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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途之名门嫡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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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秋曳澜已经看到匣中静静躺着一方犹如砚台般的香块,色泽乌黑透亮,要不知道的怎么也不会认为是香料。
秋波虽然说可以直接拿在手上看,她却不敢碰,低下头细细打量,道:“原来如此?所以没点时是这种淡淡的兰香吗?真不知道它点起来会是怎么个绵长悠远法?”
忽听秋波格格一笑:“错啦郡主!我说的是您说过的那种香,这种乌兰香么,它不用烧就能起作用……郡主您不觉得头晕乏力么?”
秋曳澜听这话不对,赶紧向旁伸手想抓住离自己最近的秋千——然而秋千早在秋波笑出声时就机灵的几步滑开,与秋波并肩而立,轻笑道:“郡主不要担心,这乌兰香要不了您的性命,毕竟我们还指望拿您跟阮清岩换我哥哥的前程与性命哪!”
“秋聂?!”秋曳澜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潮水般远去,这么几句话功夫她竟是连站都站不住了——苏合惊呼着想上来扶,却似被秋千抓住后击晕,不让她惊动外间的人——秋波见状吩咐秋千:“你出去交代下,多瞒一会是一会。”
跟着秋千出去脆声吩咐:“澜姐姐要跟我姐姐彻夜长谈,让你们都散了。等阮公子回来时再禀告,此外有什么事儿都推掉吧,澜姐姐这会没心思理会旁的!”
她回来后,看到秋曳澜已经无力的跌在地毡上,神智清醒,却瘫软如泥,问秋波:“扶她上榻?”
“过会再说。”秋波好整以暇的在绣凳上坐了,给自己倒了碗热茶,笑道,“忘记你哥哥说过,这位郡主武功可不低,乌兰香虽然霸道,别她这会还能撑,等咱们靠近了来下狠的!”
秋千全然没了在西河王府闺学里的安静娴雅,放肆的笑出了声:“哟,多厉害啊?杀过人没有?能有我厉害?”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柄匕首比了比,“我倒更稀罕她这副月貌花容,从前以为咱们两个算顶尖美人了,到底被她比了下去!”
秋曳澜这会手足酸软,口不能言,只一双眼睛冷冷望着她——秋波呷了口茶水,笑道:“你不要你哥哥的命了?她完好无损才能跟阮清岩谈条件,那一位的手段你还不清楚?秋风替他卖了那么多年的命,都被他瞒得死死的……这位可是他唯一的弱点了,你最好等会就把她抱上榻,连跟毫毛都不要动,不然把阮清岩逼上绝路,咱们都要玩完!”
秋千悻悻的收了匕首:“知道知道,吓唬下她呢……胆子倒不小,居然还敢瞪我!要不是得留着你去威胁阮清岩,再瞪我,就把你这双眼珠子剜了!”
“她往常对你还是不错的,至于这么凶她吗?”秋波诧异问。
“你知道什么呀?”秋千啐了一口,“西河王府那闺学,上得人都要疯掉了!看到她我就想到那位邵先生!”
秋波笑:“你习惯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套,去学那些大家小姐学的东西,还真是头疼。尤其那邵先生才华横溢又心思缜密,你在她跟前不露马脚确实痛苦……但还是少惹她罢,别忘记她可不止被阮清岩宝贝,三里外庄子上那位江小将军,可也把她惯得跟什么似的,仔细回头被江崖霜惦记上!那位在皇后跟前可不是一般的得宠!”
“怕什么?”秋千满不在乎道,“反正哥哥都投在太后门下了,无论得罪不得罪江家,以后横竖跟江家是死敌!”
正说着,忽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郡主小心,秋家姐妹……”
门“哐啷”一声被推开,春染领着满身雨水、泥水的阮毅,愕然看到秋波跟秋千一左一右,各执一柄匕首架住了秋曳澜的咽喉,朝他们投来一个戏谑的笑:“晚了!”
………………………………
第二十七章 妹妹还我,饶你们不死!
