻于委身!”
“巧言挑唆,足见妇德有缺!”邓易神色不动,漠然道,“西河王府家教实在太差劲了!”
“那也是贵家长辈给你选的岳家!”秋曳澜冷冷的道,“你有意见有本事回去跟你家长辈说啊!在我一个小女孩子面前抖什么威风!?据说你读书不错,难道那些圣人教诲礼仪廉耻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邓易倏然张目,极冰冷的望她一眼:“你再说一遍?!”
“你有意见有本事……”秋曳澜张口就要重复,这时候谷俨干咳一声,扫一眼邓易,这让后者马上合上了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沉默下去。
谷俨转向秋曳澜,微笑着道:“宁颐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秋曳澜恶狠狠的瞪了眼邓易,以为谷俨是单纯的分开两人,受不过他坚持邀请,就让苏合留在屋内,披上裘衣,跟他出了门。
“邓表弟的隐疾,想来郡主也是有所耳闻的?”两人走到离门口有一段路的地方站住,谷俨转过身来,淡笑着问。
秋曳澜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谨慎的点了下头。
谷俨眼中流露出惋惜:“郡主年纪虽还幼,但已可以看出日后会有何等绝代风华……难道甘心下嫁邓表弟?不瞒郡主,邓表弟对于女子,那是一丝一毫兴趣也无的。”
难道你要帮我退亲吗?秋曳澜眼睛一亮,暗道:“莫非谷俨跟邓易真心相爱,不愿意被我打扰,所以今天是趁机找茬吵架,好有理由退亲……还有这样的好事?”
当然没有这样的好事!
因为谷俨接下来竟然突兀握住她手,紧紧的摩挲着,目光奇异、声音喑哑的道:“邓表弟的父亲去的早,他自小就跟我那小姑姑住在广阳王府,以后郡主过了门,也会住在王府……邓表弟有隐疾,本世子……可是真心心疼郡主花容月貌、所托非人的!”
我还以为你要做一回好人,原来你是想挖你表弟的墙角――打算以后拿我们两个做你玩物?!
秋曳澜毛骨悚然,想都没想就一脚踹中他要害,咬牙切齿的喝道:“你这个禽兽!”
谷俨虽然想过秋曳澜会反抗和拒绝,却怎么也想不到这小郡主这么泼辣,猝不及防之下,胯下被踢了个正着――又痛又怒,也顾不得自己刚才还说什么心疼不心疼的话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贱人!给脸不要脸!”
然而眼看秋曳澜就要被打中,谷俨背后却忽然伸出一只皎白如玉的手,稳稳的按住了他的膀臂,让他丝毫不能动弹。
江崖霜春风满面,眼中却锋芒凛冽,微笑着道:“这么巧,谷世子也想寻人切磋?”
话音未落,谷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已被头下脚上的丢进栏杆外尺深的雪中!
江崖霜转过头,关切的看向秋曳澜:“郡主?”
“多谢小将军慷慨援手!”秋曳澜举袖掩唇,颤抖的长睫下两行清泪无声而落,“真没想到堂堂世子竟公然在宫闱里……”这一刻她对江崖霜的感激无以名状,以她现在与谷俨之间身份实力的差距,江崖霜不来,她今天的下场可想而知!
“别怕!”江崖霜轻声安慰一句,大步走下回廊,迎上顶着满头雪爬起来的谷俨,“世子起来了?我们继续?”
谷俨目光狠戾的抹了把脸上的雪:“姓江的,为了个落魄郡主,你这是公然要与我广阳王府作对?!”
“怎么了?”外面的动静惊动留春阁内的邓易,他出来一看谷俨的狼狈,吃了一惊,怒斥阁门外的宫女,“还不快去禀告太后娘娘?!”
那两名宫女是被突如其来的冲突吓得呆住了,被邓易提醒后,才恍然,赶忙提起裙子往泰时殿跑!
“江小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邓易皱着眉走过去――但他还没走到跟前,江崖霜已经轻描淡写的一撩袍角,一脚踹在谷俨胸口,将这位尊贵的世子再次踹入雪中!
本来还想了解一下情况的邓易大怒:“你!!!”
“姓江的你找死!!”第二次爬起来的谷俨,冠歪襟散,却已经无心抹去脸上的泥雪,他原本俊秀的面容因怨毒扭曲得不成样子,大喝,“你想死那本世子就成全你!”
廊下秋曳澜心一突,眼尖的看到他袖子里寒光一闪,失声惊呼:“小将军当心――!!!”
………………………………
第二十一章 打你个头破血流!
这时候江崖霜又走到谷俨跟前,正想再给他一脚,听到秋曳澜的示警,心知不好,忙游鱼般向后退去——他退得千钧一发——谷俨手中的短刃只划破了他的袖子,那刃口似有蓝色,居然还是淬过毒的!
“你竟敢私携兵刃入宫!”江崖霜原本平静的脸色阴沉下来,低头看了眼袖子上的破口,森然道,“你想造反么!”
“想拿本世子把柄?”这时候谷俨头上的金冠歪到耳后,他索性一拉系带将之丢到脚下,面目狰狞的哈哈大笑,“这柄裁水刃是前朝古物,太后娘娘喜百兵,今日除夕,本世子特意带它入宫,献与太后娘娘——这是进宫之前就得到太后娘娘准许的!不想正好用来送你这自寻死路的东西上路!”
邓易瞳孔微微一缩,站到两人之间:“太后娘娘居处,打打杀杀成何体统?!表哥、江小将军……”
他倒是想说和,但吃了大亏的谷俨怎么可能同意?
“你若是我表弟就给我退下!”他阴恻恻的看了眼秋曳澜,“去好好教训你那不知廉耻的未婚妻——光天化日之下与姓江的拉拉扯扯,勾三搭四!怪道刚才说什么不愿意委身于你,恐怕早就不知道委身给了……”
秋曳澜哈的一声打断他的话:“光天化日之下!谷俨你也配说这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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