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们还年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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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闵煦被梁涟的乐观精神传染了，他笑了：“我也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道歉，因为我再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了。夏洛辰说得对，你是漂亮的，也是最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你不应该受到伤害。”

　　　　“阿辰，这样说过吗？”

　　　　“嗯，其实她真的不想伤害你，你会怪她吗？”

　　　　“当然不会。”梁涟嘻嘻笑地说，“你看，我连你都不怪呢，怎么可能怪阿辰。”

　　　　木闵煦笑着摇摇头：“原来阿辰在你心中那么重要！”

　　　　“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唉，我真的越来越羡慕，越来越嫉妒她了！”

　　　　“是啊？？？？？？”梁涟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你真的要嫉妒了？？？？？？你看？？？？？？”

　　　　木闵煦顺着梁涟所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Russian和汪杉一起站在走廊外面，汪杉把一份像信纸一样的东西交给Russian。

　　　　“我就不瞎掺和啦，人家都当面送情信了！”木闵煦把头别过去，不想多看一眼，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梁涟却很镇定地说：“好像不是情信吧？？？？？？好像是作文吧？？？？？？”

　　　　“什么？作文？”

　　　　只见Russian拿着笔在纸上涂画着，然后生气地指指那张纸，又指指汪杉的脑袋，接着又摇摇头，把纸还给汪杉，便失望地走回课室了。

　　　　梁涟看了之后，不禁发笑。

　　　　“你笑什么呀？”

　　　　“肯定是阿辰在教汪杉写作文，听说汪杉各科成绩都超棒的，只有语文特别差。”梁涟笑完之后，认真地对木闵煦说，“我敢打赌，阿辰没有和汪杉恋爱，你看着办吧。”

第五十五章　情已逝，难复燃

　　　　自从那天梁涟和他分手之后，木闵煦独自躺在床上想了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想起那些青涩单纯的过去，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依旧会让人为之动容。

　　　　那天，在静区，我已经再三挽留了，但她的态度是那么坚决。也许她早已下决心了，决定退出我的世界。但是她是个很重友谊的人，她之所以这样决定，是因为梁涟吗？如果她知道我和梁涟和平分手了，她依旧会冷冰冰地拒绝我吗？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跟她说清楚。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做这种没尊严的事。

　　　　第二天傍晚，木闵煦踏着晚霞，来到物理（1）班。那时恰好碰见汪杉和Russian一道往外走，看到木闵煦目光闪烁地站在门口，两人都迟疑了一下。

　　　　“有事吗？”Russian问得很平淡，表情也很淡定。

　　　　“可以单独谈一下吗？”

　　　　木闵煦瞥了一眼汪杉，汪杉却明显感觉到有敌意，于是对Russian说：“今晚还去看希希吗？要不改天吧？”

　　　　“不必，老师已经煮了我们的饭了。”

　　　　“那好吧，你们先聊，我上洗手间。”汪杉很有风度地朝木闵煦点点头，木闵煦却木讷地把头别到一边去。

　　　　“好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和梁涟分手了。”

　　　　“我知道。”Russian扶着扶栏，看着对面的楼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知道？”木闵煦有点吃惊，“梁涟说的？”

　　　　“她昨晚来宿舍找我，告诉我的。”Russian看了眼木闵煦，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孩越来越不招她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了，总是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做事情犹豫不决。

　　　　“她还说了什么？”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木闵煦才蹦出一句话。

　　　　“叫我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很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我。”Russian干脆多了。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应该和木闵煦交往，他和自己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谁受的了。

　　　　“那······”

　　　　“我说，不可能！”

　　　　木闵煦有点吃惊地望着Russian，一阵痛彻心扉的难过涌上心头，化作无名的泪水。他不敢抬头看着Russian，生怕那些泪水会不争气地流出来。我明明知道她不会答应的，她怎么可能答应一个深深伤害过她和她的好朋友的人呢？我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木闵煦表情的错愕和心里的难过，Russian心里很清楚。她很给他面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面，不留一点余光。短痛不如长痛，何况，你远远不够我和梁涟痛！

　　　　“你在报复我吗？”