……阮清岩再次赶回村中小院时,虽然天还下着雨,东方却已发白。
一天一夜的奔波操劳,即使他正当壮年,此刻也已是满面乏色,眼中布满了血丝。但目光仍旧炯炯明亮,瞳孔深处,似有火焰熊熊燃烧。
他一边解蓑衣一边走进正屋,身后两名侍卫拖着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男子,连件蓑衣也无,雨水混合着血水,从门槛到屋中,一路的绯红。
“将曳澜平平安安交给我,我放你们三人平安离京!”到了内室门口,他才接过春染战战兢兢递上的帕子,擦了把脸,面无表情道。
之前还跟秋千俩一口一个“阮清岩”议论他的秋波,此刻却站了起来,朝他欠身行了个礼,道:“公子大恩,属下没齿难忘!但聂弟他陪您苦读多年,好容易金榜题名……”
“你说的晚了点。”阮清岩的语气毫无感情,“让秋聂抬起头来!”
架着秋聂的侍卫闻言,其中一个抓起秋聂的发髻,强迫他露出脸!
秋波、秋千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秋聂面孔上,赫然交错着纵横数道刀痕!最深的一道,已可看见颧骨!由于一路走来只粗粗撒了点药,伤口被雨水泡得已然发白,更添狰狞!
“你是想让我给她也来这么几刀?!”破相到这地步还怎么可能继续做官?!秋波倒抽着冷气跌坐下去,秋千却咬牙切齿的拿匕首抵住秋曳澜的面颊,怒喝道!
阮清岩死死看了她片刻,忽然伸手拔出侍卫腰间的长刀,斜指秋聂胯下,一字字道:“我记得你只有这一个哥哥,你们这一支的血脉,也全指望他来传承?!”
秋千脸色一变,怒道:“莫忘记我们跟你……”
“换不换?!”阮清岩森然喝道,“想清楚,这一刀下去他死不了!”
秋千深吸了口气:“这一位脸上划几刀也死不了!”
两人目眦俱裂的对望片刻,秋波咳嗽一声:“千儿别这样。”又向阮清岩行一礼,“公子,属下跟聂弟,还有千儿,这次是对不起您。但,‘天涯’是西河王府的,不是您一个人的,是么?”
她话音未落,神情委顿的秋曳澜猛然抬头!若非秋波见机快拉了下秋千的手腕,差点就被匕首挑破肌肤!
只是秋曳澜全然顾不上这些,愕然的望向阮清岩!
阮清岩神色刹那复杂,随即压下杂念,恢复了冷漠:“你们要抽身,大可以告诉我,为何算计到曳澜身上?!秋千,你刚才想说什么?莫忘记你们跟我都属秋氏血脉?那么你如今挟持你堂姐时可想到这个!”
秋曳澜现在只觉得九雷轰顶!她扭过头看向咫尺的秋千,甜美可爱的女孩也转过头来朝她一笑:“重新介绍下……傻姐姐,我叫秋千,西河王秋氏一脉的秋,生父,是您该叫二伯的那位,不过他已经去了!”
见秋曳澜又转去看秋波,秋千嘴角一撇:“她不是咱们秋家人!”
“属下梅雪,本是公子的人,奉公子之命,代掌‘天涯’。为掩人耳目,方改名秋波,以聂弟之姐的身份,与公子先后入京!”秋波,不,应该说梅雪朝她欠了欠身,恭敬的道,“之前公子不允,所以一直没有向郡主表明身份!”
“表哥……不,哥你可害死我了!”听到这里,再不知道阮清岩是谁,秋曳澜可以直接去死了,她心中哀号连连,“你说你既然是我亲哥,又对我那么好了,瞒我干嘛?你早交代了秋波、秋千的底细,没准我根本不用被坑啊!现在怎么办吧?”
只听秋千愤然道:“幸亏他心里有愧没告诉我这傻姐姐!不然我们兄妹,还有梅姐姐你,焉能有命在?!”
她斜睨一眼面无表情的阮清岩——也就是十三年前诈死避难的前西河世子秋静澜,嘿然道,“想抽身就跟你说……你说的好听!我们兄妹自幼在‘天涯’中长大,对‘天涯’的底细了如指掌;如今的左护法梅姐姐更加不要讲,是前任左护法手把手调教出来接任的人!这些年来你习武学文,忙着科举,以重返朝堂,‘天涯’都交给了她打理——若我们三个要走,你不杀我们灭口你能放心?!”
又道,“那秋风不过是前任左护法的知交好友,念着前任左护法的份上才进入‘天涯’——就因为武功高明,又在江湖上有偌大名声,前任左护法病逝后,你竟隐瞒消息,假称前任左护法为人所害,骗他给你卖命至今,都不肯告诉他前任左护法之死的真相!你敢说我们只要流露些许离开之意,还能有命?!”
秋静澜冷冷的看着她:“前任左护法到底是病逝,还是秋聂这个右护法所为,目的是让梅雪大权独揽……你真不知道?!”
秋千一愣,随即冷笑:“噢?你知道?但你还不是没告诉秋风!说到底,是因为你没察觉梅雪背叛,我们三人对你还有利用价值,无论秋风为你做了多少,你总不肯告诉他是谁害了他的知交!想想前任左护法也真冤枉,他在世时对你忠心耿耿,结果死了你不但不给他报仇,连他好友想给他讨个公道,反倒被你利用!甚至还将害死他的人抬举起来……也就是西河王府对‘天涯’一贯的约束层层叠叠,哪怕你平常都无暇过问,我们也难以脱离你的掌控!不然凭你也配执掌‘天涯’?!”
“我原本就无意执掌‘天涯’。”秋静澜嘿然道,“这组织前身是大瑞定鼎前,秋家祖上追随楚氏先人征伐天下时刺探消息用的,之后担心鸟尽弓藏,就暗中留下来做退路……只是你们看秋家子孙,有哪任西河王对它投入巨大心血?它的存在是为了辅佐西河王,西河王的存在却并非为了经营它!”
秋千道:“难怪你那么轻易的交给了梅姐姐……不对,你居然会说起‘天涯’的来历——你在拖延时间?!”她猛然警觉,一把扼住秋曳澜的咽喉,厉喝,“少耍花招!你放不放我们自由?!”
秋静澜冷冷道:“曳澜还给我,你们随时可以走!”
秋千冷笑:“这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她就值我们三条命?!你既然不稀罕‘天涯’,那‘天涯’也给我们——比你这掌上明珠的安危这要求不过分吧?”
“不!”梅雪忽然出声,“‘天涯’我们不能要!”
秋千一愣:“为什么?”
“你看看你哥哥的样子!”梅雪心疼的看着奄奄一息的秋聂,“还不明白吗?公子纵然没怎么插手‘天涯’的经营,但那只是不屑耗费太多心思,不是不会!这次公子看出破绽,清洗之令定然已经遍传——这样的‘天涯’你还敢要?!你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秋千咬着唇,道:“那么我们要银子!‘天涯’账上还有上千万两银子,我们至少要一半!”
“不可!”秋静澜尚未回答,梅雪竟又阻止,她沉声道,“千儿你真是要钱不要命——没了‘天涯’作为掩护,如今聂弟容貌损毁也当不得官了,咱们就算投奔了谷太后,能保得住这样一笔巨资?!”
秋千怒道:“笨!就不能拿去进献给太后娘娘?!”
“那样确实能够取得太后娘娘的欢心。”梅雪冷静道,“但你想过没有?太后娘娘可不只咱们讨好!其他那些拿不出五百万两银子孝敬的人会怎么想怎么做?!”
秋千愣住。
秋静澜嘿然:“蠢货!知道为什么是梅雪代我掌管‘天涯’,而你连给她打下手都不被我准许?论思虑周密,你这小东西差远了!”
“梅姐姐你说,我们要什么?!”秋千眼中闪过怨毒,冷然道!
梅雪深吸了口气:“银子,我们只要十万两。聂弟跟千儿,是您二伯的骨血,您二伯因病不能养在王府,拿这点不算多。”
“还有呢?”秋静澜不置可否的问。
“您得拿宁颐郡主的安危来发誓——不以任何方式加害我们!还我们彻底的自由!”梅雪说完这句话,身子微微摇晃,显然,她紧张极了!
秋千敢跟秋静澜对骂,一则是她是秋静澜的堂妹;二则却是她对秋静澜的了解,远没有梅雪深入!所谓无知者无畏……梅雪却深知秋静澜的手段与狠辣,她虽然为今日策划多年,事到临头却忍不住不忐忑慌张!
良久,秋静澜才呵呵一笑,笑容冰冷:“然后你们可以自由的报复我?”
“我们也会发誓不跟您为敌!”梅雪忙道。
秋静澜森然道:“当年你们也曾发誓永远忠于我!”
“……那您以宁颐郡主的安危发誓,放我们平安进入广阳王府!”梅雪心里叹了口气,她最盼望的结果是秋静澜关心则乱,愿意答应前面的誓言。但秋静澜虽然确实将秋曳澜看得极重,却比她想象里冷静得多,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这次秋静澜立刻答:“可以!”