　　　　Russian没有说话，良久，才说：“你知道吗？梁涟变了，因为我，更因为你！她变得好坚强，学会强颜欢笑了。我曾经很希望她变强，但是那种被迫的坚强，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那代表受伤。”

　　　　Russian说着说着，眼里便泛起了泪花。

　　　　“所以，所以你是在报复我，对吗？”木闵煦忽然想起了梁涟，想起她甜甜的笑容，谁会想到那笑容背后的辛酸呢？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承认我有私心。”Russian怒目瞪着木闵煦，“但是，更多的是因为，我已经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你了！”

　　　　后面这一句，令木闵煦彻底崩溃了。如果这只是报复，我可以接受，为什么是因为不爱？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有那么可恶，那么不可原谅吗？

　　　　“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保证我也在不会烦着你们了。”木闵煦掉头就跑，跑得很快，跑得很远，仿佛将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

　　　　Russian伏在扶栏上，握紧的拳头用力捶打着扶栏，呼天抢地地哭喊着。他再也不会来找我了，他再也不会来找我了······我也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哭泣！

　　　　汪杉闻声赶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Russian哭得如此伤心，他心里疼得厉害，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是静静地陪着她，让她尽情地哭。

　　　　“阿辰，别怕，哭吧，不会有人看见的。”汪杉把手搭在Russian发抖的肩膀上。

　　　　一股暖流流进她心里，鼻子一酸，眼泪又簌簌流下来了：“师傅，你说······我是不是活该？”

　　　　“不，你很仗义，很善良。”

　　　　Russian拼命地摇头：“我觉得我很愚蠢，每一次机会降临的时候，我都白白地放过了。我以为我放下了，可是为什么还会那么疼？”

　　　　“你不是说长痛不如短痛吗？在割舍的时候，心总是会痛的，不痛才不正常呢。”汪杉递给Russian一片纸巾，“今天承受痛苦，是为了明天不再痛苦。”

　　　　Russian擦干眼泪，问：“师傅，你也觉得我应该放手吗？”

　　　　“如果我说应该，会显得我很有私心。我只是觉得，你们经历了那么多误会，中途还出现了梁涟，如果你们在一起了，可能彼此心里都会有些疙瘩。”

　　　　“你说得对，可是不是有些，是有很多很多的疙瘩。”

　　　　“不过，也许梁涟不会介意。”汪杉真诚地看着Russian，“如果你是因为梁涟是你的好朋友的关系而放弃木闵煦，她会内疚一辈子的。你都可以成全他们，梁涟又怎么会不肯成全你和木闵煦呢？”

　　　　Russian点点头，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猛然抬头说：“其实，不全是因为梁涟。如果不是全心全意地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一个人，似乎不应该在一起吧？”

　　　　“不是全心全意？”汪杉眼里掠过一丝渴望，“难道你心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不知道。”Russian摇摇头，“曾经有过一瞬间，我很肯定的。可是现在我的心很乱······”

　　　　“如果是这样，那你的决定是对的。”

　　　　“为什么这样说？”

　　　　“虽然我们还年轻，但我们也应该对感情负责。如果不是全心全意地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他，和他在一起就是对他对大的伤害。”

　　　　“嗯。”Russian忽然大笑起来。

　　　　汪杉不解地问：“你笑什么呢？”

　　　　“我笑我们呀，为什么不到十八岁的我们仿佛经历了人生最深刻的爱情似的？说出来的话都那么成熟！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Russian一说，汪杉也跟着笑了：“对啊，爱情让人成熟嘛。看来我们选择读高中是正确的，经历了高中使人成熟呢。”

　　　　“谁说的，出来打工难道就会没有爱情吗？”

　　　　“至少，他们可以肆意地爱，但我们要顾及学业，顾及父母老师的感受。我们不能辜负的人，太多太多了。”

　　　　“嗯，师傅言之有理呀。”

　　　　汪杉看了眼眼里还残留着泪水的Russian，问：“还去看希希吗？”

　　　　Russian擦擦眼睛：“还笑我呢，我的眼睛肿成这样，能让老师和希希看到吗？还是明天晚上再去吧。”