梅雪闻言越发警惕:“那请您发誓吧!”
“我……”秋静澜才说了一个字,梅雪与秋千背后的砖墙内,忽然之间无声无息的射出两道乌光!
“小心——”已经只剩一口气的秋聂,竭尽全力的出声提醒——但他话音未落,梅雪与秋千已经双双中矢,扑倒在地!
秋千也算心志坚韧,胸口已透出矢尖,却还努力想去抓住匕首继续挟持秋曳澜。然而她才向前伸手,纤细的五指已被秋静澜踩住!
“押下去,不要让她们死了!”秋静澜微一用力,靴底立刻传来清脆的骨裂声——秋千惨叫一声,痛得直接晕了过去!
………………………………
第二十八章 上当是因为信任我!
连服了秋静澜带来的数瓶药丸后,秋曳澜虽然能说话了,人却还是懒洋洋的不得劲。
沉水给她垫了两个隐囊,让她靠得舒服点,正要退下,却被秋静澜喊住:“梅雪与秋千醒了没有?”
沉水战战兢兢答:“用刑的人下手重了点……说今儿恐怕很难醒过来。”
秋静澜的脸色很难看,正要说什么,秋曳澜强打精神圆场道:“你刚才那么生气,底下人肯定不敢怠慢……等一天就等一天吧,不是说乌兰香不致命的吗?”梅雪三人久有背叛之心,秋静澜的重心又一直在宦场,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这一次发难,虽然因为秋风的意外介入,让他们功亏一篑,没能完全成功。但,秋聂还是让秋千留足了后手——用来制住秋曳澜的乌兰香虽然不致命,但没有解药却会一直瘫软着起不来。
而乌兰香的解药,就是每次熬制时滤出的残渣。
所以每份乌兰香解药都不同。
现在那份残渣根本不在梅雪三人身上,必须等他们醒过来后才能知道。
“总归对身体不好。”秋静澜见她开口,表情到底松动了些,挥手让沉水离开,试了试她额温,“没发热……万幸你身体这两年调养的不错。”
秋曳澜现在可没心情关心自己的身体,见内室已经只有兄妹两个了,迫不及待的问:“为什么瞒我?!”
“……”秋静澜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异常,良久方惨笑了一声,“我有什么脸认你?”
“……说的好像你对不起我一样。”秋曳澜嘴角抽搐了下,“你离开时才七岁吧,莫不是抢了我的拨浪鼓?”
她有心开个玩笑来缓和气氛,不料秋静澜还真点了点头:“那时候祖母专门给你做了个拨浪鼓,我走时顺手揣进怀里……”
秋曳澜愣了愣——却听他继续道,“路上被侍卫发现,抢走扔进了池塘。后来我听说王府传出消息说我溺毙,想来是祖母将计就计……”
说到这里,他自嘲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祖母生怕留下蛛丝马迹,什么都不许我带!连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换成下人的,但我想我总要带点什么——万一我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总得有点什么让我记得西河王府,记得祖母、母妃还有你……所以我上马车时,死活要侍卫去母妃跟你住的院子里,摘了一朵‘泥金报喜’——却不想祖母还是不放心,回头就命人把那些‘泥金报喜’全部铲了,所以,母妃的这份陪嫁,你甚至都没见过!”
秋曳澜怔了半晌,才问:“是怕谷太后与况时寒赶尽杀绝?”
见秋静澜沉重点头,她迷惑道:“但秋孟敏承爵这些年来,为什么一直平安无事?难道当初谷太后与况时寒就选择了他?这也不对,谷太后要扶持的人是况时寒,既然对咱们父王与外家都下了毒手,为什么还要留着秋孟敏这儿?当初他们可都在市井里,死起来比父王不知道简单多少!”
秋静澜淡漠道:“谷太后与况时寒虽然不知道‘天涯’是咱们家的,却知道咱们家尚有底蕴未动。不找出来铲除,他们寝食难安!因此,留着秋孟敏他们做为诱饵……”
说到这里他忽然呜咽出声,“当初为了让他们相信夭折的确实是我,祖母……在送走我后……自己服了毒……当年祖母尚在壮年啊!她曾说要看着我长大考状元,还要给我掌眼未来的妻子、给你挑个好夫婿……她喊我小镜子,喊你小叶子,说咱们两个是长子长女,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们,可噩耗传来,我们却也不会有弟弟妹妹了……就因为想让人认为咱们这一房确实绝了嗣,祖母是绝望而死……她生生的……”
看着他举袖掩面,哽咽难语,秋曳澜心头一酸,吃力的抬手抓住他袍角:“都过去了,这都是谷太后跟况时寒所迫……不能怪你的不是吗?”