　　　　“可某人不是说老师已经煮了我们的饭了吗？”

　　　　“还取笑我······”Russian给了汪杉一拳，“你明明知道那是骗人的。我们都没有通知老师，她还不知道我们今晚过去呢。”

　　　　“哎呀，好痛！”汪杉一手捂住胳膊，故意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嘴里艰难地吐着几个字，“徒儿······打人······”

　　　　但Russian不但一点也不上当，嘴巴还不饶人地说：“痛吧，痛吧，痛死你活该！”

　　　　“哟哟，这是什么徒儿呀？”

　　　　“嘴巴很厉害是吧？”

　　　　“啊？啊？······厉害，太厉害了！”

　　　　正当两人相互打趣着，柳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两人都有些吃惊：“柳老师······”

　　　　他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皱了皱眉，说：“夏洛辰过来一下。”

　　　　“哦。”Russian回头对着汪杉把手一摊，一副无辜的样子。柳老师该不会误会我们在恋爱了吧？我们可是比清水还清的哦。

　　　　柳老师总是深不可测的，他一直皱着眉头，默不作声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坐。”

　　　　Russian知道，柳老师又要长篇大论了，不然他是不会叫你坐下来的。可我们是冤枉的呀，我们不是那种关系！Russian在心里暗暗叫冤。

　　　　“明天学校开展一个叫‘与理想签约’的活动，这个活动由我门班负责。”

　　　　噢，原来是讲“与理想签约”的事！吓死我了！可转头一想，我怕什么呢？我并没有做什么呀！为什么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心理呢？

　　　　“夏洛辰？”柳老师眉头更皱了，“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听到······听到······”Russian结结巴巴地，“那个活动，我早就听戴级长说过了，明天就举行啦？”

　　　　“嗯，是时候了。”柳老师喝了一口茶，说，“女生比较细心，我打算让我们班的女生负责，全级一共有22个班，我们班女生人数较少，刚好有11人，一个人负责两个班。你合理地安排一下，交一份名单给我。要写好那个人负责哪个班。”

　　　　“嗯。”Russian认真地点点头，做起工作来，Russian可是相当认真细致的，“老师，那是不是让他们把名字和理想中的大学写在那张红色的布上？”

　　　　“嗯，写好之后交给他们班的学习委员。”

　　　　“我明白了。”Russian看了看那堆鲜红鲜红的布，“是每个班一张红布的吧？”

　　　　“对，上面都写上班级的，到时候不要拿错了。都清楚了吗？”

　　　　“嗯，都清楚了。”

　　　　“噢，对了，你就负责化学（1）班和化学（2）班。”

　　　　“什么？化学（1）班？不是说让我安排吗？为什么指定我负责那两个班呢？”Russian显得很激动，她实在不想在短期内见到木闵煦，到了明天，大家见了面多尴尬啊！

　　　　“对，特别是化学（1）班，听说除了我们班，他们班就是最厉害的，人都比较嚣张。所以我要派一个我们班的尖子过去镇压他们。”

　　　　“可是······非得要我吗？”

　　　　“你是女生当中成绩最好的，乃至全班，也是尖子，又是学习委员。我觉得你最合适，你认为有什么问题吗？”

　　　　“我······”

　　　　“私人问题吗？”柳老师果然是经验丰富的特级老师。

　　　　“不是······我是觉得有点压力······”Russian矢口否认。

　　　　柳老师便笑了：“如果连你都觉得有压力，那其他人呢？没事的，就是指挥他们签名而已。”

　　　　“哦，那好吧。”Russian悻悻地离开了办公室······

第五十六章　与理想签约

　　　　在苏主任带领大家宣誓，以及喊完“我行，我一定行”的变态口号之后，Russian便带领着班上的女生郑重地拉开各班的红布。Russian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那句令人反胃的口号在脑袋肆意盘旋着。据说，那句口号在玉柏四中存在了六年，就是它鼓舞着一代又一代的学子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辉煌成绩的。这句连校长都引以为傲的口号，Russian却一直嗤之以鼻。她一听就头昏脑胀，怎么学校一点创新都没有？怕是校长也迷信这句口号吧？不然怎么到现在还一成不变呢？如果这一届学生的成绩又创新高了，估计它的寿命会更长！可怜的我们，只有再多受一年煎熬了！