“当初你也可以走!”秋静澜放下袖子,已是满面泪痕,他低头避开胞妹的目光,喃喃道,“但祖母担心咱们都出意外会惹人怀疑……决定把你留下来……知道么?别看秋千那一副草莽出身的模样,实际上这是她自己不学好。在‘天涯’里,她比许多官家小姐还尊贵——如果当初你跟我一起走了,又怎么会受那么多年的委屈?!秋语情……嘿……祖母在时,她在咱们跟前还不如一条狗,居然敢把你打得差点……”
“我能活下来,是祖母牺牲了自己,又留下你跟母妃在西河王府……才换回谷太后与况时寒的不疑心……甚至这些年来,你跟母妃被秋孟敏他们变本加厉的亏待,背后未尝没有谷太后与况时寒的唆使,为要把我、或者‘天涯’逼出来!”
他伸手按住秋曳澜的肩,脸色苍白,泪如雨下,目光却空洞而木然,一字字道,“所以说,怎么不怪我?若不是为了我,你本来应该在祖母与母妃的呵护下无忧无虑的长大,就像薛弄晴与纯福公主她们一样,祖母若在,哪怕秋孟敏承了王爵,又怎么可能敢对你们不尊敬!你跟母妃的苦难,都是因为我——我有什么脸认你?!”
秋曳澜没有见过廉太妃,甚至没见过阮王妃,对于这两位,她的敬重之情远超过骨肉亲情。但与秋静澜相处这两年,两人之间却是真正有一份兄妹情的,此刻听着秋静澜诉说从前,她的难受倒更多是因为心疼这个兄长:“但我现在很好。祖母跟母妃虽然去了,若知道咱们现在好好的,想也欣慰。倒是看到你这样悲痛,一定会很心疼、很不安!”
“……我知道她们不会怪我,你也不怪我。”秋静澜低声道,“但我自己怪自己。”
“你十八岁就进了翰林院,可见这些年来读书有多狠!”秋曳澜倚在隐囊上叹息道,“你还要操心‘天涯’……你今年才多大?一个人办这么多事,还没长辈庇护,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还是那句话:只怪谷太后与况时……”
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挣扎片刻,到底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察觉不对、过来搀扶的秋静澜怀里!
……再醒过来时,感到似乎有人在喂自己吃药。她张开眼,就见秋静澜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眼中血丝更甚,目光却极温柔,正将她搂在肩上,端着一碗药,小心翼翼吹凉了喂给她。
见她醒了,神色分明一松——与此同时,不远处,一个虚弱而熟悉的声音冷笑着道:“看,人醒了,可知解药是真?你也可以把我们的解药拿出来……践诺放我们走了吧?”
秋曳澜听出是秋千的声音,下意识朝她一望,不禁瞳孔一缩——此刻的秋千浑然没了之前挟持她时的威风,倒像被秋静澜带过来的秋聂一样,除了一张脸完好无损外,全身都已血肉模糊,她被两个侍卫押跪在房门口,衣角不时滴落血水,却还是倔强的扬着头,眼神不屑而桀骜!
察觉到秋曳澜的目光,她朝地上呸了一口:“你一条命换我们三个平安离去,外加二十万两银票……嘿,嫡出之女就是这么值钱!”
“不是嫡出之女值钱,而是我对我哥哥来说值钱。”秋曳澜自认对她不薄,却差点栽在这个看似可爱无害的“秋妹妹”手里,这会自然没好话回她,嘲弄道,“要怪只能怪你哥哥没我哥哥争气!不但救不了你,反而还要你来救他!”
秋千显然与秋聂兄妹之情极深,闻言露出暴怒之色:“他争气?!他十八岁入翰林,我哥哥比他才大几岁?要不是为了等他一起,我哥哥未必不能也在十八岁就金榜题名!说到底,你们兄妹这会能够得意,还不是因为你们是嫡出!”
她冷笑着看向秋静澜,“不是吗?一般是秋家人,一般是在‘天涯’里避难,我们父亲还是长辈呢!可凭什么你一去就是少主,我们父亲自幼进入总坛,兢兢业业的操劳,却仅仅只是右护法?!上面不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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