　　　　每每想到这里，Russian只有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长吁短叹。感慨归感慨，她的手却麻利并且麻木地把那张红布有模有样地摊开在化学（1）班的面前。Russian虔诚地抬起头，那一双双瞪得老大的眼睛迸射出的炽热的光芒，扑面而来。Russian又一阵头晕目眩！这到底是学校还是疯人院啊？不是说与理想签约吗？怎么一个个跟已经考上了清华北大似的？看来学校的政策有待提高，这样下去，学生们不是自卑地死去，就是自大地疯掉的。

　　　　Russian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学子，已经争先恐后地冲过来，激动万分地签上自己的大名，签名的手还抖得不得了，就差没有满腔热泪了。

　　　　Russian捂住疼痛的脑袋，低头看了眼那个由于激动而导致写得歪歪斜斜的签名。许锋：中国人民大学。至于吗？你不还没考上中国人大呢？难怪旁边那些个老师笑得合不拢嘴，正是在嘲笑你们的无知和自大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的，Russian终于想起要维持秩序了。她大手一挥，半讽刺半无奈地说：“不要争，不要抢，你们的清华北大跑不远的，排好队伍，一个一个来？？？？？？”

　　　　大家似乎都听懂了，热情也没有那么高涨了，然而气势一点也不弱。一个比一个写得牛B，有人甚至把哈佛大学、牛津大学等国外名校都搬出来晒太阳了。Russian低头仔细看着他们的理想，竟没有一个人写得不是重点大学！学校一年才多少人考上重点大学？难道全让你们班捞着了？

　　　　Russian不禁发出“啧啧”的感叹，她突然想起了初中的英语老师——吹水冯。他说，高中，是梦想的高中。高中三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做梦。他们无一例外地做着同一个梦，那就是轻而易举地考上重点大学！然而，到最后，那个梦依然只是美丽的梦，考上重点大学的人却是那些极少数没有做梦的人！

　　　　想不到吹水冯也能说出那么有哲理性的话，不过，也就那么一次而已！Russian撇撇嘴。吹水冯，总是让他的学生既赞扬又批评。也许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不然为什么每个被他教过的学生都牢牢地记住了他呢？

　　　　突然，一行娟秀的字进入了Russian的眼帘，Russian擦擦眼睛，眼前的字依然很娟秀，很熟悉。她才想起来，噢，今天一直混混沌沌的，竟忘了这是化学（1）班！

　　　　Russian的视线慢慢上移，迎接她的是一双水汪汪的笑意盈盈的大眼睛。她为她刚才的失态而略显尴尬：“梁涟？？？？？？”

　　　　“怎么？你该不会忘了我在化学（1）班吧？”梁涟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觉得Russian刚才的动作和神态十分滑稽可爱。她猜想，Russian昨晚一定没有睡好，或者是被自己班上的同学雷到了。

　　　　“没有？？？？？？”面对笑容可掬的梁涟，Russian总有点愧意，尽管她并没有做小动作去拆散她和木闵煦。但他们之所以分手毕竟和她有或多或少的关系。Russian低着头，用指尖轻轻滑过梁涟的签名，喃喃地说：“你倒是挺实际的。”

　　　　梁涟顺着Russian的指尖，往红布上看了看自己那班意气风发的同学的签名，不禁抿着嘴笑了笑，又把身体往边上靠了靠，好腾出地方让后面的同学签名：“还是有一段距离呢。你呢？你的理想是什么？”

　　　　Russian摇摇头：“不好说。”

　　　　“为什么不好说呢？”梁涟皱了皱眉，她看出了Russian的迟疑。阿辰一向是目标明确的，怎么关键时刻却犹豫不决呢？

　　　　“说实话，我并没想过要考上那间大学。我只是想通过努力，过上我想要过的生活。”

　　　　Russian说的很认真，也很正经，梁涟却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呀，古灵精怪的，总想着一切不切实际的东西。你倒说说看，你想要过怎么样的生活呢？”

　　　　梁涟乜斜着眼看着Russian，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Russian听到梁涟落落大方的话，看着梁涟成熟曼妙的姿态，有点吃惊，心像被一块铅包住了，往下沉了一下，一时说不上话来。

　　　　“怎么？又做白日梦吗？问你一句话就神游啦？”梁涟见Russian久久没有说话，便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手臂，像一个大姐姐教训小妹妹一样，以前可都是Russian把梁涟当做小妹妹照顾的。

　　　　Russian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只是重复地说着：“不好说？？？？？？”

　　　　“又不好说？看吧，就知道是这样。你呀，总以为自己早就设计远大的蓝图了，但打开一看，你的人生蓝图其实根本是一片空白的，上面除了幻想，什么都没有。”

　　　　梁涟的语调很轻松快活，Russian却怎么听都不是滋味，一阵阵悲凉漫上心头。一直都以为梁涟是个傻乎乎的单纯美丽不谙世事的丫头，到头来，傻的是自己呢。我想要过的生活，我想过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生活？根本说不清，道不明。总以为自己有远大的目标，其实是漫无目的。

　　　　从来没有人揭穿她这层朦胧的幻梦的轻纱，她得到的总是热烈的掌声和温暖的赞扬。今天，这层轻纱被温柔的话语扯下来了，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躯壳，Russian才感觉到了痛。她才知道自己活得多么没方向，活得多么窝囊！

　　　　“高二都快结束了，还是好好想想自己该朝什么样的大学进军吧。考大学可不像考初中考高中那样，根本自己不用选择，老师自然会看着你的分数把你安排妥当。大学可是要自己选择的，老师帮不得的。”梁涟拍拍Russian的肩膀，“听说你后退了些许，快上高三了，大家可都拼命了，名次不那么好保持的，一起努力吧。不要浪费太多的时间在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上了。”

　　　　梁涟说完，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呆若木鸡的Russian搁在一边。

　　　　听清楚了，听明白了，十年的寒窗苦读也不知是为何，更不知她把自己的前途搁在那个位置上。Russian嘴里飘出竟是：“梁涟，变了？？？？？？”

　　　　初中时的梁涟，她会乖乖地趴在课桌上，竖起耳朵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全神贯注地听Russian对未来和各色事物的另类畅想。Russian说得口沫横飞，梁涟则不断投来钦羡的目光。在她的心中，Russian是最伟大的想象家，她总为有一个这样了不起的好朋友而骄傲。而Russian也为有一个温柔细心、楚楚动人的好朋友而自豪。

　　　　高一时的梁涟，依旧支持Russian虚无缥缈的畅想，认真地听Russian的诗歌朗诵，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还差点缺堤了。在Russian受到宋祯云冷言冷语的欺负时，一向温柔害羞的她还主动帮腔，虽然最后并没帮上什么，但已经是惹得自己泪光点点了。

　　　　高二时的梁涟，经历了父母离异，外婆死里逃生，变得格外坚强，还当上了化学（1）班的学习委员。尽管如此，她还是那样单纯腼腆、温柔善良。她会羞答答地跑来毫无保留地向Russian倾诉心中对某个人的爱慕，还谦虚地讨教如何折纸鹤。恋爱的时候，傻乎乎地相信黄昏时刻，站在楼顶可以看得见白色的鸽子飞过四中。她曾经相信一切祥和美妙的事物！

　　　　现在的梁涟？？？？？？

　　　　那些美丽灿烂的日子，就像涓涓流水一般，一去不复返了。Russian心如刀绞！是我一手造成的吗？还是木闵煦起的作用？抑或是无形的岁月打造出来的？

　　　　现在的梁涟无疑是坚强自信、从容大气的，这些品质Russian早就渴望出现在梁涟身上了。然而当它们真的出现了，Russian的心却是那样的疼痛。忽然之间，她觉得梁涟永远把她拒之于心门之外了。

　　　　她心中的梁涟，永远不会回来了？？？？？？

　　　　Russian捂着胸口，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正当眼泪快要涌出来的时候，一把声音把它唬住了。

　　　　“请问你预备什么时候把这块红布给我们呢？化学（2）班的人已经在那边排队